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黏皮糖小情人 第四章

「楊千瑩,你真是太不夠朋友了!」憋了一整節課-好不容易終于听到下課鐘響,劉昭璇立刻拉著她找個僻靜之處,準備好好大肆拷問一番。?我?我做了什麼了嗎?」奇怪,怎麼今天每個人見了她都好象很生氣?

「哼!你居然暗杠消息沒告訴我,害我還需要從旁人口中證實!虧我還對你那麼好。」她雙手環胸,大有等著算帳之姿。

「我哪有?」真是天大的冤枉。

「你還狡辯?」劉昭璇提出實據來︰「那好,你告訴我,中午時你是和誰共度愉快午餐啊?」她特地強調「愉快」兩字。如果早知道陸柏翔會到他們教室來,她絕對不會到外頭吃飯。

「原來你是在說這個啊。」害她以為發生什麼大事了呢。楊千瑩露出釋然笑容,不過瞬間她的笑容即凝住︰「呃…!我……我不知道那個人叫什麼名字耶」

她現在才想起這件重要大事。

「你你你……」劉昭璇氣得直跳腳抗議︰「到現在你還裝傻,到底當不當我是你好朋友嘛!」她委屈地問。

「真的啦!我不需要騙你啊!」

她才委屈呢!無緣無故被拉去吃午餐,還得承受一大堆怪異眼光;現在甚至連死黨都誤會了,她真是招誰惹誰來著?尋愛劉昭璇認識楊千瑩也不是一天、兩天的事了,當然了解她的個性,但是……但是中午的事又做何解釋呢?

「小璇,難道你認識他?」楊千瑩吃驚地發現這個事實。

「天啊!你真是打工打昏頭了耶,連咱們學校里最帥的風雲人物陸王子都不認識?」她好想去撞豆腐自殺喔!

「陸王子?真的嗎?」楊千瑩的眼楮晶亮晶亮的。難怪,她總覺得他長得很好看,原來出名到連小璇都認識他,不簡單哦。

「當然是真的」看她的樣子劉昭璇就明白她真的根本什麼都不知道。

噢!這個呆瓜,如果換作是她,她連午餐都不用吃就飽了。

為什麼?那還用說,帥哥當前,秀色可餐咩!

「還不快告訴我,到底你是什麼時候認識陸柏翔的?」劉昭璇纏著她道︰「我要知道,全部都要知道!是朋友,你就必須全部告訴我。」

楊千瑩也不覺得有什麼好隱瞞的,立刻將連續不小心撞了他兩次那件糗到姥姥家的事全盤托出。

「哇」劉昭璇听得嘖嘖稱奇。能獲進帥哥的懷抱,真的好幸福啊!

「還有啊,後來更巧,有一次他竟然到我打工的咖啡屋喝咖啡。然後我就請他吃了塊蛋糕,算是為撞到他的事賠不是。我想他這次請我吃午餐就是這個原因。」

沒錯,一定是這樣的,他曾說過要請她吃晚餐的,然後知道她要打工沒空,所以他就改成午餐啦。

「怎麼可能?」劉昭璇立刻搖頭。「那個陸柏翔是出了名的難搞耶!雖然沒有成天擺張臉耍酷,但是他很討厭女孩子這是學校里眾所皆知的事,他成天只和他的兩個死黨泡在一起,號稱{三劍客},因此還有人甚至還以為他是個同性戀,有些仰慕他的女孩子還為此而難過得不得了。想想他又怎麼可能為了一塊蛋糕而請你吃飯呢?」

「是真的嘛」

劉昭璇瞇起眼,質問道︰「快老實講,他是不是在追你啊?」

「追?呵呵……」怎麼跟桂姐講的一樣?楊千瑩忍不住笑道︰「你都說了他很討厭女孩子,而且我連他的名字都不知道,他又怎麼可能在追我呢?」

「那可說不定啊!」她仔細地看著她道︰「你也長得很可愛啊,像我哥就很喜歡你。」

對了,回去可得記得稟明老哥,可能有強烈勁敵出現,要他好好小、心應戰才是。

不過話又說回來了,拿她老哥和陸拍翔相比——說實在的,不是她要滅自家人威風,實在是根本沒得比嘛!

