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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螢?奼E 第六章

「孝堤,你覺得我是不是變胖了?」一連幾天,薰羽都因為以文沒踫她而在胡思亂想。

「不會吧,我覺得你反而是瘦了才對。」

「真的呀,那會不會是因為我瘦了的原因?」薰羽看著自己自言自語。

「怎麼了,你在嘀咕什麼?」

「我在想我是不是沒魅力了,不吸引人了?」

「怎麼會,李淵辰昨天不是還送花給你嗎?」

「哎呀,別提他,我才不管他咧。」薰羽心想,瘋子的標準是不足以認同的。

孝堤明知故問的問︰「那你在乎的是誰呀?」

「別鬧了,我是認真的。」薰羽不放心的捏著身上的肉。

「到底怎麼了?說出來听听。」

「這要怎麼講呀?」

孝堤自己回答。「是以文。」

「嗯。」

「以文怎麼了?」

「我……你知道我公公婆婆這幾天上台北,所以我跟以文就睡回同一間房,而原本我是以為我跟他會……你知道的嘛。可是他根本就對我沒興趣,因此我在想我是不是已經失去魅力了。」薰羽皺著眉頭道。

「怎麼會,你不能以這標準來衡量自己啊。」

「可是事實擺在眼前啊,除非……」

「除非什麼?」

「除非他在外面找女人。」這是薰羽最不敢想像的,但在恐懼被動的猜疑下,她卻又忍不住推敲這可能性。

「什麼呀,薰羽!你別亂想,以文怎麼可能做這種事。」

「我也不希望啊。」

孝堤刻意的壓低音量問︰「他有拒絕你嗎?」

「拒絕我什麼?」

「拒絕你的……的……」孝堤不好意思形容得太白,于是換了個說法,「你主動過嗎?」

「啊?」薰羽一副鴨子听雷的模樣。

「我是說你勾引過他嗎?」

薰羽總算會意過來孝堤的意思。「沒有,以前都是他主動的。」

「以前是以前啊,現在你得自己加把勁才是。」

薰羽不懂,「為什麼?」

「哎呀,你想想,你們現在兩人已不是夫妻關系了,他怎麼可能會主動踫你,你得給他訊息呀。」

「訊息?」

「對,而且是清楚的訊息,讓他直接知道你心里想的。」

薰羽似懂非懂的應。「這樣呀。」

「薰羽,以文在外面等你,快點,現在下班時間外面車多。慕呈指著並排停車的以文。

「好,那這麻煩你了。」這幾天薰羽為了陪公公婆婆,她都提早下班跟以文一起回家,而慕呈便自然在店里接手幫忙。

「薰羽,記得我說的訊息喲。」

「好,我會試試看的。」薰羽神秘兮兮和孝堤眉來眼去。

慕呈在薰羽走後問孝堤,「什麼訊息,試什麼呀?」

「這是女人的秘密,男人听不得的。」

「經驗法則告訴我,女人的秘密別知道得太多對自己比較有益。」慕呈相信孝堤不告訴他的事就一定都是女人的問題,他為大男人便不再多問。

「怎樣,李淵辰的事有查出什麼了嗎?」

「說到這個,我頭都大了。」慕呈苦瓜臉的拿出一疊影印資料。

「怎麼了,壞消息?」看到他的表情,孝堤心都涼了。

「據我征信社的朋友所會的結果,李淵辰是真的在十幾天前于士林買了戶公寓,而且是一樓有庭院的,現在他已搬到新家住了。」

孝堤很驚訝,「他是真的買了房子還搬出來?」

「是呀,而且他竟然連酒席、婚紗、蜜月行程都定好了。」

「什麼?怎麼可能?」

「你看,這是他所有定單的影印,而且是全都付了一半的現金。」

「這……怎麼會這樣?他是來真的!」孝堤本以為李淵辰不是真的喜歡薰羽,只是為了報復當初她為了目的跟他在一起兩個禮拜,所以嚇嚇她,可是這些定單證明他不是騙人的、他是真的為了她做了這些行動,而且居然連酒席跟蜜月行程都定好了,這……

