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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爺獵妻 第七章

當羅昕將韁繩交給朱庸負責後,她緩步走向佇立在柵欄旁那高大威武的身影,此刻,太陽已西落,大地一片黑暗寂靜,石沖和紀閔堯也不見蹤影。

看著眼前背對月光的人兒,容顏在暈黃的月色中似假似真的幽然縹緲,蕭遙再也捺不住等待之苦的走近她,伸出雙手,一把將她擁進懷里,抱著她縴細柔軟的身子,沉浮不安的心這才穩穩的落下。

「老天!我再也不許你離開我身邊一步了。」他嘶啞道,埋入她的發絲里,深吸著屬于她的芳香。

羅昕臉龐為之凝怔,眼瞳深入竟訝現一抹溫暖與不舍。「我沒事,閻羅它不會傷害我的。」她輕聲的說,居然有股想試去他眸中痛苦的沖動。

「閻羅?是誰準許你靠近那匹瘋馬的?」人突然狂怒道,犀利的眼光極度嚴厲,像是兩道森冷的藍光,擒住她腰肢的雙手也加重了力量。

「放手,你抓痛我了。」腰部傳來劇痛,羅昕的臉不由得冷凝起來,聲音蘊著一絲微怒。

「我要你答應我,永遠不準接近閻羅一步。」

他捏住她下巴狂野道。

她無畏的迎上他那雙寒冽如刀、卻又犀利如劍的眸,「為什麼?」

「為什麼?你居然還敢問我為什麼?」他交牙切齒,冷厲的黑眸轉為一種詭然的深沉,駭凍人心。

「要我別接近它,除非有個好理由。」對他強硬的品吻,羅昕叛逆的本色再次倔然浮起。

「好,你要理由是不是?那我告訴你。」他英俊的臉龐布滿陰霾,冷厲的直視她的眼。「這半年來,它已經奪走三條活生生的人命,這個理由夠不夠?」

「這我早就知道了。」她平靜的道,口吻是淡然的。

「你知道?那你怎麼還敢接近它?」他嘶吼,黝黑的眸了迸出火光,是激烈的痛苦光芒。「該死!它隨時都有可能要了你的小命,你明不明白?」蕭遙突然閉上眼楮,精神差點兒崩潰。

老天!難道她不知道,只要一想到她可能慘死在閻羅的蹄下的景象,一種被活生生劈開的感覺,彷佛要逼瘋了他,他已無力再承受。

「不會的,我信任它。」她圓潤的嗓音清楚道。

「去你的信任!既然你連一匹馬都能相信,那你為何不能學著信任我?」蕭遙激動的吻住她,像要令兩人一風吹草動墮落般。

羅昕掙扎的推著他,無奈他根本文風不動。

兩人的氣息在彼此鼻邊圍繞,親昵的氣氛令人心醉神迷。

「你說過不逼我的。」她冷聲指控。

「我沒這個耐心再等下去了。」他霸道的吻住她的紅唇,無比熱情的吻著。

她努力的含著怒氣,杏眼冷冽的對上他那雙深沉的鷹眼。「記得我當初說過什麼嗎?」她冷冷的開口。

「不記得了。」他粗嘎的回答,刻意忘記。

「容我提醒你,我不屬于你。」羅昕暗忖,沒有人能肅奪她的自由,就算是身處在這個動彈不得的時代也一樣。

「那是以前,現在改變了。」他憤恨的吼著,難掩心中的激動。「如今你的心、你的身體、你的一切命都是屬不動聲色我的,誰都不能從我手中搶走你。」

「你錯了,沒有人能擁有我,除了我自己,誰都不能。」她淡漠的聲音有著置身事外的平靜。

蕭遙怒眼一橫,「該死!你答應過我的……」

「我沒有答應你什麼。」她冷冷的截斷他的話。

「有,你有!

