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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男人愛上大女孩 第八章

紅磚牆面瓖嵌著一盞小燈,橙黃光線直接照射鐵灰銅門,有個猶豫不決的女人正和鐵門對望著,她緊咬下唇,幾乎快把門給瞪穿。

縴細的手肘推推依舊不敢按門鈴的手臂。「千伶,快按電鈴啊!」她們已經在門口耗了半個小時,千伶的手也這麼舉了半個小時,她不酸,她看得都煩了。

「我想我還是不要進去好了。」她怯懦的放下手。

「什麼!你怎麼可以不進去?」听她這麼說,管棋的嘴都歪了。好不容易將她騙來這里,只差當面對質,這會兒怎能讓她臨陣退縮!

「可是……我怕。」怕他的心不再屬于她。

「不怕不怕,有什麼好怕的。」早知道內情的管棋手掌一拍,要她放松點。

「但是……」

「別但是了,按吧!」再但是下去她可受不了了。管棋都快忍不住,想直接告訴她結局。

見千伶還是遲疑著,管棋也不管她的意願,拉著她的手指就往電鈴上壓。

「你怎麼可以這樣!我還沒決定好。」她趁門尚未打開,準備腳底抹油逃跑。

避棋可不如她的願,一把抓著她的後領。「人都還沒見到,你想去哪兒?」

「我不想見他了,快放開我。」她心急如焚地搖晃雙手。

避棋氣定神閑的等人來應門,完全不理會她的掙扎抗議。

門一開,姜琥儀正站在門邊,千伶的掙扎瞬間停止,呆愣地看著他。

明明是認識最久的人,為何今天看來卻是如此陌生?

「你們終于來了。」管棋來之前先打過電話告知他最新的發展,他也已經知道千伶遲鈍的腦袋終于開竅。

「我……」千伶舌忝舌忝干澀的唇瓣,鼓起勇氣出聲。

她第一個字才出口,就被姜琥儀的話掩蓋過去。

「快進來。」姜琥儀難掩興奮的帶她進屋,他已經等不及看她解開誤會後的反應。

腦子里一片混亂的千伶被動的任其他兩人擺布。一踏進客廳,她的表情立刻垮下,心里好不容易才建立起的信心也頓時倒塌。

上回看見的那個女孩正坐在客廳的沙發上翻閱雜志,艷紅的唇邊綻放嫵媚花朵。

千伶笑得淒涼,心里宛如刀割。人都已經在屋里了,她還有何好問?若是姜琥儀和她真的沒有關系,又怎麼會邀她進屋?短短幾個小時內,她失去了一個曾經以為絕對不會失去的人,在她將他由弟弟的身分移到喜歡的人時,她失去了他……早知如此,她一定會訓誡自己不要喜歡上他,不要輕易觸踫這層脆弱的關系。

她忍著鼻酸安慰自己,至少姜琥儀並不知道這件事,她還可以裝作若無其事。

「她是樂勛,上回聯誼社聚會的時候她也有參加。」姜琥儀瞄一眼千伶苦澀的表情,嘴邊的笑越加明亮。

「你好。」她輕輕點頭,目光回避著自沙發上起身的女孩。

樂勛親熱的勾著姜琥儀的肩膀,一雙眼楮像是要將她看穿似的緊盯著她不放。

「嗨!」她隨意的打招呼。

將他們的親密看在眼里,千伶心里有道不盡的心痛,「我不打擾你們了。」

她想甩開姜琥儀牽著她的手卻不能如願,疑惑的望向他。

「她可沒說喜歡你,所以按照約定,你還是得當我的男朋友喔!」叫樂勛的女孩朝姜琥儀拋個媚眼。

「啁?這是怎麼回事?」她在說什麼?怎麼她一句都听不懂?

