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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正戀愛中(上) 第三章

雖然這段戀情再度無疾而終,但皓貞和在勇還是經常見面,尤其是每個禮拜去教堂的時候都會見到在勇,看到他讓皓貞感到不好受。

她坐在石階上獨自沉思著,想起在勇當初在這兒對她說過的那些話,就覺得自己實在太傻了。

此時,在勇從階梯走上來,直到看見石階上的皓貞。

皓貞看到他連忙站起來,想背轉過身逃開,但這是唯一的一條路。

「皓貞。」在勇趕上她,「走吧,讓我送你回家。」他溫柔地走到她身邊,「對不起,我並不是有意害你這麼傷心,真對不起。」

「別這麼說,其實我自己也有錯。」她不該潑他水的。

在勇走完長長的階梯,在道路旁停下來︰「你願意原諒我嗎?」

「我哪有資格說什麼原不原諒,其實你要什麼人交往都是你的自由啊!我自己也很清楚我沒有立場什麼原不原諒,不過,在勇哥……」她難過地說,「你對其他女孩子不要這樣,如果不喜歡對方就直接說嘛!不要找一堆理由來應付,害對方抱著一線希望,之前你對我……,如果不要說得那麼動听,而是直接說你不喜歡我,老實告訴我……你對我根本就沒有感覺,這樣子不是很好嗎?」淚水蓄滿皓貞的眼眶。

「皓貞……」看到她哭泣,在勇也覺得自己做錯了。

她難過地哭了出來,「我的感情太豐富了,實在很槽糕,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還這樣掉眼淚……」她悲傷地擠出笑容,卻仍拭著眼淚,「好好笑哦!對吧?」

在勇安慰著她,讓皓貞轉向自己。

如果這一募在這里停格那該有多好,像電影般動人的別離,它會是回憶當中最美麗的別離。

在勇將傷心的她樓住安慰著,任失戀的皓貞在自己懷里哭泣。

叭叭……叭叭……

一陣急促的喇叭聲驚動了他們,皓貞抬起頭,驚駭地發現母親正火冒三丈地甩上車門,然後追上她。

「媽……媽,你誤會了。」完了!

悅純一把抓住皓貞脖子上的圍巾,把女兒像囚犯綁住,「給我住嘴,不然今晚你就跟我同歸于盡!」老公生意失敗,只靠她開出租車養活全家,現在女兒又要步上她後塵嗎?

皓貞連忙求救,「在勇哥……」幫她解釋一下嘛!

悅純指著在勇,「給我閃一邊去!下一個就輪到你,你給我乖乖回家去等著!」

「媽……」

「你給我閉嘴!」悅純拖著皓貞往回走,「我跟你說過多少次要小心男人,男人沒有一個是……」她放開皓貞。怪不得最近老覺得皓貞不對勁,原來是跟男人搞上了。

皓貞見母親一放手,下意識地拔腿就跑……

「喂!你給我站住,」悅純在後頭追,「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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奎仁去接姊姊回家時,正好撞見一群流氓圍著皓杰,當奎姍說他是樓下鄰居時,奎仁馬上替皓杰打抱不平,結果兩人帶著傷回來。

奎姍替皓杰上藥,「為什麼你會被打?」她也很心疼奎仁受傷了。

「啊……」皓杰痛得縮了一下,「都怪我運氣太背了,芝麻蒜皮的小事都解決不了,「女人就是會惹麻煩,「有個叫由美的,我跟那丫頭只交往過一陣子。她被我甩了以後就不去上學,整天在家里哭哭啼啼的,剛才想踩扁我的小子就是她老哥。」

奎姍很吃驚,「天呵,他為了替妹妹出氣就把你打成這樣啊,太過分了!」

「不瞞你說,還有別的理由……」皓杰有些不好意思,「前幾天我在咖啡酒吧泡了一個女大學生,好死不死的……就是剛才那小子的馬子……」他尷尬地笑笑。

「什麼!那你同時追他女朋友跟他妹妹……」奎姍快昏倒了。

奎仁作勢要打皓杰,想了想又悻悻坐下,「姊,剛才你怎麼不阻止我!」怪不得他被人打,「這種混球被修理是活該!」原本打抱不平變成助紂為虐了。

「現在說這些已經太遲了,從此你和我就是拜把兄弟了。」皓杰興奮地笑著,「男子漢揮灑著火紅的熱血一同投入戰場,從此他們就變成了生與死的難兄難弟……」

誰要跟他變成拜把兄弟?「姊,「奎仁站起來,「我要出去買牛女乃了。」

「牛女乃?」皓杰哀叫,「NO!這時候應該要喝酒,OK"

