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間
追你要用手段 第一章

炎炎夏日,蟬聲唧唧,微風吹過老樹梢,沾著葉飄進了教室內,楊意晴拾起在地上的葉子,看著窗外,要是能在那樹蔭底下痛痛快快的睡上一回該有多好……

「楊意晴,上課專心一點,不要東張西望,看黑板!」戴著金框眼鏡的黑臉老師板著臉,對著失神看著外面的女學生訓道。

楊意晴猛然一驚,將視線拉回黑板上,努力听著黑臉老師的講解,如果x代入方程式不等于零,那最大值就是y+1的平方……,她用手支著臉頰,老師的聲音愈來愈遠,眼皮也愈來愈重。

「楊意晴,上課不要打瞌睡!」

她連忙睜開眼,對上黑臉老師的狹長眯眼,很抱歉的笑了笑。

「你上來解這一題。」才開學不到一星期,態度如此散漫,這位叫楊意晴的同學以後得多注意一點。

楊意晴慢吞吞的走到講台上,看了黑板上的題目,想了一下,轉頭看向男老師道︰「我不會。」

「不會就專心一點。」黑臉老師示意她回座位,心里直嘀咕著學生素質的低落。

下課鐘響,黑臉老師看了看黑板,今天的進度是講不完了,嘆口氣道︰「今天就先上到這里,有問題到辦公室找我。」

敬完禮後,楊意晴慢慢從抽屜翻出家里帶來的隻果面包咬了一口,看著隔壁的男同學正盯著自己,她將口中面包吞進肚,笑笑的問︰「你要吃嗎?我可以分你一半。」她很大方的說。

「不用。」蕭仲然轉過頭,眼帶嫌惡。沒見過這麼散漫的女生,不是吃就是發呆睡覺,一點自制力也沒有。

「蕭仲然,你剛才的上課筆記可以借我嗎?」

「不方便。」

「哦!那我再跟別人借好了。」她笑笑的說,心情完全沒有受到他的拒絕而有所影響。

她一次只能專心做一件事,沒辦法邊听課邊抄筆記,所以常在上完課後向同學借筆記來抄寫,雖然她听不太懂數學老師的講解,但數學老師寫在黑板上的筆記倒是滿清楚易懂的。

楊意晴將吃到一半的面包收好,打算下午肚子餓時再吃,她拿出筆記本及課堂上的用書,一個沒放好,書本啪的一聲掉在地上。

正在看書的蕭仲然眉頭皺起,她就不能安靜一會兒嗎?

「蕭仲然,可以麻煩你幫我撿一下嗎?」楊意晴手拿著書包,正忙著找出課表。

蕭仲然實在不想理她,但還是放下手中的書本,當他彎撿起課本時,也瞄到她工整的字體。

看她愣頭愣腦的,字倒是寫得漂亮。

夾在課本上的一張紙滑落,他一看,是美術課的作業,上頭還有丑不拉幾的涂鴉及糟糕的配色,書讀不好,說不定在美術方面還有點才華,但看她連涂鴉也這麼沒天分,這女生真的沒救了,他在心中冷笑了一聲。

鐘聲再次響起,物理老師姍姍來遲的進到教室上著課,蕭仲然不自覺又將視線飄到那努力睜著眼楮,一臉昏昏欲睡的楊意晴。

真是夸張,才上課不到十分鐘,她就打起瞌睡了。

只見她嘴巴張得大大的,口水都快滴下來了,真不想承認這位女生就是他的同班同學。

上課發呆、打瞌睡;下課借筆記、吃面包,完全就是無腦的模樣,看她頭一下又一下的點著,然後忽然驚醒的樣子,真夠蠢了。

楊意晴茫茫然的醒來,看見老師還在口沫橫飛的講解著,她捏捏大腿,要自己認真一點。

她的行為反應全讓蕭仲然看得一清二楚,他反感的蹙緊眉頭,厭惡著自己的舉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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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仲然,今天十五號同學請假,你可以幫忙掃他那一塊區域嗎?」楊意晴拿著工作名單問著。

