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間
美人夜來香 第四章

巧雲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讓自己離開水面,就像有只猛獸在身後追趕,可,慕容揚比她更快,健臂輕松一撈,絲毫不費吹灰之力又將她攬進自己的懷里。

「不許你再踫我了!」她掙扎地將他推離,但是他的力量太過于強悍,他就像是一堵最堅固的銅牆鐵壁,將她牢不可破的緊鎖懷中。

「有何不可?」他湊近她的唇畔低語,「只要是我想要的女人,我還沒有得不到的。」接著,他一臂抱起她,輕松自適地將兩人帶離池畔邊,筆直往水面最深處走去,微燙的泉水漸漸淹沒兩人肩頭;

巧雲感覺到他結實的胸肌正緊緊熨貼著她的胸口,這樣親密的貼合讓她想起昨夜他的惡行來。

「我警告你趕快放開我喔!」她捶打著他堅實的臂膀吼道︰「你這個寡廉鮮恥的家伙,听見了沒有啊!我命令你立刻放開我!」

「好,就如你所願。」

他惡劣地松開了緊錮在她腰際的鐵臂,結果才一眨眼的工夫,她即以沉石的狀態筆直往下掉去。

巧雲這時才驚覺,不知在何時,她腳底早已踩不著任何石塊了。

「咕嚕咕嚕……」

深不見底的泉水將嬌小的她快速淹沒,她開始掙扎地擺動四肢,在水面上浮啊沉沉,爭取啊出水面時吸到的每一口新鮮空氣。

「你……」巧雲瞥見他雙臂盤胸、冷眼旁觀,一抹得意的微笑就掛在嘴邊,一點也沒有打算出手救她的樣子。

看她臉色緋紅,喘息淺促,發髻與衣衫零亂,顯然體力已經用罄,他黑眸閃爍了一下,慢條斯理的開口。

「你現在若肯開口求我,我或許可以助你一臂之力。」這個有著執拗脾氣的女人,個性需要他再教育一下。

巧雲听懂他語中嘲弄,忽然感覺自己很悲哀。明明這一輩子從未得罪過任何人,卻偏偏被這個凶惡煞強擄了來,這還不打緊,被他侵犯了身子已經夠教她委屈了,不料,這個混蛋眼睜睜看著她正因溺水而深陷痛苦中時,居然還笑得出來?

笑吧!笑吧!吧脆笑死好了,反正已非完璧之身的她,就算繼續苟活在這世上也無顏面對世人,死了倒好,一了百了……

她念頭一定,隨即不再掙扎,任憑身體不斷往下沉去。

「喂?喂!」他見她沒有再奮力游上水面,心頭一窒。「女人!你在哪兒?」會不會是沒力氣了?糟了!

心急如焚的他潛入水中找著就快憋不住氣,瀕臨溺斃的她。

懊死!他氣煞地捉住了她,狠狠瞪了她一眼,隨即將她拖往池邊上。

「你這個瘋婆子!是傻了嗎?想溺死自己不成?」好一個不要命的女人!

「咳咳……」巧雲邊咳、邊哭、邊氣的嚷道︰「我……咳咳,溺……溺死了,嗚嗚……也總比被你……你這混蛋凌辱來得好!」

「你說什麼?」從未被女子這樣羞辱過的慕容揚,體內一把熊熊怒火燒得無處可排解,他決定再拿她開刀,這一次不再讓理智凌駕于之上。

「我說你是個大混蛋!」巧雲奮斗到底不退讓。

「好……很好!」

他暗黑的眸危險地眯起,騰起一只大掌、下顎一繃,即听見刷地一聲,他粗暴地撕毀她一身被水浸濕且薄如蟬翼的絲綢衣裙,掙扎的將雙手拉高壓制于頭頂上,然後用虎視眈眈的詭譎眸光,上下來回瀏覽著她嬌美誘人的香軀,一遍又一遍。

「啊!」巧雲駭然地拚命狃動著軀體,瞠目結舌的直覷著他,「你……你又想對我做什麼?」

可惜她這樣防衛性的舉動對他來說只是徒勞,有的,是更加燃起他月復下無止境的欲火。

「做什麼?」他掃視了她驚慌失措的小臉一眼,壞壞地回道︰「我想做一件大混蛋都會做的事,尤甚是面對像你這樣秀色可餐的女人的時候。」

「不要……」

天啊!昨夜的惡夢是不是又要開始了?

