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間
冷君擒鳳 第四章

飯店的夜晚是寂靜的,不但賓客減少,大廳的接待人員也跟著減少,僅留了三、四名工作人員,為了安全所以皆是男性。

夜晚大廳的冷清和白天的熱鬧不同,只有三三兩兩的客人仍逗留著。

黑暗的角落,一道黑色的影子迅速地閃過明亮處躲進小房間里,輕輕將門帶上,扭亮了一點小小燈光,房內開始傳出?NB134??NB135?聲,辦公室里的檔案櫃被人打了開來。

「你找到了嗎?」公良宗卓咬著小手電筒,悶悶地發聲問,手里翻著層層有序排列的檔案夾。

「沒有,你呢?發現任何可疑東西了嗎?」公良宗遠放下手中的文件發怔。若是被飯店的員工撿去,應該也會被當作沒用的東西丟掉吧!

一直找不到想要的東西,公良宗卓有些沉不住氣,煩躁了起來,小聲抱怨︰「媽的,這種小偷日子還要過多久?」原本高興可以行動了,沒想到居然是做這種見不得人的勾當!

「等資料找回來。」公良宗遠沉浸在思緒中,悠悠地回答。

「或許我們可以不管……」公良宗卓突然狡猾地朝身後的公良宗遠訕笑。要是資料真找不到,NASA能拿他們怎樣?弄丟機密資料的可是他們NASA自己人,因為沒有人才,才會委托他們追回流失的資料,就算真達不成任務,NASA也不能說話。

鮑良宗遠抬起頭,望向不懷好意的公良宗卓,眉頭微擰。「你高興個什麼勁?

我勸你最好少動歪念頭。」他又動手翻桌上的東西。「除非你想被踢出去,否則最好別有任何推卸的念頭,好好把任務完成。」

老是喜歡潑他冷水!鮑良宗卓斜瞪了公良宗這一眼。「NASA就可以?」

「他們不一樣,誠如你所說的,NASA沒有適當人選才會委托我們代辦,你還想和他們比嗎?」

他媽的,一句話就把他堵死!鮑良宗卓僵硬地將身子轉回,像在泄憤一樣使力的撥弄檔案櫃里的檔案夾。

搜尋了一會兒,確定這間辦公室沒有他們要找的東西,兩人才甘願離開。探探頭發現走廊沒人,便咻地一個閃身巧妙離開。

回到房間,兩人的煩惱來了。

首先發難的是公良宗卓,「整個辦公室都快被我們翻爛了,還是一點收獲也沒有,我已經想不出來這間飯店還有什麼地方沒被我們找過!」

鮑良宗遠拿起飯店樓層分配圖仔細研究,他不像弟弟公良宗卓一樣毛躁,他懂得冷靜研究,在困境中找出曙光。「我覺得,這間飯店還有個地方我們沒找過。」

鮑良宗卓一點也不感興趣。「哪里?」聲音懶洋洋的。

「頂樓。」

「頂樓!?」公良宗卓挑眉,一臉疑惑,有種「你是不是有病」的意味。「飯店的頂樓不都是總統套房?」

「不,達星飯店和別的飯店不一樣,總統套房在二十四樓,二十五樓是總裁的套房。」

「你是說,頂樓是達星集團總裁藤堂高野的套房?」老天真是不公平,偏偏有人有錢到這副德行,居然把原本是總統套房的空間移作私用,哼!

