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狂爵追情 第九章

可惡!小侯的通報竟然是真的!

苗潤羽不是只相親,絕不應約的嗎?現在怎會跟費廣中並肩坐在『「銀河道』的情人椅上,而且還有說有笑,狀極親密?

吉匡軒怒氣沖天下了車,將車門重重摔上,希望借著那巨大關門聲,引起他倆注意,不料他們根本毫無所覺。

可見他們談得多麼投入!

「苗潤羽!」

吉匡軒粗聲一吼,苗潤羽相費廣中同時回頭,驚訝得呆掉。

看見他們兩個側著身,臉對臉,彼此靠得很近,像極了在接吻,吉匡軒更是妒火中燒,恨不得一把將費廣中推下潭里,然後再把苗潤羽揪回家去修理個痛快!

「吉董事長!你怎會來這里?」費廣中站起身來,首先打破僵局。

「我才要問你,你怎會跟我的女人在一起的?」吉匡軒不由分說,推了費廣中的肩頭一把。

「吉董事長,你有話奸說,不要動手……」費廣中沒有生氣,反而很溫和的勸著他。

「吉先生,你在做什麼?」苗潤羽面無表情,口氣平淡。

「不要叫我吉先生!講了幾百次,不準喊我吉先生,你怎麼老是說不听!」苗潤羽故作生疏的稱呼,更加讓吉匡軒胸中的怒焰燃得更熾。

「你很無聊耶!難道你來這邊只是為了抗議我叫你吉先生嗎?」苗潤羽皺眉,實在猜不出他到底想干什麼?

「你還明知故問……」吉匡軒高舉拳頭,作勢要往她頭上敲去。

苗潤羽不確定他會不會真的敲下去,但也打定心意—不躲。

「吉先生,對女孩子使用暴力,不是君子所為喔!」費廣中很講義氣地出手擋掉那個拳頭。

「我才不會打我的女人。」吉匡軒將他的手格開。「我只不過是要帶我的女人回家!」他大手壓著苗潤羽的小腦袋瓜,轉身要帶她離開。

「你在胡說什麼?我不是你的女人!到底要我說幾次,你才听得懂?」苗潤羽抓開他置在她後腦勺的大掌,一溜煙躲到費廣中背後去。

「躲到別的男人背後,你這像什麼樣?」吉匡軒無法接受她當著他的面,躲到別的男人背後去!

太有尊嚴、太過驕傲的他,怎生忍得下這口氣!

吉匡軒失控地出手去拉苗潤羽,苗潤羽動作俐落,左閃右躲,總不讓他如願。

吉匡軒很快就發現,不是因為她會躲,也下是他拙于進攻,而是費廣中擅于護衛!

「費廣中!你閃開,否則我對你不客氣了!」不耐煩再玩老鷹抓小雞,吉匡軒氣極敗壞的吼著。

「除非小羽喊停,不然我不能讓你動她!」這個護花使者,費廣中是當定了。

「小羽?你叫她小羽?你們兩個是什麼關系?你說啊?苗潤羽,你說啊!」吉匡軒一直質問。

「吉董事長你能不能冷靜一點?冷靜一點才能談事情……」

「你要跟我談什麼?你想和我談什麼?」吉匡軒是愈看他愈不爽了,雖然與他有公事上往來的合作關系,但也絕不能因此而楷有留情。

開玩笑!羽羽的事非同小可,豈能受其他因素左右!

「我沒有惡意!吉董事長,我知道你跟小羽的關系非比尋常,但你能不能冷靜下來,否則,小羽一直躲著不敢出來,這恐怕也不是你所樂見的吧?」

听費廣中這麼一說,吉匡軒倒是冷靜了下來。

「羽羽,別躲了!我不抓你了。」他站直身子,口氣終于趨于平和。

在一場紛亂的雷雨後,苗潤羽終于像躲在雲層背後的太陽,露出臉來。

她靜靜偎在費廣中身旁,一句話也沒說,只是睜著無辜大眼,頗為無奈的看著吉匡軒。

「你過來,不要站在他旁邊!」兩人那麼親密的模樣,看了就礙眼!