他熾熱的唇反反復復貼合在她香軟的唇上,舌頭則親密地與她的摩擦嬉戲。

半晌,不知這樣致命的甜蜜接觸又持續了多久,她只知道自己已經完全放棄了抵抗,整個腦袋瓜子昏沉沉的,甚至無法察覺自己幾近全果的身軀已是意亂情迷的緊密熨貼在他赤果結實的胸膛上。

「唔……不要了,求求你停止這一切吧!我不想變成蕩婦,我不想要讓自己變成這樣。」她難過的低泣出聲,卻又恨自己無力將他推離身邊。

「我知道你不是……」慕容揚強迫自己暫時離開她香軟如蜜的楓唇,用著濁重的喘息聲在她耳畔低語,「不過,你必須嫁給我,永遠成為我的人。」

他發誓,絕對不讓這世上再有第二個男人覬覦她美色的機會!

「我……」這個男人是在向她求婚嗎?

巧雲睜亮她水蒙蒙的大眼,一瞬也不瞬地瞅著眼前這個強悍地佔有她不久卻又俊美到不像話的惡魔。

他的意思是……他想負起一切責任?

「你的回答呢?」他願意給這個倔強的小女人一次選擇的機會,即使他心底結果已定,哪怕她最後的回答是否定的。

「可我……我連你的名字都還不知道。」她怎能隨意嫁給一個來路不明的男子,只因為他佔有她的清白嗎?那麼她還不如自我了結算了。

「你終究會知道的。」一瞬間,他在她霧蒙蒙的眼中看見了激情,他知道她也是渴望著他的。

他輕輕柔柔的話語像是具有魔力的咒語,時而在她耳際細細低喃,時而用他最熾熱的唇舌吮吻她細致小巧的耳珠,在她耳邊安撫著。

是她著了魔嗎?

此刻思維渾沌令她無法啟口說出一句完整的話來,只有順應身體上的變化,弓起身體,依偎攀附在他光滑濕亮的胸前。

「噢!老天……」他粗啞的申吟一聲,將她緊緊擁入懷中。這個丫頭永遠都不會明白,她那赤果嫵媚的誘人香軀可以怎麼撩撥他的意識,教他如痴如狂!

他發出一聲野獸般的低沉嘶吼,深深地佔有她,將兩人一同帶往極致的歡愉。

狂風暴雨過後,他將汗濕的前額低下來抵著她的,閉上眼享受這場巫山雲雨之樂後的通體舒暢,雖是折騰得教人筋疲力竭卻同時也有某種奇妙的悸動注入他的心房。他從示這樣強烈地想擁有一個女子,而她卻輕易地讓他感受到了……

他細細啄吻著身下嬌媚的人兒,笑覷著她,「美人兒,你不是很想知道我究竟是誰嗎?」

「唔……」巧雲試著想保持清醒听他說話,可是她此時的眼皮卻猶如加了鉛塊一般,沉重得令她睜不開眼。「你究竟是……誰?」

「我就是讓你逃之唯恐不及的人……」凝覽著她面泛桃花,媚眼迷蒙的艷麗模樣,他先是得意一笑,然後在她唇退細細喃道︰「我是慕容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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綾羅綢緞身上穿,淡抹胭脂、淺畫黛眉,如雲絀軟的發絲高高綰成一髻,金步搖、銀花簪綴于其中,一雙蘧足蹬著繡金絲邊的軟履,手執香扇。

這般猶如畫中走出的貴婦人裝扮,是巧雲在回過後從菱花鐃中赫然瞧見的。

「她是誰啊?」她指著鏡中自己美艷的影像低呼一聲。

「不就是小姐你嗎?」娟兒巧笑回之。

「喔。」她輕應了聲,隨即想想又不對,轉身瞪著身後粉女敕的小人兒又是一驚,「那你又是誰啊?」

「我是你的貼身丫環娟兒啊?」方才她不是鄭重地自我介紹過了?

