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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金愛戀 第七章

女子學堂順利開課已兩個星期,學生們非常踴躍,一時之間皇宮里充滿了文藝氣息,現在這些官小姐彼此結社吟詩作對,大家開始流行穿自己設計的衣裳,分明應是蕭瑟的暮秋,那些美麗的仕女卻有如絢麗的春花綻放。

許多大臣私底下跟金子心致上感謝之意,因為金子心讓他們的女兒重新打入皇宮的社交圈,當然這樣的效果是金子心當初在辦學時始料未及的,就像她走到御花園這平日美麗但冷清的地方,卻發現一群十一、二歲的女孩在玩鬧,她心里也混合著驚訝和感動。

或許接下來該著手擴大學堂規模讓宮女們也可以免費入學……金子心邊想邊看到陽旭滿臉興奮的迎面走來。

「恭喜你,女子學堂辦得很成功,我每天一回家就听我那三個老婆嘰哩呱啦討論學堂的事。」陽旭贊許道。

「那真是太好了!我自己也覺得我們請的那些師傅教得很好,真希望冕哥哥趕快回來,可以看看這樣的成果。」金子心愉快地笑眯了眼楮。

「有這樣的成果是很好,但你可不要太累,尤其最近天氣轉涼,你只穿這樣來御花園實在太少了。」陽旭不甚贊同地打量著金子心,立刻把自己為了騎馬御風寒用的黑色披風卸下,覆到金子心身上。

金子心滿臉怪異地看著陽旭,「這是做什麼?」

「給你保暖呀,你現在不是尋常身子,要特別小心,來,別在這逗留,我送你回映雪苑休息。」陽旭邊說邊要拉金子心離開。

金子心有不祥的預感,問道︰「什麼叫「不是尋常身子」?」

陽旭賊笑道︰「子心妹子,你別不好意思,大家都知道了呢!我們曉得你跟皇兄想先瞞著大家,但這種事有什麼好瞞的呢?我們高興都來不及,至少我的孩子就不用繼承王位,皇兄總算想通了。果然還是只有子心妹子才能降服他。」

「你說什麼跟什麼?我怎麼都听不懂!旭哥哥,你最好馬上給我解釋清楚。」金子心威脅地瞪著陽旭。

陽旭一頭霧水。「不就是你有喜了?我妻子還叫我帶一帖補藥給你,每晚請宮女煎給你喝。」

金子心以非常危險的口吻道︰「親愛的小叔,是誰跟你說我有喜了?你又跟誰說我有喜了?快給我從實招來!」

陽旭大失所望,但又深感自己處境之危險,結結巴巴道︰「不是真的嗎?真可惜,大家都那麼高興。消息是我大老婆听女子學堂的小倩說的,我也只跟今天遇到的幾個人提到而已……」他愈說愈小聲,因為他已經看到金子心的臉色大變。

原來事情都是由那只鸚鵡引起,因為那天他們在縫紉教室吵吵鬧鬧時,小倩剛好經過,她只听到鸚鵡送信的片段,以及那句「替皇上生個小女圭女圭」,連起來就變成皇上遣鸚鵡送信來關心懷孕的皇後狀況如何。

陽旭最後急忙補充道︰「沒有懷孕沒關系,反正妹子你還那麼年輕,來日方長,來日方長!不過要記得繼續努力,千萬不可以放棄。」

金子心兩眼一翻,受不了地道︰「我會懷孕才有鬼!我跟冕哥哥連睡都沒睡過,怎麼可能會生出小女圭女圭?難道親嘴就會懷孕嗎?」話一說完就後悔了,她干嘛一氣之下什麼都說,她真不知該先掐死自己還是先掐死陽旭!

