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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家酒 第8章(1)

「說話呀!你發什麼呆?」滕武捏著她的下巴,強忍怒氣再問。

「他是我學長,只是這樣而已。」艾娟無法收回那愉悅的笑容。

「艾娟,你知不知道你現在的表情很惹人厭?」他火大地直接咬她一口。

「會嗎?那也沒辦法,誰教我本來就長這樣。」她耳畔有小天使在唱歌,天!居然讓她等到這一天了,他們的角色互換,她玩到他了!

「少來,只是學長的話,你干嘛讓他抱你,你想騙誰?」滕武扳著手指。卻只能掐著她的腰泄恨。

「真的只是學長呀!對了,你怎麼認識他?」

「懶得理你。」見她壞心不肯說,他惱了,坐到一旁生悶氣。

「你們居然認識,我剛剛就想,你們兄弟和他加在一起就是「文武雙全」了,你說巧不巧?」

「哪里巧了,那是本來就說好的。」滕武火大不已。

「啊?」「左雙全只小我一個月,他爸听說我取名滕武,就說若他們也生男孩,就叫雙全,大家一起湊成文武雙全,所以一點也不巧好不好?」

可惡!那混球別想他再當他是朋友了,路過了也不進來打個招呼,居然還在他家門口,光天化日下吃他女人的豆腐,他們的梁子真的結大了。

「這樣還是很巧不是嗎?我也是剛剛才發現他是鄰居,小時候居然沒見過他,你說好不好笑?」

艾娟將餐盒打開,替他拿了筷子,他卻不理她。

「喂,這樣就生氣啦?就算生氣也要吃飯。」

「不吃,你不說就離我遠一點。」滕武鬧著別扭。

「唉,就說是學長了,我們念同一所大學,快一年沒見了,居然在這里遇到,當然很開心了。」

「那也不必讓他抱,你真是笨死了,居然白白讓人吃豆腐!」他仍一肚子火。

「喂!你講理一點好不好?左學長就像哥哥一樣很照顧我,這有什麼好氣的?」

「你讓他抱你!」他恨恨地指控著。

「那是有原因的啦!」

「所以你真的很欠揍,我問半天就在等你的原因呀!」滕武氣呼呼地又啃她一口。「哎呀,你屬狗的啊?一直咬?」她模模倒霉的唇瓣。

「快說。」他火大地又咬兩口。

「我們認識的一個很好的朋友過世了,小胖妹跟他感情很好,她因為一個意外就走了,學長受的打擊一定很大,說到傷心處,彼此安慰相互抱一下,是很正常的吧。」

「哼!」明知她說得很有道理,原因也很正大光明,但被抱的人是她,他心里就是不痛快。

「快吃吧。」滕武的醋勁一發不可收拾,瞪著她,就是不肯動筷子。

「真的只是這樣,你別氣了,不然我喂你好了。」她難得心情大好地哄著他。在乎耶,這惡男居然那麼赤果果地表白他的在乎,小天使再出來唱唱歌吧!見她這麼溫柔地喂他,滕武心里燃燒的怒火才慢慢降溫媳滅,只是臉色依然很臭。

