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間
撞上夫君 第五章

「東西呢?還沒找到嗎?」一棟豪宅里響起一個陰鷙的聲音。

「抱歉!之前我們曾搜過邱進毅生前所住的屋子,為了不被發現,我們沒有弄亂房子里的擺設,以免讓人起疑而打草驚蛇。不過我們搜得很徹底,可惜一無所獲。」另一個男中音略帶懼意地解釋著。

「該死,他會把東西藏到哪里去?」葛敬之怒地道,將椅子旋轉面對面處,「他的親人呢?」

「搬家了,突然一夜之間就搬空了,現在在查搬哪里。」

「快找,東西一定在他們身上,否則不會臨時搬家。再給你們一個月的時間,東西找不到,你們就提頭來見我。」

「是!」那人匆忙地告退,輕輕關上書房的門。

「全都是飯桶!」葛敬之快氣炸了。「該死的邱進毅,死了還能給我惹麻煩,真後悔沒有早些送你上西天,才讓你有時間將東西藏起來,不過,你這種舉動只會把你的家人推進死路。」他陰狠地說。

東西是絕不能落入那沒人知道的神秘組織手中,已經有太多人莫名其妙的栽在他們手中。前一刻還是手下心月復,下一刻卻變成是臥底的,他們深入的程度令人咋舌。難怪會有那麼多人怎麼死的都不知道。也搞得他現在不敢相信任何人,因為就算一起出生入死十多年的心月復,也有可能是他們派來臥底的。真該死!

點起一根雪茄,葛敬之深深地吸了一口,穩定焦躁不安的情緒。

他可是政界有名氣人物,努力經營的名聲是如此的正派,可禁不起絲毫的錯誤發生,那東西一曝光,他暗地里的勾當就會搬上台面,且會死得很慘,所以,若有必要,他會不擇手段地殺光知道秘密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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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最近似乎過的很好嘛!」唐書樵戲謔的看著一臉春風得意的孟堂軒。

「那是當然嘍!」他笑道。

唐書樵訝異地看著他,以往,他在自己面前雖較別人來得輕松,但也絕不似現在那般笑口常開。的確,他變得愛笑了,雖然只有在自己面前,但卻是令人驚訝的。

「那就恭喜你了。言歸正傳,‘堂皇’接到陶氏的Case了。」

「那是一定的。怎麼?有什麼後續沒說嗎?」

「他們要老板親自出面和他們的代表談。」

「老板不就是你嗎?」

唐書樵除了身為「飛達」的法律顧問外,還是「堂皇」的總經理,而且,外人並不知道在總經理上頭還有個董事長,這也是他們故意經營的現象,所以對外人來說,「堂皇」的老板就是唐書樵。

「不,陶氏說要‘大老板‘親自出面談,而且是對我說的。奇怪?他們是如何得知幕後還有個老板的。」

「怎麼說?」

「單就陶氏一定要我出面這點就頗值得玩味,不是嗎?照理說,‘堂皇’的所有決策,你都可以全權處理,根本用不著找我。而陶氏既能得到‘堂皇’有個真正的老板,就一定知道老板的身份,所以我想,陶氏可能是沖著我來的。」他解釋著。「知道陶氏的代表是誰嗎?」

「似乎是董事長的特別助理,叫耿宗儒。」

雹?「多大年紀?」

「大概三十二三歲左右。」

姓耿,三十二三歲?

「書樵,記不記得當初要爭取陶氏這個案子,咱們曾對陶氏做過一番評估,其中有一部分是調查陶家的人員?」

「記得,陶董事長過世後,由他第二任妻子葉華接任其位,沒多久,即聘任耿宗儒為特別助理。據調查,這幾年陶氏可說是由耿宗儒支撐。葉華對商業和電腦一竅不通,她的繼女陶書寧雖然是個電腦天才,但卻是個商業白痴,所以陶氏真正的主宰是耿宗儒。但這有什麼關聯嗎?」

「你知道葉華的前夫叫什麼史字?」孟堂軒暗示。

「知道,叫耿勤……耿?難道耿宗儒是葉華和耿勤的兒子?

