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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定當上少奶奶 第八章

浴室水聲嘩啦啦。

借著水聲的掩飾,她偷偷溜進了大哥的房間。

再一個嘩啦水聲,听起來像大哥坐進按摩浴白的聲音,這下子,相信他沒有二十分鐘,絕對出不來了。

她看看房間,大哥跟以前一樣隨性,穿過的衣服隨地就丟,她自動自發整理起來,邊整理邊犯嘀咕。

這亞曼尼西裝不該這樣隨手亂扔,會把精心的剪裁破壞掉啊……等等,這是什麼味道?

喬蓮把西裝湊在鼻前,嗅了嗅。

這西裝上,真的沾有夏小姐的香水味兒?!要怎麼滾、怎麼纏,女人的香氛才會沾上男人的衣服?

「車震」二個字再度跳進她的腦海里。

她愣了好一下子,手像是有自覺意識般地,往西裝口袋一探。

她攤開掌心,祖母綠豹形耳飾靜靜散發出貴氣懾人的光芒,像夏小姐無言的宣示︰這個男人,已經被我要走了!

怎麼可以這樣?

眼淚啪啦啪啦地掉下來。這場大哥爭奪戰,她都還沒踏上戰場,夏小姐就像龍卷風似的,把大哥連人帶心一起卷走。這根本不公平!

她雙腿一軟,坐倒在床邊,隨手拉出被壓在臀下的白襯衫。

突然間,襯衫上一抹看慣的嫣紅躍入眼中,彷佛代替以它妝點嬌容的女人,耀武揚威地說道--

少打我家男人的主意!

「亂講,他是我的。」喬蓮把襯衫揉成一團,孩子氣地丟到角落,忿忿地擦去淚水。

現在可不是哭啼啼的時候,該要戰斗了!她握緊拳頭告訴自己。

「就那麼一次『出軌』,算得了什麼?搶得回來還能守得住,才是真本事!」她給自己打氣。

就在這個時候,浴室的門打開,團團蒸氣冒出後,性感果男腰間圍著白色浴巾走了出來。

她嚇了一跳,連忙把那枚祖母綠耳飾往口袋里塞。

「妳在這里做什麼?」藍義陽見到她,口氣很詫異,心里也很詫異。

這不是跟夏婉吟套好的招。以往她都會告訴他該對喬蓮怎麼說、怎麼做,而她的點撥,也的確讓喬蓮產生比預期更強烈的反應。

但這次不同。

他蹙起眉,想起夏婉吟說過的話--

「今晚我將親自引爆炸彈。」

她做了什麼,讓喬蓮來到他的臥房?

他返家時曾注意到,喬蓮在為他等門,但她好像不想做得太明顯,所以急急熄燈。既然她都假裝就寢了,又是為了什麼自投羅網?

「大哥,我……」

他取出大浴巾,邊走邊擦拭發上的水澤,沒有夏婉吟的錦囊妙計,他決定隨機應變。

「大哥今天跟夏小姐……做了什麼事嗎?」

他瞥了眼西裝外套,又看了看被丟在角落的襯衫,知道夏婉吟的小把戲激出了她的醋勁。

他故作沉吟,慢條斯理地拭去古銅體膚上的水珠,再踏進浴室換上睡衣後,終于開口︰

「這不是妳可以過問的事。」

「什麼是『我不可以過問』的事?」她追問到底。

「就是『成熟男女會做』的事。」他回得模稜兩可,有心誤導她。

喬蓮倒吸了一口氣。

他們,真的,在車上,做了!

她站起來,歪歪斜斜地走向他,雙手扯著他的衣領。

「你怎麼可以那樣做?」她傷心地問。

「要怎麼做都是我的自由。」他淡漠地說。「妳沒有置喙的余地。」

明知道她想歪了,他卻不願澄清。

原先的計畫,就是故意要讓她想歪他與夏婉吟之間的「韻事」。

「那我怎麼辦?」她激動地抓著他不放。

「怎麼辦?」他聳聳肩,表情還是看不出端倪。「少了我的糾纏,多了個疼妳的女人,這樣不好嗎?」

喬蓮太激動,以至于沒注意到他用的是「女人」,而非「大嫂」這個字眼。

「可是、可是……」

藍義陽扯下她圓潤的小手,往床邊走去。

「可是什麼?」他有點不耐煩地問。

雖然大哥沒弄疼她,但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態度,讓她受傷極了。

「可是你……可是我……」我們分享過一個吻啊!

