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間
魔鬼的玩物 第二章

玩具

會叫、會笑、會鬧……

這種全自動的玩具上哪兒找?

既然如此勁爆,

他決定據為己有,

不讓「她」跑掉

如果一個單身女郎回到家,將月兌下的洋裝、內衣往地板上胡亂丟得到處都是,然後在浴白里花了一個小時,快快樂樂的泡了一個香香噴噴的泡沫澡後,披散著濕淋淋的秀發,帶著乾乾淨淨的軀體,只裹著一條史奴比浴巾步出浴室,正想舒舒服服的休息時,卻突然看到一個她從來不曾見過的陌生男人居然出現在她的香閨,她會有什麼樣的反應?

「你……你你你你……」丁樂青不知道若是別人看了此情此景,會有什麼反應,但她可是傻了眼!

自己家中突然多出一個陌生男人也就算了,可這個陌生男人還是個金發藍眼的外國人,更可怕的是,這名外國帥哥居然全身光溜溜地,連一絲遮身蔽體的布料都沒有,這就算……不不不,絕對不能就這麼算了呀!

「呀」呀呀呀!她不斷的發出尖叫,手指也在不知不覺中一松,浴巾便「咻」地往下掉

「嗚哇!」這回的尖叫聲比剛剛更大了,當丁樂青被眼前這種令她措手不及的情況,嚇得還來不及想下一步該怎麼做時,那個外國帥哥已經不耐煩地一手拉住她,一手捂住她圓張成0型的嘴。

「別叫了!」盡避他剛剛才將流失的體力補回了一些些,也將身上的傷口做了最基本的修補,可是,他仍算是一個身負重創的受傷人士,傷得元氣盡失,連人都快站不穩了,但他還是努力維持最後一絲的清醒,惡狠狠的提出警告。

「我最討厭听到女人歇斯底里的叫聲了,我現在放開你,不過,你得答應我不再叫了,听懂沒有?」

懂懂懂懂!她趕快點頭,不敢有一絲的遲疑。

就算現在眼前的男人說的是火星話,她也會不斷的哈腰鞠躬,說她完全了解他的意思。

只不過,想是一回事,身體本能上的反應又是另一回事。

「呀」他的手尚未完全拿開,她又發出驚天動地的尖叫聲,氣勢不同凡響。

「你!」他的眼眸立刻展現殺機,一雙修長有力的手猛然掐住她的脖子,扼住她的咽喉,並迅速收緊。

他又不是沒有殺過人,事實上,他剛剛才為了湮滅自己的行蹤,而結束掉兩條生命,現在再殺一個當然也是易如反掌

「呃」救……命……

丁樂青拚了全身的力氣,也無法撼動他那雙鐵掌半分,原先她不停掙扎的身軀也慢慢的停止了動作。

哦!她好恨好恨啊!當初她為什麼要花那麼多錢去買高級隔音設備?厭惡听听左鄰右舍不時傳來的「立體音效」,難道會比自己即將命喪黃泉來得重要嗎?她和這個莫名其妙的家伙無怨無仇,他干嘛非要取她的命呢?丁樂青在意識上是不服氣的,但是,她的身體卻迅速的在流失力氣。

他的眼眸呈現一片混濁,里面隱含殺機和靈機一動,就在那千均一發的時候,他稍稍松了手,而這也注定了他們往後的糾葛。

在她要陷入昏迷之前,一雙冷冰冰的唇突然覆上她的,迅速的攫取她即將氣絕的生命力……

***

浙瀝淅瀝、嘩啦嘩啦,下雨了……可雨聲又仿佛是自浴室中傳出……

「啊咧?!」丁樂青被水聲吵醒,發現自己居然全身都被捆綁著,塑膠繩索陷入她的皮肉中,那種疼痛感令她開始用力的掙扎,可惜,無論她怎麼掙扎都沒有用,她被綁得連指尖關節都動彈不得。

