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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鬼天使不對盤?! 第4章(2)

「等一下。」

「怎麼?」狐媚的眼楮充滿疑問的望著他。

「你就這麼走人,豈不是辜負了我‘太太’的一番好意。」

「那你的意思是——」

「你們原本的計畫是什麼,我們就照著劇本定。」

「你確定?」酒國名花頓時嘴歪眼斜,變成一朵喇叭花。

拜托!她才不想跟這個危險的男人有任何的瓜葛咧!她現在強烈懷疑,也許是他跟他太太想對她仙人跳。

「是的。」面對她的不信任,他露出深情款款的眼神,感性的說︰「我實在不想再讓我太太失望了……」

哦,只要是女的,都無法抵擋他那致命的吸引力,酒國名花滿腦子混沌,忍不住點頭跟著他走。

金克浩看著她昏頭轉向的表情,覺得也許他不需要去爭什麼董事會主席,而該改行去好萊塢演電影才對。

得到共識後,金克浩把窗簾拉開,與酒國名花激情的擁吻。

「下流!」安娜躲在某個辦公桌後,咬牙罵了一句。

她早就知道那家伙沒什麼道德觀念,連色字頭上一把刀都不知道,輕易就掉進她精心布置的桃色陷阱。

這樣也好,事情總算不用拖到一年,看在他這麼干脆捐出四十億遺產的分上,她會照之前所說的施舍他五億,當個言而有信的人。

金克浩照著安娜設定好的劇本,往下一個場景邁進!當計程車駛進汽車旅館時,從後照鏡里,他看見了他自己的車。

真不知道她是天真,還是蠢?那女的居然用他的車來跟蹤!

丙然,她在入口處被攔了下來——一個女人會開著勞斯萊斯來這麼廉價的地方,肯定是為了捉奸而來的。

從國外回來的人還真是搞不清楚狀況,難道她不知道,現在汽車旅館的業績全是拜偷情所賜,若是連這些衣食父母都得罪了,旅館里的保全別說要沒頭路了,搞不好就連旅館都得關門大吉。

計程車駛進鐵卷門,等客人下車後立刻識趣的駛離;而當計程車司機從出口繞出時,正巧看見李安娜就停在入口處忙上忙下,手上的相機左轉右轉,在拍她駕駛來的那輛勞斯萊斯。

他納悶的喃喃自語。「奇怪?那女人干嘛拍自己的車?」開計程車這麼久,會在汽車旅館拍照,從來就只有征信社或是周刊狗仔會干的事,卻從沒看過哪個人上汽車旅館,會像她這樣很想讓眾人都知道!

看來,外國人的腦袋真的跟東方人不一樣……

才不是咧!安娜拍照才不是想用來昭告天下——她的設想可周到了,試想若是沒拍到他的車進入旅館,怎能取信于人呢?

再說她可是一點都不擔心待會兒要怎麼混進去,因為她下午已在這間旅館另外開好房間了啦!

她拿出手上的門禁卡,輕易的通過閘門。

而另一邊的酒國名花正俐落的用手上的煙盒卡住鐵門,完成後,她站起來,拍拍手上的灰塵,「好啦!這麼一來,你太太就可以順利進來了。」

「看來你還挺熟練的嘛!」

她嬌嗔的望著他。「厚,人家才不是你想的那樣呢!」

不是……才怪!社會上仙人跳頻傳,不知有多少無辜冤魂就死在她的裙底下咧!「那你可以走了。」

「走了?這怎麼可以?收了錢不辦事,那是會被告的!」更何況以她閱人無數的眼楮一瞄就知,他肯定是個猛男。

哼!他早就說嘛!最怕就是有人跟他勾勾纏——金克浩也不羅唆,拿出一疊鈔票,輕易搞定賴著不走的人。

酒店名花臨走前,還風情萬種的在他口袋塞進一張名片。「有空來我店里坐坐,我不收你酒錢。」出門前還依依不舍的給他一記飛吻,這才扭腰擺臀離開。

他打開電視,限制級的影片再加上兩個頂級喇叭,簡直就像原音重現般;他扯開領帶,躲在門後,等著闖進森林里的小白兔自投羅網。

沒多久,安娜躡手躡腳的推開鐵門,走上位于二樓的房間,還沒靠近就听見那一聲聲的嬌吟跟喘息。

可惡!大婬蟲!安娜在心里無聲的咒罵,不知為什麼,雖然是她一手設計金克浩的,但她心里就是有那麼一丁點的不痛快。

里頭的金克浩就站在門旁邊,好整以暇的守株待兔。

鏇視上的劇情正好進入全片最高潮,安娜听下下去了,拿好手中的相機,用力推開木門!

