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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做孕婦 第四章 當畜生好像也不賴

「廢話,貓哪有這麼漂亮的斑紋?」戴銀兒沒好氣地瞟他一眼,瞧小豹不斷地咬著她的手,不禁問︰「你喂它吃東西了嗎?它咬著我的手是不是餓了?」

「我……」金秀外還在錯愕之中。這女人的膽是用什麼做的?不但沒有如他所願的嚇得花容失色,還抱著小豹逗玩。「喂,它是豹,長大之後會吃人的。」他忍不住再次提醒她。

「才不會,只要好好教導它的話,它會听話的。」戴銀兒逗小豹逗得笑眯眼,朝他望去。「喂,你怎麼會知道我好喜歡豹?」

金秀外的心猛地卜通卜通地跳了兩下,無法反應地看著她。

「欸,你說,咱們要喂它吃什麼?我瞧它的牙還小,能吃肉嗎?」

他看著她撬開小豹的嘴,輕觸它的牙,充滿喜悅的碎碎念著。

「可吃生肉的話,恐怕會讓它野性難除,還是把肉給燙熟了再給它,或者,先喂它一陣子女乃再說?喂,我說了老半天,你到底有沒有在听?」

她瞪著他,但看在他眼里,她像在嬌嗔,而那打從內心的喜悅微笑,竟讓他有些目眩。

「我……我當然有在听,反正它要吃什麼,你自個兒去處置,不需要問我。」他口氣透著凶狠,像是要將莫名的心悸給平復,可惜,心還是微微地顫動著,教他一頭霧水。

「對了,你這只小豹是打哪來的?母豹呢?」她問著,輕撫那柔軟的皮毛。

「我怎麼會知道?」他沒好氣地回答,趕緊站起身,用力深呼吸。

他是病了嗎?

忍住地,再偷覷她一眼,發現她正瞪著自己,那雙杏眼閃動著瀲灩光痕,豐女敕的唇微噘著,讓他突然有股沖動想要一親芳澤……

這心思一涌上,嚇得他往後跳上一步,直想拍自己的腦門要自己清醒一點。

這婆娘的雙面人嘴臉,他是親眼瞧過的,由此可見,她城府之深。更何況他的那里昨晚才蒙她抬膝重創,這新仇舊恨,他怎能忘得這麼快?

他向來稟持著有仇以仇,豈能輕易就被她的笑給騙了!

「喂,你說清楚,這小豹到底是打哪來的?母豹會找小豹的。」她皺著眉問。

雖然她是很喜歡這只小豹,可要是母豹還在林間尋找它,那就不好了。

「你……」

「少夫人,你別擔心,這小豹是獵戶獵了母豹後,順便將它帶到城里叫賣的,剛好爺兒經過,就將它買下。」並奇小聲解釋著。

金秀外聞言,氣呼呼地回頭瞪他。這笨蛋說的什麼話,好像他買下小豹是要討她歡心似的。

別傻了,她誰呀?他為什麼要討她歡心?

「原來是這樣……」戴銀兒沉吟著,將小豹抱得更緊。「寶貝不怕,往後你就在這里待下,我保護你喔。」

她疼惜地親著小豹,意外發現這小家伙沒想像中那麼欠教。

金秀外瞥見她那溫柔的眉眼。不知道為什麼,突然很想當畜生,可以偎在她胸前,讓她親個夠……她女乃女乃的,他大少爺不當居然想當畜生?!

這女人是不是對他動了什麼手腳?

太可怕了!

「喂,謝謝你,我真的很喜歡這份大禮。」戴銀兒突然抬眼,沖著他一笑。

霎時,金秀外覺得有點頭暈,還呼吸困難,甚至快要站不住腳……妖孽呀,不成,他必須振作,不能忘了今天的任務!

「那,你要回報我什麼?」他再度蹲下,心里打著如意算盤。

這招夠狠吧!

昨天不過是想親親她,她就想絕他子孫,如今特地邀功,絕對能逼出她的真面目,而門外有證人兩枚,如此一來,他就能到女乃女乃面前參她一本!