「搞什麼嘛?!」她的怒嗔、嬌叱、咆哮在空氣中大聲的擴散著。

在氣憤與難以置信中,丁樂青想一鼓作氣地坐起身來,這才又發現足踝上的繩索也密密麻麻的纏到她的膝蓋下方。

天天天天哪!她變成端午節的粽子了嗎?嚇死人了!若不是她發現自己身上還套著一件長罩衫,而不是赤果果的,恐怕真會氣暈過去。

救命哪!她用盡平生最大的努力,身子不斷的動來動去,卻仍是白費力氣。

她直挺挺的滾過來、滾過去,除了像條蠕動的蟲,弄皺了被單之外,啥也沒有改變。

「呼呼」她被打敗了。該死的!她從沒想過,有朝一日她會受困在自己的床上,唉!早知道會這樣,她就不會買雙人床了。她認命地合上眼,準備在稍事休息之後,再試試看如何掙月兌束縛吧!

突然,她發現有一雙眼楮正居高臨下的盯著她!

丁樂青馬上張開眼瞼,回瞪上一雙比天還澄亮、比海還清澈的眼眸。

丁樂青馬上試著裝出一副凶狠的架式,想給他來個下馬威,但卻心有余而力不足,還不到一分鐘她就放棄了。

「你……洗……洗澡……」笨哪!她這張笨嘴只要一緊張,就會變得很「拙」,常會進出一些和當時情況風馬乍不相干的怪問題。

她明明想問的是︰你是誰?為什麼闖入我家?你怎麼進來的?再不然,也該正常點,喊聲「救命啦!」才對,不是嗎?

「嗯哼!」他那如陽光般燦燸的長發展現出金黃色的光芒,這個外國帥哥的五宮立體又端正,簡直美得會令所有世上的曠男與怨女為之瘋狂尖叫了。

他輕輕松松坐在床邊的椅子上,精瘦有力且呈古銅色的赤果胸膛平坦而寬闊,上面有一道明顯斜長的紅色傷痕,雖然現在看起來已經止血了,卻仍然十分刺眼;往上看,是他結實的肩及修長的手臂,其下是優雅男性化的手掌及隨意交攏的十指,哇!怎麼看都非常的……

丁樂青吞了口口水,雖然明知道一位乖乖牌淑女是不應該繼續往下「欣賞」的,可是,她卻看得欲罷不能,情不自禁的直往下瞄……

嗯!這女人真有意思。

他搓著下巴,嘴角上揚,俊臉上交雜著有趣的神采及邪魅的興味。

他知道自己的外表是俊美無疇的,但是,他卻頭一次看到有女人對他的尊容作出這種反應!難道她忘了她「正在」被他綁架嗎?顯然,她是真的忘了,不然,她那雙像小狽般骨碌碌的眼楮不會一個勁兒的直望著他瞧,還猛揚她那濃翹的長睫。

嘿!他就知道他剛剛一時「良心大發」,沒有把她殺掉是正確的她看起來很有趣,或許他可以拿她來打發他在人間的無聊時間,這才不枉他收手不殺她的好意。

咦?她怎麼一直向他眨眼楮、拋媚眼啊?

「小女孩,省省吧!你那點道行,還不夠看呢!」他一出口便是極盡諷刺之能事。

丁樂青張口欲言,但嘴巴才動了兩下便又停了下來。

「你想說什麼,或想問我什麼嗎?」他很好心的問。

丁樂青告訴自己先深呼吸,再深呼吸,最後才進出一串連珠炮似的話語。

「你光著身體不會冷嗎?你的頭發好長、好漂亮喔!是真的頭發嗎?有沒有人告訴你,你長得好像「夜訪吸血鬼」的湯姆克魯斯?」

她那一大堆令他完全模不著邊際的問話,著實問倒了他,讓他忍不住心想,這女人有毛病啊?「你……就只想問這些而已嗎?」

「不然咧?」丁樂青茫然地反問。

他馬上了悟,原來她是已經被嚇傻了,難怪淨問一些怪怪的問題。

不過,他可從沒有想過自己會踫上一個瘋女人,在瞠目結舌之余,他開始有點後悔挑選這里當他暫時棲身的窩。

「對喔!」經他一指點,她突然開竅似的問道︰「我應該問你叫什麼名字才對喔!」

「沒錯。」他首次了解「啼笑皆非」這句成語的感覺,並深深覺得它發明得實在很妙!