沒想到才剛跨進一步,她突然被右手邊的力量一帶,整個人跌在旅館里的雙人

她正要放聲大叫,卻被一道厚實的唇給堵住嘴;當安娜意識到發生了什麼事時,便開始激烈的扭著身軀。

她真是太輕敵了!

她早就該發現他是不可能這麼容易就上當,笨笨的照著她的劇本走;原來他是故意放松她的戒心,還反過來設計她!可惡!他足什麼時候發現的?

男人有力的手臂輕易控制了身下的嬌軀,金克浩的唇絲毫不受她的掙扎影響,牢串鎖在她的紅唇上。

他加深了這個吻的力道,陌生的舌尖時快、時慢的纏繞著她。

她瞪大眼楮,張口欲言。「唔……」放開我!

溫熱火舌靈活的鑽入她敞開的齒間,堵住她抗議的聲浪,還毫不妥協的長驅直入,尋找藏于蜜液里的小丁香。

當滑溜的舌踫觸到丁香花蕊的那一剎那,安娜渾身一顫,雙手隔在兩人中間,奮力想推開他。

他用力一圈,鐵臂在她的背後箍得更緊,直把她軟玉的身子往柔軟的床鋪里深田工。

攬住她抵抗力量後,他靈巧的舌在她的口腔里來回游蕩︰兩人的溫度逐漸升高,他激烈的品嘗著她口里芬芳。

而他的長指也沒閑著,在她潔白的後背畫著蝕人的圓圈,一會兒快、一會兒慢;一會兒輕、一會兒重……

他的舌、他的手,甚至是他吐出的氣息,反覆在她身上施展著魔法,讓她反抗的力道愈變愈小、愈來愈弱。

隨著他火辣辣的引誘,她的理智在瞬間從腦里飛離,被撩撥起的欲火焚燒殆盡;她眼里的煙霧迷漫,蒙朧得教人看一眼就會沉淪在的海里。

口里的靈舌退了出來,改以薄唇溫柔的輕咬她那嫣紅的唇瓣,一股奇異的酥麻感從她的紅唇傳到了四肢百骸。

直至懷里的人變得酥軟下來,他才結束了這道法式長吻,抬起蔓延的眼,牢牢望向她眸中深處。「這是你玩火的懲罰。」

男子沉重的氣息吐在她的臉上,吹散了她眼里的迷霧蒙朧。大危險了,這個男人真的太危險了!

金克浩狀若自然的松開對她的鉗制,其實心底熊熊的就像洶涌的海水般,只差一步,就要將他給滅頂淹沒。

他嘲弄的話語讓她從床上驚跳起身,用手使勁的抹嘴唇,像是要擦去遺停在唇上的溫熱;看也沒看他一眼,她扭頭便往門外奔。

可安娜的腳下跑得飛快,滿腦子卻是一片混沌——不該是如此!這不是她的初吻,卻是她第一次因為一個吻而失去了方向,也是第一次因為一個吻而變得火熱起來。

若不是他拉開兩人膠著的唇,她差點就栽在沸騰的底下。

以前,她與杰森之間,從沒有過如此熱烈的火焰,那炙人的溫度讓她表現得像個青澀且會為金克浩那個王八蛋傾倒的小女孩!

她不敢相信,也不願承認,她是真的為了他的吻而感到神魂顛倒。

安娜跑出了為戀人精心布置的房間,跑出了汽車旅館精致華麗的大門,跑出了熱鬧的市集;狂風掃過她的發,發絲在她身後纏成一團,就像她眉間無解的思緒……

她的頰像火燒般的透紅,她不知那是因為疾跑而流的熱汗,還是因為剛才……剛才的吻!

金克浩來不及攔住她,只好跟在她身後猛追,見她愈來愈往禁忌之地沖去,心里愈是發涼。

偏偏安娜平常就是個慢跑高手,這會兒被金克浩的吻一攪和,更是腎上腺素急速上升。

金克浩在後面是追也追不著、喚也喚不回!

