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麻煩俏女郎 第三章

「嗨,校長大人,您好啊卜’朱蔚雯小姐再次「蒙校長寵召」。奇怪,最近校長大人找她的次數實在太頻繁啦!

「好。」校長大人一臉和善的樣子。「最近忙不忙?」

「不忙。」校長大人似乎挺喜歡問這個問題。

「教書教得偷不愉快?」

「愉快。」奇怪,這個對話挺耳熟的。

「你覺得校長對你怎麼樣?」

「很好!」還讓她賺了一筆意外之財。

「能不能答應校長一個要求?」

咦,這對話真的非常熟悉,似乎和某件好事有關。

不管了,先答應再說,「可以!」

校長大人吁了一口氣︰「不可以後悔喲!」眼神充滿了算計。

朱蔚雯倒抽一口冷氣。校長不會要她去做傷天害理的事吧!

「我跟你說,待遇很高呢!」經過上次的演講事件,校長大人覺得‘?利誘」應該是一個不錯的手段。

只可惜未蔚雯完全沒感覺到她用心良苦。待遇很高?

完了,真的要她做殺人放火的事?

「什麼事?」朱蔚雯緊捉著自己的領口。

校長大人推推鼻梁上的眼鏡。「上次主辦演講的‘熒火集團’中的副總裁常君漠需要一位管家,柳總裁希望你能在課余時間兼職。」

今年真的很奇怪,先讓她莫名其妙地接了一場大演講,居然還被有名的「熒火集團」的總裁「看上」,「欽點」她去當另一位以冷酷聞名的常副總裁的管家。拜托,她長得像菲律賓女佣嗎’!居然有人聘她這個護理老師去當管家?找家政老師遠比較合適些。

「不要廠’死也不去伺候一塊千年寒冰。

校長大人無限惋惜地搖頭。「不要?一個月底薪五萬元吶,你上哪兒找這麼好的工作?真是的,要不是柳總裁指名要你,校長我早就包袱收一收,住到常副總裁家了。」現在的年輕人真是要不得,這麼好的工作有什麼好挑剔?

「五萬元?」朱蔚雯的圓眼睜得大大的,‘「好,我接!」就算要擁抱萬年冰塊她都認了。

沒辦法,出國度假在她的預算之外,不得已,只好當「搶錢一族」啦!

嘆,好像有某些地方不對勁。「校長大人,你剛才說—…?住到常副總裁家?」不會吧,孤男寡女共處一室?雖然她不是什麼絕世大美女,可是千年寒冰也不見得是什麼柳下惠啊!

無奈校長大人興奮地點頭笑道︰?「對啊,你可以和那個有名的大酷哥朝夕共處呢!想一想,你只要負責做早餐、晚餐、整理房間,就可以月收入五萬元,遠附贈養眼的‘帥哥’,真的是賺翻了!’校長大人愈說愈欽羨起朱蔚雯的好運氣。「包吃、包住,你還有什麼不滿意的?比當老師輕松多了。」

話是這麼說沒錯,但就是待遇太好才可疑啊!.朱蔚雯安慰性地告訴自己不要想太多。

算了,永遠不要懷疑從天而降的好運,槁不好是她昨天捐十塊錢緒乞丐的回報。

「好,我答應。」哼,笑話,難不成千年寒冰能吃7她?共處一室就共處一室嘛!為了美好的夏威夷度假—一拚了!

校長大人緩緩露出滿意極了的笑容,‘「OK!從下個禮拜一開始。」

「嗯」

※※※

朱蔚雯拎著簡單的行李踏人「熒火山莊」,拿著鑰匙進人了常君漠的家。

一進門,她就被眼前干淨清潔的環境給嚇到,她幾乎開始懷疑自己是多余了。

嗯,不錯,有格調!她看著黑紅相間的客廳發出贊嘆。黑色和紅色搭配在一起有一種不可思議的協調感,這代表著這間屋子的主人深沉而內斂的性格,而銳利的線條設計大概就是為了與他一身的卓絕氣勢相配吧!」朱蔚雯抱著抱枕窩在沙發上,靜淨地幻想當君漠的模樣,傳說中冷酷不近人情的常副總栽到底是什麼樣的人呢?她愈來愈好奇了。

不久,她就抱著抱枕帶著甜甜的笑進人夢鄉。

常君漠一回到家,看到的就是有個睡美人賴在他的沙發里。

這就是阿浪找來的管家?看起來好小,他可不想背上非法雇用童工的罪名。他無奈地扳過睡美人的臉來。

是——她?