鮑良宗遠露出微笑。「怎樣,有沒有興趣闖一闖?」

鮑良宗卓了解地指著公良宗遠大笑。「你這壞小子,又想勾引我了。」

「這可是高度挑戰,我不相信你沒興趣。」暗闖達星集團總裁的私人套房,的確是項高度挑戰。

達星集團的藤堂高野背後有著強力後盾藤堂永月,日本保守黨元老,一個在日本擁有舉足輕重地位的狡猾老頭,若得罪了藤堂永月,就等于得罪日本保守黨,這可不是鬧著玩的,弄不好是會影響美國和日本之間的關系。「怎麼樣?」

鮑良宗卓想了想,決定放手一搏,大不了FBI不干了。「Who怕Who!」

☆☆☆

室相信,自己再繼續被關在這間房間里,她一定會悶出病來。

她由床榻換坐到窗邊的椅子上,再從椅子模坐回床榻,她的活動空間就只有這樣,床、椅子,椅子、床,她再沒有別的地方可以去,房里除了衣櫥、床,就只剩下浴室。

她真的快生病了!

「小姐。」吉村由美站在一旁已良久。

室撐著下顎。「是少爺要你一天二十四小時盯著我的是嗎?」是呀,做人家的情婦哪能要求自我時間。室暗自諷笑。

「不……不是。」由美實在不會說謊。

「你沒有事好做了?」室問。

「沒有,我的工作就是服侍小姐。」

服侍她……而她服侍高野,真像個食物鏈,而最終勝利者永這是高野。「我現在不用你服侍,你可以離開這間房,給我點空間嗎?」她著實不想用這麼強硬的語氣對由美說話,但高野實在惹火她了,不過若將怒火澆向高野,他遷怒ZC就麻煩了,迫不得已只好委屈由美當她的比氣筒。

「可是……」由美很猶豫。少爺吩咐她必須待在看得到小姐的地方,而如今唯一看得到小姐的地方就是和小姐同處一室;現在小姐要她離開,這個……

室模了個方式要求。「由美,我想喝水,可以去替我拿杯水來嗎?」她只想圖個清靜。

「好,我馬上去拿。」吉村由美果真被室打發出去。

終于安靜了。

她一直在想,「高野的情婦」這個工作,她是否打從一開始便沒有強烈抗拒的念頭?或許該說,他沒給她強烈抗拒的機會,早在為了「葵作計劃」而接近他開始,自己便被他邪氣但英俊的面孔所吸引,早將心交給了他,那時的高野真的待她很好,溫柔、體貼,將她當成一塊寶般放在手心呵護。

若不是發現她是為了偷梵谷的「最後十二葵」而利用他,或許他還會以柔情待之。可以說,這一切都是她咎由自取,是她一手造成這局面,讓自己深陷泥淖而無法抽身。

或許……也可說是她忘不了他,甘願任他復仇。

正確的說法是,她愛他。

沒錯,她是愛上了他,這比撒旦還冷的男人。

現在的她已經遺失了一顆心,甘願為他做任何事,哪怕是……犧牲她的生命。

這幾天,除了該有的交談外,他們之間唯一的接觸便是,他的霸道仍在,憤怒依舊,唯一改變的是他的眼神不再冰冷,指尖的魔力幾乎能燃燒她的靈魂。

她從不知道自己竟也是這般沉迷,跌入迷亂的旖旎情色然後依附著他攀爬,登上巔峰……室的雙頰不禁因幻想而紅潤了起來,她嬌羞的屈膝靠著枕頭,下顎靠著雙膝。她怎麼可以如此放蕩,任他不斷探索著她的身體?竟然還在最激烈纏綿的時候大聲申吟。

喔,她真該感到羞愧,她已經沒臉見人了。

室將紅撲撲的小臉埋進雙膝里。

聞門聲雖然驚醒了害羞中的她,但她卻不願抬起頭讓人瞧見現在這副蕃茄臉。

一只大手覆上她的頭頂,順著她褐色的柔發撫著,熟悉的體香在她驚愕的當兒竄入她的呼吸中,她毫不猶豫地傾靠著他,雙手抱住他壯碩的腰際。

「怎麼了?」

性感的嗓音,就是這充滿柔情的聲音困住了她的心。室躲進藤堂高野的懷里搖頭,雙手更是抱緊。她想哭……

他不知道自己為何會這麼待她,如此的展現柔情,只知道,這幾天的相處,他心中的怒火已漸漸被她澆熄,但被背叛的感覺依舊存在,所以更不能讓她離開他身邊半步。「今天做了什麼?」他問。