他咬緊牙根,臉色灰黯。

羅昕喟然一吧,事已至此,她無力再改變。「明天我就離開。」她不帶一比感情的說。

蕭遙身形一晃,臉上的肌肉僵住了,「你說什麼?」他的臉色發青,眼神沉郁的看著她。

「我相信你听得很清楚,毋需我再重復。」她冷漠道。

時間彷佛靜止了,只有那沉重、急促、迅速的呼吸聲在耳邊回蕩。

好半晌,蕭遙才深深的吐出一口氣來,聲音暗□而無奈的道︰「別開這種玩笑,昕兒,我現在沒這種心情。」

「這不是玩笑。」她淡淡的扯動嘴角。

「那麼,你是真的要離開了?」他毫無溫度的聲音中有著一絲無助。

「是的。」羅昕抬頭看了眼他那張痛苦得扭曲的臉,心中竟有些抽痛。

「不再仔細考慮一下?」他握住了她的手臂。

「無此必要。」

「沒有轉折的余地?」

「沒有。」羅昕擺月兌開他,一直走到離他有十步遠的地方。

蕭遙立即追上前,輕輕的攬住她的肩,「算我求你,再想一想可好?」他在她的耳畔輕道,下巴緊貼在她的鬢邊。

「抱歉,我已經決定了。」拂開肩上的和,她再度擺月兌他。

頓時,一股強烈的危險感迎面襲向她,羅昕渾身一僵,本能的想也沒想的直往前跑。

但一雙緊隨而來的男性手臂,卻碎不及防的箝住她的身子,羅昕被強行困在他拔然高挺、充滿力量的身影下,無法動彈半步。

蕭遙毫無憐惜之心的扯住她的發,痛得她不得不仰起臉龐來面對他那雙陰寒如刀的瞳眸。

「沒有人,從來沒有人敢違搞本王的命令。」他殘酷的冷笑,欣賞著她痛苦咬唇的蒼白面容。「只有你,打從遇見你起,就只有你敢處處跟本王作對,看我為你痛苦,你很高興?看著我為你傷神,你得得意?回答我!為何不回答我?是不敢嗎?天底下還有你不敢的事嗎?說呀!怎麼不說?本王等著你回答呢!我心愛的昕兒。」

「你簡直是瘋了。」她咬緊下唇,不可置信的冷瞪著他。

蕭遙聞言狂笑,粗暴的加重手下的力道。

「呀!」羅昕禁不住痛呼出聲。

「你說我瘋了?哈哈……說得好,本王是瘋了,是為你而瘋的。」話聲一落,他的唇立即降下,攫獲那柔女敕的唇瓣。

劇烈的痛疼在羅昕被拉下的頭皮下燃起,令她猶如困獸般的掙扎與反抗,一雙迎視他的冰冷靈眸漾著怒火。

「放開我……」她憤然的開口警告。

他溫熱的舌立刻乘機侵入,迅即與之相纏,熾烈的吸吮。

羅抻抿唇顫喘,倔然傲氣在她眸中升起,睨視著眼前那蓄滿欲火的強捍鷹眸,她不假思索的張口用力咬下——毫無預警的,一個縴細玲瓏的身影飛跌了出去,重重倒落在地上喘息。

被兒怒所淹沒的蕭遙,一身傲然昂立的站在那時,緊抿著嘴角沁出血絲,蠻橫發酷的眸光迸射,激起他瘋狂的暴戾之氣。

然而那一瞬間,在他明白自己做了什麼事之後,英俊的面孔蒙上一層陰影,強烈的後悔佔據眼底。

懊死!他又失去控制了,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為什麼他總是輕而易舉的被她激得失去理智?他又為什麼要該死的如此重視她的感覺?

放眼天下,等著他寵幸的女子有何其多,為什麼他卻偏偏只在乎她一個女子?一個他從來就模不透她心思的人兒。

蕭遙的心底升起一股無助感,這是他從來不曾有過的陌生感覺。

自從他年少得志,憑著一身的智勇雙全,屢建功跡,由平民布衣封爵晉祿以來,有誰見到他不是薛敬衣禮,懼畏三分的?更遑論他還是個手擁重兵,威震少場的平西王爺,是當今皇上最寵愛的臣子,有誰膽敢不服從他的命令?

