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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當家請上轎 第10章(1)

接下來的發展,完全出乎夏晏武的意料之外。

在他口頭承諾裴嬿伊,願意為她登上招親擂台後的第十天,經由巫瑪診治他的受傷恢復,且在他本人的同意下,他隨便出手就將那些貪圖裴嬿伊美色與身份的男妻人選,一個個打下擂台,本以為可以暫時過個清閑日子,哪知道裴嬿伊居然打鐵趁熱,火速命人擇定良辰吉日,在打完擂台後不到一個月的時間,他的男妻之命,竟然就這麼被草率的定了下來。

一切的過程,仿若趕鴨子上架般的急迫,弄得夏晏武萬分不爽。

在巴桑族的這段日子,夏晏武剛開始只能跟部族里的人以比手劃腳的方式溝通,但也從裴嬿伊口中與從旁觀察得知,巴桑族之所以會如此排拒外族,主要是因為多年來深受游牧為了掠奪奴隸與財務而導致戰事頻繁,再加上異族也意欲降服他們,並迫其納貢。原本生存環境就十分惡劣,又加上外在各種禍事,久而久之,造成他們封閉的民族性格,這也是當初裴嬿伊的母親,希望能找出「大漠魂」那流傳在游牧部族間,具有彪悍、權威與統一象征的代表物,希望能借此凝聚整個游牧部族的向心力,杜絕那強搶人妻的惡俗。

不過好在巴桑族人民天性吃苦耐勞又正直樸實,故而夏晏武這個豪邁粗放的準「男妻」外鄉人,在這里並未受到任何排擠。

就這樣,即便夏晏武有千百個不願意,他仍然在這天,名正言順的成為新任巴桑族王後的男妻。

婚禮儀式隆重而熱烈,附近各游牧部族,也紛紛派了代表前來致意。

在受人擺布一整天,好不容易終于被請進新人帳包的夏晏武,臉色鐵青的坐在錦織坐毯上,而巴桑族新任首領王後裴嬿伊,則滿心歡喜的為她的新婚男妻,解下纏在他額上的紅白兩色巾幃,那是象征著吉祥與幸福的意思。

出神地看著男人不著寸縷精壯的上身,裴嬿伊下意識的舌忝舌忝干燥的唇,覺得眼前男人狂野的氣息實在養眼得讓她色域大開,就像是一道上好的精致佳肴,正對她做無聲的邀請,她忍不住伸手戳了下他的胸肌,結實彈手的觸感,讓她忍不住多模兩把。

「你玩得很開心嘛!新任的首領王後——」確定侍候的下人不在,夏晏武毫不客氣的伸手抓住那雙留戀他胸前的魔掌,將她整個人拉近懷里,看著斜躺在自己腿上,艷若桃李,美的不可方物的新婚妻子,他忍不住掐著她尖俏的下巴,深瞳中帶著濃濃的渴望。

他可不想白天扮演稱職的「男妻」還不夠,到了洞房花燭夜這晚,他還得充當男寵,無論如何他也得拿回主控權才行。

躺在他堅硬若鐵的身軀里,被他強壯的臂膀給緊緊摟住,裴嬿伊很享受的貪戀觸模他糾結勃發的胸肌,指尖游戲似得在他胸前的凸起揉捏、兜轉,極盡挑逗之能事,也不意外的換來男人顫栗的抽氣聲。

男性的征服燃起,他加重鉗制的力道,讓磨人的小野貓困在他赤果堅硬的胸膛。

「你就這麼迫不及待?」看著她紅顏薄醉的嬌媚模樣,強烈的欲念迫使他的硬挺火熱。

靶覺到熱燙的硬杵頂著她的後腰,她笑得花枝亂顫,伸出柔女敕雙臂,勾住他的頸項,略往後仰的身子,讓她原本戴在頭上瓖著珠珠串串的後帽,也順勢滑到地板上,露出她白淨無暇,慵懶媚人的模樣。

