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伯爵的紅發乞奴 第三章

「哇!」瑪麗亞像是一只淘氣的小鳥,在約瑟夫的寢房里,不斷的飛來飛去。

「真是太漂亮了!」

她艷紅色的眸子灼亮地梭巡著房里的一切,有壁爐、雲石桌、精致的沙發椅,還有罩著床簾的四柱大床。

她不曾見過這些東西,也不知道原來在這世界上,真有這麼奢侈的地方。

「我從來沒見過……從來沒想過會有這麼奢侈的東西。」瑪麗亞喃喃自語地凝望著鏤花的玻璃窗。

自她有記憶以來,她好像一直住在亨利大街外的荒廢小屋內,別說是絲絨被、羽毛床,她連個床板也都沒見過。

這里什麼都有……

「這樣算奢侈嗎?」約瑟夫慵懶地斜倚在沙發上,挑了挑眉,詭邪的藍綠色眸子直直地盯向她。「若是你看見漢普敦宮里的擺設,你就會知道什麼是真正的奢侈。」

他的巴塞斯堡和漢普敦宮相比,簡直是小巫見大巫。

「可是……可以有一張床、一床被子,就已經算是很好的了。」瑪麗亞卑微地說著。

約瑟夫眯起鬼魅般的雙眼,望向她自卑的神情,心底大膽地忖度她的過去還有她以往的生活。

那麼,她偷他的匕首是打算將它賣掉,好讓自己過好一點的生活?

但是,已經一連過了好幾天,席諾爾那里並沒有傳來任何消息,這表示她還沒將匕首拿去賣,這是為什麼呢?

她若是沒打算要賣,又為何要偷?

說起來,她的膽子也挺大的,不但敢大方地住進巴塞斯堡,更是盡心地伺候他。

她為什麼願意待在堡里?是不是還有其他的陰謀?

可是,如果她真是有計劃地接近他,無非是為了他的財產,那她應該會非常積極地想爬上他的床;可是,直到現在,她非但沒有上了他的床,還非常害怕與他單獨相處一室……

他……真是被瑪麗亞搞胡涂了。

「爵爺……」耳邊傳來瑪麗亞怯怯的聲音。

約瑟夫立即回過神望向她,「怎麼了?」

「還有什麼事需要我去做的嗎?」瑪麗亞勤奮地朝壁爐內添加柴火,整理了舒適的床之後,不知道自己還能再做什麼。約瑟夫沉吟了下,實在無法再編派其他的事給她,便直接對她說︰「你先下去吧,有事我會再叫你。」

雖然如此一來會讓他少了許多觀察她的機會,但是,他現在確實需要一點時間厘清混亂的頭緒。

「那我先下去了。」望著約瑟夫淡漠冷冽的表情,總會令瑪麗亞不自覺地心生恐懼。

約瑟夫玩味地望著她離去的嬌小身影,心中突地浮現侍女長曾經說過的話——她的身上有多處瘀傷。

或許這便是她怕他的主要原因。

或許她以為,他是一個冷漠得近乎無情的男人,所以她總是害怕他斂去笑意的面容,怕他在不經意時會動手傷害她。

啐!他可沒有動手打女人的壞習慣。

約瑟夫只手輕觸著自己的面容;雖然他已過三十,但是,他知道自己依舊魅力無窮,想跳上他床的女人多的是,壓根兒不勞他費心去經營感情。

但是,他心中仍然有個解不開的疑問;當他不笑時,那只可愛的小鳥也不會笑了,甚至清麗的面容上還蒙上一層濃濃的驚懼和惶恐。

想必她曾經受過許多傷害,不只在方面,心底深處只怕也已傷痕累累——

一想到這兒,他的心中總是無端又多出一些罕見的憐憫,再也無法讓自己的雙眼離開她的身軀之外。

她的眼、她的發,像對他施了魔法一般,緊緊地箍緊他絕難撼動的心智,而且在他的心底掀起一陣既古怪又熟悉的感覺。

她究竟是怎樣的一位女孩?

