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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情守護 第7章(2)

會嗎?這麼溫柔敦厚的人,會是一個挑撥離間的小人嗎?

看著他們遠去的身影,SPY用力掙月兌了項圈,朝他們消失的方向追馳而去。

希望一切都還來得及。它絕不能辜負主人的交待,因為主人是這麼地……

一邊漫不經心地應付著戴逸文,一邊思考著該怎麼開口旁敲側擊去套他話的羅水絹,在行經公園時,驀然駐足,扯住戴逸文的衣服,往另一頭跑去,道︰「走!快走!」

「怎麼了?」戴逸文不明就里,大感不解地問著。

羅水絹還來不及回答,相似的福馬林味道就已經嗆鼻地飄了過來,五、六個黑衣、戴著骷髏頭的人已經無聲無息地圍了過來,把他們困在中間,不知道的人,還以為他們在拍戲呢?

「耶!這是怎麼回事?」

「DAMN!我哪知道!」

羅水絹一彎身,躲過黑衣人的一擊,手肘一提,敲中對方的腰側。翰翟還在時,她常和他打架,那時為了不讓翰翟太得意,她還偷偷跑去學了一陣子的防身術,沒想到如今竟能派上用場。

似乎只要斐火祺不在,她就知道該如何自保了。她是否依賴性太強了呢?

戴逸文的身手也不是蓋的,只是跟斐火祺比起來,似乎笨拙多了。

在他們打得不亦樂乎時,有人掏出槍,對準了羅水絹、戴逸文眼楮一晃,正在考慮要不要推開她時,突然……一道白色的影子倏然劃過眼前,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在對方開槍的同時,撲了上去,卻因此挨了這一槍。

「SPY!」羅水絹大叫了一聲,就要沖上去。

「小心!」戴逸文伸手想要拉住她,但她仍不顧一切的沖上前想要看看SPY怎麼樣了。她沒想到它會突然沖出來,還替她擋下了這一槍。

由遠而近的警車聲,喚醒了一群人;黑衣骷髏人正想要撤退,沒想到警察已經沖了過來,追上了他們。戴逸文皺起了眉頭,有些意外警察竟會這麼快出現。

「我們走!」戴逸文抓起她的手就要離開。

「為什麼?」羅水絹不解地問著,月兌下外套包住SPY的傷口,她得趕緊將SPY送到醫院去才行。但是……找誰才好呢?她不想讓事情張揚出去。宇野萬里嗎?但他不是獸醫呀!

「你不想被警察纏住問東問西吧!小心你的寵物失血過多。」

戴逸文把她和狗塞入他的黑色賓士中。

「你家在哪里?」一直到他們離去,都沒發現馬路的另一邊停了一輛雪白的「OPEL」,有人正隔著車窗看外面。

「喲!吃醋啦!」

白衣男子放下行動電話,要警察們別再費心找那三個被害「人」了;他笑得詭異又邪惡地瞄著身旁雙手握拳,怒火高張,似乎即將火山爆發的斐火祺。他可不想讓自己的愛車變成一堆廢鐵。他將車中冷器開大一級,加強車內的冷氣。想降低一些車內的溫度。

「胡說!」斐火祺冷冽地說著,心煩意亂地看著黑色賓士車離去。該死的!這丫頭的神經就這麼粗嗎?若那個什麼狗屁俊逸斯文混帳家伙就是要取她性命的人,看她怎麼應付?

「我不姓‘胡’,所以我沒‘胡說’。」

白衣男子刻意扭曲,狀似挑釁地笑著。這家伙保護女人的方式也太老土了,他實在看不過去,所以,小小的消遣他一下,應該無傷大雅吧!

斐火祺冷冷地瞪了他一眼,語調仍沒什麼起伏,陰狠地說著︰「少廢話!我是借你的‘車’,可不是借你的‘人’。你哪邊涼快哪邊閃,要不就給我閉嘴,別再讓我听見你的聲音!」

嘖!看來他的火氣比想像中還大。

白衣男子不動聲色地將冷氣再開強了些,笑道︰「真是不坦白的小孩。」

「嚕蘇!我只是氣她沒好好照顧我的狗!」

好個避重就輕的說辭。

「是嗎?人最無法欺騙的是自己和神喔!問問你心中的感覺吧!」

不想理他了。

斐火祺索性閉目養神,不再搭理他。反正他就是有那種把人逼瘋的本事。

「把車開到宇野晴子的住處。」他倏地睜開眼楮,有些驚慌地說著。

「快!」

「她現在住那兒!」

只有提到她時,他才會像個正常的男人,這是好現象喲!

