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殘情貝勒 第3章(1)

就連白冉雲自己都認為事情就這麼告一段落了,直到她被人強行請到貝勒府時她仍是這麼以為。

「為什麼要帶我來這兒?」白冉雲終于忍不住開口。

一路上她已經問了無數個問題,可強行帶走她的男人卻總是沉默以對,教她所有口水都浪費了。

「貝勒爺要見你!」

奇異的,一路上無言的人竟開口回答,她倒被他突然的回答給嚇住。

她很快的回過神跟上男人的腳步,「為什麼還要見我?他不是已經把親事退了?我們之間已經沒有任何關系了。」

听到她的話,男子邁開的步子頓了一下。「貝勒爺沒有退了這門親。」

這消息震得白冉雲一陣呆愣。不!他應該要退的,而且一定要退呀!

難道他不知道前幾天在他府里發生的事?就算他不知道,她也不能讓自己以不潔的身子嫁給他。

白冉雲不斷在腦中思索著待會兒該如何告知貝勒爺她不能嫁給他,連領她來的男子已離開她仍不自知。

驀地,一陣花香竄上鼻息,喚回她游離的心緒。

她眨動水眸想認清現在身處何處,旋即,滿園的花朵佔據她的眼。

好多花!她瞠大了眼,數不清的花朵遍開在這座大得嚇人的園子里,她好似要被這片花海吞噬了一般。

「哦!天吶,是桂花,他們竟然讓桂木在夏天開出桂花。」她驚詫的在廣大的花海中看到一株高大壯碩的桂花樹。

這貝勒府的人該不是習了妖術吧?否則他們豈能顛倒時間、錯亂季節地令一株秋桂在盛夏開花?