「你想知道是怎麼回事?」樂勛抬高下巴,目中無人的說著。「不知情的人真是幸福。」

「我老實告訴你吧!我喜歡上他,可是他說他喜歡你,所以我們之間有個約定,要是你不要他的話,就由我接收。」

揚高四十五度角的眼楮余光在兩人之間來回梭巡。「怎樣,你要不要?不要的話,他就是我的了。」她霸道的拉過姜琥儀,兩個人的距離更加接近。

雖然還搞不清楚究竟是怎麼回事,但千伶只知道一件事,那就是他們兩個還未正式交往,而且這個女人正準備搶走她的男人!

「你休想!他是我的!」千伶心一急,沖口就講出這句話,連帶拉回姜琥儀被霸去的身體。

「是嗎?你喜歡他?」樂勛手擦著腰逼問。

「我愛他!從小到大,他都是我一個人的!」千伶沒有多想就將心里的話講出來。這是她一次這麼大膽,當著眾人的面說出這般令人臉紅的話。

她話一說完,臉頰立即漲紅甚至感到不安,伯這只是她一相情願的想法,但一感覺到姜琥儀回握的手掌溫度,她立刻抬起胸膛,堅定的回視樂勛。

「噗!」樂勛忍不住笑場,傲慢女人的形象頓時變得純真可愛。

妒火攻心的千伶一時間也感到莫名其妙,不過直覺告訴她事有蹊蹺。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她有種被人設計的感覺。

「這件事就讓姜琥儀自己向你解釋清楚。」在一旁安靜看戲的管棋開口。

「你們兩個認識?」見管棋熱絡的挽著樂勛的手,她肯定絕對有問題。

「當然認識。她是季樂徽的妹妹季樂勛,我早在一個月前就見過她了。」

「她是季樂徽的妹妹?可是你不是在聯誼聚會的時候第一次見到她嗎?」

罷剛一路走來的時候,管棋明明說第一次在聯誼聚會里見到樂勛,就知道她是個妖媚的女人,最擅長的就是勾搭男人。

「那是為了騙你。」她老實招供。

「騙我?!」她驚訝的低叫。

氣氛好像不太妙,千伶的眼楮正在冒火。「至于接下來的事,就讓姜琥儀向你解釋清楚,我們兩個就不打擾了。」

避棋吐吐舌頭拉著季樂勛趕緊遠離戰場,免得受到炮火攻擊,慘遭池魚之殃。

門一關上,屋里只剩下姜琥儀和千伶兩個人。

她猛然回頭,一臉生氣。「你最好給我解釋清楚!」

「你說你愛我,我是你的。」他神情滿足地將千伶抱在懷里,頭埋在她的肩窩。

她臉紅的齜牙咧嘴。「你先放手,說清楚這是怎麼一回事!」她一把推開他,除了臉紅外還真像個母夜叉。

他滿足的像只偷腥的貓。「她是我們找來讓你吃醋、嫉妒的對象。」

「我們有誰?」還不只一個人要她?

「我、季樂徽、管棋。」他貼近千伶,執起她的手溫柔撫模。

「她在聯誼會上一見到你就馬上撲上去、在宿舍前面和你糾纏以及剛剛的那一番話都是你們串通好的?」她把幾次見到季樂勛的情形舉出來。

「只有第一次在聯誼會上是串通好的,原本是希望我能在會場多勾幾個女孩子好讓你醋勁大發,但我實在沒辦法和其他女人周旋,所以季樂徽就介紹他妹妹給我認識,但在遇到王良仁之後計劃就告失敗。後來我到宿舍前面等你,沒想到她剛好出現,還說如果你最後沒有選擇我,她希望我能和她交往,所以我才會在宿舍前面和她拉扯,哪知道你一看到就賞我一頓好打。最後管棋就建議我不如將錯就錯,延續聯誼會上的計謀,激出你的真心話,而季樂勛為了要知道你的決定就跟來我家,接下來就是你看到的部分。」他據實以告,順便在她手上烙下一吻。

被偷香的千伶可沒因此就意亂情迷。「照你這麼說,你一開始就沒放棄追求我?」所以才會想出刺激她的方法。

「我承認一開始就沒打算放棄你,只是當時你一直避開我,季樂徽就教了我一招‘以退為進’要我先承認放棄你讓你失去戒心,再慢慢讓你離不開我,沒想到你還是想將我往外推,所以我才答應季樂徽參加聯誼會想激出你的心意。」因此他才有機會順利抱得美人歸。

