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間
魔鬼總經理 第八章

結果周芷若的獵男計畫並不如預期的順利。

夜店里充斥著各式各樣露肩、露胸、露背、露臍,甚至是露股溝的辣妹,像花蝴蝶般翩翩飛舞,招惹在場所有用下半身思考的雄性動物,難怪Allen的眼神很難從一而終,連她自己都看呆了。

輸人不輸陣的周芷若在情急之下,也使出渾身解數,用力地賣弄著Woody教她的降男十八招——

一下子擠眉弄眼、一下子齜牙咧嘴,坐在對面的他看得直發噱,覺得她簡直像個搞笑女藝人。

後來Allen挨近她說︰「周小姐,妳最好去看一下醫生,我想妳可能有中風的輕微癥狀。」

周芷若登地站起來,目露凶光地走到他面前,一把抓起她的長發,纏繞兩圈,抽出他西裝口袋里的鋼筆當發簪挽成髻,然後緊抿著嘴唇,一副要跟他拚命的狠勁。

他正狐疑不解時,就看她呼口大氣,迅速地拿起他桌上的那杯威士忌,一仰而盡,動作之快,根本來不及阻止。

「妳在干什麼?」當他奪走酒杯時,杯里已經不能養金魚了。

就听她大叫一聲,「啊——」烈酒如火,熾辣燒喉。

沒有酒量的人,酒膽倒不小,放著自己的果汁不喝,偷他的威士忌喝,她到底想做什麼?

一分鐘後,酒精開始發生作用了,她的臉頰因酒意而緋紅,微醺的醉意讓她的身體輕飄飄地像要被蒸發了似的,連意識都飄飄忽忽的,

她搖擺著醉意的身軀,晃呀蕩的,回到自己的位子,雙腳交叉而坐時,露出白皙如雪的玉腿,一手慵懶地托著腮,醺然的眼神有幾分迷離夢幻,斜斜地瞟著旁座的Allen,微微噘起的紅唇欲言又止、嬌艷欲滴,唇邊時而漾起一抹魅惑的笑,就是非要把那個叫Allen的男人電得吱吱叫不可。

Woody看在眼底,心里很不是滋味。

周芷若是豁出去了,不惜耍狠招,藉酒壯膽,她不要「合法而健康的」,卻試著要將隱藏在靈魂深處最狐魅陰柔的女人本命逼出來。

即使是閱遍女人無數的Allen也顯得難以招架了,他的眼神從周遭的辣妹移回到周芷若的身上。

意氣用事又不服輸的她想趁勝追擊,轉個身要站起來,只是醉意太濃,一個不穩,身體失去平衡,整個人跌入Allen的懷里,醉態嬌柔的她似乎也無力起身。

Allen絕對不是坐懷不亂的柳下惠,美色當前,豈有不心動的道理?當然順勢低下臉,逼近周芷若的唇,試圖一親芳澤。

他糾著眉心,差點要沖過去的將她拉開,幸好她伸出手玩弄著Allen的唇,也算技巧地阻擋了Allen的吻。

他這才吁了一口氣,但是危機並沒有解除。

周芷若那酒後儼然變了個人的放蕩舉動,已經成了夜店內眾人注目的焦點,在她挑動著Allen的同時,也引來在場所有男人的騷動,各個看得目瞪口呆、口干舌燥,頻頻咽口水。

而他卻只能定定地坐在那兒,欣賞她和別的男人調情,他不知道自己還有多少定力?

Allen的手不停在周芷若的身體四處游移,他的怒火中燒,已經熾烈到快令人按捺不住的地步了。

當Allen受不了她的誘惑,再次低頭要吻她的唇時,周芷若像魚一樣滑出了Allen的懷抱,兜個圈,蕩到Allen的背後,踉踉蹌蹌的步履負載不了她的身軀,往前一傾,整個前胸趴在Allen的背上。

醺然微醉更加迷人的她露出既純真又魅惑的笑容,頗有一笑傾城、再笑傾國之勢,垂手可及地拿起Allen面前的酒杯,迷離失焦的眼神仍透著愛意地凝視著Woody,嫣然一笑。

「干杯!」Woody,我這一切全是演給你看的!