「假設李淵辰是真的喜歡薰羽,並且愛到不可自拔到這等地步,那麼薰羽的安全就堪慮了,難保到時他不會做出什麼狗急跳牆的事。而如果他只是為了報復而做這一切安排的話,那他的報復手段未免太可怕了。」看著數張定單,慕呈覺得不妙。「姑且不管這兩種可能性的真假,我們都得小心防範他。」

「難道李淵辰平時的溫順有禮都只是刻意的假象?太可怕了,他甚至為了安排這一切跟家里掀起大革命,這實在……太不可思議了。」孝堤格著頭道,怎麼有人會為了一個報復手段而賠上大把金錢跟家人?

「這酒席的日期是下個月底,也許我們還有時間有做些調查。」

「要不要告訴以文?」

「我想,李淵辰要真堅持照著他這些計劃行事的話,給以文知道是必要的,而且照以文的性子,如果幸運一點,或許這可以促進以文跟薰羽再復合。」

「也許吧,但是就怕他們復合不成反而加深了彼此間的鴻溝。」孝堤有所顧慮的道。

ゞゞゞ

薰羽今晚早早就進了房,在浴室里,她一而再、再而三的換著睡衣,猶豫不決到底是穿哪件好?

冬天的兩件厚棉睡衣就省得考慮了,因為這絕對引不起以文對她的興趣,那另外兩件怎麼辦?那是薄薄的絲緞料子,細吊肩的,只不過一件長的、一件短的,短的這件還是以文送她的,要穿這件嗎?

可是這種天氣穿成這樣會不會大明顯了點?薰羽在鏡子前左看右看的下不了決定,如果今晚真的穿成這樣,結果給他拒絕了的話,那她還有臉出現在他面前嗎?嘖!不好,穿長的好了,她不厭其煩的又換上的短睡衣,這已是第八次了。

而她在房間里的浴室苦惱著,外頭客廳的家人開始覺得不對。

「薰羽不舒服是不是?」黃玉妹問以文。

「有嗎?」

「沒有怎麼會才九點半就躲在房間?」

「大概今天比較累吧。」以文也覺得奇怪,通常薰羽都要十一點才會進房間。

黃玉妹命令著。「你去房間看看。」

「阿妹,你盯薰羽那麼緊于麼?你這樣人家會誤會的。」屈裕瑞發現這幾天老婆都十分注意薰羽的一舉一動,這種關心未免太過火了。

黃玉妹看到以文走進房間,才小聲的跟屈裕瑞說︰「我怕她自殺。

「你黑白講啥!」

「我沒亂講,薰羽前陣子割腕自殺。」

屈裕瑞瞪大眼,「什麼?」

「不信的話你仔細看她的左手腕,上面還有疤痕。」

「怎麼會,她個性那麼開朗活潑,怎麼會……」

「就說她跟以文不知道出什麼問題呀?」

「要真是這樣,我們怎麼對得起親家啊。」

「媽,她在廁所啦。」以文確定薰羽沒事之後,他又出來。

「那你出來干麼,不早了,睡覺了。」黃玉妹關上千篇一律的電視,走到牆邊連客廳的燈都給關了。

「媽,現在還不到十點啊。」

「早睡早起身體好沒听過,回去。」黃玉妹將以文又推回房間。

「媽,你……」哦,老天,這麼早就把他跟薰羽關在一起,他怎麼忍得住呀,他已經望梅止渴四天了。他怕今晚會控制不住想要她。

原本還打算今晚看電視看到半夜,再借機睡在沙發上,煩死了,老媽到底要住這多久才要回去啊?他們只要一天不回去,他就得多熬一次這種魔鬼試煉,他已經覺得自己快忍不住了。

每天都得熬到半夜才能偷偷的抱著她,不但絲毫不能享受佳人在抱,還得控制把持白已心里那把火,然後趕在她醒來之前將自己跟她隔離,以免她發現他對她做了什麼,這種日子對個身為丈夫的男人來說,真是水深火熱的殘酷刑罰。

