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間
惡狼滾旁邊 第六章

藝匠工作室

「我問你,昨天下午你去了哪里?」忍了一夜,回到工作室,佟巨柏劈頭就質問季子騫。

「巨柏,你記憶力真差,你忘了我去做腦波斷層掃描啊?」

「接下來呢?你和誰見面了?」要是據實以告,他也許會從輕發落。

季子騫又是一副樂陶陶的表情,但見佟巨柏一臉森然閻王臉,到口的話又吞了回去。「下班時間,你不能干涉我和誰見面吧?」

「渾小子,我是不能干涉你跟誰在一起,但跟我妹妹在一起就是不行!」他一向冷靜自持,踫到季子騫卻老讓他肝火上揚。

「你妹妹?誰……是你妹妹啊?」季子騫還沒模清頭緒。

「敢給我裝蒜!」

毫無預警的一拳,讓季子騫的桃花眼頓時變成核桃眼。

「哇啊……」叫癟聲立時響起,季子騫瞬間清醒。「你是說……曉璐是你妹妹?!」

「沒錯!我警告你,離她遠一點!」

「怎麼會……」季子騫倒吸一口氣,嘴里喃喃自語。「個是魔鬼,一個是天使,怎麼會湊成一對兄妹?」

季子騫說得很高興,沒注意到佟巨柏一對陰森憤怨的眼神直射向他。

這個「豬哥騫」完全沒有把他的警告听進去,還不知死活地拿他和曉璐比較。

「你除了在山上親她,還對她做了什麼?」這死小子不想活了。

「哇~~連在山上親她你都知道!」就說巨柏真的比「衛星搜尋系統」還強,跟誰去了哪里、做了什麼他都知道。

「豬哥,快說,你有沒有非禮她!」

「巨柏,你怎麼肝火這麼旺?啊!我想起來了,曉璐說你是肝癌二期患者,難怪你會把大案子都交給我處理.天啊~~喝杯水,快坐下來休息,息怒.息怒。」

季子騫飛快地倒來一杯水,奉茶給佟巨柏,意圖澆熄他的怒焰。

嘿嘿!既然巨柏是曉璐的哥哥,那麼只要好好討他歡心,讓他在曉璐面前美言幾句,兩人親上加親就指日可待了。呵呵~~想想也沒什麼不好!

「別給我瘋言瘋語,我要你離我妹妹遠一點,你听懂了沒?」向來冷傲的佟巨柏僅存的耐心已被摧毀,眼眸快噴出火來。

「這……」感受到如同火山爆發的恐怖威力,季子騫這才感到情勢不妙,委屈地說︰「為什麼?我對你是一片赤誠,對曉璐是一片真心……」

「別人我不知道,但是我太了解你了,曉璐是我唯一的妹妹,她還年輕,個性單純,我就是不準你死纏著她。」

「為什麼不行,我喜歡她,她就是我說過可以救贖我月兌離花心的天使啊!」

「狗屁!除了尹蓮外,之後我不曾見你對哪個女人付出真心,我不想看見我妹妹為你傷心,她不是你的玩偶!」

「誰說我把她當玩偶了?」季子騫氣得臉紅脖子粗。

兩個大男人就在工作室里吵了起來,聲音之大,已經引來工作同仁的側目。

「你可以繼續找你的娜娜和多莉玩玩,就是不準和我妹妹在一起。」

「我只喜歡她,現在除了她,我無法和其他的女人在一起。我和娜娜、多莉她們已經斷絕往來,我只想真心待曉璐一人。」

謗本難以置信!佟巨柏冷冷地瞪他。一個長年在女人堆里打滾的花心男會只對一個女人專情?就算他會收心,誰又能保證他不會「舊疾復發」,繼續拈花惹草。

「畢竟你花名在外,惡名昭彰,我不能讓我妹妹冒任何風險!」說完,佟巨柏冷著一張臉離開。

「嗚~~連好朋友都不相信我!嗚~~」他好不容易才動了真情,怎麼換來這樣的待遇。

不行,他不能放棄!