「我要去圖書館。」他從容不迫的收拾書包,導師怕班長的工作太重,讓他不用參與班上的打掃事務;而他也樂得輕松,很大方的享用這項特權。

「既然你在忙,那就算了。」她點點頭,也不勉強,開始一個個檢查著同學的清潔區域。

就只想當爛好人,一點股長的威嚴都沒有,她如果堅持,他或許會大發善心的動手幫忙。

大家避之唯恐不及的就怕當上服務股長,只有她自以為善良的自願接下工作,看她老是在教室後頭整理著垃圾,這笨蛋一定是怕得罪人,才會忍氣吞聲的做這些事情。

蕭仲然看她認真的用手指模著窗邊檢查,沒來由的心煩意亂,拿了書包,招呼也沒打的就走。

楊意晴檢查完同學的工作後,同學也都相繼離開,她拿著竹掃把到十五號同學的掃地區域──校內停車棚旁的草皮,認真仔細的將落葉掃起。

還好風不大,樹葉不會亂飛,待會兒就要回家了,不知道今天媽媽會煮什麼好吃的晚餐?楊意晴胡亂想著,她抬起眼,看到從遠方走近的同學,她露出微笑。「蕭仲然,要回去了?」

蕭仲然點頭,他從圖書館走出來就看到她一個人在這里掃地,畫面有點淒涼,不過她看起來似乎不以為意。

「再見。」她爽朗的向他道別。

看她傻兮兮的笑著,他忽然很想問她是如何考上這間大家口中的第一志願。

「怎麼不說話了?」她問著的同時,手邊的工作也沒停下來。

她身後還有一大片的落葉要掃,這讓他的心情有些惡劣,郁悶的快步離開,不想理她。

「蕭仲然的心情似乎不是很好。」她邊掃邊喃喃自語,心里只覺得這個人的脾氣捉模不定。

又過了五分鐘,楊意晴感覺有人走近,她停下了手邊動作,抬起頭來,只見蕭仲然手里拿著竹掃把,她有些困惑的問︰「你怎麼還不回去?」

「我幫你。」他在心中不斷的替自己解釋,把工作丟給一個女生太不厚道,他才不是因為她的關系才幫她。

「蕭仲然。」她軟軟的聲音中帶點感動的語氣。

他看了她一眼,黃昏的光線把她的頭發照得閃閃發亮,也讓他看不清她的表情,霎時讓他有點微微的恍神。

「你人真的很好呢!謝謝你。」她認真的道謝,繼續她未完成的掃地工作。

蕭仲然呆怔的瞅著她小小的身影,她是在胡說些什麼?他明明對她一點也不好,故意說這些,搞得他的心也亂成一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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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仲然,我有東西給你。」楊意晴趁著他拿書出來的空檔,連忙開口。