懊死!他揉著隱隱作痛的太陽穴。他終于知道阿浪那一臉好笑是怎麼一回事了。在咒罵好友之余,常君漠讓自己疲累了一天的身軀深深地陷入沙發中。

「喂,起來。」他輕拍著她的臉頰,一手抽出她緊抱在懷的抱枕,活像個老媽子在叫賴床的女兒。

她頓失溫暖的來源,便尋找另一個更溫暖的東西依靠。「不要吵……我要睡覺……」她的低哺消失在常君漠的大腿上。

他拉開她。「朱小姐!」他黑著臉警告她,重復他的命令,「放開!

沒想到被拉開的她有不屈不撓的精神,轉眼聞雙手又環住他的腰,把他當抱枕抱得死緊。「抱枕借我抱一下會怎麼樣?小氣。

小氣?敢情她把他當成抱枕了?

「你——放開!」這次他改成大吼了。亂七八糟的女人,每次一見到她就面臨被氣死的危機,他應該拒絕多一個不必要的管家的。

朱蔚雯被吼得腦袋嗡嗡響。她揉揉惺忪的睡眼,抱怨地道︰「很煩他!沒見過抱枕會說話的……」等一下,抱枕會說話?

她馬上從睡意中清醒,抬起頭來,恰巧對上當君漠冷然的利眼。「畦,你——放開廠’她趕忙自他懷中跳開,有人菲禮啊!

他閉著嘴不理她。

是他!「你怎麼會在這里?」奇怪,她是來幫‘「熒火集團」的常副總裁做老媽子的。

他冷著聲音道︰‘如果你還想保有這份工作,就跟我去客房。還有,以後不準在客廳睡,我相信十坪的客房不會太小,夠你睡了。」看著她呆呆的表情,他不悅地蹙起眉,「你的工作是負責煮早、晚兩餐,一個禮拜把衣服拿去洗衣店一次。還有,碗由你洗。掃地。拖地則有人來做。

「你—…?是常君漠?」她怯怯地道。難怪他那天給人一種卓爾不群的感覺.有大人物的氣勢,原來他就是「熒火集團」中著名冷酷的常副總裁。糟了,她上次還要他充當小弟拿海報,又取笑他、叫他吹,難怪台下的听眾笑得有一點惡意。這下可好了,惹上不該慧的人,但看他長得人模人樣,應該不會是公報私仇的那種小人吧!

她那種小媳婦似的委屈表情居然讓他有笑的沖動,他清清喉嚨︰「你,你可以叫我常先生。

「是!上次謝謝你了,叫我小雯就好了。她對他俏皮地扭鬼臉。

他微微頷首,將她推人客房中,擺起一張臭臉對著她。該死,他是怎麼搞的,怎麼會有揉揉她頭發寵溺的沖動?

他似乎不多話。她下意識敏感地道︰「晚安。」不過她很聰明,不去招惹他。

他黑著臉關上房門,不想被那異樣的情緒擾亂了習慣的平靜。

※※※

清晨六點,習慣早起的常君漠伸了個舒服的懶腰,睜開星眸,捉起衣服,打算進浴室沖個涼。

當他身著晨樓準備去冰箱找東西吃時,突然間到一陣香味。他勾起一抹淺笑,差點忘了現在有個「管家」幫他打理早、晚餐,不用天天吃自己煮出來的可怕食物了。看來讓那個女人進來他的房子還不太吃虧,雖然她堪稱「禍水」,而不是什麼絕美的「紅顏」

敲門聲輕輕地響起。

他打開門。「有事嗎?」他拿起大毛巾擦著濕透的黑發。

哇!他的體格好好。身著圍裙的朱蔚雯暗暗地咽下一口口水,大大方方地欣賞常先生的身材。

這大概是曾經當過護士的後遺癥吧,看到任何赤果的人體都不會訝異,畢竟在醫院時看得太多,一點也不稀奇。反正他身上有的,別的男人身上也有。又沒有什麼秘密不可以讓別人知道,有好身材大家欣賞,何必藏私?多看他一眼,他也不會少一塊肉,有什麼不可以?朱小姐理直氣壯地如是想著。

