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狂野相公 第六章

迸堯的眼光好怪,他會不會看出什麼來了?

浸在熱水中的方言星回想著用晚膳的情景—一—用膳的時候,古堯大莊主的風範表露無遺,他很少說話,而天生威儀的氣勢卻又自然流露,她和妹妹都不敢發出任何一—點聲音,惟有尉氏夫婦關懷她們是否吃得習慣口才才回話。不過即使沉默得可以,這頓飯卻吃得很高興,因為月兒歡喜的臉上顯示了她非常愛吃桌上的菜肴,而言雨忙著嘗出每一道菜肴的口味,打算回家後試做一遍。她呢,則不停想著明天回到家後要做的事,采藥、分藥、磨粉等制藥工作,然而當她不經意與古堯的眼光相遇時,腦中的思緒便靜止不動,直到兩人的視線分開,腦子才又恢復正常。古堯看人看物似乎都很專注,所以他用專注的目光凝現著她之際,她就會心慌慌的,仿佛他已經知道所有的事情,不自覺的想要躲避他。哎呀,一定是一個月還沒過去,藥的副作用沒有除去,他才會色心大發的盯著她。

不,除非他知道她是個女的,不然副作用是不會發作的。

怎麼會這樣呢?她搞不清楚自己對他特別注意的莫名反應。

難道是因為自己太在意救助過他,才對他特別反應過度,留意他的一舉一動?

好煩哦!她快被自己的胡思亂想給淹沒了,明天一早,她還是趕快回牛埔村吧!

主意一定,言星擦拭干身子,穿上內衫,套件外衣便推開一道木門,步人寢室。

在屏風後,她拿起忘了帶進澡間的肚兜穿好,綁好內衫的結,準備早早人眠休息,以養足精神應付明日的趕路。

自更衣到上榻睡去,她始終沒發覺門外的黑影。

那這黑影不是別人,正是古堯。

用膳後,古堯在書房處理事務,但他的注意力沒辦法集十,便想和方南博聊聊武婕音的身體,順帶采知方言星的一切。結果方南博果然給了他想知道的答案,他中了藥的那天,方言星正在南山采草藥。這表示方言星可能見過他!

急—于明了那天的經過,古堯來到言星的房外打算同她談談,正當他要敲門時,她剛好推開澡間木門,沒听見他的敲門聲。

在門外的古堯听見腳步聲,以為她前來應門便等待著,誰知等了半天門沒開,反而在燭火的照映下,他隱約看見房內的窈窕人影。「窈窕」人影?他以為自己看錯了。仔細再看,沒錯,映在白紙上的人影明顯有突起的胸部、翹起的臀和令他心跳急促的身材曲線。方言星是女的!這個事實竄進他的心中,引起一陣陣騷動,難道是她救了他?

傾听言星睡著後平緩的呼吸聲,古堯輕輕推門進入房內,來到床前。

像是要證明床上的人兒是真的,他低下頭細細端詳她……

好可愛的睡相,睡容也好美,而且她的身上果然有著一股他極為熟悉的藥香味。

他再靠近些,感受到她的氣息縈繞在自己的鼻息中,接著一出手撫著枕頭上的發絲,這一模,他的心悄悄加快了速度,F半身也隱隱「不安于室」。秀發如絲的觸感是男人的最愛,自己也不例外,他實在錯礙離譜,怎會誤以為她是男兒身?她的五官細致,沒有男人的粗獷,露在內衫外的肌膚白女敕無瑕,足以攝去男人的魂魄。如果她真的救了他,那麼他該如何表示報答之情呢?

黃大夫說他當時曾與女人,那麼言星一定以她的身體救了他……

等等,或許她根本不是自願,會不會是他強迫了她?古堯為這個猜測而懊悔自責。

那時他完全被藥操控住,急于發泄體內突發的情戀,沒有半點理性,而他記憶的最末段便是隱約看到人影就撲上去親吻。如果言星真是救他的人,那麼當時他根本是只野獸,不顧她的意願而強暴了她,也因此,他的身上才會沾上她的藥香味。天啊,他居然做出……

迸堯恨死自己了,恨自己傷害無辜的言星,而不管未來仙如何補償、報答,都無法消去她受到的傷害,他該怎麼彌補她呢?

