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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听話?扁你哦! 第1章(2)

「嗦什麼!快寫!」

「……」

「不寫。」不能寫,原來只是口說無憑的事,一旦化成文字的東西可就做實了。如果流傳出去,他們四個恐怕要無顏見江東父老了,更別說萬一落到了校方的手里,記過都是輕的。

「陸瞳,他們說不寫。」馮靜夸張地高聲問陸瞳。

「哦?不寫的話就把他們的手腳都捆上,又抹布塞住嘴,丟在這里。」

「陸瞳,這樣不好吧,這個地方可是十年八年都不見得有人來一次,等別人發現他們的時候,他們怕是早成干尸了,還是剝光他們的衣服,讓他們果奔比較有趣。」馮靜甜笑道。

「不好,這兩個主意都不好。」王靜說道,四個男生不由得感激地看著她,「直接把他們的果照放在校園網上會比較有趣。」嘖,原來她更狠。

四個人用眼神交流了好半天,雖然這三個提議嚇唬人的幾率比較大,但是今天這個檢查不寫,照樣無法全身而退。

「行,我們寫,不過你們要先解開我們。」

「早這樣不就得了嗎?」三個女生交換了一個得意的眼神。

四個男生眼含悲憤,心懷屈辱,或翹著趴在地上寫,或跪在地上寫,或坐在地上將紙放在膝蓋上寫。

「寫完了。」宋靳陽閉著眼楮將檢查交了出去。

「寫完了。」陳耳東同樣是感覺深受屈辱,但是自己理虧在前,只能任人宰割,想他陳耳東,從小就是資優生,是父母老師的寵兒,今天落到如此地步……實在是……

「寫完了就交上來。」

「陸瞳,你看怎麼樣。」王曉跟馮靜都湊到陸瞳跟前,和她討論。

「嗯……差不多了,讓他們把姓名學號通通寫上,再蓋手印。」

「啊?還要蓋手印!」陳耳東心里一涼,本來只是白紙黑字,事情如果曝光了他們大可以不承認,現在如果蓋上手印,有了指紋,就成了獨一無二的鐵證。其余三人同樣是表情絕望,看來他們跟他是一個想法。

北風那個吹,雪花那個飄……白毛女的歌聲適時地自校園廣播傳入三個人的耳邊,桑拿館四男眼含熱淚以楊白勞的心情,悲壯地在喪權辱國的檢討書上按下了血紅的手印。

「好!從今天開始,你們要老老實實的,如果再有類似行為的話,相信後果不是你們想知道的!」手里拿著證據,陸瞳表情嚴肅地說道。

「是,是。」吳兵選聲保證,其他三人都是沉默不語。

「你們滾吧!」

陸瞳使了一個眼色,王曉跟馮靜割斷三個人身上的所有繩索,宋靳陽趁機跳了起來,一把抓向陸瞳手里的檢查,誰知道陸瞳好像是早有準備,只見她一個右拳打到宋靳陽身上最柔軟的月復部,宋靳陽立刻像是被煮熟的蝦子一樣弓起腰,半天也直不起來。

「我警告你們老實點,不許再耍花招!」

「我們明白了。」這是什麼女人呀,扶住吧嘔不止的宋靳陽,陳耳東回答道。

「明白就老實點!」

「明白,明白。」好漢不吃眼前虧,陳耳東他們這次回答得很溜。

身心皆受重創的桑拿館四男互相攙扶著回到了寢室,寢室里還是一如既往的熱,蚊子在白天還大搖大擺地出現,但是四個人沒心情顧及到這一點,一進門就都一句話不說地直奔自己的床鋪。

「來,嗑一粒。」吳兵從口袋里拿出一個白色塑料瓶,遞給鄰鋪的宋靳陽。

「沒心情。」宋靳陽郁悶地縮在自己的床上。

「沒心情更要嗑。」吳兵踫了踫他的胳膊。

「不嗑!要嗑你自己嗑。」知不知道什麼叫羞恥呀,他們被女生欺負了!女生!

「被女生欺負了總比被男人欺負了好,牡丹花下死嘛。」李牧很阿Q地說道,他這個人素來憨厚,極善于忘記痛苦,「吳兵,我嗑。」

「真受不了你們,吃個木糖醇都搞得跟吃搖頭丸似的。」陳耳東簡直拿這幫兄弟沒辦法。

「這叫苦中作樂,如果你不能反抗,那就享受吧。」

「吳兵你嘴閉。」剛才的經歷,簡直是他宋靳陽此生最悲慘的一頁,他現在只想馬上忘了這件事。

「我們唯一值得慶幸的是她們長得都不錯,被美女扁總比被恐龍扁強!」吳兵自有一番道理。

「敗類!」宋靳陽簡直是暴怒了。

「你還敢說?!男人中就是因為有你這樣的敗類才會被女人欺負!」陳耳東拿出當老大的威嚴,訓斥道。

「其實他說得還是有點道理的。」李牧訕訕的,但是他的聲音立刻被淹沒。

「無恥!」

「開扁!」兩條人影沖了過去,把吳兵壓在身下狂扁,李牧在旁邊看了一會兒,忍不住上去補了幾腳。

「MD,剛才誰踢我!」吳兵在重壓下說道。

「不是我!」場面混亂中。

「砰砰砰。」寢室的門被敲響,四個人趕緊各回各位,在整理完自己後,離門最近的李牧才打開房門。

「原來是你們!」原來來的竟是之前出賣他們的六零五寢室的幾個叛徒!