反倒是我們嚴峻的常副總裁受不了被人當作「藝術品」欣賞,忿忿地瞪她一眼,希望能將朱小姐的注意力拉到「頸部以上」。

靶受到他火燒的目光,她好不容易才將自己過于「炙熱」的視線收回,改為停在他看似溫和卻冷漠的臉上,差點因為他過度俊美的五官而臉紅心跳。她拂著頰,奮力找回自己的聲音︰「吃早餐了。」她難掩直率本性地又道︰「你的身材很好。」說著說著,眼光還溜過他身上一圈,投給他一個贊賞的笑容。

常君漠確定自己快昏倒了。他真的不敢相信從令而後會有兩個「劣等麻煩生物」出現在他的身邊,隨時對他投以「關愛」的眼神。沈瑞玉還好,她只是穿著暴露,不時以眼神對他「性騷擾」罷了,他睜一只眼閉一只眼忍忍也就算了。眼前的禍水絕對不一樣,她連最基本的羞恥心都沒有,雖然她穿得挺保守,但她的眼神完全不加掩飾,甚至還明目張膽地訴諸「言語」,完完全全不把他放進眼里。該死的她甚至不怕他,他以為女人都會怕冷酷的男人,難道她是個怪胎?

他悶著聲音道︰「等一下我就出去。」他趕忙把仍以眼光打量他的小女人推出去。

十分鐘之後,穿著整齊的常君漠出現在飯廳,煮飯婆朱蔚雯旋即端上熱騰騰的稀飯,笑容滿面地對他說道︰「你吃不吃稀飯?今天先將就一下,昨天忘了問你愛吃什麼,你現在告訴我,晚上就可以吃了。你現在委屈點吃稀飯好不好?」她祈求的大眼亮晶晶地瞅著他。

他緩緩地點頭,不置可否地坐下來享用早餐。他向來喜歡吃稀飯等傳統的中國食物,很難逼自己的胃接受外來的西方食物,平常只要不太忙,絕對不吃白土司夾果醬之類的東西。他挾了一塊炒香菇送人口中,咸淡適度,軟硬適中,認了,沖著她的好手藝,禍水就禍水吧,至少燒得一手好菜,可以保證他以後早、晚兩餐不會被虧待。

吃完一碗後,常君漠抬起頭來,發現她怔怔地看著他,不曉得在研究什麼。她似乎很喜歡發呆?

他理所當然地將空碗交給她,「你不吃?」

「啊?」她有點被嚇到了。」忘了!’她紅著臉盛滿兩碗稀飯坐下,遞了一碗給蹺腳當大爺的常君漠,埋頭吃著。

不對,他該回答的都沒回答。「喂,你到底想吃什麼?」她終于回復本性,變成凶巴巴的惡女。

常副總裁今天的心情肯定不錯,一向嚴峻的他竟然有捉弄她的興致。

「我說了你就會做?」充滿挑釁的口氣。

朱小姐不甘被看扁,挺起胸膛。

「盡我所能。」她從國小開始幫老媽煮飯,哪有她不會的?

常君漠一改冷淡的態度扯出一抹壞壤的笑,霎時柔和的五官俊美而溫柔,朱蔚雯差點看呆了。

他笑起來很好看!

「你!

她不懂。「什麼?」

他挑眉,好心地給她進一步的提示︰「我的晚餐。」

「我?」她指著自己的鼻子,「你的晚餐?」還是不懂。

笨!常君漠無奈地瞪著,等她自己想通。原來玩笑不能開得太高段,以免高估被害者的智商,看看現在,那個笨女人不知道被耍,還呆呆地看著他中盛滿疑惑。

我成了他的晚餐?那不就是——他要吃我!

她絡于懂了,不敢置信地瞪他。

「你你你,你食人族啊!」她嚇得有點口齒不清,「你長這麼高,該不會就是因為吃人吧!早知道我也吃……不是不是,早知道我就給你吃……也不對,」她懊惱地捶他,‘堵B是你啦,害我都不知道在說什麼,都是你害的!」