「啊?對喔,對不起,我又忘了。」她點點頭,尷尬一笑。

沒錯!整個前因後果是這樣的。

在傍晚她一覺醒來之後,發覺自己身處在一處薰染花香的房間里,寬敞幽靜,房內處處可見栩栩如生的木雕飾物,舉凡鳥獸、花草、人物都細膩靈巧令她愛不釋手。

直到,她在一面檜木牆櫃上發現了一只繡袋。

那一只粉黃色的繚袋是她再熟悉不過的東西了,她興匆匆的由牆櫃取下,捏了捏袋里的小東西,指尖所觸及到的實體令她小嘴一揚,樂不可支。她終于找著失散多年的寶物了!

但是,失而復得的快樂情緒並沒有讓她興奮太久,因為她突然想到,她這件寶貝當年為何會弄丟的原因。

它是一個人質,她老早就將它迭給住在京城內一處荒廢大宅的主人——鬼公子了。

「這繡袋怎麼會出現在這兒呢!」巧雲陷入沉思。

當年,她在交付完遺言之後,的確依約前往廢棄大宅等候,但是她左等等、右盼盼,一連等了數十日就是不見鬼公子的身影。

而王嬸還當她是撞邪了,連拖帶拉將她拉回府邸,末了,還請了個法師在荒宅大門前作起法事來,那時,她還納悶這個鬼公子還真是說話不算話,都相約好了,怎麼連個「鬼影子」都沒有?

原來,是與她一齊躲到這兒來了。

咦?等等!那不是表示這些年來,他一直如影隨行地跟在她後頭?她走到哪兒,他就跟著飄到哪兒?

「哎呀!這下子可糟了!」她低呼一聲。

這麼說來,在地牢的時候……呃,還有,在溫泉池邊的時候,鬼公子肯定都在她的身邊繼續纏著她?

若真是如此,那那那……她豈不是從頭到腳被看個精光了?

嗚嗚……沒想到她先是失身給惡霸,然後又是失色給惡鬼。

真是窩囊透頂了!

「糟?什麼東西糟了?」娟兒望著她,納悶的道︰「小姐看起來很好呀!」小姐生得嬌媚,她不費盡心思就能將她打扮得高貴動人,她實在看不出她身上到底還有哪里很糟糕。

噢!大概是白女敕縴細的頸肩上還留著幾許堡主疼寵過的嫣紅痕跡,讓她感到十分糟糕吧。

「我糟了,而你們寨主也糟了。」一個大男人也光溜溜地被看個精光了。

「是堡主。」娟兒好心地提醒她一句。

「對我來說那並沒什麼不同!」慕容揚隨意強搶民女將她擄了來,那麼他與殺人放火的山寨賊子又有什麼差別?

「小姐,不管是誰遭殃,倘若你再不移駕大廳陪堡主用膳,等一會兒第一個遭殃的就是小婢我了。」娟兒哀求道︰「小姐不會想見娟兒受罰吧?」

有這麼嚴重嗎?人人都懼怕慕容揚,可她偏不!

自從下定決心,寧可把一條小命豁出去,也不願屁服于惡力後,驀然間,她豁然開朗了起來,現在的她呀,可是一點也不害怕這個惡名昭彰的人了。

他能怎麼著?殺了她嗎?

呵呵……再說,她還有個鬼公子當靠山呢!

