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冥王奪後 第9章(2)

「呀──好燙!」

被不小心濺出碗中的滾燙藥汁燙到了手,月芽兒痛呼一聲。

白女敕的手背立刻泛紅,熱燙的感覺彷佛火燒一般難受,但她卻仍緊緊端著瓷碗不肯放手,就怕藥汁再度濺灑出來,更怕一個失手把整個碗給打破了。

這兩天,她依照黑沐夜所開的藥方煎藥,並親自端送到他的房里。雖然這種事情只要交代婢女一聲就行了,但她就是想親手做這一切。

只是……自從她被義父收養之後,在家里都有婢女們服侍,幾乎沒做過什麼粗活兒,因此煎起藥來不免顯得十分笨拙。不過短短的兩天,她的一雙小手就已經多出了好幾個傷口。

盡避如此,她卻絲毫不以為苦。只是,每次她都必須很小心地掩藏手上的傷口,為的就是不想讓他發現自己的笨拙。

「真糟,這次燙到的地方好明顯。」她瞧了一眼手上的紅痕,忍不住蹙起了眉心,暗中祈禱他等會兒別發現才好。

她忍著疼,佯裝若無其事地端藥走進黑沐夜的房間。

一看見她踏進房中,黑沐夜立刻從床上坐了起來。經過這兩天的調養,他的氣色已經好多了。

看著她小心翼翼地端著湯藥的模樣,一股溫暖的熱流瞬間滑過心底。

「你可以不必親自做這些的。」雖然她的舉動讓他感到十分窩心,但他卻更舍不得讓她太過勞累。

月芽兒的臉兒微微發燙,不知道該怎麼解釋自己的堅持,只好選擇一句話也不說。

她將手中的湯藥端給黑沐夜,看著他喝完之後,才又伸手接回了空碗。

「你現在覺得怎麼樣?」她關心地問。

黑沐夜沒有開口回答,就只是一瞬也不瞬地凝視著她。

見他沉默不語,月芽兒以為他有什麼不適,一顆心霎時被強烈的擔憂給佔滿了。

「怎麼了?你是不是還有哪里不舒服?」她焦急地問。

每每一回想到他當時嘔血的畫面,她就既心驚、又憂慮,就怕他身上還有什麼難以治愈的內傷。

「你很在乎我嗎?」黑沐夜突然答非所問地扔出這個問題。

「嗄?」

月芽兒沒想到他會突然這麼問,一時之間顯得有些不知所措,只好藉由將空碗擱在一旁桌上的舉動,來逃避他的問題。然而,黑沐夜卻突然抓住了她的手,害得她手中的碗差點不慎摔破。

「怎麼了?」

她疑惑地望向他,這才發現他的視線落在自己傷痕累累的手上,她心虛地想抽回手,但他卻執意不放。

看著她被燙出了好幾個紅痕的小手,黑沐夜的胸口彷佛被什麼東西給狠狠撞擊了一下,激動的情緒久久無法平復。

「你這是……」過度的感動,令他幾乎說不出話來。

「這沒什麼,是我自己不小心……」月芽兒臉兒紅紅地說,有種私密心事全被看穿的羞窘。

「以後不許你再煎藥了,听見沒有?」黑沐夜用著命令的語氣說道。

月芽兒的心頭一暖,雖然他的話說得霸道,但她就是能感覺得出隱藏在他霸道語氣之下的在乎。

他總是這樣,用著自己的方式來關心她,而她的心也是在這樣的情況下,不知不覺地淪陷了……

「煎藥、端藥,這些事情為什麼不讓婢女們去做就好?」黑沐夜微慍的語氣中有著不舍。

「呃……那……那是因為……」月芽兒結結巴巴地,就是有些羞于在他面前坦言自己的心意。

「那是因為什麼?因為你──在乎我嗎?」他直視著她的眼,再次問了這個問題。

望著他專注的眼眸,月芽兒的心不爭氣地怦跳不止。過了好一會兒,她終于降服似地坦白面對自己的心。

「要是……要是不在乎……我就跟義兄回去了,又何必……何必留下呢?」她結結巴巴地將話說完後,臉兒早已布滿了漫天紅霞。

听著她的話,黑沐夜的胸口激蕩著一股感動的暖流。雖然從她先前的種種反應來看,他早巳猜出她是在乎他的,但是能夠听她親口承認她的心意,對他而言有著不同的意義。

他握住她縴細的手腕,稍微使勁一拉,月芽兒立刻跌入他的懷中。

驀然將她整個人籠罩住的灼熱氣息,令月芽兒一陣意亂情迷,然而一想到他的傷,她立刻掙扎著想起來。

「別這樣,快放開我,我一定壓疼你了。」

「這一點小痛算什麼?」黑沐夜一點兒也不在乎地說。

能夠得到渴求多年的珍寶,那份前所未有的幸福與滿足感,就算要他用再大的痛苦來交換,他也甘之如飴!

「芽兒……」他啞聲喚著她的名字。

月芽兒倚靠在他的胸膛上,听著他渾厚的心跳聲,一種溫暖踏實的感覺自心底蔓延開來。

他們到底是不是曾經在什麼時候、什麼地方見過面呢?要不,他為什麼會在她出閣的時候,強硬地將她擄走?又為什麼會知道她喜歡白狐呢?

這些問題,仍舊是月芽兒心底尚未得到解答的疑惑,而當她正想開口詢問時,落在她耳畔的親吻讓她本欲說出口的話全化成了串串嬌吟。那灼熱的氣息,在瞬間擾亂了她的思緒,而當他的吻來到她的唇間纏綿地深吮時,原先的那些問題更是早已被拋到九霄雲外。

這個吻不像先前幾次那般狂野,但是卻更令人心醉,月芽兒一點兒也沒有想反抗的念頭,甚至心悅誠服地響應他的親吻。

他熾熱如焰的吻,讓她的呼吸變得急促,而揉上她酥胸的大掌,更是讓她的心跳瞬間亂了。

「不……不行……你的傷……」她努力想維持清醒、喚回理智,在吻與吻之間喘息低語。

「不礙事。」黑沐夜嗓音喑啞地說。

鳳書的那一掌雖然不輕,但是他「冥王」的稱號可也不是浪得虛名。經過服藥再加上他自己運功調養,他的傷早已經好了泰半,雖然功力仍尚未完全復原,但起碼好了五、六成。

這兩天仍躺在床上,不為別的,就只是為了貪戀她溫柔的照料罷了!

「真、真的不礙事?」月芽兒雖然沉溺于他灼熱的氣息之中,心中卻仍有著一絲難以揮開的顧慮。

「放心,芽兒,你只管把自己交給我。」

在他的哄誘與撩撥之下,月芽兒終于不再抗拒。事實上,她也根本不想抗拒。

她閉上雙眸,全心全意地投入他所撩起的狂潮之中,任由他褪盡兩人的衣衫,任由他灼熱的唇舌與大掌在她身上吮吻與,任由他進入她的身體、她的心魂深處……

她的夫君呵,她的身心都已徹徹底底地屬于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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