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卿卿俏寶 第八章

「小四,你去跟那位大伯買幾支糖葫蘆。」

李子凜望著那一串串的糖葫蘆,心中不禁浮現出常寧兒開心的舌忝著它他的情景,猶記得她是最愛吃糖了。

自從回京處理那件荒唐的事後,時間竟在忙碌中過了一個月,天啊!一個月!他竟有一個月沒見到寧兒了,所幸事情都結束了,快馬加鞭的情形下,也總算讓他來到益州城了。

李子凜回想當初初見到那吐蕃公主,真讓他差點破了膽!論長相是沒話說,但論身材,那可令他立刻退了一百步!再怎麼說,他還是比較喜歡像寧兒那樣嬌小玲瓏的。

不過,也幸好老天保佑讓那吐蕃公主順利移情別戀和六弟完婚,這下他真是無事一身輕,就等著和寧兒這可人兒完婚了。

「少爺!」小四喚回他的注意力。

「買好了呀,那我們走吧。」李子凜直想快回到常府,不知待會寧兒見到他會是什麼表情?小四話未說完,趕緊攔住他道︰「少爺,我剛瞧見寧兒小姐了。」

「在哪?」子凜聞言立刻四下找起人來,不待小四開口,他已在那賣糖葫蘆的老伯身旁看見她,心里沒料到能這麼快見到她,關心之余,便跨大步朝她走去。

常延羿遠遠就看見李子凜了,他怎會這麼快來益州!婚禮不是才過兩天而已,這麼快就可以離開「美嬌娘!」

「圓圓,我們快帶寧兒走。」不管子凜是不是自願娶那吐蕃公主,他既讓寧兒傷心,就已成了常家的頭號敵人,想見寧兒,門都沒有。

段圓圓也看見朝他們走來的李子凜,心中直擔心得不得了,轉頭看向仍直盯著糖葫蘆不放的常寧兒,幸好寧兒沒發現!便趕緊和常廷羿拉著她走,但沒走幾步就已被追上。

「寧兒!」李子凜知道他們有看見他,只是為什麼一見到他就跑?難道才一個月就不記得他了?

常寧兒正莫名其妙的讓人架著走時,突然听到身後有人喊她轉身一瞧,心兒差點跳了出來,「你……你……」

常廷羿為免出事,立刻擋在他妹妹的身前,冷冷開口道︰「你來這做什麼?寧兒已跟你毫無關系了,別再來糾纏她了。」說完,便不再理會李子凜,「寧兒,圓圓,走,我們回去。」

「等等廷羿,你這話是什麼意思?」李子凜心中頓時有一大堆疑問,他做錯了什麼?為什麼寧兒看他的眼光這麼陌生?「這話該是問你才對。」嘆了口氣,常廷羿知道自己無法對他翻臉無情,只好拉著他到一旁道︰「子凜,別怪我這麼對你,你在京城娶了吐蕃公主,在我們家已不是秘密了,為了這件事寧兒哭昏了過去,現在你已是我們家的頭號大敵了。」

