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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愛木頭人 第四章

在盼盼的幫助之下,湘澄很順利的得到工讀生這份工作。由于她是大四生,課業並不是很重,所以她可以利用沒課的時間過來協助木穎翔整理資料。

湘澄原本以為借著天天見到木穎翔的機會可以來個日久生情,誰知道人算不如天算,每次她向木穎翔報到後,總有一大堆資料要分析、整理,忙得連她要跟他聊天的時間都沒有,更別說是借機拋媚眼、撒撒嬌。

包可惡的是總有莫名其妙的女人打著問問題的名號,借機在他身邊繞啊繞的,看得她一肚子氣卻又無從發泄。幸好,她的木頭人對女人講話還是結結巴巴,讓她不至于喝太多醋。

「木助教,你瞧,我這項鏈的年代有多久啦?」一名冶艷的女學生幾乎整個身體都要靠在木穎翔的身上了,渾身上下透露著性感的訊息,兩團豪乳呼之欲出。

「呃……依我看的話,這……條項鏈的年代……最多……五十年而已。」既然是木頭人,說話不結巴怎能襯托出他的「拙」呢?

「怎麼可能?」嬌嬌女嗔怒道,「我去那家古董店時,店員明明告訴我這是清朝時代的東西。」要不是在宴會那天知道這助教是木家二少的身分,再加上他不說話時是挺帥的,否則,光是听他講話就會「破病」,怎麼還會想倒追他?

「我想,那個店員一定是看你不懂,乘機訛詐你。」湘澄在一旁扇風點火,並不著痕跡的將那嬌嬌女自木穎翔的身邊拉開,她故意眯起眼看著那條項鏈說︰「啊,你看,這里還有裂痕呢!希望你不會花了大錢去買這種連我都看得出來的劣等品。哦,忘了問你,這條項鏈你花了多少錢啊?」她故作無知,假意的問。

「哦,沒多少錢啦。」實際上花了一百多萬,那該死的店員,居然敢坑她。「糟糕,我忘了我還有事要去處理。木助教,我改天再來看你。」語畢,還故意低來拿起放在椅子上的皮包。

而湘澄則是很「順手」的在她低時拿檔案夾遮住無限春光。「慢走啊。」誰不知道你正趕著去大鬧古董店啊。

木穎翔好笑的看著湘澄的一舉一動。

他知道她會來這里的動機不單純,為了避免產生不必要的感情困擾,他選擇漠視她的勾引與任何吸引他的舉動。

不過,他心知肚明,要忽視這個有趣的女子所做的任何事,非得有一定的定力不可。尤其像這種每天來上幾回的女人騷擾他的情事,他可以不費任何心力的打發她們。

因為湘澄自會想出辦法叫她們「自動」離開他的身邊。木穎翔的嘴角不自覺地微揚。

「在笑什麼?」湘澄像發生新大陸的靠近木穎翔。天啊,近看發現他的臉更俊帥,那微揚的笑容更添男性魅力。

木穎翔下意識的伸手模模嘴角,「投什麼,我只是想到有份研究報告快完成了。」

已經有多久沒這麼開心了?木穎翔問著自己。

似乎從認識湘澄以來,他的生活不乏歡笑,她是他的開心果,也是……唯一一個讓他卸下心防的女子。

「木頭人就是木頭人,一天到晚只會想著研究報告如何,怎麼不把他的注意力分一點給我啊?」湘澄喃喃自語,實在想不出該如何讓他的心里有她的存在,進而喜歡上她。

木穎翔的耳力極好,當然有听到湘澄的喃喃自語,只不過……唉,他心里不禁一嘆,他承認他喜歡湘澄的相伴,卻不願意她毫無保留地愛他。

只因他承受不起啊!

他可以肆無忌憚的游戲人間,嘗遍各款胭脂美人,卻無法承擔女人夾帶著有「愛」的情向他索取他的真心。

連他都懷疑自己是否有所謂的真心,因為,他根本不相信愛情!