戴銀兒勾著笑,很大方地傾前,往他頰上一親。

那柔女敕的觸感,讓他感覺像是嘗到富陽樓最著名的酸菜,直酸進骨子里,再燙進心坎里,漾開一股酸麻滋味。

金秀外瞪大眼,再見她笑得嫵媚道︰「夠不夠?」

不夠……可惜,他整個人已經化為一攤春水,說不出半句話,只能不住地看著她那一張一闔的唇。

完了,他中毒了,而且癥狀不輕。

金府老夫人的七十大壽即將登場,戴銀兒忙著到處問人找戲班的事,一邊罵著那株女敕草。

打從那天之後,那家伙又消失了,好不容易對他印象好一些,結果他回頭就來個人間蒸發,把籌備壽辰的重任統統給她。

還好她找了傅總管和資深的許嬤嬤商量,總算模清楚老夫人的喜好,也找出往來名冊,一一地發出邀帖。

怕府里廚子應付不來,她還特地出了趟門拜訪一些大酒樓借調人手。

把事情都安排妥當,她拖著疲憊的腳步回寢房,就見小豹等在門邊,伸長脖子等著抱抱,她心花怒放,一把將它抱起,卻將清瑤嚇得里足不前。

「你下去吧。」她笑道。

反正她也沒尊貴到非得有人跟前跟後的伺候著。

「是。」清瑤趕緊關門走人。

戴銀兒不禁莞爾。明明就是可愛的小家伙,怎麼府里的女眷全都像見鬼似地避之唯恐不及。

將從廚房取來的雞肉擺在角落的碗里,她便放小豹去用餐。

接著她取下發釵,檀發如瀑傾落,只是才剛褪下外衫,小豹已經等不及地咬著她的裙擺,她不禁笑眯眼,卻見碗里的雞肉根本動都沒動。

「小秀,怎麼了?為什麼這幾天晚上都沒吃東西?」

小豹只管咬著她的裙擺。

「不合胃口嗎?」她疑惑著。這幾天小豹食欲不佳吃得少,所以喂她的肉她從牛肉、豬肉換到雞肉,沒想到它還是不捧場,她不由得有點擔心,不過看它又活蹦亂跳的,或許是她喂太多了也說不定。「小秀,過來。」

她喊著,走到床邊,小豹已經俐落地躍上床,佔好位置。

戴銀兒躺下拉妥被子,撫著小豹的頭。「小秀,你想,你那沒心沒肺的爹,明天會不會回府?」

小豹舒地偎在她懷里,發咕嚕嚕的聲音,算是回應。

「你也不知道嗎?」她不禁失笑。「可不是?你怎麼會知道!」

戴銀兒不再想,閉上眼,摟著小豹,疲倦瞬間將她卷入夢鄉。

她睡得很沉,甚至連有人推門而入都沒發覺,反倒是小豹已經機警地醒來,朝著門口發出低狺聲。

「你叫什麼……我每天晚上都喂你吃牛肉,你敢把我忘了試試看!」金秀外橫眉豎目地瞪著小豹。

他也說不清自己是什麼心態,那一夜之後,他變得不太敢正視她,也因此,他把女乃女乃壽辰的事全都丟給她,然而看她忙得頭一沾枕就睡著,他又不禁有些內疚甚至是心疼。

小豹算是他帶回來的,他本來就有責任要照顧它,喂它也算是稍稍替她分擔了點事。

再看向角落的碗,他考慮要不要跟銀兒說他已經喂過,但這樣不就等于向她承認他躲著她嗎?

