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間
俘虜狐狸精 第五章

被開除已經三天了。?

胡莉菁就這麼呆坐在房內默默無語、不吃不喝也三天了。?

沒有心情做任何事。三天中,她常常有一種想哭的沖動。

和莫子璧分明是近在咫尺,卻恍若天涯。

從她搬進來,他就避著她,這是可以明顯感受到的。但他眼中不經意流露出的鄙棄眼神卻輕易就能擊傷她。?

被所愛的人唾棄比被自家人開除更心痛;心痛得連求生意志都快沒了。

她想哭啊!想哭問上天,這種求生不能、求死不得的日子要到何時才會結束?

她連淚水都枯干了,再也滴不出眼淚。?

在這個靜寂的夜里,在莫子璧忙得躲她躲到三更半夜才會進家門的沁涼夜里,她,胡莉菁,失了魂似的站上陽台的矮牆。

十八層樓高的夜空看去,淨是燈火點點。?

每個燈火都象征著一個溫暖的家是吧!?她也點了一盞燈,為何卻找不到任何溫暖??

和莫子璧同住在一個屋檐下,每天所見的都是他的漠視與鄙棄。???

曾經,她以為自己是堅強的,堅強得可以忍受這些冷淡與漠視的;結果,她錯了。

她沒辦法忍受所愛的人對她漠視及鄙棄;她承受不了。

這麼多年的悔恨在她心中翻騰,激蕩著她的髒腑心魂;多少個日子里她淚流成河,想要喚回那一段逝去的日子、那一段逝去的感情、那一段屬于她和莫子璧的青春。

可是,青春一去不回頭,是怎樣也喚不回的啊!

她想死啊!她想以死來解月兌自己。她再也承受不了這一切一切的折磨。

莫子璧的眼神對她而言就是最殘酷的折磨。?

她顫抖著站上陽台的牆,一陣涼風襲來讓她緊抓住屋頂的護欄。

她想死啊!想了千百次。可她卻沒有勇氣在此刻往下縱身一跳。

她不甘心不甘心莫子璧對她的誤會還沒有冰釋就這樣死去。

听到了一陣哽咽的聲音自她口中發出後,她的眼前世界變得模糊了。

炳哈哈她嘲笑自己,她哭出來了。

她哭出來了。她不由得大聲的笑著。

禁錮許久的淚水終于得以釋放了。笑聲中涕淚縱橫,分不清是苦笑或是悲訴。

迎著夜風,裙擺隨風揚起,她的情緒陷入一種又哭又笑的紛亂中。

想死的掙扎與恐懼交錯,輪番侵蝕她脆弱的心。

淚水模糊了她的眼。遠方的燈火與腳下的繁華連成一氣,不知是在召喚她或是在唾棄她。

除了手還抓著欄桿外,她的心早巳枯死了。

身,已至此;何以心還猶未死??

莫子璧一個晚上眼皮不斷的跳,跳得他沒心情加班。

胡莉菁足不出戶三天了,她的面容無時無刻的出現在他眼前,這是在提醒他嗎?沒想到他連發愣的自由都沒有。一靜下來發呆,眼前淨是她的身影令他煩透了。

煩到他沒心思工作。

看向窗外,這樣的夜色……

他索性起身收拾東西,準備回家睡大頭覺算了,

當他一進門,迎接他的卻是那幅幾乎要令他心跳停止的景象。他不顧一切的沖向陽台。????

「莉菁……」他不假思索的抱住她的雙腿,要把她自陽台牆上移下來。

她看著他,神態間淨是哀莫大于心死的悲淒。

「你下來。」他狂吼著。

她的臉色凝肅,「我想死啊!」氣若游絲的語氣道出了她的決心。?

「不準,我不準你死。」他想不透為什麼她要死,她是多少人欣羨的千金小姐,為什麼想自殺?

她哀淒的搖搖頭。「我不死,你不會原諒我的。」

「你死了我更不會原諒你。」他已經吼得分不清什麼是理智、什麼是情感了。?