他們的愛情才剛起步而已,不能受到一點阻撓就放棄,越是遇到障礙,他越要堅守這份得來不易的真愛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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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天,佟曉璐排了休假,約了情郎在工作室附近的餐廳見面。

她一走進餐廳里,卻意外發現他的眼楮和賤狗一樣,掛著單邊黑輪。

「你的眼楮怎麼了?」

「被合伙人扁了。」

「合伙人?!為什麼扁你?下手居然這麼歹毒!我去找他算帳!」她義憤填膺地起身。

是啊!連使用暴力的手法都同樣的歹毒,他居然沒有發現他們是兄妹,嗚嗚嗚~~

「算了!曉璐,听我說。」季子騫拉住她,使她和他面對面。

「什麼?」

「不管發生什麼事,你一定要相信我對你的真心。」

「嗯,到底發生什麼事?」鮮少看他如此嚴肅正經,她的表情也跟著凝重起來。

季子騫搔搔頭,該從哪里說起呢?「你哥哥不是姓佟嗎?」

「廢話!」咦,難道是腦袋撞到擋風玻璃,撞出後遺癥了?

「他是不是從事室內設計這一行?」

「對!咦,你怎麼會知道?」哇靠,還撞出了預知能力,真教人意外。

「因為他就是那位下手歹毒的合伙人啊!」

她一怔。「你是說……我哥和你是合伙人?!」

「是啊!巨柏沒告訴你嗎?」

「沒有,他很低調,這幾年來就怕老爸強迫他接掌事業,一直都在外打拚事業,很少跟我們聯絡,所以我也沒想到會這麼巧……」

「這家伙是有跟我提過,他為了創業,已經快和家人斷絕往來了,不過我們合伙的事業,在業界是首屈一指的金字招牌咧,事業成功不與家人分享這份榮耀,多可惜啊!」

「是喔!都怪哥哥平常不待在家里啦,我只知道他是‘做裝潢的’,其他一概不知。但是他為什麼打你?難道跟我有關系?」

「你怎會知道?真是冰雪聰明。」

「知兄莫若妹,我哥這人平常雖然冷漠了一點,不過從小就對我很好,常幫我揮走一堆圍繞在我周遭的蒼蠅。」想起從前,她笑了一笑,真教人懷念啊。

「我又不是蒼蠅……」季子騫委屈道。

「我知道,其實他是怕你玩弄我的感情,怕我受傷,對不對?」畢竟在感情上,她還是個生手。

「可是真正受傷的人是我啊!嗚嗚~~」季子騫雙手指著頭上未消腫的包包及單顆黑輪眼,卯起來「妹妹號」。

也是!佟曉璐不禁笑了出來。他為了她腦袋撞了各式大小包,沒有變成白痴已經是不幸中的大幸,現在又受到這等委屈,她心里實在過意不去啊!

佟曉璐抱住他那顆「飽受重創」的頭,內疚的泛起一絲心疼。「對不起,我又害到你了。」

幸好她是護士,知道如何護理他的眼楮,也知道怎麼安慰他一顆受傷的心。

「其實更痛的是我的心……連自己的好朋友都不能相信我,誰還能相信我呢?嗚嗚~~」季子騫淚如泉涌。

「我相信你,只要我相信你就是了。」

「真的?」

「嗯。」

「還是曉璐對我最好了。」季子騫抱住佟曉璐,黑輪眼難掩興奮,閃出希望的光采。

被打被扁,反而能換來曉璐的心疼,這何嘗不是一種幸福呢?塞翁失馬,果然焉知非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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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小時後,同一家餐廳,走進一位五官俊魅、穿著時尚的男人。

佟巨柏精銳的眸光在尋找座位時,乍見一對眼熟的男女正好離開餐廳,兩人動作親密、形影不離,眼中只有對方,壓根兒把他當布景看。

看來這家伙死性不改,還巴著曉璐不放!佟巨柏滿臉不悅地坐下,再看看妹妹……慘了!她真的「撩落去」了,完全沒有把持住懊有的矜持風範,還窩在季子騫的胸膛,露出幸福的甜笑,看得出她已經深陷于公子的情網中,不可自拔了。