她的貞潔被他毀了,他就要負起責任。

癌視著睡夢中微笑的人兒,古堯的視線落在她紅唇!

方言星,今生你是我的人!

他立下了誓言,在她的唇上蓋上自己的印記。

嘴好癢!

入睡的言星臉一偏,往棉被埋去,突然間她覺得沒辦法安穩的睡去。

大概是她忘記吹熄燭火,燭光太亮眼了,于是雙眼牛睜的她欲丁床吹滅燭光,可是雙腳著地後,她的身子卻不能向前,仿佛有道牆擋住了。她睜開眼,竟看到有個寬闊的胸膛立在眼前,她將視線慢慢上移停在來人的臉部——古堯,他怎麼會在這里?不再稍想,言星整個人縮在床角,緊緊抱著棉被不放,好似看到了大色魔。「你、我……是古莊主?」她的嘴巴好干,身子涼意盡生。

「對,我有事找你。」古堯明白她被自己嚇到了,他沒有料到她會忽然醒來,而她受驚的模樣好無助,引他好生憐愛。

「有事、明、天再說,我要、睡了。」言星結巴的說,捉著被子的手更緊了。為了睡得舒服,她僅著罩衣入睡,萬一被他看見了,一定會暴露她是女子的身分。「不行,我現在就要知道救我的人是誰?」他坐在床沿,堅定的眸子梭巡著她的嬌容,以及在外的潔白手臂。這一看,他的男性沖動來得又猛又快,使他差點就要捉她人懷,縴解連日來的欲求不滿。他可以找女子發泄的,但是這不就代表他的定力不夠,屈服在藥之下嗎?因此地忍著度過一次次沖動,現在大概瀕臨爆發邊緣了吧!他知道了?怎麼會?言星的眼里滿是驚訝。

將她的驚慌全數收在眼里,古堯更確定了她就是他要找的救命恩人。

「是你沒錯。」他的嘴角浮起一抹笑容。

「不,不是我,我沒有救過你,真的。」她拼命否認,身子跟著晃動,露出了些微的雪白肩膀。

「我有證據。」他定眼瞧著她再靠近一些,只要伸手便可將她抱住。

證據?她傻子一下。

趁她傻住之際,古堯大手一拉,輕輕松松抱她人懷,嘴唇吻上她白皙肌膚上的一處咬痕。

「你做什麼?我是男人,你快放手!」言星大驚失色地掙扎著,欲推開肩上溫熱的觸感。

「你是男人?那這是什麼?你明明是女人。」

他的大手隔著被子覆上她溫熱高聳的胸脯輕柔撫捏,引起她一陣戰栗。

不!他當地是什麼樣的女子,可以任意輕薄?

言星失了平日的鎮定,不曉得如何處理目前的困境,她的眼眶開始聚集;水氣,雙拳朝他胸膛捶著……

「別哭,我不會欺負你的,我只想知道是不是你救了我?」

不舍得她哭,古堯費了很大的力氣才把她露出的身子重新遮蓋住。

承認自己是女兒身很困難嗎?為何她會如此生氣,沒有了白日的淡漠?

迸堯沒有還手,住由她打著,就算是償還先前在山洞對她的施暴……

混蛋、他是大混蛋!一時情緒失控的言星死命的捶打著身前的男人。

早知道他會欺負自己,當初她就不要救他了,任他欲火焚身,干渴而亡。

她不要當女人,當女人只會流淚,不能解決問題,而可惡的古堯偏偏揭開了她身為女人的面目,害她現在成為光會哭泣的柔弱女人。一旦她成了女人,她就不能保護家人了,不是外人眼中「方大夫的好兒子」。她喬裝了三年,不能在這時候放棄,她一定要否認到底!