※※※

嗚……湘澄好想哭哦。

為什麼?為什麼一點進展都沒有呢?是不是她長得不漂亮,達不到他的標準?還是她常常在他面前鬧笑話,所以他根本不會把她當對象看?哦,不會是……他早已有了意中人了吧?所以他根本看不上她。

嗚……想到最後一點,她臉色發白,簡直無法想像下去了。

「你還好吧?」木穎翔從電腦熒幕前抬頭後就發現湘澄一個人呆坐在沙發上,有時喃喃自語,有時頭搖得像波浪鼓,有時貝齒咬著下唇,而臉色是益發的慘白。他再也無法約束自己的開口關心她。

「我……」湘澄朝聲音來源瞥去,「我可以很好,也可以很不好。」語氣好哀怨哦。

「那你要不要先回去休息?」木穎翔推了下黑框眼鏡,故意忽視她話語中隱含的意思。「你手邊那些資料明天再整理好了。」

「你……你這個木頭人!」更氣她居然會愛上這根臭木頭!

「木頭人!」木穎翔原本打算埋在資料堆中的頭再度抬起來,他笑笑的對湘澄說︰「湘澄,你又叫錯了,我叫‘木穎翔’,不叫‘木頭人’。」

一陣無力感讓湘澄頓時覺得天地旋轉,幸好她是坐著,否則難保她不會再度在他面前鬧笑話。

天啊,她開始覺得教乖乖飛會比追他還要容易。

※※※

「湘澄寶貝女兒,臉色怎麼那麼差呢?」席伯書一回到家就看到愛女一副無精打彩的模樣,緊張的探采她的額頭看是否生病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爸,我沒事。」

「只是害相思而已。」任水晶走進玄關換上拖鞋後,走到父女倆身邊,「你啊,就甭操心了。」一副過來人的口氣。

「哪個不長眼的渾小子居然看不上我女兒?」愛妻已大致跟他講了一下情況,不過,他至今仍不相信,憑湘澄的好條件再加上主動的倒追,竟然有男人免疫!「別怕,爸爸介紹一些青年才俊傍你,把他忘了吧。」

寶貝愛女養那麼大了,當然舍不得她這麼早就嫁人。

「你就別出餿主意了。」任水晶把老公推開。夫妻做這麼久了,哪會不知他心里在想什麼。「寶貝女兒,別擔心,我再教你別的招數。」

「你可別讓她白白吃虧上當。」雖說席伯書把老婆吃得死死的,但仍怕大膽的老婆想一些有的沒的刺激他的心髒。

「放心,必要時段總得使出必要手段。」任水晶拋出一記媚眼,「我會很有分寸的。」

席伯書拍了下額頭,「最怕你這麼說。」

「怎麼,你不信任我啊!」任水晶嘟嘴不依,「你還不是被我成功的拐來了。」

「我是心甘情願,並不是你夠聰明。」這女人非得每次提醒他,唯一的一次在她面前讓他喪失男性尊嚴的事情嗎?

「我……」任水晶不服,正想繼續與親愛的老公大戰幾回合時……

「好啦,電話在響了,你們就別吵了。」湘澄想也知道等一下會出現什麼樣的場景,「席公館,請問找哪位?哦,請稍等一下。」她轉身望向那對吻得難分難舍的夫妻,「媽咪,找你的。」怕他們不知吻到什麼時候,于是湘澄將兩人拉開,並將電話子機塞進任水晶懷里。

吻得雙唇又紅又腫的任水晶拿起話筒,「我是任水晶。」聲音是慵懶性感的。

對方不知講了什麼,只見任水晶不敢置信的叫了一聲「什麼」,隨即話筒由她手中滑落。

「怎麼了?」席伯書反應極快的攙扶愛妻,並拿起話筒,「發生什麼事了……什麼?我知道了,我們會馬上趕過去的。」他冷靜地問了對方一些問題後才掛上電話。

「爸,發生什麼事了?」湘澄一看也知道發生大事了,否則媽咪不會嚇得快昏倒。

「你外公,」席伯書選擇最適當的字眼,「可能就快離開我們了。」

什麼?那不就是快死了?