為什麼她能這麼確定鬼公子就一定會幫她呢?

因為鬼公子和她是老交情了,在她遇上危難的時候來示意,不就是打算來解救她于水深火熱之中嗎?

要不,也不會特地將她心愛的繡袋歸還了。

好的開始是成功的一半,待鬼公子助她逃出慕容揚的魔掌之後,她定要每日三炷清香,初一十五供上鮮花素果好好答謝他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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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踏進正廳,巧雲即指著慕容揚的鼻頭大喝一聲。「慕容揚!」現在她的氣焰高張的很,毫無懼色。

「這麼有精神?」慕容揚揚眉一覷,眯眸瀏覽她經過細細妝點後清麗月兌俗的嬌艷模樣,她雲鬢高聳,霧鬢低垂,面若芙蓉、腰似楊柳。

恍忽之際,仿佛見著一位天仙美人凌波而至,教他不由得心醉神迷,看傻了眼。

平時她是應該多多做這樣的打扮……

容揚不動聲色地收回在她身上不斷移轉的眸光,免得他一個把持不住又想將她揉入懷中好好疼寵一番。

「知道嗎?」一點也沒注意到他蠢蠢欲動心思的她,水漾的美眸底暗暗含著一簇得意光彩。「你糟了!」

「何以見得?」接過縴縴柔荑,他讓她在身側坐下來,笑覷她可愛的表情。

「因為我已經找著幫手了!」她邊說邊掏出袖口里的繡袋在他面前搖晃,一邊對他口出惡言威脅,「我會請他來懲治你這個無惡不做的大壞蛋。」

「他?」慕容揚不解一問︰「什麼東西?」

「他不是東西,他是我認識多年的鬼公子!他是只鬼魂喔,是鬼喔!」她把繡袋遞到他面前用力甩晃,皮皮的又道︰「他的法力無窮,來無影去無蹤,他會幫我討回公道的,怎麼樣?怕了吧?」

「你都說完了吧?」慕容揚捏住她不停在他面前亂晃的絲滑小手,露出他一貫迷人的笑容勸道︰「從昨晚起你就沒好好的吃點東西,這會兒萊肴都備好了,你先用膳吧。」

「你難道不怕鬼?」她不置可否地一問。

慕容揚淡笑搖頭,在見到她姣美的小臉上閃過一絲落寞情之後,不忍心的反問她,「為什麼我一定要怕鬼?」

「這樣我才有機會逃出這里嘛!」她不甘心的朝他一吼,知道他一點也不害怕她的「鬼計劃」,不禁教她有一點氣餒的感覺。

唉!這樣一來,就算她請得動鬼公子出面替她解圍也沒有用了。

渾然不覺說錯話的巧雲仍是一副捶胸頓足的模樣,完全感覺不到坐在身旁的慕容揚已陰沉著一張俊臉,微斂的眸底隱藏著灼灼怒氣。

「你以為你真能逃出我的手掌心?」真虧她還有那種愚蠢至極的念頭。「你還是老實一點等著當我的新娘吧。」

「除非我死。」她冷凝著一張小臉瞪向他,「我不會嫁給你的,慕容揚!」他最好還是趁早死了這條心吧。

「你真的認為自己能夠做任何決定?」他應該早一點讓她明白,在這冷楓堡內誰說的話最具權威。「別忘了,卿夫人已經將你獻給我了,從此你就是我慕容揚的人。」他清楚的向她點明他的所有物。

「我不會嫁給一個殺人如麻的魔鬼!」她再次強調,「除非你想在新婚之夜娶到一具尸體。」

「呵呵……好、很好。」慕容揚驀然朗聲一笑,完全沒把她恐嚇的言語听在耳里。「我一向喜歡你這樣有膽有識的美人兒,怎麼辦?我已經等不及想娶你過門了呢!」他笑凝著她倔強的小臉暗忖,要這瘋丫頭心甘情願的道出所有實情,或許必須在她心甘情願的臣服于他之後。