不是他狠心想拆散他們,而是冥冥之中,一場愛情的風暴已經漸漸朝熱戀的兩人逼近,但是他們仍無半點危機意識啊。

就在他陷入沉思之際,一陣溫柔的女聲打斷了他——

「巨柏,好久不見。」一身名牌打扮,舉止優雅的美女,禮貌微笑地朝他打招呼。

「尹蓮!真的是你!」佟巨柏臉上雖有笑意,但並沒有任何重逢的喜悅,擔慮反而浮上心頭、。「你怎麼會想回台灣呢?」

寒暄後,兩人一邊用餐,一邊閑話家常。

「我的丈夫去年就過世了,所以我決定搬回台灣定居,新買的房子想拜托子騫幫我設計裝潢。」

大大不妙!她的丈夫已過世,她回國的第一件事就是找季子騫,這用肚臍眼也想得出來她要干麼。

尹蓮優雅地攪拌著咖啡,浮出一朵嫵媚的微笑。「對了,子騫最近好嗎?」

「還不是老樣子,有了異性就忘了人性。」

要不是季子騫十二點前就先溜出來約會,錯過了尹蓮的電話,中午要會見客人的絕對是季子騫,而不是他佟巨柏。這豬頭!

尹蓮掩嘴輕笑,美眸閃現幾分期待的光芒。「到現在,他還沒找到一個令他傾心的女人嗎?」

代志大條了!「……我對他的私生活沒興趣。÷

尹蓮揚了揚眉,心中暗自竊喜。子騫一定還在介意她違背了當年的誓言!

既然他還沒有找到一個真正傾心的女人,那麼跟她重燃舊情的機會就大了。

佟巨柏眉頭蹙起,慘了!看見尹蓮眼中的渴望,他已經可以預知一場愛情風暴即將要開始了。

不行!他得在妹妹還沒有受傷之前,阻止愛情悲劇的發生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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佟曉璐容光煥發,邊哼著歌,邊踏著輕快的步伐回家,一進入客廳,竟發現一個俊美如雕像的人,出現在沙發上。

「咦!扮,真是稀客,你今天又順路回家拿東西嗎?」

「我是有事找你,特地回家。」佟巨柏瞪著她,眼眸冷斂。

「唔,什麼事啊?」

「跟我來。」佟巨柏抓住妹妹的手,順手抓了一盒面紙上樓。

「什麼事這麼神秘啊?還拿面紙盒?干麼?」

「你等一下就知道了!」只要他的三寸不爛之舌能發揮到極致,包準到時候有人會淚汪汪、「妹妹號」,到時候面紙就派得上用場了。

來到書房,佟巨柏關上門,怕自己直言直語會適得其反,只好采迂回方式進行勸阻——

「曉璐,我知道只要是女人,被男人灌了迷湯以後都會茫酥酥……」

「啊?!」

「你還年輕,前途似錦,最重要的是出身名門,絕不能把自己的幸福葬送在一個花心男人手里。」佟巨柏絮絮叨叨地說著,就是不想直接指名道姓,怕她生氣反彈。

「你說重點啦~~」

「……好吧,」是她要他說的,那他就直說了。「我要說的就是……請你離開子騫吧!」

「子騫說得果然沒錯。」佟曉璐沒好氣地瞪他一眼。

「什麼?!」

「我早就听他說了,你反對我們交往,還打他一拳。」

「那是因為他找錯對象,現在又……反正你得趕快離開他。」

「又怎樣?你把話說清楚!」欲言又止,到底是什麼事?

厚,比他還恰北北咧!「因為……他心里還住著別人。」

「住著別人?」這句話的殺傷力很大,佟曉璐的心猛地一窒。「不可能,他跟我交往後,早已和其他的女人都斷絕來往了。」

「我說的不是其他的女人,而是他的初戀情人。」

「初戀情人?」子騫是曾經提過這個女人,但她相信他心里只有她一人。

「對,她回來台灣了。」這樣說,她應該要提高警覺,多一分防備了吧。

「就算她回來又如何,她是有夫之婦,我們已經是情侶了。我們的愛情堡壘已經築得堅強穩固,絕不受任何外力動搖。」

「什麼……」佟巨柏差點口吐白沫。看來曉璐中愛情的毒已經很深了,這令他不得不承認「豬哥騫」拈花惹草、茶毒生靈的功力,又突飛猛進不少。

「曉璐,尹蓮現在是個身價百億的寡婦,她回台灣的目的就是想和子騫復合。」這樣說,她總該死心了吧!面紙準備一下。

「那是她自己一廂情願。」

什麼?!佟巨柏快當場吐血身亡了!

這「豬哥騫」到底哪來的魅力,居然可以讓這兩個女人同樣執迷不悟!