開玩笑也得有個限度,白衣男子飛快地將車子開往羅水絹的住處。

但願一切都還來得及。

***

「請進。」

好不容易才將SPY的傷口處理好,羅水絹將戴逸文和SPY帶回住處。剛才一心只想著SPY受傷了,完全忘了戴逸文的存在,好不容易才將注意力轉回他身上;這才注意到他的傷口。

「好個清幽雅致的公寓,是你自己的嗎?」

戴逸文談笑風生地坐在沙發上,看著羅水絹提著醫藥箱跪坐在他身旁,心中驀然地涌起一股憐愛的情緒,使他不由自主地喉頭發干,雙眼炙熱地凝望著她。

「不是,這是朋友妹妹的房……」

羅水絹不經意地抬頭,望見他熱烈的眸光,不由得有些發愣。

戴逸文俯下頭,想奪取那張愕然的小嘴。他想要她成為他的,從他看見她的第一眼時,他就已經立下這個心願了。

「不——」

見到他靠近的唇,羅水絹直覺地伸手想阻止,而SPY汪汪地大叫,破解了纏繞的迷咒。

戴逸文不著痕跡地瞪了SPY一眼,有些懊惱它每回都剎風景的破壞氣氛,真是一只討厭壞事的畜牲!

「對……對不起……我不能……」

他回過頭來,看著有著破碎神情的羅水絹,抽回身子,伸手撥了一下前額的頭發,淡淡地問︰「是因為這只狗的主人吧?」

見她全身僵了一下,他握緊了拳頭,些微憤怒的情緒由齒縫間迸出。

「我猜對了?」

原來這只狗還得負責替主人看管這女人的貞操,真是不能小覷這個斐家大少。

「雖然他不喜歡我,但我還是……」

她猛地捂住嘴巴,眼淚不爭氣地浮上眼眶。

原來……她還是沒學乖呀!說好不再想他,要忘了他的。愛上另一個男人,應該是個好方法,為什麼,她偏偏做不到呢?

「你這是何苦?」戴逸文輕嘆了一口氣,心里有些不是滋味,酸不溜丟地目光游移,放柔語調,企圖說服、打動她。

「說不定他是什麼不良組織的人也不一定。」

「不!我相信他不是。」

她搖搖頭,爆炸性地大喊。她已經懷疑過他一次了,不能再有第二次。她不該像棵牆頭草似的,風吹哪邊,她就往哪兒倒,總要自己親眼看見,親耳听到,再下定論。

「那為何案發當天,他是個外人,卻會在現場?」

戴逸文逼問著,完全沒想到其他,他一定要她放棄他!

「而且還救了你!」

「我……」

不知為何地,這一聲聲地逼問,竟把羅水絹推回了那個火災現場,她喉頭溢出一聲爆發性的喊叫,感到自己的頭痛得似乎快爆炸了。戴逸文這才發現自己做了一件蠢事,正想伸出手安撫她的情緒時,SPY突然沖上來咬住他的右手,卻被憤怒的戴逸文一把甩開。

「爛狗!我先把她解決掉,再來處置你!」

他一把抱起頭疼欲裂的羅水絹,往門口走去,而SPY不放棄地俯沖向前,咬住他的腳踝,不讓他帶走羅水絹,月復側包扎好的傷口又開始出血。

「媽的!可惡的畜牲!」

戴逸文掏出槍,對準SPY的頭,猙獰邪笑地道︰「既然你那麼想死,我就成全你吧!」

「咻!」突地,他手上的槍飛了出去。

有人用滅音槍打掉了他手中的槍。

他敏銳地回過頭去找尋開槍的來源,意外地看見了一臉冷酷,眼中燃燒著憤怒火焰的斐火祺,低呼了一聲︰「是你!」「放開她!」

斐火祺冷聲地低喝了一聲,走進屋子里,順道帶上了門。這個時候不歡迎閑雜人等,他得和這位「老師」談談,好好地談談。

而斐火祺的聲音岔入了羅水絹混亂腫脹的腦袋中,她勉強地睜開眼楮,想看清這是不是她的幻覺,她覺得自己冥冥中似乎听見了斐火祺的聲音了!