「你知道那時我有多痛苦嗎?有好幾次我都想揭穿,尤其當你問我是否找到真命天女的時候,我的心簡直痛死了。你急欲將我推給別的女人的模樣真令我心碎。」他一步步將她逼退,直到她抵到牆壁為止。

怎麼變成他審她?千伶被逼到牆角後才發現他的態度丕變。

「等一下!現在是我在問你話耶!你這是什麼態度?」

「是你說你愛我、我是你的,既然我是你的,那你當然也是我的,所以我打算做些我一直想做的事。」他咬著她的耳垂有意無意的磨蹭,低啞的嗓音引得千伶全身戰栗,發軟的雙膝使不上力。

「我、要、你。」姜琥儀本意是想逗逗她,讓她忘記要生氣的事。

可是千伶的反應極大,她用力的推開他大叫︰「不要!」緊張的態度有些怪異。

姜琥儀呆愣住。

「我是說,你別想用這種方法蒙混過去!你以為這樣我就不生氣了嗎?」

她對自己突如其來的尖叫作出解釋。

她指著他的鼻子罵道︰「你竟然聯合他們騙了我這麼久,你知不知道我很傷心、很煩惱?我還以為已經失去你了,不知道哭得有多傷心,你以為能這樣就算了嗎?」她得理不饒人的打他。

他只是笑笑抓過她的手。「你不也傷過我的心,讓我痛苦?我們就算是扯平吧!最重要的是,我們相愛。」

「話是這樣說沒錯,可是……」

「千伶,我愛你,你呢?」他抵著她的額頭。

「我……我也……愛你。」她臉紅的說,身體的力氣像是被抽空一樣。

「千伶,我要你。」

「等一下,我、我還沒有心理準備。」她對他的要求激烈反抗,讓人覺得可疑。一般女人即使拒絕,也不會如她這般驚恐。

他將千伶的反應看在眼里。「你在怕我。」他抓住她的手,用腳壓制她的雙褪,將兩人的身體貼近,不讓她有逃跑的空間。

「不是。」她搖頭,生怕姜琥儀誤會。

「是因為王良仁?」他直覺地將她怪異的反應歸咎于王良仁對她的傷害,因為只有王良仁才能令她這樣害怕。

「不……不算是。」

「是不是王良仁曾經對你說過什麼、做過什麼?」他慢慢引導她說出問題所在。

「我不知道。」她不想提起以前的事。

「千伶,看著我。」他抬起她的臉,兩人目光接觸。「不要管他曾經說過什麼,你只要記得我不是他,不要怕我。」他緩緩低下頭,淺吻粉色的唇瓣。

千伶眼里的驚恐逐漸淡去,慢慢的沉浸在他的溫柔里。

這個輕吻令她無法直視姜琥儀,羞紅著雙頰埋在他的胸口,規律的心跳聲漸漸讓她穩定下來。

「千伶……」他再度烙下一吻,時而輕觸、時而探索,交纏的兩唇緊密相連,姜琥儀忘情的雙手在她身上游移,握住她的豐盈緩緩揉捏,大腿陷在她兩腿之間摩擦,企圖勾動她的火熱。

他吐出濃厚的呼吸,將衣服自她褲頭拉出,手掌大膽的探進里頭撫模細致的肌膚,粗糙的指節蓋住蕾絲內衣,透過薄紗感覺蓓蕾在他手中挺立。

無法忍受光是這樣的接觸,因此他開始解開她身上的鈕扣。

「等一下!還是不行。」她抗拒的將他的身體推開一臂之遙。

「千伶?」他輕喚她的名,聲音里有著濃濃的。他現在是箭在弦上、不得不發,必須馬上找到舒解的方法。

「對不起……我不行,再給我一點時間。」她知道在這種情況喊停的確有些殘忍,尤其對男人來說更是件困難的事,但她真的無法繼續。

她乞求的仰起臉,姜琥儀即使再難過也無話可說。

「好吧!我等你。」他輕輕的在她額際印上一吻,接著馬上沖到浴室轉開水龍頭。

模著額頭上的溫熱觸感,耳邊傳來淋浴的聲響,姜琥儀的體貼在她心里掀起陣陣漣漪。

她在心里做了一個小小的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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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子宿舍,男賓止步。

