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紙上談婚 第八章

平地一聲雷,因為那一個洗發精廣告,沙薇紅了!

真的是無心插柳,也可能是沙薇的機運來了,總之這個廣告令瘦瘦的、頭發長長的、氣質頗佳的她,引起了熱烈的討論。

于是不只新聞多了、邀約多了,連她的家世背景都被拿出來好好的寫了一番,當然沒有人知道她的已婚身分,除了家人以及安烈身邊幾個人,沒有人會想到才二十出頭的她,已經是死會了。

原本是閑閑在家混的沙薇,現在有時比安烈還晚回家,一次、兩次,安然還可以忍受,因為她的理由充分,她必須和一些制作人見面,她也正在物色一個適合自己的經紀人,所以她忙得無法早早回家,可是當次數愈來愈多時,問題就來了。

像今天,一個有關航權的會議一開就到了半夜,當安烈回到家,以為沙薇會在家等他或是已經睡了的可能時,他發現她還沒有回來!

積壓已久的怒氣潰堤,他發現自己這會是氣到可以大發雷霆的地步。

沙薇到了凌晨快一點才進門,因為有人送,所以她一點都不擔心,可是當她看到安烈那張有如殺手般冷峻、漠然的酷臉時,她全身馬上進人備戰狀態,她知道這下修了。

「現在幾點了?」他明知故問。

「有人送。」她小心的回答。

「所以即使再晚一些回來,你也無所謂?」

「我是去談正事。」

「不能白天談嗎?」

「現在有很多人找我……」

「所以你是個大明星了?」

「安烈,」沙薇不是逆來順受型的女人,所以她不再忍氣吞聲。「你是在找碴嗎?」

「我是在擔心你!」安烈火冒三丈的怒吼。

「有人會送我回來。」她再強調一次。「我不是三歲小孩,而且現在我有些人氣、知名度,大家會把我保護得很好,你不必煩惱,安全絕不會是問題,我謝謝你的關心。」

「既然如此,那你要不要搬回你父母那,反正你現在是最紅的一顆閃亮新星,你一定不希望人家發現你已經結婚的事吧?」安烈損著她。

「你是什麼意思?」沙薇也變了臉。

「要不要離婚?」他冷冷的問。

「你……」她只是瞪著他。

「最好趁人家還沒有發現的時候,我們趕快做個了斷,免得被人家發現你說謊,到時你可能還沒有嘗到大紅大紫的滋味就已跌下雲端。」安烈真的是氣極了,不然他不會說這種話。

「你要離婚?」沙薇覺得難堪。「只因為我稍稍晚了些回來?你自己難道就每天準時下班嗎?我又不是去外面胡作非為!」

「我沒有說你在外面胡作非為,但既然你還是我安烈的‘太太’,你就要給我按規矩來!」安烈現在爭的是做丈夫的尊嚴。「我又不是要靠你來養家活口,你最好搞清楚!」

「頂多我不拿你給的零用錢。」沙薇很骨氣的說。

「誰在跟你談錢了?」

「我是說……」

「沙薇,如果你覺得你的演藝事業真有那麼的重要,那你就全力的發展,我會眼不見為淨,你懂嗎?」安烈發脾氣了。

「只因為我比你晚回家?如果我早你一分鐘進門是不是就沒事。」沙薇賭氣的道。

「唉,像我們這樣的婚姻,你到底要了干麼?」

「我……

「這種婚姻真的有存在必要嗎?」

「我覺得沒什麼不好。」這是她的真心話。

「你不怕被挖出來?」

「挖出來也沒有什麼啊!」她不是那麼擔心、在意。「好歹是個總裁夫人,而且我又不是你的小老婆或是地下夫人,沒什麼丟臉的,還是……你急于擺月兌我,不想再有婚姻的約束?」

安烈保持沉默。

「如果我不再這麼晚回來,」她一臉妥協的口吻。「如果我把事情都安排在白天呢?」

「沙薇,你是真的想要這個婚姻?!」安烈有點意外,他一直以為現在她一定迫不及待的想要恢復自由身,難道他錯了?

