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一聲開門聲驚醒了正沉思的她。
「咳……咳咳咳……戀棠……你回來啦!」祁傳翔拼命地捂著嘴,無奈難受的喉嚨卻一直不如他的意,反而不停地猛咳。
「對不起,爸,我……」怎麼她才離開沒多久,爸爸就變成這樣子?看來她真的是太不孝了。
「別……咳咳咳……別再說了,進……進來……吧!」祁傳翔在說完話後,立刻體力不支地跌坐在地上。
見狀,祁戀棠驚得急忙上前攙扶。
「乖女兒……咳……」祁傳翔開心地笑了笑。
望著父親年邁的身子,祁戀棠頭一次感到好後悔,當初自己為什麼要為了自己的幸福而離開父親身邊呢?
「爸,對不起,真的很對不起。」她眼中的淚頻頻滴落,紅透了的眼眶、嬌弱的模樣,更是引人心疼萬分。
「別……說了,只……咳……要……你……回來……就好。」唉!早知道自己特意安排的婚姻會硬生生逼走親生女兒,那打死他也不干。
「爸爸,我還是先扶您進屋去休息好了。」晚了,外面的天氣也開始涼了。
「咳……好……」郝傳翔拍拍女兒的手,開心地靠著她一同走回主屋里。
他倆在走進了屋子後,祁戀棠趕忙將祁傳翔攙扶到椅子上坐下,然後自己也隨意找了個位子坐下。
「爸爸,我……我有件事想問您。」一直以來,這可以說是件最困擾她的事。
「問啊!」郝傳翔邊說邊拿起桌上的杯子準備喝一口茶。
「媽媽是怎麼死的?」
「戀棠……咳……你問……這個做什麼?」郝傳翔神情哀傷地反問道。
「我這個做人家女兒的應該有權利知道這件事吧!」如果她猜得沒錯,媽媽應該是被狂闇界的人害死的。
「這……等過些時候爸爸再告訴……咳……你吧!」他不想讓女兒承擔這份沉重的恨意,因為他只想讓女兒擁有一個完全屬于她自己的快樂生活,其他的事讓他獨自承擔。
「不要,爸爸,我一定要現在知道。」因為她再也不想從旁人口中听到有關媽媽過去的事了,真的。
「咳……戀棠,這件事……咳……爸爸以後……再告訴你。」那真的是太痛苦的回憶了,他也不願再去回想。
「爸,算是我這個做女兒的求您好嗎?告訴我,媽媽究竟是怎麼死的?」從小她就沒有母親,看到自己的同學都有爸爸和媽媽,讓她好羨慕、好羨慕啊!可是偏偏她只能把這種想望壓抑在心中,她覺得好痛苦。
「這……」看著女兒哀求的表情,郝傳翔頓時不知自己究竟是該直接拒絕呢,還是干脆講明算了。
「其實你媽媽是為了幫我償還積欠狂闇界的賭債,所以才……」祁傳翔終究決定將當年的真相全盤托出,可是才說到一半,他就已老淚縱橫。
「才怎樣?」果然,和她當初听到的差不多。
「才會被他們捉去色誘各種不同身分地位的男人,以達到他們要竊取柄家機密的目的。」狂闇界的行為簡直是下流得令人感到可惡,可是偏偏他卻又只是個無名小卒,怎麼可能跟狂闇界的人作對。
什麼?媽媽她竟然是因為還不出爸爸的賭債這種事,而被狂闇界的人捉去當妓女?
炳哈哈……難道是流年不利,抑或是上天看她不順眼,故意處處和她作對,竟讓她愛上殺母仇人?
流著心痛的淚水,她無力接受這個事實。而可怕的是,自己竟然對黑魈摯動了心。
「女兒……咳咳咳……你別……別管這件事,我們這種……咳……人,是對……付不……不了狂闇界的。」祁傳翔悲傷地說著,孰不知祁戀棠的表情卻是十分的冷靜自持,彷若剛才的哀愁已全都一掃而空,但只有她自己知道,她的內心正煎熬、痛苦著。
「爸爸,您放心吧,我不會管這件事的。對了,爸爸,那婚禮的事……」她真的累了,無心再談情說愛,只想好好地奉養父親。
「唉!還能怎麼辦?不就是取消了嗎。」
祁傳翔試圖說得十分輕松,但還是被祁戀棠看出,父親正佯裝著不礙事的笑容。
「爸爸,您別騙我了,那個叫陳海富的男人怎麼可能那麼容易就放過我們,快說他究竟對您做了什麼事?」
「他……他派人偷偷對我注射了尼古丁。」可惡,那個該死的混蛋,居然敢這麼對他!