像是認出他是誰,小豹又乖乖地趴回女主人的懷里。

收起臉上的凶狠,金秀外作賊似地躡手躡腳走到床邊,瞧她臉帶疲憊,然而盡避入睡,唇角還是微勾著。

怔怔地看了好半晌,突見她翻過身,他嚇得趕緊躲到旁邊的花架後,直到沒再听到任何聲響,才又探出頭。

確定她依舊熟寐,他不禁嘆口氣,用力抹了抹臉,自問︰「我在干麼?我是她相公又不是賊……」

話是這麼說,但這幾晚,他夜夜當賊,卻什麼也沒偷著,只是傻傻地看著她的睡臉,像是要確定什麼,又像是要否定什麼。

他思緒有些飄忽,但當他瞧見小豹因為她翻身,干脆趴睡到她胸口上,他突然有股沖動想要嘗嘗豹肉是什麼滋味。

「不要太過分了,小子……下去。」他咬牙低聲命令著。

看他一眼,小豹打了個大大的哈欠,露出它漸長的牙齒。

「我叫你下去。」他干脆動手把它拎起。

小豹不悅地發出低狺聲,令戴銀兒睡不安穩地動了起來,金秀外二話不說地溜出門外。

「小秀,怎麼了?」半夢半醒的她安撫著小豹。

半晌,小豹乖乖地趴著入睡,夜色繼續靜默,仿佛誰也未來過。

直到門外響起壓抑的呢喃。「小秀……她怎會替小豹起了這個名字?」

是因為她視他為畜生,抑或是她挺喜歡他的?

金秀外患得患失地想著,今晚注定又是個失眠夜了。

金老夫人的七十大壽,節目從下午開始。過午之後,賓客魚貫到來,戴銀兒到傅總管的介紹下,以金府女主人的姿態笑臉迎人。

端莊的態度,嫻秀的舉措,讓賓客們贊不絕口。

當節目一開始,金老夫人和賓客們都驚詫不已。

「這卓三娘的戲班年年這個時候不都是在宮里表演的嗎?」

「可不是?听說太後年年都在開春時分召卓三娘進宮。」

「金老夫人好大的面子,竟能請得動卓三娘。」其中一名賓客忍不住贊道。

金老夫人笑得闔不攏嘴,開心之情溢于言表。

卓三娘的戲班,名氣大到家喻戶曉,表演項目從雜耍到戲曲皆有,不管是任何節慶,要是能夠請到卓三娘到場,那就代表著那府邸的身份非同一般。

一群賓客都是與金府有所往來的商家女眷和大老,一再地捧著金老夫人,讓她老人家的笑容,直到夜幕低垂都掛在臉上。

所有賓客都入了席,為了方便欣賞表演,席位全都設在戲台前方,傍著人工河,河畔種值杏樹,偶爾會飄下幾瓣花朵,附庸風雅一番。

如今,戲劇里正穿插著噴火表演,讓賓客看得目不轉楮,驚呼連連。

金老夫人自然是樂在其中,但眼看菜已上桌,最疼愛的孫子竟沒陪侍在側,她不由得問︰「銀兒,秀外呢?」

「他……」心里把秀外罵個狗血淋頭,她安撫道︰「女乃女乃別急,他正給女乃女乃準備大禮呢。」

那家伙到底是死哪里去了?她笑著,但額角卻顫著青筋,要不是她的功力太深厚,只怕臉上的面具會碎裂掉落。

可真不能怪她,實在是他太欠揍!

從下午開始,她便要傅總管派人去找,但卻半點消息都沒有。

也不想想看老人家這麼疼他,一直盼著他出現,結果他在十幾天對老人家甜言蜜語一番後就鬧失蹤……他最好還記得露臉,否則,她就讓他再也不用出現!

正暗罵的當頭,外頭傳來的聲響,她不禁抬眼望去,瞧見黑壓壓的一群人從長廊走來,而走在最前頭的正是那個女敕草相公。

隨著人群逐漸走近,有些賓客也撥了心思望去,彼此交頭接耳。

「瞧,那小惡霸回來了。」

「又跟那群紈褲子弟混在一塊了。」

「唉,金家怎會出了個游手好閑只會欺負商家的惡霸。」

「八成是被老夫人給寵壞的,再這樣下去,早晚敗光金家祖產。」

他是個惡霸?她很懷疑。

因為他在她面前,表現得像是個諧星啊……

正忖著,他已經快步走到金老夫人的面前,一把熱情地抱著老人家。「女乃女乃,壽辰快樂。」

「你這個小兔崽子,都什麼時候了,現在才到?」

「還不是為了要跟歲真拿這個。」金秀外立刻打開手中木盒,竟是一柄質地瑩白的羊脂玉如意,雕制得極無細膩。

金老夫人一拿上手,愛不釋手地把玩著。「是咱們玉礦產的?」

「是啊,是銅鑼縣最好的玉礦,就只有這麼一塊,質地透光瑩潤,我一瞧見,就決定要做為壽禮送給女乃女乃,送到歲真那邊時,他說這種玉質難雕,所以才費上一點時間,一完成,我就趕緊帶回來了。」