好吧!重新再來一次。丁樂青告訴自己要靜下心來,冷靜的提出問題。

「你叫什麼名字?你是怎麼闖進來的?你想對我怎麼樣?如果你要錢的話,我的存款簿及印章都放在梳妝櫃里,不知道夠不夠?夠的話,你全都拿去;不夠的話,就請你將就將就,我求求你,放了我好不好?」

總算恢復正常的丁樂青說話聲中開始有了哭音,眼眶里也充滿了水意,她的情緒已經從剛才全然的呆滯恢復到無比的恐懼,對他那張俊臉產生了極強烈的負面感受。

「我不會去報警的,真的,我發「四」!」

注意喔!是發「四」,不是發誓喔!等她一旦重獲自由,她非得想個辦法狠狠的整倒他,把他拖到派出所讓警察伯伯加業績不可!她恨恨的在心底暗付。

他挑高濃眉,長久以來下曾發自內心的笑意開始薰染上眉梢,驀地,他感到自己的心竟開闊起來,快樂的情緒浸染了他沉寂已久的心,泛起一圈又一圈的波紋。

「恐怕不行耶!」他狀似遺憾地搖頭,「我是不會對你怎麼樣啦!只是,我受了傷,失去所有的力量,無法照顧自己,若不是我急需找地方落腳,也不會闖入你家,更不會把你綁起來了。」

咦?剛才那招無效!沒關系,她可以換一招,「求求你,饒了我吧!我上有八十歲的高堂……」嘿嘿!這招苦肉計不錯吧?

「我還下有八歲小兒呢!」呸!居然拿這種老掉牙的招數來唬弄他。

討厭!沒想到他人長得這麼帥,居然是一個大變態!她在心中咕噥,卻是敢怒不敢言,細致圓潤的臉龐則像擰抹布般擠成一團。

「至少,你可以不必把我綁成這樣吧?」她又不是粽子,她再次在心底大聲的抱怨。

「抱歉。」他嘴里雖是這麼說,可是,卻一點想替她松綁的跡象都沒有。

「那……至少把你的名字告訴我好嗎?」哼!將來好和警察伯伯告狀,嘿嘿!她可不是好欺負的喔!

可惜,他又不吭聲了,只不過……只不過……天哪!換坐到床邊的他居然緩緩降低了身體,他的雙臂還支撐在她的身子兩側,將她整個人環在他的懷中,呈現出一種非常親昵、昧的景象。

「你……」丁樂青忽地覺得口乾舌燥起來,「講、講話就講話,你靠那麼近干嘛?我可沒有說「你可以再靠近一點」喔!」她隨口套用時下非常流行的廣告詞。

他沒有分神理會她的話,只是以一雙專注的眼瞳望進她的眸底,他眼中燃起一束詭異莫名的火焰,在兩人如此近距離的對視中開始燃燒,燒得她無法回避,仿佛自己已經赤果果的被他看個透徹。

沒錯,他是在「看」,仔仔細細的「看」著丁樂青這個人的身體、容貌、脾性,此刻他眼中看到的是「丁樂青」這名字所代表的靈與魂。

他從沒有對一個「低等的」人類如此好奇過,他向來沉迷於狩獵及屠殺生靈,所以,錯過了顏色如此多彩,光華上又披著一層淺淺陰影的靈魂。

在她內心深處雖懷有深深的恐懼,但卻又頑強地試圖以平靜的外表來掩飾;她的情緒是充滿孤獨與寂寞的,但卻又驕傲地企圖以強顏歡笑來偽裝。

整體來說,她是個絕對的矛盾體。

有趣,真是太有趣了……長期待在地獄里,他已許久沒有看到這麼有意思的「娛樂極品」了。

嗯!也許在他因傷而滯留人間療養的日子,可以說是他意外得來的假期呢!