「你走開!」听不進他的解釋,她照樣把他當成了色迷迷的惡狼。

我是為了你才性致大發的!深吸口氣,古堯勉強收起炙熱的眼光,擺出威嚴狀。

「如果不是你救了我,你肩上怎麼會有我的咬痕?說不定你身上的其他部分還有我留下的吻痕……」他的目光沿著她的肩膀移轉至胸部,被子似乎擋不住他的炙熱視線。他的眼楮好像會吃人。言星覺得自己好無助,在一頭饑餓的狼面前無所遁形。

其實她也想涂藥,但常常忙得忘了上藥,以至于讓古堯發現到……她隱瞞不了了。

好吧,她可以承認是自己救了他,可是有一件事絕對不能承認,也不能說!

「那是我把你拖到水潭泡水時,不小心被你咬到而已。」她拼命想搪塞過去。

那時候他明明昏過去了,一定不記得當時發生了何事,所以只要她否認到底,他就不會發現自己對他做了什麼。

她還想瞞他!迸堯生氣她不肯說老實話,他明明侵犯了她的身子!

「你為何不向我吐實?」他在意的是這一點。

一般純潔女子和男人有了肌膚之親的關懷,應會找那男人負責,為什麼她反而保持沉默,裝作從未見過他,非要他逼問才肯承認?難道她不喜歡他,才會百般否認?

她不喜歡他的理由是什麼?是他弄痛了她,沒給她歡愉?

「我……身為人夫,救人是我應該做的,沒必要大肆嚷嚷。」在古堯的黑臉下,言星不敢不答,只好隨口給他一個理由。

她的意思是如果則人同樣被下藥,她也會以救他的方法用身體……古堯因這個想法而勃然大怒。

說不定她的身子已經被多名男人嘗過,不差他一個,而她死命裝作不認識他的理由,是因為被藥控制的他動作粗魯極了,她才不願意表示自己救了他。「你有幾個男人?」古堯狂怒的瞪著言星,沒注意到她的眸子流露出受傷的神情。此刻他早已因自己的推論而氣紅了眼,更對自己剛剛對她升起的歉疚感到不值。什麼彌補、傷害,都滾到一邊兒去吧!她的貞潔輪不到他來負責,他不要做冤大頭。

迸堯誤會她了,他譏諷的言語狠狠刺傷了她,可是她能解釋嗎?他會相信嗎?

也好,一旦他討厭她,就不會追究那天的事,也不願意再見到她,她便能保有那個秘密直到永遠;再說,她本就決定忘了他。

「我記不清楚了。」言星裝出不在意的模樣。

「哼,想不到方大夫居然有你這種女兒!」古堯的語氣里滿是不屑。然而盡避鄙視地,他的身體仍然強烈想要她。

「請你離開!」言星下了逐客令,她不想再听到他的指控,即使那些都是他的誤會。

「好,古家莊但納不下你這種失節的女子,明日一早你就給我離開!」他冷眼瞧她一眼後,快步離去。

「不能再拖了,他可能已經對我們起了疑心。」兩個在客棧秘密會談的中年男人各佔木桌一方,壓下內心的不安飲著泡好的茶。「現在我們該采取下一個步驟了。」在酒摟喝不夠的花隆不著杯中的熱茶,拿起酒瓶就灌,足足喝了三瓶才罷手。

喝得愈醉,他的腦袋就愈清楚,他一定要挫挫一向高傲視人的古堯的氣勢,給古堯點顏色瞧瞧。哼!居然看不上他的女兒,給你敬酒不喝,偏要喝罰酒。他忿忿地再飲下一大口酒。

「花教主,你有何計策?」這個花酒鬼會有啥計策可以削減古家莊的力量?

