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拜金刁蠻女 第八章

表才知道答案!席小小在心里怒吼著,此時的情況早就月兌軌,已經不是她所能想像。

所以現下的她,只能選擇相信他們。

相信京七郎、相信花小漾!

是的,他們是兄妹,相信他們準沒錯……其實,是她現在什麼都不能做呀!

所以,除了相信,哪還有別的方法呀!

一陣凝重的沉默之後,忽然席小小想到了什麼似的,月兌口而出︰「京七郎,快想起屬于你母親的顏色……」

是呀!一旦想起了他母親的顏色,就有機會與花小漾見面,不是嗎?

她懂了,她懂花小漾的意思了!

「若是想起來,你就能和小漾見面,不是嗎?這不就代表你們可以再次重逢?」

此時,京七郎腦中一閃,也想起這件事。

一雙細眸望進花小漾的眼里,發現她的表情未變,依然揚著一抹不真實的笑顏,然而眼里卻閃過一絲的希望。

就是這個!京七郎深呼吸一口,低頭看著色彩繽紛的線路時,他動作極為細膩的挑選「答案」的線。

「我要剪了。」待他找到時,所有人全都屏氣凝神,等待他最後的一個動作。

攸關生死,眾人大氣不敢吭一聲,直到一刀落下,剪掉了電線——

餅了幾乎有一世紀這麼長,還是沒有任何動靜時,花小漾原本鉗制席小小的手放了下來。

「當當當——恭喜你答對了。」花小漾聳了聳肩,丟掉手上的銀槍,空手站在原地。

「過來。」京七郎站起身,大掌伸了出去,希望席小小能回到他的身邊。

席小小不安的移動腳步同時,忽然一聲槍鳴,京七郎不顧自己的危險沖了上去,緊緊的擁著小小。

GOD動作迅速的掏出槍,警戒著四周。

槍鳴二聲,倒在地上的人是——花小漾!

「小漾!」席小小回頭,見花小漾身後站著一名西裝筆挺的男人,手拿著黑槍指著花小漾的方向,槍口還冒著硝煙。

凶手是這陌生的男人,見花小漾倒在血泊之中,立刻轉身就跑。

GOD追上前去,而京七郎與席小小則是來到花小漾的身邊,檢視她身上的傷口。

「小漾、小漾,你還好嗎?」席小小看著好友月復部不斷流出紅色液體,手慌心亂。

「我……」花小漾保持著最後的一絲理智,露出慘白的笑顏。「沒想到,我們對母親的顏色,認知是一樣的……」

京七郎抱起花小漾,俊美的眉宇間有著濃濃的皺痕。「你一直沒忘記母親,是嗎?」

「母親的美,我一直沒忘記過。」花小漾握著京七郎的手。「其實我一直很想和你見面,可是我不能……」

「噓,別說話。」京七郎輕聲說著。「我會解開所有的真相,你先休息。」

「嗯。」花小漾輕哼一聲,輕合上了雙眼。

一旁的席小小看了好著急。

「小漾有沒有事?她會不會死呀?」說著同時,她的淚水落了下來。「小漾、小漾,你醒醒啊!她一直在流血,怎麼辦?怎麼辦?」

「她沒事,只是昏了過去,讓她休息一下。」他將她放在地上,從暗袋里拿出一罐小小的瓷罐,打開木塞,倒出里頭的藥粉。

「你在干嘛?」席小小一驚,想阻止他這個奇怪的動作。

「打電話通知救護車。」他將手機丟給席小小,手上也沒閑著,忙著幫花小漾止血。「這是我調配的獨特藥粉,能夠迅速止血。」撒完藥粉之後,他撕下自己的衣服,覆上她的傷口。

席小小不敢耽擱任何時間,撥完電話之後,她認真的看著花小漾。「小漾真的會沒事嗎?」

「沒事。」京七郎望著花小漾的傷口,好在並未射中要害。「就算她真的下了地獄,我也會去跟閻王要人。」她是他的妹妹,是母親遺失的眼淚,他有責任保護她。

「現在事情都告一段落了,炸彈也處理完了,那……那安小姐所設計的首飾怎麼辦?」他和GOD要怎麼交差?

京七郎揚起了一抹冷笑。「接下來,我要鏟了那些家伙!」

啊?席小小呆呆的望著他,听不懂他的話。

效,她的腦子還是轉不出來呀!