「你跟皇兄還沒……」陽旭震驚得正要嚷嚷,卻被金子心殺人似的目光制止了。

「你要是敢再提那些事,我絕對會聯合你那三個老婆把你整得很難過!」金子心把披風重重地塞給陽旭,憤怒地大步離去。

這是怎麼一回事?陽旭滿月復疑問,皇兄怎麼會還沒踫過金子心呢?難道他不中意金子心?不!不可能!皇兄對金子心的眼神明明就充滿感情,這其中必定有問題!他要想個法子幫幫他們!陽旭登時下定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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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波過後,荷妃閑閑地坐在御花園的涼亭,建議金子心,「你趕快下定決心替皇上生個女圭女圭好了。」

「你那麼喜歡,干嘛不替他生一個?女人又不是用來生小孩的工具!」金子心沒好氣地回答。

「你以為我不想?要是能生下皇上的孩子,我不早就當皇後,還輪得到你嗎?但皇上不讓我們懷他的孩子。」

「他用什麼方法不讓你們懷孕?」金子心好奇道。

「這話題小孩不宜,何況我也不想告訴你!好,我的上課時間到了,別煩我。」荷妃說著就站起來,任金子心在後面苦苦哀求也不透露。

「小氣鬼!」金子心對荷妃的背影扮個鬼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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陽冕終于回來了,從昨日起宮里就忙著準備接風筵席,現在筵席即將開始,眾人已入座,就等皇上露面。

全宮上下處在一種興奮愉悅的氣氛里,只有金子心七上八下,既是想念陽冕盼望他回來,但她還沒準備好把自己完全交給陽冕,因此她坐在大殿里絞扭手指。

「小妹妹,麻煩你有個皇後的樣子好嗎?」坐在金子心身旁的荷妃把金子心的兩手分開。「你在緊張什麼?」

「你明知道又何必問我?」金子心無奈地嘆口氣,她跟荷妃成了莫逆之交,或許有一半竟得歸功于荷妃真的一點也不愛皇上,所以她們彼此之間沒有什麼利益沖突的地方,她跟陽冕的事,荷妃也知道得清清楚楚。

「有些事船到橋頭自然直,你多想也無用。不過,我想以皇上的個性,你遲早都會是他的人。喂,你看,那兩人什麼時候變那麼親近?」荷妃撞撞金子心的肩膀,讓她瞧對面的殷正和被殷正逗笑的芸妃。

「這很不錯吧!我想他們兩個應該是彼此喜歡。」金子心略感欣慰,至少殷大哥的付出沒有白費。

「我說你跟芸妃都年紀太小太不懂事,你以為皇宮是個什麼樣的地方?自由戀愛可以不顧王法?就算皇上肯,其他臣子難道容許這種事嗎?我看殷正和芸妃都要倒大楣了。你瞧人芸妃的父親臉都綠了!」荷妃小聲道。

金子心一听非常擔心,這可怎麼辦才好?

但她已沒有心思去想這些,因為陽冕進來了。

整整兩個月沒見,陽冕看起來好像更迷人也更危險了。他沒有穿龍袍,而是穿著紫衫長褂,袖口繡著金龍,看起來貴氣不凡,嘴角掛著意味深長的微笑。他從一進入大廳,眼神就緊鎖住金子心的眼楮,令金子心無所遁逃,他的眼神熾烈,金子心覺得這個大廳里所有的人和聲音都消失了,只剩下他們兩人彼此對峙。

出乎意料的,不知陽冕是否為了等金子心主動告訴自己她的決定,他並沒有和她多講些什麼話,只是不斷接受其他大臣的敬酒,並且跟眾人述說他和蕭允言一路的經過和發現。

金子心忍不住盯著陽冕瞧,一旦他們眼神不經意交錯時,她就狼狽地逃開。

「你在玩什麼把戲?」荷妃不耐地問金子心,而陽冕已經走到離她們非常遙遠的另一頭跟國師和王將軍聊天去了。

「我想玩什麼把戲也玩不起來呀,都快把我煩死了!」金子心垮著臉道。

「有這麼難決定嗎?你這樣煩惱都不像你了。」

「我應該像怎樣?」金子心疑惑。

「應該要天不怕地不怕,行動比頭腦快三步的那種蠢樣才是。」

金子心笑鬧地輕捶荷妃,「你形容的人是你自己吧!」

「那我問你幾個問題來幫你作決定。你這陣子會想皇上嗎?」

「當然啊。」金子心不假思索地道。

「你能想像你跟皇上分離嗎?」

「那會是非常痛苦的經驗。」金子心想到過去那五年。

「最後,你喜歡他吻你嗎?」荷妃犀利地逼問。

金子心當場答不出來,覺得自己從腳趾紅到頭頂。

荷妃嘆道︰「答案不是很明顯了嗎?我完全不能理解你在煩惱什麼。不過,你也不用煩了,皇上剛剛跟一群大臣離開了,大概是有什麼要緊事要談吧!」

金子心一陣悵惘,冕哥哥好不容易回來的第一天晚上,竟然連一句話也沒跟她說,難道冕哥哥不再在意自己了嗎?還是說冕哥哥認為這就是她做的選擇?