「少來了,比我漂亮可愛的人多的是,他怎麼可能會看得上我?」

「嗯……你說的也是有點道理啦。」雖然兩人是好朋友,但她不得不說實話︰「听說那個很漂亮的校花王萱萱曾倒追過他,結果也是鎩羽而歸哩」

「這不就是了?」還是老話一句,不是每只麻雀都能飛上枝頭當鳳凰的。

不過她也很好奇,如果劉昭璇說的是真的,那為什麼那位陸王子會獨獨對她不一樣呢?

真是好奇怪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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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開咖啡屋大門,楊千瑩立刻听到一聲「歡迎光臨」,那聲音不但好听且極富活力,詭異的是那是道男聲,而且——她好象在哪里曾听過?

「瑩瑩,你來了。」在楊千瑩還未辨別出那聲音是誰之前,一個高大帥氣的男孩已經朝她走了過來,喊道。

楊千瑩瞠大眼,難以置信地看著眼前的人︰「你……陸柏翔?」

「對啊,是我呀。見到我很意外嗎?」他朝她頑皮地眨了眨眼問。

見到他是不意外啦,意外的是他沒坐在固定的座位上就算了,手里還拿著托盤到處晃。這是怎麼回事?店里有忙碌到需要客人自己端東西的地步嗎?

她朝四周只坐了零散客人的幾桌望去,臉上寫著不解。

這時桂姐才笑嘻嘻地走過來解釋道︰「小瑩,我多請了個工讀生哦!他叫阿翔,是不是很帥啊?」

「桂姐,生意有好到需要請兩個工讀生的地步嗎?」她不覺得耶。

「我想偷一下懶嘛-何況阿翔又高又帥,說不定能成為我店里的活招牌,吸引更喙絲湍亍鋇比灰耘□怨絲臀□鰲?

別姐興奮地打著二箭雙雕的如意算盤——其一,顧客增多;其二嘛,自然就是將這對年輕人給湊成雙嘍!

「瑩瑩小姐,我是店里的新人,諸多多指教了,不可以欺負我哦」陸柏翔表情狀似認真地說著,一雙黑眸卻頑皮地朝她眨呀眨。

「放心,如果小瑩欺負你,你就告訴桂姐,桂姐給你當靠山。」

楊千瑩看著他們一搭一唱,覺得簡直荒謬到極點。

「我哪敢呀,你可是學校里許多女同學心目中的白馬王子耶!我還想多活幾年呢。」楊千瑩可也不是省油的燈,立刻俏皮地反諷回去。

「真的啊?我就說嘛,我的眼光的確不錯。」桂姐笑道︰「阿翔王子,小店以後要靠你的親衛隊多多照顧啦」

「桂姐,我才第一天上班,別讓我有誤上賊船的錯覺好嗎?」陸柏翔又好笑又無奈地抗議道。

「喔!對對對,差點忘了。哎喲,沒辦法呀,你是本店最近上門最勤的主顧嘛,害我幾乎都快忘了你今天才上第一天班。」桂姐佯裝失憶地道。

「我……我很喜歡咖啡屋里裝潢溫馨的感覺,還有這里咖啡的味道啊」當然更喜歡那個煮咖啡的女孩啦。陸柏翔找了個借口道。

「喲!我還不知道我家的咖啡味道和別人家的不同呢。」桂姐曖昧地朝兩個年輕人眨眨眼。「大概是煮咖啡的人手藝特別精湛吧。」姜不愧是老的辣,三兩下就讓陸拍翔無力招架。

不過有個厲害的老板娘倒是無妨,反正只要能常常看見楊千瑩,能夠陪在她身邊,什麼都是值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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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什麼?你你你……跑去咖啡店當工讀生?」蔣忠諺尖叫,膛目結舌的表情比看到ET還驚訝。

「是啊。」陸柏翔揚起一抹俊美的笑容。

回想今天第一次上工的情形,那真是只有一個「亂」字可以形容!

向來茶來伸手、飯來張口價了的他,終于發現原來自己在日常生活上是那麼地笨手笨腳。

其實他很希望在美女面前有所表現的,但挫敗的是,他一直連連出錯。整個下午不是推倒杯子、就是撞倒椅子……尤其負責教導他的人還是楊千瑩。其實這也怪不得他,他們兩人靠得那麼近,而她甜美的笑容就近在眼前,直教他連呼吸幾乎都快停止了,心神哪里還能集中的了呢?

