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間
假面總裁 第一章

台北西區最繁華、最熱鬧的地段,天洋百貨雄偉矗立著。

人來人往好不熱鬧。

可,仔細一看,這麼多進出百貨公司的人,居然都不是來消費的顧客,而是……搬貨工人?

只見他們進進出出的,把一箱箱的貨往自家貨車上搬,表情無比凝肅。

今天的早報頭條,報導的就是這間經營二十多年的老店,因為財務危機,一夕之間宣布倒閉的事情。

所以,這會兒百貨公司門前,除了搬貨的工人,也聚集了不少看熱鬧的民眾。

有人覺得惋惜,因為,它曾經是成長的一部分:有人覺得不可思議,畢竟,能走過二十年,絕不是僥幸,而是真正有實力。

除此之外,當然也有人幸災樂禍--一直希望天洋百貨倒閉,好取而代之的超洋百貨就是其中一者。

楚梵天獨自站在天洋百貨公司對面大廈的騎樓下,高大俊挺的身軀昂然挺立著,緊盯著百貨公司的大門,眼看百貨公司漸漸的人去樓空,漆黑如墨的眼眸平靜無波,看不出情緒。

其實,他這次不過是想先將天洋百貨暫時關閉,然後轉型合並到他旗下的產業,沒想到卻被傳成公司倒閉,進而引發一連串的骨牌效應,再加上媒體大肆渲染。唉!事到如今,他也懶得多做解釋,反正時候到了,大家也就明白了。

「唷,看看這是誰?原來是楚總裁呀!」

說話的女子一身名牌,臉上是精致的妝,足蹬三吋高跟鞋,白女敕女敕的手,肯定不染陽春水。

她就是他的秘書林玥,不!包正,是他的前任秘書。

而此刻站在她身邊的男子正是他的好友孫仕杰。

他一臉得意,狡猞的盯著楚梵天。覷了眼對面天洋百貨公司即將被拉下的鐵門,有一點幸災樂禍的道︰「楚總裁,請節哀順變呀!」

「梵天,你到這來,是不是也是準備參加今晚吳老的餐宴?」林玥故意天真的問著。

明知道吳老的設宴地點根本不是這里,而是隔條街的富達大飯店十八樓。

而她會在這里下車,完全是因為看到楚梵天站在這里,忍不住想挪揄他幾句。

「小親親,妳這樣說會讓楚總裁很傷心的。」一搭一唱,孫仕杰假情假意的說著。

從前,為了當楚梵天的朋友,他總是小心翼翼的。尤其是怕暴露自己是天洋百貨敵手兒子的事實。

現在,既然楚梵天已經是他的手下敗將……沒錯,天洋百貨就是他處心積慮整倒的。那他的態度當然不一樣!

「為什麼?」噘著唇,林玥假裝听不懂他的話。

「妳忘了?天洋百貨倒閉了,換句話說,楚梵天現在什麼都沒有了,吳老怎麼可能會發請帖給他?」吳老的現實可是社交界有目共睹的。

黑暗面他們其實也看多了。只不過對楚梵天,他們特別落井下石就是了,誰叫他是他們共同的仇人呢。

他,孫仕杰,之所以跟楚梵天有仇,是家族事業始終拚輸人家使然,而林玥則是因為得不到楚梵天的愛而由愛生恨。

所以兩個人才會一拍即合。

「對喔!我怎麼忘了,吳老最重視權勢還有名望了,楚梵天現在這個樣子,嘖

林玥故意不說下去,但她夸張的搖搖頭,表面上像替楚梵天惋惜,實際上根本就是在恥笑他。

呵呵!這個一向高高在上的男人,也會有這麼一天?

要是他肯給她多一點笑容、多一點溫柔,她林玥絕不會跟孫仕杰勾結,然後一起背叛他、報復他。

不過,現在說這些似乎都太晚了。

雖然他們吱吱喳喳的說得不亦樂乎,但,楚梵天自始至終都冷著一張臉,表現得像是無動于衷。

不過,他的心思可是千回百轉,忙得很呢!