眼前的景象沖擊著他的心,幾乎令他昏眩。?

「我對不起你,你原諒我。」她淒然的笑容中有一種淡淡的告別意味,看了令人心傷。

莫子壁更加用力抱緊她,唯恐一個失神,她就會投身到黑暗的夜空中。「要我原諒你,你先下來。」

她不再多話,雙手輕輕一放,縱身投向腳下的暗夜……?

莫子壁閉上雙眼,不敢看也不敢想象那一幕……

他只知道要緊緊抱住她,無論如何也不能放;若他一松手,對他而言失去的不止是一條性命,更是窮盡一生都要背負的愧恨。?

他不能放;用盡力氣,他也不能松手。

直到墜落的重量全數壓在他身上時,他才有勇氣張開眼楮。「子壁……」看著他,她終究還是淚濕衣衫。「為什麼要救我?為什麼不讓我死?」

他听了突然覺得一陣心酸,忍不住用力抱緊她。他非得透過密實的擁抱才能向自己證實她還活著。?

在他懷中,她依舊哽咽,「我想死啊!」

他無話可說。

乍見她站在陽台上已令他心魂飛失了一半,再听見懷中的她想死,更令他心痛難舍。?

能拉回她,對他而言已經是種恩寵了。他不敢再多說什麼。

原來,十年前的一切並沒有真正成為過往,只不過被他一直放在心中一個僻靜的角落刻意忽視。如今,角落的門窗被開啟了,所有的情緒也都齊上心頭……??

「為什麼有這種念頭?」維持跌坐的姿態,他倆都不急著起身。莫子璧終究還是忍不住問了。

她只是搖頭,說不出一句話來,只是低低的啜泣著,那嗚咽的聲音中似有許多說不出口也訴不盡的委屈。???

他從沒想過還會有這種時候。「曾經我以為我們這輩子再也不會見面了;或者再相見時你已嫁為人婦、兒女成群,而我們也會形同陌路,從來沒有想過……」他從來沒有想過,久別之後的談話會是在這種情況之下。?

之前幾次見面兩人都刻意回避對方,不然就是在極度不湊巧的狀況之下相見。

那種狀況,?相見爭如不見

她偎進他懷中,找到熟悉的溫暖。曾經她以為這種感覺將會永遠離她而去,但……老天是眷顧她的吧!?居然能讓她再度擁有這種被疼惜的溫暖感覺。??

只要這一次就好,她不貪心,哪怕只是短短幾分鐘,讓他們之間前嫌盡釋,讓她再感受一次他對她的好,只要這一次就夠了。

她貪婪的吸取他身上的味道,仿佛又重回到那一段青春年少的時光。?

莫子璧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和她說起心中的話,好像很自然的,突然見著她最脆弱的一面之際,過去所有的恩怨情仇都隨風飄散般的失去蹤影。

心中只剩下對她的輕生所乍然引起的嗟嘆及惋惜。

「好傻,為什麼這麼想不開?你若有跳樓的勇氣自然也該有活下去的勇氣。什麼樣的困境讓你這樣想不開?居然傻到想結束自己的生命」?哀著她的發,莫子璧心中突然掙扎起來。?

何以對她這麼溫柔?他自問,他該恨她的不是嗎?他該恨她入骨的才是,何以今天居然對她有了這般不舍的疼惜心態?

他突然覺得害怕。?

怕自己掌握不住心緒變化。?

明知她此刻最需要的是溫情的疼借呵護,但他還是逼迫自己想起那些往事、種種不堪回首的往事……

胡莉菁感覺到自己被推開了那個溫暖熟悉的胸膛,淚珠依舊掛在她臉上,她錯愕于他瞬息萬變的心緒……?

整頓起面容,他換上一副嚴肅得一絲不苟的表情。「胡莉菁,想死別在我的房子里死,那會為我帶來許多不必要的麻煩和困擾。別忘記我們之間還有一大筆算都算不完的帳,那是你欠我的,你應當為此付出代價」?