蕭仲然疑惑的看了她一眼。

「這封信請你收下。」她恭敬的將葉宛庭的情書以雙手奉上,雖然她覺得當事人親自送上比較能表示心意,但葉宛庭的請求讓她無法拒絕,她只能努力的替葉宛庭傳達心意。

坐在後面與楊意晴隔了一個位子的男同學周俊義看到她手上的信件,忽然起身搶下,「楊意晴,你寫情書給蕭仲然喔?」看她急忙要拿回去,他故意將信件舉得高高的。

「你不行看!」她神色有些緊張的邊跳邊喊著。

「為什麼不行?里面寫了什麼肉麻的東西?」周俊義模模下巴。

「你不要亂說。」

「你喜歡阿仲喔?」他很曖昧的問。

「沒有。」她皺了眉頭,她對蕭仲然純粹只是同學的情誼。

「那封信是給我的,阿義,不要鬧她了。」雖然知道周俊義只是在鬧著她玩,但蕭仲然的心里仍是不大舒坦。

「好吧!不過內容是什麼要告訴我。」周俊義將信交給蕭仲然,對著楊意晴咧嘴一笑。

「那是別人的隱私,你不行看。」她認真的說道。

「那是我和阿仲之間的事,女人少管。」雖然才是高中生,但沙豬的個性已經慢慢顯露。

「周俊義,你不要到處亂說,蕭仲然和我都會很困擾的。」她正經八百的說道。

「情書都寫了,還怕人說。」周俊義不正經的笑著,「不過你可能要很辛苦喔!很多人喜歡阿仲。」

「蕭仲然待人好,自然會有很多人喜歡他。」楊意晴也不打算解釋情書是出自葉宛庭之手,那只會讓周俊義多了一個取笑的對象。

「阿義,回去吧!」蕭仲然用著哥兒們的口吻拍拍周俊義的肩,要周俊義回座位上,他看著手上的信件,看不出來楊意晴會喜歡他。

他好奇的打開信件,快速的瀏覽過內容,看著尾端署名,皺著眉頭想了一下,才有點印象。

「阿仲,楊意晴寫什麼?」周俊義在自己的位子上,頭伸得長長的,好奇的問著。

蕭仲然轉頭,淡淡的說道︰「不就是那些風花雪月。」他也不替楊意晴澄清,就當作是給她多事的小小懲罰。

「你看完了?」楊意晴轉過頭問他,看他點頭,才又用兩人听得到的語氣緩緩說道︰「這是她很用心寫的,不論怎樣,希望你也能有所回應。」神色凝重。

他瞪著她,不喜歡她以長輩般的口吻和他說話,他要怎樣處理是他的私事,她不擔心被誤會,反而擔心他感受不到那位叫葉宛庭同學的誠意,班上的女同學,果真就屬她最不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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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分鐘的下課時間,楊意晴正要起身去外面走走,便被葉宛庭給攔住,她只得被迫坐回位子上。

「楊意晴,第一手消息,大頭偉喜歡你!」葉宛庭說著,同時雙眼也不時偷瞄著蕭仲然的一舉一動。

「大頭偉?徐偉哲嗎?」楊意晴想了一下,宛庭說的應該是他了。

「對,感覺很不好吧?」葉宛庭同情的看著她。

「為什麼這樣說?」感覺很不好?不會啊!

「被大頭偉喜歡上耶!」又胖又腫,長得也不起眼,被這種人喜歡上,有什麼好的?

「有人喜歡就是件好事情。」楊意晴認真的說道。

「所以誰跟你告白,你都會接受?」原本在看書的蕭仲然突然出聲。

「我喜歡他,自然就會接受。」楊意晴很理所當然的說著。

「蕭仲然,你在看什麼書呀?」葉宛庭逮到機會,便想和他多聊幾句。

「一些課外讀物而已。」他冷淡的回答,不喜歡葉宛庭利用楊意晴來接近他,這令他感到反感。

「楊意晴,你怎麼不叫蕭仲然教你讀書的方法呀?」葉宛庭很努力的在話題上引起蕭仲然的興趣。

「我會的,謝謝你的建議。」下一堂自習課可以請蕭仲然教她背誦科目的記憶方式。

蕭仲然在心里冷哼了一聲,不想把時間浪費在這個笨蛋身上。

葉宛庭又故意聊了幾件自己的事,上課鐘響,她不舍的看了蕭仲然一眼,又在楊意晴耳邊小聲問道︰「楊意晴,你幫我問蕭仲然對我有什麼感覺?」

楊意晴也很小聲的回,「你不自己問嗎?」

「我不敢啦!」葉宛庭拍著她的手,眨了眨大眼,「麻煩你,我先回位子了。」

楊意晴不忍拒絕葉宛庭,只好答應,她小小聲的嘆息著,實在不喜歡當傳聲筒的角色。

蕭仲然睇了她一眼,她沒事嘆什麼氣?