也許安眠藥能幫助他有個好服,反正睡死了總不能再胡思亂想,下決定後,以文真的從藥罐里倒出兩顆安眠藥,到用房倒了杯水,咕嚕咕嚕的喝完才步回房間。

奇怪?薰羽怎麼在洗手間這麼久,「薰羽,你沒事吧?」以文覺得不對勁,又敲著門。

「沒事。我……我在擦保養品。」

「我要先睡了。」

「這麼早!」薰羽看著表,還不到十點。

「媽吩咐的,她不準我在客廳。」

「喔。」怎麼辦,她還沒準備好啊,到底是要穿哪件好?薰羽焦急的看著鏡中的自己,又拿著手上的睡衣反覆的比劃,遲遲下不了決定。

最後她緊張又不知所措的坐在馬桶上,心里七上又八下。怎麼勾引自己的丈夫是這麼難?她方薰羽真給敗在這事上了,原來她不是天不怕地不怕的,就這點而言,她實在是……不及格。

其實現在這種天氣,不管是穿哪一件都是奇怪的,她又何需在意會不會太明顯呢?反正,都差不多啦。

薰羽最後又換回那件露肩、露背又露腿的短粉紅絲綢睡衣。確定以後,她又不放心的在鏡子前練習了各樣的表情。姿勢。

咦?不對呀,反正待會都躺下了,這些表情、姿勢又沒用,薰羽敲著自己的腦袋,受不了自己怎麼變得如此拙心又笨腦。

算了,就這樣了,燻羽再不能自己考慮的機會,馬上轉動門上的喇叭鎖走出去,並楮都不敢瞄以文一眼的馬上鑽進被子里。

不知道以文看到她穿這樣有什麼反應沒有?薰羽埋在被子里想,但是看他動也不動的,莫非他一點感覺都沒有?

怎麼辦?繼續進行勾引的計劃嗎?。還是打退堂鼓?可是都穿成這樣了,如果打退堂鼓也很丟人啊!不如就硬著頭皮了。

薰羽頭也不敢拍的就躲在棉被里慢慢移到以文的胸膛里,就在這時,他也稍稍側個身子,嘴里咕咕了幾句後便順勢一把攬過她。

有反應!以文抱她了!太好了,真給孝堤說對了,男人是需要勾引的,薰羽總算放下心的在他懷里貪婪的吸取他散發的體溫,並期待他的下一個動作。

可是,許久了,以文卻動也不動,薰羽想會不會是他還在等她的暗示?于是她開始在他的胸膛印上幾個吻,配合著手腳的動作,她想,干脆趁這時候表白清楚好了。趁這時告訴他,她覺得他們的離婚是件多愚蠢的決定,她願意用一切的代價再換回他們的婚姻,如果他願意的話。

「以文,你知不知道我很想你,從我們離婚的那天起,我就開始想你,即使你跟我面對面坐在同一張桌子上,我還是很想你,想我們曾經有的一切,想我們那段單純無憂的日子,想我們那段青春飛揚的歲月,想我們為彼此戴上戒指的那一天,想我們計劃編織未來的各種藍圖,想我們以後兩人拄著拐杖緩緩的步在海邊看落日的盡頭,想我們一同坐在搖椅上看著成群的小搗蛋在我們身邊圍繞,想著很多很多過去得、現在的和即將到來的一切。

「想到這一切,我就覺得幸福無比,深刻得教世上的所有都因此而失去光彩,任誰都不能替代有你的一切,這是份很深很深的感動,讓人一輩于也抱不去。我很願意在未來的日子里繼續乘載這份共有的曾經,並且一天天的累積,你……也願意嗎?願意讓我們的一切再延續下去?」

回答她的是以文的沉默。

「你是不是還在生氣李淵辰的事?」

回答她的仍然是以文的沉默。

「其實那天我說他是我的愛人只是氣話,我知道我不該口不擇言,這是我的壞習慣,而當我看到你生氣的捏碎花束憤而離去時,我就發了重誓,以後再不輕易說這種沒建設性的氣話,所以,你可不可就再原諒我這一次?」

得不到他的回應,薰羽疑惑的想,為什麼他一點反應都沒有,他不願意嗎?還是還在生氣?