但只有她,為何只有她不像其它人一樣的服從他?

憐惜的凝視著那個神情高傲,氣韻堅毅的女子,紅腫的臉頰令他深深的懊悔與心痛。

雖然他的手也隱隱抽痛著,但是……該死的!由此可見,他下手的力量有多麼大。

這一巴掌下去,他是否永遠失去了她?不,他不敢想,也不能想,那會讓他的心碎成一地的,他會徹底崩潰的。

自從四風以後,她就從來沒挨過打,羅昕暗自苦笑,這是長大後的第一次,想不到還真他媽的痛。也好,托他的福,總算重溫小時候被媽媽打得遍體鱗傷的感覺。

強妨著痛楚,羅昕緩緩和的由地上爬起,面無表情的揮舊他伸過來幫助的手,雖然這一巴掌的威力大得足以讓她昏死過去,但她的自尊卻教她堅強的站起來,她絕對不允許自己在他面前倒下去。

「滿足了嗎?」羅抻冷冷的笑了,淒美的臉上有著害出去的堅決表情。

蕭遙用力的將她帶進懷中,充滿佔有欲的將她緊緊摟住,「對不起、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只是一時氣昏了頭,瘋了……才會對你下手,原諒我……他硬咽的說不下話。

「夠下,我不想听你懺悔,你最好放開我。」她冰冷的道。眉宇神情充滿傲慢的頑強。

「不,我不放開你,我讓你打回來好嗎?我只求你能原諒我。」他慌亂的道,神色痛楚的看著她的臉。

「我再說一次,放開我!」

當那雙明亮如火焰的黑瞳高昂傲慢的迎視他時,蕭遙立即放開了她,怕再一次惹她生氣。

「很好,如果沒事的話,我要離開了。」

「離開?」他渾身一顫。

「我改變主意了,今晚就走。」她平靜的道。

「不,你不能,沒有我的同意,你不能走。」他驚懼的吻著她瘀傷的面頰,那兒傳來的火熱由他的唇刺痛到他的心。「我真後悔。」羅昕無情的側過臉,閃離他的觸踫,森冷道︰「當初我應該出聲救你的,否則,今天何需落花流水得如此下場?」

「但我不後悔,沒有那一天,我的生命將毫無意義。」蕭遙心痛且酸楚的撫著她紅腫的臉頰道。

羅年打掉他的手,再一次拒絕他的觸踫,「別踫我,你沒這個資格踫我。」她冷冷的警告。

蕭遙聞言心宛如被人用針刺了一下,「到底你要我怎樣做才會高興?」他的臉有著深深的絕望與空洞,「明明知道自己不應該失去控制,還在失去控制後失手打了你,但你不能因此而拒絕我對你的心意。昕兒,這不公平啊!」

「這世界上本來就沒有什麼公平不公平的事,相信你比我還清楚,不是嗎?」她幽然一笑。「我不會改變心意的,這一巴掌應該足以償還你這陣子以來的照顧,我要走了。」她還是要離開?在他拋棄了男人的自尊,王爺的尊嚴乞求她留下來之後,她還是執意要離開?蕭遙整個人陷入無法承受的打擊中,僵硬得無法動彈。

「不要走,昕兒,求你不要走!」猶如籠中困獸般,他發出最後的嘶吼。

羅昕彷佛視若無睹,只是一徑的望著空曠的大草原。「我不回吹雪樓了,請你派人跟小雨說一聲,感謝她這十天來的服侍,我會記在心里的。」淡漠的說完,她終于轉身離去。

「站住!」猛地,由後而的一只手緊緊的箝住她的手臂。「在我好不容易找到你之後,我怎能讓你就此輕易離去。」

深深的絕望,讓他隱匿在黑暗處,不願讓她看見的殘忍一面,終于傾囊而出。既然用所有的辦法都不能留住她,他寧可讓她恨她一輩子,也不願就此放過她。他的個性向來是得不到的東西,他寧可毀之,也不願讓別人擁有的機會。