至於丁樂青這女人,則可以說是他的一項新鮮玩具。

玩具?呵!難得他心情好到想撿一個玩具來玩玩。

電話鈴聲突然在這時響了起來,丁樂青心中先是一驚,接著暗喜。

「一定是我的朋友打來的。」她之所以這麼肯定,是因為她的電話號碼沒有幾個人知道,而此刻最有可能打電話給她的人便是秋緋曲。「如果你不讓我接電話,人家一定會去報警,到時候警察就會找上門來。」

揚起小巧的下巴,丁樂青神氣的威脅恫嚇他,哼!唯女子與小人難養也,他既然不懂這個道理,她就該讓他瞧瞧女人的厲害。

電話鈴聲持續地響著,兩人的僵局也依然堅持不下。

「喂喂喂!你有沒有在听啊?」丁樂青看他冷靜自如,一點也不像受到她的恐嚇,這下子,她可著急了,忍不住哇啦哇啦的亂吼亂叫,只可惜,她全身被綁得像個破不了繭的蛹,真是英雌無用武之地。

客廳內的電話鈴聲依然像催魂似的制造出嘈雜的音效。

「快啊!快讓我接電話。」她看他似乎有點遲疑,便開始頤指氣使起來。

嘿嘿!只要等她話機在手,這個闖空門的登徒子就「死、定、了!」笑話!她又不是笨蛋,怎麼可能會放棄講電話的機會,偷偷暗示求救?他豈會不知道她打的如意算盤?因為,對他而言,她的情緒就像玻璃般透明,只需一眼便能清楚得知她在想什麼。

「好。」他稍事思考後,終於答應她的要求。

耶!她忍不住在心中高聲歡呼。

當他的大手伸過來時,丁樂青以為他就要替她解開捆綁在她腕上的繩索,所以將身子貼近他。

「喝!」才在高興手腳重獲自由的丁樂青,冷不防地被一雙大掌撈起,嚇得她的小腦袋往他的胸膛上撞去,魂魄也被他這個不按章法的舉動給嚇壞了。

「接電話吧!」他抱著她一坐到沙發上,並按下免持听筒的按鈕。

「你你你……」她嚇得說不出話來。

「青?」秋緋曲冷冷的聲音淡淡地自話筒那端傳來。

「喂!救」她所有冒死求救的話語全都錯愕的卡在喉嚨里,因為他那雙「祿山之爪」居然好死不死的從她背後偷襲上岸……不!是上「峰」!

丁樂青往下一瞧,這才發現自己是整個人被嵌在他的懷中,他男性的下巴頂在她的頭頂上,而他的巨掌就抵在她的邊緣,她的腰臀後方則有一種硬邦邦的觸感。

「青,你怎麼沒有聲音了?」秋緋曲的聲音中摻入一絲警覺。

他突然一口含住她小巧圓潤的耳垂,舌尖濕潤地舌忝描她細致的耳廓,在感受到她的身子傳來一陣細微的震顫後,他那雄性的嗓音以低啞沉穩的語調命令她。

「告訴她你沒事。」

沒……沒事才怪!

「我……沒事。」丁樂青的尾音拉長且揚高,因為,他的唇竟倏地滑下她的粉頸,朝那雪女敕的線條輕輕一啃。

「真的沒事?」秋緋曲又問。

「真的沒事。」丁樂青不懂,為什麼她會腦袋發熱,只能暈沉沉地靠在她身後的胸膛上?奇怪!他明明沒有綁住她的手腳了,為什麼還是可以控制她呢?