「什麼!茺唐,這簡直太荒唐了!娶吐蕃公主的是我六弟,根本與我無關,是誰造了這種荒唐的謠言?」李子凜怒吼道。

「你……不是你娶妻?」常廷羿叫了出來。

「當然不是!」李子凜真要氣炸了,如果能讓他找出那個造謠的人,他準狠揍他一頓。

常廷羿這會頭大了,沒想到這件事竟是搞錯了,現在如果讓子凜發現他妹妹的異狀,那後果……「子凜,先回常府,這事得趕緊跟爹他們說清楚。」

「求之不得!寧兒,我們回去。」李子凜伸出手想牽她的小手,可常寧兒卻嚇著似的甩開他,並躲藏到他大哥身後。

此舉讓他大為吃驚,想再跨上前去,卻被常廷異給阻止,「子凜,寧兒出了些事,先回府,待會再向你說明白。」

李子凜點點頭,此時此地確實不適合。

幾個人一路上走得極快,只因常寧兒的冷淡及逃避,差點就逼李子凜抓狂,所幸常府很快就到;一群人入廳坐定後,常廷羿立刻吩咐一旁佣人去找來他爹。

常浩天正巧和常廷彥自商行回來,接到佣人通知後,立刻奔向大廳,並吩咐佣人立刻去通知夫人。

一會,大伙已全聚集在大廳,在經李子凜的詳細解說一番後,總算是雨過天晴,洗刷了他那莫須有的罪名。

眾人面有難色的對望一眼,常廷彥先道︰「半個月前,小妹听見你娶妻之事,傷心激動得不得了,為免她受傷,我便出手擊昏她怎知……她醒來後,就把你給忘了。」

「不、不可能,如果她真喪失了記憶,那照理說,不應該只忘了我一個人而已,她肯定是在生我的氣,所以故意將我當陌生人看。」李子凜的口氣是十分肯定。

听他這麼一說,大伙也不禁也了懷疑,所有眼光立即往常寧兒一望,果然!就見她緊張的坐立不安,一張臉紅得像顆隻果似的,完全是一副她在說謊的樣子。

常寧兒受不了那些刺目的眼光,只好結結巴巴的道︰「你們別……別听他胡說八道,他是誰我根本就不認識,喂,大個,你少在那妖言惑眾哦,當心我待會放只大狼狗來咬你。」

「哦!是嗎?我可不信那只大狼狗會咬我,我可是養了它四、五年了,就算它對我沒感情也總該懂得報恩;況且隨意亂咬主人是會遭天遣的,你想害死它,好殘忍哦!」李子凜嚇唬她,隨便說說,果真唬住了她,就不信她還能裝多久。

常寧兒壓根沒到他的詭計,在受不了他那猖狂的語氣後,便怒道︰「說我殘忍,你才殘忍呢!是你自己丟下它跑回京城去享福,你忘了嗎?你現在根本不配當它的主人,這段日子它已經加入我狗兒幫,不叫狼,改名叫阿黑了。」

李子凜快忍不住笑了,忙以一副吃驚的口吻道︰「狼真入你狗兒幫?不、不可能,它是最忠貞不貳,一定是你對它施以暴力,或是叫你的小狽以美色利誘它,啊!我知道了,肯定你誤以為我拋棄你去娶吐蕃公主,你在吃醋,所以對它施行十大酷刑來屈就于你,對不對?」

此時常寧兒身後傳來幾聲悶笑,她不用回頭也知道是爹娘他們一伙人,頓時氣得直跳腳。

「我才沒有!誰吃你的醋了,你以為你是美男子啊,你愛去娶吐蕃公主或哪一國公主都不關我的事,告訴你,我已經擬好一份休書給你,從今以後,我常寧兒與你李子凜互不相干。」

這會兒,常寧兒真有說不出的優越感,不過,不到一秒鐘,她的表情就由高興轉為痛苦因為此刻她娘正擰著她的耳朵,手里還握著一枝藤條。

「你這孩子,竟裝病嚇大家,你知不知道大伙為你多著急,多擔心?這次娘一定要處罰你,否則真把你給寵壞了。」說完藤條就一下接著一下打在常寧兒上,其他人根本不能去阻止,否則不單只是打一頓,外加還得跪上半天。

可是李子凜看不下去了,寧兒那聲聲的哭喊令他心疼得要命,他忙捉住藤條,求道︰「師娘,別打了,這事我有一半責任,不能完全怪寧兒,你就原諒她吧!」

唐芸茹此刻也一臉淚水,她又何嘗舍得打自己的女兒,算了!她點點頭,讓李子凜扶女兒起身。

常寧兒頭低低的,她除了疼得要命外,自尊更是大大的受創,這都要怪李子凜!不禁氣得甩開他的手奔出大廳。

「寧兒!」李子凜立刻跟著追出去。

其他人樂見其成,總算事情有轉機,該是讓子凜自己去承擔後果的時候了,反正這也是他自找的,怪不得別人。

☆☆☆

一路上追了出來,李子凜沒料到常寧兒腳程竟這麼快,一下子已不見她的蹤影,就馬上來到寧園.由屋外還是沒看到她,難不成她跑出了常府?!