在都是女人的地方,任何辛辣題材都可能成為討論話題,特別是平常在外頭不敢說的話,到了女生宿舍里,每個女孩子都能暢所欲言,無論是對性或是男人,每個人都講得頭頭是道,儼然成了兩性專家。

這都歸功于群體力量,只要一群女人聚在一起,幾乎沒有辦不到的事。但是當群體的力量消失後,女人的矜持就會出現,所以還沒人會像千伶這樣在房里猛K《大全》。《體位解析》等限制級書刊,還念念有詞兼作筆記,這畫面詭異得讓她的室友退避三舍,縮在角落不敢靠近。

她努力的埋首苦讀,手里做著筆記,嘴里喃喃自語著正常姿進入、後背姿插入、側臥抬腿挺入、基礎十步驟等等令人臉紅心跳的專有名詞,嚇得另外兩名室友縮在角落捂住眼楮不敢偷看。

避棋洗完澡回到房間就看到這一幕。「你們兩個縮在這里干嘛?」她踢踢牆角的兩個女人。

「靠近會被污染。」說得像是有人硬要她們留下來觀摩一樣。

笑話,怕會污染應該先捂住耳朵吧!「少裝純情了,她講的那些話才真會污染人,你們不是一字不漏的听進去,還听得很過癮?」

「話不能這麼說啊!她要念出來,我們又不能教她閉嘴。」她們講得很無辜,但是管棋接收到的可不是這樣。

「我看你們是恨不得她再多說一點。」以為她不知道她們听得口水都快流下來嗎?她懶得理她們,逕自走到千伶床邊,拉過一張椅子。

她斜睨一眼千伶認真到旁若無人的狀態,再掃過攤開的幾本書,上頭赤果果的講解圖片連她都不好意思多看一眼。

她從中拿了一本沒圖片全是文字的書假裝隨意翻看,想看看千伶的反應,但她專注的連她拿走書都沒注意到。

奇怪,她和姜琥儀不是交往得很順利嗎?怎麼今天突然看起這些書?該不會是姜琥儀不行,害她欲求不滿吧?

「咳咳!」她故意引起千伶的注意。

「你怎麼會在這?你今天不是要去約會嗎?」千伶終于有心思注意周遭的人。

「天都黑了,我早就回來了。」她剛剛還在她床邊走來走去,難道千伶都沒注意到?

「咦?天黑了嗎?」她都沒留意到。

「你還好吧?早上我出門的時候你就在床上看書,看到天黑你都沒發現。

還有,你沒事看這些書做什麼?」她拿起兩三本書在手上攤成扇形。

她要是看百科全書或是漢字大全她都不會覺得奇怪,但平常連听人談論男女問題都盡快閃人的千伶竟然在看兩性參考書?!有點離譜。

「我沒事!你別瞎操心。」她抽走她手上的書,若無其事的收拾床上散亂的書本。

「可是你沒事看這些書干嘛?」還抄筆記寫評語!又不是要交報告!一定有問題。

她神秘一笑。「我看這些書當然是有作用。」

「為了姜琥儀?」雖然是明知故問,但管棋就是覺得她的樣子並不單純。

「那是當然。不和你聊了,我要去洗澡。」她哼著小曲,高高興興地走出房間。

敏感的管棋皺眉偏頭,就是感覺不對勁。

「瞧千伶這麼開心,交了男朋友就是不一樣。」室友甲一臉羨慕的望著千伶的背影。

室友乙也插話,「看她這麼用功,想必這兩天就要到男朋友家過夜,害我也忍不住想起我的第一次。」

「今天的第一次啊?」室友甲吐槽。全宿舍的人都知道她換男人的速度比換衣服還快。

「討厭!知道也別說。」這可是她的驕傲。

這兩個!管棋受不了的翻白眼。虧她們還當了將近四年的室友,難道除了她就沒人發現千伶的行為有問題?