早已被醋意侵蝕得體無完膚的他,壓抑著護火,深情又盛怒地回瞅著她。

還是在場的男士們給面子,各個像著迷似的舉起手里的酒杯,對著周芷若高喊,「干杯!」

Allen則正忙著享受周芷若那柔軟的雙峰緊密貼靠著的挑逗。

看著Allen的神情,更令他全身上下每個細胞都快要抓狂,他再也按捺不住了。「夠了!」

嘔——

就在他奪定周芷若那杯正要入喉的酒時,不勝酒力的周芷若也吐了Allen一身。

啊∼∼糟糕!演過頭了,這個吐可不在她預設的劇本里。

「我去一下洗手間!」想畏罪潛逃。

在場的男性不禁哈哈大笑,一致認為那是Allen應得的報應,包括他也是這麼想。

待她梳洗干淨,從洗手間出來時,意識已經比較清楚了,一顆心撲通撲通地狂跳著,她實在沒有勇氣回去肇事現場,心里盤算著,還是逃離現場吧!

然而,當她一步出洗手間,突然有只強而有力的手臂打橫將她擄進男廁里,幸好,里面剛好沒有人。

那個帶她參觀男廁的人,當然是Woody。

反正她本來就想畏罪潛逃,只是不知該逃去哪兒,既然Woody拉著她亡命天涯似的躲進男廁,倒也是個不錯的好地點,畢竟,最危險的地方也是最安全的地方。

Woody動作迅速地推開右邊那一排的最後一間,兩個人躲進去,隨手將門鎖上,身體緊挨著,近到能听見彼此急促的喘息聲。

那一男、一女交錯發出的陣陣喘息聲,教人陷入超尷尬的限制級聯想中。

周芷若試著想化解曖昧的氣氛,「我剛才那一吐,那個Allen先生大概不會喜歡我了!」

枉費她前面做了那麼多的犧牲,真是做白工了。

Woody一手撐住她身後的隔問板,居高臨下地緊瞅著她,「反正他配不上妳!」

他只要一想到周芷若方才肆無忌憚地對Allen調情挑逗,他的眼里便燒灼著熊熊烈火;交織著怒氣、嫉妒,更漲滿了對她的。

「那你還要幫我找到幸福嗎?」她從沒見過這樣的Woody,陌生卻充滿熱情,一雙火眼流露出壓抑不住的原始,要將她吞噬掉似的。

「噓——」

Woody那渾身充滿男人味的氣息吹得她渾身打哆嗦,像有股電流竄過全身,面對喜愛的男人,她既心虛又心喜,直想找個地方躲,索性閉上眼,沒有勇氣直視他。

「張開!」

Woody說話時的熱氣幾乎呵到她緊張又漲紅的臉,在那狹窄的空間里,孤男寡女,那會產生多麼危險又挑情的肌膚接觸。

毫無經驗的她不敢看,也不想多想,一切就隨著感覺走吧!

她下意識地昂起臉,雙唇微張,準備迎接Woody的熱吻。

就在充滿緊張又擔心被窺見的情境下,她好像听到有人噗哧一聲。

「我是叫妳『眼楮』張開!」

啊?!

小周又羞又氣得直捶打Woody的胸膛,「你——好過分!」

可她愈打,Woody笑得愈大聲。

Woody抬起她的下巴,「既然妳這麼期待我的吻,那我就不客氣了!」

啊∼∼眼看著Woody就要霸王硬上弓,她紅著臉,「不要再過來了!」還語帶威脅地說;「否則,我要喊救命了!」

Woody並沒有閃開,身體愈逼愈近,滿眼饒富興味地凝視著她,一邊用意志力克制住隨時可能會燎原開來的欲火。

小周于是真的要放聲,「救——」

才剛出聲,就听到外面有人開門進來,她才從又羞又怒的當口想起來,自己還身在男廁里呢!只能無可奈何地馬上閉嘴。

她一安靜下來,Woody反而有所動作了。

那對閃著的眸子慢慢地逼近她,那副高大壯碩的身軀逐漸欺近她,那雙強而有力的手,溫柔的圈住她的粉頸和縴腰,直到那兩片令人無法抗拒的唇將她吞噬,她的意識和她的身體同樣無路可退了。