真是,到底是什麼世界!他的女人竟然小鳥依人賴在別的男人身邊,還一副理當如此的模樣!

「小羽,你……」費廣中其實也不明白,為何她會突然變得這麼依賴他?

罷才兩人在銀河道並肩而坐、聊了將近一個鐘頭,她始終保持適當距離,客客氣氣的。為何吉匡軒一出現,她就完全不一樣了?

「費廣中,你不要再跟她裝熟了。小羽這名字不是你能隨便叫的!」

「我知道了。」費廣中笑了出來。

爭老半天,明明就屈居劣勢,吉匡軒還在那邊很執著的吃醋,費廣中很想笑,心里其實已很明白是怎麼回事。

他在無意間成了吉匡軒的情敵,姑且不論苗潤羽是否有心利用他來激吉匡軒,他倒是非常確定,吉匡軒已經被他的存在和所扮演的角色威脅了。

「廣中,你不要听他……」苗潤羽拉著費廣中。她不否認自己此刻極為卑鄙,與費廣中相約出來的原意並非如此,她是適時利用了他。

費廣中微笑的退到一旁,打算等兩人談清楚,有了結論,他才知道自己該怎麼做。

「有沒搞錯?你叫他廣中,卻叫我吉先生?你是存心氣死我,是不是?」吉匡軒百分之百被激怒了,隱約知道她利用情勢激他,但他就是忍不住了,怒火一波又一波,無法平息。

「我沒有存心氣你,只是要你明白,除了你,我也可以跟別人在一起,愛不愛雖然還言之過早,但我的確可以跟別人在一起!」

是,她的確可以跟別人在一起,也當然可以跟別人在一起!

是他多此一舉了,他不該回來這一趟!

春風吹起,伊人美麗依舊,情愛已卻,他的心全冷了!

「早知道你這麼無心,我說什麼也不回來!回來干什麼?我不明白我回來干什麼?」吉匡軒黯然神傷,望著潭水,沈聲喃語。

他的音量很小,但苗潤羽听見了,尤其听得清楚那兩個字—回來。

「告訴我,你去了哪里?」換苗潤羽急了,她扯著他的衣袖要他說分明。

吉匡軒眼光深幽,沒給予任何回應。

「你說啊!你說明白一點!你一直說回來,你是去了哪又回來?快告訴我!」苗潤羽搖晃著他,但他已陷入深深的靜默。

「你告訴我!究竟你去了哪里?為什麼回來之後……你就變了?」

「我沒有去了哪里,我只是不該回來。」吉匡軒終于看了她一眼,沈冷的笑了一下。

「我不懂……」每個字她都听得一清二楚,但不懂。

「我不該讓時光倒流,我既有能力讓時光倒流,就不該出現差錯,既然出現差錯,我這一趟旅程,意義就全然不一樣了。」他怨恨的咬著牙,冷笑。

「你到底在說什麼?你怎麼了?你腦筋正常嗎?」苗潤羽很確定自己神智沒問題,所以有問題的是他,他說一大堆讓人百思不解的話語,神智有問題的是他!

「我是不正常,才會選擇回來。」吉匡軒心中全是遺憾,此際他的心境卻突然做了個一百八十度轉變,他恍然明白自己該怎麼做,對兩人才會是最好的。

放她走——懷著滿盈的祝福放她走!

他既然不能給她幸福—顯然她也不要—那麼他就該有雅量讓她得到別人給她、她也願意接受的幸福!放她走吧!或許這就是彌補她最好的方式。

「你把話說清楚!」

「羽羽,把手給我。」吉匡軒毅然下了個決定。

苗潤羽不明所以,但還是照他的話做,徐緩的朝他張開自己的手心。

吉匡軒將8字銀戒從指間拔下,放在她手心里,深沈地凝視著她的臉……

這女人是與他無緣了!

只要她能重拾快樂,他怎樣都無所謂。

只要她從今以後都活在幸福之中,他願意退出。

他希望她幸福,用什麼樣的方式都可以!

而他,就一個人孤獨終老吧!用他的孤獨贖抵她的心傷。

「這個戒指有你要的答案。」他低聲的說著,眉宇間有股前所未有的堅決。

苗潤羽看著戒指,覺得似乎在哪兒見過?

