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惡羊的床伴 第4章(2)

「你的差別待遇可真嚴重,嗯?」他斜睨關宴秋,神色有些陰晴不定。

「那又怎麼樣!」

「你可別忘記,你的命是我的了。」

「那又怎麼樣?」她反唇相譏。「就算命是你的了,然後呢?你又能拿我怎麼辦?」

「你跑了兩個月,就嘴巴有長進嗎?」他冷噱,壓抑了好幾天的情緒,幾乎就要爆發了。

他忍耐了好幾天,很努力克制著自己不要太逼她,克制著蠢蠢欲動的yu/望,心理生理上的壓力都早已瀕臨極限。

「你管我嘴巴有沒有長進!那又跟你沒關系!」她一點也不知道他心里到底想著什麼,只是一點也不放松,反唇相譏。

「跟我沒關系?你居然有膽子敢說跟我沒關系!」她口氣中的不以為然讓他一肚子火,握著方向盤的手幾乎冒起了青筋。

「本來就沒關系啊!那不然我們有什麼關系?」一想起過去那一年,曖昧不明宛若伴的生活,一股累積了許久的委屈與怒意就涌上了關宴秋的心頭。

「我跟你一點關系都沒有!」

他們之間比情侶更沒名分!就連情人都稱不上,只能勉強稱為「伴」而已,他怎麼還有臉來跟她談他們之間的「關系」!憑什麼!

「關宴秋,不要挑戰我的耐性!」他嘴角有些抽動,向來面對外人的燦爛笑容與俊臉,此刻布滿黑雲,咬牙切齒,猙獰得一點也理智不起來。

「我是跟你就事論事!」

「什麼狗屁就事論事!」他冷哼,聲音益發不耐煩。「你真不知死活。」

「是你搞不清楚狀況!」她越想越委屈,口氣也沖了起來。

「很好!那我們就來看看,到底是誰搞不清楚狀況!」宣敘德一惱,方向盤一打,就往外線切去。

「你要把車開去哪里?這里才只是台中耶!」關宴秋被他突如其來的動作嚇了一大跳,連忙張望窗外。

「去搞清楚狀況!」他的耐心已經到達極限,彷佛再也忍受不住,也不管關宴秋驚慌的叫喊,執意將車開下了交流道。

「宣敘德,你到底要干嘛!」關宴秋有些心慌,瞟向宣敘德的神情更是有些驚恐,看得他更加生氣了。

她有必要怕他怕成這樣嗎?