有沒有人能告訴她所有的前因後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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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的前因後果,事後三天,席小小才得知。

在私人醫院休養的花小漾,此時已清醒過來,終于能與席小小、京七郎,好好當面談個清楚。

身為保全首領的GOD,此時也出現在醫院里。

「什、什麼?!」席小小驚訝的大叫。

「那天宴會,你脖子上的項鏈,正是安氏千金所設計的珠寶。」京七郎此時才告知席小小。

席小小狠狠的瞪著京七郎,心頭有生氣、也有難咽的苦澀。

原來那天,他說要保護她,只是要保護她頸子上的項鏈,而不是要保護她的人……為什麼一想到這里,她的心頭就有一股悵然若失的失望感呢?

「原來你說要保護我,是因為我身上的珠寶……」嘖,她早該想到才是。

京七郎見到她一雙哀怨的美眸時,揚了一抹輕笑。「我答應GOD的,是拆除炸彈,而不是保護東西。」他的話,帶著暗示,她懂嗎?

「所以,你那天才會把我丟給一個肌肉男,叫他帶我走,對不對?」席小小癟著小嘴,語氣帶著微怒。

看來,她听不懂。

「因為,我要保護你。」京七郎再次開口,說得更明白。

然而這次席小小卻不相信。「你這可惡的日本豬,不就還好敵人不知道東西被調包,不然當天的靶子不就是我了?」

笨蛋!花小漾忍著痛悶笑著,果然好友的感情線還是很粗。

「梅花豬,你笑什麼?」席小小回頭瞪著她。「快點把事情交代清楚,你再搞神秘下去,我會拿著菜刀砍你!」

「凶巴巴的,小心有人把你退貨哦!」花小漾慢條斯理地說笑。「其實一切都很簡單,我是被人利用的。」

「被、被利用?」

花小漾看了京七郎一眼。「我知道哥哥來台灣,一方面是想要把我接回日本認歸宗,一方面是要來找尋答案……」

「嗯。」京七郎坐在一旁,認真的望著她。「你知道一切?」

「在我懂事時,董華一這老家伙就告訴我我真正的身分了。」花小漾揚著微笑,低下頭,玩弄著白色被單。

「母親原本是董華一的未婚妻,結果沒想到我們的親生父親——龍刀宗次勾引且搶走他的未婚妻。當時董華一是亞洲財閥之一,龍刀宗次為了爭權台灣經濟掌控權,于是在母親懷著我當時,逼迫母親回到台灣,去竊取董華一的公司機密。」

「母親是成功了,不過她待在台灣的時候,生下了我,當董華一知情,便將襁褓中的我搶了過去,要求母親回心轉意。可母親卻拋下了我,回到日本,而我就被遺留在台灣。」

京七郎皺眉,不曉得母親與董華一之間,有這樣的淵源。「之後呢?」

「之後,我就成了董家的奴隸。」花小漾笑了出聲。「在他的堅持下,我必須跟在你的腳步後頭,你專精什麼、我就得專精什麼,所以我學會制藥。

而他是只老狐狸精,後來他甚至在我身上施打毒品,只怕有一天我會反抗他。後來,我受不了,于是逃出了出來,憑著自己堅定的意志才戒掉身上的毒癮,然後我就躲了起來。」

席小小听到最後,雙手搗著口,害怕自己哽咽出聲。她一直以為好友的世界,就如同她一樣的單純,沒想到她身上卻背負著這麼沉重的過去……

「可是我萬萬沒想到,你會為了安氏集團回到台灣。」花小漾以為躲,就可以躲開一切,可是她錯了。

「所以你才會去找GOD,問清我來台灣的用意,是吧?」京七郎挑挑眉,之前GOD對他這麼支支吾吾,就是這個原因。

她點頭,沒有否認。

她和GOD會認識,原本只是一場網路偶遇,然而在認識之後,才發現她和GOD之間還有一段淵源,是他們兩人意想不到的事。

GOD是龍宗門新門主的左右手,而她也算是龍宗門的人,怎麼扯、怎麼繞,他們之間就是有這麼一段關系,于是她才主動找上GOD,演出這一場劇。

「我為了結束一切,所以與GOD商量這一切,因此我才會回去董華一的身邊,只因為……我不想傷害我身邊的人。」

她看向席小小,以及京七郎。

「在我為董華一工作之前,我與GOD商量好一切,原先一切也完全都照著我們的計畫進行,可是……沒想到最後一刻,董華一那狡猾的老狐狸,懷疑我會再一次背叛他,就將我制造的炸彈拿去,由他的手下親自放置,不讓我知道下落。」