「晏武,你今天這樣子看起來真是超有魅力的,我好高興能娶到你。」裴嬿伊毫不掩飾內心的喜悅,誘人的紅唇,吐露教夏晏武更加心折的言語。

他輕捏她的鼻尖,像是在逗弄撒嬌的貓兒,「你說錯了,應該是我娶你才對,應該要說是我很高興能嫁給你才對。」

「不管是誰娶誰嫁,反正你是我的了。」她醉憨的模樣,讓他月復間強烈的男望叫囂的更加炙烈。

他猛地低頭親吻她柔女敕的唇瓣,吸吮她嘴里的甜美,熱浪的情潮在彼此的中翻滾,他的大掌緊扣她的後腦勺,而她的雙手則回應似得緊纏他的後背摩娑。

他的唇輕咬她的耳垂,女性甜美的馨香盈滿鼻尖,他貪戀的埋在她的發際間,沿著她的鎖骨,一路往下在她美麗的同體,烙下朵朵紅花,盡情享受著她的美好。

靶受到他帶有魔力的大掌,在她身上點燃簇簇火苗,炙熱的男性氣息也正吹拂在她的耳邊,逗得她更加心癢難耐,尤其是當夏晏武將唇點落在胸前的豐盈時,她的身體更像有自我意識般的想起那夜的狂放。

她雙手輕按他的頭,將他更加壓向自己,意欲填滿她小骯涌起的強烈空虛,細媚的嬌吟聲溢出,她反而更加難受的蠕動身子,渴望得到實質的滿足。

她的表情激勵了男人的征服欲,他翻身將她壓制在地,大掌粗魯的扯開她身上的嫁衣,結實的身軀覆上她,可是就在夏晏武即將闖進她的私密禁區時,她卻十分掃興的喊卡。

「等一下!」裴嬿伊氣息不穩,雙目迷離的看著在她身上的男人。

「不能等!」提槍上陣,最忌諱半途喊停,更何況他的硬杵早已蓄勢待發,脹得他血液沸騰。

「我們現在必須要暫停,否則一定會後悔。」

裴嬿伊在如此沸騰下,居然還能分神說教,夏晏武一臉獰色的瞪著她,表情大有她若是說不出個所以然,就要狠狠的折騰她的意味。

慢慢地平緩急促的呼吸,裴嬿伊輕捧男人欲求不滿的臉,一臉抱歉地說︰「你前兩日不是還責問我,為何非將婚事趕得這麼急?那時我不說,其實是有原因的。」

「那個問題,現在不重要。」他咬牙低語,不屑為了這麼一點芝麻綠豆大的原因,犧牲他小弟弟的「性」福。

意識到他還是炙烈的欲將強健的大腿,擠進她的雙腿之間,她驚喘連連的將雙手輕輕抵在他的胸前,希望能阻止他的沖動。

「這個問題非常重要,因為今晚的新婚之夜,就是我們離開巴桑族的時候。」

「什麼?」平地一聲雷,荒漠揚颶風,滿腔的熱血的確實被澆熄不少。

他仿佛被雷劈到似的錯愕表情,讓裴嬿伊內心的罪惡感又平添一筆,她安撫似的又仰頭親吻他的唇一記道︰「請你諒解我的隱瞞,因為要想名正言順的得到若雷石,我一定得要坐上巴桑族新任王後一位,而你也必須委屈接受男妻的身份,可是我很清楚,你不可能隨我在此終老一生,我愛你,不想與你分開,故在權衡利害之下,我已私稟過阿爹的同意,就在今夜,我將卸下首領王後的身份,將王位禪讓給愛奴兒。」

「為什麼?」听到她說願意為他拋份權貴離開,他是很高興沒錯,可是為什麼要將首領王後的位置,讓給那個心眼小如綠豆的愛奴兒?

「因為她是我的親妹妹啊!」裴嬿伊回答的毫不遲疑。

「她當初想殺了我們。」他咬牙提醒。

不提起愛奴兒,夏晏武的火氣還不會這麼大。

想起那日愛奴兒的卑鄙手段,不僅預置他與裴嬿伊與死地,而且在他們誤入陷阱,而掉入地底遭困時,她也袖手旁觀,如此無情無義之人,裴嬿伊居然還腦袋發燒壞掉,想將巴桑族的未來,托付給愛奴兒?!

