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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事精靈巧冤家 第五章

全部的人都到了客廳,季嬋娟還坐在吸塵器上,事實上,她還是坐著它下樓的,他們不能剝奪她坐的權利——這是她所持的理由;其他人都坐在沙發上,流星也是。

「我想我也不用再多說什麼了,老實說我是個精靈。」流星坦白道,看到眾人訝異的眼光,她也沒有多說什麼,也都習慣了,畢竟她都當了五千年的精靈了。

「她會在這的原因,是因為我的祈願。」藍亭解釋,「還記得我發生車禍的事嗎?當時我祈願讓我喪失記憶,流星听到了,她如我所願。」她說得很諷刺,還是覺得自己祈求失去記憶是件很蠢的事。

「那車禍……」封凱顗尋找那個肇禍的計程車司機很久了,可是那人連車子都好像消失在空氣中一樣;事實上,當藍亭發生車禍時,他抬頭看向那計程車,它竟然已經消失得無影無蹤了。

「我施法的,那只是幻術罷了。」像是為了證明自己的話,流星努努嘴,茶幾上竟然平空出現了他們常用的茶具以及茶杯,旁邊還有茶葉以及熱水,然後一切像是變魔術一般,茶葉自己跑進去茶壺里,開水也隨即沖泡進去……眾人看得目瞪口呆。

「慢用。」流星提醒道。

每個人都愣愣的拿起茶來喝,只有早已知道事情真相的藍亭、季嬋娟,才會慢慢的品嘗這茶的味道。

「好棒喔!」藍亭發出了贊嘆。

「那還用說。」流星開心得很。

只有季嬋娟在苦笑,這紅茶可是極品中的極品,是藍亭跟她千辛萬苦,排除萬難才得到這麼一小鞭,連藍亭自個都舍不得喝,她更是只要聞香就感動不已了,而如今流星竟然把它用掉一半,如果藍亭恢復記憶難保不吐血。

流星像是在炫耀般的伸出一手,一大罐的紅茶葉便出現,她另一手又變出了幾瓶小鞭子出來,然後把大罐里的茶葉分裝進那些小鞭子里,一人一瓶的分了下去。

「這是人家送的,還以我的名字來為茶葉命名呢!」她開心的道。

季嬋娟不經意的看到藍亭的項鏈,「我的天啊!『流星』?!紅茶的名字?!難怪……」她失笑道,她記得很清楚,那罐子是漆黑的,只有流星飛過的圖案,「嚇死我了,我還以為是你拿了亭兒的茶葉呢!她可是愛上了這紅茶的味道,為了這她還到人家城堡的大門口露營一個禮拜。要不是因為臨時有事換我來接替她的話,大概只要兩個禮拜就行了,而我,卻足足露營了一個月。」

「唉呀!安東尼本來就是那個調調,下次去求他最喜愛的安莎妮蘿就好了。」流星不在意的揮揮手。

季嬋娟想想也是,要不是那個安莎妮蘿的話,她還不知道得露營到哪一天呢!

「喂!」流星突然在藍亭的面前揮了一揮,「神游喔!你。」

藍亭心虛的一笑,她總不好說她突然有了靈感,現在正在架構童話故事的內容吧?尤其是在大家都因為她的事情而忙著的時候。

「那麼亭兒的記憶可以恢復了嗎?」莫依蓉突然這麼一說,全部的人都不希望這是個事實。

流星猛搖頭以示反對。

「不行。」季嬋娟道,「因為這也是我會回來的原因之一。在某一次的巧合中我遇到了精靈公主……」

「為何不說是她撞壞了你的公寓?」流星壞壞的說。

季嬋娟不理流星,繼續說道︰「她給了我這個。」她現出手腕上的手鏈,「讓我來幫忙亭兒。這手鏈有公主的祝福和精靈王的法力以及封印,所以流星所施展的法術無法讓亭兒的記憶恢復。」