「有可能。」孟堂軒點點頭,「很好玩,是不?也許陶氏終會改期換代,就不知陶千金知道的話將作何感想了。」

「那你是打算出面了?」

「這麼好玩的事,不插一腳就太對不起自己了。」孟堂軒若有所思地撫著下巴,深沉地道。

「再說,我們得知道陶氏引我出面到底有何目的,是不?」

「但,你現在出面,時機恰當嗎?孟家……」

「只不過提早罷了,我早想退出‘飛達‘這個舞台,畢竟電腦才是我的興趣,至于建築,我想以後我會敬而遠之吧!」「飛達」是建築起家的,雖然現在已涉足很多方面了,但建築業仍然是它的主要的企業。

「老爺子那邊如何交代?」

「交代?替他賣命十年,讓‘飛達’的業績成長了十倍不止,夠還他‘生’育之恩了吧!畢竟他當初只是享樂過後順便把我送進我母親的肚子里罷了。「他諷刺扯了扯嘴角,看來是還沒打算原諒他父親了。

「你覺得陶千金是個怎樣的女孩?」唐書樵改變話題,因為他不喜歡看孟堂軒那種憤世嫉俗的樣子。

孟堂軒也了解地笑了笑,「她是我上一次相親的對象,我和她見面的時間不超過十分鐘,說不到三句話。表面上她是個溫柔賢慧的大家閨秀,沒脾氣、好相處,但實際上呢!她兩眼冒火,好像恨不得將我大卸八塊。」

「為什麼?是不是你做了什麼?不,你不會動手,一定是你說了什麼才對。」

孟堂軒點點頭,「她已經和孟老頭論及婚嫁了。」

「什麼?」唐書樵驚訝差點跌下椅子。

「不過,新郎是我。」孟堂軒將那天的對話全部告訴唐書樵,害他笑得差點在地上打滾。

「你真天才,竟然還恭喜他們,孟老爺子和夫人沒有氣得中風還真是奇跡。」

「所以啊!在我看來,每個女人都差不多那種德性,在外表現是一回事,私底下卻教人不敢苟同。」不過他的雨如不一樣。

「所以,你的意思……」他知孟堂軒還有話。

「我認為,陶書寧一定還不知道耿宗儒是她繼母的兒子,否則以她的個性,不會就這麼不聞不問,任由陶氏落入他手中。」

像想到什麼似的,唐樵突地大叫,「對了,我听說她和耿宗儒最近處得不好,原因不明。有沒有可能她已經知道了。」

「這就不得而知了。放心,反正接觸後總會知道的。」

「那我是不是得去安排會面的時間和地點了?」

「麻煩你了。對了順便要求陶千金也要列席。」

「為什麼?她不參與公司的事的。」唐書樵不明白他的用意。

孟堂軒笑說︰「陶氏既要求‘堂皇’的真老板出面,‘堂皇’當然也有權利要求陶氏。別忘了,陶書寧雖然不管事,但是她卻是真正握權的人,因為她姓陶。雖然陶氏現在不是她在言事。」

「我會要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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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期六,天氣晴朗,萬里無雲。在孟堂軒百坪公寓里,卻有一場小型的風暴正在醞釀。

「君慈,你們今天怎麼沒上課?」雨如疑惑地問。

「新學校是上五天課的,禮拜天和禮拜六休息。」

「新學校?什麼新學校?」雨如聲音緊繃,已有所覺。

「咦?孟叔叔沒告訴姑姑嗎?他幫我們轉學校了。」君慈正覺奇怪,正好看見孟堂軒從書房走出來。

「雨如,想不想出去走走,今天天氣很適合郊游,正好孩子們也不用上課。」他坐在雨如身邊,輕撫著她新長出來的頭發。她的頭發長的很快,才一個月的時間已有十公分左右的長度,柔細的觸感,讓他常常忘我地輕撫著,愛上了那種感覺。

他正興奮地計劃著他們的第一次出游,以至于沒發現雨如不善的臉色。

「是啊!托你的福,他們今天不用上課。」她知道自己應該感謝他,畢竟若不是他,他們一家不知該何去何從。但是,她氣他什麼事都自作主張,請特別護士;幫她付清房租;結束租約;搬家,這些她都無話可說,畢竟那是「不得不」的舉動,但——轉學……