「沒有,在這小小的空間里什麼都不能做。」她輕聲道。

「在抱怨?」他挑眉問。

「沒有。」她感覺到眼楮刺痛,不知怎麼搞的,漸漸感到濕潤……

他感覺到她的異常,挑起她下顎,馬上瞧見一臉的淚水,和紅潤的唇瓣。

「哭!?為了什麼,被我囚禁還是和我在一起?」

她的淚水泛濫得更加厲害,只能一個勁兒地搖頭,緊咬唇瓣,模樣可憐至極,他只能以拇指月復拭去她眼眶溢出的淚水。

「高野……」她抓住他的衣側,仰起臉望著他。

他捧住她的臉。「什麼?」

「你還恨我是不是?」多希望答案是否定的,她有所期待地等著他回答。

他是該恨她的,但經過多日的相處才發現,他已無法再恨她,只想將她擁進懷中好好疼惜。

他不想放手讓她離開,只希望一輩子將她囚禁在這間不大的斗室里,只有他能擁有她,不管是ZC還是任何人,都不能和他共享她的一切。

她將他的沉默當作肯定的回答,一張小臉頓時沉了下來,緊抓他的衣側的手也垂下,將身子往後移了幾寸。

她不該妄想,以為這幾日的相處能改善彼此間的關系,沖淡他心中對她的憤怒,如今得到這樣的答復,是她咎由自取的,原本就不該問他的……

她吸了吸鼻子,再度仰起強裝的笑顏面對他。「你不用到公司去嗎?」

她那模樣實在很令人震撼,他突然間竟感到心悸,有股疼痛與不舍的感覺,他多想伸手安撫,但他卻無法這麼做,沒辦法……

「待會兒就會去。」他在遠處的椅子坐下。

一時間,氣氛變得極尷尬、沉默,此時吉村由美的出現頓時化解了這種氣氛。

「少爺……小姐,您的水。」

接過吉村由美手中的水,她就著杯沿喝。

「你精神不太好。」他支著頭,冷冷地盯著她。

她差點把喝進口中的水給吐出來。他終于發現到了,還以為他有多遲鈍呢!被他囚禁在這間房間里,半步都出不去,再健康的人也會被關出病,何況是她這種行動派的人。「再繼續待在這兒,我想我會發瘋。」

他恢復了慣有的笑容,冷峭凍人。「你有資格抱怨嗎?」

「是啊,我是沒資格抱怨。」她笑笑。他說話不需要這麼冷嘲熱諷吧?她也曉得自己現在的身分,一個不甘願的階下囚,好好的被他架到這兒來,關了無數天……老天,就連今天是幾號她都不知道。「今天幾號?」

「幾號對你來說有什麼差別?」他忽然笑出聲。「該不會你又有任務了吧?」

她抬眼瞪他。「就算有,被你關在這里我也沒法去執行。」

他的笑意中摻雜著怒意。「這次又是哪個人被ZC當笨蛋耍?」

她發現自己的一番話再次激起他心中的仇恨,不禁暗自叫苦。「沒有。」拜托,別再來了……

「沒有?那麼全世界只有我被你們當笨蛋?」他站起身,下一刻已使勁鉗住她的下顎,力道大得讓她喊疼。

吉村由美看到這種情形,暗自叫糟。

「我沒有把你當笨蛋耍!」她的下顎被他連續鉗制,己快瘀青了。

「沒有嗎?」藤堂高野黑色的眼眸閃著耀眼的光芒。「或許我該提醒你,就在短短數個月前,在這兒,我是如此的用心對待你,而你回報我的是什麼?背叛!親愛的雪莉小姐,難道你真如此健忘?」

她的心沒來由地抽痛,不禁揪緊胸口。「我沒忘。」

她為何要答得如此干脆?若她能對他有所解釋,或許他能說服自己別恨她,別以對待敵人的方式折磨她,為何不找個理由解釋!