「你說呢?」他咬牙寒吟,氣得臉色黧黑。

不等她反應,宣敘德已經開下了公路,熟練地操持著方向盤,將車子開往附近一家大老遠從高速公路上就能看見招牌的MOTEL而去。

必宴秋還不明所以,就已經被連人帶皮箱扔上了床。

「你!你想要干嘛?」她狼狽的摔跌在床上,立即撐起身子回頭瞪視男人,看著他同時也冷冷的瞪著她,利落地關門落鎖,也讓她悚然一驚。

她看不出他的意圖,或者早已知道卻不想承認,只覺慌亂。

「我想要干嘛!必宴秋,你真的越來越不象話了,連我想干嘛都看不出來嗎?」

「我又不是你肚子里的蛔蟲!」

「那好,現在這種狀況,就算你只是一只蚊子也看得出來——」他踱近大床,口氣傲慢。

「你一定要把我當昆蟲看嗎!」她忍不住反駁。

「是你自己先貶低自己的,我可沒說你是蟲。」

「你這個混蛋!」她氣極攻心,一時卻也想不出什麼名詞可以回罵。

「你也沒好到哪去!知恩不報,嗯?」他迫近她,堅實的雙臂將她困在床鋪與他的胸膛之間,絲毫不給她轉圜的余地。「你對待家人跟對我態度可差真多。」

「那又怎樣?你又不是我家人!」她還不肯服輸,嘴巴尤其逞強。

「你這女人真是頑劣。」

他傾近,濃眉大眼幾乎布滿殺氣,卻又充滿懾人的雄性魅力,讓她的心微微一顫,她隨即倔強地別過頭,掩飾自己的心顫,不讓男人發現。

「你也沒好到哪里去!你這只披著羊皮的狼,偽裝乖巧的惡羊!」

「你說話顛三倒四的,羊就是羊,狼就是狼,他們是食物鏈的一環,我可不是。」他惡狠狠地擒住她下巴,逼著她回過頭看他。

無論如何,他就是無法接受她的注意力飄向其它地方。

「放開我!」她還不死心,努力掙扎著。

他靠得太近了,近得幾乎可以察覺她那過份急促的心跳,但關宴秋可一點都不想被他發現自己的心情。

她才不想被他知道,其實她一直……

「你想裝傻不認帳嗎?」他寒吟,語氣略帶威脅。

「呃?」她一窒,幾乎沒被他充滿邪氣的俊容給電暈,還掙扎著想要保有理智。「認、認什麼帳?」

「你沒忘記吧?那晚可是你親口求我的——」

「那又怎樣?」她急急打斷他。

「你這條命,現在可是我的。」

「我又沒答應人要給你,你只要我的命,可沒說到人哦!」她狡詐微笑,卻沒有意識到男人幾乎已經壓在她身上了。

包沒發現她早被困在床上,前是男人寬厚的胸膛,後背則緊靠著柔軟的床墊,早已沒有退路。

「很好,我們就來看看你人跑不跑得掉。」他大手一扣,就將她原本擋在兩人之前的小手往上一拉,固定在她的頭頂。

「宣敘德!你要干嘛?」雙手被擒的感覺讓關宴秋有瞬間的慌亂,手臂高舉過頭的姿勢讓她迫不得已微微拱起了上身,也給了男人方便。

「你大可看看,我想要干什麼……」他輕笑,聲音低沉得幾乎騷動她最敏銳的神經,沒有再多說什麼,他略低下頭,咧開了一口白牙,緩慢而煽情的咬開她襯衫的鈕扣。

她一驚,不想在這樣被迫的狀況下與他再次發生關系,她不想再次沉淪!

于是驚慌的扭動了起來,但她越是掙扎,他好像就越高興。

隨著鈕扣一顆一顆被咬開,白晰的肌膚了出來。

不一會兒,香檳色襯衫就毫無蔽體功能,反而趁得她的粉色蕾絲內衣里包裹的豐潤更加迷人。

那正因為她的扭動與不自在,還有他漫不經心的挑逗而泛起淡淡嫣紅,也看得男人目光更加深邃。

他空下了一只手,拉下了幾乎藏不住秘密的罩杯,她粉潤如玫瑰花瓣的蓓蕾讓他目光一暗,幾乎沒有猶豫,就低下頭去,想要擷取她的甜蜜。

她卻在這個時候察覺到他箝制住她雙手的大掌有些放松,小手一掙月兌,連忙抵住宣敘德的胸膛,試圖要掙月兌他的懷抱。

他卻在這個時候低下頭,含恨地咬了她一口。

她吃痛,反手就給他一掌,清脆的巴掌聲響起,他驚愕的撫著自己的臉頰,怎麼也沒想到她居然會打他。

「你打我?你居然敢打我?」

「我……誰叫你咬我!」她嚅囁著,但態度倒是理直氣壯。小手忍不住拉攏被扯開的襯衫,試圖掩飾自己那被他扯落的內衣上,紅潤而尖挺的蓓蕾。

這男人太可怕了!早知道他帶她進MOTEL是不懷好意,她卻沒能在第一時間逃離,關宴秋不禁有些懊惱。

在他還驚愕于她的反擊時,她拉攏了襯衫,一翻身就想往床下逃去,卻被實時回過神的宣敘德抓住了腳踝,硬是拖回身下。

「啊!放開我!」她驚喊。

「你想要溜到哪去!」他咬牙切齒。

逃逃逃,她只會想逃!他倒要看看,她還能逃到哪里去!

