夜間
拎著裙擺進禮堂 第四章

一整個下午,他們都在葡萄園里享受收成的樂趣。

她花了不少時間偷覷黎紹裘,發覺他對待酒莊的員工都很好!和員工們的對話都很輕松詼諧,笑聲不斷在葡萄園內揚起。

只不過她偷覷的功力很差,好幾次都被黎紹裘遠到她正在偷看他,他也會回以她一個戲謔邪氣的笑容,那樣的笑容讓她忍不住臉紅心跳。

接近黃昏,山的另一頭已布滿紅雲,而酒莊才正要開始忙碌。

出口處又是一陣喧嘩,她連忙跑出葡萄園一看,廣場放了好多個橡木盆,形狀和一般的檜木泡澡盆差不多,但體積卻是它的兩倍大。

「現在準備踩葡萄了,你要不要踩踩看?他們為我們另外準備了一個橡木桶,就放在葡萄園後方的空地上,我帶你去看看。」不由分說,他拉起她的小手就走,那熟稔的模樣彷佛這動作他們早做過無數遍。

映痕微笑,跟在他的身後小跑步,望著他寬闊結實的背部,她感到一股心安。

來到空地時,映痕好奇地睜大眼。「那就是橡木桶嗎?好大喔!為什麼要用橡木桶來踩葡萄?」

「在橡木桶發酵的酒液,會帶著濃濃的橡木香,喝起來更為香醇。」

「每一瓶葡萄酒的制造過程都是如此嗎?」

他搖搖頭,「當然不是,每個國家都有自己的釀酒歷史,釀酒技術也全然不同,現在你所看到的是最傳統的方式,也有純機器釀造的,那不需要使用啥技術,生產容易,所以一般送到平價商店去販售。」

