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間
桃色獵艷 第一章

「戀人」——過度放縱自己的,是永遠無法得到快樂與幸福的。

漸亮的晨曦經過幾番反光與折射,恰好映在熟睡的白雲翔臉上。

白雲翔翻了個身,躲避太陽光無情的折磨,手掌卻一把模上身旁窈窕名模——姚倩倩。

也許是男人的天性,濃厚睡意中,白雲翔下意識的挑弄,引起她一陣勾魂的申吟。

姚倩倩被他這麼來回搓揉把玩,已然挑起她心底渴望的,卻始終等不到他進一步的侵犯。她等不及了,索性翻轉身來將白雲翔壓在身下,用濕潤的紅唇輕輕磨蹭他的頸部,慢慢的向下滑去。

許久,她被折射的太陽光照得瞌睡蟲走了大半,而身下的他將她「模」醒後,居然還睡得香甜,對她的挑逗完全免疫!

姚倩倩銅鈴般的大眼瞪著毫無反應的白雲翔,她氣惱不已,腦中突然跳出一個調皮的念頭……誰教他對她的挑逗「無動于衷」,該罰!

她俏皮的俯去,開啟她的唇瓣……

「啊——」

一長聲慘烈的哀號繚繞姚倩倩的公寓,久久不散。

白雲翔推開坐在他身上的姚倩倩,審視痛處,已然多了一圈齒痕印。

「你這個小魔女,看我怎麼治你!」白雲翔痛得睡意全無,但是面對姚倩倩,他一點憤怒也沒有,因為他太了解女人的需求與伎倆,只要哄一哄就行了。

為了增加快感,他強暴似的將她壓制在下,逼迫她的達到最高潮。

姚倩倩按捺不住心底的渴望,終于放浪形骸的拱起身軀,等待白雲翔的駕臨。對于這檔子事,她不知道跟多少人快活過,但是唯有他能讓她真正享受到樂趣。

他真懂得如何取悅女人!

白雲翔對她而言就像一張魔毯,隨時隨地可以帶她快樂起飛。而且,最主要的是他多金,人長得又性格;狂野的半長頭發飛揚,配上一對專門放電,讓人酥麻的雙眼,簡直是完美組合。

每次和他一起出門,總是引起一陣騷動與側目,就算當個頂尖知名的模特兒也享受不到這種待遇。那種被人嫉妒又羨慕的感覺,讓她覺得棒呆了!

她酷愛這種被人包圍的感覺,有時她真希望這只喜愛自由飛翔的鳥,能夠永遠心甘情願地膜拜在她的石榴裙下,但是她明白,他很快就會喜新厭舊了……

「色魔!你早上要開庭,再不走會遲到唷!」姚倩倩推了他一把,努了努嘴,欲擒故縱地提醒。

「呵呵!現在你會趕我走了?管他開什麼庭、審什麼案,都不會比制伏你來得重要!」他天生駕馭女人的本領再度施展開來。

白雲翔一把捏上她,兩人如揉面團般飛快的交纏在一起,分不出彼此。

淋灕的汗水和著空氣懸蕩在四周,此起彼落的申吟歡愉聲籠罩全室。

太陽高升後,金色的光亮如亮片一般,點點閃耀的灑落在白雲翔發絲上的汗珠,隨著頭發的飛揚,汗珠與耀眼的金光也跟著翩翩起舞,讓他剛毅的臉龐看來更加迷人……

激情得到滿足後,姚倩倩首先投降,「啊!不行了,我不行了!」每次激情過後的虛月兌感總是飛快的盤據身軀,使她軟綿綿地癱在床上,動彈不得。

「呵呵!你是我見過最坦承不諱、最可愛的俘虜。」他甜言蜜語的在她耳邊低喃。

「如果男人都像你這樣,我情願一輩子當俘虜!」姚倩倩小鳥般依偎在他身旁。

「你沒听過,民以食為天,男人則以性為大。身為男人就該像這樣讓女人快樂,這是男人的責任,也是義務!」而女人的義務則是滿足男人的需求而已;他沒說出口,因為女人在他生命中多得跟牛毛一樣,只為供他玩樂。

