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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板愛吃窩邊草 第10章(1)

齊君蔓當然沒有出去約會,她窩在卓芸家里,幫忙她準備婚禮。有時看看卓芸那巧笑倩兮、美得發泡的婚紗照,心里就酸澀得可以。

卓善的男友阿恆在她住進來之後,體貼的先搬回父母家住,他們對她真的很夠意思,沒總在她面前上演甜蜜戲碼,否則她這個失意人只會更加痛苦。可她不能在這里賴太久,免得影響到卓芸原本的生活。

她想自己這輩子大概是找不到幸福了。

卓芸說︰「他又打來了。」

「哦?」他會這樣找她,她有點意外,這不像他。

「這次他還要我轉告你,說你大可以去約會、交男朋友,他也會跟其他女人出游,開始各玩各的。這個男人真的是欠教訓。」真氣人,君蔓怎會喜歡這種家伙。

「哦!他終于決定跟蜜雪兒在一起了嗎?」听完,她喃喃自語,胃月復間泛起一股酸味。

「你說什麼?」

她搖頭,告訴自己不關她的事了,她轉個話題道︰「卓蓉,仲介帶我看了幾間房子,我決定租下淡水那間。」房東也不介意有養寵物,淡水雖然遠了一些,可搭捷運還是挺方便的。

「是嗎?那你要搬出他家了!太好了,你早就該這麼做了,那工作呢?」

「我有上過EMBA,不少公司覺得我條件不錯願意用我,但還是先暫時緩著吧!搬好家之後再說。」

「也好,那個男人是該給點教訓,你要殺他個措手不及,最好整他一頓再走。」

「整他?不,我沒有那個……」

「大小姐,他浪費了你三年青春耶!不要那麼簡單放過他,好歹你也替我們女人出口氣。」

想到他已經要和蜜雪兒在一起了,兩人一齊用她買的餐具、寢具,還有深夜里的陪伴……她的離開,正是給他們一個戀情加溫的好機會,想到這些,她又開始心痛了,根本無暇再多想卓芸提的主意。

「他才不會因為我走而在意呢!走了一個想要討婚姻關系的我,他不知道有多輕松自在。」

雖然听好友這麼說,但卓芸卻不是這麼想的,她覺得好友和喬仲桀沒這麼簡單斷得干淨。「別管這麼多了,你一定要整整他就是了。」

她的年假休完了,再怎麼不情願,齊君蔓還是得銷假上班,在搬好家談好新工作後,她來到喬氏遞出辭呈。

「齊秘書,你今天終于來上班啦!」同事們在電梯里踫見好久不見的她,難得熱切地說道。

她不語,只投以微笑。

「齊秘書,不是我們喜歡講八卦,但你和執行長也太保密了吧!交往這麼久,公司上下居然沒有人知道。」

聞言,齊君蔓呆立在當場,他們是怎麼知道的?是喬仲桀說的嗎?不,不可能,他不會主動去說這些。那麼是誰?

「就是呀!吧嘛怕我們知道呀!你做執行長的秘書這麼久,近水樓台先得月也是很正常的啊!對了,這幾天休假是不是有好消息要宣布?」

「我看齊秘書可能也要準備辭職羅!做執行長的太太哪里還需要這麼辛苦上班。」

「也對。不過執行長這麼帥,又有個美麗前女友,齊秘書你可要好好看住執行長啊!」

「啊!你這麼說我才想起來,今天隻X日報有執行長的報導耶!好像和蜜雪兒從飯店走出來……」

「真的嗎?齊秘書你知道嗎?執行長有沒有跟你先報備啊?」

「哎喲,何必報備。男人偶爾也會想要刺激嘛!他們都住在一起這麼久了,前女友又那麼久沒見面,出去玩玩也不要緊……」

同事們一人一句,全讓她反應不過來。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她好像才幾天沒上班而已吧!為什麼有這麼多事是她不知道的。

她一個字都無法回答,趕緊按住電梯即將要到的樓層鍵,她借口道︰「我先在這樓停一下,你們先上去。」

「哦!真是可惜,本來還想跟你——」

她佯裝沒听見,像在獵人手里月兌逃的兔子那般,趕緊逃出電梯,走安全梯上樓。沒想到,這一層樓早到的同事見到她,也差不多是相同的態度。

「為什麼你們會知道?」她忍不住疑惑,還是問了。這是喬仲桀的新招術嗎?

