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魅眼 第四章

試問︰開戰在即,誰會帶著一個女人去打仗?更別說這個女人還是個小麻煩精!

可是,他——龍特爾族的第一將軍——就這麼做了。

魅眼想了又想,就算他同情她的遭遇吧,他也不用把她帶在身邊,就讓她待在工房里不就好了嗎?可是他卻讓這個小丫頭一直跟著他。事實上,他根本就不需要她,那麼,當初他到底是為了什麼把她留下來?

最令他不解的是,他竟然還會為她擔心!

敝了,奇了,他的神經有問題嗎?他為什麼要這麼幫她?他猜想著,然後,他想起了她的迷糊本性。是了,他就是怕了她那超大條的神經,怕她像只無頭蒼蠅似的亂闖,所以他才會答應帶她去夫拉克城的。可,再怎麼想,他仍不明白自己從未出現的善心是從哪冒出來的。難道就為了那好听的鈴聲和她可愛的笑聲?他應不至于如此閑吧?

在這個開戰在即的前夕,魅眼根本無法入眠。除了那個小表佔據了他大半心思外,還有,他一點也不喜歡殺戮,可是現實卻逼得他不得不如此。從小到大,他就一直就被命運牽著走,對于這樣的生活,他真的有點膩了。

可是,對整個魔族而言,這場戰役又是那麼重要,他怎麼能夠被自己的欲念所左右?不過,他們已經在夫拉克城的郊外,現在的他只能想著如何打勝這一仗,順利的攻下夫拉克城了。

魅眼無奈的走出了帳篷。

倏地,一個影子從他跟前閃過,從來人的氣息,魅眼可以知道就是那個不知天高地厚的笨丫頭。這麼晚了,她還想干什麼?魅眼抿了抿唇,想起她說過她父親在夫拉克城的話。老天!難道她以為憑她的迷糊本性和那超大條的神經,就能夠救出她老爸嗎?

「這個笨蛋又在做傻事了。」想著,魅眼追了上去。

蝶影一刻也等不下去,一來到夫拉克城的郊外,她便離開了營地,想要自己潛進夫拉克城去營救自己的父親。

當魅眼出現在她身邊時,蝶影正準備攀牆。

「你的嗜好還真奇怪。」魅眼奚落著。每次他遇見她的時候,她總是處在最尷尬的時候。

又是他!不會吧,為什麼每次她在辦正事時,他都出現攪和?「你……你……怎麼會在這里?」

「那你呢?你又打算當小偷嗎?」魅眼好笑的問。他才不會告訴她他擁有瞬間移動的能力,更不想讓她知道,他能夠察覺周圍所有人的氣息,因此她的一舉一動,他可是了如指掌。

「我……我是來救我老爸的啦!」蝶影解釋。她做什麼,要他管啊!再說,現在是三更半夜,她不是來救她老爸,難不成是來玩的嗎?話雖說得理直氣壯,但說也奇怪,她就是怕他。

「可是我看你好像連爬牆都成問題。」魅眼一面攀在她身旁的牆上,一面不以為然的說道。「如果再這麼爬下去,可能就要天亮了。」

「要你管啊!」蝶影大叫。她怎麼可能這麼沒用,連道牆都爬不過!但這時,她的大嗓門已經把士兵都引來了。「老天,都是你啦!」她听過隨行的士兵們說過,夫拉克人都是很彪悍的,要是她有什麼閃失,他怎麼賠她都不夠!

