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仇家?冤家? 第十章

「該死的!」何爾凡的咆哮聲直達天際。

自從他見到杜茴香這只肥羊時,就貪婪她那百億的身價,苦心計畫了整整兩年,用盡心機設法接近她,多次探問與觀察,發現茴香偵探社查案能力不佳,何爾凡才敢放快腳步進行計畫。

當然,多疑、猜忌的何爾凡也派人查探威翰偵探社,查不出有任何不利他的舉動,也就不將威翰放在眼底,殊不知見不著的威脅最為可怕。

以為只要迎娶杜茴香就等於娶了財神妻,豈料,求愛方法全數用盡,卻連連吃閉門羹,還賠了面子與不少金錢,頓時怨氣累積數倍。

得知她獨自一人外出,何爾凡一手導演意外戲碼,結果又錯算杜茴香的聰穎冷靜,再次栽了跟頭。

「我受夠這臭婆娘了,這次把車子全撞爛,弄得她重傷,看她還能逃到哪里!」何爾凡失了耐性,原本暴力丑態全露出,透過電話下達命令,停留在不遠處的肇事車輛又回頭。

「Dennis……完蛋了!」杜茴香掏出手機欲求救,卻發現手機因電源用盡,不知何時已斷線。

杜茴香的開車技術不如人,雙方距離漸漸縮短,轟隆隆的引擎聲直逼而來,後方追趕的車子有著明顯的擦撞損傷,一切如她判斷,車禍是有預謀,是何爾凡想英雄救美的陰狠險惡手段。