很好!一次公司整頓,就能揪出兩個搞破壞的家伙,對他來說,可是最大的收獲。

要不然,一個假裝是他的好友,對他盡心盡力,表現得唯命是從,就算他懷疑他就是剽竊公司機密的內賊,恐怕也得多花許多時間,才能揪出更多的證據,讓他俯首認罪。

就不知道,當孫仕杰知道,天洋根本沒倒,只是因為他在整頓自家公司而已,會怎麼樣呢?

至于林玥,雖然,她對他非常有興趣,但他從來都沒將她放在心上。

而孫仕杰見他依然神態自若,不禁開始生氣。他已經成功的扳倒楚梵天,尤其是他最重視,也是他們天洋集團根基的天洋百貨都倒閉了,為什麼他沒有因此哭天喊地?沒有一蹶不振?沒來求他呢?

這怎麼讓他滿意?

他都已經想了許多方式,只等楚梵天來求他,他便要一一使出來刁難他,糟蹋他的說,誰知道從媒體報導天洋倒閉後,楚梵天除了冷著一張臉之外,沒做過一件他預期中的事。

他無法相信,楚梵天眼見自己的事業王國在眼前垮下,居然還能這麼冷靜?不,這不是他要的結果……

他,不甘心吶!

他知道楚梵天一直是個硬漢,而且,是個不服輸的工作狂。本來,所有人都看好他,尤其他認真的工作態度,讓每個長輩都肯定他將來必有一番成就,也相信,天洋百貨交在他手上,肯定會更上一層樓。

他的父親孫長遠就是一個深信楚梵天必有一番大作為的人。他們兩家從他祖父那一代起,為了爭百貨業龍頭的地位,就已經是宿敵了,可一直到他父親這一代,還是沒辦法將天洋從龍頭之位拉下來。

所以,從小他就被父親選為戰士,一個將來一定要扳倒楚梵天的戰士。

就因為他父親的偉大計謀,還有一定要扳倒天洋百貨的決心,他,從一出生,就跟孫家劃清關系,完全沒享受過一天的親情,唯一跟他一起成長的,是一堆老師還有佣人。

若不是這樣,他根本不可能成為楚梵天的朋友,而不被他查出真正的身分,更別說有機會在他身邊搞鬼了。

呵呵,想到自己能夠站在這兒,親眼看到天洋百貨被他搞垮,又得到父親的贊賞,及入王孫氏企業最高決策核心的獎勵,他興奮不已。他相信,雖然有許多兄弟,但憑他這麼大的功勞,將來接掌孫氏企業的非他莫屬。

為此,他已經高興得三天都睡不著覺了。

但該死!為什麼楚梵天明明遭受一連串的打擊,卻還表現得如此瀟灑?

林玥也以為,事業垮台後楚梵天會變得頹廢,至少,看起來不再那麼英俊,這樣,她就可以不再對他迷戀了。

可惜沒有!

她已經酸話說盡,但他還是一臉酷樣!像是對她所說的話根本無動于哀,重要的是,他竟沒有一般人失敗後那喪志頹敗的模樣,依然迷人不已,讓她一顆心又為他顫動。

唉!她從來都不知道,自己原來這麼痴心。

自始至終她都只要楚梵天一個人,會跟孫仕杰在一起只是希望他吃醋,結果……唉!真是失望,因為他根本不在乎。

也就是這樣,她才會忍不住想要報復呀!

只是,現在目的達成,她為什麼還是不快樂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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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不起,梵天,我遲到了……都是安娣啦,幫我打扮得這麼慢。對了,梵天,你忘在我那兒的吳老的請帖,我幫你帶來了,你看!」

本來,孫仕杰和林玥還想對楚梵天多損幾句的,沒想到突然跑出一個如花般的少女,打斷了一切。

瞧她跑過來的樣子,就像是只花蝴蝶似的,光彩奪目極了。最讓他們驚疑不定的是,她手上握著的,真的就是今晚吳老的餐宴邀請卡!

