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帥哥難為 第六章

飯店里,韓書槐剛洗完澡出來,就看見楚涵拿著話筒正在講電話。

「追日,怎樣?結果呢?」楚涵問著另一端的佟追日,急欲知道他調查的結果。

「涵涵,我查到了。許雄天五年前離開你父親考古隊的原因,是因為他當時盜賣挖掘出土的古物,被你父親發覺之後開除,但是又沒有確實具體的證據,所以無法訴諸法律。」

「原來如此。那麼他跟蹤我到底是為什麼?」

「這我就不得而知。或許是想從你這里探探口風,看能不能知道你父母現在的挖掘行程,想從中獲利吧,」

「也許吧!」楚涵的聲音飽含著無力感。

「還是不考慮來和我們一起生活嗎?」佟追日再次提起他們三兄妹一致的希望。

「我想和女乃女乃多相處一些時間。」她嘆口氣,「我很感謝你們,真的。」

「少三八了!」佟追日輕斥。「不多說了,涵涵,你知道的,我們永遠在這里,有什麼事需要我們,就來找我們,知道嗎?」他們可是多年的摯友。

「我會的,謝謝你,追日。」楚涵的鼻頭微微泛酸。

道了聲再見後雙方收了線,她站起身才發現韓書槐不知站在身後多久了,眉頭打結,一臉陰郁,但在一剎那又變回平常溫和的笑臉,快得讓她以為自己眼花了。

「打電話啊?」韓書槐擦拭著濕發,走近她,在她對面的藤椅上坐下。

「嗯。」楚涵覺得他的問話是明知故問,她不想多作解釋,只是應了聲。

室內又陷入一片沉默。

韓書槐注視著她懶懶的樣子,心理的情緒是百轉千回,翻騰不已。

他其實很想問她,那個追日是誰?可是話到嘴邊又問不出口,因為他以什麼身份問?又有什麼資格過問?

看她對著另一端的人露出那種小女孩的嬌態,他知道那個人對她來說一定是個很重要的人,在她的心里面佔有很重要的地位。

這個認知讓他一向平靜的心湖起了翻天大浪,他從不知道自己竟會產生那種深沉的情緒反應,他理不清那是什麼感覺,只知道他的心理很不舒服,有股沖動想要砸爛那具電話。

懊死!他從來不會這麼暴力的,但是這一切就是發生了,更可怕的是,他不只想砸爛電話,還想砸爛另一頭那個叫「追日」的人……當這個念頭問進他的腦海時,他才猛然發覺這些奇怪陌生的情緒,原來是因為他吃醋了!

這是很可怕的!因為這代表他真的在乎一個人,而這個人,就是眼前這個對他沒啥好感的女孩。

在乎她,就代表他對她的感情超越界線,代表他將受她牽絆。這種認知應該會讓他立刻退避三舍,但卻不然,他反而想讓這份在乎繼續發酵,繼續培養。但是,可以嗎?