此時,京七郎全懂了。「所以,你那天才會一同到會場。若我沒想到母親的顏色,你就陪著我一起死?」

花小漾笑了出聲。「我只不過……一命抵一命罷了。」她嘆了一口氣。「只是我這次回去,董華一在我身上拖打了一種新藥劑,若沒有他的解藥,在七天之內,我的五髒六腑就會逐漸壞死。」

「那種小把戲,我不看在眼里。」京七郎冷冷的說著。「我已經為你祛除身上殘留的毒素,董華一的把戲,傷不了你。」

在她送來醫院時,他要醫生為她做全身最精密的檢查,早已發現她的血液中的紅血球有不正常的活動,于是在他精密的監控之下,查出了她的體內有某種藥物在控制她的細胞。

因此他花了最短的時間,研發了抑制不正常細胞活動的解藥,很快的便解除她身上的毒。

「那、那天在宴會傷害小漾的人,也是那個壞人了?」席小小皺緊眉尖。「他們會不會再傷害小漾?」

「我早將董華一的手段算進來。事情有沒有成功,他都會殺我滅口。」花小漾眨眨眼,伶俐全流轉在其中。「因為我已經沒有任何利用價值了。」也代表她要是再出現在董華一面前,他會毫不留情的斃了她。

「董華一……」京七郎冷笑一聲。「我會要他付出代價的。」

「對對對,那種人渣不能留在社會生存,而且他怎麼傷害小漾,全部都要加倍送還給他!」席小小此時也忿忿不平,生氣的低吼。「還有,你以前為什麼都不說,為什麼要一個人獨自承受這樣的痛苦?你有沒有把我當朋友……」

花小漾看著席小小冒出淚水,笑容僵了住。「呃……不要用淚水攻擊我。」她無奈的看向京七郎。「我本來也以為我逃出過去了,可是我萬萬沒想到,京七郎會遠從日本來,所以我一直遲遲不想跟他見面。」

京七郎遞了張面紙給席小小。「我本來也不知道你的存在,是母親留下來的遺書,讓我知道了你的存在。」

「不過,謝謝你的出現。」花小漾莞爾一笑。「讓我能真正的走在陽光下。」她因此得到了救贖,不再活在董華一的陰影下,不再會被迫去做自己不喜歡的事了。

京七郎頭一次放段,像是在哄小孩般的拍拍花小漾的頭。「你是我妹妹,我不會再讓你受到一絲傷害,該有的公道,我會為你討回來的。」

「謝謝。」花小漾含笑低頭,她知道自己再也不是一個人了。

「你安心休養,這兒是私人醫院,GOD也會派人保護你。」京七郎站起來。「剩下來的,就交給我。」

京七郎話畢,往門口走去,獨留雙眼紅得像兔子的席小小。

「喂。」花小漾昧的看著席小小。「你還不追上去?」

席小小裝傻,吸吸紅通通的鼻子。「追什麼?人家又沒有叫我,我干嘛要當別人的跟屁蟲。」

花小漾噗哧一笑,將眼光移到門口,看見男主角開了門,正等侯著這ㄍ(一ㄥ得要死的女主角。

「你要留在醫院?」京七郎不會說花言巧語,于是主動的問了出來。

席小小癟著小嘴︰心里還有一點生氣,但是失望的成分卻多一點。

「我在等你。」京七郎眯眸,口氣有些霸道。「走不走?」

「我要休息了。」花小漾在一旁打著圓場。「所以你留在這兒會很無聊耶,倒不如先跟京七郎回去。」

席小小見京七郎探出手,正等著她的動作。

未了,她心不甘、情不願的離開椅子,低著頭來到他的面前,而小嘴嘟得可高了。

京七郎見她鬧著小孩子脾氣,于是直接拉起她的手,踏出病房。

花小漾看著他們相處的模式,忍不住笑出聲。

不、不能笑,傷口扯得她好痛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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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同走出病房的京七郎與席小小,無言的並肩走著。

京七郎望著她氣呼呼的表情,終于在下了電梯後,停下腳步。

「你在生什麼氣?」不能理解她臉上那沉悶的表情,京七郎直接問了出口,速戰速決,不想猜測她的心情。

「沒有啊!」她嘟著小嘴,口氣有些無奈,又說不出心里的想法,

沒錯,莫名其妙的怒氣,連她自己都不懂了。

說來說去,她還是為項鏈生氣吧!

他之前說要保護她,只是因為她身上的項鏈是真品,所以才會這麼看重,若是沒了項鏈,那麼在他眼里,她其實一點也不重要吧!