砰一聲,任水晶昏倒了。

※※※

湘澄從來沒有想過會有見到她那有錢的外公的一天。

在接到外公病危的電話後,席家三口連同湘澄的愛狗乖乖連夜驅車到台南。

「爸,我們沒有要去醫院嗎?」望著路旁豪華的別墅,看得出這一黃金路段若非有錢人是住不起的。

「你舅舅說你外公知道自己時間不多了,堅持要回家住。」席伯書拍拍眼楮哭得紅腫的愛妻,「別太難過了。」

「我好不孝,」任水晶仍是淚水流過不停,「當年我們私奔後,我就再也沒見過爸爸了,沒想到……」相隔二十二年,再相見時,居然面臨生離死別。

「別哭了,爸爸既然叫我們回來,就表示他已經原諒我們了。」席伯書了解她的心結。

「是啊,媽咪,」湘澄試著安慰母親,「也許是舅舅知道外公太想念你了,故意把他的病情說得很嚴重呢。」

「但願如此。」如今,任水晶只能自欺欺人。

只不過,湘澄萬萬沒有料到,一趟台南之行改變了她的命運。

※※※

一片迷霧白茫茫的,像走入時光的洪流中,浮啊沉沉的,有點真實卻又令人看不太清楚,在現實與夢幻中徘徊——

自小,他只愛親近他的母親,因為其他人見了他,不是冷嘲熱諷便是孤立他,連他的親身父親也是如此,直到長大些才明白,他會受到這種冷漠的對待是因為他有一雙紫瞳。

「你為什麼對我這麼冷淡?」美麗卻哀怨的婦人低低哭泣,「從孩子出世後,你的態度就變了。」丈夫的緋聞傳到令她無法忍受,真個是情何以堪。

「你自己心里有數。」男人那雙深情的眼眸變了,變得無情、冷漠,在他心里,他主觀地認為是妻子背叛了他。

「你要相信我,孩子真的是你的。」婦人急切的保證,「你知道,我是個孤兒,也許……也許是因為我親人的遺傳關系,孩子的眼楮才會是紫色的。」

男人稍微信服了她的話,冷峻的眸子開始有了暖意,時光開始倒轉到兩人恩愛的時刻。

好景不長,來自遠方的朋友徹底地打斷這對夫妻的感情。

啪,巴掌聲伴隨著男孩的哭叫聲。

「你怎麼可以這樣對我?」女人憤怒地哭喊著她被心愛男人的錯待。

模著紅腫的臉頰,男人語氣依舊冷漠並夾雜著暗諷,「這巴掌算是我欠你的,如果你要跟那個男人離開,我是不會阻止你的。畢竟,你跟他還生下了孩子呢。」冷眼看著不停哭泣的男孩,那孩子的眼瞳……