然而楊千瑩卻絲毫不介意,依舊是那麼有耐心地教導著他,笑容還是一貫的甜美燦爛,讓人如沐春風。

老天!她真的是個很好、很好的女孩。愈是接近她,他愈發現自己內心的渴望喜歡她!他就是喜歡楊千瑩,那個品學兼優、聰明慧黠,還擁有甜美笑容的女孩。

他告訴自己從今起他也要學她用心生活,不再當個懶散的蝴蝶民族了。

丙然工作了一下午,他感覺自己比以前更要來得神清氣爽許多。

「噢!真是天大的頭條消息」趙鑫二話不說,立刻化身為哈巴狗,一臉諂媚地央求道︰「老大,求求你準許我讓這消息上這期校刊的頭條吧,我保證你們那家咖啡屋生意興隆達四海。」當然這一期校刊一定會造成轟動。

「隨便」陸柏翔心情愉快地答道。

聞言,蔣忠諺和趙鑫的下巴差點掉下!這……這真是他們的陸王子嗎?這麼地隨和、這麼地親切,甚至連一向排斥的校刊都願意上了?啊,差點教他趙鑫感動得痛哭流涕呀。

「那我明天立刻找攝影社的人去拍照嘍?」

陸柏翔回他一個聳聳肩,不以為意。

噢!真是大消息,為免他後悔,趙鑫興奮地立刻跑到電話旁聯絡所有訪問事宜,務求速戰速決!

「我說阿翔,你是……玩真的嘍?」蔣忠諺難以置信地問。

這個前幾天還要死不活的小子,才一天的工夫而已,先是中午親自去楊千瑩的教室「押人」吃飯;再來還快速地跟她變成了同事……嗯哼!手腳倒是挺快的嘛!真是青出于藍、勝于藍,孺子可教也!總算不枉對他這一表三千里的表哥的苦心教導。

「什麼真的假的?你看過我拿這種事開過玩笑嗎?」陸柏翔反問。

沒有,絕對沒有!所以才讓他們那麼驚訝。

「說真的,那個楊千瑩更有那麼好嗎?」

陸柏翔警覺地看他一眼,醋意滿天飛!

「別……別誤會,她絕對不是我喜歡的那一型。」蔣忠諺連忙比了比胸部。

人家他喜歡的可是成熟美艷的型美女呢,至于像楊千瑩這種天真無邪的小女孩,他可不敢染指。「何況就算我喜歡,遇見你也只能棄械投降啊,陸王子,你要對自己有信心點。」

他的外表和身世背景都是眾人望塵莫及的,尤其一張俊俏的臉孔更是不知迷惑了多少少女芳心。可是蔣忠諺不懂,為什麼每次說到楊千瑩他總是特別緊張和缺乏信心?難道是太喜歡她的緣故?

陸柏翔顯然也發現到了自己的不對勁,他輕輕一笑。其實他對自己一向是信心滿滿,可是不知道為什麼在楊千瑩面前,他總是像個羞澀的小男孩那樣不知所措,連他白口己都感到相當不解。

莫非這就是愛情?他的愛情來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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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那天開始,陸柏翔真的每天在午餐時間準時到會統三甲教室報到,而後技著楊千瑩一起用餐去。