正想趕往常府外頭找人時,突然由另一方向傳來叫聲,他立刻循聲而去,沒多久,果然就在一大片林里找到常寧兒;顯然她也看到他了,趕忙轉身就要走。

李子凜趕緊上前摟住她道︰「寧兒,別生我的氣了,都是我不好,你打我吧。」抓著她的手就往自己胸口捶。

常寧兒想到自己這段日子受了那麼多委屈,再加上今天又被打得這麼慘,這一切還不都不他害的,打他就打他,最好是打死算了!于是就真的猛捶打起來。

沒一會,李子凜握住她的粉拳,皺眉道︰「寧兒,我快被你打死了,你都不心疼嗎?」

「當然不!你這無賴,害我傷心,又害我挨打,我這輩子再也不要見到你了,你走,走得遠遠的,永遠都不要再出現在我面前了。」常寧兒說完就用力抽回自己的手,想也不想的就往他雙眼各給了一拳,趁著他分心之際,忙跑回屋內。

李子凜沒想到她出手這麼狠,在左眼暫時失去視力那刻,只能放開手任由她跑掉,大約過了一分鐘,疼痛稍減,他才跟著來到門前,正欲推開大門時,這才發現竟上了鎖。

「寧兒,快開門,你別孩子氣了,你听我解釋好不好?」

屋內傳來幾聲撞擊聲,接著便听到常寧兒喊叫︰「對,我就是孩子氣,我告訴你,我這輩子都不理你了,你回你的京城去找你的公主吧,我再也不希罕你了。」

「你實在太不講理了!」李子凜再也受不了,他用力的往門板上拍著,並怒吼︰「你到底要我怎麼解釋你才肯相信?難道我在你心目中是個沒信用的人?」

門內沒什麼反應,只傳來細細的哭聲。

懊死的!李子凜吐了口氣,語氣稍和緩的道︰「對不起,寧兒,是我不好,我不該對你吼,你別哭了,讓我進去好嗎?」

這會哭聲卻更大聲,李子凜心可急了,再也捺不住性子,雙手一擊,兩扇門便應聲而倒,連帶的嚇著屋內的常寧兒。

李子凜在她還未來得及行動之前沖上前去緊緊摟住她,並柔聲道︰「對不起,一千個、一萬個對不起,你別再哭了,好不好?別哭了。」他吻去她粉頰上的淚水。

常寧兒被吻得意亂情迷,一肚子氣早已不知去向,只好摟著他,強持怒氣的道︰「說,你到底有沒有在京城娶了人?」

李子凜忙道︰「打死我也不敢娶別人,那吐蕃公主真是嫁給我六弟,不相信的話,我現在立刻就帶你到京城去印證。」

她一顆芳心霎時甜蜜不已,「就相信你一次,不準再有下例,否則死都不原諒你。」

知道她氣消的差不多了,李子凜放心的笑道︰「知道了,夫人,有你這醋壇子在,我怕死了,哪還敢有下例。」

「說我是醋壇子,我都差點忘了為這件事你還害得我挨打,還笑,你還笑得出來。」常寧兒對他又是捏,又是抓的,不過,沒捏疼他,反倒讓他笑個不停。

李子凜拉她在床沿坐了下來,順過氣後,深情的注視著她道︰「要早知道這段日子讓你這麼傷心,我就不回去了。」輕撫她臉頰,印上一吻後再道︰「幸好你平平安安的,否則我真不知道沒了你我會變成什麼樣子。你知道嗎?剛才你用那麼陌生的眼神看我,令我很不好受,答應我,別再對我那麼做了,好嗎?」

常寧兒點點頭,「那你也得答應我,不論今後再有什麼發生,你都不能再離開我,還有,有件事要先聲明,你既然已經決定要娶我,就只能專屬我一人的,可不許有三妻四妾的,這件事我讓你考慮一分鐘,你現在後悔還來得及。」

耙情這丫頭是不相信他的一片真心,嘆了口氣,李子凜舉手對天立誓,「我,李子凜,對天發誓,今生今世只愛常寧兒一人,如有對她感情不忠之事,定遭天打雷劈,此生不得好死,且下十八層地獄……」

「好、好、太好了。」常寧兒不僅開心大叫,還鼓掌叫好。

李子凜瞪她,「一般人在心愛的人發毒誓時,通常都會阻止他,怎麼你都沒,反倒還樂得很?」

「我為什麼要阻止,讓你發毒誓好啊!這樣你就不敢離開我,只愛我一人了。」

原來她這麼會算計!李子凜笑了出來,不以為意的輕點她俏鼻道︰「鬼靈精,看來我這輩子是難逃你的手掌心,注定被你欺壓一輩子了。」

「才怪!」常寧兒想,應該是說有幸娶到她這既美麗又善良,聰明賢慧,又溫柔懂事的娘子才對!