不、不該是他!那該是屬于她和杰森之間才有的熱烈啊!

杰森才是她該神魂顛倒的人——他從一流的學府畢業,服務于一流的企業,是一流的基金經理人,更有著一流的身分地位及一流的投資頭腦……當然還有一流的外表。

杰森是如此的優秀,所有華爾街人羨慕的一切,全在他的身上實現。

可為何她會直到今天才初識情滋味?甚至連未曾獻上的身子都差點在金克浩的吻下而軟化?

安娜找不到原因,只知道自己必須逃離那個令人心煩意亂的男子,遠遠的、遠遠的!

她不敢想、不敢深究,不敢知道哪一個才是嚇壞她的原因!她只能放縱自己狂奔,直跑到氣喘吁吁時,才靠在公園的大樹,低著頭喘息。

「呼、呼、呼……」直到她的鼻息漸漸回穩,一股與生俱來的求生本能讓她發現,這個晚上的公園似乎不怎麼平靜。

在陰冷的空氣里,浮散著一股不安的氣息。

不知是不是她的錯覺,她甚至可以感覺到一雙雙如惡狼般發亮的眼楮就隱身在荒草彌漫的叢林,直勾勾的盯著她這個外國面孔。

風在曠野中呼嘯,像是在說著;!

「瞧!是哪個不知死活的觀光客,竟敢在夜晚闖進這個超過晚上十一點,連在地人都會繞路、不敢經過的公園?」

這里是一塊人煙稀少的公園,留著台北的黑暗面,更是現代化都市的治安死角,就位于台北著名的艋胛附近。

白天時,這里就乏人問津,是連騎腳踏車的人都不願踏上的崎嶇之地;晚上就更不用說了,雖然曾有三三兩兩的小情侶來此幽會,卻也因屢傳的搶劫傷人而變得銷聲匿跡。

在惡性循環下,這座公園的犯罪行為愈來愈多,公園也變得愈來愈荒涼。

也因此,不要說一般人了,就連員警接獲報案,都要繞著公園外圍鳴笛十分鐘,確定歹人散盡才頤意靠近。

這下可慘了!她這頭如花似玉的小綿羊,豈不是一腳踏入了虎口嗎?

安娜一察覺到四周的不對勁,全身的寒毛立刻因警戒而豎起。

不知是因為剛才的疾跑,還是因為其他原因,她的額頭在這微寒的夜晚競已冷汗涔濰;她小心的環視四周,像是怕驚動食人的野獸般,慢慢的移動腳步,往出口走去。

眼看離出口只剩那麼幾步,突然竄出的人影讓她嚇得立刻拔腿就跑!

可來不及了!

十來個神情恍惚的少年將她團團圍住,嘴里發出桀桀怪笑。

由他們手上的針孔及瘋狂的神情來看,應該是一群毒品吸食者。

「老大,這女的看起來還不錯耶!」其中一個小混混形容猥瑣的頂了頂旁邊的人。

被稱為老大的人,捶了猵瑣的小混混一拳。「什麼不錯,是極品!」

一旁的人見有人被揍,連忙發聲叫囂。「大哥說得沒錯,外國人的功夫鐵定不錯,包君滿意。」

「大哥,自動送上門的金絲貓,不吃太可惜了。」

「等老大吃完,能不能讓小弟我——」另一個手上有刺青的小混混沒把話說盡,只是搓著手,露出猥褻的笑容。

老大被手下的一陣鼓噪,下半身更是亢奮不已,混濁的吐著氣,垂涎三尺的朝她逼近,眼看那雙下流的髒手就要扣住她潔白的手腕。

嘰!突然自公園的出口處,傳來一聲刺耳的煞車聲——是金克浩從車上邁了下來。

老實說,雖然安娜曾經說過跟他誓不兩立,不過能在這個時候、這種情況下看到他,她還是覺得感動不已。

「金克浩、快救我!」安娜揚聲大喊,話語里透著罕見的脆弱與無助,以及一絲絲難以言喻的依賴。

老大捉住安娜的手,朝靠近的男人叫囂。「你這家伙最好少管閑事!」

想不到金克浩開口的話,讓李安娜剛才看到他的感動,「咻——」的一聲,像是沒綁緊的氣球,一松手就泄光光!