耙情她是把所有的錯都怪到他頭上了?魅眼無奈的聳聳肩。「你真是不講道理,臥耿就是妁太地,才把人都引來的。」

「你……」他的話讓蝶影氣極了。這時,一支利箭將魅眼和蝶影分開,很快的,一大群人將他們團團圍住。

「慘了!」蝶影大叫。

「是啊,你終于發現了。」魅眼涼涼的說。「我早說過,你太吵了。」

「你說什麼!」蝶影大叫。「明明是你……」

她氣得想和他再吵一場,然而,當她正想開罵時,魅眼的話卻叫她吃驚。

「快點把手伸過來。」魅眼叫道。

「為什麼?」

「我要帶你走!」魅眼回答。

「可是我要救我老……」蝶影想爭辯,卻在看到魅眼的表情後硬是吞了回去。好可怕的表情啊,她真懷疑自己再多嘴會不會被他一把砍了。

「趕快把手伸過來!」魅眼又叫。

蝶影不敢有異議,她乖乖的伸出手,但無論他們怎麼努力,卻總是被士兵們分散。

「我沒有辦法啊!」

「再試試!蝶影!」

「我……」她好怕啊!看著魅眼應付著有如潮水般涌來的士兵,蝶影都嚇呆了,她只能捂著頭,東躲西藏的。

「蝶影!」魅眼又叫。他沒有法子一面應付這些人,一面用法力瞬間移動到她身邊,因此他只能要蝶影自己過來,可是那個家伙卻像個呆子似的越逃越遠,甚至躲到一處牆角蹲了下來。「笨蛋!你在干什麼?」他氣得跑了過去。

下一刻,魅眼發現自己的四周竟出現了屏障,讓他根本就動彈不得。「這是怎麼一回事?」他不敢相信的自言自語。

「你終于發現了。」一個男人從城里走了出來。

「王。」四周的士兵們紛紛對他打躬作揖。

「你是夫拉克的王葛立?」魅眼問道。這男人的氣邪惡惡心得令人厭惡,他應該就是那個不停發動戰爭,害得魔族人無論到何處都會被唾棄的罪魁禍首葛立。

「就是我。」葛立邪笑。「你好啊,火妖。」他細細的打量著眼前俊美無雙的魅眼,心中立刻充滿了感動與狂喜——這二十多年來,他的火妖成長得多好啊!現在的他已經是一個了不起的戰士了。

他的話讓魅眼皺眉——他最討厭別人這麼叫他了。

「你知道你為什麼出不去嗎?因為你正處在我專門為你設的焰殺魔法陣里。雖然這個陣還沒有完全布好……」要集合十二個法力強的術士連續念咒三十九天,可不是件容易的事,而這個陣才布了三十天而已……並沒有完成。「不過,它的威力可是不容小覷的喔!」光看他被困在里頭無能為力的模樣就知道了。

「你到底想干什麼?」魅眼不懂。

「我要你。」這就是他的目的。「焰殺魔法陣不是那麼容易對付的,如果你不答應的話,它會吸蝕你的氣力直到你死為止。」

「哼!」魅眼不屑的揚起頭。「我一點也不想跟隨你,而且,我不是那麼容易就會死的。」

「別嘴硬了,現在的你根本無法沖出焰殺魔法陣!」葛立笑道。「為什麼不乖乖的服從我呢?」要知道,他已經等了他太久了,光憑這一點,他就比任何人都值得他效命。

「真是嗦!」魅眼不悅的打斷他。「憑這麼個爛陣就想困住我!」

「你說什麼?」葛立直覺的認為他是在嘴硬,可是下一刻,睜開了眼楮的魅眼已用黃青色的火焰將魔法陣燒出了一個洞。隨著洞逐漸的擴大,葛立的手也在無形中握得更緊。「為什麼?」葛立不敢相信。

「這只是個‘尚未完成’的魔法陣,對我來說,是構不成威脅的。」魅眼冷冷的笑著。趁著眾人還在驚愕中,他快步的奔向一旁的蝶影,像拎起一只小狽似的帶著她,飛快的消失在眾人面前。

「瞬間移動!」見狀,葛立笑了。更是了不起啊!這樣厲害的火妖,果然值得他期待。另外,那個跟他一起的女孩叫「蝶影」,那她不就是那個天才鑄器師雷斯的女兒嗎?他可真是好運哪!「來人,去把他們給找出來。」

「王……」一旁的士兵低下頭。為什麼還要他們去找人呢?這個男人是這麼可怕啊……萬一遇上他,他們不就倒霉了!

「還不快去!」葛立怒道。「他們肯定跑不遠的。」若不是魅眼出了什麼事,他干什麼跑得這麼急?看來焰殺魔法陣雖然困不了他,可是也應該對他造成了一定的傷害才是。

既然如此,不趁勝追擊才是傻瓜呢!無論是火妖,還是那個天才鑄器師,他一定都要得到手。

當蝶影睜開眼楮,他們已經在一處不知名的林子里了。

「為什麼不回軍營呢?」蝶影不懂,他既然會瞬間移動的法術,就把他們一起送回去不就好了,干什麼到這深山野嶺來?

