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間
瓖金女娃 第二章

她的兒子遭人綁架?乖乖,這種謊話她也說得出來,明明就是她的破爛機車被偷,卻硬拗成兒子被綁架,虧她敢這麼亂說瞎扮,

天雷雖是這麼想,但是,也不知道自己是被下了什麼詛咒,他竟然答應幫她找那個所謂的「兒子」!

莫名其妙!他一定是哪一根神經錯亂了,要不然怎麼會突然恍神答應她,更是很他媽的莫名其妙!

是了,一定是自己神經錯亂了,要不然他怎麼會破例的接下她這項委托?

而且該死的,他居然會為了這種小事而亂了心緒!

倚靠床頭,思緒隨著點燃的煙不斷飄升,天雷臉上的表情也跟著愈來愈沉重、難看。

倏地,一只滑溜的小手撫上他赤果果的胸膛上。

「怎麼了?」隨即,一個嬌滴滴的聲音響了起來。「在為什麼事心煩呢?」

天雷沒有吭聲,只是低下頭瞄了一眼今晚的伴許愛菲,隨即又猛吸一大口煙,沉浸在自己的思緒中。

「怎麼都不吭聲呢?」許愛菲的聲音更嘆、更柔媚了。「說出來听听嘛。也許我幫不了你什麼,但是……至少可以為你分憂。」說著,她赤果的嬌軀更是往天雷的身上緊貼。

天雷將手上的煙一熄,猛地一個翻身,將許愛菲的身子壓在自己的身下,低沉的眼眸中有著原始的。

「你不需要替我分憂,只需要負責滿足我的就好了。」他毫不掩飾的明白說著。

「是嗎?」許愛菲低嘆一聲,心中有著一股淡淡的失落。

認識天雷好多年了,一直以來,她都是這麼認真的對他付出,但是他似乎對她完全沒有任何一絲感情。每次,她都很想為他分憂解勞,可是,他總是用這同樣的一句話回答自己。

只需要負責滿足他的就好了……

唉!有時這真的很傷人,也很悲哀,因為他只想要她的身體,來滿足他激狂的生理需求。

「在想什麼?」天雷半眯起眼,汪視著她臉上泛出的淡淡愁緒。

許愛菲回過神,牽起一抹微笑,搖搖頭。「沒什麼。」

「是嗎?」天雷似笑非笑的,仿佛看穿了她的心事。

***

一早,楚凝便出現在雷氏征信社,和朝日、夜月兩人大眼瞪小眼。

「小凝……」夜月低頭看了一下手表。「我想,我們老大今天可能是不會來了。」

「我不相信他今天不會來。」楚凝輕哼一聲,完全不相信夜月的話。

夜月苦笑一下,對一邊的朝日使了個眼色。

朝日會意,聳聳肩,望著楚凝一張倔強的小臉。

小凝,夜月沒騙你,我們雷老大的習慣就是,他若早上十點前沒進征信社,他一整天都不會進來了。」

「是嗎?」楚凝狐疑的瞅了朝日眼。「他這個老板還真混哪!整整一個星期都沒來上班。」略帶諷刺的話語從她嘴里說出。

「雷老大的確是一個挺混的老板。」朝日嘻嘻一笑,順著楚凝的話說下去︰「他常這樣一個星期不出現,甚至半個月都不來上班,我們都習慣了。」

楚凝嗤笑一聲。

「那你們這家征信社能撐到今天,還真是奇跡啊!」

「別這麼說嘛。雷老大的工作很忙,他無暇照顧到這家小小征信社的。」

「他工作很忙?」楚凝挑挑眉,還是不相信朝日的話。「他是皇帝還是總統,日理萬機到無暇分身?那他干麼要開這家征信社?」哼!表才相信,

「朝日的話是真的。」夜月也忍不住插嘴,替自己那位火爆主子說一些些好話。「雷老大真的很忙很忙的。」

「就算他很忙,也不能完全不理我這個客戶啊!」楚凝毫不客氣的回堵著夜月的話。「哪有人接了生意之後,就完全不管了?他到底有沒有這個心要幫我找車子啊?」

沒有!夜月和朝日互看一眼,心里同時回答一樣的答案。

「真是氣死人了!」沒等朝日和夜月的回答,楚凝兀自念念有詞︰「真是可惡的人,浪費我的精神和時間。」