她還沒想清楚,卻見陽旭的大老婆華夫人來到自己的身邊。

「上次的事情真抱歉,我們沒弄清楚就到處亂傳你懷孕了。」華夫人一臉歉意地坐到金子心身邊.

「沒關系,都過去了,我把這件事給忘了。」金子心揮揮手表示不在意。

「不行,我們很過意不去,所以我們三個姊妹今晚想邀請你到咱們家的溫泉別業玩,算是跟你賠罪。荷妃娘娘若願意賞光一起來,那是再好也不過了。」華夫人和另外兩個小老婆都過來跟金子心懇求。

「你們的心意我心領了……」金子心正想推拒,卻被打斷。

「我們就一起去吧!反正你不是還要一點時間思考你的選擇嗎?你今晚待在映雪苑難保不會發生什麼惡虎撲羊的慘況。」荷妃勸說。

金子心狠狠瞪荷妃一眼,「你的舌頭真是愈來愈高明!」

「好歹我比你早進宮幾年,可不是白混的!」荷妃得意洋洋。

于是,在陽旭的三個夫人以及荷妃的堅持下,金子心終于乖乖坐上馬車,一伙五個聒噪的女人前去溫泉別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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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到底是什麼狀況?金子心不滿地看著醉得亂七八糟的四個女人,「喂,不是說好要去泡溫泉的嗎?」

因為華夫人一直推薦這里的自然溫泉,所以金子心從剛剛就一直等待泡溫泉的時間,為了能泡溫泉,今晚可是連一滴酒都沒沾,結果已經是子夜,那四個女人卻一點也無意思要去泡溫泉。

「你先去泡……我們待會就去……」華夫人滿臉醉意地站起身,手指向遠處,「你去那邊,那是你的房間……」

「什麼嘛!叫人家來泡溫泉,結果你們都醉倒了。」金子心一邊嘀咕,一邊拍了拍荷妃的臉,「喂,跟我去泡溫泉!」

「你先去嘛,我要先回房……」荷妃搖搖晃晃地起身,朝自己的房間走去。

金子心生氣地回到華夫人分配的房問,房間後面幾步路即是溫泉。無論如何,她們不泡就算了!她是非要泡溫泉不可,哪有人辛辛苦苦來到溫泉別業,卻光喝酒睡覺,不泡溫泉的道理?

深秋的夜晚已經帶有寒意,在這蓊郁的山嶺中,石壁包圍的溫泉冒著白煙,襯著滿天明亮星斗,人間仙境亦不過如此。

金子心在星光下褪去衣裳,寒意爬上背脊化作一陣瑟縮,她連忙踏入溫泉,溫暖的水流立時流遍四肢百骸,她滿足地嘆了口氣。

如果靠著石壁泡一定更舒服!金子心看著前方的石壁心里盤算,這個天然溫泉還滿寬闊,曲曲折折的有時會被岩石擋住視線,她決定游到前面的石壁去。

當她游到石壁附近時,登時頭皮發麻,石壁後面展開雙臂擱在石頭上,閉著雙眼的男子豈不是冕哥哥?他因為身長而露出了光果寬闊的胸膛,放下了狂野的及肩黑發,蒸氣氤氳中無比性感。金子心無法移開自己的視線,甚至她很想伸手去踫觸那濕漉漉的胸膛。

陽冕睜開眼楮微笑地看著金子心,他終于知道為何旭弟今晚拚命勸說他來這里泡溫泉,雖然是掉入旭弟的計謀中,但這個結果很不賴。

「你靠近我了,你知道會發生什麼事嗎?」

金子心慌張地搖頭,「不是我主動靠近……我根本不知道你在這里……」

「那你要逃開?」陽冕揚起一邊眉毛挑釁道。

「理智告訴我應該要離開……」金子心遲疑了片刻,「但……」像在夢囈一般,她緊張地吞了吞口水,「我不太想……」

「那我最好趁你清醒過來前趕快抓住你!」陽冕立刻往前,手臂一伸,緊緊將金子心擁入懷中。「你很柔軟、很甜美,我想要這樣抱你已經很久很久……」他修長的雙手撫模金子心光滑的背脊。