想了很久,才陡然憶起,駱茉的耳環和易敘釩手上的戒指,跟她現在手心里這只,完全一模一樣!

她還想問個明白,只見吉匡軒拆下項鏈交給她。

「還有這個……雖然我很想一直擁有這片翠羽,但你急于毀滅你對我的愛和承諾,為了讓你安心,我願意將它還你,我真的不會再糾纏你了,你不用再怕我,只要你幸福,我願意從你生命中退出。」

他的退出—竟然全是為了愛!

從自私的佔有,到無私的一切以為她好為原則,他絲毫沒有怨言。

「你的意思是……」不知為什麼,當他說出那樣的話時,她竟覺得生氣!

明明是她不要他的!為什麼現在卻痛恨他太快放棄?

想不明白自己矛盾的心理,而他又不將他到底去哪里的事情交代清楚,苗潤羽愈想愈氣,滿月復委屈。

一時間,悲怒恨怨的情緒齊涌心頭,迅速擊潰她殘存的愛意,也摧毀所剩不多的希冀,她抓起那條翠羽玉墜,一舉手,便將它往銀潭奮力拋去——

「羽羽!不——」

吉匡軒完全沒料到她會這麼做,他心髒狠狠一抽,竟來不及阻止她,只抓住她已然空空如也的手掌!

啵!一聲細微的落水聲,很快項鏈消失不見了。

在玉墜被拋出的那一剎那,他覺得自己曾擁有的愛情,也同時被她毫不眷戀的丟了出去!

不!他不能任那片翠羽玉墜沈沒在潭里!她愛他也罷,恨他也罷,玉墜曾是她愛他的證明,她可以取回做任何處置,就是不能當著他的面丟掉它!

他們畢竟曾相愛過,那是愛的記憶啊!

他要去揀回來!或許是情難舍,也或許是沖動情急,吉匡軒竟毫不遲疑的縱身往銀潭跳下去……

瞬時,水花四濺!

水聲啪啪響了好一會,水花在陽光下晶瑩閃爍,然後,激起的漩渦緩緩消失,碧綠的潭面波動漸漸微弱……

苗潤羽呆呆的望著水面,半晌才倒抽一口氣,整個人完完全全僵住了!

他、他跳下潭去了?滅……滅頂了!

「吉董事長怎麼跳下去了?」事情發生的太突然,費廣中拔腿奔來。

「他……」為了揀她的玉墜,所以跳潭!這讓苗潤羽太驚駭。

「吉董事長!吉董事長——」費廣中大聲的朝水面呼喚。

「他……匡軒他不會游泳……」苗潤羽愣了好半晌,整個人頓時癱軟,坐在地上喃喃說道。

「吉董事長不會游泳?老天!」

費廣中不再遲疑,月兌下外衣和鞋子,相準言匡軒可能跳入的方向,動作迅速地躍入潭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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醫院加護病房外

「沒想到你們會變成這樣!」易敘釩懊惱地說。

「你們能不能告訴我,這個跟你們的一模一樣的戒指,代表什麼?」苗潤羽不理會易敘釩和駱茉的感嘆,只想將心中疑慮一一破除。

「不瞞你了。羽羽,時光倒流了!匡軒讓時光倒流了!」駱茉抓著她的臂膀,激動的說︰「他讓時光倒流了!」

「時光倒流?我不明白……」

「羽羽,事到如今,我也不瞞你了。從一九九六年的九月九日凌晨十二點起,你所看到的吉匡軒,就不是原本的吉匡軒,而是從未來回來的吉匡軒。為了挽救你們那條小生命,為了與你重新再愛一次,所以他回來了。」

易敘釩徐徐陳述著事情的來龍去脈,包括自己與駱茉的故事、苗潤羽與吉匡軒分開後的十年間,她孤獨無歡的情形,以及吉匡軒回來時發生的最致命的錯誤——那無力回天的十二個小時。