兩人在里面交纏廝磨之際,外面一字排開忙著尿尿的男人們嘴巴也沒閑著,紛紛發表精采的評論——

尿尿小童甲說︰「哇啊∼∼剛剛那個妹妹真是有夠辣,我一定要把到她。」

Woody不自覺地將她抱得更緊,深怕她會被把走似的。

尿尿小童乙也不甘示弱地說︰「嘖嘖!那個辣妹,超正點的,如果可以吻她一下,我願意少活一年。」

Woody怔仲了一下,周芷若的唇角則是微微上揚。

Woody貼近周芷若的耳,壓低聲音說︰「那妳願意嗎?」

「我——」

她才一開口,Woody隨即強行佔住她的唇,給了一記又深又長的熱吻,然後才語帶警告地低喃著,「我絕不同意!」

小周低聲笑他,「人家想吻的是我,又不是你,你在不同意什麼?」

Woody立即將她緊擁入懷,以吻抗議。

小周的心里因滿足而綻笑,但嘴巴上卻又忍不住逞強,「你別趁我酒醉了,吃我的豆腐。」

「我就愛吃豆腐!」他的手支起她的下巴,頭一低,輕易地吻住她。

此時另外一個尿尿小童丙也發言了,「欸,如果能和那個小妖精上床,就算她在我身上吐十次都無所謂!」

Woody和周芷若同時被那一席驚人的告白給嚇得瞪大了眼。

隨即發出沖水聲,水龍頭的洗手聲,最後是開門聲,那一票想把、想吻,甚至想和周芷若上床的男人都走了。

Woody于是露出邪邪的笑意,不懷好意地看著周芷若,「對呀!我怎麼沒想到呢?」如情人般的挑逗著她。

周芷若又驚又喜地在他的懷里亂竄,「不行!不行!」

Woody偏偏又吻又親地緊摟著又竄又叫的她,直到兩件事情同時發生。

「不行,我的『第一次』絕對不能發生在男廁里——」

宣布的同時,兩人從狹窄的空間里跌出來,而且是周芷若欺壓在Woody身上——

看到廁所里有六只皮鞋,原來剛剛外面那三個尿尿小童甲、乙、丙根本沒離去,因為他們早就懷疑最後那間廁所里面,好像有一男一女在炒飯——

羞到無顏見江東父老的周芷若當下腦袋一片空白,不知道自己是怎麼離開那里的!

Woody送她回家的路上,她更發下毒誓,永遠不再去那一家夜店,永遠不再進去任何一間男廁,並且永遠忘記今晚所發生的超級大糗事。

天啊!「我的一世英名——」

嗚嗚——「我一定嫁不出去了!哇——你要賠我啦——」簡直是丟臉丟到月球去了。

周芷若就這麼不安地呱啦呱啦地自責又難過地叫了一路。

Woody自離開那家夜店後,便一直沉默不語,仿佛在審慎考慮一項重大決定。

直到車子停在周芷若家門前那條陋巷里,她悶著頭出車門,有氣無力地跟他說︰「你一定要再幫我物色一個有錢人,我保證下次相親絕不會酒後亂『吐』!」

走了兩步又下放心地兜回來說︰「不準你將今晚的事告訴任何人,否則我會翻臉的喔!」

Woody仍然沒有開口說話,也沒有任何的行動,眼楮直直地凝視著方向盤,好像愛上了方向盤似的。

直到周芷若愈走愈遠,夜色快將她吞沒之前,他才急惶惶地大喊著。「周芷若——」

她自夜色中踱回來,停在車門外,好奇地問他,「你叫我啊?怎麼了?」

Woody的手緊握著方向盤,手心微微沁出汗水,認真而誠意地對著方向盤說︰「我們——要不要試試看?」

聰明的她內心偷偷地歡呼著yes,卻故意裝迷糊,「啊?」索性又坐回車內,「我們——要試什麼?」

瞧他直盯著方向盤,故意問︰「你要教我開車嗎?」

好久沒對女孩子告白的Woody,以為自己辭不達意,一時情急,「妳——怎麼這麼笨?」

什麼?周芷若噘著嘴,居然罵她笨!