他眯起了眼,依舊是紫色的,跟那個男人一模一樣。

「你……」女人恍然大悟,急著道︰「他真的只是我的好朋友,我們很少見面,而且,要不是他幫助我,憑我只是個無依無靠的孤兒,怎麼可能有能力讀到大學呢?」

「說得好听。」對女人的愛戀已逝,他的心思開始遠颶至前日遇見的女子。

「要不,我們去驗DNA。」女人拉著孩子要跟他一同上醫院檢查。

「不必了。」一旦有了主觀意識,男人便再也听不進任何的解釋。

他拂袖離去,她掩面哭泣,而躲在角落的紫眸男孩則睜著大眼看著這一切,心知有些事再也回不到從前了。

跳、跳、跳,時光往後推近了幾年。

偌大的房屋依舊冷冷清清的,小男孩害怕的走著。

「媽咪……」他的語氣中有著害怕,怕唯一願意陪在他身邊的人也要棄他而去。

他走得好快、好急。慌亂的步伐讓他沒注意到凸出的步階,就這麼不小心的跌了一跤。

「嗚……」他哭得好大聲,「媽咪……你在哪里?」

「嘖,這孩子傻了啊,」僕人竊竊私語,指指點點,「他媽媽早就死了,還在那里哭著要媽媽。」

低聲交談終止于一位高大男人的出現。

「孩子,別哭了。」男人抱起哭泣中的男孩,「跟叔叔走吧,我會代替你母親好好照顧你的。」

「叔叔?」男孩停止了哭泣,好奇的看著這個有著莫名親切感的男人。

他知道他會跟他一起離開這個沒有愛的家,而最主要的原因是︰男人有著跟他如出一轍的紫眸。

※※※

她今天依舊沒來。

木穎翔第三次發現自己心不在焉。他安慰自己是因為平常習慣了她的笑話與渾身充滿著熱情洋溢的氣息吧,所以才會在她接連一個星期沒出現時產生失落的情緒。

「該死的。」他的心不在焉讓他打翻了一杯咖啡。

「發生了什麼事?」一記活潑甜美的女聲揚起,「穎翔,剛剛是你在說話嗎?」是她听錯了吧,他怎麼可能會咒罵?

「是啊,我在想,你什麼時候回來?」木穎翔轉身看到湘澄時,不知為何,心情突然覺得愉快了起來。

「真的啊!」湘澄傻笑,這木頭人終于注意到她的存在了,真是可喜可賀。「我不在,你是不是很想我?」

「是啊,」木穎翔推了下黑框眼鏡,有了開玩笑的好心情。「我在想,如果你不趕快回來的話,我這堆資料就沒人整理了。」

「你……」湘澄無語問蒼天。

「哦,對了,」他將桌上的一份資料遞給湘澄,「兩個禮拜後我們要去宜蘭參加一場研討會,你把資料填好傳給主辦單位。」語畢,他埋首于未完的工作。

氣得湘澄將資料帶出辦公室時沒注意到一張紙掉在地上。

她發覺,「朽木不可雕也」這句話同樣適用在這個男人身上。

※※※

中午休息時間,意外地,沒看到乖乖在老地方等候她。

由于家里沒人照顧它,再加上她現在上課、打工的地點都在這個校園,于是,她理所當然地將乖乖帶來學校。除了每天中午會固定帶它去散步外,下午打完工後便會直接帶乖乖回家。

等了十分鐘,她開始擔心起它來。它會不會出了什麼意外?

心急的湘澄急忙地在校園內搜尋了起來,找了十幾分鐘後,她終于在後山看到她那只笨狗。

一只笨狗,再加上一個……一個可愛的男人。

湘澄靜靜地站在一旁看著那一人一狗,心頭不如為何涌上一陣感動。

那只是一個再平凡不過的畫面。

男人低著身子與狗狗玩耍,乖乖的身體不停地蹭著男人的膝蓋,男人有一下沒一下的搔著乖乖的耳朵,舒服過癮的乖乖干脆翻身躺在草地上,露出白白的肚皮。

男人一陣低笑,「怎麼跟你的主人一樣那麼可愛。」開始伸手去搔它的肚皮。

距離太遠,湘澄听不到他在說什麼,不過,光是他那溫柔的目光、迷人的笑容,就夠讓湘澄心動不已。

唉,自己真的是愛慘他了。

心中暗忖,對付這根笨木頭的方法,嗯,最直接的辦法就是最好的辦法。

湘澄決定,直接告訴他,讓他明白自己的心意。

※※※∣

「我喜歡你,」湘澄勇敢無懼地將心中的愛意表達出來,「請你當我的男朋友!」

終于——湘澄暗自吞了一口口水,呵……終于說出來了。

噗一聲,木穎翔將口中的茶水全數噴了出來。「呃,你……你……說……什……麼?」配合他現在應扮演的角色,結巴男再度出現。

實在是太震撼了,他雖然知道這小妮子鐘情于他,但在他刻意地漠視她對他的感情之際,諒她沒那個膽也不敢將他們之間這種曖昧不清的關系給挑明開來。

是怎樣的勇氣讓她打破女子的矜持?難道……這就是所謂的「愛」?

