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巽,風的聲音 第三章

「嗯,余伯的手藝真的好棒廠冷杉滿意地打三個飽嗝,喝著姬紈馨遞給她的香茗。

隨後褚佚羈也發出好多的贊嘆聲。唐巽沒有理他,只想靜靜地喂飽他身邊的女孩。然而,容不下他的靜,吃飽喝足的兩人開始開炮,對象當然是他和苫苫。

「唐!你昨晚對人家做了什麼壞事哦?」褚佚羈首先發難。剛才冷杉匆匆地跑下來說,苫苫全身都是淤傷,

連腳都腫了,還問會不會是被唐虐待?害他差點笑死!沒想到唐這麼粗魯!做呃,做那碼事竟如此不懂憐香惜玉!唉!

「對呀,對呀!唐唐,你對髒髒做了什麼壞事?」冷杉很難得和褚佚羈如此同聲共氣。剛才要不是連阿姬都向她保證髒髒沒事,她才放心地埋首于這堆食物中,否則她早就去叫救護車了!她是很關心別人的!

唐巽挑高眉,沒有回答。倒是苫苫不明白地解釋道:「巽他沒對我做壞事呀!」

「沒有?那你身上為什麼會有那麼多齒痕,而且腳--,

「齒--呃,咳,咳--」苫苫滿臉通紅,一半是因為羞赧,一半則是因為哽在喉嚨的食物快讓她窒息了!她總有一天會被咽死的!苫苫在心中這麼告訴自己!

「小心些,不要老是邊吃邊說話!」唐巽拍著她,把牛女乃遞給她。

苫苫一口飲盡,然後將它放回原處。

「唐!你也太粗魯了吧!也太用力了吧,昨晚!」褚佚羈一向不知含蓄為何物。若不是在場的幾位女生均听不懂他的內涵,恐怕會引起人體自然吧!

唐巽一臉無奈。心想他肯定是因為昨天單車被他搶了而專門來損他的!

「粗魯?不會呀!不過是挺用力的很痛呢!」苫苫替他解釋,然而她指的是腳。

褚佚羈可沒那麼純情,想到的地方都是很邪惡的。

「哦?」他險惡地看著唐巽。

「可是會痛不就表示粗魯了嗎?」冷杉不解地問。這麼說唐唐真的虐待髒髒了,可是唐唐不是喜歡髒髒的嗎?她擔憂的蹙緊了眉。

「不會啊!巽很溫柔的!可是就是會痛!」她的腳已好多了,這都是歸功于巽的溫柔搓揉呢!粗魯二字是和他絕緣的!

這回換褚佚羈被咽到了,被自己的口水和空氣咽到的,他從來不知道一個女孩能如此泰然自若地談她的感受,關于那種事的,而且還再三強調!

摟住苫苫,唐巽既好笑又好無奈。他們一來一回簡直牛頭不對馬嘴,各說各的也各想各的,可話頭話尾卻不可思議地配合得很好。不讓人誤會都難啊!

「她說的是腳踝,昨天跌倒時扭到的!你又想歪了!」傾身向前,唐巽對著褚佚羈說,一旁的苫苫點頭附和。她本就是說腳踝,有什麼不對嗎?

「哦,原來是你跌倒時弄傷的哦!」看見苫苫點頭,冷杉松了一大口氣,證明唐巽不是那個罪人,她輕松了許多,就說嘛,她最喜歡的唐唐怎麼可能會傷害別人?原來是髒髒自己弄傷的哦,可是那些齒痕呢?算了算了,她的腦細胞有限,無法再深究了,也許也是髒髒跌倒時弄傷的吧!可是--唉,算了算了!