「火……祺?」

映入眼簾的,是一個身穿冷藍色,散發冰與烈焰氣息的男子,她驀地憶起了那個在火場中的冷藍色身影,釋出北極溫度的天使,與那個對她比著開槍手勢的黑影惡魔!

她看見了!原來他們是——

「你到底想做什麼?」

戴逸文從容不迫地從口袋中掏出一盒煙來,優雅地點上火,不急不徐地問著,他敢殺了他嗎?這兒可是民宅哪!

「離她遠一點!」冰冷、透著脅迫聲調的字句從斐火祺口中吐出,森冷陰狠的眸光告訴他——必要時他會放手一博。

有種!但這是進入I?J?O聯盟的必要條件之一,不是嗎?他戴逸文可不是被嚇大的,這點氣勢或許可以嚇退其他人,但他可沒那麼容易打發。

他揚起邪獰的笑容,放下羅水絹,好以整暇地看著斐火祺,他倒想看看這男人要用什麼手段來搶走這個女人!只要是他看上的,就絕不會讓別人有機會得到,他今天一定要斐火祺明白這點!

「你認為我有必要听你的嗎?你有什麼資格命令我?‘斐家大少’!」

他的語氣中,在在顯示著他絕非善類。若是把他惹毛了,連斐氏企業也會跟著完蛋。他知道斐火祺並不真的一如外表上的冷酷,真正冷酷的人是不會把麻煩事往自己身上攬的。所以,他看準了他不會放下斐氏企業不管的,再怎麼說那是他母親的所有。尤其加入正義組織的他,倔強的堅持恐怕只是表面的吧!

「滾!」

斐火祺懶得和他多廢唇舌,量他也動不了他的家人,況且他也不會讓他有機會危害他周圍的人。

「喔?」

戴逸文安閑地吞雲吐霧,彷佛對他的恐嚇毫不在意,長腿交疊,一派翩翩貴公子的樣子,淡然地冷笑道︰「非法持有槍械可是重罪的喔!」

他別具深意,挑釁地望著他,一副「你能奈我何」的神氣,陰險地笑著︰「你不怕我去告密?」

斐火祺不屑地嗤笑了一聲,將槍像西部槍戰片中的那樣上下旋轉了幾圈;輕視地看著戴逸文,這家伙似乎忘了他才是真正非法持有槍械者。

不過,他這種人有可能先攻擊對方,再把自己講成是被害者,到時候斐火祺反而成了加害者。這種人的陰險斐火祺不是沒領教過,黑道這種栽贓嫁禍無聊幼稚的把戲,斐火祺可一點也不覺得稀奇。

「去告呀!」

斐火祺冷然的的表情依然沒變,彷佛和己身無關似地淡漠,他冷淡地凝視著他,不在意地笑笑。握有對方的把柄,再和對方談判,對他有利多了。

「如果你不怕泄底的話。‘終結者’!」

這一驚非同小可,戴逸文被激得站了起來,臉色發青,不相信他對他的事模得這麼清楚,他眸光一低,看見自己小指上戴著的戒指,不禁佩服起斐火祺入微的觀察力和I?J?O神通廣大的情報網,連他們的秘密辨認物也查得出來。這枚戒指,只有身為權力領導者才有資格戴,至今也不過才三個人的手上有這個信物而已。

「好!算你狠!不過,除非你有辦法一輩子守著她,我是不會放過她的。」

戴逸文站起身,走向大門。今天的情勢對他不利,下回,他會精密地策畫好一切後再來和這個人斗一斗。斐火祺是個好對手,他太小看他了。

「最好別再來了……‘黑護法’!」

在與他錯肩而過時,斐火祺陰冷地丟下一句話,低身抱起羅水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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