听著楚凝的喃喃自語,朝日低嘆了一聲。「我說小凝……」

「你別說了。」楚凝猛地打斷朝日的話。「總之現在還差五分鐘才十點,你們別想再說服我了,我今天一定得等到你們老板出現不可!」

其實,她是真的很想找回自己失竊的車子,但是,她會這麼堅持要等到天雷,只不過是想再見到他而已。

想見他……真不曉得自己是被下了什麼詛咒,居然從上次來遇上他後,就莫名其妙很想再見到他……真是見鬼了!她居然會有這種花痴心態!她很想忽視這種心情,卻管不住自己的心。

看楚凝如此打定主意,朝日也無話可說說了。反正說再多,也只是浪費唇舌罷了。

就這樣,小小的辦公室內,逐漸被沉凝的氣氛給佔滿了。

時間一點一滴的過去,直到大門有了些許的動靜,屋內的那三對眼楮,才有了一個共同的目標落點。

較沉不住氣的楚凝,首先從椅子上跳起身,接著,她大步走向門口。

「姓雷的!」在大門開啟的那瞬間,她使出全身的氣力大喊著。

她沒預警的大喊,將預備踏進屋子里來的醒春給嚇了一跳。

他睜著眼,望著一臉氣呼呼的楚凝。「你……」面前這小娃是哪兒冒出來的?怎一副凶神惡煞的樣子?

「醒春!」看到來者並不是自己的主子,夜月訝異的起了身。「你怎會跑來了?」

站在門口的醒春一見到夜月,吁了口氣。「我還以為我走錯地方了。」

「你沒走錯。」朝日面露微笑。「這位小姐是來找我們雷老大的。」他解釋著為何楚凝會在這兒的原因。

「喔。」醒春點點頭,表示明白。「他今天應該是不會來這兒了吧。」

「可這位小姐不相信啊。」

醒春將目光調回到楚凝的身上。「雷二少現在在我們風二少那邊,就是他要我來這兒拿一些資料,所以我想他是不會來了。」

「你們風二少在哪兒?」楚凝的話有些問得咄咄逼人。

「我們風二少自然在公司上班啊。」

「公司在哪兒?」

「在……」

「醒春!」朝日連忙上前拉住醒春,打斷他的話。「你可別說出風二少公司所在地,不然我會被雷老大給五馬分尸的。」他在醒春的耳邊小聲說著。

醒春溫和一笑,瞄視著一臉緊張的朝日。「有這麼嚴重嗎?」

「廢話!這個小女生是我們雷老大惟恐避之不及的惡魔。」

「你說得太夸張了吧。」醒春笑意加深,若有意似無意的在楚凝身上快速打量了一下。「這個小女娃看起來雖凶巴巴了一點,但是應該是沒有什麼危險性的,不是嗎?」

「這你不了解啦!總之,你千萬別說我們雷老大的行蹤,不然一定會橫尸街頭的!」朝日沒有再多解釋什麼,索性直接用警告的字眼,威脅起醒春︰「你若想死,可別拖我一起下水!」

醒春扯扯嘴角,毫不在乎朝日的威脅,輕松的說︰「你們雷老大若要對我動手,還得經過我們風少那關呢。」他才不怕那個脾氣暴躁的雷二少,反正他有風少撐腰,怕什麼呢?

「你……」

「我沒空和你閑扯了。」醒春出聲止住這個話題。「我得要把風少和雷二少交代的資料拿到,趕快趕回去,要不然,我才真會被風少給分尸了。」說著,他徑自往一邊的書櫃走去,翻找著自己要拿取的資料。

望著醒春和朝日竊竊私語好一會兒的楚凝,原本想對醒春追問些什麼,突然,腦子靈機一動,接著,她安靜了下來。

餅了幾分鐘,醒春找到他要的資料,隨口和朝日、夜月又寒暄了幾句,便匆匆離去。見狀,楚凝也丟下了句再見,沒等朝日和夜月反應,人就消失在征信社的門外了。

哼!他們不願意告訴她那個姓雷的在哪里就算了,她只要偷偷跟蹤這個叫什麼醒春的,總可以找到那個姓雷的吧。

在離開征信社後,楚凝是如此得意的想著。

她終于可以找到他了!