奎仁還沒走到門口,就听見有人用力捶他們家的大門。

「奎姍姊,快點開門啊!」皓貞撞著問,「姍姊快開門……」

奎仁把門打開,一個女孩沖了進來,他錯愕地看著這個曾在客運站見過的女生。

「你又怎麼了嘛!」奎姍心急地喊著,這兩姊弟怎麼同時來找麻煩?

皓貞氣喘吁吁地說,「我被逮到就死定了……」她沒有時間解釋了,媽媽已經在門外吼叫,她得要找個地方躲起來,皓貞向奎姍姊房里跑。

「不行!」皓杰先她一步,「老媽看到我這張臉準會暈過去。」他將門重重關上。

「喂……」皓貞發現門拉不開,她對皓杰大吼,「你等著瞧!」怎麼辦?她轉過身來面對奎姍姊弟,「姍姊……」皓貞手里緊抓著自己的鞋子。

「怎麼了?」除了這句,奎姍做不出別的反應。

對了!皓貞在無路可逃的狀況下,只能往另一個房里跑。

奎仁趕緊上前保護自己的房間,「你這是干什麼?」她好像看上自己的衣櫥了。

皓貞打開衣櫥鑽了進去,「我媽來的話,你就說沒看到我。」

奎仁拉著門,「你出來。」

「只要一下下就好了。」她需要地方躲藏,皓貞拉上門,緊緊地扣著。

「我叫你出來!。奎仁拉了拉,居然打不開,于是他用力一扯。

「啊……」皓貞像飛彈般飛了出來,然後倒在地上哀嚎著。

奎仁嚇了一跳,「你還好吧?」他擔心地看著她。

「哎喲!討厭死了啦!」但她沒有時間抱怨,連忙撐著起身,躲回衣櫥里頭。奎仁站在房間中央不一會兒就听到那如獅吼的聲音。

「尹皓貞數到三給我出來,不然的話,今天你真的死定了!一、二、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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皓貞趕緊將門推開一個小縫,用食指比在唇上,對奎仁作了個噤聲手勢。

悅純進了奎仁房里,她剛才已搜過奎姍房間的衣櫃了,並沒有異狀。

「伯母你好……」

「有沒有看到我女兒?」見奎仁沒有說話,她凶惡地提高聲音,「到底有還是沒有?」

奎仁掙扎片刻,還是拉開衣櫥。

看見刺目的光線,皓貞驚駭地蹲在衣櫥里。

「出來!」悅純伸手一拉就扯住她的圍巾,將女兒像犯人一樣往外拖。

皓貞回過頭來瞪著那個男生,「媽,你誤會了……」她一邊解釋著,一邊被拖著跑。

他真是超沒人情味的渾球!

奎仁跟著她們走出去,和姊姊走出二樓陽台,看見皓貞活逮的慘狀。

「你這死丫頭,我不是一直叫你小心男人嗎?我有沒有說過小女孩走錯一步就會落到我這種下場?」她得把皓貞拖回去好好教訓一頓。

皓貞回嘴,「哪有這麼大的小女孩……」

悅純很緊張,「你說!」她捶了皓貞一記,「你跟那小子到發生了什麼事?到底什麼事三更半夜哭哭啼啼摟來摟去的……」

「你放心,我不會像你一樣闖禍的。」根本就沒什麼事,干嘛大驚小敝的!

悅純重重地打了她的頭一下,「你以為我願意闖那種禍啊?小不點一個……」

奎仁仍處在震驚的狀況之下,剛才看她的模樣,她好像已經不認得他了,原來她就是皓貞,是姊姊說要介紹給他的可愛女孩。

奎姍也覺得很無奈,雖然說是透過尹振海一家人而認識房東,幸運地沒付中介費就租了這樓上的房子,但是……

這家人真的好吵喔!