「在我父母面前,你是那麼的挺我,替我解圍,如果我現在答應離婚,那豈不是太冷血了?」她表現得很講義氣的樣子,事實上,她是真的不想離婚,她已經習慣生活中有他,心里也有他……

「只是因為這樣?」他哭笑不得,內心有股失望,驀地他驚覺到,他在期盼什麼?

「而且如果我現在離婚,我怕我爸媽會打斷我的手腳,然後把我關在房間里一輩子!」沙薇知道她父母丟不起這個臉。

「反正我不想離婚!」她重申。

「所以我得和你綁一輩子?」

「有那麼悲哀嗎?」

「如果今天我踫到了一個我真正愛的女人呢?」安烈故意這麼說,要她想想這一點。「如果因為我的已婚身分而錯失了一段好姻緣,你會替我惋惜嗎?」

「你真的踫到了嗎?」她一本正經問,一顆心提到喉嚨的等待他的回答。

「還沒!」

「那你煩惱個什麼勁?」暗吁一大口氣,輪到她刮他胡子。

「我總不能……」

「如果那一天真的到來,」沙薇打斷他的話,有點賭氣的說︰「我一定放你自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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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到了家庭聚會的日子,靳志光夫婦愉悅的和四個小孩吃著飯,話題不知怎地扯到了洗發精,而目前廣告洗發精最紅的那個女孩就被拿出來討論。

顯然的,安小香和成皓心對這個叫沙薇的女孩印象不差,只是她們並沒有聯想到,她就是和安烈同居的沙薇,只覺得實在太巧合,居然同名。

「我覺得她瘦得很美,不會叫人覺得她營養不良或是嗑了藥。」成皓心現在就用這牌子洗頭發,以前她一向不受廣告左右,現在她覺得廣告有時是可以相信、可以買來試試的。

「而且笑起來很甜,」安小香補了一句。「那酒渦挺迷人的!」

因為江敏佩一向在美容院洗頭發,所以用什麼洗發精對她來說不太重要,不過這個廣告洗發精的女孩她在電視上常看到,很討喜,她也加人討論。

「是長得很清麗,太瘦了,這對現在女孩那種拼了命要減肥的觀念有推波助瀾的效用。」

「以男人的觀點來看,女人還是要有一些肉才好看!」靳志光也發表意見。

「爸,不行,現在的女人如果有肉就毀了。」安小香嚇死了,並且看了鄭明旭一眼。

「我贊成!」成皓心附和。「我寧可過瘦也不要過胖,肥肉在身上堆積,那種油膩膩的感覺……啊!會叫人晚上作惡夢。」

「你們這兩個女孩不要講得這麼惡心好不好廣汪敏佩听不下去了。「我們正在吃飯。」

「媽,我同意皓心的話廣安小香幫腔的出聲。

「但以我們的標準來看,」汪敏佩笑著。「這樣的身材根本是不及格的。」

靳志光注意到今晚這兩個男孩還沒有開口表示意見,他們似乎過于安靜了。

「安烈,你沒表示耶!」他把矛頭對向他。

安烈故作一臉的茫然。「你們在講什麼?」

「那個廣告!」汪敏佩慈祥的看著他。「我們在討論那個瘦瘦的女生,你看過那個廣告吧?」

「看過!」

「覺得怎樣?」

「沒……感覺。」安烈昧著良心說。

鄭明旭知道沙薇是安烈的老婆,在廣告出來時,安烈曾給了他一通電話,告訴他他老婆就是這個女生,而這會當他听到大家的討論,又看到安烈的表情,听他說著沒感覺,鄭明旭忍不住的笑了。