「因為我沒有力氣了。」魅眼老實的說著,下一刻,他就這麼倒在蝶影的懷里。

「喂……」蝶影叫著,當她想把他推開時,卻發現魅眼吐出了大量的鮮血。「你……你還好吧?」她看著他吐出的血。雖然那不值錢,可是他也別這麼浪費嘛……看起來真是怪可怕的。

魅眼咬牙。「快點……我們要快點躲起來……要不然……很快就會有人追來了……」葛立不是傻瓜,他很快就會發現他的狀況而派人追來。

「他們會追來!」蝶影不敢相信的大叫。方才那一仗已經嚇去她半條命了,現在那些人還有可能會來,有沒有搞錯啊!「喂……」她搖了搖魅眼,可是他卻不動了。「喂……」

她看著他那張全無血色的臉。「喂……你醒醒啊……我……我拖不動你的……再說,我一個人都跑不快了,怎麼帶著你呢?」蝶影說著,但是他依舊動也不動。

蝶影試著把魅眼的身子從自己的身上拉下來。「你可不能怪我喔!你也知道,我沒什麼能力的……不像你會逞凶斗狠……」而且,她實在好怕死。她輕輕的把魅眼放在地上。「對不起……我先走了……」

蝶影雙手合十的向他拜了一拜。「真的具的很對不起。」在這種時刻里,只有請他自求多福了。

說完,她正想往前頭溜去,一陣聲響卻清楚的傳了過來。

「糟了!是方才的士兵。」蝶影輕呼。

當蝶影再次舉步想離開時,她看見了地上的魅眼,于是她想也不想的便挽起魅眼沉重的身子,往另一頭走去。不是說不管他的嗎?為什麼又……唉……她是不是吃錯藥啦……算了,現在不是管這個的時候,先跑再說啦!

蝶影幸運的在林子里找到了一處隱密的所在,因此,他們得以順利的逃開夫拉克人的追擊。

然而,魅眼卻還是昏迷著。

看著這個讓她又氣又怕的男人,蝶影忍不住犯起了嘀咕︰「喂,我可是花了不少的心力才救了你的,等你醒了以後,別忘了給我獎賞喔!」她說著,捶了捶酸痛的臂膀。為了救他,她真是累得喘不過氣來,不跟他拿點錢,難道叫她白做工啊!「再說,你可是龍特爾城的第一將軍耶!必于賞金,你應該不會太寒酸吧?」她自言自語的說著,一面想著魅眼家中的裝演。雖然她還是弄不清自己為何會救他,可是,錢還是得拿的。「如果你只給一點點會很丟人的。」

想著,蝶影斜眼一瞧,見一旁的魅眼正在出汗,她沒多想的將小手探上了他的前額。「哇!你發燒了耶!」他們正在荒郊野外耶!他竟然還燒得這麼燙,擺明了要折騰她嘛!可是要是她不管他,讓他燒成了白痴,她的獎金要向誰討去?想著,蝶影刻不容緩的溜了出去,也不管是否還有追兵在外頭。她很快的跑到不遠的山泉邊,撕下了自己的衣角,用泉水浸濕給魅眼擦汗。

「你可別出事啊!喂!」她在他耳邊大叫。「千萬別出事,听見了沒有?就算你真的出事好了,也得等報答完我再說啊……听見了沒?」蝶影不停的大叫著。

是誰啊?他的頭都快痛死了,還一直在他耳邊大叫,而且說著什麼「你可別出事啊,要等報答完我再出事」的話……

什麼嘛!要是讓他逮住了那個讓他不得安寧的人,他一定要把他大卸八塊。魅眼恨恨的想著,然而,他越听卻越覺得這聲音似曾相識。這……好像是那個小笨蛋嘛……原來她還在他身邊啊……想著,魅眼忍不住笑了。

沒錯,就是她,也只有她這個呆瓜才會說出這樣的話……那個蠢得連自己都無法保護的家伙真是太有意思了!

這一刻,過去所有的疑問終于有了解答。原來是這麼回事,難怪他會這樣對她……現在他已經知道自己該怎麼做了。魅眼想著,很快又進入了沉沉的夢鄉。

蝶影完全不知道自己是何時睡著的,也許是她喊累、罵累就昏昏沉沉的睡了,不過,當昨夜生的火熄滅的那一剎那,她驚醒了。她起身伸手撥弄著火堆,忽然發現天亮了,她急急的將手放到魅眼頭上。「幸好……」終于退燒了。為此,她松了一大口氣,就在這一刻,她的手卻被一只手抓住——