有一點悲哀的感覺……

「你的臉上明明就寫著——很生氣。」他在一棵松樹前停了下來,望著她頹喪的模樣。

見他停下腳步,這時她才抬起小臉,倔強的抿著雙唇,眼里有著未消退的紅潤,莫名的又要浮起一層的霧氣。

「我沒有生氣。」她雙肩垂下,搖搖頭。

他和她本來就沒什麼交集,心里的情緒也只是突然涌現的,發泄完應該就沒事了吧!

「你有。」他拉住她的手臂,頭一次認真的盯著她的表情。

這時他才知道,原來這麼仔細的盯著她瞧,會有一種讓他怦然心動的感覺。

那細致的五官,透著一種難拒的魅力,兩道好看而未經過修飾的柳葉眉問,有著難以忽視的深愁。

「你很煩耶!」她不滿的咕噥一聲。「別管東管西好不好?」煩死了,她跟他又沒有什麼關系,他干嘛一直咄咄逼人的問她心底的事?

煩,煩死了!

「你這樣子,教人很難不管你。」他皺眉,伸手撫去她眉間的褶痕。

「我對你又不重要,管什麼管!」她月兌口而出,沒意會到自己的語氣,帶著九分的耍賴。

京七郎愣了一會兒,沉默的看著她。

見他沉默,席小小才意會到自己將心底的真實想法吼了出來,小臉漲得通紅。

懊死,她竟然先開口說出自己的心事了!她斂了下眸,別過臉。

終于,他想通她話里的意思,也才明白,這小妮子為何會突然發這麼大的脾氣。

「你生氣的原因,我大概能明白……」他望著她,眼里閃過一絲精明的銳光。

他承認最近忙著花小漾的事,忙到忽略她,甚至也沒去思付她的心情,莫怪現下她會鬧脾氣。

說到底,她只是個缺乏安全感的小女孩。

「明白個屁!」她哇了一聲。「你很煩耶,我要回家了。」她哼了哼聲,轉身離去。

他手一伸,一個使勁,成功的將她擁進懷里,不讓她有逃月兌的機會。

「你是不是誤會了我的話?」

誤會?!她皺了皺小鼻。「沒有。我也懶得想。」算了,什麼都不想的她,生活才會過得簡單。

「我並不是因為項鏈才保護你的。」他一開口,立刻刺中她的心事。「記得我剛剛在病房里的話嗎?我答應GOD的是拆除炸彈,而不是幫他保護東西。所以我想保護的,只有你一個人,無關乎東西是不是在你身上。」

她沉默一下,接著噘著小嘴。「我怎知道你是不是在唬爛?」事情過了,他要怎麼唬爛都行,哼!

「你不信?」他以食指勾起她的下顎,望進她一雙美麗的杏眸。

「哼。」她以鼻孔回他。

死也不信!這男人太神秘,也太高深莫測了,有時候一不小心就會變成他手上的玩具。

在她哼來哼去時,他一低頭,以薄唇攫住了她的唇瓣,在蓊郁的大樹下——吻了她!

她還來不及意會發生了什麼事,唇就被他的薄唇堵上,爾後,她就像瞬間被抽空體內的力氣,四肢漸漸的癱軟,整個人癱在他的懷里。

他的唇覆上她柔軟的櫻唇後,舌尖撬開她上下兩排貝齒,探進那濕熱的檀口,汲取屬于她的甜美味道。

瞠著美麗的眸子,她的腦子里一片空白,不要說身上力氣被汲取扁,連原本的怒氣都不見了。

現在的她就像一顆泄了氣的皮球,安然的躺在他的懷里,任憑他一點一滴侵蝕她的所有……

突然,她回過神來,用力將他推開,狼狽的喘著氣,紅著臉瞪向他。

「你、你……」她又氣又羞的望著他。

「這樣,足以證明我的話了吧!」他揚起一抹狡猾的笑容。

現下,席小小謗本不知該用什麼表情面對他,只能在原地跳腳,口齒不清的問道︰「你、你干嘛吻我?」可惡的男人,用小人手段,害得她腦中一片空白。

而且,他以什麼身分吻她呀?可惡、可惡!

「因為我喜歡你。」是的,他喜歡她。

喜歡她的全部、喜歡她生動的表情、更喜歡和她在一起的時時刻刻……

在不知不覺之中,他被她深深吸引了。

他的話就像一顆原子彈,一拋下,又將她腦袋里所有思緒炸個粉碎,讓她壓根兒沒辦法思考了。

喜、喜歡?!他、他喜歡她?

不會吧!這是什麼時候發生的事?!

此時的席小小,像尊石像僵在原地,幾乎可以用呆滯來形容……

不過,可喜可賀的是——

今年的夏天,她終于在大樹下,交出了自己的初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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