「是這樣的嗎?跌倒的?」褚佚羈挑高眉間。其實看苫苫的表情就知道真假。不過他可不願那麼容易就放過他們。

「那麼,她身上的青一塊紫一塊的東西也是跌倒,是被地板吻的嘍!」他凝視苫苫,還用手指不斷地在自己胸前指這指那。

苫苫紅著臉,無法回答。唐巽將她的臉貼著他的胸上,不讓褚佚羈再窺視她的嬌羞。面對他的調侃,唐巽已習慣,也一慣采取不理會的態度,反正解釋再多,這家伙也有本事將它扭曲、想歪。

對于唐巽的沈默,褚佚羈倒不再像以前的抱怨,因為唐巽的保護意識已很強烈而且也沒否認,至少他的行動是這麼告訴大家的。

褚佚羈用曖昧的眼光盯著他們,然後長腳跨過桌子,傾身俯向唐巽,雙手撐在唐巽肩上。

「你全都做了?」他問。帶笑的眸子發亮地看著唐巽。

「沒有!」

「那麼是只差一個步驟嘍?」他臉不紅氣不喘的問。真不知道他的臉皮是用什麼做的?

唐巽微笑著沒回答,既不承認也沒否認。苫苫抬起臉,一臉疑惑看著他們,不知道他們在講什麼。

「這樣啊!那老兄你可得加快速度了!」他笑,站直了身。

唐巽聳聳肩,不語。苫苫仍舊疑惑,看看這邊,又瞧瞧那邊,才發現冷杉同她一樣地亂瞧。

「他們來了!」一直專注于自己手中東西的褚孌貝突然開口。然後便听到了一陣陣急駛而過的摩托車的狂聲,打破了原本歡快的氣氛。

除了不明就里的苫苫,其它人眼中凌光一閃,很快地站起身。

「唐,你留下吧!」姬紈馨輕睨了苫苫一眼,氣息是冷的,但身為學生會的成員知道她不那麼完全的冷然,至少她是關心同伴的。

褚佚羈、冷杉和褚孌貝猛點頭表示同意。這是他們學生會的事,雖然他們早巳把苫苫當成他們其中一員,但是沒有任何經驗又不懂自衛的她跟他們出行任務是不行的,而她又是唐的最愛,讓唐巽留下來自有他們的道理。

苫苫看著眾人,然後注視著始終不發一語的唐巽。

她可以感覺到有些不尋常,不然他們不會一個個如此的嚴肅。到底發生什麼事了,她不知道,但她知道她讓唐巽為難了,這不是她樂意見到的。

不再多想,苫苫走到姬紈馨身旁,執起她的手,冰涼的觸覺讓她一驚,但她卻握得更緊。姬紈馨微一楞,沒有掙扎,只是淡淡地看著她。

「巽是你們中的一員,不是嗎?所以沒理由你們在哪不讓他跟的對吧!我不知道你們為什麼不讓我去,但我想你們是為我好!可是,我也是你們其中的一員啊,我想多了解你們和你們身邊的事,因為我們是同伴是好朋友,不是嗎?阿姬!」她輕輕一摟姬紈馨,然後放開,笑著又說,「你們快去吧,我留下來等你們回來吃飯,

余伯一定做很多菜的!」

「好!我們一定會盡快趕回來的!髒髒,你可別先吃哦!」冷杉跳到她面前,又恢復了原本的可愛笑臉。

「嗯!」她點頭,大力的揮著手與他們saygoodbye。唐巽走到她身邊,抬起她的臉,輕輕地吻她的唇。

「不要太擔心!沒事的!很快就回來!」他深深地看了她一眼。

然後他便跟在他們後面走了。大廳又恢復了原本的寂靜。苫苫癱進沙發,陷入沉思。

她一直知道他們都不是平常的人,但卻看不出有哪里是不平常。就說除她外的其余四個女會員的身上都有一層霧似的,不管是冰冷的姬紈馨,愛粘人的褚孌貝或是可愛的冷杉和她從沒見過的閻嵐汐,她們都有些若有若無的不尋常,她不是個喜歡探別人私事的人,所以她總是樂意地看到他們的不平凡而不想去追尋其中的答案。但偶然有一次,她好奇地湊到在玩計算機的褚孌貝旁邊,令她感到好奇的是計算機畫面上出現了五個女孩和一些很怪的東西,還有一個很奇怪的文件名「Genice?Glam-our」,而其中三個女孩就是冷杉他們。當時她是挺好奇的,因為上面的女孩都有很多不同年齡層次的畫面以及在她們身旁懸浮著一些她從不曾見過的東西。她認真地想看得更清楚些,但畫面卻很迅速的變化著,根本無法看清,她只好作罷,而褚孌貝卻仍目不轉楮地看著。她當時好佩服小具的眼力,也認定那個怪異的程序是她的計算機游戲,而她則是計算機白痴一個,無法跟上計算機高手的游戲速度,所以她也就作罷,沒有再認真地去研究那些畫面了。