「來,喝口湯。」艾娟好心情地服侍著他。

「你居然敢讓別的男人抱你,等我腳好了,一定要去揍他一頓。」他仍余怒難消。

「就說是學長,原因也告訴你了,你干嘛還想揍人啊!」她睞他一眼,依然一口一口地喂他。

「我管他是什麼,敢抱我的人,他別想有好日子過了。」

「哼,只是學長你就氣成這樣,現在你知道那天我看見你和你前女友在一起時是什麼感覺了吧。」

「你該不會在報復我?」他眯起狐疑的眸子。

「誰像你!」

「真的不是?」

「你才不要真的和前女友舊情復燃才是吧?」那女人居然親熱的挽住他的手,若不是當時他有推開的動作,她真的會翻臉。

「听她說就快結婚了,我才不干那種破壞別人婚姻的事呢!」滕武撇下嘴角。

「那她若沒有結婚,就有可能羅?」她睨他一眼。「你少抓我語病。」滕武心情好一點了,拿雙筷子也喂她吃飯,結果就變成兩人都動筷子,卻是親昵地喂進對方的嘴里。

「既然她要結婚了,干嘛還邀你一夜?真想當紀念啊?她的準老公也真可憐,哪天戴了綠帽都不知道。」艾娟一臉的不以為然。

「她那個人向來很愛亂開玩笑,她的話听听就算了,千萬別當真。」滕武拍拍她的臉蛋,要她省點力氣。

「看來你們感情不錯嘛!」小小醋勁又冒出頭。

「之前是不錯,現在她已經變成拒絕往來戶了,那壞女人敢破壞我們的感情,她別想再進武館一步了。」他恨恨地道。

「沒這麼嚴重吧?」他那副氣憤樣安撫了她心頭的微酸。

「哪里不嚴重了,幾句話就害我拖著斷腿追得那麼辛苦,再讓她出來攪和,我還有命活嗎?」他沒好氣地應聲,也喂她一口熱湯。

「哈哈……」她笑到差點嗆到。

「這下子你可得意了。」滕武火大地替她拍著背,居然讓她佔了上風,是他太寵她了吧!

「哪有?」

「算了,我免費大放送,就讓你更高興一點吧。」他湊近她些,近乎調笑地說。

「咦,什麼意思?」艾娟微偏頭,耳珠就進了他的嘴里,她紼紅雙頰,這里是診療室,他就不能節制一點嗎?

「我啊,不結婚就算了,只要結了婚,絕對忠實一生。」

艾娟驚喜地揪了下心口,卻不肯泄漏心中的甜蜜,她故作冷淡地聳下肩︰「那就先恭喜你未來的妻子了。」

「你听了很爽對吧?」他沒遺漏她臉上細小的表情,湊上前輕咬了她的鼻尖一口。

「會嗎?這年頭很多人根本不結婚的,只有結了婚才肯忠實也不算什麼。」她偎在他懷里,偏頭瞧他伊眼。

滕武睞著她,這得寸進尺的小惡魔,分明是被他同化了。

「不是嗎?只有婚後才忠實,那沒結婚的話,就可以和這個交往,心里卻想著另一個人羅?」她挺起腰想坐正,卻被他摟回懷里。

滕武又瞥她一眼,這才輕笑出聲,從善如流地改口道︰「若我心中有了人,我也會對心中那人忠實一生的。」

「那你妻子怎麼辦?」她連忙抿緊嘴,免得心中的喜悅露餡。

「笨,當然是同一個了,我可是很純情又專一的。」

「嘻……」

「你最好也是,別再讓我看到任何礙眼的鏡頭了。」滕武捧著她的臉蛋,吻上他貪戀的甜美。

艾娟閉上眼承受這熱情,若她到現在還不懂他的心上人是誰,她肯定是瞎了;她靦腆地回應著他的情意。

「原來你的行情也不差。」這是滕武觀察了三天後的答案,而這答案讓他有點小氣悶。

「什麼?」見他洗完澡出來,而且還自動穿上睡褲,艾娟不解地問。

他緩緩地走到床邊坐下,見她已經換上睡衣,微笑地問︰「沒什麼,你也洗好了嗎?」

「對呀,你的動作變俐落了,我不必守在門外,擔心你一個不小心跌斷脖子。」

「後天再回診,我個人推斷再三五天,石膏就可以拆了。」他兩手撐交身後笑望著她。

學長事件後,讓他在意起在她身邊出沒的男人,偏偏武館里年輕學員不少,而當中有些人對她有著明顯又強烈的好感,他終于有了危機意識,若不是當年他下手得早,這丫頭還未必是他的呢!

「你自己感覺得出來對不對?」她坐到他身旁。

「那當然,我可是中醫師,自己模模看就知道了。」他伸手貪戀地撫上她粉女敕的頰面。

「你復原的這麼快,主治醫生一定很意外。」艾娟頑皮地笑著。

「他知道我的身分,不會太意外的。」他兩手環上她的肩,笑望著她。

「怎麼了?」每每他這樣看她,就會讓她口干舌燥,天知道他對她下了什麼魔法。「沒什麼,就是想看你。」他決定暫時改采柔情攻擊,徹底攻陷她的芳心,讓她眼里再也容不下任何人,那麼以後再玩她,她也不會跑掉了。

「你沒發燒吧?」她關心地模上他的額頭。「咦?還好嘛。」

「我沒事啦。」他差點破功,連忙再次凝聚深情,希望電暈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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