都選擇了蜜雪兒,還要她在這里待不下去……雖然她本來就不打算再待了。

「欸,你再裝就不像了,這消息明明就是秘書室傳出來的,都同事這麼久了,你還這樣小心眼看我們,我們又不會不包禮金……」

其實消息早在公司傳了好些天,只是沒有人敢向喬仲桀求證,才會愈傳愈難听。但這些齊君蔓並不知道,現在又踫巧和喬仲桀處在分手的階段,她只當是喬仲桀要她難堪的下台一鞠躬。

沒想到他會這樣無情地對她。

她忍住淚,心里滿月復委屈,這三年來她是怎樣待他,他一點都不戀念嗎?

他真的不需要這麼做的。

她告訴自己要堅強,咬著牙去面對他,如果她對他還有一絲留戀,也在這種局面下消失無蹤了。

走進辦公室的時候,秘書室里還沒有人,齊君蔓趕緊走進喬仲桀的辦公室,將辭職信放在他桌上,再掃了一眼四周,這里到處都有他的氣息,悍霸、沉凝,她嘆了口氣,轉身離開。

「咦?小蔓你來了。」

「……葳姐!」

「休息這麼多天也該夠了,今天可有得忙了,我在門口看到記者,八成是來問八卦的。」

「什麼八卦?」她猜是那些同事說的徘聞吧!

「你沒有看到報紙嗎?就是執行長和蜜雪兒……我說小蔓,你很不夠意思耶!我們在同一間辦公室這麼久,和執行長是男女朋友的事也不告訴我們。」

「咦,小蔓!厚!你口風很緊喔!好在我們沒有講執行長的壞話,不然哦!」涂姐也來了,加入抨擊的行列。

「我不是……」

「哎呀,反正大家都知道你和執行長是一對。不過執行長和蜜雪兒去飯店是怎麼回事?三角戀情很麻煩的,你很危險啦!我覺得蜜雪兒是強敵,不好應付。」葳姐打斷她的話,並沒有怪她隱瞞。

「是啊!從蜜雪兒來台灣之後,這幾天一定很難受吧!請假在家是對的,你想清楚該怎麼做了嗎?好歹你也做了執行長這麼久的女朋友了,沒道理蜜雪兒一離婚就來搶人啦!她沒有男人不行是不是啊?我最討厭的就是這種死纏濫打的女人,我老公要是敢這樣對我,我一定……」

鈴——電話聲響起,涂姐順手接了。

「您是X報的記者,不,那不是我們執行長,我們執行長早就有女朋友了,根本就不是報導中的那個樣子……」

此時又一陣電話鈴響。「我看接下來真的熱鬧了,你這個正牌女友先幫忙接電話吧!」葳姐說完,趕緊接起電話。

齊君蔓听著她們的話,倍感無奈。但也沒有機會讓她多想,接下來一通接著一通的電話,就讓她們三人疲于應付,無暇顧及其他。

喬仲桀听見齊君蔓的聲音,不禁加快了腳步,但在接近秘書室的時候,卻听見了她們在談論他,還有君蔓是他正牌女朋友的那段……

他頓住腳步,不自覺地緊攢眉心,因為嫉妒最近他和蜜雪兒一同出入,所以她決定不再保持緘默,在公司大方公開他們的戀情是嗎?

早上出門的時候,他被兩個電視台的記者圍住,追問他是不是劈腿花心,他起初還感到莫名其妙,現在再听到里頭的對話他大概可以了解,外人認為他同時和兩個女人交往,且還可能介入了他大哥的婚姻……