「喂!」他好笑地捉住她柔若無骨的小手,「你胡說八道干我什麼事?」

笨女人就是笨女人,還是沒「領略」他的意思。她真的是護理老師?一點點「那個」的觀念都沒有,甚至單純得連要「吃」她是什麼意思都不知道。

「你故意嚇我。」她噘起嘴指控。

「對!」話說得斬釘截鐵的他心中突然浮起一個問號、原本他只想嚇嚇她而已,但看著她嬌俏的面孔,他突然搞不清楚自己是為了逗她好玩,還是因為?這下該死了,他沒有想到一個小小的女管家竟會觸動他的「欲念」,還答應讓她住進他家。他雖然對自己高人一等的自制力非常有信心,但對她就是有那麼一絲該死的不確定。看看阿浪找了個什麼麻煩給他‘Z他開始懷疑阿浪是有預謀的。

他又不開心了。這是她根據相處一天所得的認知。

「矣,人生得意需盡歡,沒事不要繃著一張臉,應該要常保心情愉快。根據醫學調查,笑口常開的人活得比較久,也比較能夠留住青春。那些長相平凡男人對自己的臉都非常愛護,而你生得一張好看的俊臉,卻老是面無表情,破壞你的氣質,何必妮?」她善良地勸告他,護理老師的本性發揮無遺。

當他仍在怔怔出神時,她將一個公事包塞到他手上。

她笑容滿面。「上班了,常副總裁,再不去上班就要遲到了。

她的樣子簡直像老媽子在催促晚起的子女上學。他失笑,發覺自己不但不討厭這種有人管的感覺,甚至覺得她的叮嚀很窩心。該死的,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他早該讓麻煩生物離他遠遠的。

他定定地看著她,看得令向來不知羞澀為何物的她心慌意亂,然後他做了一件後悔一天的事——吻她。

他長臂一伸,摟住她的柳腰,立即封住她的唇瓣,整個過程不過三秒鐘的時間。

她因腳步不穩而本能地抱著他,仰頭想張口問他要做什麼,卻被隨著俊臉貼近的薄唇給吞下了疑問。這就是吻嗎?.涼涼的,很舒服,並不的人,也沒有火熱,只有甜蜜的歸屬感及恬適感。

他墓地放開她,離開今他戀戀不舍的雇,黑著臉丟下三個字︰「對不起。」語畢,他便頭也不回地奪門而出。

被留下的她面紅耳赤,雙手捧著發燙的雙頰,驚呼一聲。怎麼會—…?怎麼會?他怎麼會吻她呢?活了二十三年,因為開玩笑而吻過的女生不計其數,也常因好玩而摟過、親過男孩子,可是,這是她第一次與異性唇齒相貼,一起分享氣息。她從來沒有想過吻是這麼美好,每次听朋友說相親相偎的甜蜜,她總是笑她們花痴……為什麼?這個吻有什麼含意嗎?還是只是個單純的早安吻?她迷惑了。

她愈想平靜下來,早卜那個淡淡的吻就愈不合作地出來干擾她,害她臉紅得差點沒有辦法去上課,看來只有推說因為中暑才臉紅,可是,四月天中暑?這種借口會有人相信嗎?

※※※

常君漠煩躁地抓頭發,完全不把正在報告營業成績的梁無忌放在眼里。

他怎麼會吻她呢?他懊惱。沒有任何理由讓他有靠近她的,可是她該死的芳香,而且誘人。他不情不願地承認。

這件事演變得實在有點月兌軌。他們應該沒有任何特別關懷的,就像一般的雇主與管家一樣,最多也只有平淡的友誼,怎麼能夠因她的存在而使他的行事準則完全打破,甚至讓他維持不了一貫的冷酷果決?何況他的友誼向來只針對「同性」,對于動不動就以眼淚、撒嬌解決的‘」異性」,他向來唾棄鄙視,能躲她們多遠就躲她們多遠,深怕傳染到「不良」的病毒或細菌。

他二十六年來的生活中從沒有任何女人駐足的痕跡,對于女人,敬謝不敏。以前如此,以後他也不打算和「麻煩的生物」有什麼牽扯。但是她的出現,擾亂了他平靜二十六年無波無浪的心湖,讓他的決心開始動搖。這是完全跳月兌出他預設的範圍,而他從來不接受月兌軌的事件。尤其涉及自己的情感,絕對不容許有一丁點的放縱。

而他今天早上的行為非常放縱,他不應該莫名其妙地吻她,更不應該戀戀不忘她甜美的氣息及柔女敕的唇瓣。該死!他甚至不想停下來,想更深切地探索下去,不願意放開她。他從來不知道,吻是一種容易讓人迷醉的東西,似乎也挺容易讓人上痛,他開始想念她紅艷的雙頰、迷蒙的眼神及被吻紅的唇了。他真的不該吻她,如果今天早上的事沒有發生,他就不至于如此心神不定了。

總歸一句話,是她的錯!