「怎麼了?還在想那個人的事?」甩開那些惱人的情緒,他拉了一張椅子坐在她面前,關心地問。現在他的任何心思,都比不上她臉上明顯的憂愁來的重要。

楚涵看著他好一會兒,才緩緩的開口,「倫倫睡了?」她沒有回答韓書槐的問題,因為她不想談。

韓書槐無奈的嘆口氣,為什麼她的防御性這麼強呢?她那道堅固的心牆,他沒有把握能夠突破。

「對,她睡了。」不勉強她,他知道這種事不是短時間內能做到的。

他的嘆息聲讓她微微一震,恍惚的看著他,突然間她有股沖動想把所有的事情都告訴他,而她也真的這麼做了。

「韓書槐……」

「嗯?」

「你想不想知道我為什麼那麼擔心身份曝光?」

「我想知道,不過希望是因為你想告訴我,才告訴我的。」

楚涵低下頭,「我想……我是想告訴你吧!」

「那我就洗耳恭听。」

看著懷中的楚涵,韓書槐的眼里充滿憐惜,將散落在她臉上的秀發輕輕撥向耳後,他在她額上印下一個溫柔的吻。

昨夜,她說著自己的身世,從童年的生活,到成長的心路歷程,和迫使她回台灣的原因。她一一的訴說著,直到天快白,才倦極的在他懷里睡去。

他是心疼她的,因為她的童年,因為她的心情轉折,因為所有的一切。

他也該睡一下的,但是他卻了無睡意,他貪戀的看著她清麗的睡顏,舍不得白白浪費這個好機會,因為他的時間已經不多,今天是他最後一天的假期。

假期一結束,他們要再相見就要等到他回國,而且也必須到時候她還在國內才行。這麼長的日子見不到她,他忍受得了嗎?更何況他們之間的感情尚未明朗化,幾個月的時間,難保她不會出現新的追求者,再說還有那個不知是何關系的「追日」存在,太危險了!

不行,他要想個辦法。

東方天際太陽已經升起,小木屋外的鳥兒啾啾的叫著,像是唱著一首晨光曲,也像是天然的鬧鐘,叫醒沉睡中的人兒。

「早。」楚涵緩緩的睜開眼,對上正目不轉楮看著她的雙眼,她帶點赧然的微微一笑,用著剛睡醒時低啞的聲音向韓書槐道了聲早。

「早。」他也微微一笑,在感覺到自己的身體起了變化時,立刻移動位置,然後翻身坐起離開床鋪,為了不顯得太過唐突,他微笑的轉過身,「早餐想吃什麼?我叫人準備。」

「有什麼就吃什麼,我不挑剔。」楚涵也坐起身,擁緊被子,在他離開之後,突然覺得好冷,她看看四周,「倫倫呢?」「倫倫在樓上的房間,還在睡呢。等早餐準備好的時候再叫醒她。」

打完電話,叫好早餐後,韓書槐等楚涵梳洗完畢後才坐到她面前,臉色凝重的看著她。

「怎麼了?」她疑惑地問。

「楚涵,今早在你睡著的時候,我想到一件事。」

「什麼事?」

「你說那個跟蹤你的人以前曾在你父親的考古隊工作過,那麼我猜想他會不會踫巧就知道你女乃女乃的住處?以前沒有去騷擾過你女乃女乃並不代表他不知道你女乃女乃的住處,因為那時候你並沒有回來,他找上門去也不會有什麼收獲,但現在不同了,他知道你在台灣,就算不知道你是不是和你女乃女乃同住,但他總會去踫踫運氣,你說是不是?」

楚涵愈听臉色愈白。是啊!她怎麼沒有想到這一點呢?那個許雄天百分之百知道女乃女乃的住處,那她一回去,不就要面對他不時的騷擾嗎?

「我真笨,竟然沒有想到這一點。」楚涵自責著。

「要不要先打個電話回去問問女乃女乃?看看這兩天家里附近有沒有奇怪的人出沒。」韓書槐建議。

「好。」楚涵立刻拿起電話撥回女乃女乃家。

「喂?女乃女乃,我是小涵。」

「小涵,玩的開不開心啊?」老女乃女乃一听是孫女打回來的電話,立刻高興地問。

「嗯,還不錯。女乃女乃,我打電話回來是要問你,這兩天家里附近有沒有奇怪的人出沒?」

「奇怪的人?你是擔心記者嗎?」

「你別問那麼多啦,有沒有?」楚涵實在沒有心情應付老女乃女乃的調侃。

「是有一個男人,大概中等身材,肚子微凸。」老女乃女乃老實地說。這兩天他們社區的自救會早已將那個人的模樣畫下,印成傳單發送給每個住戶,要大家小心門戶。

「真的有!」楚涵震驚不已,沒想到許雄天真的找上門,可是她還是不懂,他這麼鍥而不舍的找她到底是為什麼?真如追日所說的,想從她這里得知父母這次行程而從中獲利這麼簡單嗎?