他甚至沒想過該告訴她一聲。

孟堂軒似乎注意到她不快的表情,也接收到君慈打的Pass。

「你在生氣嗎?是為了我幫孩子們轉學的事?」

「恭喜!你答對了!」她諷刺地鼓起掌來。

「我只是認為‘健寧’是所好學校,而且它可以直升,學校有小學部、初中部、高中部,只要平常成績能夠標準,就不用參加高中聯考。直接升級。以後,他們就不會有那麼重的課業壓力了。這不是很好嗎?」

「‘健寧’?那所私立的貴族學校?你瘋了!我哪有能力供他們讀那所學校?」雨如驚叫了起來。

「我有能力啊!」

「你有能力那你是你的事,我不能永遠接受你的援助。」

「為什麼不能?我願意啊!」對她的見外,孟堂軒有些生氣。

「不能就是不能,你做的已經夠多了,我希望你能把他們轉回原來的學校。」

「學業費我已預繳到他們小學畢業,群慈是一年半,君修是三年半,君賢是五年半,現在轉走太浪費了。」

「你……不能退嗎?」

「不能。」其實根本沒這回事。

「好了,別生氣了,是我的錯,以後不會了,好嗎?」她嘆了口氣,掙扎著。

「是!以後什麼事都一定先告訴你,OK!」

「好吧!原諒你。」雨如終于被他逗笑了。孟家的小型風暴,到此告一段落。

「那,你到底想不想出去走走?」孟堂軒重拾先前的話題。

「想是想,可是……」她很想出門,可是她猶豫著,畢竟她是瞎子,什麼都看不見,怕會掃了大家的玩興。

「想就好,沒有什麼可是的,放心,我來當你的眼楮。」他溫柔地說。

吆喝著孩子們準備東西出門,又在吳媽準備好野餐籃之後,他放了她和特別護士天假,一行五人開著吉普車往郊外去。

「我知道一個地方,保證沒有嘈雜的游客,純私人的‘游樂區’。」

其實那是他位于梧桐山的一棟別墅,房子不大,一百二十平方左右,大的是庭院,近千坪,各種設施應有盡有,動靜皆宜。那是他婚後打算居住的地方,離學校也近。這也是他幫孩子們轉學的原因之一,那里是他的城堡。

車子駛入車庫後,三個孩子們分工合作的拿著所有的東西,孟堂軒則抱起雨如,豈知又惹來一陣抗議。

「我可以自己走的。」

「你忘了你的腳不方便嗎?我抱著走快多了,而且孩子們正迫不及待地想參觀我的城堡呢?更何況——我喜歡抱著你。」最後一句話他在她耳邊低語,惹得雨如羞紅了臉。

「謝謝你。」最終她說道。

「謝什麼?」

「一切。」她誠心地道。

「可惜,我想听的是另外三個字。」他暗示她,他已經決定,今天一定要讓明白自己的感情,而他也想知道她心底到底對他有何感覺。

「對不起嗎?」她不解地問。

孟堂軒暗嘆了口氣,再等會兒吧!今天一定會有機會的。

孩子們聰明地選了一個好地方,平坦的劃地上已鋪上餐布,沒有樹木的遮蔭。漸入冷冽的初冬,露出難得出現的陽光,將積留在骨子里的寒意一掃而光。

雨如被孟堂軒放在餐巾上,她听著孩子們嬉鬧的聲音和孟堂軒渾厚的笑聲。這些都是治她優郁癥最好的藥,听著听著,她幾乎都忘了失明的痛苦悲哀了。她躺了下來,讓陽光微風輕吻她的臉。

她豈會听不出他所暗示的三個字是什麼,但,她不禁想,可能嗎?會看上一無所有、帶著三個孩子的她嗎?而且,還是瞎子。

除了謝意、歉意外,她能將愛意出給他嗎?

她還不知道他的心意呀!她已經一無所有了,如果再失去她的心,那她將會萬劫不復的。

她該冒險嗎?