「妳要是不確定自己要講什麼,就回房想清楚,過幾天再說。」他坐在床上,按開音響。「我累了,想休息,妳出去吧。」

不,她才不出去!

餅幾天再說?誰知道「過幾天」,大哥跟夏小姐還會做幾次「那個」?

一思及此,喬蓮一口氣也咽不下,沖口而出︰

「大哥,我們接過吻了!」

「我們?」他一臉不信。

「就你跟我。」

他斜眼睨她。「妳在作夢?」

她撲到床邊。「你才在作夢!你記不記得,前一陣子你跟我說過,你作了一個很棒的春夢?」

他盤起雙臂,冷著俊顏地搖頭。

「不記得?」喬蓮急了。那是她唯一的籌碼啊!「怎麼會不記得呢?」

「男人作春夢的比例,比妳想象中高上幾十倍,忘得快也很正常。」他面無表情地說道。

「喬蓮,妳二十歲了,很多話題男女有別,也不適合兄妹討論。我承認以前是我有心誘導妳,讓妳有不正確的思想。」

不,不是這樣,她已經願意付出超越世俗一切禁忌的愛情了啊!那才不是「有心誘導」,更不是「不正確的思想」,那是愛啊!

她用力搖頭,想要打斷大哥的話。

他卻不疾不徐地往下說︰「但現在不一樣了,我希望即使是『兄妹』,妳仍能謹守男女之防……嗚。」

嗚的一聲,是喬蓮跳上床,摟住他頸後,牙齒撞牙齒的小小慘嚎。

他必須克制自己,忍痛推開她。天,他多想這樣一把摟住她!但他不可以。

「妳在做什麼?」他「驚怒」地問。「簡直太亂來了!」

「我要恢復你的記憶。」說著,她又貼上前,矢志要讓他想起她的初吻。

「慢著。」他握住她的肩膀,往後推。

他剛泡完「熱水浴」,沒想到眼前還有一個折磨男性本能的「地獄」在等他,他的血液已經完全沸騰了。

可他必須冷卻,為了「大局」著想。

「不能再慢,大哥,我的愛不講條件,不管我們有沒有血緣關系,我都認了。我愛你,你絕對不可以被夏小姐搶走!」

他險險因她的告白而心跳失控。這一句話,他等太久了!

但他仍「鐵面無私」地拒絕︰「看看妳的樣子,妳擔心我被婉吟搶走,幼稚得就跟小孩子一樣。」

「才不是!」

可惡,大哥的心都偏到夏小姐那邊去了,她得自立自強,還原當時的狀況,他的記憶再模糊都不打緊,她鐵了心要讓他完全想起!

「你那天是平躺成大字形,然後翻身,把我壓在床上。照我說的做,大哥。」

他瞇起雙眸,決心考驗她的耐性。

「等等,那天妳為什麼會在我房間?」他「為時已晚」地想起。

她粉頰一紅,想起當時自己看到的養眼鏡頭,不禁手足無措了起來。

「那個不重要啦!」她好窘好窘地嚷嚷著。

她推開大哥,躺在他的床上,七手八腳地要他懸在上方,扣住她的手腕。

「就是這樣,然後你說了一句話︰『這是我作過最美的夢了』,接著就吻我。」

藍義陽看著躺在他床上的喬蓮,那是屬于他的女人。

他開始有點了解,夏婉吟說要回送他一個大禮,是什麼意思了。

喬蓮微卷的頭發散落在枕上,水眸瑩亮,雙頰嫣然,小巧的唇瓣微微張開,一副心甘情願,等待被親吻、被蹂躪的模樣。

他還是不動如山,但全身細胞都瞬間敏銳了起來。

他聞得到她的處子幽芳,縈繞在鼻前,騷動著他的。

在拉扯中,她的睡衣上扣迸開兩顆,露出勻女敕雪膚,潔白胸衣裹著不可思議的渾圓與柔軟。

想到這麼多年來,為了鞏固自己的「福利」,一直為她嚴守美麗防線,不準任何人近她一步,他不禁逸出一絲淺淺笑意。

是到享用的時候了!