「爵爺,你的酒。」庫內斯慈祥地端著一杯威士忌,走到約瑟夫的面前。

約瑟夫慵懶地接過手,便隨即呷了一口,微烈的液體在他的口中熾焚著,令他微蹙起眉頭。

在這整個事情之中,似乎有一個非常巧合的接點,怎奈他絞盡腦汁依舊想不出這個交界點。

餅了半晌,他才猛地發現庫內斯依舊站在他的面前。

「還有事嗎?」

「不,我只是……」庫內斯搔了搔頭,略帶靦腆的笑了笑,似乎不知道該如何開口。

「你在笑什麼?」約瑟夫納悶地問道。

庫內斯向來是一個嚴以律己、不苟言笑的老管事,然而,他現在居然笑了!

怎麼,自從瑪麗亞來了之後,所有的事情似乎都有那麼一點不對勁。

「我認為瑪麗亞像極了以前的奧倫治大公夫人,尤其是她那一雙燦亮如紅寶石般的眼眸,簡直是像極了。」庫內斯臉上帶著笑,卻又似乎頗為無奈地說著。

「奧倫治大公?」約瑟夫擰著眉問。

「爵爺,你怎會忘了?」

庫內斯搔了搔頭,「巴塞斯堡和奧倫治家族向來交好,在爵爺小的時候,奧倫治大公伉儷還來過堡里幾次,而爵爺也是從那時候起,開始愛上紅寶石的。」

糟了!他以為爵爺記得奧倫治大公夫人的事,所以他才會帶回一位酷似大公夫人的女孩回來。

甚至,他還以為爵爺已經有心要成婚了呢!

「奧倫治大公夫人?」

約瑟夫斂下邪魅的眸子,不斷的回想,原來那一位出現在他夢中的紅發、紅眼女人是真有其人,而非夢魘。

紅發、紅眼的人,實是少見的民族,遂他一直以為那只不過是夢中的人罷了;也因為如此,當他第一眼見到瑪麗亞時,他才會願意帶她回來。

平心而論,留下她的主要原因並非全為了傳家匕首,而是她少見的紅發與紅眼。

像是要將他焚燒包圍的紅色火焰,令他目眩神迷地沉淪其中……

但是——

「大公夫人呢?」他突地想到,為何在漢普敦宮里的十幾年當中,他不曾听過這個爵號?

「爵爺,二十五年前,伊莉莎白女王尚未登基,是由女王的姐姐統治著整個英格蘭。而殘暴的前女王向來一意孤行,殘虐無道的以教例問題傷害許多並無罪孽的貴族們,奧倫治大公也是在那個時候為了躲避前女王的迫害而舉家離開,現已下落不明了。」

庫內斯悲從中來地說道。想起以往的日子,那時總是令人膽戰心驚,不知該如何自處,才能免于前女王的迫害。

約瑟夫靜靜地听著庫內斯所說的話,腦中一直無以凝聚的種種慢慢地聚攏,想出了一個結論。

她——該不會是奧倫治大公的女兒吧?

但是,她為什麼會流落街頭,甚至做起竊賊?該不會是奧倫治大公一家人在逃亡的路程中,遭遇了什麼不測,所以她才會在逼不得已的情況之下以竊盜為生?

可是,話又說回來,奧倫治大公是英格蘭的貴族,身為貴族之後,她不可能連最基本的禮儀都不知道。

或許……事情還有其他的隱情?

「奧倫治大公是否有子女?」

約瑟夫仰起俊臉,輕瞟著庫內斯。

「據我所知,應該是……沒有。」庫內斯偏著頭,仔細地想了想,才認真地回答。

「沒有?」約瑟夫挑了挑眉。

「奧倫治大公伉儷極為相愛,但是卻沒有孩子。」

「原來如此。」

約瑟夫不甚在意地揮了揮手,示意庫內斯下去,隨即又陷入一片濃密且理不清的迷霧當中。

看來想知道所有的謎底,就得接近瑪麗亞了。

但是,她只是一位不懂世事、更不懂他男人魅力的女孩,他該怎麼做才對?

色誘她嗎?

真是令人難以下手。

???