冷肅的話一說完,顧不得她會有何種反應,莫子壁硬是將她拖離陽台,把她塞回她的房間,再一次警告她,「別再輕生,這是我最後一次嚴重警告你,在我們的帳還沒有算完之前,想都不準想。」

她怔怔的看著他,不知該說些什麼。

他救了她,把她自鬼門關前救了回來,不是嗎?前一刻還溫情暖語的安慰她,下一秒鐘卻又全變了,變成十年來她看不得、招惹不得的精明商人「金算盤」--莫子璧。?回過神,她語帶酸澀的問︰「子璧,我真的傷你很深,是不是?」

罷要走出去的他,听到後遲疑了一會兒,才悶悶的回答她︰「我是個商人,我所做的一切事情都以利益為前提。而你所欠我的一切,我會慢慢要回來,在我想清楚之後。」?

砰的一聲,門在他身後被粗魯的關上。

胡莉菁坐在地板上,不知該哭還是該笑。

因為哭笑不得而面容扭曲的她告訴自己︰是了,是她先負了他,所以無論他說了再多不堪的話對她,也是理所當然。?

他肯收容她,乃至今天救她,對她而言都是一種莫大的慈悲,她沒有立場再多做要求。?

然後,成串的淚水這才緩緩的、慢慢的滴了下來。?

是懺悔之淚?亦或是心痛之淚?還是活著太苦、求死不能的滿月復心酸淚?

她不知道,也沒有人可以給她答案。

沒有了工作打發時間,連輕生的念頭都不許有,胡莉菁對時間的分野一下變得茫然。?

天色是早是晚對于她而言,似乎變得無所謂。

她常常坐在窗前看著天空不言不語。

或者低頭俯視樓下車水馬龍的繁華市景,神思飄渺。

周遭所有的一切對她而言都像是布景,她該往哪里去?又該往何處去安身立命?

苦思不得其解,她抱膝垂著頭,神色愈見孤寂。??

莫子璧看著她已經好一會兒了。

從那日至今,她都是這樣,就像游魂般在屋內飄來蕩去,看得出她心里的無助。

深夜靜謐中,隱隱約約的飲泣聲刺入他的耳里,瓜分他所有的注意力。

任憑他如何的想漠視,那一陣陣的哭泣聲還是傳來,听得他心亂如麻。

他重重的翻身下床走出房間,停在胡莉菁的房門口。手指爬過睡亂了的發,他煩躁得推門而入。??就知道是她在哭

胡莉菁絕縮在棉被中,眼淚無聲無息的落下;而無聲的淚水往往比嚎啕大哭更令人動容。

只是很奇怪,分明她哭得沒一點聲音,為什麼他就是听得見?

他重重的坐在床側,低陷的重量使她知道他的存在。

太多的愁思令她失控,她無助的掀開被單投入他懷中,「子璧……」??

一個熟悉的呼喊令他動容不已。???

罷了他在心中勸自己,十年恩怨今夜先休兵吧!

听聞她的呼喊,一時間腦海中竟是一片空白,只留下她的聲音。他情不自禁順勢抱著她,心中滿是感慨。?

「好好的,何必把自己弄成這樣?每天愁眉苦臉的,完全沒了以前的明朗笑容。」這時候,時光仿佛能倒流,回到了從前。

「你記得?記得我的笑容?」仿佛在質疑他所說的話,她愣住了。

他知道自己一定瘋了才會這樣和她說話。

萬般溫柔的順了她的發後,他以淺淺的戲譫聲音拉著她的思緒一同回到過往。「是呀想到你在嗟嘆同運的櫻花,盡避飛揚而去之時,你都還帶著幸福的微笑,怎麼……」怎麼會有這麼多變化?

想起初認識時的這首詩,她的眼中出現了憧憬的迷惘。

那個櫻花盛開爭艷的季節里。「那也算是邂逅吧!?」?

