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惡魔搶親 第三章

雹克柔真的感到不可思議極了,更令她意外的是,自己什麼時候變得這麼有想象力、這麼感性了,居然能創造出如此夢幻迷人、彷若仙境、世外桃源般的夢境?

不是她愛拆自己的台,自小學到現在,她寫的作文從來都沒有高過六十分,這可是騙不人的,所以面對如此美麗的夢境,她真是對自己佩服極了。

原來我是這麼的有才氣,只是過去一直未被開發出來呀,呵呵!雹克柔想著想著,不禁發出得意的狂笑。

「妳自言自語的傻笑什麼?」安德烈已經完全被搞迷糊了。

這個蠻女在一分鐘前,分明還在他懷中恐懼顫抖的哭個不停,怎麼才一晃眼又變回原先粗魯男人婆的德行,而且還笑得那麼恐怖!

面對她那「你真是多余」的不友善表現,安德烈不由得感到一陣郁悶。

「剛剛還靠在我懷里哭得唏哩嘩啦的人,可以用這樣的口氣跟我說話嗎?」

「夢里出現的騎士理所當然要服侍美麗高貴優雅的公主了,連這點常識也沒有,真是笨哦!」說著,耿克柔把下巴翹得高高的,還發出一聲嗤哼。

「誰跟妳說這是夢境了?而且妳也能算公主嗎?最荒謬的是,妳居然敢要求尊貴如我紆尊降貴的伺候妳?!」從他的語氣就可以清楚的知道,他是多麼的不可一世,是如何的把說那番「沒營養」笨話的耿克柔看成愚人。

「沒有半點空氣污染的蔚藍色天空,清澈見底的湖泊、河川,清新而沒有一點雜質的空氣,加上各種草食性恐龍,這樣的世界根本不可能存在,只有夢中才會出現不是嗎?」耿克柔覺得自己挺無聊的,干嘛這麼認真的和夢中出現的小僕如此認真的對話。

安德烈鄙夷的睨了她一眼,才用一種摻雜著嘲諷的口吻譏剌她。

「我們這邊的世界到處都是如此的自然清新,而你們那個世界之所以會像個污濁的墳場,完全是你們這些自以為了不起的「人類」咎由自取的結果,怨不得別人!可憐的是那些和你們生存在相同空間、慘遭池魚之殃的其它生命體!」

他的話雖不中听,卻令人無法辯駁。他並沒有說錯、冤枉「人類」,至少耿克柔認同他的論調,所以她並未反駁他。

「沒想到夢里的人反而比真實的人更理智、更懂得自省。」

「妳要我說幾遍?這是現實,是第四度空間,不是夢!听清楚沒?!」安德烈愈說愈沒力,他都快想不出辦法來對付這個未開化的蠻女了。為什麼她就是不相信自己不是在作夢?!

就像要氣死他一般,耿克柔投給他一個極為無辜的笑。

「這當然是夢,否則你背上那雙假翅膀怎麼可能飛得起來!」

「妳到底要我說幾遍,我背上的翅膀是真的,我們這一族的人全都有一雙黑色的翅膀,夠清楚了嗎?」

哪知耿克柔卻回他︰「呵呵呵!真好笑!」

不!不要生氣!冷靜點,安德烈!你可是高貴優雅、以冷靜著稱的第一王子,撒旦的首席繼承人,怎麼可以為了一個低文明蠻女而損及自己的形象!安德烈拚命的說服自己,安撫自己。

丙然,他冷靜了許多。

「妳說這是夢境?」他笑得有些邪門。

「是啊!」她直截了當的回答。

「那妳剛剛落下去的時候,為什麼會嚇哭了,而且還哭得那麼大聲、那麼嚇人?」他語氣中不無嘲弄。

一向臉皮超級厚,簡直可比美銅牆鐵壁的耿克柔,這會兒雙頰居然反常的老實,瞬間暈紅一片。

好可愛啊!捕捉到這個意外鏡頭的安德烈,一顆心不自覺的輕悸了一下。他沒想到這個未開化蠻女也會有這麼可愛而惹人疼惜的表情。

好不容易調整了自己的情緒,雙頰不再那麼燥熱紅嫣之後,耿克柔清清喉嚨,開始為自己辯護。

「我告訴你,因為這是在夢中,所以你才有這份天大的榮幸看到本大小姐那感人肺腑、扣人心弦的珍貴淚珠,你應該深感榮幸才是;要是在現實生活中,想看到本大小姐那比珍珠還珍貴的淚珠,哼!門都沒有!」說完最後一句話時,她還不忘用鼻子嗤哼一聲,一副很不可一世的模樣。

這蠻女還真有意思!安德烈在心里偷笑著。

「你笑什麼?!」耿克柔顯得有些惱怒。

不想讓氣氛鬧僵的安德烈,坦白的說出自己心里的想法。「我並不是在笑妳,而是覺得妳剛才的模樣很可愛,所以才──」

「你以為我會因為一個傻蛋的贊美而感動得大笑嗎?別傻了!何況你說的是人盡皆知的事實,根本算不上是贊美。」耿克柔一點也不客氣。

听了她那番高論之後,安德烈直是傻眼了。天啊!這個蠻女知道她自己在說些什麼笑話嗎?