哼!看她怎麼修理他。

她的臉湊到Woody的面前,「那你倒是說明白一點,我們到底要試試看什麼呀?」

說呀!說「我愛妳」。

Woody在情急之下,泄漏了心事,「當然是在一起!」

欸?!周芷若皺了一下眉頭,他還真是死鴨子嘴硬,「我愛妳」這三個字有這麼難開口嗎?

「在一起做什麼?」促狹的神情中還有著得意。

Woody急著解釋,「難道妳不知道妳毀了我的生活嗎?」

「哦?有嗎?」她可愛演戲逗他了,搔著後腦勺,一臉無辜地說︰「你還是王子飯店的總經理呀!每天穿華服、開好車,要什麼有什麼,生活愜意得不得了,我實在看不出我毀了你什麼?」

Woody一副快被她氣炸的氣急敗壞模樣,「妳毀了我一個人的生活!」

周芷若改搔抓臉頰,「什麼意思?」

Woody湊過臉來,懶得跟番邦公主解釋,不由分說地吻了她。

周芷若睜大眼,哇啊∼∼這出人意表的一吻,她的身體又快被融化了,是呀!她就是沒出息,不經吻的。

「說你愛我——」

Woody的嘴沒空,因為舍不得離開她的唇。

也許一下子要Woody說出這麼重的話有點難,那就先從簡單的來。

她推開Woody一下,表情鄭重的拷問︰「那你說說看,喜歡我哪一點?」想了一下,又補充,「不準說『可愛』兩個字,否則我也會翻臉。」

他捧著周芷若的臉頰,親密地吻著她的俏鼻子,「妳的單純、妳的善良、妳的孝順、妳的陽光般的笑容——還有妳的——『可愛』!」

即使周芷若氣呼呼地齜牙咧嘴,作勢要跟他翻臉,連螞蟻都掐下死地掐住他的脖子要狠,但他還是要說——

「妳是我見過最可愛的女人!」

要狠要到一半的周芷若霍地停住打人的動作,緊抿著雙唇,因為她要很用力很用力才能阻止感動的眼淚噴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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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天在詩人的眼里,也許是秋風秋雨愁煞人的悲涼苦淒;但是一直都將吃苦當作吃補的周芷若,卻一直樂觀地覺得秋天是個豐收的季節。

因為屬于她的愛情果實終于盼到了收割,而且還是大豐收呢!

一個完全沒有戀愛經驗,又沒女人味的傻丫頭,會成為王子飯店總經理的女朋友,恐怕連狗仔隊都不會相信。

褪下制服,換上她的騎腳踏車裝,戴上捧球帽,背上大包包,那模樣清純得像個高中生。

下班了,晚上Woody要請她去那家她最愛的義大利面餐廳呢!他一直說要把她養胖一點。

這段擁抱愛情的時日,大概是她平凡無奇的人生中最美麗的一頁,雖然Woody仍然耍賴或裝「閉數」,不肯松口說「我愛妳」;但一向知足常樂的她,還是覺得好幸福,幸福到快要溢出來。