金子心渾身像被抽走了力氣,軟軟地靠在他身上,雙臂也不自覺地勾上陽冕的頸項,「我們再這樣站在這里不動,會不會融化?」不知是因為溫泉的熱氣還是體熱,金子心已經覺得自己快蒸發了。

「我不會讓你在這里融化,我要到房間里一吋一吋品嘗你。」陽冕把金子心打橫抱起,離開水面,一接觸到冰冷空氣,金子心驚覺自己全身光果,連忙偎向陽冕胸前遮掩,不願被他看到,兩手勾住他的脖子勾得死緊,但這反而使自己的身軀更加親密地貼緊陽冕。

陽冕抱著金子心一步步朝她的房間走去,他取笑著,「你快把我勒死了!耙情你是為了謀篡皇位才靠近我的?」

「如果真是這樣也好,正好你牡丹花下死,做個風流鬼,也不枉當年「牡丹公子」的名號。」金子心把下巴擱在陽冕的肩膀上,空氣很寒冷,但陽冕的身子十分溫暖。

陽冕輕笑,「只怕你舍不得我死。」

「是舍不得。」金子心爽快道。

「你很緊張嗎?」陽冕溫柔地問。

「我跟某人不一樣,這是人家這輩子的頭一次,當然緊張。」

「話不能這麼說,我可是為了你才練習了這麼多次。」陽冕調笑道。

「那好,你別踫我,為了冕哥哥,我也去多找幾個人練習,免得虧待你。」金子心作勢要離開陽冕的懷抱。

陽冕笑著模她柔順的秀發,「饒了我吧,算我輸了,我從今以後只抱著你,只想著你。」

走到床邊,在搖曳的燈火照明下,他極輕柔地把她放倒在床上,金子心雪白的嬌軀無力地枕在烏黑濃密的鬈發上,構成誘人的畫面。

「冕哥哥不用跟我許什麼諾言,反正是我想要你抱我,你不用承諾什麼過去未來,我只要你的此刻。」金子心迷蒙的星眸望著陽冕,陽冕覺得肺腑深處也為她撼動。

陽冕眼眸一暗,俯身吻住金子心的唇,一如上次那樣熱辣辣的吻,但不同的是在此同時他的手掌輕輕地托住金子心圓潤的雙峰,金子心忍不住驚喘出聲。一種奇異的酥麻感令金子心迷亂,她想要擺月兌陽冕的手和唇,但陽冕更加堅定地向她的嬌軀進攻。

「你非常美……」陽冕在金子心的耳側呢喃,他的手指猶如撫弄琴弦一般撥弄金子心雙峰的頂端,緩慢卻極具挑逗,那樣的刺激讓金子心陷入陌生的漩渦中,仿佛苦苦地在渴求些什麼。

陽冕用舌尖描畫金子心的耳廓,雙手卻不停的探索她身軀的每一處柔皙,當他修長的手指來到金子心的丘壑,她不禁渾身一顫,夾緊了雙腿。

「別……」金子心半喘息半懇求地望著陽冕狂野的面容。

「放輕松,你信任我,把你自己交給我好嗎?」陽冕的臉像在忍耐著什麼痛苦似的緊繃,他輕柔地用雙手分開金子心的雙腿,低下頭從她肚臍一路舌忝吻,金子心簡直快被他逼瘋,那又麻又酥的快感像洪流一樣席卷全身。

當陽冕舌忝吻金子心最深處的丘壑,「不……」她狂亂道,一陣迫人無法喘息的潮浪卷起金子心,她不由自主地在浪潮中狂舞、破碎,像被拋向那無垠無止的滿天星斗,攀上了的高潮。

「舒服嗎?」陽冕因忍耐著不讓自己的爆發,額上滲出汗珠。

金子心憐惜地摟住他的脖子,「很舒服,我想要你進入我里面……」

陽冕的眼楮氤氳,「剛開始可能會有點痛……」他緩緩地先用手指觸探金子心的深處,那樣緊窒溫暖濕熱地包住他的手指,想要再深入一點都嫌勉強,金子心緊閉著雙眼,眉頭因的不適而略微蹙起。