這——年來,他們處心積慮的在古家莊勢力範圍挑起事端,卻沒有動搖到它的根基,古家莊的生意依然興盛,賺進大把大把的銀子,看得他十分眼紅。「一不作,二不休,干了他!」花隆自信滿滿的邪笑著。

白痴,若能干了他,現在他們也不會躲在客棧里,絞盡腦汁想破頭了,林一雄不著痕跡的瞪了花隆一眼。

「不安,我們不妨由他處下手。」林一雄老謀深算,不輕易霹出底牌。他能成為北方富商可不是浪得虛名,有了重重計謀,才能穩操勝算。「你不敢,我來。」花隆早看不慣林——雄拖拖拉拉的,遲遲不下手除掉古堯,若要從他處下手,那他等到什麼時候才能在江南稱霸?「請。」林一雄沒有阻止花隆去送死。也好,和花隆合作了——年,他看出花隆只是個有勇無謀的匹夫,成不了大事。不如他自己行動,給古堯一個措手不及。挑誰來玩玩呢?林一雄隨便選蚌名字給屬下……

「莊主,探子回報!」

一接獲屬下回傳的消息,卜垠匆匆披了外衣到古堯房間。

稟告敵人最新的動向。

哼!丙然不出他所料,那兩個老家伙捺不住人氣,紛紛調集人手,看好時機便要發動夜襲。佔堯接過卜垠的字條,眼楮一眯而笑。自言星房間離開後,他費了好大的力氣靜下心,壓體的欲火,卻不能完全壓抑住心理與生理的火苗,如今听了卜垠的報告,他總算找到發泄的管道,打算讓林一雄和花隆承受他難得發起的怒氣。「莊土,我們是否需先下手為強︰」大敵當前,莊土居然還笑得出來,這等道理卜垠著實想不通,也沒有這份能耐。不過這也是莊主厲害的地方,談笑之間敵虜殲滅,毫不費力。「不必,他們終會自食惡果。」古堯氣定神閑的望著窗外的星空。

昨天他在龍翔大酒樓下的引子夠惠,想必花隆與林一雄已經快要沉不住氣,考慮放棄美色的誘惑。打算用武力搶奪江南這一塊大餅,論武力,或許以佔家莊目前的人手的確不足,無法與江洋惡徒對抗,可是外人並不知他暗地培訓了數十萬名人才,急身于各地,一旦起而弓召,足以將花壇教和林家的勢力,—舉鏟除,永絕後患。光憑花隆在南部的數干部眾,與林——雄勾結的百名作惡之徒,想要取代古家莊在江南打拼下的基業,未免自不量力。

「卜垠,放出一個月後,我將出巡各處產里的消息。」他想讓這兩只老狐狸輸得一敗涂地,不介意他們多活些日子,一個月後勝負便能分曉。到時候,他再來「報答」言星的救命之恩。「是。」卜垠領命,退出房。古家莊平常門禁森嚴,沒有陣法,外人很難攻人。因此莊主才故意借著出巡,引誘敵人來襲,屆時布下陷阱,讓他們來得去不得。莊主真是英明,足智多謀!

卜垠日腳步輕快的走回房,途中,副事向他報告一一「卜總管,有位叫方言雨的小泵娘一直待在灶間里,不肯離去,小的怕她另有企圖,前來請示如何處理。」副事知道言雨是古堯留下來的客人之一,所以他不能趕走她,但又怕她是敵人派來的奸細,只好陪她耗著,而現在已是三更半夜,他熬不下去了,只好叫人看著她,自己跑來向卜垠稟明到底該怎麼處理。方言雨?那個凶巴巴的姑娘!卜垠的眼里出現一個忽氣忽笑的年輕姑娘。

「我去看看。」他朝灶間走去,到了灶間,只見一個小廝坐在椅上吃著東西,而副事口中的那位麻煩人物正滿心歡喜的看著小廝。「你們這麼晚了不睡,在這里做什麼?」卜垠見到言雨向小廝親切微笑便一身不舒服,口氣不免壞了幾分。

因他的壞口氣而不安的小廝急忙站起來,口里含著食物解釋道︰「卜總管,小的……小的陪方姑娘做菜。」他硬是吞下未咬碎的食物,努力出聲。「平哥,先喝口水。」言雨察覺他的語氣不順,欲喂他喝水。

這女孩懂不懂什麼是矜持啊?