「想什麼?」孟堂軒不知何時來到她身邊。

「沒什麼。只是覺得好溫暖,好……幸福。」

突然,他輕吻上她的唇,「我愛你,雨如。」他溫柔的低語。

「你……」她驚訝又感動地不能成語。

「別告訴我你感覺不到。我的一舉一動,每個呼吸,每次心跳,都一直告訴著你,我愛你呵!版訴我,你愛我嗎?」他期待著,竟發現自己前所未有的緊張和害怕。

「我……我愛你,從醒來後第一次接觸你就愛上了你,可是……」

「真的?哇!太棒了。嫁給我,好嗎?」

「可是……你為何會愛上我?我只是個瞎子呀!」她不安地問。

「胡說。」孟堂軒斥責她,將她擁入懷中,掃去她的不安。「你的失明只是暫時的。一定會復明的,你放心。」

「我知道你安慰我的。」

「為什麼你會認為我是在安慰你?」

「我想,我的眼晴一定不樂觀,否則在听完報告後,你不會不告訴我。既然你什麼也不說,就是怕我難過才隱瞞的,對不對?」雨如想確定自己的假設。

「我真該死,竟然沒體會出你的不安。听我說,事情絕不是你所想的。檢查的結果的確在我意料之外。」他將醫生說的源源本本地告訴她。「沒告訴你,是因為知道你正期待著能馬上手術,然後恢復光明,因怕你听了結果會失望,不知該如何啟口,才暫時不說,到後來也一忙就忘了。對不起,這些日子害你擔心了。」

她搖搖頭,眼淚像斷了線的珍珠般滾滾而下,那是放下了心的淚水。

「我一直以為,我一輩子都看不見了。」她緊抱著他的腰。

「好了,現在知道真相了,願意嫁給我嗎?」

「我還是不明白你到底愛上我哪一點?」

「愛上就愛上了,毫無理由,當我第一眼看見你時,我就知道自己該怎麼做了,心里的聲音告訴我,就是她了,等了一輩子的人,就是她。不是外表,不是條件,沒有任何附加價值,你就是你,純粹地愛上‘你’,你的真,你的善你的美,你的迷糊,你的固執,所有的一切組合而成的你。我愛上的就是你。」

雨如抬手撫模著他臉上的線條,獻上了她真心的吻。

雙唇的接觸,讓兩人深深的沉醉。突如其來的狂猛熾情,讓孟堂軒加深這個吻,灼燙的唇在她粉女敕的櫻唇上烙下屬于他的印記。

她的心跳的好急、好猛。她在他的氣息下沉淪了,覺得貼合的兩顆心幾乎揉在一起。他似烈火,讓她覺得自己全身熱得快融化了,伸出雙臂,她摟緊他的頸項,即使會被燃燒殆盡,她心甘情願,無怨無悔地投入他的烈焰中。

他不想停下來,理智警告他三個孩子隨時都會出現,他艱難地將深吻轉為輕啄,慢慢地放開了她。

捧著她的臉,他忍不住不傾身細細用舌描繪她的唇線。

「告訴我,你又為何會愛上我?你甚至不知道我的長相。」他也是不安的,理由遠比她更充分。他怕她將恩情、感謝錯當愛情。

「你的溫柔,讓我愛上你;你的霸道,讓我不得不愛你。」

「如果,我長得像鐘樓怪人呢?」

「誠如你所說的,愛上你,並非因為外表條件,而是因為你就是你。假若我沒有失明,我不否認若你真像鐘樓怪人,我可能不會想接近你,或愛上人。但現在,失明的我,沒有外貌的障礙,讓我更能以心交心。現在我可以很肯定地告訴你,就算你的長相真似鐘樓怪人,我也愛你。」她誠摯地說。

「雨如,嫁給我吧!」孟堂軒第三求婚。

「好,我願意嫁給你。」

「哇!太棒了,你答應了!」他將她抱起,快樂地在空中旋轉著。

雨如笑著摟緊他的脖子,尖叫著。

「我們馬上去公證!」

「不,等我眼楮復明我才要嫁給你。」

「你還在擔心嗎?」

「不是,雖然有一點,但最主要的是我想看看當新郎推銷。我不想錯過,答應我,好嗎?」她央求著。

「好,我答應你,我會等你。」說著又吻上了她的唇。

寬敞的辦公室內,只有時鐘滴答走的聲音,在辦公室桌前、桌後、對峙的兩人已經沉默無語地站了五分鐘。

終于,陶書寧忍受不了他那專注且似熾熱的盯視而移開了視線,掩飾著飛快的心跳,她憤怒地說︰「為什麼我得和你一起簽那個什麼鬼約,他們要老板出面,你該去找媽咪啊!董事長是她,你這個特別助理不會不知道吧!」