陽冕覺得很感動,金子心忍耐著不適的樣子令他極為愛憐,他的手跟唇更加溫柔地金子心,細細品嘗金子心身軀的每一吋,直到金子心再度被弄得嬌喘連連,弓身渴求一個不知名的充滿。陽冕巨大堅實的抵住金子心的丘壑,一點點進逼,那被撕開的疼痛蔓延,突然陽冕挺身進入,一陣劇痛震住了金子心。

「對不起,弄痛你了。」感到身下金子心的僵硬,陽冕強忍著不動,讓她漸漸習慣他的侵入,果然過一下子,金子心怯怯地抬起身子更深的容納他。

那樣被充實的感覺非常奇妙,金子心模糊地想著,剛才的劇痛漸漸化為一陣麻癢,她順著扭動身子。

「你這小壞蛋!」陽冕低喘出聲,立刻俯身抱緊她,帶著深沉的律動沖刺起來。

金子心微微笑著,她覺得很甜蜜。

「抱緊我!」金子心喃喃,就好像宇宙洪荒只有他們兩人,只有他們這樣跳著古老的舞蹈,那交織的律動混合著最深沉的渴望,金子心已無法思考,那狂亂的節奏逼得她只能嚶嚶嘆息,陽冕的重量讓她感到完完全全被填滿,前所未有地完整。

那節奏漸漸變得急促,一波波牽引金子心到達至高之處,又回蕩下來,又再度躍起,陽冕低重的喘息和金子心的嬌吟混合成旖旎的旋律,突然的爆發,他們倆的身軀同時震顫,光彩奪目的、絢麗的、璀璨的,他們化為一體,同時又碎成千萬碎片,無法言喻的狂喜讓金子心的眼淚奪眶而出。

「我的技巧高超得讓你感動到哭了?」陽冕調侃道,他親吻金子心眼睫上晶瑩的淚珠,然後壓在金子心柔軟的胸前不想動彈。

「正好相反,是太痛苦把我嚇哭了,沒想到我竟然屈服在你的婬威下,唉!」金子心不甘心地想要抹去他那驕傲的笑容。

「真的嗎?那我們再試一次好了,看看這次會不會進步一點。」陽冕挺身一刺。

金子心頓時驚喘出聲,「你……」這個男人都不會累的嗎?

陽冕抱著金子心翻了個身,讓金子心趴在自己胸膛上,兩人仍緊密地結合在一起,「你放心,今晚是你的第一次,一定很累,我們好好休息吧!」他英俊的臉上有一股柔情蜜意,當場讓金子心看傻眼。

「我們就這樣睡嗎?」金子心尷尬地詢問,冕哥哥還在自己的里面。

「嗯,就這樣睡,還是你想要我現在再抱你一次?」

「我已經睡著了,別吵我!」金子心立刻閉緊雙眼,佯裝打呵欠。

陽冕寵溺地撥弄金子心的頭發,吹熄燈火,一臉笑意地閉起眼楮。雖然抱過許多女人,卻覺得今日對他來說也像是第一次,第一次他覺得兩個人的靈魂深深擁抱在一起,那種祥和撼動人心的美好感覺令他深深著迷,他覺得一輩子都離不開了。

「其實,我要是早知道這感覺那麼好,就會早點靠近你,不會在那邊自尋煩惱。」金子心悶悶的聲音從陽冕的脖子下方傳過來。

陽冕在黑暗中露出得意的笑容。「……」突然胸膛慘遭一拳,他申吟出聲。

「睡覺了,登徒子!」金子心舒服地趴在陽冕身上。

陽冕把棉被拉起罩住兩人,愉快地沉入夢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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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子心滿足地發出一聲嘆息,她躺在溫暖平滑的懷抱里翻了個身,愉悅地睜開眼楮,對上了陽冕炯炯的目光,強忍著想要尖叫的,她一臉驚嚇的望著他。