對于他這舉動,顯然引起許多人的側目,不過由于楊千瑩一向行事低調,除了上課外很難見得到她的人影,所以逼問得最勤的,莫過于死黨劉昭璇和同班同學了。

「千瑩,別讀了啦!快告訴我,你和他在談戀愛是不是?」她問題一出,旁邊所有同學立刻都豎直了耳朵靠過來聆听答案。

「誰呀?」利用下課時間溫書的楊千瑩不勝其擾地懶懶響應。

「還有誰?當然是陸王子啦!」

「你說阿翔?」她抬頭,噗味一笑。「沒有啦,我們只是同事,」起在咖啡屋打工而已啊。」楊千瑩的注意力依舊放在課本上。

「打工?不會吧,那陸王子懶散出了名,這怎麼可能?」同學甲搭腔。

「對啊!而且他哥還是大老板呢,哪還需要他打工賺錢。」劉昭璇說。

「大老板?」楊千瑩開玩笑道︰台灣的大老板很多耶,賣蚵仔面線和擺地攤的也都叫老板啊。」

「噢!」多冷的笑話啊!有這麼沒「常識」的好朋友,身認她死黨的劉昭璇真是無顏見江東姐妹,很想再度撞一口上腐自殺。

「拜托!人家可是傲宇集團的負責人耶。」

「傲宇集團?很有名嗎?」楊千瑩小臉寫滿疑問。

所有人幾乎都擺出了昏倒狀。

「傲宇集團是台灣百大企業前幾名耶,你居然不知道?」

很不幸地,同班了三年,他們都了解這只「蛀書蟲」除了念書、打工外,其余的事都迷迷糊糊,一問三不知。

「真的嗎?听來好象挺不錯的。」楊千瑩連連點頭。

「什麼不錯而已,是很好啦。」劉昭璇再度強調。

很好就很好嘛,干嘛在她耳邊大聲吼?存心害她重听不成?

楊千瑩小臉一皺,連忙搗住自己可憐的耳朵道︰「好啦,就算他家很有錢,可關他打工什麼事?說不定他是想自食其力,不想靠家里幫助呀。」

「去!什麼自食其力?說不定人家家里一個廁所就比你家大了,打工那點小錢他哪看得上眼?我想他一定是在追你啦。」劉昭璇警告道︰「我勸你最好別跟他走太近,要不然以後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有這麼嚴重嗎?」楊千瑩搖搖頭,根本沒放在心上。

「當然!你沒注意到最近我們教室外一大堆學姐學妹留連徘徊嗎?我告訴你,你若被盯上就完蛋了。」

楊千瑩被唬得一楞一楞的。「你的意思是說,他是個麻煩人物啊?」

「麻煩?簡直麻煩透頂了呢!」沒事長那麼帥干嘛呀,害得一群「蒼蠅蜜蜂」

老是死盯著不放,這還不夠麻煩嗎?」

雖然他們之間沒什麼,但楊千瑩想想也對,陸柏翔大概被注意慣了不在乎,不過她可完全無法習慣眾人探究的目光呢!

嗯!好吧,還是離他達一點好了。

**************

這天在咖啡屋里,楊千瑩就提出了抗議。

「阿翔,你中午能不能別去教室找我了?」

「為什麼?」

「小璇說你是學校許多女生心目中的白馬王子耶!我怕不明不白地被亂刀砍死啦。」她開玩笑地道。

「誰敢動你一根寒毛,我絕對不會饒過他們的!放心,別怕。」他拍拍她的肩,正經八百地道。

她一雙靈動的水眸好奇地望著他俊俏的臉道︰「好奇怪喔,我覺得你跟小璇講的都不一樣。」

「哪里不一樣?」

「小璇說你很討厭女生,根本不許人家接近你——」聰明的高材生突然伸手掩住了小嘴。「你………你不會是把我當成男孩子了吧?」

陸柏翔忍不住放聲笑開。她……她在說什麼啊?太夸張了!

「喂!你別一直笑啊。」楊千瑩羞窘地輕槌他抗議道︰「你真的很惡劣耶!」

他臉上笑意未褪,拉著她的手道︰「其實我是把你當成最好的朋友。」

「是嗎?為什麼獨獨對我這麼好?」楊千瑩有些受寵若驚。他們什麼時候變這麼好了,她怎麼都不記得咧?

「因為你很特別呀」陸柏翔也很喜歡她如此嬌憨的模樣。

她——很特別?

楊千瑩小臉沒來由地浮上了扶嫣紅,在他熱烈的目光注視下,無法控制地心跳加速……四周似乎都靜止了,只剩下他們倆和他們猛烈狂跳的心跳聲。直到有人大驚小敝地發出驚呼為止「哎喲!我都不知道原來我家這小店不但買簡餐、下午茶,還兼提供俊男美女現場偶像劇哩,難怪這幾天的生意特別興隆啊!」桂姐夸張地笑得猶如只偷了腥的小貓。

兩雙交握的手在驚呼聲出現時即刻迅速分開,楊千瑩的俏臉更加紅得像顆熟透的蕃茄。

「桂姐,你胡說什麼呀。」她嬌嗔著。

「我哪有胡說?」桂姐暗示地朝客人方向努努嘴。

丙然,就見店里所有的客人,目光全都一致地往他們身上看,尤其在非假日的午後,會優閑地出現在咖啡屋喝下午茶的幾乎大都是一些「深宮怨婦」或是「閑妻涼母」,當然對這兩個年輕人的舉動更加感興趣,大家都在期待接下來的「發展」,只可惜被桂姐這不識相的給打斷了。

扼腕啊!早知道真該將她拖到旁邊巷子好好「聊聊」。

陸柏翔對這種狀況卻一點也不介意,反而笑得更開心。

他發現自己太喜歡被人認為和楊千瑩是一對的這種美麗誤會了——當然,這誤會若能成為事實,那就更好。

「美女們,久等了。」送上餐點時,陸柏翔那帥氣的笑容和稱呼讓許多婦人笑得花枝亂顫,簡直是心花朵朵開。

呵呵,這個少年仔不但長得俊俏,講話還真實在呢!