「吵死了,這一家人真的好吵哦!」皓杰替他們把心底話說出來,「對吧?」他嘻皮笑臉著,得到奎姍一個白眼。

真是好險,剛才還好沒藏在奎姍姊的衣櫃里,否則就會被發現了,他還沒想到受傷的理由,可不能現在就被逮到了。

還是他聰明,躲在門後頭才是明智之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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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過了一夜疲勞轟炸讓皓貞覺得很累,早晨上學時,母親仍是擺著一張臭臉。

悅純見皓貞要拉開車門,「喂,你去搭公車。」她今天不高興送壞孩子上學。

皓貞站在家門口,看著母親載著得意洋洋的皓杰揚長而去。真是不公平!為什麼皓杰編的理由就可以信,而她明明就沒什麼還這樣對她。

奎仁從大門里走出來準備上學,他看了看門口的皓貞,然後就徑自往前走去。

皓貞瞪了他一眼,她為什麼要走在這小氣鬼後頭?她趕上前去。

奎仁發現皓貞跟著他,于是加快腳步,沒想到她仍緊跟著他,最後他向旁邊平伸起手擋住她,而皓貞收勢不住地撞上他的手臂。

「你干嘛啊?」皓貞怒目而視。

「這話應該是我說才對,你是要跟我賽跑是不是?。

「你,說話放尊重一點。」皓貞瞪他,「不要那麼隨便。」

「怎麼?我們是同年啊!」難不成她要他用敬語嗎?

「就算是同年,我也不要這樣沒大沒小。」

「為什麼不要?」奎仁反問她。

「沒大沒小表示沒距離。沒距離就會變得很要好,但是我不想跟你要好。」她嘟起嘴撇過臉去。

這個邏輯真是太好笑了,「我也不想跟你要好啊!說真的,像你這種沒腦筋的人不是我欣賞的類型。」

皓貞火氣更熾烈了,「沒腦筋的人?我什麼時侯沒腦筋了?」

「你看吧,說話的態度和語氣馬上又變了,「她還不是一樣沒用敬語,"就是因為沒腦筋才會這樣反反復復的……

皓貞生氣地回嘴,「你這個人怎麼這樣,別人苦苦衷求你幫忙,你背叛人家,不然就像這樣一大早就開始惹人家生氣,「皓貞怒指著他,「你這個人,討厭死了!」

「你也一樣讓我看了不順眼,一個學生不念書,整天只會跟在男人後面打轉,害父母親操心,我覺得你這種人真的很可悲。」

「什麼!」她指著奎仁,「你……你什麼時候看到我跟在男人後面,你看到了嗎?」

「我看到了。」他可是看得一清二楚。

胡說八道,「什麼時候?你什麼時候看到了?你給我說清楚……」

「上課要遲到了……他沒時間跟她吵架。

奎仁自顧自地往前走去,將皓貞丟在身後。

皓貞氣得快發瘋了,「喂……」她對著他的背影咆哮著,「你這種爛個性從來沒有喜歡過人對不對?到現在也沒有一個女的喜歡你對不對?」她在路上跳腳著,「啊……」真是氣死她了,「你這種人一輩子都不可能交到女朋友啦!」

「天啊,奎姍姊人那麼好,她弟弟怎麼那樣啊?。秀芝覺得很驚訝。

「誰知道!住在一個屋檐下又不能不照面,這下可麻煩了。」皓貞和秀芝下課回家,兩人一起走出門。

秀芝邊走邊說,「別理他,他那種人最好別理。」當她走到門口,看到那個騎著重型機車的女生,不由得嚇住了。

佳琪坐在機車上,「上車。」她拍拍後座喊著皓貞,「干嘛,快點上車啊!」

秀芝鼓起勇氣,「晤皓貞干嘛上你的車?」

佳琪無禮地看她,「你閃一邊去。」她對皓貞說,「難道你忘了我說過的話嗎?」

如果我贏了,我要你做什麼你就得听我的。

皓貞沒有忘,她深吸一口氣,往江佳琪那兒走去。

秀芝要阻止她,「皓貞……」

「沒關系,你不要擔心……」她其實心里也很毛。

皓貞坐上了佳琪的車,再佳琪戴上全罩式安全帽後就發動車子呼嘯而去。

風呼呼地吹過耳畔,皓貞在江佳琪耳朵旁邊大喊,「你要帶我去哪里啊?」

她沒有得到任何回答;怎麼辦?她會想什麼方法整自己?皓貞心中忐忑,這附近只有她們兩個人,天氣又那麼冷,她沿途繞著漢江支流跑,莫非是要……

你給我跳下去!