「是是!我的大律師。我已經見識到你的厲害之處,再不走,委托你幫他打官司的那個被告,便會怨恨你過度遵守男人的責任與義務。」

「行了,我走了。」他以唇輕啄她飽滿的額,下床穿戴好衣物後便要離去。

「對了,雲翔!」姚倩倩幽怨的叫喚住急著離開的他。

「怎麼?」

「今晚不是你父親六十歲大壽……」她抿著嘴,有點說不出口。這種事換做是別的男人,早就開口邀請她了,自己根本不用這樣厚著臉皮要求。

白雲翔從公事包內丟了張邀請函在床上,露出一貫的笑容,「想來就來吧!」

他穿著只扣三顆鈕扣的黑色襯衫,結實的胸膛在絲質衣裳里適度的,更顯狂野的率性。

離開姚倩倩的公寓,白雲翔臉上沒有一絲留戀或不舍,反而動作迅速利落得有點駭人。

姚倩倩與他拍拖已經半年多,但是對于他每次離開時毫不眷戀的神情,雖然不適應,卻又不得不去習慣。因為她知道,除了她以外,他還有許多「光明正大」的女朋友,而且同為知名模特兒;如喬紫、冉郁玢……等等,都是他公開的女人。

但是,想要留住白雲翔的心,她更明白欲擒故縱的道理,誰教他是個難得的上等貨,想要結婚,想月兌離這殘酷的圈子,就得找這種貨色才行,比自己努力賺一輩子辛苦錢都來得快。所以,她絕不會輕易地將他出讓給別的女人!

姚倩倩眼中露出得意的眸光,一切都在她的掌控之中。

剛從姚倩倩公寓離開的白雲翔以步行的方式緩緩步回事務所。

早晨的清新空氣有助于腦細胞活絡,手提公事包的他不由得深呼吸幾口。

利用這段空檔,他一面在腦中整理等會需要處理的案情始末,將有利于自己勝訴的條文一一陳列在腦海,尋找對手的漏洞才能快速的勝訴,或者讓原告受不了精神上的壓力,提早撤銷告訴。

白雲翔是台灣首屈一指的有名律師。

他以前在學校讀的是法律,當時就是辯論社的社長,口才犀利得連老師都自嘆弗如。畢業後他毅然決然舍棄老爸安排在十方企業的工作,立即投入律師的行業。通常只要是他經手的案子,沒一個以敗訴收場,所以他雖然剛出道兩年,但費用卻是同儕的六、七倍之高。

相較于一般的律師,他可說是大牌里的大牌,所以找他的客戶幾乎清一色都是企業大老板或是豪門,因為他們要的就是不擇一切手段的「勝訴」。

也因為如此,白雲翔成為一個人帥、錢又多的男人,使得他在女人堆里特別吃得開;原因很簡單,他不是個吝于花錢的人,只要成為他的女人,他都會替她們買一層公寓,做為他們「愛的小窩」。其實他這麼做不單只是為了討好女人,而是他討厭將女人帶回自己的別墅,更討厭去賓館投宿。加上,買層公寓給女人不但滿足了女人的需求,也招來許多女人的追求,何樂而不為?反正他有的是錢!

想倒貼他,被他拒絕而怨恨的女人也大有人在,但是她們的怨恨多半發泄在他的女人「們」身上,不是在路上遭人白眼,就是突然被潑水……

他的女人們被欺負,他是不管的,誰教跟了他的女人都甘之如飴。

白雲翔邊走邊想著這些令他啼笑皆非的女人。唉!女人,有時還真搞不懂她們的腦袋里到底在想什麼?

到了事務所前的階梯,白雲翔跨了兩步之後卻停了下來。

一向靈驗的直覺告訴他,有人跟蹤他!

已經持續兩、三天了,而每當他回頭察看時卻總是看不到人。

到底是誰?有什麼企圖?

白雲翔在階梯上猶豫了幾秒鐘後,露出一貫勝利的笑容,終于決定將身後的怪異現象置之不理,大踏步進入事務所。

在白雲翔的身子沒入事務所門後的同時,一對清澈見底的雙眼在對街幽暗的巷子中閃爍著,又幾乎是在同一個時間里消失,而空氣中漫出一聲悠悠的嘆息,向事務所飄蕩而來……

是個女人!白雲翔躲在門後看得清清楚楚,那是一雙女人的雙眼,而且是一雙讓人感到神秘又蠱惑的雙眼!

