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爺的另類王妃 第4章(2)

「商船明天就會離開。」沒把手指收回,應停又伸出另一只手,把她的小手覆蓋住,這樣的舉動對他們來說已經夠親密了。

至今他還沒盡到一個做丈夫的義務——好好疼愛他的妻子。

「這麼快?」船主夫人是個學識淵博的女人,張馨萸很羨慕她,還想找機會和她再交談。

「我打算跟他們出海去一趟。」應停無意識的玩起張馨萸的手指,腦子里被「妻子」兩字佔得滿滿的,心思為之紊亂。

當真要與張馨萸做夫妻嗎?應停有些猶豫。

兩人不再爭執,他也不想再欺負這個明理的女人,除了放開過往的恩怨,和她好好生活,他還有什麼選擇?

最初他是那麼的討厭她,現在真是一點厭惡她的心思都沒了,他又不能勉強自己在兩人之間設下屏障,應停覺得很苦惱,愛與不愛都是一道難題……

然而他想來想去都覺得,作繭自縛的是自己,只要他把心結完全解開,什麼問題都能迎刃而解。

手指交纏著,張馨萸有些難為情,听了他的話,又是訝異道︰

「出海?」

「恩,我想去別的地方買一艘大船回來。」與她做一對「真正」的夫妻並不是一個壞主意,她又漂亮、又懂事,那麼好的女人,不是當皇子就能遇上的。

「這……」買船做什麼?

他有他的想法,張馨萸不想問太多讓應停覺得煩,但成親至今,雖有爭吵卻不曾離別的兩人還沒分開過,這使得她非常不願讓他走。「買船會不會出事?畢竟國法不允許造船出海。」

「我又不出去通商,只是想買回來,有空閑就到附近海域去玩玩。」私底下,他已跟船主協商了某些交易,以他的身份,擁有的權利,和足夠的人手,又聯系上了海外商家,這麼好的賺錢機會,他實在不忍心錯過。

否則他這麼解決皇上老爹要他繳交的高額稅收?

反正天高皇帝遠的,他只要保密功夫做得好,想蒙騙朝廷的耳目並不難。

張馨萸仍是不放心,應停雖已退出朝野之爭,可忌憚他的人依舊不少,誰知道附近有沒有人正在監視著他們,隨時會陷害他們?

她小聲叮嚀,「還是要小心……你若非去不可,最好隱瞞身份。」

「那是當然,你也得換個身份,干脆扮男裝吧?」船上女人少,今天張馨萸一去,就吸引了眾多年輕男子的目光,應停記在心里,當時就感到很不愉快,只是不想表現得太在意,但他記得很清楚——他不喜歡人人盯著她看!

「我?」張馨萸又是一驚。

「你不跟著一起去嗎?」

她听了他的話,雙眼發光,喜悅之色在瞬間充滿整張臉,帶動了美麗的容顏散發出耀眼的光芒,讓應停看得入迷。

「方便讓我跟嗎?」張馨萸笑著問,開心得不得了。

他沒有拋下她的意思,他願意讓她參與到他的計劃中,這是她得到的最滿意的報償。

「瞧你笑得這副模樣,說不讓你跟去行嗎?」

「爺!」拉著他的衣袖搖晃兩下,以前沒做過,但現在她知道他吃這一套,示弱和撒嬌是對付他的最佳法寶。

以前她是不屑用這種手段的,如今卻用得很順手——寶珠的教導實在是功不可沒!

「行了,爺說行就行。」應停被她叫的身心酥麻。

「那家里要交給誰管?」想到可以坐船出海,而且還是和應停在一塊,張馨萸興奮得巴不得立即出發,但王府的事卻要有人處理,不能不安排。

「管家,你以為管家是做什麼用的?」看張馨萸這麼高興,應停也被感染了,不由得心情愉快。「去收拾點衣物吧!」

「多謝王爺。」她又一次眨眼,顯露誘人的風情。

應停知道她是故意的,卻沒有厭煩之意,凝望她眼中的喜悅光芒,他英俊的臉上始終帶著笑意。

這一年來,兩人之間的變化翻天覆地,從壞到好,奇妙得不可思議。

張馨萸是真的與京城里娘家斷了聯系,且對他好到無微不至——她一點點的接近、一點點的付出,一點點的將她的身影埋入他的心田。

影響是潛移默化的,他的戒備和排斥就像是被雨水沖刷過後的台階——讓她清洗得干干淨淨,然後承載了她柔情似水的一言一語,他為此軟化、動容,不再抗拒她。

即使應停仍無法理解她的「補償」心態,但不得不佩服她這種「有欠有還」的高貴思想,及她為此付出的心意。

只是許多時候,她的刻意誘惑應該不能算在「補償」當中吧!那又代表了什麼?