「我臨時有急事,先向你請兩個禮拜的假,至於PUB那邊,可能得偏勞你了。」秋緋曲是那種無事不登三寶殿的人,一開口便直接切入重點。

「啥?!」不會吧?扣掉明天PUB的公休日不算,秋緋曲居然要她孤軍奮戰兩個禮拜?丁樂青只感覺屋漏偏逢連夜雨的痛苦,嚇得只差沒有口吐白沫。

「跟她說好,然後掛電話。」故計重施的他這回將他的魔掌罩向她的胸脯,嚇得懷中的丁樂青忍不住倒抽一口氣,險些兒快沒氣了。他甚至邪惡的開始隔著衣料,搓揉起她那對飽滿雙峰上的粉紅蓓蕾。

「啊!」她嚇得尖叫,不過,才叫了一聲就沒了下文,因為,她後面的叫聲全被他用唇堵住了。

「怎麼了?」秋緋曲急問。

他邪笑著離開她的唇,她喘著氣開口。

「我……我看到一只蟑螂……啦!」天啊!她明明就要喊救命的,可是,擠出喉嚨的話怎麼全走了樣?都是他那雙祿山之爪害的!有一股奇怪的熾熱電流從他的手掌心曖昧的熨燙過來,燒得她思緒短路,大腦罷工、小腦抽筋。

「那就這樣了,拜!」秋緋曲準備掛電話。

「等……」糟、慘、死了!斷線了……嗚嗚嗚嗚!這比「斷箭」還不得了耶!看她陷入了什麼可怕的情境?「現在就只剩下你和我羅!」他很愉快的提醒她,充分享受著她倔強的神色,眼眸中閃動著調戲她的興味。

她悶哼了一聲,突然,用力的往他的腳上踩去,並趁他急忙將腳縮回去的同時,掙月兌他的束縛,也顧不得自己幾近赤身的穿著,丁樂青就這麼奪門而逃。

「你以為你逃得掉嗎?」他的笑聲中流露出邪佞的詭譎氣氛,在她逃出門之後,他才不疾不徐地邁開步伐追上她。

***

「救命哪!」她死命的按這層樓其他三戶的門鈴,來來回回在這三個鄰居的門外跑來跑去。雖然她搬來這里半年多,並不是每天都會和鄰居打照面,可是,他們好歹都知道有彼此這個鄰居,他們應該不會見死不救吧?

「救命!」她索性用力敲起教授夫婦的大門,她的粉拳重重的落在黑色合金門板上,砰砰砰砰!磅磅磅磅!

「誰啊?」那扇門終於打開了,男主人微胖的臉先露了出來,後面的女主人則緊張地手中拿著掃帚,緊緊的黏在男主人身後。

「有……有……有……」驚魂未定的丁樂青也不顧自己身上大半的春光外泄,顫抖的小手死命的朝尾隨她而來的家伙指點。

「趕快……報警,這個人……闖進我家,還……還……」

他卻滿不在乎的笑了笑,「小樂兒,別鬧了,來,回家吧!別讓鄰居看笑話了。」

「什……麼?」丁樂青的舌頭差點打結了,這……這個家伙在說什麼呀?「你……你這個……」他叫她小樂兒?他……居然叫得這麼親昵?討厭!「不準那樣叫我,我又不認識你!」她氣急敗壞的說。

丁樂青覺得自己已經受夠了,先是被一個不知道怎麼闖入她家中的登徒子輕薄了半天,把她全身上下下該模的地方全都模遍了︰現在這家伙又在別人面前胡言亂語一通,什麼是小樂兒?真是惡心加三級,氣煞她也。

「丁小姐」那對教授夫婦似乎發覺情況不太對勁,關心的叫了她一聲。

「什麼事?」丁樂青則是全神貫注的瞪視著他,深怕眼前的家伙會當眾來一招惡虎撲羊,所以,她根本沒時間回頭去看那對夫婦。

「你這……是在……生氣嗎?」那位教授好不容易提出他的問題,先前,他所有的注意力全都被在他面前的佳人那光溜溜的冰肌玉膚給迷走了,若非女主人氣得拿掃帚敲他一記,恐怕到現在連魂兒都還回不來呢!