「小涵,怎麼了?你認識那個人嗎?」

「不,不認識。女乃女乃,我要掛電話了,晚一點再打給你,再見。」

匆匆的掛上電話,楚涵神情焦急的抓住韓書槐,「他真的找上門了,怎麼辦?」

「楚涵,我有個提議,不知道你願不願意考慮一下。」

「什麼提議?」

「我想,你暫時不要回去比較好,我這次要出國去拍部片子,你可以和我一起去,你覺得如何?」韓書槐說出自己的打算。

「和你一起出國?你瘋了!」

「其實這個辦法很好啊!你仔細考慮考慮。」

「如果我再和你出現在媒體前,那我不如自己召開記者會告訴大眾我回來了還省事一點!」

「你可以改裝啊!我的身邊總是需要一些工作人員,你可以當我的宣傳、助理,有很多工作可以讓你名正言順的在我身邊而不會引起外界的揣測,甚至你可以扮成男裝,就像是剛出社會的新鮮人,你覺得如何?」

她思索了一下,「可是……我想事情沒有嚴重到需要我出國去避風頭吧!我只要不理會他,他在得不到好處之後自然會知難而退。」

「但是如果他心有不甘呢?你願意冒險成為媒體追逐的對象嗎?畢竟你父母這次的行程是各界極想得知的,你能保證許雄天不會把你出賣給媒體嗎?」

「我……」

「考慮一下,好嗎?」

楚涵點點頭,「嗯,讓我考慮一下。」

必島是最接近台灣的美國領土,也是美國第一個迎接太陽的地方。

從中正機場搭上直飛關島的飛機,三個半小時之後,一身輕便男裝的楚涵跟在韓書槐的身後,踏上關島。所有隨行的工作人員,陸陸續續的走下飛機,乘坐早已安排好的車子分批前往住宿飯店。

韓書槐抓著楚涵的手,帶著她往另一邊走去。

「喂,你要帶我去哪里?車子不是都在那邊等嗎?」楚涵急急的喊著,另一只手指著工作人員們所站的位置和等在那里的車子。

「書槐!等一下,你要去哪里?」老羅跑了過來,擋在韓書槐的面前。

「老羅,讓開,我有自己的打算,你放心,明天的通告我會準時到的。」韓書槐推開老羅,繼續拉著楚涵往前走。

「可是你也該告訴我你要去哪里啊!」老羅在後頭追著問。

「你有我的手機號碼,還怕找不到我嗎?」

「拜托!如果你關機呢?」就像臨出國前那五天,讓他找不到人,急得頭發都白了。雖說是自己答應給他五天的假期,但是總會有些「突發狀況」需要書槐出面啊!結果這五天在找不到人的情況下,白白損失了好幾筆收入。

「那就代表我不想讓你找到,你就識相點不要打擾我。」

「不行啊!如果有事情找你呢?楚小姐,你也行行好,我瞞著大家和媒體你的性別,通融讓你跟來,是因為書槐的大力推薦和保證,但是你也不能因為自認身份特殊,就慫恿書槐月兌隊去過兩人世界啊!」老羅不滿的朝楚涵發飆。

「我?!楚涵驚愕又莫名,這關她什麼事?她也是讓韓書槐拉著走,要到哪里都還搞不清楚的人耶!這個經紀人怎麼可以怪到她身上?