要知道,吳老這個人平常就很龜毛,尤其勢利到不行,所以邀請卡都是特別請人設計,外加他慣用的燙金字體,所以,明眼人一看,就知道,那真的是貨真價實的邀請卡!

她說那是楚梵天的?他居然會有?

少女突然的出現,何只孫仕杰和林玥驚詫,連楚梵天也是驚訝到不行。尤其,她表現出跟他很熟的樣子。

楚梵天凝眉,才想問她是誰,就被她打斷話尾。

「梵天,我知道你對我最好了,所以,對于我的晚到,一定不會生氣對不對?」唐可珊自動勾著他的臂膀,語氣撒嬌的說,末了又催促,「我們快走吧!遲到對吳老可是很失禮的。」

說完,沒給他時間思考,也不給他說話的機會,便拉著他定人。

她可不想讓這兩個大壞蛋看出她和楚梵天其實根本不認識,要不然,她想要幫楚他出氣的目的,可就破功啦!

沒錯!這會兒,她會出現在這,就是為了幫助楚梵天。

因為,家里那個老當益壯的女乃女乃耳提面命,說楚梵天是他們唐家的恩人,如今不幸遭奸人陷害,連公司都倒了,所以,要她無論如何都要想辦法報恩。

原本,她也沒打算這樣跟楚梵天見面,沒想到這兩個奸人整倒了人家的公司還不夠,從剛剛見面開始,就對他連損帶貶的,說話一點都不留情面,偏偏楚梵天又都不反駁,再讓他們如此囂張下去,那她的恩人豈不可憐死啦?

于是她就這樣突兀的出現了。

「小……」姐字還沒來得及出口,又被截去話尾。

「嗯,梵天,我長大了,你不可以再叫我小珊,要改叫我可珊……」

她半嗔半怒的說著,也成功的將自己的名字告訴了楚梵天。

楚梵天看著她--

這個叫可珊的女孩,不但體形縴秀,骨架均勻修長,還有沉魚落雁的美貌,此刻,她勾著他的手臂,仰頭笑靨如花,一雙明眸靈動有神,不點而朱的艷唇柔軟誘人得讓人想嘗一口,尤其,她說話的音調甜甜膩膩的,讓他的心神為之一震。

只是,未細想自己的心思怎會如此不由自主,他已經將這種陌生的情緒強壓下來了。

「可珊?」

他確定自己從不曾見過這個女孩。

那她干什麼表現跟他這麼熟的樣子?

如果說,他現在還是人們口中那個超級黃金單身漢,有女人自動投懷送抱,還說得過去。但,今早的報紙頭條一登,雖然他自己知道那報導根本不實,但在大家的認知里,他楚梵天已經一無所有,而且,也差不多被摒棄在社交圈外啦!

為什麼這個叫可珊的女子要這麼做?不!應該說,他還有什麼值得她這樣做的?

尤其是……她看起來好像是在幫他解圍。

「好,這樣的稱呼我很滿意。」可珊故意將楚梵天的問號改成句號,接著道︰「記住,以後,都要叫我可珊喔!不可以連名帶姓叫我唐可珊,我不喜歡。好了,

我們趕快走吧!吳老的宴會就要開始了……咦,不好意思,你們兩根柱子可不可以移開一下?」

看著再一次企圖擋住他們去路的兩個大壞蛋,可珊笑得好甜,不過,說出來的話卻要嘔死人!

瞧,這會兒,林玥幾乎尖叫出聲。

「柱子?」她杏眸圓瞠首先發難。不只是因為可珊說話氣人,更因為她忌護。這女人居然能跟楚梵天那麼親近?這是她一直努力,卻做不到的呀!「妳居然說我是柱子?」她說得咬牙切齒。

「對呀!妳不知道自己像柱子喔?」白了她一眼,可珊沒好氣的繼續道︰「又臭、又髒、又朽的爛柱子。」

「妳……別太過分了。」林玥氣得連聲音都在發抖。

「我就是喜歡過分,怎樣?」面對奸人絕不能手軟,這是她唐可珊的座右銘之一。

「妳……妳到底是誰?跟楚梵天是什麼關系?」忍不住開口問,林玥就是要知道他們的關系。

她吞不下這口氣呀!