他的深思沒有維持太久的時間,好笑的發現這個大膽示愛的女生開始大舌頭。

「你……你……的……答案是什麼?」

木穎翔目光深邃地注視著湘澄嬌羞的臉蛋,個性向來開朗、大而化之的她此刻正雙頰酡紅呈現出女人迷人可愛的一面,她微微低著頭,卻不時地偷看他的反應。

他嘴角不自覺地上揚,看來,她還是第一次向男人示愛呢!瞧,她的雙手不停絞。他若不出聲,他還真怕她自虐地將她細白滑女敕的雙手給弄紅腫了。

「我……」愛情目前不是他最想要的,更何況,他並不相信愛情,沒必要去傷害一個純真女子的心。如果她是一名放浪的女子,他是不會排斥與她玩一場游戲,但她並不是。所以,拒絕是對她最好的保護。

正當他要有禮地拒絕她的當口,有人比他還要快出聲。

「哎呀,你再結巴下去,我這個看戲的都快看不下去了。」原來是盼盼躲在門外偷听了好一會兒,心急的她誤以為她二哥講話又要開始結結巴巴了,急得趕緊跳出來。

「盼盼,你……你躲在那里多久了?」湘澄畢竟是女孩子家,這種告白的場面被人撞見了,即使是好朋友也會害羞的。

「不久,不久,」盼盼捉弄地對她一笑,「只不過,該听到的部分我都听到了。」

「盼盼……」對這個唯一付出關心的妹妹,木穎翔頓時有種無力感,他開始懷疑是不是平常太寵溺她了,害得他這個二哥在她面前一點威嚴都沒有。

「好啦,」盼盼舉起雙手制止兩人的再度發言,隨後,她轉向她的好朋友,「湘澄,你是不是真的很喜歡我二哥啊?」背對著木穎翔,她眨眼給湘澄打氣。

知道盼盼幫她,湘澄宛如吃了一顆定心丸。

「是啊,我真的很喜歡他。」她雙眼毫不逃避地注視著木穎翎的雙眸,對他說出她的心里話。

木穎翔確實被她眼中的感情給震動了下,那雙純真的眸子是那麼地清澈、無偽,聖潔得幾乎要讓他相信她的愛。

耳邊傳來盼盼的喳呼聲,他的心有個角落卻在崩坍,那是他十歲後開始懂事以來就告誡自己的事之一;絕不輕信愛情,愛情使人盲目,更甚者,做踐自己的情感只換來他人的訕笑與鄙視。

「二哥,事情就這麼說定了。」盼盼笑得好不開心。

「什麼事?」通常他只有在他最信任的人在身邊時才會降低警戒心,所以他剛才一時分心沒注意盼盼說了些什麼,如今看到湘澄那嬌羞卻掩不住笑意的俏臉時,他頓時有一種不祥的預感。

「哎呀,你真是的!」盼盼一副拿他沒辦法的樣子,「我說,二哥啊,反正你現在又沒有女朋友,而且以你這種呆呆的個性,哎呀,簡言之,就是那種不知感情為何物的木頭人啦,不如你就當湘澄的男朋友吧。」

「我……」看來,他是演得太過火了,從不知道他本性的盼盼還真當他是個感情白痴哩。

「好啦,知道你害羞的個性,這件事就這麼說定了。」大功告成,媒人該功成身退啦。「為了不打擾你們兩位談戀愛,我這個大電燈泡就不杵在這里礙事啦。」語畢,便一溜煙地走掉了。

我沒答應吧,小妹。這句未說出口的話,就這麼梗在喉嚨里。

風和日麗的午後,木穎翔與席湘澄正式成為男女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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