沒錯,她還不知道耿宗儒是她媽咪的兒子,她的繼兄。上次葉華在耿宗儒的最後通牒下,只對她解釋那些誤會。至于他的身份,葉華認為還是暫時保密較恰當。

考慮的結果,他還是答應了,于是繼續替陶氏賣命,與其說是為了母親,不如說是放不下她。

「‘堂皇’的代表要求你出席,因為你姓陶,是陶氏正牌的繼承人。」

「堂皇?」是他?

她眼楮亮,太好,正愁找不到借口介入他的生活,現下可能現成的機會了。嘻,自投羅網。孟堂軒,等著接招吧!

「‘堂皇’的代表是誰?」

「我要求他們幕後老板出面,他們答應了。」

孟堂軒答應了?太好了。

咦?等等……

「你怎麼知道‘堂皇’有幕後老板?」陶書寧懷疑地看著他。

這件事是極為機密,若非利用組織的情報系統,她也無從得知。因為就外在的任何地方看來,「堂皇」的老板是唐書樵,沒有任何蛛絲馬跡顯示出應該還有幕後老板。這個耿宗儒又是怎麼知道的?

糟!他竟會一時大意而漏了口風。不應該讓她知道是他要求的,他竟然忘了她是那麼聰慧敏感。

「哦……我請私家偵探調查的!你知道,這是公司的作風,遇到大案子就會先調查合作的對象。」

這點她知道,但問題是——

「是哪家偵探社?那麼厲害,查得出無人知曉的秘密。」

早知無法輕易過關的。耿宗儒在心底斟酌著,該透露什麼消息才能讓她不再追問,又能保守他的另一個身份?

「是一家叫翔鷹的偵探社。」

翔鷹?

陶書寧震驚地張大眼,這個名字她太熟悉了,但從不知它竟也和偵探社扯上關系。

她所處的組織有兩個名字,分為暗與明。暗里的組織名稱為「夜鷹」,以臥底、調查為主,專門做些警方更專業、權勢更大的掃蕩行動。對一些警察動不了、法律制不住的權大勢大財大的不法之徒,更是它掃除的第一目標。

而明里的組織名稱即為「翔鷹」,它是個純粹的企業組織,結合了很多大企業而成,涉足了各項行業。各大企業只是暗處結合,明里仍是個個體,不能以翔鷹為名,它是只吸收其企業的領導人加入而已。而以「翔鷹」為名的企業主體更是個跨世界的集團,為的就是鋪佐「夜鷹」執行任務的方便。

但,在T省,她倒不曾听說有偵探社。是巧合嗎?此「翔鷹」只是恰巧同名罷了?

「在哪里?」

「抱歉,听說他們並未對外營業,我的一位朋友介紹時再三強調不可透露給第三者知道,我只能說到這里了。」

陶書寧沉思著。

有沒有可能耿宗儒的朋友是組織的一員,利用職便幫他查出「堂皇」的秘史。若是的話,那一切就得過去了。否則哪有什麼偵探社是不對外營業的?

「想必你也不能說出你的朋友姓啥名啥了?」

「抱歉!」

「算了。」她了解,「好,我會去,什麼時候?」

「星期三早上十點,就後天了。」

「地點?」

「就在樓上,第三會議室。」

「好,我會準時到的,我早就想再想會會孟堂軒了。」

「你……對他很好奇?」耿宗儒猶豫地問。其實他是想問她是不是喜歡孟堂軒了。他知道她上次曾和孟堂軒相過親,而且……還是他授意的。

沒錯,「夜鷹」組織的領導人,那陶書寧以「他」代稱的人就是他——耿宗儒。他當然知道她接近孟堂軒的目的。但是,他就是這深怕她會假戲真做。因為孟堂軒的條件實在太好了。

「還好啦!」陶書寧敷衍著。

算了,他也沒有勇氣知道。天知道,他已經愛她好久、好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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