發覺他的注視,她回望著他,同時仔細的觀察著他的五官。

蕭仲然看她像是在研究動物般的看著自己,面無表情的直視著她,「看夠了沒?」一點都不矜持。

「蕭仲然,你長得真好看。」難怪有這麼多女生喜歡他。

他睨了她一眼,該不會是她也喜歡上他了吧?還以為她有什麼不同,原來也是個重視外表的家伙。

「你……之前不是有收到宛庭給你的信嗎?」楊意晴的語氣有點吞吞吐吐的。

他直瞅著她,結果又是葉宛庭的事,她就只會拿這件事來煩他。

「你應該給她個回應才是。」喜歡就在一起,不喜歡就拒絕,她認為感情很簡單,當面說清楚便是了。

「要我拒絕她嗎?」視線從她的表情移回書本,眼眸有著惡意的算計。

「我不是這個意思,那是要看你自己的感覺,不過真要拒絕她的話,也請你婉轉的表達。」

「你管得可真多。」就自己的事隨隨便便,不痛不癢。

她也是受人請托,才會管這些事情的,而且她也是真心希望葉宛庭的單戀能有個好結果。

「你希望我給她回應?」他揚聲問道。

「對。」她很用力的點頭。

「好啊!」他的眼中閃著不懷好意的光芒。

「那就好。」她露出放心的笑容,「對了,你可以教我怎樣背書比較快嗎?」她看他書讀得很棒,在學習上應該下了不少工夫。

他指了指自己的腦袋,用著很瞧不起人的語氣道︰「用這個。」

「呵,我就知道你會這樣說。」記憶這件事,天分多少也要有一點,可惜自己在這方面真的很弱。

蕭仲然瞪著她,為什麼她就這麼笨,連他在挖苦她也听不出來,更氣人的是,明知道她的腦袋瓜子就裝那些簡單的東西,自己卻還是忍不住的一直在意著她的行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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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意晴走到走廊上,看見葉宛庭的眼眶紅通通的,像是哭過,她走向前關心問道︰「你怎麼了?」

「我再也不要理你了!」看見來人,葉宛庭更是憤怒。

「為什麼這樣說?」楊意晴不懂自己做了什麼事惹她生氣?

「蕭仲然說,是你要他婉轉拒絕我的感情,所以他便听從你的話,拒絕我了,你開心了吧?我再也不想和你說話了!」沒想到楊意晴也是個扯後腿的小人,說什麼也不原諒她。

楊意晴有苦說不出,看著葉宛庭怒氣沖沖的離開,她沮喪的走回位子,臉貼著桌面,無奈的嘆氣。

蕭仲然了然的看著這一切,涼閑的問︰「你的好朋友生你的氣了?」女人的友情真是脆弱,一點小小的考驗都無法承受。

「你為什麼故意讓她誤會?」她的臉轉向他,沒有埋怨,只有疑問。

「我高興。」

「你喜歡看別人難過嗎?」她皺起眉頭,蕭仲然比她想的還壞。

很簡單的問題,他卻沒辦法回答她,他不太懂心里那種別扭的感受,只知道他想看楊意晴不一樣的情緒。

他就是不喜歡她什麼都無所謂的模樣,他想要看她失控的樣子,所以做了點小試驗,而試驗結果卻讓他一點愉悅的感覺都沒有。

「算了。」她的臉轉向另一邊,心煩的事不要再想,等葉宛庭心情好一些,再去道歉,她不是故意要讓葉宛庭感覺難受的。

決定去買個飲料來喝,她抬起頭,手模模口袋的錢包,慢吞吞的走出教室。

待她拿著飲料回來,仍是那副無精打采的模樣,看得蕭仲然心里也有些不爽快,「你買什麼?」

「檸檬汁。」她吸了一口,酸得連鼻子都皺起來,「心情不好,喝這個很有用。」

「為什麼?」他看她喝,嘴巴都酸起來了。

「因為心情酸酸的,所以得喝酸的東西來蓋過心里的酸澀。」也許是心理因素,但她就是會覺得好過一點。

這是什麼鬼道理?「你不生我的氣嗎?」和她講話還會理人,一點也沒有生氣的樣子。

「是不太高興,你可以向我道歉嗎?」這樣或許她的心里會好受一點。

蕭仲然扯著嘴,難看的笑著。

楊意晴從他的表情知道了答案,苦笑了一下,下午要考地理,她還沒背完,還是先看書比較重要。

「書還沒看完?」蕭仲然看她一臉苦惱的樣子,不用問也知道,她對課業上算是很認真的在學習,只是心有余而力不足。

「我背不完。」她小小的打了個呵欠,翻到這次要小考的範圍,昨天晚上看到哪里了……

「課本拿來。」他手伸過去。

「要干什麼?」這一次,她沒有爽快的把課本給他。

「借我。」問東問西,有夠唆的。

「我也要看書,你可以向別的同學借嗎?」這次小考再考不好,她的學期成績就真的沒救了。

「你背我畫的重點就行了。」他粗魯的將自己的課本丟到她的桌上。

楊意晴怔怔的看著桌上他的課本,過了一會兒才意會他的舉動,她露出笑容,「謝謝你。」這算是他表達歉意的方式嗎?