加上車禍肇事者,杜茴香要面對的恐怖份子增多,「冷靜、冷靜,只要駛離山路就安全了。」

瘋狂份子不停加速追趕,就在杜茴香逃出路口轉往縱貫公路時,采取猛烈撞擊,砰的一聲,車子撞上安全島毀損被迫停下。

「啊啊……」頭部遭受到撞擊,玻璃劃傷額頭,劇烈的痛楚逐漸奪走杜茴香的意識。

惡徒凶殘的手段並沒有因此停止,倒車加足馬力欲再次攻擊,在千鈞一發之際,突來一輛吉普車從中阻擋,其狠勁像是豁出性命力拚,成功撞開惡徒的車子,轟得他們翻天倒地。

千算萬算,漏算了杜茴香會獨自在深夜外出成了獵物,慶幸她的機智,監听人員即時回報,歐伯瑞才能搶在第一時間援助。

歐伯瑞火速沖下車子,急切的將嬌軀抱出,見她暈厥,臉色死白,害怕、恐懼等所有不安的感覺全涌上心頭,「茴香、茴香!」

血液迷蒙視線,頭部痛楚暈眩讓杜茴香意識不清楚,撐開沉重的眼皮,入眼的是她最愛的人,「Dennis?」

心髒差點因她停止跳動,歐伯瑞抱著軟弱嬌軀,輕拭血痕︰心疼輕撫她的臉蛋,「感覺如何?」

「真的是你,嗚嗚……我以為……」有了強大依靠,險些踏進鬼門關的杜茴香忍不住哭泣。

將她摟抱入懷里,歐伯瑞不斷在她耳邊低語,「安全了,我保證你平安無恙,你可以再忍耐幾分鐘嗎?」

「不要緊,我還撐得住。」

一長串三字經進出口,惡徒手持球棒逼近,「竟然開始談情說愛,是把我們當成死人啊!」

杜茴香憂心他被拖累,「Dennis,怎麼辦?」

「相信我,不用擔心。」歐伯瑞月兌下外套將她包緊,握了握她的手給于力量,至於那群敢動她的人渣,一個個都要付出代價。

「你千萬要小心。」外套的材質特殊,杜茴香看出是防彈衣,明白他是有備而來。

歐伯瑞起身迎向惡徒,「勸你們快停止愚蠢行為。」

「哈哈哈,蠢的人是你。」那人變態的笑聲很猖狂,胡亂揮舞球棒,身後兩名同黨雙手環胸等著好戲上演。

歐伯瑞爆發力驚人,十二連環飛踢,每一腳的勁道剛猛至極,輕松擺平小嘍羅,並且奪走球棒,「你們也打算跟他一樣?」

「兩個對一個,怕你不成啊!」兩人同時亮出開山刀。

「你們該回去學學不自量力這句成語。」歐伯瑞渾身散發出的灼熱氣息,是熊熊烈火欲吞噬燃燒的前兆。

氣勢一面倒,男子打了個哆嗦,臉色難看僵硬,「你……以為你一個人能撐多久?兄弟們一來立刻踩平你!」

「哦?那我等著。」歐伯瑞泰然自若。

霎時多了兩輛車子橫在路中央,霸道猖狂,完全目無法紀,地痞流氓一個個鑽出車外,所持的武器是黑亮手槍。

惡勢力援助,小嘍羅放膽嗆聲,「哈哈,睜大眼楮看清你的處境!」

「歐伯瑞,又是你壞我好事,連他一同綁走!」知道他是拍賣會從中作梗的男子,原本打算隱於幕後的何爾凡也現身了。

就是在等這一刻,歐伯瑞彎腰抱起茴香,輕笑一聲,「該睜大眼楮看清楚情勢的人是愚蠢的你。」

「死到臨頭還不知。」何爾凡面惡獠牙狀,搶過手槍瞄準,曾經殺過數人從不手軟。

歐伯瑞毫無畏懼,「趙漢盟!這句用來形容你很貼切,以為殺了草山、阿牛,你就可以高枕無憂?」

「你你你……知道了什麼?」听聞十多年前的舊名,何爾凡臉色泛青,難道自己的底細全被查出來了?

「有很多人會告訴你。」

倏然!采照燈照亮四周,警笛聲畫過天際,數十名警察在短短時間內完成布署,配合得天衣無縫,當場目擊何爾凡犯罪行徑,加上他先前所犯下的罪責,足夠判刑多年。

斑階警宮手持擴音器,「快快束手就擒……」

何爾凡瞪凸雙眼,無法相信,見情勢無法挽回,決然賭上性命,「快抓住他們當人質!」

歐伯瑞早料到他的反應,搶先一步帶著茴香上吉普車,猛催油門突破重圍,「縮著身子,把頭壓低。」

「危險哪!你怎麼辦……」話語方落,杜茴香已被陣陣槍聲嚇壞。

有警方當後盾,歐伯瑞駕車飛一般風馳電掣,引擎如巨浪翻涌,疾風呼嘯遠離戰場,直到進入醫院才停歇。

「來,我抱你進急診室。」

杜茴香嚇得心髒都快要爆裂,「你你……你怎麼能不顧自己的安危,萬一受傷了,要我怎麼承受?」

淚人兒撲進懷里,歐伯瑞因她的憂心感到喜悅,「我也有穿防彈衣,再加上龐大的警方護航,不會有事的。」

「不夠、不夠,太冒險了。」杜茴香的身子還戰栗著,牢抓他的衣衫。

「別多想,我們已經月兌離險境。」歐伯瑞不斷哄著她,並協助護士扶她上擔架進入診療室包扎傷口。

「Dennis。」驚魂未定,杜茴香像個娃兒不肯松手。

歐伯瑞凝望著她,深情傾訴,「茴香,我會一直陪著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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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晨陽光和煦,又是嶄新美好的一天。

室內所有設置皆經專人巧思打理過,既貼心又周到,彷佛非常懂得她喜歡什麼、需要什麼,杜茴香住在這里很舒適,一點也不覺得處於醫院病房里。

房內幽靜、氣氛和諧,沒有任何條件與偽裝,破天荒頭一回,杜茴香與歐伯瑞可以和平相處同一室。

雖然醫生再三確定杜茴香的傷勢無礙,歐伯瑞仍堅持要她住院觀察,徹夜守在身側,「頭還疼嗎?」

「我很好。」休息一晚,杜茴香身體狀況佳,只是不安仍存留,擔心害怕的是她與Dennis之間是否能有美好的結果。

簡單問答後又是一片靜默,良久,歐伯瑞因她的眉頭擰起,禁不住打破沉默,

「你確定沒有不舒服?真的不需要再請醫生過來?」

「不用勞煩,全身健檢很足夠了。」

歐伯瑞以為她焦慮美貌受損,「醫生保證你的額頭不會留下傷痕。」

「嗯,我知道。」杜茴香模著空無一物的無名指。

她心里有千言萬語卻問不出口,Dennis奮不顧身相救,可以代表她佔有一絲分量嗎?

難得平靜是良好時機,歐伯瑞同樣懷著心事,反覆不斷在心里練習表白話語,煩惱坦承愛意會被視為惡作劇,壞了難得的和睦。

他很遲疑不決,「你……」

她也同時開口了,「你……」

「你先說。」

「你累了吧!可以先回家休息,芷瑄他們應該待會兒就來看我了。」哦∼∼話一出口,杜茴香很懊惱,才不是要說這個,萬一他真的離開了怎麼辦?