話說回來,尹蓮本來就是子騫戀戀不忘的初戀情人,他當然只能勸阻一時誤入歧途的妹妹,放棄子騫。

「听哥的話,子騫真的不適合你。」他軟下聲音,改走感性路線,動之以情。

「不,哥,適不適合,只有我自己知道,沒有人比我的感覺更清楚。」

軟的不行,他只好來硬的!「那家伙只想佔你便宜而已,到底哪里好?」

「哥,雖然子騫嘴巴甜,喜歡‘耍花腔’,但他不是那種沒心肝的愛情大魔頭!那天晚上我被‘白面變態’追到走投無路時,是他好心收留我︰當我還不小心喝醉酒,躺在他的懷里一個晚上,他都沒有侵犯我,還很尊重我……我開始發現,他其實並不像外表那樣花心濫情,也有真情付出,不求回報的一面,不是你說的,只會對我灌迷湯,想佔我便宜而已!」

「白……白面變態?是誰?」佟巨柏內心微微起了波動。

「哥,想想看,在我最需要幫助的時候,你在哪里啊?」

話鋒一轉,佟巨柏心生自責,額際冒汗,慚愧地低下頭。

「你平常又不住在家里,你當然不知道白面變態就是一個外表溫文儒雅、人面獸心的醫生,也不會知道他居心不良,騙我是單身跟我交往,如果不是子騫,我早就慘遭辣手摧花了,你知不知道?」

佟巨柏一听,頓時胸口翻騰,鼻子微微發酸!

「……比起那個外表溫文儒雅,卻想盡辦法要侵犯我的白面變態,子騫的誠實尊重,就顯得可愛老實多了。和他在一起,才能讓我感受到安全、幸福和甜蜜……」

佟曉璐沒想到,自己說完這段感性真心話,居然會造成驚人的催淚效果。她一向沒血沒淚的冷傲大哥,此刻不但流鼻涕,聲音還哽咽到「必嗟」——

「你……說的那個人真的……是季子騫嗎?」

「系金ㄟ!」佟曉璐沒好氣地抽起一張面紙遞給他。

太感人!佟巨柏接過面紙,用力地擤鼻涕。「怎麼跟我認識的季子騫天差地遠?」

這死子騫是怎麼辦到的啊!居然會讓他的妹妹全心全意地護衛愛情,還死心塌地相信他會是一個例外,害他听了這番話後,胸口發悶,鼻子發癢,兩管鼻水還沒用地「共共勞」!

「哥,我說的都是真的。我已經喜歡上他了,就算遇到什麼驚濤駭浪,我們都想一起度過。」

「曉璐,哥哥是怕你禁不起一場驚濤駭浪,到時只會撞得頭破血流……」燼管眼淚鼻水「共共勞」,他還在做最後的掙扎。

「你的苦心我都了解。」佟曉璐拍了拍哥哥的肩膀,輕聲安撫他。「別小看我的能耐,我絕不輕易放棄的。」

愛情的力量真偉大啊!「好吧!既然你已經愛他那麼深,以後要是有什麼問題要自己負責,別怪哥哥沒有給你忠告。」

「我說過相信他了嘛,你怎麼那麼固執,不听勸啊!」

那ㄟ按咧?明明該哭的是她,該听勸告的也是她才對,為什麼換他淚汪汪、「妹妹號」,還要接受安慰呢?

唉!就算他力挽狂瀾,也喚不回已深陷在愛情海中的曉璐了,現在他唯一能做的,就是好好地暗中守護著妹妹。

要是那個死子騫敢玩弄他妹妹的感情,他一定會「乎——伊——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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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天,佟曉璐和季子騫窩在沙發上看著DVD,配著一包鹽酥雞、兩包鳳爪、臭豆腐、大腸包小腸,一點都不剩地吃光光。

超大液晶電視螢幕上正播放著復雜的三角戀情,想起哥哥的忠告,佟曉璐做了一個「假設性」的追問——

「我問你喔,如果你是片中的男主角,你會和他一樣選擇那個美麗多金又性感的前女友嗎?」

「不會。」他的回答毫不猶豫。

「為什麼?」

「我現在又不缺錢。」

「你的意思是說,如果缺錢,你就會選擇她嘍!」佟曉璐沒好氣地瞪著他。

「也不會。厚!曉璐,你故意挖個洞讓我跳,我是不會跳進你的陷阱的啦!炳哈!」

「為什麼?她那麼性感,又那麼美麗,你又是那麼豬哥~~」她指了指電視上的美女,吃味地說著。

「在我眼中,最具有吸引力,最性感又純真的就只有你。曉璐,你為何不相信我呢?」

老天!她為他嫉妒的表情真可愛,他真喜歡看她吃醋。

「不是這樣的~~」

懊怎麼說呢?自己是不是表現得太在意了?她的臉兒突然紅了起來。

「你吃醋的表情真可愛。」

「人家只是……只是假設狀況嘛!」這一點都不像平常的她款!她現在終于知道為什麼愛情會教人患得患失了!