「明旭,你笑什麼?」靳志光不懂。

不說還好,靳志光這一說,鄭明旭笑得更加厲害,連碗筷都拿不住,他這一向頗冷靜自持的外科醫生,像是突然得了愛笑癥。

「明旭!」汪敏佩擔心不已的叫喚。「有這麼好笑嗎?」

「媽我……」

在桌子底下,安烈狠狠的給鄭明旭一腳,要他控制住,如果在這時穿幫的話,他一定會被大家嚴刑逼供。

「鄭明旭,我不準你對這個廣告明星有興趣!」安小香不明就里的警告著他。

「我對她很有興趣!」故意說著,鄭明旭的目光看向了安烈。

「不可以!」安小香哇哇叫。

成皓心注意到了這兩個男人的眼神,在一來一往之間,正傳遞著只有他們才了解的訊息,她知道一定有大家不知道的事,所以她目標放在鄭明旭的身上,想要解密。

「小扮,你心里有鬼,你最好自己說出來廣

「皓心!」

「鄭明旭,有什麼鬼?」安小香這一驚非同小可。「為什麼皓心會這麼說?」

「沒有鬼。」

「才怪!」成皓心把視線轉向了安烈。「大哥,那你說,你們兩個有什麼秘密?」

「沒有秘密。」安烈抵死不認。「皓心,你怎麼這麼敏感,我和你小扮之間能藏什麼事?更何況你和小香比私家偵探還可怕,如果真有什麼不為人知的事,只怕早被你們挖掘出來了。」

「不是這樣吧?」成皓心沒這麼好騙。「你家那個‘神秘女郎’的事我們都沒往下追查。」

「是啊,我們放過了她哦!」安小香也像討人情的說。

「你們在講什麼?」汪敏佩馬上插人話題。「什麼神秘女郎?安烈,你已經有對象了嗎?」

「媽,沒有。」安烈是心虛的。

「可是小香和皓心說有女孩子。」

「她們在胡說八道。」

「哥!」安小香有種被抹黑的不平。「當心我們突然去拜訪你哦!」

「對,我們很久沒去找你了哦!」成皓心也威脅的道。

鄭明旭這會可是一副看好戲的表情,他好整以暇的看安烈要怎麼處置,紙是包不住火的,早晚安烈的已婚身分會曝光,到時看他要怎麼跟大家交代。

「安烈,你是不是有什麼事瞞著大家?」靳志光溫和的問,「如果你有女朋友,想要成家了,我們都會非常高興。」

「是啊,過去的事就讓它過去!」汪敏佩鼓勵的對安烈笑。「人要往前看,媽的朋友們有很多不錯的女孩子想要介紹給你。」

「媽,我……」安烈顧左右而言他。「我們不談這個,今晚的菜真是好吃,我可以帶一些回家嗎?」

「當然好,廚房里還多得是!」汪敏佩的注意力被轉移。「我就是不希望你出去住,三餐沒人照顧多可憐,只有你早點討個老婆,我才可以真正安心。」

鄭明旭又笑得不能自抑。

「明旭!」安烈咬牙切齒的看他。

斑舉雙手,鄭明旭一副投降狀。

這時互換疑惑眼神的是成皓心和安小香,她們知道事情不單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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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薇在進門前一直拼命祈禱,祈禱安烈還沒有回家,因為這會不只是深夜,她還喝了點酒,為了慶祝簽約,所以大家喝紅酒助興,她並沒有喝很多,可是身上的酒味卻掩蓋不掉。

「不要在家……」她低喃著。「千萬不要在家,老天要保佑啊!」

可世事偏偏如此,你愈希望它發生的,它偏不發生,但你愈不希望它發生的,它偏會發生。

安烈此刻就坐在沙發上,不發一言的看著她進門,原本還沒有太震怒的他,在听到她打了一個酒嗝之後,突然像是發狂般的,起身沖到了她的面前,然後抓著她的手腕,好像想宰了她似的。