流星扮了個鬼臉。

「何況……」季嬋娟喝了口茶後道,「亭兒的別扭個性你們又不是沒見識過,連我這個當人家丫鬟的都想一掌劈了她。喂!封凱顗給你一個良心的建議,等你適應了亭兒的真正本性後,再來忍耐她的別扭比較好。」她以一個過來人的身分勸告著。

「而且等流星恢復她的記憶時,她憶起這些日子後,給你的臉色也好看些,對我也比較好。因為亭兒一直堅持我不準辭職回國,因為我在美國工作得非常開心,而且工作環境又好,假以時日一定會成大器的,所以她不準我回國,唉!」季嬋娟哀怨的嘆了口氣,「害我吃漢堡吃得快痴肥起來。」

才怪!眾人的想法一致,她回來時瘦得像竹竿一樣,是到這後才稍稍長胖一點點的。

「我是個服務到家的精靈,以我的經驗來說,不管結果到底如何,我會在這里直到任務完成,我不會……呃……可能會惹上一點……或是許多麻煩,不過呢!我會盡力的去解決它們。還有一件事,張翠娥已經被我搞定了,所以你們就毋需擔心她了;而你呢,封凱顗,我前幾天以你的名義將封家的佣人全給辭退了。」流星道。

「本來是想用我自己的錢來付他們遣散費的,不過既然你知道了,不知你是否要親自付款?」季嬋娟問道,沒辦法,她給的遣散費可是他們半年的薪水耶!害她差點破產了。

「等一下我拿張空白支票給你,你自己填金額。」其實佣人對藍亭的敵意,封凱顗多多少少也知道些,不過他一直住在這又忙著陪藍亭,所以也沒去處理,現在流星解決了,他也可以再多花點時間陪藍亭。

「謝啦!流星,有空再請你。」季嬋娟說,最近她節儉得很,教流星老是以一副哀怨的眼眸看她。

「好棒喔!以前他們給的零用錢我也快花光了。」

「他們是誰呀?」藍亭問道。

「就是我幫助的人,因為以法術變出來的錢也算是假錢的一種,所以精靈王國規定我們不準這麼做,所以!我都靠他們養我;後來有人給我一些卡,不過我不會用,所以很少去動。」流星把那些卡統統拿出來,其中絕大部分是金卡,而且還有一堆的金融卡,「他們說他們會付錢而且還會確保我衣食無缺。」

「有空我教你。」季嬋娟好心的道。

「謝謝,我也會請你的。」

「感激不盡。」季嬋娟笑道,看來流星比她還有錢呢!

「流星。」莫依蓉突然出聲叫道。

「啊?」流星看向她。

「你會這麼多的法術,那你會不會讓人起死回生啊?」莫依蓉很好奇。

「大姊,那是具有神的資格的精靈才會的高級法術;但一出生就有神的資格的精靈則是不一定,好嗎?她依舊很『肉腳』。」流星後面幾句話是故意講給季嬋娟听的。

季嬋娟果然如她所預期的一臉失望,她還以為公主那麼厲害呢!原來……她錯了。

就在大家解開了自己的疑惑,要各自回房休息時,莫依蓉突然大叫起來。

「發生什麼事了?」展毅華擔心的問道。

「我剛剛到主臥房去找亭兒時,看見梳妝台竟然有暗恪,而且里面還有部電腦耶!內容好像是童話故事。」

「呃!我想我可能沒告訴你們,亭兒在美國是個小有知名度的童話作家——愛麗絲?D吧?」季嬋娟心虛的道。

「愛麗絲?D?!那個在美國平均一個小孩就有三本以上她寫的書的愛麗絲?D?那不該算是小有知名度吧!听說她寫書只是興趣,所以稿費和版稅全捐出去了,一毛也沒留在她身邊。」展毅華說。