「別打,別打,我們是來慰問你們的。」叛徒們趕緊呈上糖衣炮彈!

「去!誰要你們的糖衣炮彈!」被打得一肚子火的吳兵一抹鼻子,哇靠,出血了,讓他知道是誰下的死手他非十倍討回來不可。

「我要。」李牧走上前,「哇,有煙有酒有肉……哥幾個怎麼偷渡進來的。」

「這嘛,就要看個人的本事了。」六零五的老大,趙一得意地笑。

「李牧,誰準你跟叛徒接觸的,沒節操!」陳耳東拉回像看到骨頭的小狽一樣搖尾巴的李牧。

「對,你們休想用這些東西來彌補我們所受到的傷害。」受傷最深的宋靳陽吼道。

「我們也沒想用這些東西就彌補……」六零五寢室老二錢二在四人目光灼灼的逼視下,住嘴。

「其實我們本來的目的,是來向你們通報敵情的。」六零五寢室老三孫三獻媚道。

「敵情?說來听听。」這句話終于勾起了大家的興趣。

「邊吃邊說,邊吃邊說。」李牧清出兩張桌子。

「對,邊吃邊說。」

在喝了一肚子酒,吃得滿嘴流油之後,桑拿館四男,終于搞清楚了今天圍毆他們的四名女生的來龍去脈。

陸瞳,女,二十歲,零三級金融(4),拳擊社有史以來唯一的女性主將,曾獲得過校內校外拳擊獎牌無數,生平最愛打抱不平,傳說曾經有一位學長在校園里打前女友,被她打斷肋骨,住了一個多月醫院才好,至于偷窺的,偷女生內衣的,更是她用來練拳的常用沙包,人送外號H大女生保護神。

「那些丫頭就是靠她壯膽才敢這麼囂張。」陳耳東用鼻孔嗤道,這種女生,生來就是專門跟男生作對的嘛。

「對,就是她,這麼凶,肯定是沒男人要心理變態才這樣的。」宋靳陽模了模自己臉上的鞭痕,「那個拿皮帶打我的是叫王曉吧,她是什麼來路?」

「王曉,女,二十歲,國貿(2),拳擊社社員,打人比陸瞳還狠,平均三個月與男朋友分手一次。」錢二照著自己的筆記本念道。

「總被男人甩,怪不得這麼變態。」宋靳陽咬牙中。

「那個很漂亮的呢?」吳兵跟陳耳東一樣,是被美人計勾引到僻靜處下手的,對美麗的馮靜印象深刻。

「馮靜,零三級國貿(4),拳擊社社員,很少親自上場打架,但是心眼多,學習好,是系干部,上上下下的關系很好。」說白了馮靜就是傳說中的惡勢力保護傘。

「原來是智慧型美女。」吳兵忍不住想起美人的身姿。

「是智慧型罪犯!」三拳齊落中。

「總之呢,這三個人都很不好惹,我們言盡于此,兄弟們自求多福吧。」六零五寢室的趙、錢、孫、李四人,收拾好東西,準備走人。

「等等,我問你們,你們是不是事前就知道,我們一定會被她們捉住?」

「這個……那個……」四個人訕訕地笑,見桑拿館四男眼神越來越不對勁,趕緊開門走人。

「敗類!」

「禽獸!」

「豬狗不如的東西。」

「以後見他們一次打一次!」

桑拿館四男暴走中。

翻動白天的戰利品,王曉為一個名字失笑,「陳耳東……這是什麼怪名字?不會是亂編來晃點我們的吧?」

「不是,我查過學籍資料,確實是有個叫陳耳東的,切,原來這個變態是學工商管理的。」陸瞳瞄了一眼後諷道。

「這很正常,無商不奸。」在一旁看書的馮靜罵人不吐髒字。

「李牧……好像是金融(1)的吧。」王曉繼續翻。

「啊?他是咱們系的?我怎麼沒印象?」陸瞳一臉茫然。

「對呀,咱們系的怎麼跟工商管理的混一堆兒去了?」馮靜亦是吃驚不小。

「誰知道。」王曉聳聳肩,「那些人里,叫吳兵的最可惡,嘴又賤人又壞。」

「那個宋靳陽才得欠扁呢,這兩個人都是什麼系的?」馮靜看書不耽誤聊天。

「工商管理,一對變態,這幾個,說不定是什麼人家里的紈褲子弟。」王曉翻了翻,給出答案,「這次咱們也算是給了他們一點小教訓。」

「你們這麼整他們,會不會被報復?」在一旁听了半天的穆心蓮怯怯地問道。

「報復?現在全管理學院的男生哪個不恨咱們?多他們四個也不算多。」王曉滿不在乎地說道。

「其實我一直覺得你們這麼做並不好……」穆心蓮想要再多說幾句,見幾個人都是沒興趣听的樣子,只好把下面的話全咽下去。

「心蓮,我知道你擔心我們,我們會小心的。」見穆心蓮滿面擔心的樣子,陸瞳拍拍她的手背,安慰道。

「你們可一定要小心哦。」

「知道啦。」王曉模了模穆心蓮細軟柔滑的秀發。

「安啦。」馮靜也從書本中抬起頭,給了她一個大大的笑容。

穆心蓮像是池邊美麗的蓮花,雖美麗但卻脆弱,自從她們三個跟她住在一個寢室開始,就一直下定決心要保護這朵珍貴的蓮,不讓她被外面的狂蜂浪蝶輕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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