☆☆☆

翌日清晨,向來清靜的常府不到天明便熱鬧無比,原來在常寧兒的狗窩里,此刻正面臨著一件非常神聖無比的事,那就是她的狗狗要生小孩了。

「阿凜,別睡了,你快來看看大鈴啦!她好像要生了呢!」常寧兒拼命的搖著李子凜。

李子凜呵欠連連,睜著惺忪的睡眼喃喃道︰「還早,它離生產還有段時間,別急嘛,瞧大鈴都比你鎮定。」說完,又靠著石頭睡著。

常寧兒立刻又搖醒他,「別睡了啦!這次是真的,我沒騙你,大鈴它真的喘得好厲害哦!」

「啊!」這會他真是醒了,忙對它作一番審視後,才輕喘一口氣,並捏捏常寧兒的俏鼻道︰「大鈴是因為第一次生孩子,所以比較緊張,你又沒要生孩子,緊張什麼!要緊張,也得等我倆拜完堂,成了親,再洞房後,才來緊張啊。」

這話惹得常寧兒臉兒大紅,拎起拳頭輕打著他,「你最討厭啦!誰要同你洞房,你這色鬼,我才不理你呢。」

抓住她嬌女敕的雙手,李子凜順勢拉她躺到自個懷里,並在她仍喋喋不休的唇上親吻了好大一下,「都快成親了還說這種傻話,你當然得同我成親、洞房,並且為我生下一大群小孩,這事你就別再同我爭辯了,現在,我要你陪我小憩一會,昨晚一整晚你都沒讓我安靜的睡,萬一待會大鈴要生了,我沒精神可就是你害的哦!」

「你不提我倒忘了,大鈴今天會生小狽,不都全是阿黑害的,你們啊!全都是一個樣,大!」常寧兒不住的在他懷里扭動,大是虐待他成習慣了,一雙手老想打他。

李子凜既不傻也不是有被虐待狂,當然雙手摟緊她,靠著她肩頭,在緩緩的會周公去之前不覺喃喃的道︰「阿黑也被你關禁閉了,你就別再罵它了,乖乖的,別說話,閉上眼楮睡覺。」沒兩三下,他立刻又睡著了。

常寧兒望著他似嬰孩的睡容,一時失神,輕輕的沿著他俊俏的臉龐描繪著,一顆心仍震撼不已。

是在作夢嗎?這句話打李子凜自京城回來常寧兒便無時不在自問著,眼看著婚期漸漸接近,她沒了開心之意,反倒是緊張得不得了,心想,萬一他娶了她之後,發現她琴棋書畫中,只除了畫還有些看頭外,其余就是樣樣不精通的話,那他會後悔娶了她嗎?

像娘跟圓圓,琴棋書畫樣樣精通,既會刺鄉,又會掌廚,莫怪爹跟大哥對她們死心塌地的,因為她們優點多嘛!

至于她呢?唉!到底阿凜是喜歡她哪里?他從沒說,她也就不太敢問,有時想想,以往信心滿滿的她,如今就成這副提心吊膽樣,真是有夠委屈的,但再仔細想想,只要能永遠待在阿凜的身旁,心里不自學的就感到滿足。

看他睡得好似的,常寧兒悄悄的靠近他,俯身剛踫到他的唇,就被他自伸來的手給嚇著。

「大,被我逮著你吃我豆腐了哦!」

「我……」常寧兒一臉燥紅,索性埋入他懷里,「你好壞,裝睡騙人家。」

李子凜緊緊摟住她,就愛瞧她一臉紅通通的,嬌艷欲滴,要不是礙于世俗,早就帶她遠走高飛了,這世界何其大,他一直希望能踏遍它,想到日後能帶她四處游玩,依她的性子,一定開心的三天三夜睡不著覺。

就在兩人專心的傾听對方心跳時,大鈴突然發出一聲低沉的哀嚎聲,斷斷續續的又再叫出聲,隨即一只小狽生出來了,它就像個最稱職的母親,將那團濕濕的小身體緊擁在懷,並將小狽身上的穢物舌忝舐干淨。

李子凜和常寧兒兩人全帶著喜悅的表情,他們都知道這神聖的一刻帶給對方有多大的感動,李子凜緊緊的擁著常寧兒,兩人就一直保持這個姿勢的看著所有小狽出生。

終于,在破曉之際,六只小狽陸陸續續的自它們母親身體出來,待六只小狽全體依偎在大鈴身旁吃女乃時,他們這才發覺到不知已屏息多久,忙深吸了口氣,相互一望,不禁扯出一大串的笑聲。