金秀外說著,倒不是在夸耀什麼,只是希望自己的用心可以換來女乃女乃的開心。

金老夫人感動得紅了眼眶。「銅鑼縣那麼遠,一兩天的時間才到得了,為了女乃女乃的壽辰,你專程跑了一趟,還安排了這些節目……你這小兔崽子,算我沒白疼你了。」

他一愣,這才發現在戲台上表演的竟是卓三娘戲班,而桌上的菜色好樣是富陽樓的招牌,只有他們的大廚會做……他驀地抬眼看向戴銀兒,懷疑她到底是怎麼請出這些重量級的角色。

「女乃女乃,那不是我——」

「女乃女乃,相公還帶了朋友來,先請大伙入席吧。」戴銀兒淺聲打斷他的話。

金秀外疑惑地看著她。她不讓他解釋,不就意謂著她不打算居功?

「金女乃女乃,祝你壽比南山,福如東海。」一票錦衣華服的男人齊聲道,稍稍寒暄了幾句,後頭的隨侍立刻送上數個精致的盒子。

「好好好,先入席吧。」金老夫人笑眯了眼。

「相公,這邊坐。」戴銀兒柔聲道,臉上抹著無懈可擊的笑。

金秀外怔怔地看著她,心悸又再次浮現。然而一干好友就在身後,他怎能容許自己出現丁點的糗態?

