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飆愛賽車手 第四章

保時捷停在一個類似巨蛋運動場的場地前,隨著車子因煞車而產生些微的搖晃,余詩涵這才從恍惚中清醒,隨之,適才的記憶又全數在她的腦中歸位。

我要定你!這四個字明了清晰的刻畫在腦海中,令她心神蕩漾又不敢相信。以前也曾有許多人追求她,但那些人多如天上繁星般的甜言蜜語卻抵不上令狐龍的一句話。

雖然他的話霸氣十足、又不听別人的意見,可是她就是對他的霸道心動,所謂「男人不壞,女人不愛」,自己八成是屬于這一類的女人。

「下車。」令狐龍命令道。

他還真鴨霸!她翻了翻白眼,依言下車。

他打開車門拿給她一張入場券,「前面有個門口,你從那個門進去,待會兒見。」

「等一下!」

來不及喊住他,車子已揚長而去,她氣得直跳腳

「混蛋!般什麼嘛!」

※※※※※※※※※

「阿龍,我愛你!」

「阿龍,加油!」

「阿龍——」

余詩涵一進人觀眾觀席,差點排山倒海而來的聲浪給震破耳膜,她愕然地看著現場壯觀的面,乖乖!

真是不得了耶!

按照令狐龍給她的入場券上指示的位置坐下,正好在第一排,而且是視野最好的位置。

她愣了一下,沒想到令狐龍竟有法子弄到這張票,只是——他干嘛把她一個人丟在這兒看比賽?

「阿龍,阿龍,我愛你!」

身後又有一大票花痴搖旗吶喊,簡直足以媲美漫畫中的「流川楓」親衛隊。余詩涵不屑的瞟了她們一眼,與其當個惹人厭惡的花痴,倒不如當個安靜的觀眾不是更好。

可是,她們崇拜的偶像究竟長得怎麼樣,為什麼會令她們如此瘋狂沉迷?正巧,她們的偶像也叫阿龍,令狐龍也長得挺帥的……不會是他吧?

轟——轟——

一陣陣的引擎聲吸引她的注意,她這才發現起點那邊有一輛輛顏色樣式夸張到極點的賽車,其中最顯眼的一輛是金色、車蓋上頭有火焰形狀的車子;她總覺得好像在哪兒看過。

「詩涵!」

听見有人在叫她,她反射性的轉頭,結果看到不怎麼想遇到的人。

王嘉峰用著自以為帥氣的姿勢跑來,擺出自認瀟灑的笑容道︰「真巧,你也來這兒。」

是呀,巧得真不幸!她在心里暗忖,不打算與他說話,實在懶得理會他。

「啊——阿龍!」

「阿龍!我愛你!」

「阿龍!加油!」

王嘉峰還想再說什麼,一大票的花痴突然發出欲震破人耳膜的尖叫吶喊,不僅打斷王嘉峰的話,也讓余詩涵受不了的捂住耳朵。

雖然代價有點大,但她挺感謝這些花痴,至少她們能使王嘉峰閉嘴,同時又能讓她知道主角終于出來了。

她定楮一看,吃驚得下巴差點月兌臼,一只縴細的手指指著前方場地頻頻抖動,嘴巴更是只能「啊啊」地出聲,根本不能說出一句完整的話來。

那些花痴口中喊的阿龍不是別人,正是令狐龍!

王嘉峰看她一直指著令狐龍不語,他好心的解釋︰「他叫岳龍,是目前最有名的賽車手,人不僅瀟灑俊酷、又多金.賽車技術更是一流;從他出道以來,沒有一次不是得冠軍,你沒注意體育新聞,所以不知道他的存在。」

老天——太可怕了!她險些站不住,她居然不曉得他是有名的賽車手,而且還是超級有名的,難怪他會接近她,因為她並不像後方那票花痴一樣對他猛獻殷勤,他大概是看她好戲弄吧?

她忽然自嘲地一笑,內心涌起一股酸酸的感覺,眼眶也不自覺地濕熱起來,她覺得自己似乎被人耍得回回轉!