莫依蓉、封凱顗皆瞪大了眼,就連有些大人也會去翻她的書。

「嬋娟,我這麼有名嗎?」藍亭問。

「嗯!而且除了經紀人外就只有我知道你的真面目,當初也是我去接洽出版社並且介紹現在的經紀人給你的,而且你有幾本書的插畫還是我畫的。你知道嗎?你其實是個非常善良的女人,不過那別扭脾氣卻會令人想宰了你,又讓人猜不透你的心思,所以別人才會不曉得你的好,除非有人肯厚著臉皮的待在你身邊,例如我、小蓉、毅華,否則你還真令人討厭。」季嬋娟實話實說。

「不過你真是善良過了頭,記得有一次你曾經因為一個孤兒寫來一封,不但文法錯誤而且令人難懂的邀請函,花了好幾個禮拜的時間學變魔術,還花了好幾個小時冒著大風雪開車去和他們一同歡度聖誕節,而和你一起去的白痴是我。」季嬋娟到現在還是認為她們會活下來真是一項奇跡,當年的大風雪凍死多少人啊!沒有上百也有數十。

「哇!」藍亭驚嘆著,「我好厲害喔!」

「知道就好。」

「不過,如果我沒有那麼多錢的話,我也就不會做這種事了吧?」藍亭又說。

「或許吧!」季嬋娟不置可否。

不過藍亭哪里對過去的她感興趣,現在對她來說只有一件事最重要——

「我可以坐飛毯了嗎?」她的雙眼正閃閃發光著。

「當然可以,只要他答應。」流星指指封凱顗。

「凱顗……」藍亭祈求著。

「如果安全的話……」意思就是他答應了。

「那我呢?」莫依蓉指著自己道。

「如果流星答應的話,我不反對。」

听完展毅華的話後,莫依蓉看向流星,而她點點頭。

所以流星當場就讓他們坐上了飛毯,包括了封凱顗和展毅華,一塊兜風去了,而她也很好心的讓他們一對一毯的自由操縱,她和季嬋娟則偷偷的溜去買點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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舊屋內,藍亭的四周正圍著一群小朋友。

「看好。」藍亭雙手打開,手心面對眾人,就見她右手的食指及大拇指中夾著一枚金銀雙色的五十元硬幣,左手則是空空如也。

她將雙手握緊,硬幣則仍是在右手的大拇指與食指的中間,當她以大拇指的力量將硬幣給縮進手心中時,她要他們注意她的左手,很奇妙的,硬幣卻出現在左手而且正以緩緩的速度跑出來。

「拍手啊!」藍亭道,她可是很需要鼓勵的。

那群小朋友很听話的拍起手來。

嗯!很大聲,她這才滿意準備表演下一個魔術。

「阿姨……」

「叫姊姊。」藍亭打斷那個幼童的話。

「喔!姊姊。」見到藍亭非常滿意的點頭後,他又道︰「你可不可以再表演一次那個魔術?」

「好哇!」老實說,她已經快作煩這個重復的動作了;但是很不幸的,那群小毛頭一直找不到她是如何將右手的硬幣變到左手去的,而且還強硬的不準她告訴他們答案,所以她只得再來一次。

「好,看好喔!」藍亭再度重復。

必于為什麼藍家的舊屋會出現一群小毛頭的原因,這得從三個小時以前說起了……

「藍亭……」流星的語氣真是猶如鬼魅般的陰涼。

「人家又不是故意的。」她的模樣像極了受到被惡婆婆虐待的委屈小媳婦。

「還說不是故意的,你看!」流星手指向廚房每個可以放置東西的地方,幾乎都放滿了藍亭剛做好的小點心。

藍亭嫌在家太無聊,所以季嬋娟丟給她一本簡易點心的食譜,由王伯替她買材料,她和流星一起做,感覺上也是開開心心的。

只是有個小缺點,就是她常把分量給弄錯,每回做四人份的點心總將它做成十人份的點心,不過由于她做得還不錯,所以胃似無底洞的流星會把它們統統解決掉;但這次她實在是太過分了,四人份做成四十人份,流星再怎麼會吃也只能吃下一半而已,那另一半呢?封凱顗他們四人加王伯一家子再加上藍亭,恐怕只能勉強吃上三分之一,那麼剩下的該怎麼辦呢?