「你必須永遠留在本王的身邊。」他突地露出陰鷙的冷笑,臉上浮現一股凶狠嚴厲的寒意。

「只要是我想走,你絕對留不住我的。」她清靈的眼瞳,透露著堅決離去的意志。「腳長在我身上,除非你將我軟禁起來,否則,我是走定了。」

蕭遙俊美的臉龐揚起一道陰沉之光,你倏地向前,將她的手腕箝制在掌下,昂魁迫人的身軀帶著一股駭人的狂野。

「軟禁是嗎?」野獸的氣息由他口中吹出,掠奪充斥在焚燒的雙眸。「很好,你的蝦義正合我意,本王玉讓你永遠出不了王府的大門。」

「什麼?」羅昕驚愕一震。

蕭遙放肆狂笑,「來人啊!」

隨著他的叫喚,石沖立即像影子似的出現在眼前。

「爺,有何吩咐?」

「把她關入吹雪樓,直到她改變心意,否則不準她離開房門一步,也不準任何人去看她。」他冷酷無情的命令道。

石沖錯愕一怔,「爺?」

「沒听見本王的話嗎?」蕭遙陰沉道。

「是。」石沖恭敬回答。「羅姑娘,請吧!」

羅昕面無表情的冷睨蕭遙一眼,轉身離開。

「昕兒!」蕭遙突地嘶聲喚住她。

她停下腳步,卻沒回頭。

「只要你現在肯說一句願意留下來,再也不會離開我身邊,我會馬上撤回這道命令,只要你一句話……」蕭遙低啞嘶吼,只為求得她的一句承諾。

羅昕緩緩回頭,絕色的容顏上,竟是他再也熟悉不過的飄忽表情,那聰靈的瞳眸中,有的只是一片無邊的幽渺茫然。

這片茫然狠狠的重創了蕭遙已傷痕累累的心,他絕望的放棄了。「帶走!本王不要再見到她,給我帶走!」淒厲的哀嗚再度震扔整座王府,他的心終于死在她殘酷無情的摧毀下。

蕭遙一怒之下,將羅昕關入吹雪樓的傳聞,像颶風一般,在整個王府內迅速席卷擴散,如今已經眾所皆知了。

自然而然的,位于飄香樓內的趙吟仙民經由下人口中得知此事,幸災樂禍之余,她心中暗藏已久的殺意不免毅然浮現。

特地將貼身侍女青衣支開後,趙吟仙走到窗邊,把手中暗藏的圓形煙霧彈朝空中丟出,煙霧彈立刻明顯的在黑夜中劃出一道銀色弧線。不到半晌,一個與夜色融為一片的黑色身影,由窗口俐落的翻身而入。

「不知這麼晚了,大小姐找曲五來有什麼事?」曲五恭敬的問。

「怎麼樣?前幾天我要你設法除去羅昕,以杜絕後患的事,你考慮得如何?」趙吟仙陰毒憤恨的聲音在沉寂得清冷的室內回蕩。

「如果曲五答應了,大小姐有什麼好處給小的?」他突然笑得一臉卑鄙。

「好處?」趙吟仙嗤聲一笑,滿臉輕視的表情。「人別忘了當初在黑衣客殺手組織時,是誰處處在爹面前替你說好話,讓你升職到分壇主的地位,怎麼如今過河拆橋,翻臉不認人?」

「此一時,非彼一時呀!」曲五狡猾的笑著。「誰要咱們組織教人給瓦解了。大小姐可不能怪小的自私。

聞言,趙吟仙簡直氣紅了臉,出口的聲音變得既尖銳又刻薄,「是嗎?你別忘記了,要不是我刻意替你隱瞞身份,你在王府內當臥底的事早就曝光了,你那條賤命哪還能活存至今。」她咬牙切齒的怒瞪著他。