為什麼她會有這種感覺?她不知道,只是希望這並不是愛上令狐龍的預兆。

「詩涵,你怎麼了?」王嘉峰見她不對勁,關心的問。

「沒事。」猛一吸鼻,她設法恢復若無其事的表情,不想讓任何人瞧見她的苦澀,尤其是煩人的王嘉峰,更包括令狐龍。

不管如何,今天既然來了,就好好欣賞令狐龍的高超技術及帥氣俊酷。也許過了今天,她就不會再遇見他,然而……

她緊握著口袋中的打火機,留著也好——

「詩涵!」

「別煩我。」

余詩涵大喝一聲,王嘉峰只得不甘不願的閉上嘴。

遠方正準備上車的令狐龍,老早就發現余詩涵身旁有個靠近她的男人,一股莫名怒火瞬間在心中燃起,他恨不得一刀砍死那男人。

「車手請準備就位。」

听到擴音器廣播,他只好戴上安全帽,跨進金色的賽車里,他發誓,要是那男人敢踫余詩涵一根寒毛,他一定要他缺手斷腿。

綠燈亮起,令狐龍毫不猶豫的跺盡油門,車子立即像飛箭一樣沖出起點,一馬當先的甩開後頭其他車子;他將怒氣出在車子上,一口氣向前沖刺。

見他不要命似的開車方式,余詩涵著實為他捏一把冷汗。但自已為何要替他緊張?她不是才下定決心不理他的不是嗎?

況且,她認識他不到幾天,自己也不是他的戀人,她不該輕易的將整顆心懸在他身上,為何自己就是忍不住?

嘩——

不到十分鐘,勝負就已經揭曉.衛冕者依然是令狐龍,隨著二、三名等選手到達,他在眾人矚目下接受頒獎。

「啊——阿龍!」

「好帥!阿龍!」

眾位花痴又開始發揮大嗓門,然後一致沖向觀眾席前頭,不少人被撞倒在地。

余詩涵靠在欄桿上,沒料到這群人會突然這麼擠過來,一時之間猝不及防的被擠下看台,一旁的王嘉峰來不及拉住她,她就這麼跌下有兩層樓高的看台。

「啊——」尖叫聲中,她落進一處溫暖的懷抱,驚魂未定的看向救她的人,望著熟悉的臉龐,她大吃一驚。

「沒事吧?」令狐龍悄聲地問,稍微不平穩的嗓音泄露「他內心的緊張,只可惜余詩涵沒听出來。

「嗯。」她臉紅地垂下頭不敢看他,生怕好不容易下定的決心會因為他而改變。

「阿龍,你怎麼可以抱她!」

「快放開她!」

花痴們嫉妒被令狐龍親昵抱住的余詩涵,紛紛上前起哄,所幸被警衛人員阻擋下來。

余詩涵聞言,才想到自己還被令狐龍抱著,手也不自覺的摟住他的頸子,她連忙放開手,想掙月兌他的懷抱,奈何他卻緊緊箝住她,不願放她下來。

「你……」她仰起臉,對上的是一雙深不可測的黑眸,霎時,她不自覺的沉陷在他布設的情網中。

「可惡的賤女人,少黏在阿龍身上!」

一位女賽車迷壓抑不住狂熾的妒火,朝余詩涵丟了一顆石頭,恰好砸中她的額頭,鮮血立即淚淚流出,她痛得捂住額頭。

「對!快滾!」其他女賽車迷見狀,也一起丟出手中的東西。

「你們鬧夠了沒有!」令狐龍面露凶光地喝道,現場立即鴉雀無聲。他此時心思都在受傷的余詩涵身上,輕輕放下她,他從口袋中拿出手帕輕輕的接住她的傷口,此刻溫柔多情的他很難讓人想象就是以冷酷出名的賽車手——岳龍。

「嗚……阿龍,你怎麼可以這樣?」

「可惡,阿龍,你真可惡!」

無法接受眼前的事實,女賽車迷們居然集體抱頭痛哭,現場一片混亂。

「別……別傷害她們……」余詩涵頭暈目眩地說。

「別傷害她們?你還在替她們求情?」他心疼地看著她。「該死!她們竟敢傷害你!」

她露出一絲苦笑,他是在關心她嗎?感覺還真幸福。

盯了她的俏顏半晌,他下了決定,他要拴住她一輩子,再也不放開她。

「你做什麼?!」感應到腰上那雙手明顯的縮緊,她又驚又羞。

說時遲那時快,令狐龍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吻上余詩涵的唇,不用懷疑,當然又引起一陣騷動,余詩涵更是呆若木雞,任他印上她的唇又移開。

「她是我的未婚妻,余詩涵。」令狐龍向大家宣布,「誰敢踫她一根寒毛,就是自尋死路!」

此話一出,那群賽車迷們放聲大哭,簡直足以驚天地泣鬼神,場面真是「哀淒」呀!

「涵,我們走。」瞪了那群人一眼,令狐龍打算將余詩涵拉離是非之地,沒想到她卻已昏倒在他懷里,他愣了一下。

呵!成為他的未婚妻有那麼可怕嗎?他失笑的搖搖頭,攔腰抱起她輕盈的身體離去。

王嘉峰面目猙獰的站在台上看著漸行漸遠的兩人,眼中充滿怨妒的殺氣。

岳龍——你死定了!