「什麼?怎麼會這樣呢?」難怪,難怪爸爸的臉色突然變得那麼蒼白,原來就是因為這個緣故。
「女兒,你快走吧!不要再待在這里了,爸爸可不想讓你跟我有一樣的下場啊!」
啪——
一聲聲拍掌聲驚得祁家父女倆一同轉頭看去。
「想不到你這個做人家女兒的還懂得回來探望爸爸啊!」陳海富帶著一群人堵在祁家門口,語帶諷刺地說,眼里的yin蕩意味令人惡心得想吐。
「關你什麼事!如果沒事的話,請給我出去!」對他,她毋需用上「禮貌」這兩個字。
「夠狠!我喜歡。」
「請你出去,要不然的話,我就要報警了。」怎麼會有這麼無恥的人,居然偷偷對爸爸注射尼古丁,這個家伙真是可惡至極!
「小姐,請你看清楚好嗎?這里可是我家。」
「你騙人,我住在這里已經有十幾二十年了,我怎麼可能會連自己的家都不認得?」
「哈……難道你爸爸都沒跟你說嗎?因為他積欠太多賭債,所以早就已經把房子變賣給我了。」
什麼!?
祁戀棠不敢置信地望向父親,果然,父親竟低下頭來什麼話也沒說。
「爸爸,難道陳海富說的是真的?」不!不會的,她相信這絕對不會是真的。
「這……」唉!都怪他實在是太好賭了,所以才……
「究竟這是不是真的?」她淚流滿面地哭著問道。
「是真的。」祁傳翔點頭承認。
「天!我不在的這段時間里,爸爸您到底又做了什麼事?」她萬萬也想不到,父親竟然再度積欠龐大的賭債,難道這一次輪到她來還債了嗎?
「那我就大方地告訴你吧!你已經被你那親愛的爸爸拿來作為償還賭債的抵押品了。來人啊!把她帶走。」也許今晚他就可以品嘗這位香甜的美人了。
「不!」祁戀棠正想掙月兌那些人,卻力不從心,早就被他們給制伏了,根本動彈不得。
「求求你,放了我女兒吧!我給你磕頭、給你磕頭、給你磕頭。」
祁傳翔著急的邊下跪哀求、邊磕頭道,此舉更是讓祁戀棠傷心得直落淚。
「爸,求求您不要再磕頭了。」為什麼?為什麼她總是遇上這種不幸的事,也許今生她注定再也見不到黑魈摯了吧!
「女兒……咳……不……咳……我一定要磕頭,一定要。」他絕對不能讓女兒步上她媽媽的後塵。
「爸,我決定跟他回去,就讓我用我的一生,來幫爸爸您償還賭債。」罷了!既然是欠人家的,就一定得還。
「岳父,實在是太好了,那麼我們就先走羅!」語畢,陳海富便偕同一干手下將祁戀棠給押走。
「戀棠……」無能!無能!他做男人的卻老是教老婆、女兒為自己償還賭債。
他干脆死了算了,省得禍害遺千年。
于是,祁傳翔從廚房里拿來一把菜刀,正要往自己的月復部切下時,突然手上的刀不知被誰給踢落。
男人挑起俊眉,「你要是死了,那你女兒該怎麼辦?活著吧!」
好生疏的聲音,「你是誰?」
「我將會是你女兒未來的丈夫。」男人慵懶一笑,眼中卻蘊藏著最危險的光芒。
「什麼?」祁傳翔不敢置信地望著眼前這位高大的男人,突然,他不曉得被誰從後方攻擊,之後便昏迷不醒。
「主子,事情辦好了。」另一個男人恭敬地說道。
男人淡淡地說︰「很好,把他帶回狂闇界,順便戒掉他身上所有的毒癮,听懂了嗎?」
「是。」語畢,另一個男人將祁傳翔背起,並帶走。
依然還站在原地的男人,望著方才陳海富一干人離去的方向,「戀棠,你永遠都是我的,永遠……」語氣中夾帶著一股濃濃的佔有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