「我說過會一直陪著你……」怕操之過急,歐伯瑞改口,「你近來的運勢不佳,該請杜仲幫你解厄運。」

好窩心的話,杜茴香期待提高,可惜她想太多了,「對了,昨天杜仲出國前有送我一個錦囊,就放在衣服口袋里。」

歐伯瑞從換下的衣服里取出一個羽黃色的錦囊,遞到她手上,「護身符?是不是要隨身攜帶?」

「他是說血光之災後,可以打開看,唉!他還真是神算,我應該要留心,也許可以躲過禍事。」杜茴香打開錦囊,頓時臉頰羞澀紅潤。

「都寫了些什麼?」歐伯瑞低頭靠近。

愛慕的人一直陪伴在你身側,仿佛兩人是一體,親近得讓你視為理所當然,千萬別再否認他的重要性,那只會抹煞你的真情。

紅鸞星動,相守至白頭。

「你別看哪!」心事完全被猜中,她慌張的想藏起來。

被騙了!錦囊內還有小巧的照片,照片影像與汪妤琳手中的照片一模一樣,原來好友突然戀愛是個局啊!

呵,幸好、幸好,可是……

「茴香。」輕輕喚著,歐伯瑞屏息仔細觀察她的表情,杜仲說的是真的嗎?

「你先回去吧!」她垂下睫毛,不安的又模了模無名指。

不要是現在,好不容易才正視感情,她需要時間挽救兩人的關系,杜茴香不希望在最脆弱的時刻,情愫被瞧透又慘遭拒絕,那她會承受不住。

「讓我陪著你好嗎?」歐伯瑞伸手輕輕觸模,悄悄試探她的反應。

他的手正好模上杜茴香的無名指,好希望可以再親近一點,那麼勇氣會多一點,她會試著對他說出藏在心底的話。

杜茴香咬了咬唇辦,嘆了一聲,「你沒有義務照顧我。」

「有,你……是我的未婚妻。」她並沒有排斥親近,歐伯瑞又拉近兩人的距離,掌心覆蓋上她的雙手。

微妙感受讓杜茴香鼓趄勇氣望向他,唯諾低語問道︰「只為了履行承諾嗎?」

「不是。」趁著她不注意,歐伯瑞取餅字條,緩緩說道︰「杜仲這番話也是寫給我看,字字透澈,說到心窩里。」

「Dennis……」杜茴香屏息,張大美眸瞧著俊容,滿心期待同時憂心誤解他的意思。

「茴香,你是我最重視的人,不管你信不信,我都要說,我真的愛你。」字字皆是肺腑之言,歐伯瑞待她如同呵護珍貴寶貝,就怕一個不小心壞了良好的表白機會。

好像作夢喔!杜茴香一次又一次回味他的話,眼楮眨都不敢眨,「真的?」

「當然是真的……听到你出事,那種惶恐心情又讓我嘗到失去巨親的痛苦,我們再也不要分離好嗎?」歐伯瑞坐至床沿展開雙臂將她豐抱,迫切需要她的體溫平撫不安。

寬廣胸膛給予她的溫暖好真實,可是從前常常在夢幻之境被拐騙,「歐伯瑞,你清楚你在說什麼嗎?」

「非常清楚。」歐伯瑞俯身低下頭,兩人幾乎是零距離。

藍眸映著深情,杜茴香費了好大的力氣才能退離懷抱,她板著臉色警告,「確定?不會讓你有再捉弄我的機會,一切都會成真的!」

「這一刻非常真實。」他揚起微笑。

「我指的是我們再也不要分離,我會讓它變成真的,就算請長輩幫忙,我也要達到目的。」杜茴香激動的把話挑明。

如果他是偽裝想捉弄,那就快點坦白,不要給她希望啊……

歐伯瑞輕撫她的臉蛋,百般疼惜,「求之不得,不過毋須長輩施壓,我已經離不開你。」

「Dennis?你……」

「茴香,我愛你,經過昨夜考驗,我徹底明白為了你,我可以連命都不要。」歐伯瑞握著她的手親吻。

「我對你真的很重要?連命都可以豁出去?」心牆早已垮下來,杜茴香緊揪住他的衣衫。

兩人鼻尖踫觸,他快要控制不住包進一步接觸,「昨夜的事你忘了嗎?我可以再證明……」

輕點他的唇瓣,杜茴香阻止他再說下去,拐騙、捉弄,什麼都無所謂了,「我相信,我也……愛上你了。」

「茴香,我絕不會再放開你。」歐伯瑞欣喜若狂,立即在粉頰上烙印親吻。