瞧她臉紅耳熱的模樣,更教人目眩神迷。他伸手觸模她的粉頰,溫柔而疼惜。

「放心,我的甜心,就算我眼前有一百位果女,我的心中只有你。」

「什麼?你敢跟一百個果女在一起?!」

「只是假設狀況嘛!」

「好了,不說了,我要回家。」她發窘地想逃開,但一個泰山壓頂的重量突然倒在她身上,動彈不得。

她輕叫了一聲,急著想從交疊的姿勢下逃開,無奈她愈是不安的扭動,越是增加彼此曖昧的摩擦,惹得季子騫痛苦地發出低吟。

「曉璐!你別動!」

他的聲音低啞沙嗄,灼熱的呼吸帶著一股危險的誘惑力。

那兩片性感的薄唇離她好近、好近,近到她閉上雙眼,便感覺到他輕輕地貼住地的柔女敕唇辦。

他時而輕柔,時而狂野,吻得她意亂情迷,將她滿腔的妒意暫時消褪。

「她全身為此輕顫,松軟無力,如果他繼續加足火力,她一定會沉陷在他的攻勢下。「你真美!甜心,我好愛你……」他在她灼燙的蜜腮、耳畔又烙下輕吻,親匿地訴說著他的愛意。

天知道他有多愛她,然而除非她願意,否則再痛苦、再煉獄,他還是會憋住體內躁亂奔騰的洪流。

雖然他所交往的女人可以集結成冊,但他很清楚,在曉璐出現後,一切都變得不一樣。

只有她,是唯一一個令他想珍視尊重的女人。

「要我繼續嗎?我的曉璐……」

佟曉璐嬌顏酡紅,微張的氤氳水眸蘊含羞澀,她嚶嚀一聲,小手不禁悄然地攀上了他的胸膛,無聲地回答了他。

這樣將她捧在手心,呵護珍愛的男人,她無法拒絕啊!

她承認自己早已愛上他了,只是嘴上沒有承認而已。

美妙的一刻來了,今晚,他一定要讓她永生難忘。

他抱起她,走進主臥房,將她放在柔軟的大床上。

他溫柔的大手,輕柔地解開她的外衣,「這訪著她瑩白的肌膚、柔美的曲線

就在這燈光美、氣氛佳的夜里,魁偉的身軀和嬌柔的軀體交疊,響起了一首亙古美妙的旋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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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曉璐,剛才送你回來的帥哥是誰啊?」

孫芝芝已經好幾天發現女兒的異樣,她常常超過下班時間回家,而且每次下班都有人專車接送,一踏進家門,臉上就泛起粉紅色的幸福笑意。

好幾次想問,曉璐不是喊累想補眠睡覺,就說只是和同事去看電影、逛街、吃宵夜,理由一堆,趁今天逮到帥哥送她回家,她一定要問出答案。

「是不是有新追求者?是醫生嗎?」

「不是啦!」她臉一紅。

「你爸這兩天又在提說你年紀不小了,要安排你去相親。」

什麼?!「不要啦,媽,人家已經有……男朋友了。」

「你跟誰在交往?那麼神秘!讓媽知道,媽不會說出去的。」孫芝芝關心女兒,拉住她的手,刻意壓低嗓音。

「真的嗎?」

「當然。」孫芝芝舉手保證。「媽什麼時候騙過你?」

「其實……他是一個室內設計師。」

「室內設計師?!」

「嗯,他跟哥還是合伙人呢。」

「真的啊!你跟他是怎麼認識的?怎麼會那麼巧?改天帶他先給媽媽看看好嗎?」

媽媽的問題如連珠炮不停落下,佟曉璐一提到情人,臉上又滿布紅暈,揚起甜蜜而滿足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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