映痕走到橡木桶旁,發現桶內盛滿了葡萄,她月兌下鞋子,躍躍欲試。

黎紹裘走了過來,月兌下鞋子,「我們一起下去踩。」

他們卷起褲管,把腳跨進橡木桶里,在桶子里奮力踩起葡萄。

映痕又叫又鬧,笑聲像一串銀鈐似的,讓他也忍不住漾出笑意。

「好好玩喔!我全身上下都沾滿了葡萄汁耶!」映痕一邊喘息,一邊踩得更用力了。

「盡量用力踩,你可以把它當成是健身運動。」黎紹裘踩起來輕松、不吃力。

他們踩著、鬧著,看到對方全身狼狽的的模樣,忍不住大笑。

黎紹裘腳步突然一滑,健碩的身軀跌在桶底。

「你怎麼了?扭到腳了嗎?」映痕大驚失色,踩著滿盆的葡萄泥前進。

她蹲子,使盡力氣想要拉起黎紹裘,卻反被他給拉入懷里。

「你沒事吧?不會真的扭傷腳了吧?」她下意識的搜尋著他的雙腿。

「可能不是腳扭傷了,應該是手指關節。」黎紹裘故意皺起兩道濃眉,一副痛苦難當的模樣。

「你的手在哪里啊?我看不到。」映痕將雙手伸入葡萄泥中,試圖尋找他的雙手。

「我的手在這里,你幫我看看.」黎縉裘的眼底閃過一抹邪惡的光芒,突然伸出抓滿葡萄泥的雙手,往她臉上涂去。

須臾,她白皙的臉龐上布滿了紫紅色的葡萄泥。

映痕愣住了,好幾秒後才反應過來。

她撥開眼皮上的葡萄渣,「你很壞耶!」

「生氣了?」黎紹裘雙眸帶著笑意緊盯著她。

「對!我以為你的腳真的扭傷了,你卻這樣捉弄我!」

「你真的很擔心我?」黎紹裘的眼底閃過一抹柔情。

「對!我太笨,所以很好騙,你很得意吧?」映痕愈說意生氣,捏起一把葡萄泥往他臉上扔去,但卻被他躲開了。

黎紹裘撐起身子,慢慢地的往她的方向移動,定定的凝睇著她。

「你的模樣很滑稽,卻很可愛。」他的眼神變得高深莫測,聲音也變得沙啞不已,他情不自禁的伸出手,托住她的下巴。

他的俊臉緩緩一罪近了她,愈來愈近,愈來愈近……

「等、等一下,你、你你你……要做什麼……」黎紹裘沒讓她來得及把話說完,俯下頭,擄獲她柔女敕的雙唇。

黎紹裘將她抱得好緊好緊,滾燙的體溫熨著彼此的肌膚,映痕覺得快喘不過氣,整個人好像要被他嵌人身體里。

這個吻激情而熱烈,似乎早已醞釀許久,以致瞬間天雷勾動地火。

他肆無忌憚的狂吻著她,映痕想要推開他,但他仗勢著先天體格上的優勢,輕易的就制住了她的反抗。大手罩上了她胸前的豐盈,恣意著,在她的體內引發難以形容的快感。

熱吻和讓她的腦子暈陶陶的,淹沒了她最後一絲的理智。

雖然展程也親吻過她,但那僅止于禮貌性的吻,對于他的吻,她始終一動于衷,但是黎紹裘的吻卻讓她沉醉其間。

映痕幾乎忘了他有多麼霸道、多麼狂妄,一陣廝磨後,她的小手繞上他的頸項,以著生澀的吻回應著他。

「你知道嗎?今天一整天,我都想著要這樣吻你。」黎紹裘靠在她的且畔輕語,灼熱的呼吸引起她一陣酥麻。

他們不知緊擁著彼此親吻多久,黎紹裘才離開她的櫻唇,卻發現她的身子在劇烈發抖。

「怎麼?你還是會怕我?」他將她抱得更緊,給她安全感。

「我們、我們不該這樣的。」

「為什麼不可以?」雖然已不再吻她,但他的指尖透露著他的不滿足,仍在她胸口處游移。

「因為我……」映痕倏然住了口。

「難道你還是不經人事的處女?」黎紹裘詫異的挑起濃眉,嘴畔浮起抹嘲弄的笑意。

「關、關你什麼事!」映痕困窘地從盆底站起身子。她是吃飽撐著足吧?居然坐在一個大木桶里,和他討論自己還是不是處女!

見她跨出橡木桶,黎紹裘也跟著跑了出來。

他輕輕地拉住了她,「我是認真的,有兩種女人我絕對不踫,一種足未經人事的處女,另一種是有夫之婦。」

聞言,映痕整個人處于不安的情緒中。「天快黑了,我們是不是該準備回雪梨市區了?」她岔開話題。

「我們要在酒莊留宿一晚,明天早上我還得視察新酒的釀造狀況。」

映痕點點頭,能夠在酒一壯留宿一夜也不錯,她可以藉著這個機會,好好看看酒莊的深夜究竟有多麼美麗。

******

酒莊的夜晚一如醇酒般迷人,一串串葡萄在夜風的吹拂下搖曳生姿,像一串串紫色的風鈐。

今天晚餐非常豐富,史賓瑟太太為了歡迎他們這兩個遠道而來的朋友,做了許多豐盛的澳洲家常菜來宴請他們。

酒足飯飽,史賓瑟太太為他們安排了兩間舒適的房間,他們洗過了澡,互道晚安後,便各自進入房間睡覺。

但半個小時過去,她還是無法入眠,索性下床,到酒莊的各處走走。

走著走著,她看到一處半啟的小木門,下面好像有個地下室,她一時忍不住好奇,定了下去。

哇!這里堆放了上千個橡木酒桶,好壯觀哦!

映痕興致勃勃的湊近酒桶,想要看個仔細,身後卻響起一個熟悉的嗓音︰

「橡木酒桶里存放的都是新釀的葡萄酒液。」

猛然回頭,黎紹裘不知什麼時候已經站在她身後了。

「你為什麼還不睡覺?」

「一想到明天就要離開這里,就覺得舍不得,想要再多走走看看,以便日後能夠回味。」

「以後只要你想來就隨時可以來,還怕沒有機會?」他試探性的問道。

映痕飄忽的笑了一笑,沒有正面回答他的問題。

「對了,史賓瑟夫婦很喜歡你,他們挑選了好幾瓶價值不菲的陳年葡萄酒要送給你,明天在我們要離開前,他們會把酒包裝好送給你。」

「真的嗎?真不好意思,來到這里後害他們忙進忙出也就算了,還讓他們送我禮物。」

「他們也很享受招待客人忙進忙出的感覺,而且他們送你葡萄酒和我送給你沒有什麼不同,別忘了我才是這里的老板。」

映痕抿唇一笑,給他幾分顏色他就開起染坊了!

「你送我,和他們送我,這兩者是有很大的差別的。」

「有什麼差別?」他濃眉一挑。

「心意不同啊!你怎麼能夠跟他們相提並論呢?」

黎紹裘帶著一臉的笑意緩緩靠近她,「你真的這麼想嗎?我在你的心目中,還比不上史賓瑟夫婦重要?」

「話當然不是這麼說啦!」她俏皮地說道。

「那就什麼都不要說。」黎紹裘的兩只手臂撐在她身後的橡木桶上,雙眼炯炯有神的盯著她。

映痕的心頭一悸,她不會天真到不懂這樣的眼神,當一個男人渴望著一個女人時,這種眼神就會出現。

在她思考的時候,黎紹裘的唇已經擄獲了她的紅唇。

他的吻再度讓她的理智抽離,任由他的唇舌予取予求。

他口中的那抹溫熱,在她的唇內肆虐,擾亂她的呼息。從來沒有男人這樣狂妄地吻過她,即使連她的未婚夫也不曾。

餅了許久許久,他才松開她的嬌軀,微微的喘著息,眼底有抹灼熱。

她緩緩睜開雙眼,尷尬困窘化成兩道紅雲飛上她的雙頰。

「我不能再繼續吻你,否則我不知道會對你做出什麼事來。」他勾起一抹笑意,語音異常喑啞。

「你——」低下頭,她微微嘆息。她怎麼又讓他吻了她!