※※※※※※※※※

三姊弟一看見大哥抱著昏迷的余詩涵回來,皆瞪大雙眼,眼珠子只差沒掉下來!

再听見大哥想娶她為妻時,他們更得差點忘了自己身在何處。

太驚人了!

「龍哥,你不是來真的吧?」

「要是爸媽知道了一定會覺得是奇跡。」

「還會拿著相機拍照存證。」

「龍哥,你這會嚇著人家的。」

「可不是嗎?你們看,人家小姐都已經昏倒了。」

「哇塞!龍哥你的手腳未免也太快了吧!」

看著弟妹們七嘴八舌說個沒完令狐龍顯得有點不耐煩,他只不過把過程和想娶余詩涵的事說出來,他們有必要起這麼大的反應嗎,他會愛上一個人真的很不可思議嗎?

「龍哥!」三人一致將炮口對向令狐龍,臉上全寫滿了不相信。

「我要結婚,真的那麼令你們無法相信嗎?」他好奇的問。

三人面面相覷,才分別發表感想——

「老實說,你一向無情無義、沒心沒肝。」

「又冷酷寡言、我行我素。」

「喜歡當獨行俠,無視別人的好心勸告。」

「然後把人氣得半死,血壓急速上升。」

「老是見死不救、冷眼旁觀。」

「綜合以上各點,我們實在很難相信你會愛一個人,而想娶你所愛的人為妻。」

「總而言之,你們不信就對了。」令狐龍一笑,這究竟是實話,還是他們借機毀謗他?

「對!」三人一本正經的異口同聲道,听得他啞然失笑。

「在你們眼中,我真的那麼不堪?」看來,他得改進了。

「其實,也沒那麼糟啦!」

「你這樣也不錯,我們滿習慣的。」

「你是大哥,我們也不能說什麼呀!」

「OK,老爸老媽那邊誰都不準透露一點風聲。」他制止他們繼續說下去,通常他們三個人一開口準沒完沒了。

「很難。」令狐飛搖頭。

「龍哥,你想你抱著余小姐光明正大的走進家門,能不引人注意嗎?」令狐雙沒好氣地說

「主要還是你,龍哥。」令狐鳳滿臉認真神色。「你確定你是真心的?我不希望你傷害余小姐。」

「你認為我在開玩笑?」

「你想呢?」

「那麼你呢?」令狐龍突然扯出不相關的話題「你是認真的嗎?」

令狐鳳表情瞬間一變,旋即回復正常「我們正在談你的問題。」

一旁的令狐雙和令狐飛不了解他們的話中有話,更不曉得他們之間發生了什麼問題。

「你如何,我就如何。」他看著她拼命掩飾旁人不易察覺的慌張、「我知道你‘沒忘’。」

「我答應的事,絕不會反悔!」令狐鳳激動的大吼,嚇壞一了兩個弟妹,她自己也愣了一下。

向來溫柔體貼的鳳姊居然情緒失控,以前到底發生過什麼事?令狐雙和令狐飛疑惑的互相對望。

「好了,不管這件事。」察覺氣氛不對,令狐龍為令狐鳳打圓場,轉移弟妹們的注意力,「反正能多隱瞞,就多隱瞞,我可不想被炮轟。」

「知道。」

「好了,你們出去吧。」

「龍哥!」令狐風喚道。

令狐龍不語,靜待她的下文。

「你真的喜歡余小姐?」

「是你勸我面對自己內心想法的,不是嗎?難不成要我指天立誓?」

「若她離開你,你作何感受?」

「別以為我的感受就代表他人內心想法。」他意有所指地道,見大妹子痛苦的表情,他走進浴室前丟下一句︰「但我可以告訴你——苦不堪言。」

「鳳姊!」令狐雙和令狐飛的聲音在令狐龍說完話後,先後緊張的揚起。

「不……不……」令狐鳳雙手掩面的跪坐在地上,口中一直喃喃著「不」字。

令狐龍進人浴室後,乏力的嘆一口氣,對于大妹子,他只能說抱歉。

※※※※※※※※※

睜開惺松的睡眼,映人眼簾的是陌生的天花板,余詩涵盯了一會兒心想︰奇怪,我家的天花板有那麼藝術化嗎?

「你醒了。」一道極富磁性的男性嗓音響起。

她又想︰奇怪,我家有男人嗎?男人?!她驚嚇起身,看到的是一張熟悉的臉,所有的記憶重新倒帶,她漲紅著臉,不禁趕忙拍醒腦袋。

他要娶她,他要娶她?!老天,他怎麼可以在她下定決心遠離他後才宣布娶她,這教她情何以堪?他一定是在開玩笑,對,他一定是在開玩笑!