「你醒了?」蝶影嚇了一大跳。

「你真的好吵。」魅眼抱怨著。再次听到她的聲音,他的心是喜悅的。

「我吵!」蝶影大叫。「是我救了你耶!你說,要是沒有我救你,你能夠在這里張狂嗎?」

「喔,原來是你救了我。」魅眼的尾音拉得又慢又長。

「當然是我。你說,你要如何報答我呢?」蝶影臭屁的說著。趁著他現在的情況不差,正是談這個的好時機。

「你說呢?」魅眼微笑。「一個金幣如何?」他是故意要她的,只因為逗她真是有趣極了。

「一個?你太小氣了吧!」蝶影不以為然的說著。堂堂一個大將軍只給一個金幣,不會太可笑了嗎?

「一個不夠嗎?你不也只給一個?」魅眼反駁。

「那是因為……」蝶影很快的住了口。「你一直知道我是誰!」他是什麼時候發現的?

「我想全世界都發現了。」魅眼一點也不保留的說著。

「全世界都發現了!」嗚……那她是不是太笨了?她還以為她可以瞞過所有人呢!

「那不是重點!」魅眼打斷她,很快的把話題轉了回來。「重點是——要不是我救了你,你怎麼會有這個榮幸救了我。所以,怎麼會是我欠你,是你欠我才對吧!」

「你說什麼啊!」蝶影怔住了。她怎麼會忘了這家伙是如何的可怕呢?和他談條件等于是與虎謀皮,根本是絕對不可能的事!「你……你……你……」

「別你啊你的,我們還是來談談你該怎麼回報我。我說……」魅眼說著,突然,一股惡氣從他喉中涌了上來。

他再度吐出的血令她感到害怕。「喂……」蝶影很想說他是天譴了,可是,她卻發現自己說不出口。「你還好吧?」魅眼沒說話。事實上,這是一口污血,他能吐出來,就代表他沒事了。他一把將身邊的蝶影抓了過來。有些話,他一定得現在說。

「喂……你想干什麼啊?」為什麼忽然抓她過來?蝶影有些害怕的拍了拍他的臉,卻將自己的手在撥弄火堆時沾上的灰,間接的帶到了他的臉上。

看著他那張髒髒的臉,蝶影忽地大笑起來。「好像大花貓喔!」

她的笑語讓魅眼沒了耐心,他直截了當的吻住了她的唇——

當他強勢而且灼熱的唇貼在她的唇上時,蝶影不敢相信的睜大了眼楮。這個男人在干什麼啊?竟然對她……做這種事!「你……你……你……」蝶影變得結結巴巴。「你……干什麼啊?」

魅眼微笑,「不干什麼,只是……」他拉近她想要躲開的身子。「我發現我愛上你了……」是的,這就是他昨晚的結論。

「愛……愛……」他愛上她了!突來的驚嚇讓蝶影幾乎不能思考。

「是啊!」魅眼壞心的笑著。「所以,既然我有恩于你,你就算是以身相許也不為過吧!」

「我……」他沒弄錯吧,要她以身相許!

「是啊,我會很樂意的。」魅眼點點她的鼻子。

「可是……可是……」可是她不願意啊!

「你有意見嗎!」他勾起她的下巴。對于這樣完美的他,她難道想說不嗎!

「我……我……」蝶影想起了昨晚他殺人的那一幕,還有從他眼中射出的可怕火焰。「如果我反對,你會不會把我也給燒了?」

魅眼揚了揚眉。看她竟然這麼怕他,他有些不高興,不過,既然她會怕他,那不就表示,她對他的話不敢有意見,這真是好極了!

「你說呢?」他笑笑的問。

「我……」蝶影支支吾吾。她怎麼知道啊!

「何必懷疑,我怎麼可能把自己心愛的女人燒了,你說……是不是?」

「呃……」聞言,蝶影呆了。她沒想到自己竟然會落入這種邪神的手里……更是的,她干麼救這災星啊!現在好了……她死了……慘了……毀了……

這一切到底該怪誰啊?