任何人看了這樣迷幻的眼,絕不會輕易忘記。

她到底是誰?是否有求于他?

白雲翔不由自主的朝她追了過去……

「小姐,請留步!」他飛快的趕上,以身軀擋住她的去路。

女子原本寧靜的臉,像刺蝟般一下子全副武裝,好像白雲翔的出現是她始料未及的事。

「小姐,我們……我們好像在哪兒見過!」想他這情場斑手把了一輩子的馬子,從來沒用過這麼差勁的開場白,今天他是怎麼了?

不過這個女子也真特別,柔和細致的臉蛋配上一襲白雲青山的手染衣,在涼爽的春風里恣意飄然,給人身處自然中,無限舒服的感覺;淡棕色的瞳底有著清澈的亮光,仿佛可以看透人心;加上立體而富韻味的五官簡直不像平凡人。

愈看會令人有股不可自拔的迷戀!對于他這個專門獵美女的男人而言,當然是不會放過。

「小姐,今晚寒舍……舞會……父親……」隨口謅了一個搭訕的理由,想邀請她參加父親六十大壽的慶賀,但是望著她,他居然緊張得連話也說不清。

她防衛的轉身離開。

「小姐,我是誠心邀請……」情急之下,白雲翔抓住急著離去的女子的手臂,但是看見她揚起怒眉,一副不可侵犯的神情,他的自尊心受到極重的打擊。沒有一個女人能夠抵擋他的魅力,但是眼前的卻是第一個不用正眼看他的女人。

白雲翔傲氣的放開神秘女子的手臂,「抱歉,請原諒我的魯莽!」他一向自負慣了,就算道歉,口氣也煞是傲人。

他今天真是著了魔!不僅失了他原有的翩翩風度,也丟盡身為男人的臉。

換做平日,多少的女人圍繞著他,只等著他「臨幸」,哪需要他低聲下氣!

「嗯。」女子听見他的道歉,矜持的淡淡一笑。

白雲翔看得清楚,在她的嘴角邊有一個相當淺的酒窩,卻是非常迷人。從沒看過如此圓潤漂亮、自然的酒窩,他看得有些痴……

「先生,請你放尊重些!」她覺得又被侵犯,提出嚴重抗議。

「你的聲音……聲音也好美!」她真是人嗎?怎麼聲音听起來像是深谷回蕩的聲音,那麼縹緲而悠遠。

「小姐,你究竟是……」愈看她愈不像凡人,因為她的肌膚白淨如凝脂,幾乎吹彈可破。「你是人嗎?」他居然問了一個最白痴的問題!

她忍住氣這才避免笑出聲,眼光也放得柔和,不再尖銳。

「小姐怎麼稱呼?」看見她松弛防備,他趁勝追擊的問。

「嵐子,復姓淳于。」

「淳于嵐子……和你的人一樣優雅而美麗!」眼前這女人無疑的燃起他男性征服的。

她是上好的貨色,白雲翔心里暗自嘀咕;他從來沒有想要卻得不到的女人,他把她把定了!

嵐子對于他誠摯的贊美,仍然以輕點著頭作為答謝。

「你住哪兒?我送你回去吧!」看見美麗女人時,男人追求女人的本性永遠會顯現,這是白氏定律其一。

「你是律師吧!」她不答反問,而且是個肯定句。

白雲翔蓄著一頭性格的發,配上一張女人見了就尖叫的帥氣臉蛋,與一般帥哥唯一不同的,就是他那雙令人感覺危險的眼。

她盯著白雲翔那雙深邃沉斂的眸子,看似黑暗的瞳中有一股邪氣,令她有種前所未有的緊張感。

嵐子的母親是個研究塔羅牌二十多年的佔卜師,而她的外婆也是個佔卜師,這項傳統已經傳承了許久。

「塔羅」一詞源自于埃及用語,意旨身為一位王者,必須具備的正確決斷力,這也正是佔卜的起源。而據傳聞,嵐子的母系家族在好幾百代以前,一個祖先在出生之後開口說的第一句話就是——叨忒之書,塔羅傳達天意……之類的話,自此開始了替人用塔羅牌佔卜的這項傳統。