「你怎麼了?」令狐龍湊近她,眼中隱約流露關心之意。

「說,你一定是在開玩笑,對不對?」她冷不防揪住他的衣領神色倉地問。

「什麼開玩笑?」他不明了。

「你並不是真心要娶我,你一定是在開玩笑。」

原來如此!他自嘲地苦笑,原來她這麼怕他,怕到不敢相信他要娶她。面對她那驚慌失措的語氣,他覺得自己的心靈深處仿佛被萬根針接連不斷地刺痛著,痛苦不堪。

世上只有她能使他有這種感覺,他會忘了「喜怒哀樂」四個字怎麼寫……所以他不能放走她,對!沒錯!他不會輕易放走她的。

「你說話啊!」她大吼。

「好,我說。」他抓住她的腎膀,毅然決然地說︰「我不開任何玩笑,也沒什麼玩笑可開,我說的是實話,我要定你,也娶定你,你別想逃!」

她的臉倏地刷白,用力掙月兌他的掌控,乏力的退了幾步,喃喃自語︰「不!別騙人了。」

「事實就是事實,你就算不相信,它也還是事實。」

「騙人!騙人!你根本就是在騙我。你是因為我對你沒有崇拜心,不像別人一樣對你死纏爛打、窮追不舍,所以興起耍弄我的念頭,我不會上當的、永遠不會!」

狂吼的同時,她注意到他的臉色漸漸轉為鐵青,這深深地揪痛她的心,讓她眼眶盈滿淚水。

「為什麼你會這麼認為?」他冷靜問道。

她靜默不語,只是不停抽噎。

「說,我听著。」

「你並沒有表明你的另一個身分,你是有名的賽車手,我卻對你一無所知,你自然認為我很蠢,于是興起捉弄我的念頭。」她將內心所想的全說出來。

「我從沒這麼想。」

他之所以沒告訴她自己另一個身分,是因為他認為沒必要,沒想到她豐富的聯想力竟能牽扯到那去!

好吧,他承認剛開始時他的確覺得她很新鮮有趣、不過,他可沒使壞心眼想捉弄她,這誤會太大了!

「我不相信,騙人!騙人!騙……」

「人」字未出口,他便狠狠的堵住她的唇,她吃驚地掄起拳頭捶打,他卻已早她一步著她的手腕,令她無法反抗,只能任他佔領她的唇,更狂妄的進人她口中恣情任意的汲取她口中的蜜汁。

漸漸的,她被他吻得忘了掙扎,甚至忘情羞澀的回應,激起他加深了這個吻。

這個吻有如天雷勾動地火,一發不可收拾,簡直教人欲罷不能。

半晌,令狐龍看著余詩涵有些紅腫的唇瓣,露出滿意的笑容,這是他的「杰作」。

「你……」她回過神,錯愕的捂住唇,紅暈一下子布滿臉蛋,她剛才竟然情不自禁的回應他的吻?老天!

「這個吻證明我的愛,同時我也立誓——」他修長的手指刷過她豐潤的唇,她的心旋即漏跳一拍,「一個月後,我會讓你愛上我。」

什——什麼?!

「一個月後,你一定會成為我的新娘子。」他似乎語不驚人死不休,又補上一句。

「這不好玩,我要回去了!」听聞如此夸張的話,她一分鐘也待不下去了,但他一把拉住她。

「放開我,你抓我干什麼?」

「怎麼?難不成你怕?」他挑釁。

「怕?」她愣了一下。

「沒錯,你怕會忍不住愛上我,所以你想逃。」

她被他激得反駁︰「少臭美!誰怕了?誰又會愛上你?有也只是別人,永遠不會是我!」

「真的?」見她一副不在乎的樣子,他說︰「我可以相信你,除非你接受我的挑戰,否則我就當你是膽小表,不敢面對挑戰。」

「你——」這擺明了要讓她進退兩難嘛!她杏眼圓瞪,氣得咬牙切齒,不敢輕易撂下話。如果她答應了他的挑戰,她鐵定輸得一塌糊涂,只因她早已愛上他。

「怎麼,膽怯了?」他好整以暇地盯著她,口氣相當惡劣,令人真想在他可惡的臉上留下幾拳。

她握緊拳頭,豁出去了!「好,我接受你的挑戰。」

「你等著當我的新娘。」

「結局並不一定按你的願望走,因為我一定不會愛上你勸你還是別白費力氣了。」幸虧她與他並不是住在起,不然若是與他朝夕相處,難保她不會將整顆心懸在他身上。

「說得有道理.為了防止這種意外,明天開始,你得搬來我家。」

「你說什麼?!唔——」

火辣辣的一吻、成功的使她住了嘴,他肆無忌憚地蹂躪她已然紅腫的唇。

這大變態!老用吻來堵她的話,真是糟糕,她頭好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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