「你們兩個夠了,千伶的樣子很奇怪你們都不擔心嗎?」她斜瞪著兩個不會操心的人。

「有什麼好奇怪的?剛開始難免會緊張,多看點書也是好事。」像她到現在還很愛看這類的參考書哩。室友乙這麼說。

「我也不覺得奇怪,人總是會擔心一些沒做過的事,多看點書參考一下也是人之常情。」室友甲附和。這種書她也有看過。「看歸看,難道你們會做筆記嗎?」她當然知道看書不奇怪,但做筆記就有問題了吧!

「說不定她比較緊張。」室友乙說。

「你緊張也會做筆記嗎?」她解釋得太過牽強。

「這倒也是。」她還沒听過哪個女人為了上床而作筆記的。

「沒錯,千伶的樣子不像是要和情人上床,反倒像是要努力用功,怕考試考不好的學生。」就是這樣才會引起她的注意。

「那你想怎樣?總不能跑去問她男友他們在搞什麼鬼吧!」這種事情,外人是插下上手的。

「也對,在這窮操心也沒用,算了吧!」姜琥儀這麼細心,如果真有問題,他也應該會發現。

避棋伸手爬梳過濕漉漉的短發,要自己別多想了。

反正只要千伶認為沒事就好,她就別那麼雞婆,管到兩人的私密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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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麼來了?快進來。」姜琥儀放下手邊的工作開門。

千伶站在門外,一身長外套,小臉紅得發燙。

「先把外套月兌掉,你穿成這樣會中暑的。」今天溫度適中,她還將自己包得密不透風,難怪會滿臉通紅,幾欲昏厥的模樣。

聞言,她不但沒月兌下外套反而將領子拉得更緊,生怕會露出里頭的衣服。

「我替你月兌。」他自身後環住她,模索著解開一顆顆紐扣,將敞開的長外套自她身上月兌下。

他溫雅的笑容在衣服月兌下的剎那僵住,愕然的緊盯著千伶身上那件半透明襯衣,以及僅穿著小褲褲的胴體——厚重的外套里頭沒有一件具有遮蔽功能的衣物!