「我真想哭耶!」

流星才這麼說而已,藍亭便乖乖的拿了一盒面紙及一個垃圾桶放在流星面前,表示她的友善,殊不知這算是火上加油的舉動。

不過,流星在看到面紙後,揉揉太陽穴,這可把法子給想出來了,看樣子,他們誰都不用吃這東西了。

「家里有沒有玻璃紙?」流星問道。

「沒有。」藍亭想了想便搖頭道。

「那緞帶呢?」流星又問。

藍亭又搖頭。

「請王伯去買,記得買多一點。」

東西買回來後,流星施法將那些點心平均分放入玻璃紙內,用緞帶綁好。

「你要做什麼?」藍亭好奇的問道。

「把它們全送給附近的鄰居,作好『敦親睦鄰』啊!」流星得意洋洋的道。

「聰明。」藍亭夸獎道。

「謝謝夸獎。如何?算是高招嗎?」

「我不知道。」藍亭實話實說。

正當流星要出門時,舊屋的大門口停了一部幼稚園的車子,因為這部車臨時拋錨,車上的小孩不耐煩的幾乎吵翻天,老師根本就無法壓制他們。

「請問發生了什麼事?」流星向司機問道。

「車子臨時故障了。」司機滿頭大汗的回道。

「老師,我要吃點心。」車內有個小胖子對一位老師說道。

「老師沒有點心了。」正確說法是她的東西全給他吃光了。

「小表別吵。」流星丟了一包點心給那個小胖子,「需要電話嗎?」她又繼續問。

「我也要。」一個小男孩見到那個小胖子開開心心的吃著,他也想要。

流星又丟了一包進去,結果有更多的小孩吵著要,她干脆把手上的點心全丟進去。

「不用了,我們用大哥大連絡過了,等一下就會有人來接他們。」

這時藍亭也走了出來,她正覺得奇怪,流星怎麼還站在門口?

「我要喝汽水。」那個小胖子向流星道。

「我沒有汽水。」

「有果汁。」藍亭插口道。

「我要喝。」他才剛說完,一堆人就在吼著「我也要」、「我也要」。

于是那一群小孩便進了舊屋,兩個老師直把她們兩人當救命恩人看待;而藍亭這招耍得快發爛的把戲,還真是有效得很,至少那兩位老師得以趴在沙發上休息著。

原來他們是「台北貴族學齡前幼童學習專科才藝幼稚園」的學生,這所幼稚園簡稱「貴得嚇死人幼稚園」,這是老師還有司機先生說的,就可以知道那些小明友的家庭背景有多嚇人了,例如那個自始至終嘴巴都沒停過的小胖子,他家是開連鎖餐廳的,在香港、日本、美國等十幾個國家皆有分店,而且都是四星級以上的餐廳。

他們今天是出來校外教學的,正要回去學校,車子竟然臨時故障無法發動,以至于停在藍家舊屋門口︰不過由于司機抄小路,所以等救援的人要找到這來,還需要一點時間。

流星倒也是開心得很,這下子也不用把東西送去給鄰居,全給他們吃就好了,她在開心之余還做了些果凍、布丁請他們吃,吃不完的就打包回去,多好啊!

今天藍亭破例的沒去公園,不過之前她已有打電話通知封凱顗了,所以他也曉得發生了什麼事;當他下班回來時,那群小孩才剛走而已,不勞王媽清掃,流星便把家里弄干淨了。

「你回來啦!」藍亭連忙奉上一杯白開水,沒辦法,飲料全給那群蝗蟲喝光了,這開水還是飲水機剛煮開的呢!