「哇?!前面有一座宮殿?!」耿克柔像發現新大陸般,興奮不已的大叫。

「原來是到家了。」他本想再和她爭論一番,但因不知不覺中到達目的地而暫時作罷。「抓緊些,我要落地了!」

語畢,安德烈便俯沖而下,朝宮殿高處的一個窗口飛去,動作干淨利落的著地,迅速收起背後的羽翼。

「妳還好吧!」話才出口,安德烈便發現她正以一種「可怖」的眼光瞅著自己,令他不由得心驚膽跳。「妳干嘛這樣看我?」好不惡心!這句話他倒是沒有說出口。

「傻蛋,我好崇拜你哦!你剛剛著地那個POSE實在完美極了,好帥氣哦!」她以一副看自己心儀的偶像明星般的眼神,盯著他猛看個不停。

面對她突如其來的崇拜贊賞,一時之間,安德烈有些不能適應,突然反應不過來,只覺兩頰微熱。

「這沒什麼,我們這兒的人都會這招的。」各式各樣的贊美話,他早听得麻痹了,沒想到現在卻因為這個未開化蠻女一句小小的稱贊,渾身覺得不自在。

雹克柔見狀,眼眸中閃過勝利的光芒,刻意由下往上仰視他微紅的臉,咭咭的怪笑著。

「沒想到你的臉皮這麼薄,才一句假話就高興成這副德行,真好笑!」

嘿!真高興!總算報了方才的一箭之仇。

「誰臉紅了!」明白著了她的「奸計」的安德烈,反射性的為自己辯白,而且對于自己的「不察」,以致「誤中陷阱」,更是懊惱不已。

本想再多嘲笑傻蛋一陣子的耿克柔,因為被周遭迷人的景致奪去所有的目光和吸引力,所以寬宏大量的放了他一馬。

「好漂亮的宮殿啊!」耿克柔愈來愈佩服自己的創造力了,不但創造了世外桃源般的景色,還建築了這麼一座她連看都沒看過的奇妙宮殿。

「那是當然的,這可是我這位名滿天下的第一王子所住的宮殿,當然美不勝收了!」安德烈得意的說道。沒想到這個未開化蠻女還挺識貨的嘛!

雹克柔冷不防的踹了他一腳。

「唉──!妳搞什麼?!」安德烈真氣自己,怎麼吃了她那麼多次虧了,還沒提高警覺,提防她的「出其不意」。

「我是怕你太過得意忘形而忘了自己是誰,所以才好心助你一『腳』之力。」她一副善心人士的口吻。

「願聞其詳。」基于好奇的心理,安德烈暫時按捺住自己的怒氣,一副洗耳恭听的神情。

「你也不想想看,如果沒有我這個造夢天才,不嫌棄你的傻而創造了你,你哪有機會參與我這個彷若仙境的夢,光是這─點,你就該好好的感激我了,沒想到你還不知天高地厚,自作主張的把自己封為王子,實在太得意忘形了吧!」耿克柔好人做到底的公布答案。