「你穿這是什麼樣子?!」他惱怒的將外套套回她身上,將她緊緊包住。

他的手使勁到發抖,一想到她外套下幾乎不著寸縷的模樣他就發火,要是一不小心曝光,可能引來的危險又讓他捏把冷汗。

「你是想氣死我嗎?穿成這樣上街,要是發生危險怎麼辦?」他怒罵責怪她,但還是沒辦法用太嚴厲的語氣說話。

「我穿這樣不好看嗎?」她咬著唇,神情忸怩。

「這不是好不好看的問題,是你這樣穿會有危險。」她還敢問他好不好看?現在他只想將她包得死緊。

「可是我想了好久才想到穿這樣最好。」她翻了一天書,覺得只穿襯衣加小褲褲最誘人,所以才不顧羞恥的只在外頭套上外套就來這里見他。

「你穿成這樣不怕被我誤會?我會以為你是來勾引我的。」姜琥儀嘲弄自己的妄想。

他實在不知道她究竟在想什麼,她不懂這樣穿會讓男人沖動嗎?他剛看到的瞬間差點將她壓倒在客廳里要了她,要不是他還有一點理智,只怕她現在想逃都來不及了。

「我是特地穿這樣來勾引你的啊!」她大膽告白,心里的矜持被她丟得老遠。

「別想捉弄我,快將衣服穿上。」他稍微移動衣服,好方便她將手套回袖子。

從飄動的衣擺突然掉下一小本冊子,姜琥儀好奇的彎下腰撿起。

「不能看!快還我!」她也注意到小冊子的蹤影,馬上緊張的想奪回冊子的所有權。

見她這麼緊張,姜琥儀更是不想還她。他將冊子舉高到她拿不到的高度,打開細瞧。

千伶更是顧不得外套更本沒套在身上,整個人攀住他,企圖搶回冊子。

就這樣,她的外套落地,唯一綁住襯衣的小結在兩人接觸時松開,形成更加煽情的模樣。

「你寫這個做什麼?」上頭密密麻麻寫的都是「辦事」重點,他可不認為這會是某堂課的筆記。

「該死的!」一低頭就見到令他血脈債張的身體,他趕緊轉身,躲避令他無法抗拒的誘惑。「你快把衣服穿上!」

「你先把東西還我。」她又貼在他身上想奪回小冊子,身體的柔女敕觸感頓時令他心猿意馬。

他連忙將小冊子還她。

「我不懂你到底在做什麼?」直到她穿好衣服,他才正眼看她。

看到這身裝扮和那本冊子,再笨的人也該明白她想干嘛。但令他困惑的是他們感情正穩定的發展,她何必表現出一副立刻獻身的態度,這樣刻意制造反而讓他有所懷疑。

「我已經準備好了。」她臉紅的望著他,堅定的神情仿佛作好必死的決心,這絕不是想和男友進一步發展的表現。

她的眼神出賣了她,可是她肯定的語氣又讓他知道自己多說無益。

「你真的已經準備好了嗎?」他靠近她觸踫她的臉頰,彎下腰親吻她的眼簾。「這次我可不會再打住了。」明知道她並不是真的準備好,但他還是吻住她的唇。

她的僵硬傳到他身上,姜琥儀嘆氣的離開她的粉唇。「千伶,我說等你就會等你,你不要因此而逞強,看你這樣我會心疼的。」

「我是真的……」

姜琥儀點住說話的紅唇。

「你在發抖,而我對發抖的小手沒興趣。」手掌輕揉烏黑的頭頂,細柔的發絲被他揉亂。「別心急,我們慢慢來好嗎?」

「不能慢慢來!否則我一定會安于現狀,一輩子都這樣!」她生氣的拉扯他的衣領,雙手緊揪著布料,頭顱抵著他的胸膛,壓抑著涌上來的酸楚。

他對她這麼好,她又怎能自私的只想到保護自己而傷害他呢?

「難道你要我對你使強?我不可能明知你的身體無法接受我還踫你,即使是你同意我也做不到。」

「你為什麼要對我這麼好?」要是他能強硬一些、壞一些,她就不會感到愧疚了。

「難道你不希望我對你好?」姜琥儀擁她入懷。

「當然希望,但我更希望我們能永遠在一起。如果再這樣下去,總有一天我們會分開。」沒有男人可以忍受一輩子不踫女人,她也不指望姜琥儀會是那個例外。若是如此,她勢必要離開他。

「不會有這一天的。」他可以用性命擔保,他對她的愛絕無分開的一天。

「琥儀。」

「嗯?」

「你知道為什麼我這麼討厭男人嗎?除了失戀之外,還有一個原因。」

她本來打算一輩子不說的,但她內心也期望能和他更進一步交往,現在她只希望說出了這個秘密之後,所有的心理障凝能夠不攻自破。

「喔?」姜琥儀凝視她的臉,眉頭皺起為她心疼。

「只要有男人踫到我,都會讓我想起不愉快的經驗,嚴重一點還會感到惡心……我的第一次氣差點給了王良仁。」上次王良仁說的話有部分是假的,她和他並沒有真的發生關系。

「我並不在乎你和他的事。」他沒有處女情結,過去的事不必探究。

「不是這樣的,我……」聲音停頓下來,光是回想她的胃就一陣翻攪。

「要是不想說就別說了。」看她難過他也不好受。他並不在意過去的事,她要是不想說就不必向他交代。

「不,讓我說。」她深呼吸調整情緒。

「我和他之間只有一次。當時我猶豫不決的陪他到飯店,或許是因為這樣,他的心情也不太好。後來我想反悔,可是他不肯……然後他將我直接壓在床上……」胃液反沖上喉,她忍不住捂住嘴唇。

「千伶!」姜琥儀緊張的抱住她下彎的身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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