看一下手表,離晚餐還有點時間,幸福洋溢的心情有點騷動起來。

雖然Woody一再叮嚀她要低調處理他們的戀情,但是她實在忍不住了,決定兜回去商務中心找安琪,讓安琪分享她的喜悅。

安琪見了她,不疑有他地問道︰「是不是又忘了什麼東西沒拿了?」

她憋著氣,笑得此外面的陽光還燦爛

「怎麼啦?笑得這麼曖昧!戀愛啦?」

真是生我者父母,知我者安琪也。她點點頭,「是啊!我戀愛了。」

商務中心傳來安琪的驚奇聲,「真的?!」

安琪比她還興奮,拉起她的手又叫又跳,高興得連眼淚也不听使喚地滑下臉頰。「妳終于也品嘗到戀愛的甜蜜滋味了!」

「是呀!安琪。」

安琪想到了自己和曹董事之間曖昧不明的戀情,「尤其是戀愛初期那種臉紅心跳、興奮,既期待又怕受傷害的心情,是不是很美?!」

小周狐疑地望著安琪那一副很陶醉的模樣,「是嗎?我只覺得緊張、不安,明明不冷卻拚命發抖,明明不熱卻又流了滿身大汗,差點沒虛月兌了,好累喔!」

安琪不得不說,「妳真是一個奇怪的女孩子耶!」

「不會啊∼∼現在他跟我表白了,就開心啦!」一臉的幸福洋溢狀。

安琪也馬上被她傳染喜悅,很興奮地拉著她問東問西,「快告訴我,他叫什麼?帥不帥?你們在哪兒認識的?他又是在哪兒上班?」

小周羞紅著臉,竊笑著說︰「嘻——他就在我們飯店上班啊,妳也認識的——」

「哦——原來妳也會搞辦公室戀情啊!小心一點!」安琪馬上想到那天和曹董事熱線正發燒時,Woody像魔鬼似的飆進商務中心來的事。

她不得不提醒周芷若,「記住,千萬別讓那個『魔鬼總經理』知道,否則——」

她傻笑著,「Woody已經知道了。」笑里淨是甜蜜。

安琪瞪大眼楮,「啊?妳該不會又笨到自己跑去跟那個魔鬼Woody說吧?」

周芷若笑著搖搖頭,「不,是Woody自己說想和我在一起的!」

「什麼?妳——妳——是——說——說——妳——妳——和——那那那——魔——魔——鬼——」安琪突然變成大舌頭,全身發抖,像是被鬼嚇到似的。

「妳不用那麼怕他,Woody是一個很好的人。」周芷若坐回位子上,兩眼出神地傻笑著,陶醉在Woody對她表白的那一刻里,那是她人生中最快樂的一刻,她這輩子永遠都不會忘記的。

商務中心的自動門打開,掛在門上的鈴鐺叮叮當當地響了,那是安琪後來裝上的,以防再度有人神不知、鬼不覺地進來偷听別人熱線傳情。

安琪馬上立正站好,「特助,你好!」

小周一看到Jeff,直覺以為,「你找我嗎?」

Jeff有點為難地望了她一眼,然後搖頭;轉而注視著安琪,「我是來找她的!」

她驚奇地問︰「你找安琪?」

安琪也好奇地問︰「你找我?」

Jeff咬著唇,不安的眼神又轉回去望了周芷若一眼,意有所指地說︰「不管我等一下說了什麼,請妳——務必不能生Woody的氣。」

她下巴縮了一下,有點搞不清楚狀況。

不待她再度發問,Jeff就朝著安琪很婉轉地說︰「安琪,總經理說,妳是一個很好的女孩子,值得一份全心全意的愛,很可惜這里沒有,也許妳會在別的地方找到,這麼做是為妳好,我想你——應該知道總經理的意思吧!」

小周听得霧沙沙,「我不懂!」

安琪開始低泣,大小淚珠落地上。

小周焦慮地問︰「安琪,妳為什麼在哭?」

Jeff也很無奈,他只是听命行事,但是他心里有股不好的預感,「周小姐,妳絕對不能生Woody的氣!」

Jeff愈叮嚀,小周愈覺得不對勁,「我為什麼會生Woody的氣?」

安琪泣下成聲地說︰「嗚——芷若,我被總經理——fire了——嗚——」

啊引她先是一愣,繼而呵呵地笑著,「不可能的!好端端的,他為什麼要fire妳?而且他明知道妳是我最好的同學!Jeff,你一定弄錯人了。」

Jeff斬釘截鐵地說︰「我沒弄錯,這是總經理在五分鐘前所做的決定!」

安琪一听,抱著小周哭得更傷心難過,「嗚——」

一邊是她愛的男人,一邊是事事關心她的好同學,小周不知道自己該替誰說話,但是傷心的安琪已經將她的制服哭濕了一大半,在同情弱者的正義感驅使下,她氣呼呼地轉身而出。「我去找Woody理論!」

既然知道她會生氣,為什麼五分鐘前他還是堅持要做出一個如此傷害兩人愛情的蠢決定?

Jeff這出去高喊著,「周小姐,周芷若女俠,妳現在不能去找總經理——」那可是Woody千叮嚀、萬交代的事啊!

丙然是女俠,瞧那雙飛毛腿,根本就是輕功,他怎麼可能追得上!

唉!他還是等著被Woody罵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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