他的心思驀地復雜起來。「你為什麼還不嫁人?」雖然這句話問得很不是時候,卻是他心中埋藏已久的困惑。

她沒有言語,只是用一雙明眸凝住他的。

考慮了很久,她才畏縮地出聲︰「你……不知道我的名聲很不好嗎?每個人都知道我是金錢至上的拜金女郎,是人盡可夫的狐狸精,是花錢就能買下的女人,有誰……會要我?」她淡淡的笑,好像說的人不是她、是別人般的無關緊要。

這番話不禁令他心思糾結。

「為什麼要這樣糟蹋自己的名聲?」這是他最不明白的一點。

多少女人視自己的名節為生命,而她,被人訛傳至此卻仍能苦中作樂,這是什麼心態?

「我想,誰教我當時嫌貧愛富的丟下你,又有誰能知道你會有今天。早知如此,十年前我不會放你走……」?「這是你的真心話嗎?」

即使心中對她的怨怒仍在,但莫子璧終究是真子璧,怨怒的情緒並沒有影響到他的理智。?

她呆了一下,沒想到他會這樣問。「是,這是我的真心話。」

看著她,他卻很難她相信這是她的真心話。?

原本含淚的臉霎時一變,淚痕褪去便是無限風情萬種。「為了答謝你收留我,以及你救了我一命,我該如何報答你呢?」她突然笑得千嬌百媚,雙手攬上他的脖子,整個人貼到他身上,在他耳畔輕輕吐氣。「我唯一能報答你的,便是以身相許了。來吧!」?

她主動的將唇辦貼上他的唇,在他尚未由震驚中回復時,她已火辣辣的將舌頭伸入他的嘴中挑逗他。?莫子璧一時間竟迷惑了。

這是怎麼一回事?這真的是胡莉菁嗎??

他的手不听使喚的牢豐抓緊她的小蠻腰貼向自己,緊繃的呼之欲出?

她的柔荑溫柔的撫觸著他全身警戒的線條,一步一步的松下他的防御;輕柔的挑起他久藏的,暫時瓦解他超人的理智。?

她輕吻他的耳垂,令他的理智全數瓦解。

不甘處于被動,他也開始展現他的男子氣概。?

握緊她的臀,他讓自己的頂住她。「你可以嗎?」

她誘惑的一笑,伸手直探向他褲子底下……

她真的是變了,變成名副其實的狐狸精了。???

莫子璧心中居然有了一絲絲的失落……?

她的手游移在他身上之際,一絲冷笑浮現在他唇畔,他一面在她胸前揉?,另一只手也沒閑著的三兩下便除去他們之間的所有遮蔽物。

他的唇所經之處皆留下痕跡,頸上、胸前、腰際,點點數吻,撩得她理智盡失,原本的主動反成被動,任憑他予取予求。

他的手溫柔的揉?著,像極了在喚醒她對熱情的記憶,火熱的讓他們交迭得更加緊密。他不斷地用著彼此熟悉的方式高張兩人之間的溫度。

胡莉菁腦中一片空白,只能發出陣陣嚶嚀,祈求他的進入。

他抬高她,卻遲遲不肯進入,這令她幾乎瘋狂,攀著他的肩,她發出了聲音。

他的徘徊不前,成了最深的挑逗。

「我是你的第幾個男人?」男人總愛在床上問些蠢問題,即使精明如莫子璧在此刻也不例外。

她已經完全喪失了思考能力,恍惚中說出了答案︰「第一個。」

他的逗弄並沒有停止,愈來愈高張的體溫幾乎要淹沒她。?

他早就知道他是她的第一個男人,十年前就是,但如今呢???

「現在呢?」他的手指采入幽谷,引得她連連申吟,但他還不情願滿足她。??

他想要這個答案。「現在呢?」他又再一次發問。

胡莉菁說不出話來,只能攀緊他結實的身軀,讓兩人的舌交纏……?

莫子壁在她的簽手拉緊自己時,便像個貪吃糖的孩子般賣力向前,再也回不了頭。?