「可是我們畢竟沒事了啊!」裴嬿伊將話說得雲淡風輕,但那雙綠色的眸子里,仍是隱藏不了淡淡的憂郁。

眯眸凝覷她擺明並非全然不介意、口是心非的小臉,他沉嗓否決她的提議,「除了愛奴兒之外,我不會干涉你想將首領王後的位置傳給誰。」

「巴桑族首領的位置,只能傳給有血緣關系的人。」裴嬿伊一語道破其中奧妙,「還是你已下定決心,要與我在此共度一生?」

「我……」夏晏武頓時啞了口。

叫他真的為了若雷石與裴嬿伊,拋下鼓奉之名,雖非完全不能舍下,可是只要想到遠在中原尚不知他已成親的大哥,他就惴惴難安。

「你是我妻,此生當然只跟你攜手而過,可是我大哥尚不知我倆成親……」

「若是這層顧慮,早在你點頭應允,願登上招親擂台隔日,我便已修書一封,譴快馬至音堡交予大伯告知我倆喜訊,據報,大伯也捎來口信,盼你私事暫了,能回中原一趟。」裴嬿伊語不驚人死不休,純心要將夏晏武變成活化石。

「咦?啊?吭?」語無倫次的夏晏武,嘴里反反復復僅能吐出單音,表情看起來有些痴呆傻愣。

見他感動到說不出話,裴嬿伊伸手輕拍他的肩,並且從懷里拿出一顆大如鵝卵的石頭交給夏晏武,「喏!這就是你嫁給本後所得到的聘禮,希望你好好珍惜……哎!你別感動的全身顫抖嘛!我知道你心里一定在佩服我,怎麼會這麼機靈?不過你不用不好意思哦!因為我們以後就是夫妻了嘛!誰叫我這麼愛你呢?」

被損到骨子里的夏晏武,明知被暗算,卻又作聲不得的他,悶不吭聲的將若雷石捧在掌心細看,確定各項特征皆符合古冊所載,他小心仔細地將若雷石收納進一只錦盒里,接著挑動粗黑的眉梢,這時他的唇角才勾起不顯見的冷笑道︰「我的小野貓,為什麼我總覺得你一直在算計為夫我呢?」

打從初見面,他就被鎖定為男妻的人選。為樂達到這個目的,中間她不計代價,吃盡苦頭,又拿若雷石當誘餌,讓他像只嗅聞到好吃食物的笨大熊,一路被她哄騙著走,經過這樣、那樣的過去,如今又從她嘴里得知,她已將婚訊告知遠在中原的大哥時,他的驚訝反而平復的很快。

嗅出他的警告,裴嬿伊笑得非常靦腆,「沒辦法啊!誰叫我一見到你,就喜歡上你了,能被我看重,我覺得這是你的福氣。」娘說,她天資聰穎,不管學什麼東西都很容易上手,所以不管是誰娶到她,都是那個男人的福氣。

听到她開口閉口就說喜歡他,讓本想清算舊賬的夏晏武,這下也沒了興致,他忍俊不禁地道︰「算了,反正這里是你的地盤,說什麼都由著你,等你跟我回到中原,看我不把你軟禁在床榻上,綁你個三天三夜,看我會不會放你下床?」

這回夏晏武也撂了個皮笑肉不笑的算計笑容,瞧得裴嬿伊忍不住繃緊了背脊,深怕他真會瘋狂的要她三天三夜!

但是見他真的「偃旗息鼓」,開始整理衣裝時,她又覺得若有所失。

唔,那可口的胸肌……那拍起來彈手的肌肉……那強健有力的大腿……那……勇猛有力的碩大……

噗——

鼻翼間毫無預警噴出的猩紅,一下子就讓巴桑族新任首領王後,馬上趨于劣勢,成為她男妻一生的笑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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