當天下午,他們便離開那座林子。從那一刻起,蝶影一直都苦著一張臉。

「你不高興!」魅眼抬眉。

「怎麼會呢?」她才不敢承認,要是他放火把她燒了,她不就完了!想著,她涎笑道︰「我們要去哪里啊?」

「我要去夫拉克城。」焰殺魔法陣已經被他毀了,一時之間,他們是不可能再布第二個的,因此,如果他想做一些事,就只能趁現在。再說,今天正是開戰的日子,在兩軍相爭的時刻,身為第一將軍的他必須在場。

「我也要去。」蝶影叫著。「我要去救我老爸。」

「我會救他的。」魅眼說道。

「不,我不要。」

但魅眼沒給她拒絕的機會,他硬是將她送回夫拉克城外的龍特爾軍營。「不要礙手礙腳的。」他說著,沒兩下又消失了。

見狀,蝶影哪肯罷休。他不帶她去,她不會自己去啊!

兩軍正在交戰的時候,魅眼發現,葛立一直刻意的將他誘往城里。想想,也該算算總帳了,因此,魅眼毫不猶豫的追了上去。

才一進城,一股熟悉的氣便出現在夫拉克城的皇宮里。

「蝶影,你這個笨蛋!」魅眼氣得大叫。

他竟然又說她笨!她又不是故意要被抓的,—她就是倒霉嘛!「我只是……」蝶影想辯解,身後的男人卻加重了力道。「啊!」

梆立順勢將手勒在她細致的頸項上。「統統住手。」

魅眼見狀,只能停止殺戮。

梆立看了看現場的血跡斑斑,他的臉上充滿了笑意。「魅眼,你真是一點也沒讓我失望啊!」才休息一個晚上,就能再來攻打夫拉克城,果然實力不容小覦。

他的聲音令蝶影渾身起了雞皮疙瘩。

「你想怎麼樣?」魅眼揚起頭。

「我不想怎麼樣,是你想怎麼樣!」葛立說著。

「那又如何?」

「我只是不明白,以你的條件,你大可據地為王,為什麼要當別人的手下呢?」葛立問出了心中的疑惑。雖然魅眼現在很強,但是他的志氣也未免太小了,竟然甘願屈居在別人手下。如果他能投效他的話,他會讓他繼承他的位子的,到時,天下就是他們的了。

「我的事不用你管。」魅眼不屑的說著。跟這種無聊的人談那麼多,只是浪費時間。

「我可以給你更多的好處!」葛立說著,他不相信有人不會被財寶所迷。

「有很多好處是很好,可惜,我就是不喜歡你!」魅眼一點情面也不留的道。

「哼!」葛立啐了一口。「你真是大膽,難道這個女孩的命你不打算要了嗎?」

聞言,魅眼不說話了。

「如果你不答應,我可不知道自己會做出什麼事喔!」葛立奸笑著。

梆立的話讓蝶影害怕,可是在那一刻,她忘了對魅眼的生氣與憤怒,她直覺的不想魅眼為她受制。「快走啊!魅眼!」

魅眼的拳握緊了。當她的性命握在別人手中時,他竟然什麼也不能做!他對蝶影大叫︰「如果他敢對你做什麼,我會拿他的命來賠!」

「我知道。你快走吧!」蝶影不住的點頭。

「對不起!蝶影!」魅眼憤恨的說著。他竟然沒有能力救她!竟然沒有!魅眼頭一次感到挫折,但在無計可施的情形下,他只能咬著牙,先離開再說。

「可惡!」葛立看見魅眼消失,氣得大喝。他竟然走了!他對著天空大叫︰「我知道你在乎這個女孩,所以,你一定會回來的。」他就不信他不回來。

蝶影听著他可怕的叫聲,頭皮都發麻了。看看她把自己陷在什麼樣的境地里啊,真是有夠笨的。不過,更笨的人是在這個時候妄想對敵人拳打腳踢的蠢蛋,那樣做分明是討打嘛!蝶影很清楚這一點,所以她只要好好當一個俘虜就可以了,再說,如果被關進牢里,或許還可以刺探出老爸的消息呢!

「來人,把這丫頭給我關進牢里。」

「是!」侍衛們抓起蝶影的手臂,往另一邊走去。

蝶影默默的跟著他們走,心里卻想著︰不知道魅眼現在怎麼了?他的那一句對不起讓她的心里好難受,明明就不是他的錯,是她自己太笨了嘛!再說,這樣的他根本就不像他了,他一向是那麼盛氣凌人的,可是,他竟然向她說對不起……為什麼他要這麼說呢?而且語氣是那麼在意,這是不是代表著他真的愛她呢?蝶影想著,然而,她很快就推翻了這個想法。他可是個可怕的男人呢,真被這種人愛上了有什麼好的!只是,這一刻,蝶影的心卻猶豫了那麼一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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