他只想讓自己長久以來的和尚生活得到解月兌,在初進入的緊密包圍著他時,他是緩慢而小心的,但喜悅的熱情一旦爆發,他就再也不想壓抑自己,在她身上欲罷不能的沖刺著。

他粗暴的在她體內爆發,她卻甘之如飴的領受,並帶著一絲幸福的微笑

劇烈的運動之後,兩人依舊交纏,像不肯分離的連體嬰般。動作是平緩下來了,但溫度卻未曾減退,熱情持續在升高、在沸騰。

她愛嬌的膩在他懷中,一如曾有過的無數個夜晚。她在他身上劃著圈圈,努力吸取他身上的味道,想忘卻他們之間曾有的不堪記憶,只記憶現在。

莫子壁可以感受到他在她胸前,月復間的搓揉令她呼吸開始急促。

他知道自己才剛平息的此刻又因暖玉溫香在懷而又重展雄風。???

他在欺身壓上她的那刻,問出了心中的疑問︰「十年來,你都沒有任何男人?」

她的臉浮上嫣紅,說不出一個字來,竟想翻身逃避。

即使她翻轉身子,他仍能準確的圈住她。「我是你唯一的男人。」在這宣告的同時,他無誤的從她身後大膽的長驅直入,引得她發出驚呼。

「喔」感受到身後的他擺動得愈來愈快的頻率,她的熱情幾乎要爆破。

「享受它,我想讓你快樂。」他在她耳畔廝磨吐氣,結實的雙臂由身後緊密的圈住她,化解了她的無助。

隨著擺動的快速,他們的狂喜很快紉至頂峰。

她最後只記得子璧對她的款款柔情。

從那一天之後,莫子璧差不多天天在她房里過夜,在她枕畔晨起。?

不需言語,不用邀請,也沒有承諾,但一切就是那麼的理所當然。

他沒有再提及任何一件關于過去的往事,但對她的態度卻也沒有因此而變得親昵。

除了少些初見時的漠視及鄙棄外,一切部和平日一樣。他對她的需要,只在月亮隱沒、大地沉寂之後才會無聲的表現出來。

但今晨,他卻反常的要她準備早餐。

現在,他就像個大爺般的在餐桌上翻起報紙,讓她食不知味的為他的行為納悶不已。

「等會兒換套衣服和我去公司。」他沒頭沒腦的突然冒出這句話,嚇了她一跳。

「為什麼?」她有些無措。??

她已經習慣了這些日子以來獨自在家的生活。

莫子璧只是稍稍抬眼瞥了她一眼後,又埋首在報紙中。「我替你找了一份工作。」?

堡作?這個名詞令她聯想起太多不好的回憶,沒來由的令她心生畏懼。

「你其實……不必這樣麻煩的。」她的雙手在餐桌下和桌巾相互絞扭著。

除了在床上,他難得正眼瞧著她,「不找點事做,你要如何養活自己?」據他所知,她鎮日足不出戶,三餐則是能省則省,生活實在精簡得可以。「呃……」她倒是被這句話給問倒了。

「我說過,我是個商人,所做的一切事情都以利益為前提。我不喜歡人家欠我人情,尤其是你欠我的人情。」?

「接受了你替我安排的工作,我豈不是再欠下你另一個人情?」她問得很含蓄。

他抬頭凝望她的眼神就像在看陌生人般的無情。

撇撇嘴,他不在乎的告訴她「我那里需要一個同時精通中英日三種語言的翻譯,這樣的人不好找,而你恰好合適。我們是各取所需,互不相欠。」

「可是……」她還想再說些什麼,但才啟齒便馬上接收他投來的嚴厲目光,讓她識相的打住了後面的話。

鎊取所需她很想問他,每晚理所當然的和她同床共枕,之于他也僅是各取鎊取所需

認識他這麼久,她卻覺得好像從不了解他。?

他永遠讓人猜不透他心中所想、所盤算的念頭,更別說是要去揣測他行事背後的動機。

就像他們那夜的雲雨情事……就像現在他們的夜夜共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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