如果她不曾出現在他面前,不曾成為他的管家,不曾煮早餐,不曾拿公事包給他,不曾對他笑——一切的一切也就不會發生了。

因為自己找不出正確原因,就可恥地將罪狀推到別人身上的常副總裁拉松領結,不耐煩地瞪著正在做總結的梁副總裁,修長的手指無意識地輕敲著桌面,打算找個不相干的人來扁一頓,發泄一下沉郁的怒氣。

梁無忌皮笑肉不笑地在走回自己位置的途中,示威性地踢常君漠筆直的長腿一腳,還投給他一個「誰教你不專心听,活該廠’的難看笑容。

不過不太對勁,太陽從西邊出來沒什麼稀奇,地球不再運轉了也沒什麼特別,可是君漠會在早晨會報上發呆,那就真的是令所有認識他的人有去模模他的額頭。看看他有沒有發燒的沖動。梁無忌接到常君漠報復性的冷眼。

總裁柳時浪暗暗地嘆了一日氣,無奈地送給常君漠和梁無忌一記殺人的白眼,宣布散會。兩個副總裁沒放半點心思在會議上,會還開得下去嗎?他有時候真懷疑無忌是不是打算騙吃騙喝。無所事事地嘻笑一輩子,但怎麼連向來自制力高人一等的君漠都公然發呆?看來「熒火集團」不久就要因三位副總裁同時罷工,致使總栽累死而換個新任總裁了!

待不明所以的眾人離開後,梁無忌不怕死地搭著常君漠的肩調侃。

「思春期到了?終于有妹妹肯以熱情融解千年大冰山了?」

應該要有人一拳揍扁梁無忌一臉的囂張,而常君漠似乎是不二人選。

「閉嘴!」充滿忍耐的聲音。

偏偏有人就是不怕死。

「喜歡女人是男人的本能,不用太害羞啦!又不是女生,裝什麼清純?」呵呵,可以讓君漠氣死的機會不多,不好好把握的話,他何年何月才能坐上第二美男子的寶座——因常君漠歸西,第一美男子由柳總裁順位遞補,屈居第三美男子的他就可以無條件晉級啦!

「樓下道館見!」第一美男子常君漠繃著臉丟下五個字。

柳時浪強忍著笑的沖動,認命地出來扮演吃力不討好的調停者。

「無忌,你給我閉嘴!」他拿出做大哥的威嚴。「君漠,如果你那麼有精力的話,不妨多接兩個CASE他快忙死了。

「你欠我一次!」常君漠逼近梁無忌,抬起他的下巴。

「我現在就可以以身相許。」他就喜歡在老虎嘴邊拔毛。

然後,無疑地,有人被揍了。

※※※

常君漠幾乎以為自己的眼楮出了問題,該去醫院做健康檢查了。

‘」你——你們……」他生平第一次說不出話來。

「干嘛?」吃得正快意的梁無忌不滿地拿叉子戳戳他,‘「舍不得讓我們分享小雯做的義大利面哪?你居然這麼自私,也不想我們兄弟幾年,居然不通知我們這里有好吃的東西c「是啊,沒想到小雯做的東西這麼好吃,外面的高級餐廳都比不上她的手藝。早知道我就不把她派給你,反正你這個人也沒什麼飲食品味,實在糟蹋了她。」柳總裁不以為然地搖頭惋惜。「我決定從今以後不再和那些美女們一起吃晚餐,天天來這里享受‘六星級’的招待。小雯,這樣會不會太麻煩?」負責煮飯的人比較重要,至于那個臉色發黑的雇主就滾到一邊去納涼好了。

朱蔚雯笑著將一盤義大利面放在常君漠面前?「不會啊,歡迎、」

「不公平,為什麼我沒有?」梁無忌的表情苦哈哈她失笑,原來「熒火集團」的總裁和副總裁是這副德行啊,真像小孩子!