***

然而,不知道是她跟蹤人的技術太爛,還是被跟蹤的醒春腳程太快,才跟出征信社的巷子外,楚凝便完全找不到醒春的蹤影了。

望著眼前車水馬龍、人來人往的街景,楚凝傻了眼了。

怎麼會這樣呢!人居然跟丟了,現在到哪兒才能找到那個姓雷的!

正當她苦惱哀嘆之際,倏地,一輛墨綠色的BMW的跑車,在她眼前停了下來。

隨即,被她跟丟的醒春從車內的駕駛座走下來,重新出現在她的面前。

看著醒春如此「失而復得」的回到自己的視線之中,楚凝有些訝異的睜大了雙眼。

「你……你怎麼……」她吶吶的吭不出完整的字句來。

醒春俊逸的面容上展露著和煦的溫柔微笑。「你不是想跟蹤我,去找雷二少嗎?」

楚凝一怔,頓時一抹尷尬之色浮上她嬌甜的臉蛋上,粉女敕的膚色也加深了紅潤。

被他發現了……唉!真是可恥又尷尬呵!沒想到自己的跟蹤技術居然差勁到極點了!

瞧她這副表情,醒春笑開了。

「上車吧。」他無意讓她尷尬,遂輕松的喚了她一句。

「啊?」楚凝還來不及反應過來,愣愣的表情望著醒春。「上車?」

「你不是要找雷二少?」醒春反問她。

「我……我是想找他。」

「這就對了,上車吧。」

楚凝輕輕倒抽口氣。「你……你要帶我去找他?」她不敢置信。

她沒听錯話吧?這個才剛見過面,根本還不知道是哪號人物的他,居然這麼好心要帶自己去找那個姓雷的!

「需要這麼驚訝嗎?」望著楚凝傻呆的神情,醒春就覺得好笑。他覺得她很可愛。

「你……不是在跟我開玩笑?」楚凝帶著半信半疑的心態,想得到一個更肯定的回答。

「我看起來像是在開玩笑嗎?」

「你真的要帶我去找那個姓雷的?征信社那個老板?」

醒春很肯定的點著頭,也很有耐心的再重復同樣的回答︰「沒錯,我百分之一千是要帶你去找雷二少。」

「你發誓?」

「我發誓。」

「好!」楚凝一個點頭,接著便迅速移動腳步,毫不客氣的伸手拉開車門,跳上車子前座坐好。「開車吧。」她對醒春半催促的喚著。

***

偌大的辦公室內,充斥著低沉窒悶的氣氛。

倚著落地窗的檜木辦公桌前,坐著一個面容凝肅的男人,而他的正對面,則是坐著神情也不會好看到哪兒去的天雷。

天雷對面的這個男人不是誰,正是風雲集團堂堂二當家——狂風。

他一身合宜的鐵灰色西裝,將他高挺健碩的身子,襯托得如雜志上的男模特兒一般。他溫文中卻暗藏著一絲狂妄不羈的邪佞,再加上他身上散發出一股令人不寒而栗的霸氣,就算再遲鈍的人,都可以嗅聞得出他那份渾然天成的王者氣勢。

曾經,樓風雷說過,若不是他有個親生兒子,要不然,至尊的位子非他莫屬,因為他有樓皓言所無法比擬的強烈企圖心和野心。

他天生就該是站在高處、無法讓人擊敗的永遠王者。

只不過——現在的他,一向自信的深黑眼眸中,卻有了一絲淡淡的挫折。

會有如此的神情,當然是因為他王者的地位遭受到侵略。

他嘗到了從沒有過的失敗,他的心中也燃起了前所未有的與憤怒!