「我?」可珊指著自己的俏鼻笑道︰「當然是梵天的女朋友呀!怎樣,比妳年輕漂亮吧?」她話說得挑釁,表情可是純真無辜呢。

還不忘在心底補充道︰就是要氣死妳!

「妳……我……」

「好啦!別再妳呀、我的,廢話那麼多,麻煩妳把大移開,讓我們過去好不好?」

哼!她語氣已經很和善了哦,如果這個叫林玥的還這麼不識相礙著不動,那就別怪她動手教訓人。

她可是從小就跟女乃女乃學了一身傲人的武功呢。

「林玥,讓他們過去吧!」話完,孫仕杰順手拉開林玥,讓她把唯一的出路讓出來。

但他充滿興味的眼神卻忍不住盯著可珊直瞧……

如此出水芙蓉般的美貌,他看了也心動呀!

「多謝讓路。」話是這麼說,不過可珊挑眉斜睨,並沒有真正多謝的意思。

「不客氣。」孫仕杰表現紳士風度的微微頷首。然後,像是舍不得可珊就這離開似的道︰「唐小姐,不知道我是不是有這個榮幸請妳吃個便飯?」

「謝了,我怕會吐。」可珊不給面于的說完,側首,對楚梵天溫柔的說︰「我們走吧,梵天。」

這一次,她不再停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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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一段距離之後--

「說,妳到底是誰?」可珊出現得太奇怪,楚梵天忍不住問。

「拜托!你又不老,怎麼記性這麼差?不是告訴過你,我叫唐可珊嗎?」可珊說著。一雙燦眸閃爍著慧黠的光彩,一張白皙臉蛋,因為剛剛的捉弄人而泛起興奮的紅暈。

楚梵天竟然看得有一點失神,

不過,只是一剎那,他已經找回自己的神志。

「我是問,妳為什麼要這麼做?」

「喂,你看起來很聰明的樣子,怎麼實際上這麼笨呀?」她有一些氣惱的說︰「你看不出來,我是在幫你嗎?」

「為什麼?」他不是看不出來,而是……疑問重重吶。

「因為,我覺得那兩個奸人太差勁了,一直在欺負你。」她打抱不平的說。

「就算他們欺負我,又跟妳有什麼關系?」

「當然有關系,因為……」

呃,怎麼辦?她奉女乃女乃的命令要來報恩的事該不該現在就對他說?

「因為什麼?」她的停頓,讓楚梵天的猜疑更甚。

「喂,楚梵天,吳老的宴會場地到了,你到底進不進去呀?」不想回答問題,可珊轉移目標的問著。

「不想。」他想都沒想的答。

他雖說是一個商人,需要廣結人脈,但他一向不喜歡這種充滿市儈還有虛偽的場合。

「我知道你沒有請帖,可,我有……」以為他不想去,是因為沒有請帖,可珊搖晃著還捏在手上的請帖說著。

「那又怎樣?這種地方,我根本不屑來。」他嗤鼻道。

「喂,楚梵天,你有沒有搞清楚呀,你現在跟從前不同了耶,以前你事業成功,所以人家奉承巴結你,可是現在……噢!對不起,我不是故意說話傷你,而是我認為在這種非常時期,你更應該出現在這種場合,而且抬頭挺胸,不要讓人家看扁了!」

「我不在乎。」他冷冷的道。

他從不在意別人對他的看法,何況他也不是真的一無所有。

「什麼不在乎,你……」

「吵死了!」他突然低斥。

「嗄?」

「听著,妳要進去請便,我走了。」話完,他當真頭也不回的走人,連看都下看可珊一眼。

「喂,等等,楚梵天,你不要這樣好不好?」

楚梵天的動作還真快,她才這麼一怔,他人已經在十步之外了。

「楚梵天,做人要不怕打擊嘛……」跟在他後頭,她繼續苦口婆心。

既然是來報恩,她絕不能讓恩人受打擊而倒下,尤其是躲起來做縮頭烏龜!