「你不知道自己很迷人嗎?我只不過是順從自己的渴望,吻了一個美麗的女人而已。」他的聲音輕柔地?蕩在她耳畔,也旋蕩在她心間。

「放開我。」她試圖掙月兌他的懷抱,但硬是推不開眼一刖這堵內牆。

「我不放。你看起來不大開心,為什麼?」她的反應讓他皺起眉頭。

方才她和他同樣沉醉在其中,為什麼一吻方休,她的態度就為之丕變?

「我們這樣是不對的。」她低語,心頭五味雜陳。

「給我一個理由。」他一手托起她的小臉,收斂起一臉笑意。

映痕回望著他,「時間不早,我們得回去睡覺了。」

話畢,她掙月兌他的身子,往酒窖的出口奔去。

黎紹裘愕然,他沒有想到她的反應會這麼冷淡,好像極力要撤清什麼似的。

看著駱映痕漸行漸遠的縴細身影,一抹想要佔有她的欲念在心底漾開。

她是他的!他不會輕易讓她從他身邊逃開!黎紹裘在心底下定決心。

******

凌晨六點,映痕在機器的發動聲和工人的談笑聲中醒來。

梳洗妥當,吃過早餐後,她就與黎紹裘一同到酒廠內,去視察新酒的釀造。

堡廠佔地十分遼闊,廠里擺了許許多多的機器,她不知道那是做什麼用的。

只要黎紹裘看到她一臉困惑的神情,就會主動結束和工人們的談話,耐心的幫她解說。

他對待她的方式,好像她是世界上最重要的人,一點都沒有因為她的無知,而覺得她礙手礙腳的。映痕的心底流過一股暖流,她知道自己的心已在日愈親昵的相處中,慢慢的不設防起來,總有一天會被他徹底攻陷……

她偷覷著他那英俊得不像話的側面,突然一陣口干舌燥、臉紅心跳。怎麼辦?最近在面對他時,這種癥狀似乎愈來愈明顯……

就在她沉浸在自己的思緒時,黎紹裘已和主管們談完話,他的表情充滿了自信和愉悅,看來他對今天的視察十分滿意。

下午,他們離開酒鄉,回到了雪梨市區。

******

幾天後。

早上七點,整個公寓內沒有一絲聲響。

記得幾天前從酒鄉回來,他告訴她,接下來的幾天他要跟雪梨分公司的主管們,決定今年葡萄酒的銷售方案,所以會忙得沒什麼時間回公寓。

起初映痕听到他這麼說時,心底有點失落,但她很快就振作起精神。不管黎紹裘陪不陪在她身邊,她一個人也可以玩得盡興。她應該好好珍惜這次難得的旅行,不該浪費時間。

所以這幾天她到處走走逛逛,發覺處處都是驚奇。原來一個人也可以玩得這麼快樂、這麼充實!

而今天,她則到達令港附近走走。

達令港位于市中心西面,是一個親水育樂館,港內的景點有︰國家海事博物館、雪梨水族館、中國花園、IMAX電影院、動力博物館、購物中心及噴泉一化園。在附近還有港灣大橋了望台,可于頂端了望海港美景。

她一個人玩到夕陽西下,才意猶未盡地回到公寓。

回公寓後,她一直在客廳里看電視,直到晚上十點多才去洗澡。

將水開到最大,蓮蓬頭嘩啦啦的噴出水來,她習慣先洗澡再洗頭,當沐浴精抹上她細膚的那一刻,她覺得整個人都徹底放松了。

洗過了身子,她想試試今天新買的精油洗發精,但袋子放置在客廳的沙發上……

反正黎紹裘已經好幾天沒回來了!她就不相信他會在這個時刻回來!

映痕抓了件浴巾擋在身前,並沒有圍著,赤足跑出浴室!來到客廳。

當她抓起紙袋,想再跑回浴室時,廚房里卻傳來一陣聲響。

不會吧?她倏然停下腳步,感到背脊有些灼熱!!