「我……孤獨無歡的活著?」苗潤羽喃喃地復述道。

原來是這樣,所以吉匡軒才什麼也不敢說,而只是力圖改變雖然已經重來,卻與他期望不符的『現狀』。

「雖然匡軒對你的愛認定得太遲,但他畢竟回頭來找你了,你丟給他無情的一句,除非時光倒流,阻止了一切悲劇的發生,否則你絕不與他再續前緣。就因為你這句話,他從二OO六年回來了,只是誰也沒想到事情會變成這樣。」駱茉無限惋惜的說。

「原來他說的『回來』,就是這個意思。原來他真的讓時光倒流了……我一直不懂,他到底是去了哪里,回來之後就變了個人,現在我終于懂了。」苗潤羽眉頭糾結,眼光幽暗,陷入了思緒。

半晌,她什麼也沒再說,突然提起步伐便要離去。

「羽羽,你要去哪里?」駱茉不解的拉住她。

「我不想再看見他。」她冰冷的聲音和表情,令易敘釩和駱茉錯愕萬分。

「為什麼?他做到了!他回來了!難道你都不感動?」就算身為苗潤羽的知心奸友,此時駱茉也無法猜透她的心意。

「我怎麼感動?誠如你們說的,我往後十年都在極度的悲傷和哀愁中度過,你叫我怎麼去感動?都是他害我的,我難道還要去跟他說謝謝?」

只要想到自己孤獨無歡的歲月,她就忿恨難滑,『新仇舊恨』齊涌心頭,雖然那十年對她而言無疑是一個『既逝』的歷史,現在因著時光倒流,已經翻盤重來,但發生過就是發生過,知道了就更無法釋懷。

「羽羽,匡軒還在生死間徘徊,你忍心這樣走掉?」易敘釩無法想象,柔順的苗潤羽在得知一切真相後,竟狠得下心棄吉匡軒而去。

「我與匡軒注定無緣無分,是個十足的悲劇。他難得能讓時光倒流,卻還搞得烏煙瘴氣,我什麼也不求了,我不在乎了。」

「可是匡軒愛你,你沒看見他的用心和苦處,卻用放大鏡看他的失敗,你太不公平了。發生這樣的意外,他絕不會比你好過,更何況全都是那個實習特使誤事,匡軒是無辜的。羽羽,你懂嗎?」易敘釩為奸友打抱不平。

「我懂!但是悲劇就是悲劇。」她眼光變得冷厲,冷厲之中卻飽含著哀怨。

「他盡力了,羽羽,他盡力了!」駱茉急切的說。

「羽羽,你不能就這樣走掉!匡軒不顧生命危險的往潭里跳下去,你以為他為什麼去揀那條不值幾個錢的玉墜子?他是舍不得你對他的愛就此沈沒啊!不管歷史怎樣寫、怎樣變,此時此刻,你都該為他負責!」性命交關的時刻,易敘釩不得不說重話。

「羽羽,你坐下來,好好想一想……」駱茉話說一半,突然被易敘釩打斷。

他示意她們安靜。「茉兒,等等,我有感應到訊息。」他低聲說著,屏息凝神地坐在走道椅上,雙眼緊閉,用心的感應著。

自從將駱茉從時空監獄救回後,他元氣大傷,調養至今,他的感應力還是首度開啟。

「怎麼了?」駱茉在易敘釩眼楮一睜開時,便迫不及待的問。

「命運之神給我訊息。」

「它說什麼?」駱茉急切的想知道。

苗潤羽也靜靜看著他,訝然于他真的能直接和命運之神心電感應,傳遞心聲。

命運之神……吉匡軒曾說他能回來,全是命運之神的恩賜輿安排……

「他說……」易敘釩似笑非笑地看了親愛的老婆一眼,再看看苗潤羽。「他說天底下女人多的是不可理喻的,多的是口是心非的,多的是愛恨交織的,它教我們兩個不要多管閑事,他要親自出馬了。」

「是嗎?」駱茉松了一口氣,不過,她懷疑……命運之神真有說那麼多女人的壞話嗎?該不會是你自己捏造的吧?」那八成只是她老公對女人的獨斷評語!

易敘釩末置可否,帶著微笑靜靜的摟著老婆離開。

命運之神親自出馬,萬事OK!他對那老頭兒是非常有信心的。

「放肆!」

易敘釩對命運之神傳來強有力的斥責充耳不聞,已經被他罵慣了嘛!