他放下手,冷酷地道︰「很好,希望你一輩子都不會忘記,背叛我的人絕沒好下場,我會讓那個人生不如死,記住,是生不如死。」

她突然冷了起來,緊緊抱住身子。她不會忘,怎麼會忘呢?他冷酷的眼神想殺她于無形,那冷絕的冷笑……讓人心慌。

扁以雙手取暖不夠,她連忙將身體藏于絲被里,將被子拉高至下顎處,緊緊包裹住自己。

「我說的話你記住了嗎?」他收起笑容,不喜歡她這取暖的舉動。

她只是盯著他,久久不語。

藤堂高野霸氣十足地指著她的胸膛,大聲吼道︰「記往了嗎?」

她嚇了一跳。「記住了。」可惡!再這麼下去還得了,她幾乎被他的氣勢壓得抬不起頭,更別妄想離開這間房一步。

☆☆☆

「喂,我到底還要回避多久?」井蹲在落地窗邊嘆道。

眼看著游泳池邊的一對男女正情話綿綿,而他竟然在游到一半的當兒被人從游泳池拽進屋里,還禁止他出去打擾他們談情說愛,害得他現在一身濕,回池里繼續游也不是,只能乖乖待在這兒等著兩人結束冗長的親熱。

壁蹺著二郎腿,愜意地看著書,笑道︰「我看……」他以眼角瞄了井一眼。

「你今天別想游泳了。」

井一听不禁大叫。「這不公平!是我先佔了游泳池,憑什麼就得被他揪進屋里來,還被嚴重警告不得出去!?」還有沒有天理!

「你如果覺得斗得過他那一身肌肉,我是不介意你出去送死啦。」

井可是標準的「肉腳」全身細皮女敕肉,和星那古銅色的肌肉比起來……的確像是送死。

「什麼!?他、他有肌肉就了不起啊?我、我也有‘雞肉’啊!」井低頭捏著手臂上的肉,果真是細皮女敕肉,還外帶「三層肉」。沒辦法,他整天坐在電腦前,絲毫沒運動,該變肌肉的養分全被拿去喂肥肉了。

「怎麼?衡量好自己有幾兩重了嗎?」不是他愛說,井這家伙一向不懂自己有幾兩重,老是想做「挑戰自我」的事,早晚有天會吃到苦頭。

井不甘願地嘟著嘴,眼巴巴地瞪著冰涼清澈的水池和一對躺在躺椅里的男女。

「我……我去換衣服總行了吧!」他站起身離開落地窗旁。

壁終于忍不住笑了起來,而且是不可抑止地狂笑。

「笑笑笑,早晚輪到你吃苦頭!」井睨了壁一眼,然後踏著異常沉重不甘心的步伐上樓換衣服。

壁將視線調回窗外,看了星和路綺一會兒,突然想起室,直覺該和她聯絡了,她已經到台灣一個星期了,然後又將視線調回手中厚厚的「基因學」。

游泳池邊,路綺側坐在星的大腿上,雙手環住星的頸項,身子倚靠著他。

「星……」她的女性柔情比以前嚴重,原本的脾氣已被星磨去大半。

星被她這聲柔情勾魂的叫喊喚去了一半的魂,放在她腰上的大手往後一拉,讓她更緊實地靠在他懷里,低頭印下一吻。他還是討厭女人,但綺卻讓他感到舒服,所以綺是唯一能親近他的女人。