她連忙轉過身,遇上了一對深沉的雙眼,眸底燃著。

「你、你、你……怎麼可能會在這里?」

「這里是我家。」黎紹裘從廚房里走出來,手上拿著一瓶冰啤酒。

映痕大驚失色。想到自己毫無遮掩的背部、臀部,方才都已被他納入眼里,她就恨不得有個地洞讓她鑽進去。

「我——我——」她不知道該說什麼,當下決定先離開他的地盤。

這個男人太危險了,目前的情勢對她很不利,她還是先離開再說。

孰料,黎紹裘一眼識破她的意圖,帶著笑意往她浴巾一扯,映痕便跌人他的懷里。

映痕慌張地掙扎,沒想到浴巾竟因此跌落地毯上。

「啊!」她羞愧得想要一頭撞死算了,因為此時此刻,她已是一絲不掛!她連忙低子,想要拾起浴巾。

「不要動,我想好好看看你。」一開口,他的聲音好沙啞,話里是濃濃的命令意味。

黎紹裘目光炯炯地盯視著她,眼神銳利得像X光,似非把她每一寸肌膚都透視一番不可。

黎紹裘的眼神讓她不安,她感覺自己就像是被野豹盯上的小動物。

低垂著首,不敢正視他,她雙手努力地想遮掩的身子。

「你很美,不要遮住你自己。」黎紹裘的眼眸里有著火一化在躍動。

「不可以,你不可以這樣……」

「為什麼不可以?我不相信你對我毫無感覺。」他的口氣輕柔,似調情,又似挑逗。

扁只是這樣的語氣,就足以令她渾身酥麻,更不用說他那炙熱的眼神,可以在她體內挑起巨大的熱情……

「我要你,你一定早就感覺到了,對不對?為什麼你不順從你心底的渴望,把自己交給我?」他的聲音低醇中帶著一絲性感。

「我……」她整個腦袋暈沉沉的,所有的話到了舌尖,又被咽了回去。

黎紹裘眯起雙眼,再也不想等待,顧不得她的驚呼,將她遮掩的雙手反剪在她身後,大膽的瀏覽起她絕美的身軀。

這絕對是他見過最美的胴體。她的身形雖然嬌小了些,但身材卻有著絕佳的比例,雪白的頸部下方是高聳的胸線,那兩抹紅莓嬌艷欲滴,平坦的小骯下方是芳草茂盛的女性地帶……

他發出一聲低喘,只覺得快被她逼瘋了,薄唇滑落到她最敏感的耳後,引起她一陣顫栗.

映痕還想抗拒,但黎紹裘早一步看出她的意圖上把攔腰抱起她,將她抱入了他的房里。

******

他將她擱進房里那張大得離譜的雙人床,從容不迫地寬衣解帶,接著健壯的身子覆上了她。

他呼吸中那淡淡的酒味和身上好聞的古龍水,交織成一股攝人魂魄的香味,迷亂她的神智。

「自酒鄉回來後,我就拚命的思念你……為什麼你有這種魔力讓我迷醉、讓我狂亂?」他瘋狂地吻著她,靈活的舌在她唇內盡情地搜索。

他對幾個女人說過這樣的話,她並不在意,因為光是听他那醇厚的嗓音,就是一種享受,更何況是在這種狂亂的時刻?

他的聲音和愛語持續在她的耳畔響著,讓她放下了戒備。

他說得沒錯,這些日子以來,她也一樣在渴望著他……她不想再欺騙自己,不想再逃避自己的渴望,從前的她只曉得為別人而活,為什麼她不能為自己活一次?

她從口中逸出一聲嘆息,伸出羞澀的小舌回應著他的吻。

她的回應讓黎紹裘更為振奮,他的吻往下移,在她胸前的隆起處烙下親吻。

一波波陌生的顫悸在她的四肢百骸蔓延開來,這種感覺教她陌生,也有點害怕,但不知怎的,她就是不想要他停下來。

「怎麼?太興奮了?你很久沒做了嗎?」他的吻貼在她的耳際,把她的顫抖誤認為是興奮過度。

「不是的,我……」話還沒說完,黎紹裘又以吻封緘。

分開她雪白的雙腿,黎紹裘再也抑制不了勃發的男望,一挺身,立刻長趨直入————

映痕發出一聲驚呼,劇痛讓她的秀眉皺得死緊,方才的快感去哪了?怎麼現在只感受到痛苦?

老天!黎紹裘錯愕地瞪著身下的她,方才剛進入她時,他感到一種明顯的阻礙……

懊死!她居然還是處女!為什麼她不跟他說清楚?

「對不起,我……我……」痛苦的淚水在她眼底盤旋,她也知道他的眼神代表什麼。

震懾過後,黎紹裘嘆息,吻去她眼角的淚水,「不要怕,我在這里。」

映痕無言,雙手緊緊環住他堅實的肩膀。

他重新吻上她的紅唇,細細吮啃她身上的每一寸肌膚,重新燃起她體內的火焰。

在他確定她體內的不適和痛楚漸漸褪去,他才允許自己用著激昂的速度在她體內沖刺,帶領她共赴天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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