「絕對不會再放手?我會牢記的,你也一定要。」語氣雖是很強硬,然而她卻膽小的泛起淚水。

「牢牢記在腦海、還有心里。」歐伯瑞寵溺般輕點她的額頭與自己胸口。

杜茴香依靠著他,終於忍不住惶恐,傾訴說道︰「Dennis,昨夜手機沒電無法聯系,我幾乎要絕望了,以為再也見不到你。」

「我也是同樣的心情,幸好你夠聰明勇敢。」自接到她的電話後,歐伯瑞的一顆心就懸在鋼索上。

「多虧有你保護我。」回想當時的情況,恐懼感再次擾亂杜茴香,她縮了縮身軀,更貼緊精壯胸膛。

「別怕,一切都過去了,我保證以後不會再讓你受到任何傷害。」歐伯瑞溫柔的為她阻擋黑暗侵擾。

好窩心,漸漸恢復安穩心情,杜茴香漾著一抹甜笑,「呵……你好會說話。」

「對,因為我很想討你歡心,要你愛我就像我愛你一樣。」歐伯瑞用哄小娃兒的口吻對她說道。

「那就看你以後的表現羅!」杜茴香故意揚起下巴高傲回應。

「那有什麼問題,你會愛慘我的。」歐伯瑞霸道的宣告。

「貧嘴。」杜茴香害羞的輕他一把。

「哈,不過你為什麼要獨自外出?」歐伯瑞擔心地沉下臉色,知道她總是把自己保護得周到,讓他非常放心,沒料到她會突然落入絕境。

甜蜜的吻讓杜茴香終於有了坦白的勇氣,「其實我心情不好在外游蕩,是害怕你會……」

「嗯?說出來,我想听你心里在想什麼?」歐伯瑞不希望兩人之間心存芥蒂。

臉蛋染上粉色紅霞,杜茴香聲音細微,「怕……你會愛上別人,好氣自己為什麼遲遲不肯承認對你的感情。」

听完她被汪妤琳誆騙的過程,歐伯瑞放聲朗笑,「哈哈……」

很氣人呢!杜茴香因生氣而猛眨眼楮,「居然笑我!」

歐伯瑞望著她美麗的眼眸,那長長的睫毛像是勾人的扇子般頻頻誘惑,惹得他情不自禁偷得一個吻,「我笑是因為開心,我慶幸你很在乎我。」

「笑吧!盡避笑吧!」她噘起紅唇嬌嗔。

歐伯瑞不希望她誤解,愛憐的吻著她縴細的手指,「能正視內心情感值得開心,大家說得對,我們是天造地設的一對,卻因為脾氣太硬而不肯承認,白白浪費了美好時光。」

藍寶石眼楮中的清晰倒影,杜茴香因無窮吸引力柔化了,再次依偎在他懷中,「你也懊惱過?」

「呃?我也被設計得很慘,像個笨笨的小夥子。」栽在簡單伎倆,實在有夠糗,要換他被笑了。

「杜仲、妤琳怎麼拐騙你?」杜茴香很好奇的追問。

「還聯合徐雨霖、芷瑄……」

跨出最艱難的一步,原來要完全坦白愛意並不難,歐伯瑞同樣傾訴心情,握住她的手,期盼能正式求婚,為她戴上訂情戒指,攜手共度美好人生。

甜蜜氣氛正濃,而病房外細碎的聲音不斷,守衛沒有制止,因為來者是頂頭上司與杜小姐的好友。

「快拿出家伙!」汪妤琳指的是竊听器、偷拍等器材。

「拜托,請你認清對象是誰。」徐雨霖提醒兩人皆是惹不起的狠角色。

「那我就……哼哼!」

「喂!會被發現的。」徐雨霖拍著額頭,受不了辣女人的笨行為,竟然直接開門偷窺。

「噓……」汪妤琳瞪了他一眼。

整夜在憂心中度過,她一大早就來到醫院,遲遲下敢入內,很內疚間接害了好友落難受傷,但又想知道冤家情人們相處的情況、賭局的結果,她控制不住偷窺的沖動啦∼∼

徐雨霖也湊向前了,「能听得見他們在說什麼嗎?」

「切!上等病房還有客廳相隔,哪能看到、听到什麼?我很懷疑你的專業。」

「我是在諷刺你呆。」

「你……等著瞧!」不宜吵架,汪妤琳大膽混了進去。

「喂喂。」應該要制止,徐雨霖的腳步不听控制,與她躲在角落。

還有一道屏風阻隔,不過可以隱約見到兩人相擁依偎,哦!抱在一起啦∼∼天大的喜事啊!兩顆頑石終於肯面對彼此的感情了,不過重點是,到底是誰先表達愛意的?