現在想起來的確有些不尋常,因為那畫面有兩團很詭異很邪魅的影子,但到底是什麼呢?直覺告訴她那學生會組員一定有很大關系,是否也與今天的事有關呢?令人費疑不解的更是那些畫面的所有!到底

而又為什麼她剛才擁抱姬紈馨時,只能感受到她的冰冷而無人體應該有的溫暖體溫?是她的錯覺嗎?

這天,她沒有等到他們。帶著滿月復的疑問,空著肚子擔憂地睡去。

睡夢中,她好象被騰空抱起,那雙臂彎好溫暖。是余伯嗎?不知道--

唐巽緊緊盯著床上的苫苫。他剛回來時就見她側臥在沙發上,余伯坐在一旁半瞌眼。余伯說任他怎樣叫她或想抱她回房睡她都不肯,迷迷糊糊地卻又堅持在客廳里等到他回來。而當他才伸手摟住她時,她便自覺地偎了過來,仿佛感應了他似的,乖順地任他抱到房里。他的心到現在還在震憾著,這一老一少一座一臥的等他等到了凌晨四點多,讓他仿佛看到了年邁的父親和嬌美的妻子在等待他的回來,仿佛是家了!

而今天,他感覺到怕了!徹底地感覺到了!當今天,冷彬倒在他們面前,伴著冷杉和虞嫗掙的尖叫,他徹底地呆掉了。仿佛看到躺下的是自己,而滿臉絕望、哀慟不已的是此時熟睡的苫苫,那種感覺好可怕,仿佛生命從他身上漸漸地抽離,而他的愛卻伴著他的離去而逝去

他從沒這麼害怕過!以往出任務時,沒有擔憂也毫不牽掛,仿佛在那些高科技機器前猛沖的不是他,而是一具沒有血肉的軀殼,他反倒有就那樣倒下的。然而,今天卻完全不同了!他有了顧慮,他會害怕再也無法與她相見!

所以當冷彬倒下的一瞬間,他幾乎忘了反應,若不是閻嵐汐拉了他一把,恐怕

猛地搖搖頭,唐巽溫柔地看著苫苫。這樣看著她,他狂亂的氣息平順許多。

他想擁有她的永遠,如同冷彬想擁有虞蛔爭的永遠,他們都是有愛的男人,所以不會輕言放棄!不放棄對方,也不會放棄自己!

幸好,幸好冷彬沒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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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晨曦微啟的黎明,幾縷金色的陽光柔柔地射在玻璃窗上。

苫苫緩緩醒來,揉揉干澀的眼楮,注意到了窗旁的修長身影。他的身上有一層七彩的光輻射開來,卻散射著落寞與悲傷!

她悄悄地下床,一拐一拐地走向他,在他沉思中迅速地從後面抱住他,讓從玻璃折射進來的七色光也在她身上鋪開,驅走他的落寞和悲傷,讓幸福和溫馨暖暖地簇擁彼此。

唐巽握住她的白晰小手,將她拉到面前,將她困在玻璃與他之間,動彈不得。

「巽--」她輕喚,他似乎有點狂亂。

不讓她有多余的時間發言,他低頭給了她一個既冗長又火熱的吻,直到她虛軟地靠在他的懷里,他才放松了似的將頭枕在她的肩上。

「巽,你怎麼了?」苫苫有些擔憂地問。

「沒什麼,只是有點累!」他悠悠地啟口。

「巽!你不想讓我知道嗎?我只是希望能分擔你的心事,能在你內心世界搖撼時為你撐住一些,哪怕只能為你撐住一點點,我都希望能去做!而不是只能迷迷糊糊的什麼也不知道,單是看著你而無法幫助你!所以,請把你的心事同我一起分享吧!巽!我渴望更了解你!」順著他柔軟細膩的淺褐色頭發上下滑梳,通過這樣的觸覺交換著兩人的情意。

其實只要能這樣摟著她,他就能更堅強!他可愛的傻瓜!