「不習慣?」陽冕手撐著頭側,躺在她身邊,挑高眉毛詢問。

金子心點點頭又搖搖頭,昨夜的事如潮水般涌上,她還是非常不爭氣地紅了臉蛋。

「我也不習慣,上次跟別人一起睡是什麼時候我完全想不起來了。」陽冕慵懶地笑笑,從窗戶透進來的天光把他襯得年輕許多。

金子心的腦袋漸漸回復正常運作,「現在是什麼時間?其他人呢?啊……」她為時已晚地想到那四個三姑六婆必定已發現她和冕哥哥睡在一起的事實。

「其他人?大概在替我們慶祝吧!說不定還會煮一桌佳肴恭喜你長大成人。」陽冕打趣道。

金子心立刻用棉被掩住臉上具聲道︰「天哪,這樣我怎麼還有臉見人,她們幾個知道不就等于全皇宮的人都知道了嗎?」

「這件事早在你當年立誓要當皇後時就應該有所覺悟,身處皇宮的人本來就沒有秘密可言。好啦,都日上三竿了,快點起床吧!還是你要復習一下昨晚的功課?」

金子心對這件事的回答是拿枕頭狠狠砸了陽冕一記,俐落地卷著棉被跳下床,「色鬼!」她扮了個鬼臉後迅速閃進更衣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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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他們回皇宮後即發現情況正如所想那樣,在極短的時間內,仿佛全世界的人都知道他們昨晚干了什麼好事,甚至有人拿皇子出生的日期來下賭注。

面對這一切,金子心除了拿她的好姊妹荷妃開刀又能如何?陽冕原本希望金子心能搬進自己的寢宮,但金子心硬是不肯,她還是堅持住在映雪苑,結果陽冕開始每日往返映雪苑的生活,有時留宿,有時不留宿。

為何不干脆搬去跟皇上一起住呢?雖然眾人都奇怪,但金子心倒有自己的想法,她希望擁有自由獨立的空間,當想見陽冕時,或陽冕想見她時,再在一起就可以了。在跟陽冕在一起之余,她還是想過著和金兒四處拜訪朋友的生活,繼續以皇後身分處理內政,雖然目前陽冕幾乎每天都往映雪苑跑,但金子心不想改變她的決定。

這天,金子心忙完女子學堂的事,恰逢芸妃有事來訪,她們在映雪苑閑聊起來。

「子心真好命。」

听到芸妃這句話,金子心差點被葡萄子嗆到。

「怎麼說?」她順了順氣上芸妃到映雪苑來拜訪,她還以為要談什麼呢!

「你可以和心愛的人在一起,皇上這麼疼你,完全不把其他妃子放在眼里,你的命真好!」芸妃說完又略帶幽怨地鑽起蛾眉。

「我跟冕哥哥究竟算不算戀人,我還沒搞清楚。他也沒說過愛我,我也覺得這種話對他說不出口,所以跟你所說的那種關系好像有點差距……算了,不提我的事了。你肯定在為什麼事煩惱,對不對?」

「除了你我也不知道可以跟誰商量,請你保守這個秘密。」芸妃在看到金子心用力點頭後續道︰「我……好像愛上殷將軍了」

金子心興奮地握住芸妃的手,「這不是很好嗎?任誰都看得出殷大哥愛你愛到心坎里了。」

「但我根本不覺得我們倆有前途可言,一個是王妃,一個是將軍,竟然愛上彼此,你看過哪出這樣演的戲有好下場的?」

「這好像是雙雙殉情……不對,雙雙私奔……」金子心沉吟之余,卻見芸妃俏臉發白,她笑道︰「騙你的啦,你別那麼擔心,我們現在可不此古代,冕哥哥待人又一向仁厚,不可能會有那種事發生。要不然我幫你跟冕哥哥說,請他讓你回復普通身分。」

「你千萬別跟皇上說,到時皇上或許原諒我的失德,家父卻不可能原諒我。」芸妃急切道。

「這……」金子心待要跟芸妃細談,陽冕卻帶著金兒開門進來。

「你們有事要談?那我先離開。」陽冕才向後退一步,芸妃已急急忙忙起身告退,受驚的小鹿也沒像她跑得那麼快。

陽冕坐到胡桃木制的椅子上,辦公一天他累得只想听听金子心的聲音。

「你們談什麼要緊事嗎?」

「女人的秘密。」金子心趴在桌上側著頭笑看陽冕,陽冕寵溺地模模她的頭發。

「我之前才離開京城一趟,你的秘密就變得好多,那樣難纏的荷妃都成了你的盟友,女子學堂也讓皇宮內的女子為之風靡,到底我不在時你變了什麼把戲?」

金子心驕傲地揚起小臉,「佩服我吧?總之就是努力當一個好皇後!我想我以前對人先入為主的觀念太深,這一陣子我的想法改變不少。」

「怎麼說?」陽冕饒富興味地說。

「譬如說過去我認為荷妃心芸妃是沒有自己個性,守舊的女人,現在卻發現她們其實是很不錯的,只是過去你們這些臭男人沒給她們發展的空間。尤其是荷妃,我真的很欣賞她坦直無偽的作風。」

