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秀氣老婆 第5章(2)

徐士凱錯愕的看著她。

她已經調適好了——意思是說……她已經不需要他了?

才分手多久?一個月她就能調適好?他被挫敗感淹沒。顯然對她而言,他的存在根本就可有可無。

他怒極反笑。「是嗎?你還真堅強。」

她不由得被他語氣中的譏諷所惹怒。說要分手的人是他,事到如今他還有什麼立場來責怪她?是,她是被他傷得體無完膚、她是曾經想過痛哭流涕的求他回來,她好不容易撐過來,好不容易重新振作起來,他才又突然出現,說他忘了一切?這世界到底還有沒有公理?一句忘了就可以全部抹煞嗎?那她流的那些淚水又算什麼呢?

別開玩笑了!人的心又不是橡皮,怎麼可能任憑他搓圓捏扁然後就又能恢復到原來的樣子。

她冷下臉。「謝謝你的‘夸獎’,不過這些跟你都沒關系了,你請回吧!」

「你說你已經調適好了,可是我沒有,我現在只記得自己有多愛你。」

「那是你的問題。」

「蕙怡——」

徐士凱還想說什麼,她卻不理會,直接拿出手機撥了徐雪齡的電話。

挑釁的直視他,她對著手機那頭的人說︰「董事您好,是我……他現在在我家門口,請派人來接他回醫院。」

她判斷的沒錯,他是私自從醫院偷跑出來的,徐家人想必已經急瘋了,只要告訴他們消息,自然會有人來把他接走。

他皺眉。「你還是一樣做事很有效率。」

她聳聳肩。

這回她要關上門,他沒再阻擋,只不過在她關上門之前,他對她說︰「我不會放棄的,我會贏回你。」

她一震,猛力關上門,之後好一會兒,腦海里還一直出現他執著堅定的表情……

她的心惶惶不安,一點都沒有剛剛面對他時的冷靜。

範蕙怡頂著熊貓般的黑眼圈來上班。昨晚根本就睡不著,人是躺在床上了,腦子里卻不斷掠過許多畫面——交往時的情景、分手時的情景、還有他說他不放棄的情景……

走近辦公室,她全身僵住了,徐士凱的母親就站在她的辦公桌前,讓人想忽略都不可能,她只能硬著頭皮打招呼。「徐伯母您好。」

「可以私下跟你談談嗎?」中年婦人盡避年近半百,還是如她記憶中那樣優雅迷人,全身上下透著貴氣。

只不過範蕙怡在那張盡避上了妝還是遮掩不住的臉上,發現跟她相同的黑眼圈,她知道徐伯母想跟她說什麼了。「我們到會議室談可以嗎?」

「嗯。」

範蕙怡領著她到會議室的時候,自己給自己加強心理建設。

等一下無論徐伯母怎麼說,她就堅持跟徐士凱已經沒有關系就好了,千萬不能動搖。即使她一向很喜歡徐拍母,他們交往的時候她也一直都對她很好,完全沒有用什麼家世背景來反對他們……

等等!她在想什麼?別想了,不是說要堅持己見嗎?

會議室的門關上,範蕙怡深吸口氣,正打算把準備好的說詞跟她說時,想不到對方竟先開口了。

「這次士凱的車禍並不單純。」

意料之外的話讓範蕙怡愣住。「什麼?」

「有人想殺他。」

徐陳美玉沉重的表情不像開玩笑,她也不認為有母親會拿自己兒子的性命開玩笑。

「根據士凱的說法還有現場的情況看來,對方的車是故意要把士凱的車逼出車道的,在這種情況下還能撿回一條命已經算是幸運了。」

範蕙怡的喉嚨突然覺得干澀無比。「是誰?」

「還沒有確切證據,不過我們有幾個懷疑的對象。士凱在公司的表現很好,接班家族企業的態勢越來越明顯,也許有人對這點不是很滿意……」

範蕙怡張大了嘴,周身竄過一陣寒顫。徐伯母的聲音很冷靜,只是有些疲憊,顯然這樣的事情對他們這種大戶人家而言,是可以預料到的,但對她來說根本無法想像。

有人要害死士凱?那不是意外?也就是說凶手可能再度行凶?

她背後冒出冷汗。

像是回應她的想法似的,徐陳美玉嚴肅的說︰「因此昨天那樣的情況是不能發生的,士凱甩開保鑣,一個人跑去找你,萬一途中發生什麼意外……」

範蕙怡同意,那種情況不能再發生。

徐陳美玉握住了她的手。「所以,蕙怡,我求求你,這段期間可不可以陪在士凱身邊?你應該知道他的性子,他很固執,要做的事情從來沒有人可以阻止得了他。現在雖然他人在醫院里,可是他那麼聰明,誰也困不住他。只要他一顆心還掛在你身上,他就會不斷跑來找你,也不斷把自己暴露在危險中。」

範蕙怡很想說那不是她的責任,可是她說不出口,她忘不掉知道他車禍時那種恐慌,那是她怎樣都不願意再嘗一次的恐怖經驗。

「蕙怡,我知道這樣的要求也許過分了點,但請你體諒一下做母親的心情好嗎?我會補償你的。」

在她說出補償的方法之前,範蕙怡及時阻止了她。

「徐伯母您不用說了。」要說出這話很難,但她仍嘶啞的開口,「我同意。」

「真的?你可以一直跟在士凱身邊照顧他,不讓他亂跑?」

「一直」兩個字顯得沉重無比,範蕙怡光是想像就覺得頭皮發麻。她要怎麼待在他身邊而不被那磨人的心痛折磨致死?可是比起他的性命,一切都顯得無足輕重。

「我會在他需要的時候陪在他身邊。」她咬著下唇。「等到揪出想害他的人,等到他恢復記憶,或者他不需要我了……我就離開。」

徐陳美玉怔愣的看著眼前的女孩,然後揚起欣慰的微笑。「謝謝你,謝謝你那麼愛著士凱。」

範蕙怡直覺想要否認,可是話卻梗在喉頭。

她能辯解什麼?想到他有危險,她的心就無法安寧;明知道持在他身邊會讓自己痛苦,但只要對他有幫助,就連自己的心情也可以不顧了。

不是愛,還能是什麼?

「士凱真有眼光,挑到了你這麼好的女孩。」

面對徐陳美玉的贊美,範蕙怡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他是「曾」挑到了她,不過又舍棄了。

現在只是暫時忘記,也許哪天又會想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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