「這次的失竊案件可是非同小可的。」天雷好一會兒才出聲打破周圍低凝的氣氛,語氣略顯沉重的說。

坐在他對面一直未發一語的狂風,緊閉的嘴唇稍稍一掀。「找出是誰下的手了嗎?」這是他最注意、也最關心的一點。

「還沒。」天雷沉思了一下。「不過,我想百分之九十是盜神藍雲下的手。」他暫做了一個猜測。

狂風微微頷首,對天雷的猜測表示贊同,陰沉的雙眸中,有著令人難以捉模的神色。

「以當時現場的狀況來看,盜神藍雲的可能性是挺高的。」他沒有異議。

天雷微微蹙眉。「若是盜神藍雲下的手的話,被盜走的青赤雙尊,就很難找得回來了。」他的心里有著一股淡淡的隱憂。

青赤雙尊是舉世無雙的兩顆紅、藍寶石,是歸掌管風雲集團和雷火門的老大至尊所擁有的,而且也是風雲集團和雷火門的鎮門寶石,結果居然在半個月前,樓風雷交出管理權給至尊的晚宴大會上,在成千的來賓前,輕易被人給偷了去!

「不管有多難,青赤雙尊是一定得要找回來的。」狂風像是發誓的說著。

再怎麼說,那天晚宴的所有保安警衛措施,全是由他一人包辦策劃,如今出了這麼大的事,他完全無法推卸責任,也難辭其咎。

總之,只有一句話︰全是他的錯!

如果這一次他沒將寶石給找回來,並將那個罪魁禍首抓到,他將無顏再面對所有的人了。

他不容許自己有什麼錯誤。

「別把事情想得太糟。」仿佛看穿了狂風此刻的心思,天雷遂出聲安慰著他︰「老爹和至尊,甚至我們都沒有責怪你的意思,你別太自責了。」狂風這個人每次都喜歡將事情全往自己身上攬,要不是這次事件太大條了,他八成早切月復自殺,以死謝罪了。

「就算所有人都沒有怪我的意思,卻不能代表我就是沒有罪過的。」狂風並沒有接受天雷的安慰。

「這件事你自然是有過錯了。」天雷也沒有否認狂風的話。「但是你也別把所有壓力責任全往自己身上背,你會被壓死的。」他可不希望這個好兄弟就這麼為此而自責一輩子。

「若是能換回青赤雙尊,我寧可被壓死。」

天雷翻了個白眼。「拜托!你別想太多,說這種不切實際的話。」大伙兒又沒有怨怪他,他就像個小媳婦猛自責……真想一拳揍昏他這個蠢人!

「我真的對不起老爹和至尊,也對不起所有風雲集團和雷火門的人。」狂風語重心長的說著。

「你夠了沒有?」天雷睨了他一眼,口吻明顯有著不耐了。

「我是很認真的。」

「你很認真,我也很認真。」天雷反駁著他︰「全世界的人都沒在怪你,你自個兒一徑在這兒自責,說這些對不起誰誰誰的廢話做什麼?」真是受不了狂風這種莫名其妙的個性,這麼固執自己的想法,跟那個小妞還真是像!

等等……他好端端想到那小妞做啥?

面對天雷愈來愈高漲的脾氣,狂風是不再吭聲了,因為他知道再說下去,天雷一定會掀桌子翻臉了。

他對這種動武吵架的事可沒有多大的興趣,而且……現在他只想著該如何找到盜神藍雲,討回這筆失竊的帳,根本沒心思花在這種小事情上。

盜神藍雲……他非要她付出代價不可!他要讓她知道,他狂風可不是輕易可以惹得起的!