嵐子沒敢忘記自己背負的責任,就是將正確的決斷力傳達給人們知道。所以在育幼院里,她時常幫人佔卜,一直不斷練習自己佔卜及看人的能力;而離開育幼院之後,她也是靠著神聖的塔羅牌幫許多人佔卜,幫助過許多矛盾、舉棋不定的人,同時也養活自己。

盡管如此,嵐子並不以佔卜作為斂財的工具,相反的,她將佔卜視作神聖的行為,因為這畢竟是母親唯一留給她的寶貝。

雖然跟隨母親學習塔羅牌只有短短幾年,母親便去世了,但是她卻學得母親以眼楮看透一個人內心世界的獨到功夫,而佔卜的入門便是這一項。嵐子對自己看人的能力一向有自信

但是……現在面對白雲翔,她不但無法立即看透這個男人,而且還讓她感到緊張,這是她始料未及的。

雖然在來找白雲翔之前,她曾用塔羅牌佔出他是個多情的花花大少,但是直到見了面以後才發覺他比一般的花花大少更為內斂與機敏,是個危險人物。

她強忍住心中已然加速的心跳,不畏懼的直視他的眼;這是學佔卜的第一課,因為眼楮能告訴她一切想知道的事。

「是的!」他點頭回答她的問題。

「律師勝訴的守則是什麼?」她知道他是出名的勝訴律師,在她來委托他之前,她就已經調查清楚了,因為她必須打一個不會敗訴的官司。

「原來……」原來她跟蹤他這麼多天,就是想委托他打官司。

白雲翔邪邪的牽動嘴角。女人會來找他不是貪他的家世背景,就是想利用他,看來眼前的女子已經到手一半了。

「我的勝訴守則嗎?就是律師費愈多,官司勝訴的機會愈大!」他以戲謅的口吻回答她。

嵐子感覺出他極為自負,她安靜的凝視著他狀似多情又無情的眼,突然覺得難過,「謝謝,再見!」她緩緩點頭致意後離開。

「喂!」白雲翔再次追了上去,「你不是有事要拜托我?」這樣掉頭就走,太突然了。

嵐子不顧他的叫喚,徑自往前走。

「喂!至少讓我送你回去吧!」他仗著自己的優渥條件,想必她一定不會拒絕他的提議。

「你住哪兒?」見她仍不理睬,他又問。

「至少念在你跟蹤我這麼多天的份上,我有權利知道……」女人這麼多,為什麼自己偏偏為一個不理睬他,而且毫無瓜葛的女人心急?

他自己也說不上來,那種感覺就好像看見一面湖水,會想看清,它就愈模糊。

「這是要脅?」嵐子終于止步,冷冷的說。

她看著他堅毅的眼神、濃濃的眉毛、粗獷而利落的輪廓、野性的頭發……她長嘆,「知道又能如何?如果有緣,自會再見面……」她輕柔的聲音仿佛在回答白雲翔的話,又像是在自言自語。

白雲翔望著神色飄忽的嵐子,他心里暗自發誓,他要定她了,因為她是唯一不用正眼看他的女人。

「這是今晚寒舍宴會的邀請函,不想來就直接把它丟進垃圾桶吧!」他非常紳士地說道。

他說完便轉身離去,不再為難她。

看著他離去的身影,嵐子悠悠的道︰「就算你不說,為了凡妮,我們還是會見面的!」

繁華市區內,一幢歐式豪華建築在霓虹燈閃爍下顯得特別耀眼。

台灣企業龍頭十方企業的龍頭白震天六十歲大壽,發函邀請官府政要及各界企業代表,共同歡樂慶祝;但是大家都明白慶壽只不過是個幌子,白震天想替兒子找媳婦的幌子!

而實際上,他想搞定兩個兒子的婚事簡直比登天還難。

老大白雲飛知道他的計謀之後,剛剛已經駕車逃之夭夭,還撞壞了後花園的護欄;而老二白雲翔則根本不把他的壽辰宴會放在眼底,自己在後花園與一堆女人搞起一個小型Party。

白震天愈想愈氣憤,兩撇胡子翹得老高。

再這樣下去,別說抱孫子,他要是能在有生之年看見兒媳婦就該偷笑了。

「董事長,貴賓差不多到齊,可以開宴了!」私人秘書阿升打破他的沉思。

「嗯!你辦得不錯。」這個宴會他全權交由阿升辦理,這樣的場面與完善的規畫是值得肯定的,只可惜沒有什麼出色的女人能夠吸引兩個兒子的眼光,美中不足呀!