「乖乖吃你的面,誰說不歡迎你啦?」

她一回到家就看到兩個大男人坐在沙發上,其中一個她認識——那個好心幫她吹的爽朗男子、經過自我介紹之後,她才知道他們一位是總裁、一位是副總裁,都十分平易近人,甚至遠陪她去超級市場買食物,引起在場所有女性同胞的注意,不時還有人對她投以既羨慕又嫉妒的眼神。她這輩子還沒這麼風光過,因為他們的友善,喜歡交朋友的她很快便與他們打成一片。

看著她笑得那麼開心,常君漠心底突然覺得不是滋O……「誰說歡迎他們兩個無賴成天窩在這的?」抗議聲由雇主口中發出,要大家徹徹底底明白誰才是這屋子的老大。心情不佳的雇主大人還一時不察地吃起他最痛恨的「西方食物」。

「常先生,你干嘛對阿浪還有元忌這麼凶?」美麗噴火龍站出來伸張正義v記憶力不錯的她還記得他交代的。稱呼」」「對嘛!’梁無忌肉麻兮兮地摟住她的肩。‘「還是小雯比較有良心。」

常先生?阿浪、無忌?小雯?

他們三個是不是站在同一陣線,打算把他排除在外?

她——該死的,對阿浪和無忌這麼親匿?對他卻這麼生疏?

要不是礙于阿浪和無忌在場,他一定會狠狠地吻她,宣告她歸他所有。

這是干什麼啊!他應該離她遠點。他打死也不承認心底那股異樣的感覺。

他挾著千年寒冰的寒氣瞪了梁無忌的手一眼,丟下三字通行令︰「隨你便!

他以為有第三者在場,他和她的關系就不會太緊張,殊不知他控制不住亂瞄的眼神,讓他看起來像個吃醋的丈夫。

梁元忌差點沒給他帶酸意的語氣笑死。

「怕我們吃垮你啊?」手搭住柳時浪的肩。「總裁先生,你給的薪水是不是太低了,連兩個人都養不起?

「我不養飯桶!」常副總裁今天話多得嚇人,也不知道為什麼今天的心情特別差,想找個礙眼的人狼狽干一架。

三位意氣風發的大男人就這麼互不相讓地瞪視起來。

「喂!」低分貝的招呼,「喂!」失去耐性的中分貝;一、二、三,朱小姐人大了。

「媽的,你們到底有沒有意識到我的存在?」驚人的高分貝。「通通給我回飯桌上坐好,不听話的人去客廳面壁思過。小心我在你們的面里下砒霜。」她的猙獰表情十分有威嚇力。

「哇,最毒婦人心廠’梁無忌淚眼汪汪哀怨地瞅著她,一副含冤莫白的樣子逗樂了她。

柳時浪實在不愧為「熒火集團」的總栽,智力硬是高人一等。在接收到中分貝的警告後,火速地飛回子上向食物進攻,不打算讓自己在二十八歲的「英年」就成為炮灰。他抬起埋在食物里的俊臉,用著比梁無忌更加委屈的口吻道︰‘」我很乖地,整盤吃得清潔溜溜,可不可以不要面壁思過啊?」這女孩有種魔力,讓每個接近她的人都願意與她交朋友,而君漠對她的反應似乎也有點特別,或許「美麗噴火龍」有能力融化冰山也說不定。

「你們——真的是‘熒火集團」的總栽和副總裁嗎?」她不得不懷疑這兩個沒半點正經的男人是冒牌的家伙。有這種總裁和副總裁,公司沒有面臨倒閉的危機嗎?

「老大,我們被人瞧扁了廠’梁無忌委屈地趴在柳時浪的寬肩上,準備埋頭痛哭。

柳時浪十分缺乏誠意地拍拍他的頭安慰,不帶同情地評論︰「你本來就扁。」說著,遠不忘雙手力行地將梁無忌健康黝黑的方臉擠扁,同時動作靈活地以長腿制止他的攻勢。

心思單純的朱蔚雯無力地坐在椅于上揉著肚子大笑,只差沒有笑出眼淚來,而兩個正在做肉搏戰的大男人不約而同地停手,感染了她的笑意,肩搭著肩一同加人爽朗的笑聲。

常君漠不發一言地瞪著笑得猖狂的三人,完全不打算承認那個癱在椅子上的瘋女人是他的管家,那兩個笑得像白痴的男人一個是他尊敬的大哥、一個是他如手足的兄弟。認識這種神經病,丟臉!

無奈地,他似乎逃不了丟臉的命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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