路綺干脆自動自發,有一下沒一下的淺啄著星剛毅的唇瓣。「星……你答應我的……」

「答應什麼?」他已快失去理智了……這小東西。星噘起嘴像是等著被她臨幸。

「你答應過的,會幫我引見奎……」她臉蛋紅撲撲地,啄吻的速度也漸漸拉短,接觸時間拉長……

「嗯……我是答應過……」不過癮。他由後攫住她後腦,直接停止她的不安分,徹底地和她熱吻一陣,直到心滿意足後才放開她。「我是答應過,那又如何?」

「如何!?」她不信地大叫,忘了淑女風度,幾乎是用吼的。

他皺眉。「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會尖叫?」

「還不是被你教的!」這讓她想起了他是怎麼教的,又嬌嗔道︰「都是你壞。」手拍上他的胸膛後就不再離開,反而以指尖繞著他的胸膛畫圈,惹得他全身緊繃,氣息全亂了。

「寶貝,別玩了。」他抓住她的手,停止她不安分的舉動。再這麼下去,他會在這兒要了她。他的眼楮瞄到了清澈的池水……嗯,這池水似乎可以當床用……

「你說會替我引見奎的,都已經過好幾個月了,為什麼都沒看你有行動?」

「寶貝,連我們都沒見奎,又怎麼替你引見?」星不再喊她「卑劣低等的單細胞生物」、「低等動物」、「笨女人」了,現在改喚「寶貝」,親密得讓人臉紅的稱謂啊!

「你騙人!」她捏住他尖挺的鼻子嗔道。

「喂喂喂,笨女人,別惡意找碴,我們是沒見過奎。」他也跟著將聲量提高,而且還是狗改不了吃屎,又將不屑的稱呼套在她身上,不過她好像見怪不怪,似乎是被罵習慣了。

「我哪有惡意找碴,你冤枉我!」她眼眶霎時盈滿淚水躲進他懷里,伴隨著可憐兮兮的啜泣聲。

「奇怪,你不是恢復記憶了嗎?怎麼還是這麼愛哭?」

她暗自在心里吐吐舌。還是騙不了他嗎?才怪!來個真掉淚如何?她抬起臉,眼眶里的淚水已經滑下她光潤的臉頰,眼球也听話的紅了。「你欺負我……」她啜泣的聲音更大聲了。

他一驚,原本以為她在演戲,沒想到她真哭了,頓時心一緊不舍了起來。「寶貝,別哭了。」他以拇指月復拭去淚痕。「是我不對,別哭了。」

她捶著他的胸膛。「本來就是你不對!」她哭得更厲害,還用衣袖拭著眼角的淚水。

「OK,是我不對,別哭了,你一哭我都不知該怎麼辦好。」他干脆拉起身上的襯衫胡亂擦干她兩頰的淚水,順便當衛生紙讓她擤鼻涕。

她大力的擤了一陣,然後又哀怨的垂下嘴角。「我為了你放棄NASA的工作,為了你離開美國和你在小島上住,為了你不顧和麥克的多年友誼和他撕破臉,為了你背棄我最敬愛的教授、老板;而你……卻是這麼對待我,原來那時候你和我說的話全是在敷衍我的……」天可憐見,她可真會演戲。她推開他溫暖懷抱,轉身就想走。

「等等!」星趕忙拉住她,他是徹底敗在她手上了。「好,下次有任務,我就先把你介紹給奎,這樣行了嗎?」

她倚在他懷里,指尖輕輕的挑起他的欲火。「真的嗎?」

她甜美的笑容看得他一陣迷醉。「真的。」

「那……我可不可以也跟著你們出任務——」

她話還沒說完就被打斷,而且是堅決的打斷。「不!不行,絕對不行!」他推開她站起身。

她坐在椅子上大喊。「為什麼不行?我想和你在一起嘛!」真是的,眼看計劃就要成功。

他轉身面對她。「我不能讓你有任何危險。」

「你別忘了,我曾是NASA里的人。」

「你也別忘了,既是曾經就是過去式,你已經有好幾個月不曾出任何任務。你看看你,毫無威脅性,一副能任人宰割的可憐女人樣,我不答應!」他是怕她出事情,瞧瞧她現在這是什麼表情,好像他在欺負她似的。