「誰告訴妳,我怕打擊?」楚梵天的臉冷,聲音更冷。

「你連會場都不敢進去,不是怕……」

「我說過,我不在乎,妳听不懂嗎?」他突然停步,害可珊狠狠的撞上他的背。

「呃……」好痛!害她眼淚都飆了出來。

嗚,這人是怎樣,她是在幫他耶,他為什麼這樣對她?

「喂!唐可珊,我又沒欺負妳,妳干麼哭?」

滿是淚水的瑩眸控訴的睨著楚梵天,害他離去的步伐不覺停頓。

「你……好凶。」她含淚控訴,真正的意思是他不識好人心。

「我沒有。」他微蹙劍眉,想著該拿她怎麼辦。

他其實清楚她的用意和好意。但他真的不需要呀!何況敢在他背後搞鬼的人,他通常都會親手讓那人付出代價的。

「你有。」她顫著唇繼續控訴。

「很好,我凶,那妳為什麼不走開?」他下逐客令。

「我……」

她知道,他指的是她亦步亦趨的跟著。

要不是奉女乃女乃之命要來報恩,她當然會走開呀!可現在任務未完成,換句話說,她還沒幫助事業失敗的楚梵天重新站起來,她怎麼回去跟女乃女乃交代?

「說話!」她的沉默讓他不耐煩。

「人家好不容易才A到這張請柬,就是想進去看看這種富豪宴會是什麼樣子,結果……楚梵天,我難得來一次,你陪我進去見識一下好不好?」

耶?她話怎麼轉得那麼快?

坦白說,他從不曾為女人的眼淚心軟,但,唐可珊……

懊死!他不能同意她的要求。

他不想到時候被纏得沒完沒了,他必須拒絕。

于是他說︰「妳可以自己進……」

「我知道,我可以自己進去,可是我怕。』她說著,眼淚再多擠出一串。

天知道,她要他出席這種宴會,也是為了幫他。

她要讓大家知道,雖然公司倒了,但他依然可以站得直挺挺的,不會因此一蹶不振。

當然,依女乃女乃要她報恩的標準,幫助他重新建立事業王國也一定是必要的。

「怕什麼?」楚梵天挑眉。

想到她剛剛對付孫仕杰還有林玥那種伶牙俐齒的模樣,他可想象不出她會怕什麼來著?

「我听說,這種大富豪的宴會,常常有許多豬哥……楚梵天,看在我剛剛替你解圍的份上,你同我一起進去,保護我好不好?」她仰望他高大的體魄,乞求著。

他俯望縴縴柔弱的他,不說話。

理智與感情開始在他心里掙扎不休。

他討厭這種虛偽場合,不想參加。可他卻無法讓她一個人前往。他……該死的,這是什麼情緒?他居然不放心?

「好啦!我知道你最好了。」

「我不好!听著,妳應該知道,天洋百貨剛剛倒閉,所以每個人都等著嘲笑我,妳真的確定要跟我一起出席,不會受不了?」面對冷潮熱諷,尤其是像他這種重量級的事件,需要有不動如山的定力,要不,身為他的女伴,可是非常難受的。

而他不認為她受得了。

「不會。」可珊肯定的說著。「我發誓絕不會受不了。」

她不但不會受不了,而且早打定主意,要是有人敢嘲笑楚梵天,她肯定不會讓那人好過。

「奸!我陪妳進去。」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她眸中的率真,還是……不忍她企盼落空,總之,在他自己還沒意識到自己說了什麼的時候,要陪她進去的話已經出口。

「哇!楚梵天萬歲。」

就像得到最大的滿足,可珊笑得好開心。

因為她的舉動,及那笑起來嫣紅的芙頰,楚梵天的眼神膠著了……

明明是個身段窈窕美麗的少女了,但此刻的她卻只因他一句話,就像小女孩似的雀躍不已。

說實在,在商場上看多了貪婪的嘴臉,像這種容易滿足的率真神情,讓他的心也跟著暖了起來。

一股異樣的情愫,就這樣悄俏的滑過他干涸的心田,潤澤他荒蕪許久的空洞情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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