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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姐情婦 第3章(2)

言思翗才離開沒多久,辦公室再次響起敲門聲,高橋雪彥的嘴角不禁揚起,心想︰言思翗這調皮鬼,不知又在玩什麼鬼把戲!

「別鬧了,快進來吧!」說完,高橋雪彥又埋首于文件中。

餅了好一會兒,竟然沒有任何動靜,高橋雪彥忍不住抬起頭來。

「耀!」高橋雪彥驚訝地望著站在自己眼前的霍耀,他眼中散發出詭譎的光芒,讓他的心不禁輕顫。

「她呢?」

斑橋雪彥當然知道霍耀口中的她是誰,但為了不願見到哭泣的言思翗,他選擇隱瞞。

「我在問你話!」霍耀忿忿地將高橋雪彥自椅子上拉起,「少跟我裝胡涂了!」

言思翗已被航空公司開除,霍耀實在想不到她會跑到哪兒去,現在最有可能收留她的就是高橋雪彥。

「我根本听不懂你在說什麼。」

「你!」

「如果你是來找言思翗的,很抱歉!地方錯誤。」高橋雪彥冷然地對上霍耀那雙怒紅的眼。

「除了你還有誰敢跟我作對!」

「是嗎?」高橋雪彥冷笑後道︰「多謝抬舉啊!」

「把她交出來!」看高橋雪彥那副痞子樣,霍耀再也忍無可忍地揮拳打向他的臉。

斑橋雪彥拭去嘴角的血漬,「憑什麼要我把她交給你?」

「你管不著!」霍耀自己也不知道為什麼,他只知道自己是為了報復言思翗才回日本的。

「說不出原因來,休想我會將她交給你。」高橋雪彥嚴肅地對霍耀道。

「高橋雪彥!」霍耀揪起高橋雪彥的衣領,彷若一頭發了狂、失去自制力的野獸。

「還想打我?」高橋雪彥沒將霍耀的怒火放在眼里。「就算打死我,她也不會回到你身邊。」高橋雪彥揮開霍耀的手,「她沒欠你什麼,是你不肯原諒自己的錯,才會想將痛苦全轉嫁到思翗身上。」

被識破心事的霍耀無奈地靠在牆上,高橋雪彥說得一點都沒錯,他永遠都忘不了言思翗帶給自己的打擊與痛苦,盡避身邊有許多女子陪伴,可沒有人可以再度撥動他冰冷的心弦。

心灰意冷的霍耀舉步欲踏出辦公室,卻被突然沖進來的言思翗撞個滿懷。

言思翗在抬頭見到霍耀的一剎那,他臉上的落寞讓她冰冷的心防頓時瓦解。

霍耀將言思翗緊緊抱在懷中,強忍的淚水忍不住落下。

難道他真的錯了?