新仇舊恨涌上心頭,宣敘德臉色一沈,更加不肯放過她了。

「放開!啊!」她還想抵抗,小腿不住蹬啊蹬的,就是甩月兌不了他的箝制。她還來不及想出別的逃亡方式,就感覺到男人壓上了她。

她狼狽的趴跌在床上,他則密密實實的壓在她身上,以他寬厚的男人體魄,以他的體重,壓制著她。

她楞了一下,又慌忙掙扎了起來。

背對著他的姿勢讓她有些不安,卻怎麼也沒有辦法掙月兌,幾乎是被嚇壞了。

就算是過去兩人曾經親密往來過,也從來沒有領受過他這樣粗魯而直接的對待,關宴秋狼狽地被宣敘德壓著,絕望的發現自己根本逃不掉。

包慘的是,她心中還隱隱期待著接下來可能發生的「什麼」。

只是,她還沒來得及想象,頸背傳來的疼痛就讓她痛得縮了一下,關宴秋這也才發現,宣敘德居然又咬了她。

「噢!你干嘛咬我!」她小手下意識按住頸子,掌心下的肌膚,他剛才的一咬讓她有些痛,又有些說不上來的感覺,讓她驚慌。

但更讓她驚嚇的卻是自己那種說不出口的感覺。

她竟然會覺得那痛,彷佛牽動了她剛才一樣被他咬了一口的,讓她無法自抑地渴望起某種更為深入的接觸與快意。

天啊!這怎麼有可能!他又怎麼可以這樣!

「你既然都敢打我了,我為什麼不敢咬你?」他眯眼,充滿威脅性地貼在她耳畔低語,熱氣隨著他的低語拂上她的肌膚,也引發她一陣輕顫。

「你快放開我!」她咬牙硬是忍住心中的顫悸,只有語氣的過份僵硬,悄悄顯露出她的不安。

「我為什麼要放開你?這姿勢不錯啊!」他惡意頂弄,下月復的堅硬緊抵著她的女敕臀,雖然隔著層層衣物,那種曖昧的感覺還是令她忍不住紅了臉。

「你別這樣!快放開!」就連抵抗的聲音都無法控制的軟弱了幾分。

「我偏不要。」他略略撐起上半身,卻絲毫沒有放松對她的壓制,仍然不願給她太多空間喘息。「關宴秋,你還搞不清楚狀況嗎?」

「搞不清楚狀況的人是你才對!你到底想要怎樣?」她不馴地別過頭,倔強的杏眸雖然有些驚慌,更多的卻是那種佯裝堅強的逞強。

她只能用怒氣掩飾著自己的心慌與無所適從。

沒有辦法接受自己又是害怕,又是想念,又是怨恨,又是深深愛著現在正壓在她身上這個過去這幾天下來,從沒給過她幾次好臉色看的男人。

「我想這樣!」他被她的逞強激怒,大手倏地扣住粉頸,以一抹夾帶憤怒與心疼的吻,重重地抹上她的唇,也讓她連尖叫都還來不及,就被他扯進火熱的漩渦中,奪去所有思緒。

這一切都發生得太突然,太令人猝不及防,也太令人無法拒絕。

她不敢承認自己渴望他的吻,不敢承認自己渴望他,只能倔強的一再反抗,一再掙扎,就怕泄漏自己的軟弱,泄漏出自己累積了兩個月的思念。

就算當初是她毅然決然轉身就走,自以為自己能夠逃離台北,也能逃離這男人。

可是在心里,卻總還有一塊旁人接觸不到,就連她自己也沒察覺到的地方,一直殷切等待著他追來。

她一直等著他。

短兵相接,兩人各自壓抑著的情緒,就在這一刻爆發開來。

不曉得是他先動手扯下了她早已分敞的襯衫,抑或是她主動挺身相迎配合,就算耳邊听到了布料被撕裂的聲音,她也從無法反應。只能焦躁地掙扎著,試圖掙出被他扯下的衣服不小心困在背後的雙手。

他卻一刻也不放過,大手鑽進她米色窄裙的大腿,火熱的大掌熨燙著她冰涼的肌膚,扯下了隱藏了她不為人知的甜蜜的小褲,下/身的一陣冰涼讓她有瞬間的驚慌,但隨即而來的是他襲上的熱切大掌。

指尖浸潤到的甜美津液讓他滿足的勾唇一笑,暫時放過了那張總是不馴的紅唇,他抬起頭,正想出言調侃,就被已經順利掙出雙手,翻轉過身子的她勾抱住頸項。

他有瞬間的錯愕,卻暗喜于她的主動接近,沒有再遲疑,他低下頭,享受著她的主動迎合。

兩個人激切交纏,相互搏斗,忘記先前的對峙與火藥味,只有唇齒間火熱的吻,一整晚,未曾方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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