「小帥哥,加油嘍!祝你早日追求成功。」其中一桌美婦鼓勵道。

「謝謝,我會努力的。這是您要的卡布其諾,請慢用」陸柏翔的學習能力很強,工作很快就上手了。

待他回到櫃台時,楊千瑩忍不住偷偷槌他一記。

「你干嘛亂講話?」她壓低著嗓音抗議。

「沒有啊!」陸拍翔擺了個好無辜的表情,認真道︰「我喜歡你這是千真萬確的事。」

「那我真是太榮幸了呢。」她開玩笑地道。

「你現在才知道啊?」

「感激涕零!」要玩,誰不會啊?

「別客氣,我不介意你以身相許的。如何?願意做我的新娘嗎?」這話一出口,連陸柏翔自己都嚇一跳。

他……他剛剛在求婚耶!會不會玩得太過火了?

楊千瑩也楞了一下,隨即道︰「當然是,不願——意!」

「噢!你真是太殘忍了,居然忍心一口拒絕像我這麼英俊的白馬王子?」雖然有點玩笑意味,但她堅定的拒絕仍讓他心里亂不舒服的。

她快被他臉上那抹哀怨表情笑死了,忍不住又槌他一記。「你發神經啊!演得這麼像,怎麼不干脆去參加話劇社?」

話劇社?他又不是時花痴小姐。

嗯!大概是前一陳子和時青雅那大花痴見了太多次面了,才會學得這麼像。

「對了,我都沒問你,你參加什麼社團?」

「很多啊。」

「比如呢?」

「吉他社、登山社、古詩社…」看他訝異地睜大眼,楊千瑩才淘氣地道︰「這些都是掛名的啦!」全是小璇幫她報名的,不過她每學期如果能去一次就該偷笑了。

陸柏翔擺出一個「我就知道」的表情。

「那有不是掛名的嗎?」

「有啊」她眨眨可愛的眼眸道︰「福利社。」

陸柏翔輕笑。他這才發現,原來她除了聰明愛笑以外,還很調皮呢。

兩人玩玩鬧鬧下,楊千瑩也忘了剛剛的抗議。

說真的,有他在身邊的日子很輕松、很快樂,她實在不想放棄跟他做朋友的機會呢!

***************

晚上十點,尤其隔天又不是假日,咖啡屋里的客人就少得可憐了,不過也因為如此,陸相翔和楊千瑩才得以提早下班。

「瑩瑩,我送你回去。」他擋在她腳踏車前道。

「不用了啦,我還有事。」她還要趕著去快餐店當打烊班工讀生呢。

「你不要這麼辛苦好不好?」他很心疼的。

「嘎?」

「你還要去快餐店工作,不是嗎?」

他真的很厲害耶!好象什麼事都知道。

「對啊,那是我的工作,我一點也不覺得辛苦啦。」在外人眼中看來可能很辛苦,但她甘之如飴,只要弟弟能好好念書,她就覺得很值得了。

陸柏翔很想幫她,也有足夠的能力幫她,只是他不敢輕易嘗試,怕楊千瑩誤會他是在同情她、接濟她而生氣,那,這好不容易才搭起的感惰也怕要因此散去嘍。

這是很有可能的,要知道她平時看來活潑大方、也很好說話,但在某些方面卻相當固執。

「那我開車送你去。」

「不用了,又沒多遠,我自己騎腳踏車去就行了」她找的工作地點離學校都很近,所以一輛腳踏車就可以解決行的問題了。

說著,她坐上腳蹬車,迎著輕柔的夜風離去。

看著她隨風飄揚的及肩發絲,那瘦弱的背影叫陸柏翔心里充滿疼惜和不舍,他痛恨自己竟沒有足夠的立場能夠阻止她那樣並命工作,甚至無法幫上她一點點的忙。

唉!懊怎麼做才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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