「你一定累壞了。」封凱顗拉著藍亭坐在沙發上。

「還好啦!不過有不少東西給他們吃光了。」

「不要緊,今天我請你們去餐廳吃晚餐。」

「好哇!好哇!去『香榭』吃。」藍亭手執一張名片。

封凱顗接了過去,「陳祈哲,陳大仁之長孫,陳友任與陳孟詳珍之長子……這是?」他指指這張名片。

「這是那個小胖子給的名片,沒想到現在連幼稚園的小孩都有名片。」藍亭在想她是不是也該印些來發給人,「後面還有寫字,憑此名片可打折優待。」她念道,又拿出幾張名片來,「還有很多張喔!」

封凱顗看了一下,這些小孩的家長他幾乎都認得,而且還有不少人的公司跟「封氏集團」來往密切,他曾听過他們家的「小霸王經」,也就是這緣故,害得他曾經有一度對小孩非常恐懼。

「去『香榭』吃晚餐好不好?」流星從廚房走出來突然問道。

「『香榭』,這家餐廳很好耶!去不去?」季嬋娟跟在流星後頭,問向封凱顗。

「我沒意見,小蓉呢?」

「她回台南去了,晚餐過後才會回來。」流星道。

「那麼你們準備一下,去『香榭』吃晚餐。」

至于展毅華,他已經好久沒有在晚餐前下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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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里,全部的人都睡著了,除了流星外。

她施法穿過主臥室的門,床上的兩人睡得很安詳,她向他們吹了口氣,但封凱顗沉睡在其中,怎麼叫都叫不醒,而藍亭則漸漸醒來。

她緩緩的拿開放在她手臂上的手起身,抬頭面對流星的是冷漠——這才是旁人所知的藍亭。

「看在我幫你的份上,你好歹也別擺這種晚娘面孔給我看嘛!」流星說道。

「又有什麼事了?」藍亭口氣依舊冰涼。

「你準備好要恢復記憶了嗎?」

「不,我不想恢復記憶,我很滿意現在的樣子。」藍亭看著沉睡中的封凱顗,嘴角不禁露出幸福的微笑。

「為什麼?夾在你們之間搗蛋的張翠娥都被我施法變得無法發出聲音,已不能興風作浪;而藍詩有嬋娟在,她是無法和封凱顗單獨相處;而且現在並不是在封家,那些佣人也全讓我給辭退無法和你作對,一切都已經解決了。」

「就算沒有他們,我和凱顗的婚姻也無法長久維持下去的。」藍亭苦笑。

「為什麼?你愛他,而他也愛著你呀!」流星不解。

「你知道嗎?我們兩人第一次見面是在一個慈善晚會上,可是沒多久我就躲起來了,因為我受不了那些商場上的應酬、虛偽造作,所以我通常都以冷漠來武裝自己,以退卻那些想要一步登天的男人;而且我相信倘若我真的一直待在那,就算我待上一百年,也不會有人愛上我的,因為我在眾人面前所戴的面具,最多也只能讓人愛上我的錢。」

「所以你認為封凱顗也是其中之一?拜托,『允生』規模比得上『封氏集團』嗎?」流星嚷道,展毅華曾告訴她「封氏集團」的規模,比「允生」大上十倍有余。

「錢是愈多愈好,流星。」藍亭淡道。

「是嗎?」流星歪著頭想,她就沒錢啊!可是她過得很快樂,而且一直都是,雖說有時會遇到挫折,不過就總體上來說,她過得很快樂。

「對某些人來說,是的。」藍亭回答她。

「所以你就因此定了封凱顗的罪,否定他這個人?」

「或許吧?因為我實在無法想像我那樣子還會有人喜歡我。」

「如果說封凱顗是之前就喜歡上你呢?」說話的是季嬋娟。

「季丫鬟?!」藍亭感到訝異,她看向流星。

流星也嚇了一跳,「你怎麼會在這?」

「因為我想知道我猜得對不對。當小蓉問亭兒的記憶可不可以恢復時,流星表現得太激動了,那模樣讓我連想到,是不是你已經讓亭兒恢復記憶了?再看亭兒對此並不擔心,于是我就細想了一下當初公主對你的形容,她有說到,你的法力修為連具有神職的精靈都要讓你三分,因此我想你要施這種法術,又有多難呢?所以我就仗著手鏈的法力來證明我的想法,終于被我給逮著了吧!」