他早已處在「蓄勢待發」的狀態,只是還努力按捺著,要等到她迫不及待撲上來,才享受專屬于他的盛宴。

見他「無動于衷」,喬蓮生氣地指揮。

「吻啊!怎麼不吻?」

「我……還是沒有印象。」

喬蓮沒有多想,她掙開他的箝制,往大哥頸後用力一勾,唇兒雖未踫著唇兒,

但四目相對的距離,卻是有史以來最短最短的,短到呼息交融……

「你為什麼不合作?」她惱怒地問,差一點點就踫著了他的唇。

懊不會是還在想著夏小姐吧?

「我根本不記得我做過些什麼。」他凌遲她的耐心,就是要逼得她主動出招。「或許妳所記得的,只是一個夢而已。」

喬蓮生氣了!她本能地將他的後腦勺一扣,他的唇不偏不倚地堵住她的。

傍我吻,給我吻、吻、吻--

呃,四瓣唇就這樣結結實實地堵住,他們的鼻子都被對方壓得扁扁的。

動啊!她心里吶喊著。像上次一樣,施展魔法,吻她吻得欲罷不能啊!

可惜大哥不解風情,就像木雕人兒似的,硬邦邦地壓在她身上,薄唇一動也不動地抵著她。

喬蓮懊惱得幾乎要申吟。

那夜的大哥明明熱情得很,今晚的他為何如此「客氣」?

莫非他不想背叛夏小姐,想為她「守身如玉」?

她不允許!

這個想法刺激了她,她捧著他的兩頰,「我來示範那晚的情形。」

她的臉兒紅咚咚,一想到兩人曖昧的姿勢,還有竄過身上熱燙的電流,就羞了起來。但現在不是害羞的時候!

「你仔細回想,只要你想起來,你就會知道你對我……」有多深的眷戀。

算了!話不必講得太滿。直接上!

她用從他那兒學到的接吻技巧,生澀地主動吻他。

藍義陽原本不想給予回應的,想多刁難她一下下。

但是,在他身下的,是他渴望了將近二十年的可人兒,她的馨香、她的溫潤、她的甜蜜,都是日日夜夜折磨著他的酷刑。

如今,她急切得很,亂無章法地吻著他,甚至還咬疼了他,那股化不開的濃情朝他狂涌而來……

瞬間,他接手主控了一切,喬蓮沉溺在他反客為主的需索中。

他霸道地采取她口腔里的甜蜜,雙手也不曾閑著,為兩人解除外衣的束縛。

沒有多久,那雙大掌就恣意摩挲在瑩玉般的雪膚之上,所到之處,都灑下一串灼人的火花。

那般高熱的溫度,像是要把兩個孤獨的個體融化成一體,再也不分離。

對男女之事還很陌生的她,雖然發現大哥的掠奪行動愈來愈顛狂,但她卻因為他制造的奇妙喜悅,而逐漸擺月兌神志的約束。

當大哥「軍臨城下」的一刻來臨,她突然從火熱中清醒了一瞬。

「大哥……」

她隱隱然知道,即將到來的是什麼。但她不後悔,這麼做並不是要掃除夏小姐留在大哥心頭的倩影,而是因為她愛他,她要把她的心魂、愛戀、身體,完完全全交給大哥。

「嗯……」她想告訴他,她心里所想,但逸出口的卻是嬌軟無力的輕吟。

像是知道她在想什麼似的,藍義陽笑了。

那抹笑性感得讓人打哆嗦,想纏著蜜吻上去。但這不稀奇,稀奇的是他長年隱晦在眸底的陰霾,竟然一掃而空。

「喬蓮,全部都給我。」他調整自己的角度,緩緩侵入她的「秘密花園」。「有我在,什麼都不用怕。」

她搖搖頭。

「我……呃,我不怕……啊!」她嬌呼一聲,雙眉輕蹙。

他身子一沉,甜蜜與痛楚同時在她的體內激蕩。

她淚眼迷蒙地看著停棲在自己深處的男人,是大哥,也是情人,她再沒有比這一刻更確定自己愛他,深深地愛他。

他在她耳邊喁喁細語,安撫她初次適應他的不適。

她抱緊大哥,感覺幸福席卷而來。撕裂般的疼痛、溫存的耳邊絮語、迷離狂亂的神志、登峰造極的快感,無不深深炫惑住她。

她忘了一切一切,輕抬起腰,羞澀也熱情地與大哥結合為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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