咦!白震天的眼楮突然為之一亮,盯著剛踏入大門的嵐子直看。

嵐子身著一襲湛藍典雅的輕絨禮服出席白氏宴會,剛進門立刻引起會場中一陣騷動,吸引所有來賓的目光。

「阿升!那個女人是什麼來歷?是誰家的千金?還有,是誰邀請她來的?」

阿升目瞪口呆的看著剛進門的嵐子,對于白震天的問話是一問三不知。

「你還杵在這做什麼?快去調查清楚!」白震天直覺,想讓兩個不孝子其中之一結婚,眼前的女人或許就是關鍵人物。

「是,先生!」阿升在跌撞之間,連忙朝嵐子飛奔而去。

嵐子對于所有人將目光集中在她身上,顯得有些忸怩不自在,不安的靠在門邊的牆柱上。

「小姐,請問您的邀請函……」奉白震天之命,阿升慎重地親自接待眼前氣質特別的女子。

「抱歉,我是來找人的!所以沒有邀請函。」她雖然擁有白雲翔的邀請函,但是她今天是受好朋友之托,幫另一位朋友義務佔卜,所以不算是白雲翔的貴賓。再說,那張邀請函在見過杜羽蝶之後就消失了。

「那麼請教您大名怎麼稱呼?是屬于哪一個企業,還是政要……」

「嵐子!這邊、這邊!」一名女子從遠方截斷阿升的問話,興奮的飛奔至嵐子面前。

「杜羽蝶小姐,這位小姐是您的……」阿升詢問影劇界有名的星座分析師。

「是我的朋友!我邀她一同過來熱鬧熱鬧。」杜羽蝶像個孩子似的高興地對著嵐子又摟又抱,狀似親密。

「很抱歉,杜小姐,這場壽宴除非持有邀請函,否則一概不準進場……」這是為了過濾白雲翔不必要的女人進來鬧場所做的措施。

「不、不!嵐子不一樣,她來這兒是有目的的,更何況你們少爺他呀……」

她附在仍然嘮叨不休的阿升耳旁,竊竊私語一番,暗地里,趁著嵐子不注意,從皮包中拿出一張邀請函塞進他手里,眼里還透著狡黠的目光。那是嵐子不見的那張邀請函。

杜羽蝶這幾天看嵐子不停地向她詢問有關白雲翔的事情,還跟蹤他,不管她怎麼警告嵐子,白雲翔是個花心大少,只要靠近他的女人都會被吞噬,嵐子還是執意要靠近。

她無法眼睜睜看著嵐子掉人虎口而不自知,只好下一記猛藥,設一個局,對白震天的私人秘書阿升撒了個大謊,好讓嵐子得到些教訓,知難而退,別再靠近白雲翔那個花心大少。

「這就是證據,你可得看清楚了。」讓嵐子遠離白雲翔的陷阱已布好,臨了杜羽蝶還不忘提醒阿升。

只見原本兀自嘮叨不休的阿升,態度突然有了一百八十度的轉變,「是,原來是這樣……歡迎、當然歡迎……請原諒我們服務不周!嵐子小姐,真是抱歉,希望您能原諒我的過失,也希望您此番前來能順利的達成您的使命,也讓我們的董事長了卻一樁心願!」他恭敬的告退,向白震天飛奔而去。