「冷彬受了傷!」他的聲音仿佛被車輪輾過似的。

「冷彬?」她的手停在空中。

「嗯!小冷的哥哥!」依舊是苦澀的聲音。

「杉杉?天啊!她的哥哥受傷了,很嚴重嗎?」她皺緊眉頭,「杉杉一定會受不了的!」

「還好!沒有生命危險了!小冷只是微笑著,沒有哭。從沒見過她那麼堅強!」只是當褚佚羈從冷彬胸口取出那根不到三厘米卻含有強酸性的蛇形狀物體時,保證它沒有腐蝕冷彬的任何內髒時,冷杉才暈了過去。唐巽沒有告訴苫苫這些,怕她會更擔心。那根似銀針的蛇狀物體絕非現代科技所能制造出來的,而且更像是從某人的手中擲出,但速度能快到比子彈的速度還快?

「巽,我很難過。冷彬一定是你重要的朋友吧!也是杉杉的重要的親人!他受傷了我真的很難過。但是我又很自私的慶幸那個受傷的人不是你,因為如果是你的話,我一定無法像杉杉那樣堅強的!所以當你說受了傷的是他而不是你時,我難過之余卻又大大松了口氣!我是不是太自私了?」她用力地抱緊他。

「傻瓜!知道嗎?」他推開她,捧住她的臉,直直地望進她的靈魂深處。「我從沒如此害怕過,當彬躺在地上時!」他頓了頓,放任自己在她面前顯現完全的脆弱。

「在那一刻,我想到的是,如果有一天換我倒在那里--」

「不會的,不會的!不要亂說!你怎會倒下,怎能倒下?你有我,不是嗎?有了我你怎會輕易地倒下?我想冷彬受傷時,他一定想到了他愛的人,所以他是受傷了但仍沒事仍挺過來了,不是嗎?他一定是為了某些人,為了你們而挺過來的!所以你也不能倒下,你有那麼愛你的我,余伯,伯嬸,還有你的父母!對嗎?」她搖著頭,淚珠像長了翅膀的透明珍珠般從心靈最深處飛出。

「傻瓜,」他溫柔地擦拭她的眼淚。「我當時的確是害怕了,因為我想到了你,害怕無法再這樣看著你,擁抱你!我再也無法像從前一樣毫不在乎,因為現在,我的世界裝滿了你,沉甸甸的,我無法放開了!我也是自私的,自私地愛著你,擁有你,不想放手也不能放手了!如果愛情無法不自私,就讓他自私吧,我不在乎的,每個人也都無法舍棄這樣的自私,我也不能,因為我就只想愛你!就只想擁有你!」他真心的坦白。

苫苫不住地點頭,流著淚,話語全哽在喉嚨中。

「好了,不哭了!」他抱起她坐到床上,隨手弄幾下,圈好她的亂發。

「我給你講個故事,好嗎?」他問,有點期待她點頭。

苫苫胡亂地抹了把眼淚,吸了吸鼻子,綻開個笑容點著頭。

唐巽笑著看她,深吸口氣,說。

「十九年前,有對夫婦,妻子本是丈夫的父親買來的童養媳,她很美麗也很能干,丈夫的父親對她越來越滿意,然後提前讓他的兒子娶了她。但他的兒子對這個女人卻極冷淡,婚前還好,婚後就很不樂觀了。他們都是政治家,繼承了他們的父親。兩人的手段都很相似,其實卻在暗自較量,沒有夫妻間該有的耳鬢斯磨,甚至沒有朋友間的如賓相待;在他們之間仿佛除了競爭和擊敗對方仿佛再也沒有什麼值得他們去注視一眼,去關心一下了!然而,這還不是最可悲的,可悲的是,兩年後,妻子發現自己懷孕了!原本該是喜訊,他們的父親和家里的佣人都以為這個孩子將能緩和這個家庭劍拔駑張的氣氛。然而他們錯了!為了孩子生與不生的問題,這對夫婦早吵晚也吵,因為丈夫堅持不生而妻子卻要生。僵持了一個多月,妻子的肚子逐漸大了起來,如果要墮胎對妻子是有危險的,而且他們的父親也堅持要這個孫子,或說是孫女,所以,七個月後,他們孩子終于降世了,不被眾人的祝福中降生了!是個男孩!」他頓了頓才繼續道。