「老羅!這不關楚涵的事,你不要隨便找人出氣!」韓書槐生氣的瞪著老羅。

「好好好,是我的錯。」老羅雖然心里不以為然,但是惹不起韓書槐,只得先行道歉。「不過書槐啊!可不可以和大家一起回飯店,不要單獨行動?」

「我說過我有自己的打算,反正只要通告的時間我準時報到,其他的,你就不要多問了。」韓書槐不理會老羅,拉著楚涵坐上計程車。

楚涵坐上計程車後,掙月兌韓書槐的鉗制,回頭剛好看見老羅追在車後,懊惱不己的表情盡收眼底。

「你到底要帶我去哪里?你知不知道這樣我很難做人?」她覺得有點委屈,忍不住對他低吼。

「到PACIFICSTAR飯店。」韓書槐對計程車司機說,也算間接的回答楚涵的問題。「你不要想太多,事情是我主導的,沒有人會把帳算到你身上,放心吧!」

「是嗎?那剛剛你的經紀人說的那些話又算什麼?他很明顯的認為是我仗著你‘女朋友’的身份,慫恿你月兌隊!」她還是覺得很委屈。

「不要跟他一般見識,老羅就是這樣,口無遮攔,說話不經大腦。」

「我只是怕其他人也會有這種想法,雖然只有老羅一個人知道我的真實性別,但是我擔心會有其他的傳言,尤其你如果一直這樣一意孤行的話,那些媒體記者又不知道會報導出什麼驚人的消息。」

「可是我確實想要過過兩人世界的生活啊!」韓書槐老實地說。

「你!」

「我不想這幾個月都和大伙兒混在一起,我想有自己的空間和時間跟你游游關島。當然,我也不會全都月兌隊單獨行動,你放心好了,不會有問題的。過幾天我們就回原先預定的凱悅飯店,和大家一起行動,如何?」

楚涵無奈的點點頭,他都這麼說了,她還能如何?只得由著他了。

PUNTANDOSAMANTES——情人崖,是他們今天拍攝的第一個場景。

楚涵坐在韓書槐的身邊,看著化妝師幫他上妝,所有的器材全都架設完全,導演和每個工作人員也都就位了。

她昨晚看過劇本大綱,這是一出動情片。整出戲以情人崖上的傳說為序幕,拉出一段愛情故事。

「你知道情人崖的傳說故事嗎?」韓書槐突然問。

「不知道。」昨晚她只看了大綱,所以並不了解情人崖的傳說是什麼。

「傳說從前有個查莫洛姑娘,她被父母強迫嫁給一個西班牙人,可是她原本就已有一個相愛的查莫洛男人,這對年輕的男女在萬不得已的情況下,女孩要出嫁的前夕,兩人手拉手從懸崖峭壁上投海殉情而死。後來的人就把他們投海的懸崖稱為情人崖。」

「好一個悲慘的戀愛故事。」楚涵有點嘲諷地說。

「你不感動?」韓書槐听出來了。

「感動?我只覺得他們傻的可憐。很多事情的解決方法並不只有一個而已,當初他們努力過嗎?曾為兩人的未來爭取餅嗎?如果他們確實努力爭取餅,卻依然得不到祝福,依然要被迫嫁給不愛的人,那麼他們可以逃啊!世界何其寬廣,並不是只有這麼一個容身之處。人只要活著,就有無限的希望,一旦死了,就什麼也沒有了,一坨土化為塵,什麼也不是。」

韓書槐深深的看著她,沒有說什麼,不過眼底的贊賞表露無遺。

戲開始拍了,第一幕便是方才韓書槐所說的傳說故事。韓書槐打扮成一個查莫洛男人,和女主角兩人相約來到崖上,深情相望,然後緊緊的握住彼此的手,臉上閃過一抹堅定無悔的深情,兩人緩緩的走向崖邊,縱身一躍……

導演喊「卡」,因為跳下懸崖的動作,女主角要用替身。

楚涵覺得整個心隨著韓書槐的動作、表情而急遽的跳動著,她現在可以清楚的體會到听的和看的感覺完全不同。看著韓書槐所飾演的查莫洛男人,看到他臉上深情無悔、義無反顧的表情,突然間感到這段感情變得好偉大!