好大、好亮的電燈泡啊,有情人當然知曉旁人的存在,一個眼神交流,兩人立即知曉彼此的想法。

「我想喝水。」杜茴香很有默契的配合。

「好。」歐伯瑞倒水時還做了一個假動作。

杜茴香接過杯子喝水,立即嫌惡的丟棄,「惡質男!你果真不安好心,給我喝了什麼?」

「哈哈……『歐巴桑』,你被我欺負也不是一天、兩天的事情,習慣就好。」歐伯瑞的態度大轉變。

「習慣?你在說什麼鬼話?」她拿起枕頭丟過去。

歐伯瑞閃得快,「不然呢?你又斗不過我。」

「給我立刻消失,否則有你受的。」

「哈哈!幣病號的你現在能做什麼?」

「哼!你千萬別以為我好欺負。」

「『歐巴桑』,女人要溫柔一點才得人疼……」

媽呀!短暫的和平只是假象,他們又恢復說不到兩句話就斗嘴的僵局,計畫徹底失敗了,甭想媒人紅包,凡是推動計畫的人都鐵定完蛋。

汪妤琳猛冒冷汗,徐雨霖的臉色也好不到哪去,兩人快步逃離病房外面,死定了!

「徐大哥、汪姊。」杜芷瑄與葉譯祺恰巧到來。

「我突然想到還有重大案件要辦。」

「我跟VIP貴客約好了。」

「你們的臉色很難看耶!我姊姊她……」杜芷瑄憂心仲仲,還來不及詢問,手上已多了水果、花束。

徐雨霖與汪妤琳各自轉向離開,一個往東、一個往西,不過他們腦海里所想的都是同樣的事情,要收拾行李,趕上最早的班機飛離台灣。

「怎麼回事啊?探望禮品都沒有送。」杜芷瑄也有參與計畫,看著兩人逃離般、遠去,她也跟著心慌了。

「病房可能變成戰場了!」

「那麼快走,我們不要去當炮灰。」杜芷瑄將東西全交付給守衛,拉著男友也趕著避難啦∼∼

靜悄悄,歐伯瑞走到長廊巡視,除了守衛與豐富水果、美麗花朵,閑雜人等一個不留,舍棄玫瑰花,他捧著茴香花束進入病房。

花朵應是芷瑄從公司帶來,正好讓歐伯瑞討心愛的人歡喜,送至茴香的懷里,

「你的最愛。」

「呵,他們都跑啦?」

「效果良好,更少有三天見不到他們。」歐伯瑞削著隻果,遞至她手上。

她突然收起笑臉,不肯接過隻果,冷著聲質問︰「老實說,里面有沒有藏小——蟲?」

「怎麼可能會有……」歐伯瑞迎上她懷疑眼神,懊悔的解釋,「小時候捉弄你是我不對,我以後會規炬一點。」

「那剛剛是誰喊我『歐巴桑』?欺負我的話說得很順口啊!」杜茴香揚起下巴,佯裝很不高興。

「呃?只是演戲。」冤枉啊!歐伯瑞覺得自己很無車。

杜茴香噗哧笑了出來,「我知道,我剛才也變回凶女人了,罵你也罵得很滑溜。」

「怎麼了?」歐伯瑞敏銳察覺到她的笑容里有著憂心。

「吵吵鬧鬧多年,我怕……我們兩人的脾氣太硬,以後不好相處。」她好珍惜現在的平靜,不希望美好只是短暫。

歐伯瑞放下水果刀,咬了一口隻果,俯身嘴對嘴喂食,靈活舌頭將隻果送入她的口里,「這樣你就不用擔心會有小蟲作怪。」

白皙容顏紅得徹底,杜茴香羞赧的低頭,頓時憂心化解,「我答應不會多想了。」

「還有我姓歐,歐巴桑就像冠夫姓……」

「你好會扯喔∼∼油嘴滑舌。」真服了他,損人的話競可以變得浪漫,杜茴香輕拍他的胸膛。

「哈哈,你、我愛作對的個性是很難改了,不過要永遠記得我們都深愛著彼此,捉弄只是特別的情趣。」

「特別情趣?」好有意思的說法,杜茴香的眼楮發亮,听來往後日子充滿挑戰娛樂。

微張的紅唇多麼誘人,歐伯瑞拉近距離,手指描繪粉女敕臉蛋,「嗯,不過我現在要先嘗吻你的樂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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