「羽蝶,你剛跟他說了什麼?」嵐子睨了杜羽蝶一眼。

「別謝我,小事一樁!」杜羽蝶打哈哈,想藉此蒙混過去,「對了,你的塔羅牌帶來了嗎?」她乘機轉移話題。

「嗯,隨身攜帶!」嵐子拍著小提包表示。

「這次想佔卜的朋友可是有錢人,你大可乘機揩油……」在這現實的社會,錢比任何東西都來得有用。

嵐子眉心一皺,「塔羅牌對我而言是神聖的,不是斂財的工具。若不是要生活,我是不會向人收受費用的。」

「是、是!這個當然,算我說錯話。」杜羽蝶吐吐舌。想不到嵐子年紀輕輕卻這麼固執,但是這也就是自己為什麼特別欣賞她的原因,她就是和時下的女孩子不同。

原本想勸嵐子乘機大撈一筆的話,最好也甭提了!否則又得被她訓誡一番。

想到這,杜羽蝶機靈的看見白雲翔氣呼呼的朝這兒走來。看來白雲翔對于她剛剛假借嵐子名義說的謊,已經發生急遽的化學變化;得快趁嵐子還沒發現她做的壞事之前,溜為上策。

「嗯……我去拿點吃的過來,馬上回來。等我唷!」不等她回答,杜羽蝶徑自扯開腿落跑了。

嵐子看著杜羽蝶溜走的身影,有股不祥的預感。

「嵐子小姐!」白雲翔的臉鐵青的繃著,「跟我來!」他抓著她的胳膊,徑自往門外幽靜的花園走去。

「白先生,請你放尊重些!」到了花園,她用了全身的力氣才甩開他拉住她的結實手臂。

「尊重?」白雲翔習慣性的將雙手插在口袋里,冷漠的揚起下巴,「尊重對于你這種造謠的人簡直是奢侈!」他一把模上她的柳腰,強迫地將她玲瓏有致的身軀貼在自己胸前。

「你想做什麼?」她驚呼,幾乎亂了方寸。

「想做什麼?你應該最清楚才是。」他的兩道眉毛慢慢聚攏,「跟蹤我這麼多日!目的就為了想做我的女人!你明說了我也許還會爽快地答應。看不出來如此端莊的女人,會渴望到這種地步!」他嗤鼻冷笑。

「白先生,我想這其中也許有什麼誤會……」看著他猛獸般的眼,她不難想象自己的下場。

「誤會!你剛剛跟阿升說了什麼,你自己最清楚,佔卜師。」

剛剛阿升轉告她的話,說什麼他們在千年之前本該是夫妻,但是陰錯陽差使他們被迫分離,好不容易等到他們倆同時出生在同一世代已經是千年以後。

她還以此威脅他老爸,如果他想結婚,唯一的對象就是她,否則非但一輩子休想結婚,就連下輩子、下下輩子都別想結婚,必須一直等到兩人再度投胎在同一個世代,也就是另一個千年之後才能結合。

這女人到底明不明白她所處的這個時代是講究科學的時代,什麼前世來生的?別說他不想結婚,想跟他結婚的女人可以從這兒排到總統府,他根本不信這套。

但是他老爸想孫子想瘋了,居然不疑有他,還要脅他,說什麼不娶她就要跟他斷絕父子關系!

他這生最痛恨的就是喜歡造謠的人,沒想到嵐子居然就是這種女人,跟蹤他多日,竟然只是想利用最可笑的佔卜來拐他結婚,他錯看她了!

「呀!」嵐子驚呼,瞬間想起一定是羽蝶從中搞的鬼。

「想起來了嗎?」他粗獷的大手猛烈抬起她粉女敕的臉,粗魯得幾乎要吻上她的唇。

她奮力的掙扎,整齊的長發頃刻間變得雜亂,就連杜羽蝶借她的小禮服在此刻也已是凌亂不堪。

「嵐子,你在哪兒?」在同一個時刻,遠處傳來杜羽蝶殷切的叫喚。

白雲翔警覺心一起,為避免讓人撞見,有損他名律師的聲譽,他硬生生將她推開,撂下話來。

「不要讓我再見到你!我最瞧不起的就是你這種不擇手段的女人。」說完後他拋下嵐子,帶著滿腔的怒意迅速轉身離去。

嵐子遙看著他的背影,怒發恣意在風中狂亂起舞,完全說明他心中的憤怒。

她的心突然糾痛,全身無力的僵站在花圃中。

還沒向白雲翔說明她真正的來意,卻引來這樣的誤會,凡妮的官司勝敗未定,起頭就已毀在她手里。

想到這兒,嵐子感覺一股寒意從心底涌上。怎麼辦?該如何挽救凡妮的官司?如何向白雲翔澄清誤會?又該如何說服他?

她不停地問著自己,不知如何突破現在的困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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