「你還喝了酒?!」

「因為簽約慶祝。」

「還有呢?」他質問,冷然的。

「我可以跟F4合作。」

「所以你是超級巨星了?」

「至少我已經……」

沒听她說完,安烈便把沙薇拖進浴室里,蓮蓬頭一拿一開的,就把冷水直接往她身上沖,也不管她冷得直尖叫,現在已是深秋,天氣挺冷的,她直打哆嗦。

「安烈,你瘋了嗎?」她不斷跳腳,比他更生氣。「你是在做什麼?你發神經啊?」

「我要你清醒!好好的醒過來,和F4合作真有這麼值得高興?你的目標到底是成為一個好演員,還是要當花瓶?」

「我……」她啞口無言。

「你要的到底只是虛名,還是真的在為自己的目標、興趣而努力?」安烈教訓她。

「我會好好的演戲!」她大吼。

「就憑你現在這樣子?」

「我怎樣了?」沙薇全身濕透,又生氣又委屈。「你到底是在挑我什麼毛病?你不希望我紅嗎?你不想看到我成為大明星嗎?安烈?你這個自私又壞脾氣的家伙,你見不得我好嗎?」

「你這樣就叫好?!」安烈氣得仰頭看向浴室天花板,重重哼了一聲。「沙薇,我真是看走眼了!」

「至少我已經有個好的開始。」

她的話更加觸怒了他,他把她拖出浴室,進到她的房間,狠狠的將她一摔,這會他只想做些什麼來泄憤。

「出去!」才站穩的沙薇不知死活的怒喊。「這是我的房間,你給我出去廠

她不說還好,這一說……

安烈本來不是一個暴力的人,可是此刻,他真的需要一個宣泄的管道,二話不說的,他狠狠踹向房門,由于力道過猛,那扇門居然凹了一處。

沙薇看呆了,從不知道他這麼粗暴,一直以來,他或許說話有些冷淡、臉色有些陰沉,但從來不曾使用任何暴力。

「你……」她被嚇得有些講不出話。

「如果你把這里當旅館就不用回來了。」

「我沒有當這里是旅館!」

「那你當這里是什麼?」他問著她。

沙薇很認真的在思考著,她到底把這里當什麼?一個避風港?一個家?還是她心靈的棲息處?為了留在這里,他們甚至付出了結婚的代價,對安烈這個人,她是完全的信任,可她只把他當成朋友?不……

「我好冷。」她突然的一句。

「你還沒有回答我。」

「我真的好冷。」她那收放自如的眼淚又開始泛濫。「我能不能先換一下衣服?」

安烈的暴怒在瞬間消失于無形,她只不過是晚歸,再加上喝了點酒,他有必要這麼怒火中燒,非把屋子給掀了不可的態勢嗎?

還是……

還是他根本就不想她去拍什麼廣告、電視劇,不想她接觸演藝圈,不想她和三教九流的人有所牽扯?對他而言,她真的是他的妻子,和他一起生活的人?她對他而言是有意義的?

「安烈……」她哭著求他。

「我認為你最好回家住。」安烈有些冷酷的說,他不想和她有感情,他不想給她有傷害到他的機會,一個對演戲有興趣而且正朝走紅路上前進的她並不適合他。

「你在趕我?」她止住了眼淚。

「這樣下去沒有意義。」

「但我有權利住在這里。」她不扮小可憐,開始演復仇女神。「我是你的太太。」

「那只是形式上的。」

她沖到了他的面前。「我管你什麼形不形式,反正你家就是我家!」

「沙薇,我受不了我還得替你等門。」

「你是大男人主義者!」

「我是什麼並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已經讓我灰心透了,我寧可自己一個人過日子,我要恢復以前的生活。」安烈對她吼著。

「我不走!」她比他更大聲。

‘你要走!」

「偏不!」沙薇揚起手想要打他。

而他動作比她更快,一把抓住了她的手,接下來的狀況就不是他們兩個能控制、能預料的——

安烈不知道自己是怎麼把她抱人懷中的,因為她又扭又踢,他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吻上她的唇的,因為她又問又掙扎,但是下一刻,他們兩個都倒向了她的床,她被他壓在身下。