卜垠的肚里有——把火燒著,而言雨手中的涼水更助長了熊熊火焰,他拿走她手里的杯子,要小廝自個兒喝,並要小廝和副事回房休息。「是!」好脾氣的卜總管發火了,他們照著做總沒錯。

轉眼間,偌寸;的婦︰間只剩下她和他。

「我回房了。」言雨不想和一個隨便生氣的人同處一室。

走了幾步,她的手卻被人箝制,動彈不得。

「你、你做什麼?」她不明白卜垠捉著自己做什麼,她又涸惹他。

「不準走!」卜垠專橫的說。他看不慣她輕易的對他人付出關心,而自己卻得不到她的半點善意,這個事實令他受挫,更令他有苦說不出。她好偏心,為什麼對他就凶巴巴的,對旁人便有說有笑的?

「你在這里做什麼?」他死板板的質問。

我才不告訴你!言雨賭氣的仰頭看他。哇!他的臉好可怕,手也捉得她好痛哦!她覺得自己好倒楣,不禁紅了眼眶。

「放手,我的手好痛。」她把快溢出眼眶的淚水逼回,不想讓他看到自己脆弱的一面。

「別哭,是我的錯,別哭……」把她弄哭不是他的用意,他只是想知道她在灶間做什麼,還有她為什麼對剛才那名小廝笑。

她都沒有這麼對他笑過!卜垠的心里很不平衡。

他可是古家莊第一個認識她的人那,照理說她應該、應該「你到底在這里做什麼?」等不及思索腦中的話,現在他只要知道答案。「我在做菜……」言雨一邊吸著鼻子,一邊回答,「我覺得今晚的菜很好吃,想要照樣做看看,後、後來我看平哥有點餓了,就請他吃,結果、結果你把他趕走丁。」她還來不及問平哥她做的菜好不好吃呢。原來是這樣!卜垠松開手勁,轉而握住她的手。

「都是你啦!壞人。」她用另一手輕捶他,不覺自己的動作有些撒嬌。

「對不起!」她的嬌語令他深感歉意。

卜垠大手一握,把身子輕盈的她放在桌上,讓兩人雙眼得以平視。

「讓我補償你。」他先是用手指拭去她的淚珠,再大口吃著桌上的菜肴。

好吃、好吃……他不停吃著,臉上露出真摯的笑容。

他是怎麼了?言雨有點吃驚他的舉止。

他不是討厭她做的菜嗎?為什麼這會兒願意吃了,而且吃得很高興?

瞧,他吃得好急,嘴邊還沾丁些菜屑,言雨幫他擦去,就像替小妹言月抹去菜屑一般的自然、溫柔……

驀然,卜垠停止了進食,訝異于她的動作,兩眼緊緊鎖住她的。

「雨兒。」帶著萬分柔意,他輕輕喚著她的名,大手放下盤子,改而圈著她的細腰。

在近距離的注視下,她發覺他的眼楮好漂亮,宛如一潭湖水閃著映在湖面上的星子。

「很好吃。」這一次,他終于說出對她做的菜的真正評語,不再惡言以對。

言雨听了好高興。

「謝謝!」原來他人滿好的,而且大方稱贊她的手藝,好棒喔!要是他能改掉亂發脾氣的缺點,她就會更喜歡他了。

言雨臉上的紅霞浮起,摻雜著被人贊美的興奮之情。

「你的臉好紅哦!」卜垠不能克制的撫上她的俏臉,來回摩擦。

她的臉好細致,皮膚光滑,使人忍不住想要咬上一口。

他縮短兩人之間的距離,愈來愈近……

言雨的心跳隨著他俊朗的臉一寸寸靠近而加速,濃厚的男人氣味飄進她的鼻內,攪亂她腦里所有的思想。

「卜總管。」

「叫我卜大哥。」他略偏頭,在她耳際吐出幾個字,雙手微收緊,讓彼此的身體再無任何空隙。

卜大哥……言雨照著他所言無聲地念著。

「叫呀!」他鼓勵她,眼里的光芒亮極了。

「卜大哥。」她有點不好意思的小聲說,含羞地低下了頭。

小泵娘害羞了。卜垠滿足的同她低頭,額頭抵著她的,嘴里一次又一次低喃著,「雨兒、雨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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