路綺一張小臉被他氣紅了,雙手叉在腰上,胸脯劇烈起伏,顯示她現在的怒氣不小。「那你就是不答應?」她抬眼瞪著他,小嘴噘得老高。

「我不答應。」他也將手扳上腰際,一副沒商量的余地。

她沉默半晌。「那好……」她一邊起身往屋里走,一邊撂下狠話︰「那好,我離開,反正你已經不愛我了,我再留在這兒只是自找沒趣——」

她的身子猛地被拉住,結實地往身後僵硬的肉牆撞去,不由得悶哼了聲。

「你竟然敢這般指控我!」他全身的細胞都在抗議,全身僵硬。「你活得不耐煩了?」

「你就是這樣!」她轉頭,想推開他,但他的鉗制何止牢固,根本是沒有空隙可言,任她如何推拒就是離不開他雙臂的範圍。「你總是對我怒言相向,我根本感受不到你的愛,我對你來說到底是什麼?卑劣的女人還是沒有大腦的單細胞生物!?」這回她是真的想哭了。她是不該這麼堅持要見奎,但她只是想和他一同生活,呼吸同個階級的空氣,而不是被他納入羽翼下承受他的保護,當個軟弱無能的女人,她也想和他一同工作啊!

難道這才是他真正想要的,讓她變成他口中永遠唾棄、沒大腦的女人!?他的行為和言語根本不一!

星憤怒地低吼︰「你感受不到我的愛?」他低咒一聲狠狠封住她的唇瓣,力道之大、時間之久差點吻昏她。「若不是愛你,我早一拳擊暈你而不是吻昏你!」媽的,他的愛都已經表現得那麼明顯了,她還想要他怎麼樣?

她癱在他懷里不停地喘息,臉上的淚珠還瑩瑩掛著。

靶受到懷中的她是如此嬌弱,他不禁心疼低咒︰「喔,該死!」他更加擁緊她。「別再氣我了好嗎?我會替你引見奎,讓你和奎通話,但我們是真的沒見過奎本人,也沒他的資料。至于你說的要我們一同出任務……該死!你可不可以不要再堅持了?」他有點惱羞成怒。「你知道我一想到你可能因為出任務而受傷,心就痛得要命,恨不得將你關在房間里,一輩子都不放你出來,這樣或許我的恐懼會少些,但為什麼你就是不懂,偏偏要和我對抗?難道你不知道我受不了看到你受傷嗎?」他想到了室,他不想讓她像室一樣,為了任務而差點喪生,他會受不了。

她由腰際抱住他。「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只是成天待在小島上,又無所事事,才會惡意找碴嘛。」她啄了他胸膛一下。

「你也知道自己在惡意找碴。」被她這一啄搞得心癢死了,這個小魔女。

路綺感受到他身體的悸動,不懷好意的暗笑,表面故作正經。「你怎麼了?」

她抬起頭問,表情挺無辜的。

星從她眼底瞧見端倪,揚起邪惡的笑容。「怎麼了?」他勾起一根手指頭,開始哈她癢,惹得她像條蟲般胡亂蠕動。「你這魔女,擺明了在戲弄我,還敢問我怎麼了。」

「哈……哈哈哈——不要啦!」她決心跑給他追,繞著泳池跑。「我哪有戲弄你!你別哈我癢啦!」討厭,被他知道她怕癢後,就總拿這招教訓她。

星一個箭步就抓住路綺,將她摟進懷里,狠狠地封住她大開的唇……

另一邊,井早換下泳衣蹲在落地窗前,一臉不屑的說︰「那兩個人有毛病啊?

一會兒鬧得不可開交像仇人一樣大聲叫罵,一會兒又像久別的戀人,非得吻個天昏地暗才甘心。」真是吃錯藥了。

壁含笑搖頭。戀愛中的人不都是這樣,有歡笑的時候也會有吵架的時候,這樣的感情才會長久不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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