***

霍耀抓住言思翗的小手,硬是將她拖至擎天大樓的頂樓。

「放開我!」

言思翗不斷地掙扎,霍耀抓得她的手好疼。

「辦不到!」

「霍耀,你還想怎樣?」言思翗再也受不了霍耀陰晴不定的性子,更害怕獨自面對他。

「你是我的!」霍耀攫住言思翗的肩,「不許你離開。」他獨裁地宣布。

霍耀再也不想過那種沒有言思翗的日子,每個思念的夜,她的身影總讓他夜不成眠。

「我是人,我也有感覺,請你不要剝奪我應有的權利。」言思翗轉過身閉上雙眼,紛亂的情緒不斷涌上,讓她想逃。

「從我愛上你的那天開始,你就沒有自由可言,我要你完完全全屬于我。」霍耀禁不住內心的悸動,從身後抱住言思翗馨香的身子。

「愛?」言思翗諷刺地笑著。「你對我的感情不是愛,只是佔有!」

言思翗用力掙月兌霍耀的擁抱,淚水不知不覺地自眼眶落下。

「言思翗,我不會輕言放棄對你的愛,而且我對你自認問心無愧。」

早在自己與她相戀開始,他便斷絕與其他女子的關系,一心想與她長相廝守,沒想到卻得背負著莫須有的罪名離開。

「讓開!」

言思翗推開霍耀想立刻下樓,不料他卻不肯讓路。

「我要你現在把話說清楚!」霍耀不懂言思翗到底要閃避自己到何時。

「沒什麼好說的,讓開!」

不管言思翗如何推,霍耀還是動也不動地擋在她身前。

「說啊!」霍耀失去耐性地大吼。

言思翗閉上雙眼,失控地朝霍耀的胸膛捶打著,「我恨你!我恨你不經過我的同意要公司辭退我,我恨你為什麼要擾亂我平靜的生活,我恨你……」

言思翗的話還沒說完,就被霍耀的唇緊緊地封住小嘴,盡避她不斷地捶打著他,他還是不為所動地吻著她。

直到霍耀嘗到一股咸味,才發現言思翗已淚流滿面。

「思翗……」霍耀不舍地拭去言思翗的淚水,一句對不起藏在心中說不出口,他知道自己殘忍,但現在他已不確定自己回日本的目的究竟為何了。

是要奪回曾失去的愛,還是要報復言思翗的絕情?

他真的不知道,明明當年離去時他是那樣地痛恨言思翗,如今這股恨意卻在她的淚水下產生變化……

「放棄我,好嗎?」言思翗哽咽地問。

「思翗,我不能失去你,更不能沒有你,自私的我不可能放你走。」

的確,那種獨自在夜里想著她的日子,他簡直熬不下去,因為言思翗的身影總是在他的腦海中出現,令他揮之不去。

「耀,不要再逼我了!我好不容易才走到今天,我不想重蹈覆轍。」

說完,言思翗便傷心地離去,留下霍耀站在頂樓任風兒無情地吹著。

***

本以為霍耀在自己的刺激下會放段認錯的高橋雪彥,來到頂樓卻見著他孤單的身影。

沒有人懂得霍耀,他也不需要任何人懂得自己,但他隱藏在心中的痛苦總要有人去撫平,他寂寞的心靈也需要有人呵護。

想到這兒,高橋雪彥忍不住有些鼻酸,霍耀與言思翗皆不諒解對方,造就了今天的僵局,如果可以各退一步……

「雪彥,你怎麼在這兒?」霍耀淡淡地問,失落感讓他略顯頹喪。

「把你心中的話說出來吧!」高橋雪彥搭上霍耀的肩,「會舒服點的。」

霍耀苦笑地瞧著高橋雪彥。

他還能說什麼?擁有龐大事業的他卻不如每天為家庭付出的小職員幸福。

「說不出來嗎?」

斑橋雪彥看著落沒的霍耀心生不舍,他不明白親如兄弟的他們有什麼話不能說。

霍耀默不作聲地想轉身離去,他不想被高橋雪彥發現在光鮮亮麗的外表下,他的心卻傷痕累累。

「霍耀!你還要躲在自己的蝸牛殼里多久?」

霍耀嘆了口氣,閉上微紅的雙瞳,「就當我不存在吧!」

「思翗呢?」高橋雪彥憤怒地問向霍耀。「你還要欺騙自己多久?愛她為什麼不敢說出來?有誤會為什麼不解釋?」高橋雪彥走近霍耀。「你並不是那種會壓抑情感的人,為什麼不肯面對自己對思翗的情?難道你要一生與黑暗為伴地過下去嗎?」

終于霍耀躲避不了高橋雪彥的追問,將隱藏在內心的話全數道出。

「我對思翗是愛是恨連我都不清楚,每回見到思翗我都無法克制自己對她的獨佔欲,只要想到她在別的男子面前笑得如此燦爛,我的心就有如刀割般地難受;在每個輾轉難眠的夜里,思翗是支持我活下去的力量,為了她我可以付出所有,甚至是我的生命,但她卻還是堅持離我遠去。」

從不向命運低頭的霍耀首次感到力不從心,他不知道上天為什麼要捉弄自己,放蕩的他好不容易才在人海中找到真愛,沒想到卻在自己付出真心後得到這種結果。

「用巧蓉威脅她,你想可行嗎?」

霍耀詫異地望向身旁的高橋雪彥。

「怎麼?有必要這麼吃驚嗎?」

霍耀默然地將視線轉回前方,「以此威脅她回到我身邊,巧蓉不會原諒我的。」

不過……雖然言巧蓉那麼寶貝自己的妹妹,但為了私欲他只好對不起巧蓉了!

「明天下午兩點,我會離開公司,到時候她就交給你羅!」

斑橋雪彥與霍耀對望一眼後,會意似的壞壞地笑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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