丁樂青對教授突如其來的問題尚未反應過來,電梯的門就「叮」的一聲打開了,走出來的是另一名年輕的女性鄰居。

「呀!」那名小姐一看見他,就像看到一塊上好的肥肉似的,馬上露出迷死人的笑容,「好久不見了,怎麼最近都沒有看見你呢?」

那位小姐的視線在見到一旁的丁樂青時,神情為之一愣。「發生了什麼事?丁小姐。」

丁樂青只抓住她前一句話的重點,「你認識他?!周小姐。」不會吧?!這到底是什麼情況啊?她都快「花轟」了啦!

「當然認識啊!」周小姐答得爽快,卻也一臉疑惑的問︰「怎麼,你們小倆口在吵架嗎?」

周小姐在說什麼呀?誰跟他是小倆口?「你是說我和他……開玩笑,我不認識他啦!」什麼時候她丁樂青多了一個「小倆口」啊?怎麼她自己不知道?她連忙撇清關系。

「哦喔!你們真的在吵架呀?」沒想到周小姐根本沒將她的否認听進耳里,反而還很釋然地笑了起來,「這次好像很嚴重喔!她不肯認你了耶!你怎麼辦?」

「唉!」他甩動一頭金發,唇邊漾出一道漂亮的笑靨,「讓你們見笑了,真是不好意思。」

他趁丁樂青呆住的時候,輕松地將她拉入懷中。

他佔有性地圈住她的腰肢,意外地發現觸感是那麼的細致柔軟,嗯!他喜歡。

「走吧!進去了。」

「我……」事情怎麼會變得這麼奇怪?難道大家的眼楮都瞎了嗎?她的左鄰右舍對「他」存在的反應竟是理所當然似的,捺ㄟ按呢?她是不是掉進什麼異次元世界了?不然,怎麼會發生這款代志呢?進了屋,他輕輕舉起手,丁樂青還沒來得及瞧清楚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大門竟然就這麼……自動自發地輕輕合上了!

丁樂青瞠大水眸,腦海中只剩下震愕及空白,她幾乎不敢相信眼前所發生的一切。

她那半啟的小嘴紅潤又溫熱,吸引著他忍不住將一根修長的手指點上去。

「不。」她慌張地想撤退,卻發現自己的身體動彈不得,隱約間,她乍然明白那些左鄰右舍為什麼會「認識」他了;也明白了是他不曉得用了什麼方法讓那道門自動合上。

「唉!你是應該怕我的。」他的瞳眸出現一抹深沉的笑意,在瀟灑中似有著難以言喻的邪惡。「不然,就不好玩了,你說是嗎?」

「你……」丁樂青一時忘了自己正與這個陌生男人非常貼近,她只想確定她究竟看見了什麼。

他的身上散發出一股猙獰與暴戾,那是絕對的邪與魅,但那股可怕的神采,卻又被一層風流倜儻及性感、誘惑、沉淪的糖衣包裹著,他,應該是屬於黑暗的「產物」吧!

「你究竟是誰?」或者是「什麼」?她囁嚅的問道。

「我是魔鬼,獄闐。」他笑笑的說,聲音悅耳低沉。

「魔鬼?」她幾乎要溺斃在他那兩池黝黑下見底的深潭中,下意識地跟著他呢喃。

丁樂青屏著呼吸,瞪著他的眼楮,像是在評估他自我介紹的真實性。

許久之後,她伸長手臂用力推開他,轉身就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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