「很不錯吧!」老羅不知什麼時候來到楚涵的旁邊,眼楮目不轉楮的看著崖上的表演。

「是不錯。」楚涵回應道。在不知老羅的來意之前,她不想多說什麼。

「書槐說你是他的女朋友,是真的嗎?」老羅終于忍不住問。

「他說了,不是嗎?」她也不正面回答。這個身份是當初他們說好的,在老羅面前所扮演的角色,也因此韓書槐才有堅持讓她隨隊的理由。

「如果你們是騙我的,那麼我會很樂意幫你們圓謊。」老羅看著前方說。

「但是?」她知道他還有下文。

「但是如果這件事是真的話,那我就不得不勸勸你了。」

「請說。」

老羅道出心中所顧慮的,「書槐是個知名度頗高的紅星,他的前途無可限量,現在如果傳出他真的有女朋友,對他的聲望會有影響,我不希望這種事發生。」

楚涵不以為然,「就我所知,目前的演藝圈已經很開放,男婚女嫁也都不再是隱憂或秘密,大家都很公開,並不會造成多大的影響,你的觀念未免太過陳腐。」

「你根本不懂,那些敢公開的演員,並不是像書槐這類的演員。你不了解書槐的影迷,她們的佔有欲是很強的,已經到了瘋狂的地步,在她們心里,韓書槐是大家的,絕對不可以讓一個人獨佔,如果有這種情形發生,那麼那個獨佔韓書槐的人就是她們的敵人,她們會做出什麼事來沒人料想得到。」

楚涵無語,基本上她並不相信老羅的說辭,當他是危言聳听,不過是想要逼退她的詭計罷了。她不想和他多扯,一來她並不是韓書槐真正的女朋友,二來她覺得再說下去會沒完沒了。

「你自己好好的想清楚,別以為我只是說來嚇唬你的,最好是把我的話听進去,否則到時出了什麼事,別怪我沒有事先警告你。」老羅的語意帶著很明顯的威脅意味。

楚涵蹙眉,「你在威脅我?」

「言重了,我只是好心的提醒你罷了。」他微微一笑,轉身離去。

從頭到尾,兩人都看著正在崖前拍戲的韓書槐,沒有正眼看過對方。

這幕戲很快就結束,才剛見識到拍攝現場的楚涵,就已經有一種感覺——演員這行不是每個人都做的來。對著機器一遍又一遍地試演、重來,同樣的表情、同樣的動作一再的重復,真的很令人佩服。

演的人不累,她這個看的人已經有點累了,尤其看到韓書槐跳了兩次崖,心都跟著提到喉嚨。終于結束了,導演滿意的喊了一聲「卡」。

原本安靜的現場開始變得嘈雜,遞毛巾的遞毛巾,倒熱茶的倒熱茶。

韓書槐拿著一條毛巾擦著濕發,微笑的走回位子上。

「如何?」他笑問楚涵。

「厲害!」她也不吝嗇的贊賞,實話實說的表達自己的感想。「你跳下去的那一剎那是什麼心情?」

「與愛人同生共死的決絕。」韓書槐說。

「可是你是在演戲啊!」她不相信。

「演什麼就要像什麼,這叫入戲,否則如何引起觀眾的共嗚呢?」他微笑著。

直到此刻,楚涵對他的看法算是完全的改觀。

「對了,剛剛老羅對你說什麼?」韓書槐突然問。

楚涵意外的看著他,「你不是很入戲嗎?怎麼還會在意到我?」

「因為我一心能好幾用。」他微微一笑後恢復認真的表情。「你還沒回答我,剛剛老羅對你說什麼?」

「沒什麼,只是隨便聊聊,褒贊你一番罷了。」楚涵敷衍地說。

「是嗎?」韓書槐雖然有點懷疑,但並不想追問。

她轉移話題,「等一下要到哪里拍戲?」

「我今天的戲份算是結束了,接下來導演打算先拍第二男主角和女主角的戲碼。」

「喔!那是不是代表我們可以離開了?」楚涵有點坐不住,因為四周有好幾道不懷好意的眼光正盯著她瞧。

「沒錯。」

她微微揚眉,「那還等什麼?」

「我換好衣服就走,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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