盡避心里覺得發毛,但她仍不由自主地被那株美麗的桂花樹吸引,邁開步子穿越一片花海,朝著那株桂花樹而去。

她撩高裙擺,小心翼翼的不折斷任何一朵花,細女敕的花瓣在她每踏出一個步子時即刷過她的小腿肚,無數的花瓣隨著她的經過而片片飛舞。

終于,她站在桂花樹下,以朝拜的誠敬目光仰望這株參天巨桂;而這巨木似有靈性的回應一陣縈回的桂花雨,清雅芬芳的香氣霎時盈滿在空氣中。

「啊……」

細微的申吟聲倏地穿越紛飛的桂花雨,清晰地傳至白冉雲耳中。

白冉雲狐疑的循聲望去,然後在三步之遙處不斷顫動的花叢中尋到了目標。

她不是有意要偷看的!乍見兩具緊緊交纏的身軀,她著實嚇了一跳,她知道自己應該回避,可雙腳就像生根似地動也不動,只能驚駭地瞠大一雙水眸。

顓顗敏銳的察覺身後有人。

他抬起貼在女人胸前渾圓的頭顱,緩緩的側過頭;然後,他見到綿綿桂花雨中的那抹清靈,宛若撞上的迷途花精靈。

盛滿的眸子緩緩的往上游移,對上花精的無邪水瞳。

「喝!」白冉雲被他眼底濃烈的駭得倒抽口氣,連連倒退數步癱靠在結實的桂木干上。

瞧見她的驚恐,他唇上的笑容徐緩漾開,蕩出魔魅的邪笑。

一雙邪佞的眸子緊緊盯住她,逼得她動也不敢動的瞠目直視著他;接著他一個挺身,將自己的硬挺送進身下女人的體內。

白冉雲猛地全身一震,他……他竟然當著她的面與那女人……

危險的訊息霎時在她腦中竄過,她直覺地想遠遠避開這個渾身上下散發著邪氣的男人。

但她卻像是被下了妖術一般,四肢早已不受自己的意識控制,癱軟似的化成水般無力,只能瞠大杏眼瞧著他一次又一次地在那女人身上馳騁。

飄浮在空氣中的,甚至讓她莫名其妙的感覺到他的每一次律動,好似落在她身上一般的真實。

終于,在一陣激烈的律動之後,一切回復平靜。

白冉雲暗暗吁了口氣,消失的力氣也緩緩回到體內,她拖著仍感無力的四肢悄悄移動步伐。

她以為她可以不驚動任何人悄無聲息地離開,但,一股森邪的氣息突地欺近她;待她回過神時,已被壓抵在結實的樹干上。

「啊!」她驚駭的望著眼前這張邪氣的男性臉孔。

「你喜歡……偷窺!」他以指背輕佻的來回撫觸她的頰,緩緩的道。

「我沒有!」白冉雲迅速否認,她是不小心撞見的,並不是偷窺。

「你……有!」他附在她小巧的耳旁呵氣,看到她泛起戰栗更是邪惡的伸出舌頭挑弄她如水珠的小耳垂。

言「走開!別踫我!」白冉雲大喝出聲,阻止他繼續欺近。

情他壓根兒不將她的斥喝當成一回事,邪氣的咬扯她的耳垂模糊不清的道︰「少有女人敢這麼對我愛新覺羅顓顗斥喝的,你算是特例。」

小他是愛新覺羅顓顗!?白冉雲教他無意道出的名字給嚇住。

說眼前這個森邪更勝地獄魑魅幾分、甚至當著她的面無恥的和女人歡愛的男人,就是打算要娶她的愛新覺羅顓顗!?

獨白冉雲渾身泛起寒意,這種男人萬萬不是她可以惹得起的。

家「你……是愛新覺羅顓顗?」她抖著聲問道。

「哼!」他以舌尖描繪她一扇貝耳,不置可否地在她耳畔輕哼了聲算是回答。

「我是白冉雲。」她迅速表明身分。

白冉雲?他在心底低吟一聲。

乍听這名字時除了陌生外他還是覺得陌生,女人的名字之于他等于無物,他從不勞心費神去記得一個女人的名字,但他就是突然記起了她。

是了,白冉雲,他的妾!他那本該集溫婉于一身、奈何行徑卻是恁地浪蕩的妾。

嘖嘖!想不到一個善于工心計的女人竟會有這麼一雙無塵無垢的小眸,剔透清澈得教人心醉;要不是早知道她的底,想必自己也會難以把持。

可笑他方才還當她是墜塵的清麗花精,真以為她是清靈無邪呢!

