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爵爺莫怒 第7章(1)

兩匹駿馬,一白一棕,奔馳在城外北郊。

當兩人在公主府言歸于好,費揚古本想直接帶她進宮去解釋,但齊琪格拉住他,搖了搖頭,說今日只想跟他在一起,什麼事都不想去想。

他問她想去哪里,她只說離北京越遠越好。

于是他帶她騎馬到郊外散心,像一場他們未曾有過的約會。

許久沒騎馬的齊琪格一上馬,就像得到玩具的孩子,興沖沖地只想展現自己的馬術。

「爵爺,你騎快點,若是騎輸了我,會被人家笑話你這個滿洲勇士。」

「誰敢笑話我?」費揚古卻故意慢下馬步,在她身後看她拉著韁繩轉圈圈。

「再說這里就你跟我,除了你,誰知道我跑輸你?」

「你這是懦弱。」她把話說狠,刺激他必勝的yu/望。「天知地知你知我知,你若輸我,就得給我獎勵。」

費揚古果然被激得眯眼,要跟她較真了。「好,就這里到居庸關,輸的人賞贏的人一份禮。」

「那你肯定得給我備份大禮了——」齊琪格篤定地撂下話,便用力一抽韁繩,駕著白色駿馬狂奔而去。

好個巾幗不讓須眉的丫頭——

費揚古隨即也揚起鞭繩,狠狠抽了坐騎一下。

于是兩匹駿馬再度一前一後奔馳起來,兩人跑過松林小湖泊,踏過銀杏小徑,一路上勢均力敵,但熟識地形的費揚古不是省油的燈,他把握時機急起直追,有好幾個地方都跑贏了她。

齊琪格不服氣,于是更加用力揮鞭,決心非贏這一場不可。

到了石子壩,由于地多碎石,費揚古不得不減慢馬速,可是齊琪格卻想乘機贏過他,還不顧危險地加快馬速。

「齊琪格!」他瞧了,心中一驚。「慢下來,這里不能狂奔!」

「沒事的。」她頭也不回地朝他喊道︰「我好得很,草原上也有石子壩,這種地方我騎慣了。」

「你騎慣馬可沒騎慣,快停下來。」費揚古斥道,她的馬畢竟不是蒙古汗馬。

「你伯我贏你嗎?放心,我的馬好得很。」語畢,她再度揚鞭,也把費揚古拋在身後。

「齊琪格——」他氣得咬牙,用力一抽,直追她的馬而去。

費揚古的顧慮不是沒有道理,石子壩多石,馬蹄一不穩,容易顛簸出事,可是齊琪格只顧戰局,不顧危險地策馬狂奔,終于在一段多石子路,她的馬一個失足,便傾身將她整個人拋了出去。