苗潤羽怔怔望著易敘釩夫婦離去的背影,她不知道自己是不是不可理喻,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口是心非,不過……

她對吉匡軒的確是……如他們所說的,愛恨交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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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OO六年

一如往常,苗潤羽一口氣買了一星期的食糧回住處,她打開冰箱,將該冷藏、冷凍的食品擺放進去。

從家里搬出來獨居已好幾年,食衣住行,舉凡生活所需都很簡單,唯一復雜的只有自己悲傷的情緒。

坐在圓形小餐桌前,她為饑餓的自己倒了杯鮮女乃,飲著香濃的冰涼白色液體,她忽然淒淒楚楚地笑了一下。

有米有菜,甚至有簡便的泡面,她卻只願意用一個小小的動作,為自己倒一杯鮮女乃當晚餐,花一點點力氣消化……

人生怎麼如此乏味呢……不,非乏味,是苦味才對。

吉匡軒三個字就等于是她生命中的苦味。吃苦未必是補,有時是傷身啊!

吉匡軒……

這個人的身影,習慣且自然的浮在眼前,她的腦子像是被他佔領似的,他想來就來,連知會一聲也沒有。她被他的影像和聲音綁架了十年,不知何年何月能獲得釋放?

不可能了!在他再度出現時,獲釋的希望更為渺茫,怕是一輩子也逃不掉了。

「苗潤羽。」

蒼老卻有力的聲音……是誰在叫她?

苗潤羽的視線從手中的杯子往上一揚,眼之所及,是一片極度夢幻的情景,但她卻沒有任何激烈的反應,也沒有嚇到,只是輕蹙眉心,沉沉呆呆的望著那立在一朵雲上如同神僊般的紫袍老者,同時聞到了彌漫在空間的香氣,和听到了類似法器發出的嗡嗡回旋聲。

「阿公,你在叫我?」她淡淡的問了一句。對于這老頭是如何出現在這屋子里完全沒有疑問,興趣也不多,最讓人匪夷所思的是她毫不害怕。

「你真是個奇怪的人,是我見過最不會大驚小敝的人了。」命運之神雙手背在身後感嘆的說,神色很凝重。

她和吉匡軒的事,跟當初易敘釩和駱茉的比較起來,還更為棘手、難處理。

「阿公,你是誰?」

苗潤羽走到命運之神面前,除了些許的疑惑,沒有任何情緒起伏,實在是個很沈靜的女人。

「第一次有人叫我阿公。」听起來還滿順耳的!命運之神滿意且親切的笑了出來。

「阿公找我有什麼事?」

「我是命運之神。顧名思義就是掌管人類命運的神,今日來,的確是有重要的事找你。」

「是嗎?你是命運之神?那禰是好人嗎?為什麼你讓有的人命好,有的人卻命不好?,」

苗潤羽臉色和語氣終于在听到他說出自己身分時,而微微露出不滿。

命運之神皺了下鼻子,解釋著說︰「人的命好不好,除了命定,還得靠自己造就,三分天注定,七分靠打拼,你們人類不是也有傳唱類似這樣的勵志歌曲嗎?」

「那禰權限也不怎麼大!才掌管三分天命?反而要平凡人類自己負責七分?」苗潤羽竟然駁斥他。

「人類的天命全設定在一本生命簿里,三分是基礎,最主要的還是要靠人類自己掌握的七分,有些人非常善于運用這七分,有些人則相反,有的人循規蹈炬,有的人就會誤入歧途,偏離了正軌……」

「你在說我嗎?你之所以出現在我面前,是想告訴我將人生路走偏了?」苗潤羽倒還挺伶俐的。

「你反應很快。走偏的人除了你,還有吉匡軒,你和他原是密不可分的,但是你們卻偏偏愈離愈遠,蹉跎了歲月和緣分。」

「那我們本該是怎樣的?」

「你們應該是要有一個非常完整而美滿的家庭的。」

「很可惜,沒有耶。」苗潤羽攤了一下雙手,表示事實並非如它所言。

「所以我來幫助你。你不是曾經跟吉匡軒說,如果時光倒流,你就願意再給他一次機會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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