斂起笑,他一臉嚴肅地點點頭,擺著相公派頭,招呼著好友們坐下。

戴銀兒給足他面子,由著他威風,卻暗自觀察著他帶來的五個朋友,直到最後一位入席時,她才尷尬地垂下臉。

晁歲真淡淡看她一眼,隨即入座。

然這一幕偏讓金秀外瞧見,心里莫名惱著,好像風和日麗時,突然風雲變色,大雨來得教人猝不及防。

哀著胸口,他只覺得自己的癥狀越來越嚴重了。

就連吃起東西,也嘗不出味道,跟好友聊是非也變得一點都不有趣,甚至連戲班已經表演結束,他卻等到歡聲雷動才回神,跟著一起拍手叫好。

而就在卓三娘特地前來敬酒時,特地搭起的彩樓上傳出絲竹聲。

金秀外抬眼望去,瞧見坐在彩樓里彈奏樂器的,竟都是他的小妾丫鬟,他趕忙看向戴銀兒,不解她怎會安排這種節目。

在女乃女乃的壽辰,怎能讓她們出現在這?萬一惹得注重身份的女乃女乃不悅的話……

「這琴……彈得可真好。」卓三娘贊嘆道。

「是啊,彈琴的那位是我相公的小妾,琴藝出眾,我便要她和其他小妾一道獻藝,就當是給女乃女乃祝壽。」戴銀兒溫聲說著,笑得客套有禮。

卓三娘頗詫異地看她一眼,旋即對著金老夫人說︰「老夫人,你有個相當有氣度的好孫媳,這是你的福氣。」

「可不是?」金老夫人盡避對這安排並不滿意,但也不想當眾讓孫媳婦下不了台,再加上有人稱贊,她的不悅之情消退不少。

送走卓三娘後,絲竹聲剛好停歇,也正是賓客準備離席之際。

一一將賓客送出大門後,金老夫人也破例讓那票小妾丫鬟一道入席。

小妾丫鬟們驚喜不已,乖巧地入了席,一個個都規規矩矩的,不敢靠近金秀外太近。

這結果連戴銀兒都有點意外。

畢竟她的用意只是希望一家和樂罷了,倒沒想到金老夫人真有度量可以容忍。

然而,這麼一來,就連她都不能走了。

她近來忙得要死,今天更是從早忙到晚,晚飯都還沒吃。越想,她就越怨,忍不住掃了罪魁禍首一眼。

要不是他,她不用讓自己這麼累。

而她竟還得陪著他那票朋友,听他們說著不切實際的夢想。

「對了,少夫人,咱們姊妹都準備了才藝,可只有你沒有獻藝,這樣說不過去吧。」端坐在金秀外身邊的容婧,今兒個打扮得花枝招展,一雙狐媚的眸尋釁地看著她。

戴銀兒微揚起眉。「我沒有什麼才藝。」

這丫頭真學不乖,她願意暫時將舊恨放在一邊,邀她展現才藝博得金老夫人的欣賞,她倒馬上挑釁起自己。

「怎會?大戶人家的千金,不都是琴書畫皆通的嗎?」

說著,就見桌上竟不知何時出現紙和筆,瞧她那嘴臉,根本就是早有算計,打算看她出糗。

唇角勾起漂亮的弧度,戴銀兒緩聲道︰「那些才藝太過通俗,不如來點更特別的,我有個還不錯的游戲,邀大伙一起來玩玩吧。」

說著拿起毛筆,在紙上瀟灑地從一寫到九。

「銀兒,這到底有什麼名堂?」金老夫人見狀,不解地問。

「女乃女乃,這游戲叫小町算,從一到九,不管把幾個數湊在一起加減,反正最後得到的數是一百就可以。」她解釋。

「喔?」

「怎麼可能?嫂子是故意整人的吧。」金秀外的一個友人笑道。

戴銀兒笑眯杏眼。「這問題呢,對丫鬟小妾們是難了點,但只要家里有經營產業的人,壓根就不難。」

這話說得委婉,但卻隱隱感覺得到話中的挖苦。

金秀外听出來了,有點不快,卻隱忍著。

「嫂子說這話是什麼意思?」

「依我看,嫂子是端不出才藝,才拿這把戲誆人吧,這怎麼算都不可能湊出個一百。」

面對金秀外朋友的質疑,戴銀兒不慌不忙地拿起筆寫著。「其實,很簡單的,只要有點智慧,應該都懂。」

這次,她把話說得更清楚了,金秀外的濃眉已經狠狠攢起。「銀兒。」他低斥著。

她沒再開口,逕自寫著答案。「九十八減七十六加五十四加二十一,不就等于是百了?」

「既然你答案都寫出來了,這游戲就結束了,有什麼好玩的?」有人哼道。

「焦爺肯定少在府里掌帳,才會以為答案只有一個。」戴銀兒巧笑倩兮說。剛剛站在旁邊,她就已記下幾個人的名字和家業,想點出對方的名,壓根不難。「得多學學,否則家中的生意要怎麼經營下去?成天滿嘴荒唐,空有夢想,能成就什麼大事?」

「你!」那焦姓友人面目不善地瞪向金秀外。「你這妻子要是不好好管管,改天爬到你頭上撒尿了!」

話落,拂袖走人,其他三位見狀,也立刻跟進。

「喂,你們……」金秀外挽留不住朋友,回頭瞪著妻子。「你那張嘴就非得那麼傷人?」

戴銀兒垂下眼,一副逆來順受的小媳婦模樣。

「我倒覺得嫂子這種做法極好。」晁歲真說著,擱下手中的筆。

「歲真,怎麼連你……」

「你解出來了。」戴銀兒微詫地看著他寫下的答案。

「很有意思的游戲。」晁歲真淡笑著。

「你真了不起。」她忍不住夸道。

雖然小町算不是很復雜的數學問題,但也需要一點時間思考的,他卻在這麼短的時間內寫出答案,看來小女敕草的朋友也不全都是不學無術的二世祖嘛。

她那毫不遮掩的敬佩眼神,讓金秀外氣得快吐血。

「嫂子夸獎了。」晁歲真微斂眼,像是想到了什麼,驀地起身。「秀外、金女乃女乃,我先走了。」

「好好,你要是有空,常到府里走動。」

「好。」

暗總管送著晁歲真離席,眼看孫子就要動怒,金老夫人先發了話。「秀外。」

「……女乃女乃。」他應著,氣勢消減大半。

「明天開始,讓銀兒掌鋪子帳目。」

話一出口,別說金秀外,就連戴銀兒都難以置信。

「女乃女乃,她怎能到外頭拋頭露臉,這……」

「銀兒懂算術,能替你管帳,而且,她很有識人之才,待在鋪子里,可以幫你打理一些事。」她知道孫媳婦是故意氣走秀外的朋友,事實上,她自己也很清楚孫子的那群朋友,除了歲真,一個個都只會風花雪月。

「可是……」

「沒有可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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