皓貞仿佛看見佳琪逼自己跳水的樣子!不要,天氣這麼冷,她才不要跳水。

怎麼,害怕啦?

沒錯,她好害怕。

知道害怕還敢向我挑釁,你這種人要嘗嘗苦頭才行,給我跳下去,快點跳下去,快點跳下去!快……

「啊……」皓貞嚇得差點兒從車上跳下去。她看了看佳琪,她還是專心一致地騎車,沒有想跟她說話的打算。

看來,她不止是感情豐沛,連想象力太豐富了,江佳琪究竟會怎麼做呢?

佳琪將車停在河邊,「下車。」她月兌下安全帽,走到河畔。

她……真的要叫她跳水?

佳琪背對著皓貞,「你……」

「好啊!你盡避說……」皓貞憑著一股匹夫愚勇,「你要我跳嗎?好啊!跳下去不就得了,哼!」她解下圍巾,「你太低估我了,我尹皓貞不會這麼輕易就被嚇到!」

「如果你這麼想跳那就跳下去好了,可能會很冷哦!」

皓貞義無反顧地走向河邊,舉起一只腳想踏進去,但一想到今天的溫度,怎麼也跨不下去,她搖晃地失去平衡……

佳琪一把抓回她,「尹皓貞,跟我做朋友吧!」皓貞仍緊張地喘著氣,"我很欣賞你這個人,我們做朋友。」

什麼?「你在尋我開心啊?」根本是在耍她。

「沒有啊!」

「不然你這是干什麼?」皓貞反問她。

「我已經說啦,我很欣賞你這個人,只要我覺得不錯的人,我絕對不會錯過。」她從來沒有朋友,尹皓貞是她第一次想交往的朋友,她很佩她的勇氣和純真個性。

「你認為你說的這些話行得通嗎?你是毀掉我戀愛的魔女耶!對我來說是恨之人骨的仇人,跟你這種人做朋友,我寧可選擇跳海自盡了?」真是太離譜了。

她決定回到水里,皓貞又往前走去。

佳琪一把抓住她的手,「我可以對著我的良心發誓,」她將皓貞的手放在她心口,「以後我絕對不會去惹你的男人,無論如何我都不會對你喜歡的男人動歪腦筋,我向你發誓。」她根本對韓在勇沒興趣。

皓貞轉過來,「行了,誰要你對我發這種誓了?」

「喂,」佳琪很真摯地對她說,「我到目前為止……從來不曾想要擁有朋友,但是我很想跟你做朋友,如果你現在不能接受,我可以努力去做,直到你喜歡我為止,所以請你給我機會,我打賭贏了,應該有資格提出這種要求吧?」

听見她的誠意,皓貞有些心軟,但是卻拉不下臉來。

「對了,我的名字不是死太妹、高中女生,我的名字叫做江佳琪。」她對皓貞伸出了友誼之手。

皓貞用眼角瞄著那個戴著皮手套的手,有些不情願地伸手握住,用這種方式認識新朋友還是頭一遭,她有些害羞。

就因為如此,她的戀愛並不全然算是失敗。

雖然失去了男人,但是她卻獲得了一個很另類的新朋友,而且……

皓貞又領悟到了一個重要的事實,原來喜歡一個男人和了解這個男人,完全是兩回事,光看男人的優點去喜歡上他,就如同相信供桌上的大豬公真正在笑是一樣的意思。如果她再次墜人情網,這次她要同時去愛對方脆弱又不夠完美的另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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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吃再多的麥芽糖和糯米糕,都無法將皓貞黏在金榜上,她沒考上大學。