「被你逮著了又如何?你要揭我的底嗎?」藍亭倒是一點都不怕。

「我是這種人嗎?『小姐』。」這是季嬋娟對藍亭的昵稱。

「那麼就沒有什麼逮不逮的問題了,不是嗎?」藍亭不以為然的道。

「沒錯,可是你要是認為封凱顗第一次見到你是在那場宴會上的話,那麼你就錯了,而且錯得離譜,流星。」季嬋娟道。

「干麼?」流星不解的問。

「你可不可以給亭兒一個暗示?」

「嗯?」流星望著季嬋娟,一臉疑惑的表情。

「明天我會想辦法讓小姐和封凱顗獨處,到時就讓你親口問問封凱顗你們第一次見面是在怎麼樣的情況之下,小姐,到時請你仔細的听清楚,晚安。」說完,季嬋娟便很瀟灑的穿過門出去。

「我也很想听听。」流星的好奇心還頗重的。

「我也是呀!」藍亭直言道,如果她不知道封凱顗為什麼會愛她,那麼她哪來的自信擁有他的愛?

流星見事情已解決便向她施了法。

藍亭對待人有兩種面目,對季嬋娟、展毅華和莫依蓉而言,是現在失去記憶的面目,整天嘻嘻哈哈的;而對封凱顗、藍力雄、張翠娥和藍詩他們則是冷冰冰的,猶如置身于冰庫,一踫到她馬上就會被凍傷。

當初流星對藍亭所施的法,是讓藍亭的記憶和對封凱顗的冰冷態度沉睡,所以剩下來的她是喪失記憶,又令人討喜的亭兒;如今,流星則是把藍亭冰冷的個性鎖起來,不讓它出現,她是隨時可以讓藍亭恢復記憶,例如現在。

而深深愛著封凱顗的藍亭不想因為自己的別扭,而讓他離開自己,所以她寧願自己喪失記憶也不願他因為自己的挑釁,而發火離開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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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午過後不久,季嬋娟便向封凱顗告了假,匆匆忙忙的回到家。

此時藍亭在睡午覺,流星坐著飛毯去兜風,而莫依蓉則是在家等她父親的電話。

莫依蓉見到她不禁感到訝異,「你回來干麼?」

「做大餐。」季嬋娟丟下這句話後,便沖進廚房去。

「做大餐……那我們不就有口福了。」莫依蓉也跑了進去,「需要幫忙嗎?」

「好哇!今晚別在家。」季嬋娟忙不迭的道。

「什麼?」莫依蓉懷疑自己是不是听錯了。

「我再說一次,今晚你不要待在家里。」季嬋娟的口氣再認真不過了。

「為什麼?今晚毅華又要加班,就我一人而已,我要去哪?何況,你要做大餐耶!」莫依蓉想到就快流口水。

「你懂什麼?我做這是要促進封凱顗和亭兒的感情耶!你湊什麼熱鬧?我也早就請王伯他們提早回家,我和流星兩人要去參加生日宴會……」

「生日宴會!我跟你們一起去好了。」莫依蓉興奮的道。

「那個宴會是胖帥哥陳祈哲的生日,你認為很好玩嗎?我們是要去兒童區耶!流星表演魔術,我則是她的助手,你呢?」

「大人區全是大人們在談生意,兒童區的小孩又那麼難搞,難道我要去陪毅華加班?」這是莫依蓉惟一想得到的出路。

「有何不可,我替你做便當,你送去給毅華,順便連絡一下感情,你們多久沒有好好的在一起了?等一下我就作個情人套……」

「三人好不好?還有藍詩的。」只要展毅華一加班,藍詩也一定有份,莫依蓉想。

藍詩,如果沒有張翠娥的話,她們應該還是好朋友吧?張翠娥?以前自己都叫她藍媽媽的,可是現在只要她和亭兒一卯上的話,自己便會無禮的喊她張翠娥或是老女人。

「好,現在就去打電話給毅華,跟他說晚上你會送便當給他。」說完,季嬋娟便把她給推出廚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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