費揚古見狀,來不及遲疑,他夾了下馬肚,一躍就往她飛出的身子撲去。幸好他抱住了她,也幸好旁邊是水草漫布的河邊,兩人墜地滾了幾圈後,終于停在一片濕地上。

即便有他的保護,齊琪格還是不免跌得渾身痛,她伏在他的身上,好半會兒才撐超身子,看向費揚古。「爵爺……」

這一看,她只見他閉眼、失去意識的模樣,立知不妙。「爵爺!你醒醒,不要嚇我……」

他還是毫無反應,齊琪格嚇到了,好怕他會死掉。「不要這樣,我錯了,是我不該不听你的話,你起來罵我,求你起來罵我……」

她急到都哭了,當那溫熱的水珠滴到他的臉上時,費揚古終于睜開一只眼,半眯著眼問︰「真的知道錯了?」

「你……」齊琪格愕然瞪大眸子,然後埋怨地槌打他。「居然騙我?你真是沒心肝的家伙——」

他抓住她的小手。「是誰沒心肝?叫你停你不停,我差點被你嚇死,然後這會兒壓著我,還不知道我會痛,你還打找?」

聞言,她抽了口氣,又急又氣的眼淚停在眼眶,好一副委屈可憐的樣子。「你痛嗎?」

費揚古凝望她,說實話。「痛死了。」

「可是你是巴圖魯,巴圖魯是不會痛的。」

「我不是巴圖魯。」他目光更柔,深深望迸她令他疼惜的眼里。「在你的面前,我只是你的俘虜。」

齊琪格的淚一顆一顆如珍珠般滑落而下。「費揚古……」

他伸手撫她,不舍那些珍珠落地,于是翻了個身,將她壓在身下,帶著懲罰的意思親吻她的淚。

她也伸手觸踫他結實的身軀,好想知道他有沒有哪里受傷。

她的撫模讓他興起的浪,他沒辦法再懲罰她,只好找到了她的唇,用男人的方法蹂躪她。

他的手也解開她的領扣,還不夠似地吻上她的頸,霸道地留印。

「等等——」她讓他的激/情燃得氣喘不已,仿佛知道兩人再這麼下去,他會在這里要了她。「這里是荒郊野外……」

他也明白,眼見天色將黑,兩人來不及回城里,肯定得夜宿外頭一晚,便強斂下yu/望,起身抱起衣衫不整的她。「好,這筆帳給你記著,等我們到了旅店再繼續。」

他抱著她上了自己的馬,牽著她那匹馬的韁繩,就像兩人那年在獵場初識那樣,甜蜜地共乘一馬,朝遠方不知天際的地方而去。

到了旅店時,天色已完全黑了。

兩人一進房間,費揚古便從身後環住她的腰,將臉埋進她染著薰香的發間。

她忍不住嬌嗔。「你做什麼?」

「聞你的香味。」他抬頭,在她耳畔親上一下。「我這幾日天天喝酒,都快把你的香味給忘了,現在得好好復習。」

「誰教你喝酒?」八成都賴在天香樓……她想著,不免怨醋。「再說有酒香,難道就沒女人香?這會兒倒想起我的了?」

他眯起眼,將她轉向自己。「什麼女人香?」

「還裝?你在天香樓不是有個知書達禮、溫柔非常……什麼絳英姑娘侍候著嗎?」想起那時他說的那些話,她可是非常受傷。

「她是溫柔,但我沒喜歡她,更沒踫過她。」他將她拉近自己,用熾熱目光證明自己的心。「那日她見我醉不穩步,才雇轎陪我回府,我只是剛好拿她來騙你,要你死心而已。」

「可我覺得絳英姑娘喜歡你,否則何必陪你回府,讓你自個兒坐轎不就得了?」

「那是因為我救過她一命,她可能因此對我有意思,但我根本不喜歡她,你明知道我只喜歡你……」

「我怎麼知道,你現在是不是又在騙我的心?」幽幽地背過身,齊琪格就算清楚他不會愛上自己以外的女人,但一想起絳英還是不舒心。

「我真沒騙你!」他大嘆一氣,早知道死都不該去天香樓。「好……不如我發誓再不去天香樓,也不再見她,這樣行了吧?」

見他連誓都起了,齊琪格有些得意,唇角也藏不住彎起的弧度,可還是故意刁嘴。「算了,你用不著起誓,反正心在你身上,你想喜歡誰便喜歡誰……」

他听得心急,明明他都為了她搶婚了,她怎麼就給他犯傻了呢?

費揚古扳過她的身子,這才發現她唇邊有笑意,分明是戲弄他——

「好啊,看來橫豎你是不相信我的心,那我只好用行動證明了……」他隨即抱起她往一旁大床步去。

「等等,這算什麼證明?」察覺他想進行剛剛在石子壩未了之事,她嬌顏頓羞,小手抗議地捶打他,卻換來他的唇霸道地制止。

他不再給她說話的機會,只用肆意的唇舌佔領她的嬌唇,既強勢又溫柔地親吻她,直接以行動表達對她的愛。

她被吻得意亂情迷,根本忘了自己與他的帳,欲火高漲間,甚至不察自己已被他褪去衣裳,只剩下一件褻衣阻隔兩人。

她羞得想護住薄綢,卻激得他用力扯下衣物,霎時,身子便在他眼前。「你好美……」

他獵鷹似的欣賞目光讓她更羞,連忙以手相遮,小手卻馬上被他抓至頭頂,反讓他更盡興享受眼前春巒美色。

她像只被獵的獵物般呼吸急促,身子也隨之顫抖,逼得他不得不俯身以唇品嘗,盡興享受她的柔軟嬌女敕。

……

纏綿一宿,不知幾番歡愛,當費揚古于夢間半醒時,應該睡在身旁的齊琪格卻不見人影。

他立刻起身尋人,但只見她留下的紙條——

費揚古,原諒我——

事到如今,我沒辦法不與多莽成親,因為這婚事皇上與姑女乃女乃都已同意,我若抗婚,會連爺爺的命都給賠上……所以請原諒我,我不能嫁給你了。

也請你不要進宮阻止,就當是我負你吧,我願意祝你找到更好的女子,若是絳英姑娘真對你有情,你……就收了她吧,只要別再惦著我就好……

看完信,他屏息閉眼。

為什麼她要獨自面對?

為什麼要這麼傻,寫這些他根本不會信的謊話?

難道她真以為他不知道,她回去完婚不是為了巴圖魯親王,而是他嗎?

而她竟還要他接受絳英……她為什麼要這樣拿刀刺傷自己的心?

費揚古氣她的自作聰明,更心疼她為自己的犧牲。他使力將她的謊話揉成一團,像揉著自己的心。

既是謊言,那他絕不會照辦。

他要按照原本的想法,進宮稟明兩人關系,就算齊琪格會遮掩,他也不惜將至今發生的所有事都抖出來。

這次,無論巴圖魯親王怎麼威逼,他絕不會像之前乖乖退婚,一定要把屬于自己的女人永遠搶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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