「爵爺,有什麼事嗎?」

用過晚餐,瑪麗亞便依照約瑟夫的指示,來到他的房里。「過來!」

約瑟夫慵懶地斜躺在鋪著寶藍色天鵝絨的沙發上,手上仍端著內盛琥珀色液體的酒杯。

「爵爺。」瑪麗亞羞澀地走到沙發邊,微蹲子,映著壁爐的火光,她紅艷的雙眸更像是溫潤的紅寶石了。

然而,約瑟夫看到的不只是她的雙眼,而是她微蹲子時,在他眼前若隱若現的。

那樣柔軟地在他的面前晃動……

他邪肆的雙眸沿著她天真的舉動而染上一股濃郁的氤氳,他不自覺地咽了一口口水,微凸的喉結不斷地上下伏動著。

懊死的女人,想不到在她看似瘦弱的身子,竟會有如此一副令男人血脈憤張的曼妙身段。

「爵爺?」

瑪麗亞不解世事地皺緊著眉頭,將清麗的小臉貼近他的臉,清香的氣息盡數噴在他的臉上,搔動了他的心。

約瑟夫大手一伸,將她的小臉壓向自己,溫熱的唇瞬即貼上她宛如玫瑰花瓣般柔軟的唇瓣。

瑪麗亞倏地一驚,想要掙扎,卻又被他緊緊地鉗制住。

約瑟夫絲毫不將她的掙扎看在眼底,大手有力地托住她的後腦勺,另一只手則放肆地摟住她的細腰。

他柔柔地吮吻著,緩緩地將舌伸入她的口中,輕輕撥弄著她羞澀的舌,盡情地汲取著她的芬芳。

他的吻越是火熱,他的舌便更是深入。大手也開始不安分地拉開她侍女服後的腰繩,解開她身後的細扣子,以極輕柔的動作將她的衣裳褪下,直到她的呼吸益發急促,他才意猶未盡地結束住這個吻。

「爵爺……」

他的大手一松,瑪麗亞的身子隨即一軟,跌坐在地,她不斷地嬌喘,原本白皙的臉蛋已染上一層暈紅。

「來。」

約瑟夫輕輕地將她的身子攬上來,讓她落座在他的雙腿之間,原本連身的衣襟早已經滑落在她雪白的腰間,豐滿的在約瑟夫的眼前恣意地晃出惑人的顫動,誘惑著他的。

他將她的身子微微推向自己,張口攫住她玫瑰色的蓓蕾,粗魯地咬吻著,他簡直不敢相信,這怎會是一副屬于女孩的胴體!?

「爵爺……」瑪麗亞無助地嬌吟著,她不知道這是怎麼一回事,從來沒有人教過她。

她的縴白小手緊抓住他侵略的大手,淚水無助地在眼眶中打轉,動人的紅艷眼眸更激發了約瑟夫的。

「我要你服侍我!」約瑟夫粗嘎地道,厚重的男人氣息噴在她潔白的胸前。

「爵爺……」瑪麗亞驚惶地瞅著他,眼看著淚水就要滑落。

「別怕,我是要疼你。」

約瑟夫閉上雙眼,隱忍著欲念,拉著她的小手撫弄他硬挺的。

瑪麗亞還來不及縮回小手,他火熱的堅挺已然擠入她的花口。

「啊——」

晶瑩的淚水自她盈滿痛苦的雙眸滑落。

瑪麗亞感到身下傳來一陣刺痛的扯裂感,她不斷地想把身子抽離,不斷地蠕動著身子,結果反倒是讓硬挺更加進入她的深處……

「感覺到了嗎?」約瑟夫粗喘著氣,大手依舊扯住她的小手撫弄著他熾熱的硬挺。

他的藍綠色眼眸滿滿地映著她如何挑起他的欲念,如何承受著他的,他不禁抓住她縴細的腰,不住地上下搖擺著。

「爵爺,這……」

瑪麗亞必須不斷地吸氣,才能免于窒息的迫近;她很想要月兌離痛楚的感受,卻又無法漠視心中悄然竄起的喜悅。

他不斷地在她緊窒的體內抽送著,直到他感到她的甬道不受控制地抽搐、緊縮,他才在她的體內釋放火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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