「以文?」薰羽用小指試探性的在他腰上輕輕騷著,她知道他最怕癢了,可是,怪的是居然沒反應。

會不會睡著了?應該不可能呀,現在才幾點而已,以文都是一點鐘才就寢的。這時,薰羽才發現到他均勻沉穩的呼吸。

「以文?」覺得不對勁,薰羽總算在被子里探出了頭。

看到以文雙眼緊閉,臉部無任何表情,薰羽泄氣極了,不會吧,她準備一個晚上的計劃,居然、居然……哦!

「人家跟你講了半天,你居然都沒听進去,討厭!」薰羽捶打著以文,心里不甚甘心。

看著他沉沉的睡意,和她緊張了一晚的心,兩相對比下,薰羽不禁覺得好笑。真不知道自己是在于麼?

唉!算了,他今天一定是累壞了才會睡得這麼早,她又氣什麼呢?以文又不知道她今天會來上這一段,要怪就怪她自己挑錯日子了。

「晚安。」輕輕的,薰羽在他久違的唇瓣上印下祝福,縮回頭,在他懷里調整好一個舒服的姿勢後,她總算結束這晚不成功的勾引。

※※※※※

幾天沒睡好的以文,借著兩顆小藥丸狠狠的補了個好眠,他一直睡到上午十點才被一個細細碎碎的聲音吵醒。

「以文,你別走好不好?」

薰羽的聲音,以文蒙豪朧朧的想。

「以文,我們說好一起攜手走向未來的,你別反悔好不好?」薰羽在他懷里蠕動著,並不斷的踢著腳。

「薰羽!」睜開眼,以文發現他的身體竟壓著薰羽,她閉著眼、皺著眉,嘴里不斷的呢喃著。

不會吧,他昨晚對她做了什麼?他怎麼一點印象都沒有?以文嚇得將自己從薰羽的身上彈開,身上覆著的被子也因此跟著扯到一邊,這時他才看到她幾乎沒穿的養眼畫面。

她怎麼……薰羽的裙角都翻到腰上了。下半身是一覽無遺,而也許是因為冷吧,她在無意識中又向他靠過來,不過這時的她仍不斷的踢著腳,嘴里念念有詞,看來是作惡夢了,以文猜想。

「薰羽,醒醒,你作夢了。」重新給她蓋好被子,以文輕輕的拍著她,「薰羽。」

「嗯……」薰羽一邊抱著他不放,還一邊踢著腳。

「薰羽,醒醒,是我,你作惡夢了是不是?」

「嗯……以文。」薰羽總算撐開眼看他。

「怎麼了,作惡夢了?」以文輕柔的拍著她的背。

也不知道她到底有沒有醒,後來她閉上眼,輕輕的咕噥了幾句,便又沉沉的睡去,不過這回她安靜下來,不再說夢話也不再掙扎。

「薰羽?薰羽?」

知道她又睡著了,以文便不再吵她,回憶著她剛說的夢話竟都是他。

「以文,我們說好一起攜手走向未來的,你別反悔好不好?」

「薰羽,我從來都沒後悔過跟你在一起,我惟一後悔的是我跟你離婚,我竟然親手拆毀自己的幸福,對不起,都是我的錯。」以文在她額上深深的一吻。情不自禁的使勁擁著她,感受到薰羽幾乎無隔開的貼身觸感,原始的再度被喚醒,一股熱燙的燥熱從襲至他全身的神經。