小心翼翼的,常寧兒伸出手模模小狽,「看看它們,」她嚷道︰「它們真可愛,但樣子好奇怪,很像是小老鼠。」

李子凜看她一副愉快的神情,自己也掩不住那濃濃的笑意,「等過了一、兩個月,你就不會這麼說了,到時肯定你會愛不釋手。」

常寧兒懷疑的看看他,突然清晨一陣冷風吹來,她立刻跟著打了幾個噴嚏,身體也不由自主地發起抖來,李子將手放到她的額頭上,才知道原來她始終臉紅紅的,是因為高燒引起的。

「老天!寧兒你不舒服為什麼不說?你知不知道這麼高的熱度會害死你?他立刻抱起她往屋里沖。

常寧兒吐吐舌,這會是真覺得有些昏昏沉沉的,「我本來以為只是打幾個噴嚏,剛剛又沒有發燒,我不是故意的,你別生氣嘛!」

看著她那張似要哭泣的臉蛋,他哪敢有氣!將她放在床上,拉好被子,轉身就要走開。

寧兒趕緊抓住他的手,可憐兮兮的道︰「你真的生氣了?我知道我錯了,你別不理我好不好?下次我絕不會再這樣了。」

李子凜笑著俯身輕吻她的唇,低聲道︰「我沒生氣,也沒有不理你,我只是要去找師娘來,你現在全身冒冷汗,必須先幫你全身擦拭一下才行,你先乖乖躺著,我去請師娘,很快就回來。」

常寧兒這才放下心來,順著他的意合著眼休息,可卻突感一陣頭暈目眩,趕緊想坐直身子,眼前卻突然一黑,霎時失去知覺。

不一會兒,跟著大伙一起進來的李子凜立刻被嚇壞了,一雙手抱起不醒人事的她還真發抖,還是常廷彥的提醒,他才記起自己是大夫,趕忙幫她把脈。

「她身子太虛了,現在又高燒不退,得想法子退燒才行!師娘,麻煩你和圓圓幫她擦一子,她這身衣服都濕了,得立刻換下來才行。」

房內就留給唐芸茹去處理,李子凜立刻來到花廳,寫下一大串所需藥材,剛要開口,常廷彥立刻接過藥單,邊沖出門邊喊道︰「這事我去最快,小妹她需要你待在她身邊照顧她,藥材我會盡快帶回來的。」

李子凜感激的一笑,隨即又來到常寧兒的房外候著,正巧這時唐芸茹及段圓圓也完成了她們的工作,他立刻就奔進房里,探探她額頭,雖仍燒著,但已有明顯退了。

「怎麼會突然燒成這樣?縱使晚上踢個被,也不該高燒成這麼嚴重才是啊?」唐芸茹不解的問。

李子凜頓覺慚愧,「我太不小心了,昨晚一整晚讓她待在荷花池附近,心里直想著小狽的事,倒忘了她的身體根本禁不住湖水的寒氣,再加上昨晚的冷風,才造成她現在高燒昏迷不醒的情況。」

常浩天拍拍他的肩,安慰道︰「不怪你,不用想也知道必是寧兒的主意,現在大家也都別說什麼了,先看好寧兒要緊。」

所有注意力全又回到常寧兒身上,將近過了一刻鐘,常廷彥才將藥材帶回,這時廚房早已準備好煎藥。

李子凜小心的喂常寧兒喝完藥,在一段時間的等候,確定她已無性命危險時,他向常浩天提出了他心中的決定。

「老師,我和寧兒婚期就快到了,我想等牧場澳造好後,那將會是我和寧兒定居的最佳場所。」

「可是皇上肯準你離開京城嗎?」常浩天不是很看好這事。

李子凜笑了笑,一副胸有成竹,「皇上欠我個人情,所以不管我提出什麼要求他都得答應不可,況且他也知道我根本無法在那種權勢斗爭的場合中生存,相信他不會忍心看我生活得不愉快才是。」

「那你們肯定是在益州定居了,這真是太好了。」此事唐芸茹最是關心,早先她還因女兒欲遠嫁至京城而傷心落淚,現在都成了多余了。

真好!這個女婿果然令她滿意得無可挑剔,不過,這也是因為她這寶貝女兒條件夠好,否則為什麼倒貼的那些名門姑娘子凜一個都看不上,就只愛她這個調皮的寶貝女兒!丙然,常家出品的都是最優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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