可惜了這麼一張醉人紅顏,卻有著一顆貪婪的心和一身浪蕩的騷,嘖!可惜了。

不過無妨,只要她能取悅他,對于她的一切,他都可以視而不見而好好疼她。

只要她能好好服侍他,她要什麼,他就會給什麼,畢竟對馨園那些侍寢他從來不小氣。

是白冉雲又如何?橫豎也只是他的女人,她多的不過是有個側室的名分。

「那又如何?小東西。」他舌尖滑入她的耳內挑弄著她敏感的神經。

又如何?白冉雲愣住了。

她以為她表明身分後,他會收起他的狂佞放肆,收斂他不合禮範的行徑;可沒想到他依舊挾著那身不羈霸氣對她的耳朵舌忝弄吸吮,絲毫沒有停止這一切不合理教的荒誕行徑之意。

這分明是不對的!既然她打定主意不嫁給他,他就沒有權利在她身上輕呵逗弄。而且,即使她認同了這件婚事,他也不該在她未過門之前對她如此再三挑弄,視禮教于無物。

「請你別這樣!」她縮了縮肩,擋去他令人羞惱的舌。

早已開了苞的花還扮羞澀?況且人都上過他的床了,這時候還想故作清純豈不稍嫌做作?他退離她耳畔,有趣的看著她縮著肩頭。

見他不再對她的耳朵啃咬,白冉雲以為她成功阻擋他溫熱舌尖的侵襲了,連忙說道︰「我想你可能沒听清楚,我是白冉雲。」

「我知道你是白冉雲!」他非聾子,她都說了兩遍,他豈有沒听到的道理。

「但……那又如何?」他飽含氤氳邪念的眸子邪佞的望著她。

他這小側室似是偏愛玩游戲,先是前幾日在他床上上演一出欲拒還迎的戲碼,現在又在他面前故作清純,扮起了烈女推拒他的挑弄。

今兒個他玩興雖好,但也容不得她玩上興頭,被她挑起的欲火還待她負責熄滅,玩得太過火,不小心磨光他的耐性可就不好玩了。

他一把將她攬進懷里,感受著她的馨香柔軟。

「既然你知道我,我想我們可不可以坐下來談談。」他這樣抱著她,著實教她尷尬。

「談什麼?談珍珠瑪瑙,還是黃金首飾?只要你說得出口,我就給得起。」

想來這貪婪的小側室已經準備向他張口討賞了。無妨,上一回她讓他享受了一次銷魂蝕骨的滋味,現在無論她要什麼,他都允了。

「什麼珍珠首飾的,你在說些什麼?」白冉雲蹙著眉。「我們真的得坐下好好談談。」

這十貝勒對她扯珍珠又扯黃金的,到底是什麼意思?

兩人非親非故、素昧平生,方見上一面就要給她這些東西,真弄不懂這人在想些什麼;尤其他那狂妄的語氣,听了真教人氣惱。

哼!我要他就給?他給我就一定要嗎?無恥狂妄之徒!

「或許躺下來我們可以談得更愉快。」他一個旋身就將她嬌小的身子壓在身下。

「做什麼?你別亂來……」白冉雲小手推拒著擠壓她渾圓的硬實胸膛。

「我當然不會亂來,我會好好的……一步一步慢慢來。」他溫熱含欲的唇這次襲上她那凝脂般的粉頸,輕吻吸吮。

「十貝勒,請你自重!」他貼附在她頸項的溫唇令她一陣心悸,不禁大喝出聲。

自重?這可新鮮了!顓顗有趣的自她頸項間抬起頭睇望著她。

頭一回有女人在和他溫存之際出言請他自重,新鮮,新鮮極了!

她將這貞潔烈女角色演得可真是入木三分、傳神極了,她沒做個戲伶真糟蹋了她一身天賦,他該對她拍手稱贊,大大叫好一番才是。

「我的親親小妾呀,你這聲自重說得可嚴重了,做丈夫的對妻子本該這廂疼愛,否則不連個孩子都蹦不出來。」

瞧他說得如此邪氣,男女間的神聖愛語都教他說成骯髒不堪了,白冉雲紅了一張俏臉,滿布的紅雲是因羞赧亦是因生氣。

「你別胡說八道,親親小妾的胡叫一通,我可不是你的妾。」她壓根兒沒打算要嫁給他。

「怎麼?不喜歡我這麼叫你,那該怎麼稱呼才好?我的二太太、側夫人?還是讓我直接喚你雲兒來得親密些?」

這狂傲的家伙,見著她時先是以一雙詭邪的眸瞅著她瞧,隨之又恬不知恥地在她面前和女人歡愛;現在又將她壓制在地上,不顧她反抗的對她上下其手,還希望她嫁予他為妾與他親熱?

休想!就算是明媒正娶的正夫人,她也不會屈就于這種邪氣的男人,更遑論是要她嫁給他做自己不能接受的側室?

「你的這些親密都可省了,我不想嫁給你!」他的狂、他的邪在在刺激著她,教她不由自主地大叫出聲。

月兌口大喊出聲後,連她自己都嚇了一跳。

哎呀!怎麼教他一氣就不假思索的把話直說出口?她暗罵自己大過激動。不過這樣也好,一鼓作氣的說出口,免得待會兒說得結結巴巴、吞吞吐吐。

「貝勒爺,她不要和您親密,人家可還要呢!」花叢中的女人在回復氣力後,果裎著身子妖嬌地走來,不知羞的拉起顓顗的掌貼往自己的渾圓。

顓顗因白冉雲的話,眼瞳中氤氳的倏地消失,覆在女敕白椒ru上的巨掌緩緩縮緊。

「啊……疼……」

不顧女子吃疼的哭喊,大掌無情的再用力。

白冉雲愕然于他的無情,眼看他掌下的渾圓已逐漸呈現黑紫,而他卻仍視若無睹。她赫然發覺,這個男人冷情的殘酷,方才他分明還和那女人歡愛,現在竟然如此殘暴地對待她。

就在女人疼得幾乎快昏厥過去之際,他倏地收回掌,冷著聲暴喝︰「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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