她的雙手這會被他固定在她的身側,所以她根本沒有反抗的能力,而他身體的重量、兩人的接觸也令她無法忽略,從來不曾和男人如此親密過,這感覺令她害怕、令她心慌。

「安烈,」她受挫的叫喚。「你放開我。」

「是你先想打人的!」

「你活該!」

「我活該?」沙薇的唇好軟、好甜,令他想一嘗再嘗,可是他怕這若一爆發,那後果不可收拾。「好,我們看看是誰活該!」

「不要,」她求饒的開口。「我道歉!」

終于安烈移離了她,他猛地起身,因為兩人的肢體接觸,使他的衣服和西裝褲也都濕了,他看了她一會,終于嘆口氣,無奈的說︰「去換衣服吧。」

「你真惡劣!」沙薇坐了起來,唇還是發燙的,她沒想到他竟然會吻她。

「你肯搬回家了?」

「你作夢!」她就是不走。

「你不怕我……」他注視著她。

「你不是那種人!」她知道的。「如果你要做出什麼性侵害的事,你早就做了,也不必等到這時候,但剛才你不該吻我,不該用吻來懲罰我,我的初吻不該是在這樣的情形下發生!」

沙薇的初吻?!

沙薇的初吻是給了他?!

「安烈,你不要想擺月兌我,除非我自己想走,否則你是奈何不了我的。」她比他還要頑固。

安烈知道這絕不會是他倆之間的最後一場爭執,他們這可笑、荒謬、莫名其妙的糾葛,該怎麼收場呢?

他心里居然沒數。

他真的不知道該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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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從知道沙鈴和安烈的老婆是親姊妹之後,駱康沒有再去糾纏她,特別是沙薇也知道十幾年的那一段往事,那麼他和她更沒得玩了。

所以當沙鈴出現在他創投公司的辦公室時,他自然是詫異不已。

「沙鈴……」

其實她不想來,不想和這個男人有牽扯。

但是她的理智敵不過心里的聲音,當駱康不再出現,還了她清靜之後,她反而感到空虛,若有所失,他的毅力難道僅止于此?他對她的熱度也只有這短短的時間?他甚至連她的人都還沒有得到就失去了胃口嗎?

「好久不見。」沙鈴冷冷的說。「我沒有來得太突然。太令你措手不及吧?」

「是有些意外會看到你。」

「但我認為一定有很多女人會主動送上門,自己找上你!」她其實很瞧不起自己也送上門。

「可是你不是那些女人!」駱康笑笑。

「所以你沒興趣了?」

「沙鈴?!」駱康聞言錯愕。

她知道自己沒有什麼好再矜持的了,她這回主動來找他,此刻站在他的面前,就已經失去超然的地位,是她來找他的。

「你贏了。」她一副悲哀的表情。

「沙鈴,你怎麼……」

「我不在意你想玩我多久,但是我願意。」明知道這感覺像在出賣自己,可是她要他!她寧可日後痛苦,也不要平淡的過一生,她要這個壞男人。

「你有個妹妹叫沙薇?」駱康話鋒一轉。

「是啊,你提她做什麼?」

「她是安烈的老婆。」

「我知道!」明明這是很秘密的事,連她這個深知觀眾有知情權利的主播都沒敢爆自己妹妹的料,但他卻知道。「可是你怎麼會知道?」

「我和安烈是好哥兒們。」

「但我不曾听安烈或是沙薇提到你過。」

「因為他們並不知道我認識你。」

「就算這樣,那也不干他們的事,我可以為我自己負責。」沙鈴已把那些道德束縛、傳統價值,別人的眼光和看法都拋在一旁,她願意短暫的擁有一下駱康。「你不必把他們扯進來。」

「沙鈴,我是個很差勁、很糟糕、很渾蛋的人!」駱康自己承認。「你不要傻了。」

「怎麼了?」

「去問沙薇!」

「沙薇知道什麼?」

「她會告訴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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