好事者要怎麼想,他是不在乎的。但,他不會輕易原諒那個放出風聲的人。

「齊秘書,你跟我進來。」他喝令,接著,筆直地走進辦公室。

聞聲,齊君蔓的身子震了一下,她是來辭職的,既然不再當他是上司,她就沒必要再像從前那樣順從他,她這麼告訴自己。

調整自己的呼息之後,她隨後走進他的辦公室——

空氣中飄散著沉凝、快令人窒息的氛圍。

她一直被他盯著,不發一語的他,只凝著她看,像在隱忍怒氣那般。

近來,他老是這樣。久了,她也不會怕了。

「我已經辭職了,現在不是你的秘書了。」知道他還沒有看到她的辭職信,她也不等他說話,直截了當地告訴他——「我今天是來收東西的,謝謝你這三年來的照顧。」深深一鞠躬,她要走了。彎下腰來正好可以掩飾她眼里隨時都要彈跳出來的淚。

「我有準嗎?你哪只耳朵听見我說你可以走了!」她不開口說話還好,一說話就讓他氣得要爆肝,還真有本事啊!

「不走還留下來做什麼?我已經很清楚你選擇了蜜雪兒。」他要她眼睜睜地看著兩人再進出飯店嗎?「我走不是正好嗎?你和蜜雪兒不必費事再去飯店幽會。」

「蜜雪兒跟我們的事無關,你犯不著把她扯進來。我問你,你什麼時候告訴她們我們的關系的?」他不認為蜜雪兒的事有解釋的必要。

「你不要把責任推給我,明明就是你想要讓我難堪才放出消息的。」還把帳栽在她頭上,她從來就不知道他有這麼惡劣。

「什麼意思?」他眯起眼,難道不是她主動說的?

「反正這件事與我要離職無關,我也不想討論了,我拿好私人物品就走。」她想他大概也會像待她那樣,和蜜雪兒的戀情會否認到底。她都被他當成地下情人那麼久了,想必蜜雪兒也在他的要求下,同意當地下情人。

「你听到了,我沒有準許你離職。」他面上布著危險,一股蓄勢待發的氛圍蔓延了開來。

她深吸了口氣,「仲桀,何必呢!都三年了,你還是不了解問題是什麼?」

「那你就說給我了解。走,就能解決一切嗎?逃避是懦夫的行為!」

他是真的不了解!見他絲毫不認為她要離開完全是因為他自己本身,她不由得輕嘆一聲,「你不要婚姻,但我想要。」

她說得沒錯,他是不要。

他緊繃的臉色讓她知道即使她離開了這麼多天,仍未讓他有所覺悟。「或許蜜雪兒符合你的要求,我退出,成全你們。」

簡簡單單的一句話要說出來卻很困難,退讓沒這麼容易,除非她真的死心還有痛下決心,這兩者缺一不可,她好不容易具備了這兩者,就該好好利用。

喬仲桀硬著聲問︰「那家呢!你也打算不回了?」

「你有蜜雪兒呢!我若回去豈不是尷尬,就留給你們吧!」

看她說得如此決然,他不禁為自己的多情氣惱。

對一個隨隨便便就退讓感情的女人何苦執著?縱使在一起這麼多年,她仍可對感情說放就放,與她相比,自己豈不是太堅持,強求一分感情不是他會做的。

對于蜜雪兒沒住在他家的事,沒必要提了。「既然你都決定好了,那就走吧!希望你不會後悔。」

听到了他宛如宣判的話,她內心像是遭到了莫大的打擊,有驚愕、有痛、有傷心,他不要她了,不再為這分感情做出挽回了,不……

她眼底承載著滿滿的水珠,但拒絕在他面前落下,他都不在乎了,她何必為此哭泣?

「我不會後悔的,你保重!」說完,她快步離開,拒絕再去想這三年來自己的荒謬和痴傻。

「該死!」他低咒了聲。

他要的不是這樣,明明要她進來的那時,他想好好談,冷靜、理智的談,要她回家,他想說︰他想她。

明明听見她公開兩人的事很不悅,但他沒有對此太過生氣,至少沒有想像中的憤怒,她說不是她說出去的,他想說︰他信她,這次算了。

可這些他通通都沒有說,反倒說了一堆該死的廢話,看他多失控,做了一堆莫名其妙的事。好了,現在她連家都不回了,鬧成這樣,好受嗎?他暗罵著自己,惱恨不已。

她可能不會後悔,因為此時最後悔的人是他。

接著,他看到了她的辭職信,她不是唬弄他,是真的不干了。他咬著牙,用力地將它撕掉,像扯爛玩具的任性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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