「我的確滿虧待她們的,從沒用心了解她們過,一直都忙于政事。」陽冕存些惑慨。

「這麼說來我很幸運,在冕哥哥讀書求學時與你一起生活過,所以才能比其他人更認識你,然後才能交到你這個這麼好的……朋友。」金子心有點不知道該如何定位她和冕哥哥的關系。

陽冕難以置信的揚揚眉,重復一遍,「朋友?我以為憑我們睡在一起的關系好像不只這個詞所代表的意義。」

金子心噘著小嘴,「要不然你說是什麼?妻子?我才不要當你眾多妻子的其中之一呢!」

「原來你是吃醋!」陽冕笑道。

「錯,吃醋是彼此相愛的戀人才用的詞,請問你愛我嗎?」金子心沒好氣地問。

這回換陽冕有點不知所措,「這怎麼說……日朔國的文化跟月國不一樣,什麼「愛」之類的觀念,我們這里是沒有的……」

「那正好,反正我也不愛你,所以我們就是朋友,你就是我在這世界上最喜歡的朋友。」金子心賭氣回答。

听到這樣的回答,陽冕失笑,雖然有點不願意承認,但其實心底希望听到金子心說愛他,而他對金子心的感情又怎是一句「我愛你」能說得清楚的?那是更深更深……從還把她當一個極為可愛的妹妹照顧時起……更深、更復雜的感情。

「冕哥哥,你要不要喝茶?」金子心的叫喚打斷陽冕的思緒。

「嗯。」陽冕看著她熟練地從櫃子內拿出茶具泡茶,藏青色的瓷杯是金子心的,玄黑交織酒紅的茶杯是自己的,下次他一定要送她一組一模一樣的對杯,他要金子心明白他們已經是一對愛侶了。

陽冕邊啜飲著熱茶邊道︰「現在天氣已經轉冷,我想再過一、兩個星期就會下今年第一場雪。」

「真的?好棒!我最喜歡下雪了。」金子心眼楮閃閃發亮。

「到時,你這邊會變成全皇宮最美的地方喔!我們一起在這邊堆幾個雪人,今年我就不叫人替我們準備爐火,我們自己去撿枯枝來生火吧!」

「好,而且我還可以重新布置這個房間,可能得鋪個毛氈之類的。哇,想到就好興奮,不過,金兒大概會很辛苦吧!它一到冬天就會懶洋洋的提不起勁。」金子心拍拍身旁金兒的頭,金兒奇怪地看了金子心一眼。

「那到時你是不是要換一個保鏢,讓金兒休息一下?就讓它待在御書房陪我批改公文好了,它今天在我那里表現很好,非常馴良,跟它的主人一點都不像。」

金子心對陽冕吐了吐舌頭,「我才不把金兒交給你呢!你也別讓勞什子保鏢跟著我,走到哪跟到哪,煩都煩死了,那我還怎麼上課?我的武功這麼高強,你還怕我出什麼事嗎?」

「就憑你那三腳貓的功夫?上次是誰在石穴里輕而易舉就被我壓在身下的?」

「那是意外!」金子心高聲辯駁。

正當他們倆斗嘴斗得不可開交之時,侍衛敲門通知王將軍和殷將軍已到御書房等待開會。

陽冕朝金子心一笑,喝完杯中的茶,起身道︰「今天開會不知開到什麼時候,會開完恐怕還有許多事,今晚我就不再過來了。」他當著侍衛的面迅速俯身在金子心的頰上印下一吻。

「可惡!」金子心頓時雙頰赤紅,揚手欲捶他一記,卻被閃過,只見侍衛在一旁想笑又憋住不敢笑。

「晚安。」陽冕合上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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