「這個男孩--」

「不,不要說了!」苫苫靠近他,用力地摟住他。

「如果你真的那麼不在乎!把你的事如此輕松地當作別人的故事陳述般地告訴我,那請你別再說了,我不想听別人的故事!可我知道你是在乎的,你的心會痛,對吧!那是你的父母和你的故事,你在乎啊,而且這一定是你深藏心中的痛!現在你肯將它說出來了!可是不能裝作毫不在乎地把它當作別人的故事拋出你的世界。這是你的啊!是你十九年的故事!你只能用你自己的心情講述自己的故事,用你的言語拋開讓你痛苦的故事,而不能仿佛是你在冷眼旁觀別人的童年經歷!用你的心告訴我好嗎?我想听你的真心!」她更加用力地摟他,把勇氣和溫暖傳給他!

「為什麼你總能探空我的心思?」他有點喜悅又有點無奈地問。他一向是個心思極深沉的人,但在她面前卻仿佛透明般。

「因為我是愛你的!」她說。「你想告訴我你的事了嗎?而不是‘那個男孩’?」

「是的,我想告訴你,渴望你救贖那個男孩--我!」她的懷抱給了他無窮的勇氣,他想拋開過去的困擾,不被愛的沒有父母的童年!

「然後,我出生了!千萬別以為當初我母親生我時是因為愛我這個小生命!她的唯一目的是報復我的父親,通過我這個媒介。這也是父親不願讓我降世的原因之一,而原因之二也許是他也無法給予我該有的父愛。所以我從小便沒有父母!他們生下我便將我丟給余伯,余伯是很早就開始服侍母親的僕人。然後,他們又開始開啟他們的競爭,在別的國度里!我從沒見過他們。爺爺在他們走後便建造了這棟別墅,歸于我名下,算是對年幼的我的小小補償,自己回歸鄉野享受他自己的生活。而我卻必須呆在這個只有三個人的房子里,從早到晚接受一些高等的超齡的教育,除此之外便是無限的孤獨和寂寞。」他苦澀的咽了口氣,防止心中的酸泛濫。

「余伯他們呢?余伯很愛你的呀!」她說,眼淚開始不听話地涌丁上來。

唐巽微愣。

「余伯?我想是的!但是有太多的顧忌讓他無法跨越隔著我和他的關系。所以在我的世界中,始終沒能進入他的靈魂。但他為了我做了很多事,就連上學都是他為我爭取到的,使我也能像普通的小孩一樣上學、下課、回家。隨著我的年齡增長,我廾始認定我是沒有父

母的小孩,雖然余伯再三保證我的父母在國外,但我卻認為那是大人想要圓謊的借口。所以在我九歲時,我好象決定了什麼,我忘了!但是當那天--我的九歲生日那天,放學後,我拿著一幅畫走進客廳,余伯便很激動地將我拉到沙發旁邊。我才看到有兩個很好看也很高貴優雅的人坐在那邊,真的好高貴!男的就像偉大的宙斯一樣的冷然,女的猶如高傲的雅典娜女神,他們真的好完美。我不敢靠過去!余伯拉起我的手靠近他們,告訴我那是我的父母!我心里好高興,因為我竟有如此完美的父母!但我又有些害怕,所以我畏畏縮縮的叫了聲‘爸爸、媽媽’。」唐巽停下來,苦澀泛濫著。苫苫不停地撫著他的背,給他力量。

「然後,是一巴掌,重重地揮在我的臉上。」懷中的人兒更加重了力道,讓他感受到一股力量從心中溢出來。他繼續說道。

「我嚇哭了,血從鼻子里流了出來,也許是踫到哪了。接著又是一巴掌,這倒讓我停止了哭泣。」唐巽又停下來,因為懷中的人抖得很厲害,她又哭了?他想抬起她的臉,誰知她卻將臉埋得更深。

「繼續講,好嗎?」很重的鼻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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