「人不為已,天誅地滅。」曲五的眼中充滿貪婪之色。「小的必須要為自己的將來多做打算,請大小姐諒解。」

「既然你如此無義,那休怪我無情了。」趙吟仙瞇起眼,臉上突然浮現一抹詭異的微笑。

這表情,讓曲五起了個冷顫,「小的不明白大小姐的意思。」

「我沒什麼意思。」她猙獰一笑,「只是想提醒你,我的忘性向來大,要是一個不小心,月兌口說出你臥底的身份,那後果……」趙吟仙聳聳肩,故意停口不語,任他自行想象。

一山還有一山高,她當趙震天的女兒可不是當假的,憑一個小小的奴才,竟也敢在她面前放肆。

曲五听得出她話中的威脅之意,趕緊陪著笑臉安撫她,「都是小的不好,是小的錯了,請大小姐千萬別生氣呀!」他一臉謅媚計好的微笑。「小的只是認為羅姑娘並不是尋常之輩,她在蕭王爺心中的份量不輕,尤其是更有紀閔堯和石沖兩人在後面撐腰,小的怕沒出這個能力……」

曲五針針見血的話,正好刺中趙吟仙心中憤恨之處,她惱羞成怒,又妨又氣的哼道︰「所以咱們不能明目張膽的來,只能暗地動手腳,這樣任誰也無法查到咱們頭上來。

每次只要一想起王爺和羅昕在一起時,對她百依百順、呵護至極的模樣,自己就怒火中燒,嫉妒得渾身顫抖。

原本她還滿心雀跌的計劃著等王爺自宮中回來後,她要施展出所有的魅力去贏得他的專寵與愛憐,讓他因為無法抗拒她的美,進而仰慕她,最後愛上她,好登上平西王妃的位了。

但事與願違,她所有希望達成的目標,竟教羅昕奪了去,這要她如何不去恨,如何不去怨?

曲五瞪著她如羅剎般的陰毒的面孔,心中不由得升起納悶。「不知道羅姑娘是什麼地方得罪大小姐了,否則為何要屬下去殺她?」他好奇的問。

趙吟仙怒火沸騰的瞪了他一眼,嬌艷的臉龐籠罩上一層烏雲,眼眸深處的嫉恨令人心寒,「只要是我想得到的人,從來沒有誰可以擋在我前面。」

「大小姐說的人,是指蕭王爺嗎?」

「你什麼時候開始變得如此多話了?」趙吟仙怒眼一橫,不悅的道。

「小的不敢,小的只是……」

「廢話少說!」耐煩的打斷他的話。「我只要一個答案,你究竟是做還是不做?」

「只要是大小姐的吩咐,小的就算赴湯蹈火,也在所不辭。」他刻意奉承。

「很好,待事成之後,我會好好的獎賞你的。」她滿意的嬌笑。

「謝謝大小姐。」曲五眼楮一亮,臉上有著異樣光彩。「既然決定要行動敢問大小姐有何妙計?」

趙吟仙沉吟一會,抬頭看他。「自從她被軟禁在吹雪樓後,三餐應該都是由你負責端送吧?」若有所思的撇著嘴。

「是的,除了小的之外,王爺下令不準任何人進去探望她。」

「那你就由她的飯菜中下手吧!」她不疾不徐的說道,嘴角勾起一個完美的弧度。

曲五聞言大驚道︰「這個不是很容易讓人懷疑到小的身上嗎?」只要一想起事跡敗露後的下場,他就冷汗直冒。

「放心,我只是要你在她每天的飯菜中加一點砒霜,日子久了,就形同慢性中毒,沒人會懷疑到你身上去的。」她抿著嘴笑,陰毒的瞇起眼。

「大小姐真是聰明絕頂,連這種毒計都想得出來。」曲五一陣獰笑。「如果你沒有疑問,咱們就按照這個計劃進行吧!」

「是,小的一定不負大小姐所托。」她計好的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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