「不、不、不——我不是來管閑事的,我只是來看戲的!你們繼續、繼續……」

老大一听,心情大好,仰頭狂笑三聲。「好!算你識相。」

安安娜怒瞪著他——想不到金克浩這麼卑鄙,竟然來個見死不救!

金克浩還在說︰「我的錢全在這里,都給你們,祝你們有個美好的夜晚……」邊說邊往自己的西裝內袋一陣模索。

老大心里一陣酥爽,想到待會兒有美女可以享用,又有肥羊自動送上白花花的鈔票,當下笑得樂不可支。

金克浩捧著好不容易掏出來的皮夾,討好似的以雙手奉了上去。

接著——他迅速把手里的錢包朝抓著安娜的人的臉上丟過去!

小混混的老大一時之間無法反應,趕緊閉上眼,手里忙著擋住凌空飛來的異物。

而金克浩就趁這個空檔,一揚腿踢得那名老大東倒西歪,然後拉著李安娜的手就往前沖!

「跑!快跑!」

小混混們眼見老大遭襲,倒在地上爬不起來,趕緊沖過去要扶起他來。

老大不領情,朝伸來的手一人一下,氣急敗壞的嚷著,「x!扶什麼扶?還不先把他們給捉回來!」煮熟的天鵝肉飛了,教他怎麼不生氣?

好心給雷親的小混混們也不敢反抗,俗話說︰有女乃便是娘,老大可是大伙兒的藥頭,他們這群毒蟲可是全賴老大給好東西呢!

于是那群小混混只好悻悻然的、步履蹣珊的朝兩人追去,「站住!不要跑!」

幸好金克浩的車就停在公園門口,一等兩人上了車,他油門一踩,勞斯萊斯還真的像法拉利般,從街尾往街頭噴射而去。

一直到兩人月兌離了險境,金克浩才放慢速度,開始對著她發飆——

「你這個女人是白痴啊!叫你不要往那邊跑,你偏要往那邊去!你可知道剛才情況有多危急嗎?居然還要我去救你?」

在與外隔絕的車廂里,安娜一聲不吭,靜靜的低著頭。

金克浩倒是愈罵愈起勁。「你知不知道我的命有多重要?多少人靠金氏吃飯,如果我為了你這個笨女人而命喪黃泉,你是要拿什麼來賠給他們?」

「嗚……」一聲幾不可聞的嗚咽聲從駕駛座旁傳來。

罵得正起勁的金克浩當然沒發現,一想到剛才那群混混圍著她的畫面,他的嘴就像個老媽子般停不下來,逕自獅吼個不停。「玩不起就要乖乖認輸,跑就有用嗎?」

「嗚、嗚嗚……哇——」終于,剛剛歷險的恐懼及月兌險的安心,讓安娜的情緒崩潰,放聲大哭。

金克浩這才終于停下喋喋不休的叨念,見她哭得聲嘶力竭、可憐兮兮,只能焦躁的爬爬頭發。「女人就是麻煩!」

「哇哇哇……」安娜還是哭個不停。

金克浩被哭怕了,總算放軟了語氣。「好啦!現在沒事了,別哭了、別哭……」

沒想到這一安慰,反而讓她哭得更凶。

「好、好、好——是我錯、是我錯,我不該罵你、不該凶你,你別哭了好不好?」金克浩一邊開車、一邊道歉,還要一邊分神打開駕駛座中間的置物櫃,抽出幾張面紙遞給她。

安娜接過面紙,沒什麼氣質的用力擤了擤鼻子,然後震耳欲聾的哭聲,照樣從勞斯萊斯隔音十分良好的氣密玻璃里傳了出來。

金克浩沒轍了!

安娜就這樣哭過一個又一個的紅綠燈,哭過一棟又一棟飛逝的建築物,從萬華哭到西門町,再從台北車站哭到東區,到最後她總算是哭累了,停下嚎啕的哭聲,抽抽噎噎的睡著了。

金克浩斜睨了哭得梨花帶雨的女人一眼,想起她剛才的生澀,不禁喃喃自語。「明明是個小女孩,卻又好強、又不服輸……真不知該拿她怎麼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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