「我只是看你可憐而已。」他嘴硬的說。

她露出大大的笑容,「你果然是個很好很棒又很熱心的同學,不過要是你沒害我和葉宛庭吵架就更好了。」

「少唆!」他不自在的撇過頭,難得的,俊秀的年輕臉龐露出了淡淡的紅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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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楊意晴不知是發生了什麼好事,老是沖著他笑,讓他看了就很煩躁,連呼吸都有那麼一點不順暢。

蕭仲然不著痕跡的瞄了楊意晴一眼,果然嘴咧得開開的,笑得像傻瓜一樣。

「蕭仲然,你人真的很好呢!」

蕭仲然故意漫不經心的抬起頭來,微微的揚起俊眉,露出疑問。

「我听葉宛庭說,你替我澄清了上次的事情。」今天早上,葉宛庭終于和她打招呼,也向她道歉,說自己不該一時氣憤的誤會她。

原來是為了這點小事在開心,真是個簡單的生物,「她肯理你了?」真不懂,像這種朋友有什麼好深交的?要不是看她沒什麼精神,他才懶得管這件事。

「嗯,謝謝你。」

看她繼續傻笑著,蕭仲然的嘴角不自覺的也跟著揚起。

「楊意晴,你歷史報告找到和誰一組了沒?」看班上同學都在忙著找人就怕落單,就他身邊的這一個沒有任何動靜。

「還沒。」她上完課就想睡覺,都忘了這件事。

「我犧牲點,和你一組好了。」反正他也懶得找其他人,偶爾和笨蛋一組,也是特別的經驗。

「犧牲?」她皺起眉,如果覺得和她一組不好,他可以找別人不是嗎?她不太懂他的說法。

「就這樣說定了,今天下課,先來我家討論。」他很快的排定行程。

「哦∼∼好啊!」她向來就是誰找她,她就和誰一組。

「阿仲,你要和她一組喔?」周俊義搭著他的肩問。

「怎麼?」

「我听說副班代要找你一組。」周俊義露出了賊兮兮的笑容。「艷福不淺喔!」

「那我找別人一組好了。」楊意晴想也不想的說,很大方的把機會讓給別人。

「不需要!」蕭仲然瞪了她一眼。

「那不就便宜楊意晴了,可以跟心上人同一組。」周俊義促狹的取笑著。

「周俊義,你真的好無聊。」楊意晴白了他一眼,他的幼稚舉動常讓她不知該如何和他溝通。

「要不,你跟我一組呀?」周俊義模著下巴。

「我已經答應蕭仲然了,而且蕭仲然這麼聰明,跟他在一組一定學得到很多東西。」這是難得的機會,她會努力學習的。

「看吧!阿仲,這女人只是在利用你。」

「才沒有。」她一直搖頭,深怕被誤會。

好吧!蕭仲然承認他有被她的言語給取悅,听到她口中還咕咕噥噥著「是他找我,又不是我找他」的抱怨話語,他好笑的瞅了她一眼。

「算了、算了,這次就先放過你。」周俊義在離開前,故意拍了一下她的頭。

「周俊義!」楊意晴皺起眉,這次算他溜得快,下次一定要記得跟他說不可以亂打人。

蕭仲然看著兩人的舉動,蹙起了眉頭,他們以為還是在國小打情罵俏的年代嗎?

楊意晴看著手表還有剩一點時間,走到教室後頭,將垃圾打包好,提著垃圾走出教室。

蕭仲然看她一人吃力的走著,也跟著追了上去,「這是值日生的工作。」

「我是服務股長,做這些事也是應該的。」同學間互相幫忙也是應該的。

他一手搶過她手中的垃圾袋,懶得反駁她,又不忍心看她一人做著這些工作。

「你要幫我嗎?謝謝你,你真的是很熱心的同學。」她轉身就要回到教室去,倒垃圾只要一個人就行了。

「一起。」他一手拉著她的手腕走到外頭,才不會讓她這麼好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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