雖然皓貞嘴里說不想讀大學,但是心里還是覺得很難過。她的家境不好,也不是塊讀書的料,硬要拿那張大學文憑,讓她覺得實在太厚顏無恥。既然自己的人生要由自己來決定,那麼皓貞打算從其它地方找出路。

只是,佳琪和秀芝變成大學生後,就和她屬于完全不同的世界了,到時候三

人會愈來愈疏遠,這一點讓她很擔心。但皓貞不會因此埋怨她們,因為,就算是再要好的朋友也不可能一輩子在一起。

佳琪為了不想皓貞哀聲嘆氣,特地提議去度假,她想辦法弄來了一輛車,帶著皓貞和秀芝去滑雪,三人順便和晦暗的高中生涯說bye-bye,留下美好回憶。

這一次托佳琪的福,皓貞第一次來到滑雪場。

一路唱唱跳跳的秀芝和皓貞,當穿戴好雪鞋到了現場,卻興起了期待緊張的感覺。

秀芝有些擔心,「我們都還不會滑雪,像這樣子爬上去…」那怎麼辦?」她抬起頭看著纜車。

「別擔心,」戴著防風鏡的佳琪已是老手了,「連滾帶爬地……到時候自然就學會了。」自信的笑容在她臉上顯得耀眼。

「是啊!」皓貞模著好友的頭安慰著,「船到橋頭自然直嘛!」她拉著秀芝跟著佳琪一起去排隊等纜車上山,「哇……好棒哦!」

這兒的雪道很多,不多久就讓她們等到滑雪用的纜車。穿著雪撬的三人坐在纜車上,手里興奮地握著長長的雪杖,皓貞正要展開生平第一次的滑雪之旅。

當接近地面時,佳琪傾身上前,順著坡度順利地滑行出去。

「啊……」秀芝驚險地看著前方,身子很不容易保持平衡,她歪斜地滑了出去。

皓貞也站不穩腳步,「啊……」

兩人錯過了滑行的時機,不約而同地摔倒在下方的雪道,果然還沒開始就先跌倒了,初學滑雪的她們愈想要站起來就愈困難。

「快點走開,很危險……」穿著黃色工作制服的男人大聲喊著。

皓貞抬起頭,正好下一班纜車自她面前撞了過來,「啊……」她慌得驚聲尖叫。

在千鈞一發之際,一名男子沖過來將皓貞推開,抱著她滾了一圈,待危機解除,男子以訓斥的口氣,「快點走開,這里很危險。」

「請等一下!」皓貞叫住正要離開的男子,「謝謝你!真的很謝謝你救了我一命。」

「不必跟我道謝,這是我的工作。」男子面無表情地說。

皓貞對這個冷淡的男人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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皓貞和秀芝遠遠看著雪地上那個醒目的紅衣女郎優雅快速地滑行,佳琪吸引著眾人目光,連身為朋友的她們也不由自主地羨慕起來。

當佳琪一停下來,一群男生立即圍了上去,就像蒼蠅盯上蜜糖一樣,佳琪跟皓貞她們笑著揮手。

兩召工作人騎著雪上摩托車到佳琪面前停了下來。

佳琪看了看那台雪上摩托車,「坐這個車子一定很好玩。」

「你想坐嗎?」那些男生的眼楮一亮,「好,等我一下。」讓他去交涉一下。

皓貞的目光緊緊盯著駕駛著雪車的其中一位男生,那不是剛才的救命恩人嗎?

「老兄,我想拜托你!讓我們坐一次這台雪車好嗎?」男子從口袋里作勢要拿皮包,「我可不是要免費搭這個車,多少錢我付給你。」

「這不是游樂器材。」賢民冷漠地說。

「拜托你行行好,」他阻住賢民,「那位小姐說很想坐坐看。」他想在美女面前表現一番,只要是男人應該都了解他的心情吧!

賢民完全沒有將佳琪看在眼里,「如果想坐這台車,你就上那山頂去摔斷一條腿,到時候我們便會出動這輛車子去救你。」

皓貞看了這場面,不禁更敬佩他了。

哇!這是一個看到美女仍然無動于衷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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