嗯,教她愛上自己或許是個相當不錯的抉擇,更何況,他在她身上還有那麼一絲絲的未解,她究竟是……

「你!」巧雲訝異著他一副怡然白若的模樣,忽然想起一件事實。

他這個男人根本就不管他人的死活啊,她這樣無疑是以卵擊石。

「怎麼?」看她一臉沮喪的表情,慕容揚知道他成功的反將了她一軍。「你終于明白自己的立場了嗎?」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笨丫頭。

「那麼……」深知不敵的巧雲只有先軟化強硬的態度,至少讓她知悉原因總不過分吧。「你為什麼想娶我?」

像他這樣有權有勢、家業富可敵國的大商人要什麼美人兒沒有?何必再多要一個她?再說,她既非皇親國威,更不是名門千金,更加明了像慕容揚這樣意氣風發、不可一世的成功富商是最注重每一次交易時,所能得到的豐厚利益了。

所以令她百思不得其解的是,他向卿夫人要她這樣一個完全不能替他撈到一絲好處的小丫環做啥用?

難不成將她擄了來,只是一時的新鮮有趣?

「關于這一點,你可以不必知道。」慕容揚淡然以回。

「可我想明白我為什麼該死的原因。」她固執的看向他。

懊死的原因?「這是什麼怪字眼?」

「一個死刑犯在臨死之前都該知曉究竟犯了什麼罪?」

「你可以不必知道。」他仍是一副泰然自若的樣子。

「我需要知道!」巧雲惱了,不知道為什麼,她就是很討厭他一副雲淡風清的模樣,什麼重大事情在他的眼底都猶如呼吸般輕松自在。

要知道,現在他們討論的是她這一輩子的終身大事耶!

「你還真是頑固啊!你難道都不怕餓?」他好心的提醒她一句,「你連碗筷都還沒動呢?」

「我要你先告訴我!」巧雲猛拍了一下桌面,整個人站起,一雙帶著火焰的眸子一瞬也不瞬的凝睨向他。

老天!她從來沒有這麼生氣過,甚至于她根本就不明白自己這一場突如其來的盛怒,她居然可以氣到渾身都不住的發顫著?

她是怎麼了?

「你真的那麼想知道原因?」慕容揚冷覷她一眼,臉上原有的笑意全逝去。

他緩緩的傾靠向她,用一只冷然含威的俊眸先是掃覽過她一臉駭然無措的表情之後,然低聲一語,「也好,坦白告訴你無妨。一切只因為你該死的像我死去的未婚妻。娶你,只不過是讓你暫替她服侍我,如此而已。」

直接的冷語一出,她不由得怔愣了一下。

暫替?只是暫替而已?她在這塵世的意義,竟只是替一個逝者在這人世間續存著罷了?

「那麼……」她了悟的緩坐下來,心頭涌上一股悲愁,悵然若失的緩緩低語,「即使對我根本沒有一絲情意,你還是可以娶了我,一切就只是因為……因為我像你死去的未婚妻?」換句話說,只要他願意,任何一個女人都可能成為他的妻子,只要她們擁有一張酷似他未婚妻的臉蛋,只要他對未婚妻子尚未心死,只要……

「沒錯。」他憤然地捏起她的臉,故意不去注意她滿面悒郁心傷,無情的追加一句,「你在我眼底只不過是個替代品,勸你千萬不要高估了自己的能力,別以為我可以一再容忍你的出言不遜!」放開她,慕容揚帶著些許氣怒與無奈,冷冷地轉身而去。

凝視著他漸行漸遠的身影,她終于明白,她將永遠也不可能成為他的唯一。

但為何此時此刻她心中竟有著無比沉悶的巨大痛楚一下又一下的襲擊著她?這樣的感覺太荒謬、太奇怪了……太奇怪了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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