「風少,雷少。」就在這時,醒春由外走了進來。

「回來了。」狂風看著走向自己的屬下,淡然的口氣說著︰「資料拿到了嗎?」

「拿到了,在這兒。」說著,醒春將從雷氏征信社拿出來的資料夾,晃到天需的眼前。「雷少,是這份沒錯吧?」

天雷瞄了資料夾一眼,應了一聲。

得到天雷的回應,醒春才將手中的資料夾遞給了狂風。

「這里面有關于盜神藍雲的所有資料。」在狂風打開資料夾閱看內文時,天雷再出聲解釋著︰「其他的資料!我還沒查完全,等查清楚了,我再拿來給你。」

狂風沒有應聲,只是專注在面前的資料上。

「朝日和夜月都在征信社里嗎?」在狂風閱看資料時,天雷趁閑問著站在身邊的醒春。

「是啊。」

「只有他們兩個人嗎?」

醒春嘴邊掛著一貫溫和的笑,「我不明白雷少的話。」他裝傻著。

天雷蹙起眉頭︰「我的話有很深奧嗎?」他停頓一下又說︰「征信社除了朝日和夜月兩個人之外,還有沒有別人在?」他換了另一個方式問。

「有啊。」醒春漾出了些許笑意。「還有一個女的。」

醒春的回答讓天雷的眉皺得更緊了些。「那女的是不是長得一副女圭女圭臉,個子小小的?」

醒春故意側頭想了幾秒。「是啊,我還听朝日和夜月叫她小凝。」

「她真這麼有耐心?」天雷自語著,心里轉過一道道的念頭。

這個小女娃還真是有耐心,自從那天他莫名其妙發了神經,居然答應幫她找回她那台機車之後,她就開始陰魂不散,天天往征信社跑,就等著他付諸行動,替她找車子,害得他現在根本不敢在上班時間出現在自己的征信社里,免得被她那恐怖的纏功給纏得抓狂!

也就是因為她的纏,所以他只能晚上進征信社查閱資料,結果,昨晚為了查盜神藍雲的資料,查得忘了時間,直到早上六點半,才驚覺上班時間快到了。他匆匆離開征信社,卻忘了將查好的資料帶走,弄得現在還要叫醒春過去拿。

「什麼有耐心?」在天雷思考之際,醒春不解的問著他。

天雷回過神,看了一臉好奇的醒春一眼。「不干你的事。」他拒答。

「是不干我的事。」醒春點著頭,又說︰「只是我有點好奇,那個小女生似乎很生氣,直吵著要找到你的人。」

「哼。」天雷輕哼一聲。「我才不會讓她找到我。」要他被她找到,下輩子還比較有可能一點。

「是嗎?」醒春臉上還是有著好奇。「雷少和那個小女生是結下了什麼梁子啊?」他明知故問。

其實,剛載楚凝來這兒時,一路上楚凝已將她要找天雷的前因後果,一五一十的告訴他了。只是,他實在很想知道天雷為何要避她不見的原因。

「我和她沒什麼梁子。」天雷很快的否決醒春的說法。

「那……」

「你廢話少問。」天雷一揮手,打斷醒春才要出口的話。隨即,他站了起身。

「你要走了?」狂風從資料中抬起頭,望著天雷問。

「我要回家睡覺去了。」天雷邊說邊伸手抄起掛在椅背上的外套。「昨兒個幫你查資料,一整晚都沒睡,我得補眠去了。」說完,他修長的腿邁著有力的步伐,離開了辦公室。

望著天雷離去的背影,醒春嘴角的笑意是深得化不開。

待會兒,在地下室應該有不錯的「好戲」要上演了,只可惜他身為導演,卻無法到現場臂看,不過——只要那兩位男女主角演得好就好了,不是嗎?

***

望著空蕩蕩的停車位,那用白漆劃的停車格線還在,但是,在白色格線內的車子居然不見了?!

而且,在空蕩的白色格線內,還用白色噴漆噴上了幾個字︰

以牙還牙,以眼還眼,讓你也感受一下失去愛車的痛苦。

看著這幾個字,天雷的眼楮幾乎要噴出燒死人的火了。

他媽的!這擺明是在挑釁!

「一定是那該死的小女生干的好事!」他忿忿的低語︰「王八蛋!居然敢動到我的頭上來,簡直是活得不耐煩了,」他咬牙切齒,胸口凝聚了足以一拳揍死人的力量。

他非宰了那小妞不可!居然連他的寶貝愛車也敢偷,她也不稱稱自己的斤兩,敢跟他斗,

拿出行動電話,他快速播了一組電話號碼,在對方還來不及應聲前,他就開炮似的下達命令︰「你們兩個,快點把那個該死的小女生的地址給我查出來!」說完,他又不等對方回答便掛斷了電話。

怒視著地面上那幾個白色大字,他簡直氣得快要腦中風了!

可惡!!

什麼叫以牙還牙、以眼還眼?該死的渾帳!他絕對要她完全了解這句成語是該怎麼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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