他為什麼要克制自己呢?薰羽根本就是他的。她早就為他有所準備了,她是他的妻子啊,即使現在不為法律所認同,但她一直都是他心里的妻子,一個誰也無法替代的角色。

褪去她身上的細肩帶,以文狂熱的放縱心里的,仍舊游移在她身上的雙手,開始揉著她細致的肌膚,像是巴不得再將自己的宰相給揉回來。

「以文?」薰羽再度睜開眼楮。不確定自己是不是在作夢。

「我們會一起攜手走向未來的,我答應你。」以文在承諾之後,侵人那對他想念已久的唇瓣。

這依舊是場夢,不過是個好夢,薰羽陶醉的想。

※※※※※

在內湖的一棟白色別墅里,女主人正發狂的大叫著,「什麼?你說淵辰連酒席都訂了!」李陳妖嬌氣得拍桌子,結果卻搞碎了她價值四十萬的翡翠玉鐲。」

「媽、小心點,那鐲子不便宜啊。」李彤宣听了匡嘟好大一聲,忙著看母親的手鐲。

「哎呀!別管鐲子了,你先把事情給我說清楚。」李陳嬌嬌心思都放在兒子的事上,根本無暇理會這鐲子,其實是因為她忙著跟薰羽斗法,所以啥事都先擺一旁再說。

「是尹顥他親口跟我說的。他說哥在文霖山莊訂了三十桌,就在下個月底。」

由于文霖山莊跟李家交情已有兩代之久。平常他們就常密切來往,有什麼飯局或活動都是跟他們配合。而李淵辰跟現在的文霖山莊負責人尹顥也成了好朋友。李彤宣就是昨天跟朋友去那邊吃飯的時候,才無意間听到這消息。

「那有說是結婚嗎?搞不好他只是請學生吃飯而已啊。」

「才不是,尹顥自己也說那是哥的大事,他現在已經請人來設計場地的布置了。」

「真的?」

「媽,我會騙你嗎?不信你可以打電話問呀。」

「反了、反了!我到底是造了什麼孽,居然養了這種不孝子,存心想氣死我。」

「怎麼知道我們家的兩個男人眼光都這麼差,看上那種貨色。」對于自己敗給孝堤,李彤宣一宜耿耿于懷,其實她也不是真的那麼喜歡刁慕呈,只不過刁慕呈為了她們兩個女人竟然把她晾在一邊,為此她心里就是不舒坦。

「你還敢說,這整件對要歸咎起來,都是你的錯,要不是你起了個頭,你哥又怎麼會認識那兩個女人?」李陳嬌嬌火大的無處發泄;便把氣出在女兒身上。

「媽,這是哥自己眼光差,你怪我干什麼?你別管不了他就把氣出在我身上啊。」

「你……連你也學會跟我頂嘴了是不是?怎麼的,你們大了,個個都跟我拿喬了。」

「媽,我才沒有,我可是一直都站你這邊的,上回我不也請我朋友幫忙去教訓她了嗎?」

「這事我都懶得提了,你倒還有臉說,你倒是告訴我,你那群狐群狗黨是幫了我什麼忙了,有傷著那方薰羽一根寒毛嗎?或是有嚇著她一絲一毫嗎?」李陳嬌嬌心想,這事不提還好,愈提她就愈有氣。

「我怎麼知道那方薰羽那麼恰!」

「不知道就閉嘴。」

「媽,人家我……哎呀!」李彤宣氣得跺腳沖上房間,她向來都是母親的心頭肉,如今她竟為了一個外人如此受氣。方薰羽,她恨死方薰羽了,怎麼這兩個女人都跟她這麼犯沖?

看到女兒氣的跑掉,令陳嬌嬌也不以為意,反正女兒平常就是每天一小吵二天一大鬧的,耍性子時就這到德行,她也習慣了,今天才沒那心情去理會女兒呢!

李陳嬌嬌一個人余怒未消,咬牙切齒的在客廳來回踱步,佣人阿珠知道她又在生氣,便躲在廚房免得掃到台風尾。

最後,李陳嬌嬌停止了踱步,開始翻著電話簿。

奇怪,氣消了嗎?在廚房的阿珠听到太太停止踱步,便小心的探頭查看李陳嬌嬌在干麼,結果她卻不小心偷听到太太的談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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