難道當初他被辜負的感情,她也想代為補償嗎?

雖然對她有了了解,但至今應停還是覺得自己看不透她——在她刻意誘惑下,他難免會動心,會想親近她,可兩人的關系實在是太復雜了,讓他很難心無芥蒂去接納她。

況且最初想休妻的心是那麼的堅決,如今卻不再堅持,回想起來,真讓他感到尷尬又別扭,是他的決心太薄弱,還是她的手段太高明?

應停望著張馨萸慢慢離去的背影,不由得露出苦笑,直到現在他還說不準,這個京城第一美人兒對他來說到底是飛來橫禍,還是飛來艷福?

***

棒天下午,帶上輕便的行裝,張馨萸陪著應停再次登船。

朝廷禁止造船、出海,對外的貨物少有流通,完全隔絕了海上的發展,所以應停想買船,只能到附近一個專門造船的小柄。

這個國家,張馨萸曾听人說過,卻沒想到在有生之年她能漂洋過海,去另一個國度游玩,而且還是與應停一塊去。

「爺、王妃,船主為你們安排了一個房間。」寶珠身為王府最受寵的下人,理所當然的跟隨他們外出。

商船熱情接待微服私訪的皇族夫妻,給予他們的食宿都是最好的,還專門為夫妻兩人整理出一間最舒適的房間。

可是沒有同床共枕的經歷,「夫妻兩人」走到房中有些尷尬,只能看著寶珠歡快的忙來忙去,更煩惱著若寶珠一走,他們該做些什麼?

「爺、王妃,東西都放好了,奴才是不是能告退了?」急著在船上各處探險的寶珠,放置好物品就要走了。

應停眉頭微皺,揮揮手讓他下去,再順其自然的走到床邊,看著柔軟的枕頭和被子,腦中不由得浮現出張馨萸躺在上面對他微笑的畫面。

他暗咒自己的胡思亂想,心底又有個聲音不斷抗議他為什麼要抗拒——他確實是被她給吸引了,既然心里已經接受了她的存在,為什麼不干脆讓身體也接受她?

張馨萸走到他身旁,還沒站穩,倏地船身一個搖晃,她便不小心跌倒床上。

應停想抱住她,但見床鋪柔軟,手上的動作便停下了。

「為什麼會這樣?」張馨萸模了模床,軟綿綿的,沒摔疼,但對剛才那一陣突如其來的搖晃還是很驚訝。

「船開了,剛開始會這樣,以後若沒撞到什麼東西就不會了。」

船已平穩的行駛在大海中。應停低垂的目光映著張馨萸的身軀斜躺在棉被上的誘人姿態,純白色的棉被襯得她粉桃色的衣裳十分嬌艷,她柔媚的腰身曲線如同一朵開在雪山上的桃花。

應停坐到她身邊,語調不自覺的柔和,「怕嗎?」

張馨萸難為情的坐起身,察覺到他心境的變化,忽然意識到,這又是一個與他拉近距離的機會。

她半抬起頭,用惹人憐愛的表情問︰「我們可以睡在同一張床上嗎?」

這是大膽的邀請,不是曖昧的詢問,她的神情有著彷徨與忐忑,但沒有退縮。

「這也算是一種補償嗎?」應停被她迷惑住了。

張馨萸低下頭,又抬起頭︰「你覺得呢?」

應停不想再違背自己的心意,他順從內心的,吻住她嬌女敕的唇瓣,輕輕的品嘗著他一直在抗拒又時常受到吸引的味道。

再一次唇齒接觸,不同于最初他心懷惡意的欺辱,他的動作是那麼的輕柔。

張馨萸的心跳得飛快,略有些慌亂,她緊閉雙腿,感覺到他的試探,以及隨後的熱情。

他先是謹慎,接著恣意愛憐。

那暖人心田的情意透過糾纏的唇舌,彌漫到彼此的身軀。

張馨萸的嘴角無意識的揚起,手指慢慢游移到應停的身上。掌心充滿了屬于他的溫度和強韌體魄的每一寸肌理紋路,終于,她的努力沒有白費,與他的距離,終于拉近了。「爺……」

「嗯?」

「你會喜歡我的。」

結束一個吻,應停低頭看見懷里的人兒笑顏如花,他不由得嘆氣了,這到底是福,還是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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