安德烈听得又好氣又好笑,頓時不知究竟該做如何反應比較恰當。

「王子殿下!王子殿下!事情不好了!」

正前方兩百公尺處遠遠的傳來急促的呼喚,同時聲音的主人正奮力的朝他們直奔而來。

「那個圓臉禿蛋是什麼怪物?!新品種的章魚嗎?」怪哉!我怎麼會創造出這麼「拙」的一號人物來?!雹克柔側著頭,挺認真的思忖著。

「那不是新品種的章魚,他是我宮殿里的總管大臣。」安德烈已經沒有多余的氣力生氣,只是淡淡的更正她的錯誤。

「你簡直愈來愈無法無天了!般清楚,這個夢是我創造的,不準再自作主張──」

「王子殿下!」

她的話才罵到一半,就被那圓臉禿怪緊張兮兮的叫喚聲給打斷。

「王子殿下,不好了!」氣喘吁吁的圓臉總管滿頭大汗的來到他們面前。「你快逃吧!王子殿下,在國王、王後還沒回來之前,暫時先躲起來吧!」

「我看是來不及了。」看著自遠處直向他們迅速逼近的一?人,安德烈的態度顯得相當從容不迫。

「王子殿下!」護主心切的圓臉總管焦急得不得了。

安德烈右手一揮,阻止他再說下去。「別擔心,我自有主張。」

「王子殿下──」圓臉總管老臉上充滿擔憂,然後他注意到安德烈身邊的耿克柔。「王子殿下,她是──」

經他這麼一問,安德烈才注意到他和這個未開化蠻女混了這麼久,居然連她的名字都還不知道。

不等安德烈開口,耿克柔便自動自發的報上名來。

「我叫耿克柔,朋友都叫我柔柔,這個夢境的創造者正是本大山人!」

「夢?妳姓耿?!」圓臉總管不解的表情里透著一抹不尋常的訝異。遺憾的是,安德烈所有的注意力全放在耿克柔身上,沒注意到他神情間的變化。

「妳叫柔柔?!」他幾乎快爆笑出來了。這個粗魯凶暴的蠻女叫「柔柔」?!

雹克柔再笨也懂得他眼底的笑意代表什麼意思,迅速抬起腳,出其不意的又踹了他一下。

「噢──!」

這個蠻女當真不懂得看情況,簡直張狂、霸道到了極點!安德烈又氣又痛的咬牙切齒,但實在也拿她沒奈何……

「王子殿下,你不要緊吧?」圓臉總管一副緊張兮兮又心疼的模樣。

「沒事。」不管如何,他總不能在一堆家臣面前顯露出狼狽相。面對已經抵達他們面前的禁衛軍帶領者,安德烈展露出像往常般冷靜優雅的笑容。「法魯長老,有好一陣子沒看到您了!」

他也有這麼迷人的一面?!雹克柔知道在這一剎那,她的心著實的抽動了一番。突如其來的訝異,讓原本打算挺身出面的她,不自覺的呆愣在原地。

「王子殿下,你知道自己犯了什麼錯嗎?」那位名喚法魯長老的老人眼中有著難掩的惋惜和心疼。不論他是多麼的言不由衷,多麼的不願意,身為國家執法長老的他,還是得依法行事,秉公處理。

「我知道,一切就依法行事吧!」安德烈明白他的立場和想法。

「王子殿下!這怎麼可以?」圓臉總管首先發難。

接著護駕的是禁衛軍總長。「法魯長老,請听屬下一言,王子殿下的罪名尚未成立,我們實在不該──」

「威爾斯!別說了!」安德烈制止了禁衛軍總長的袒護。

「王子殿下!」兩位護主心切的家臣顯得相當激動。

「沒事的!法魯長老,你就依法行事吧。」安德烈依舊維持著一張氣定神閑的優雅笑顏。

「那我就得罪了,王子殿下。」在場的人,除了耿克柔之外,誰都知道法魯長老有多麼的不願意執行這道命令。

就在法魯長老身後的禁衛軍開始猶疑不決的向安德烈移動時,耿克柔冷不防的跳出來,擋在安德烈面前。

「喂!你們鬧夠了沒有!傻蛋又沒做錯什麼,我也沒命令你們抓他,你們怎麼可以胡來!」

「滾開!一切還不都是妳這個低文明的第三度空間生物引起的!」其中一個情緒相當激昂的禁衛軍,一臉嫌惡的將耿克柔推倒在地上。

「住手!別對柔柔動粗!」情急之下,「柔柔」兩個字便不顧一切的自安德烈口中迸出。

跌倒在地的耿克柔,一個不小心擦破了皮,左腕上出現一道血跡。「血……啊──」

「柔柔!」安德烈適巧摟住了見血即昏的耿克柔。

「血……有血──」話還沒說完,她就不省人事了。

說來實在很不光彩,想她耿大小姐向來天怕、地不怕,尤其不怕靈異怪事、孤魂野鬼之類的東西,卻有個蹩腳的致命弱點──怕血。唉!

安德烈更加不了解懷中這個怪女孩了。這麼不信邪的粗暴人物,居然會被一丁點兒血跡嚇昏?!她倒底是強還是弱啊!

「王子殿下!」圓臉總管的輕喚勾回了他的注意力。

安德烈小心翼翼的將呈昏睡狀態的耿克柔交給圓臉總管,並用足以讓在場的人都听得一清二楚的音量囑咐他。

「你幫我照顧柔柔,並且負責保護她的安全!沒有我的允許,不準讓任何人踫她一根寒毛,知道嗎?」

圓臉總管和法魯長老及禁衛軍總長交換了一個眼神之後,必恭必敬的接下了小主子的話囑。「我一定不會讓你失望的,王子殿下。」

安德烈這才滿意的吐了一口氣,接著便對前來「迎接」他的家臣們說︰「我們走吧!」

稍後,一?人便浩浩蕩蕩的遠去。

***

輕柔的微風中,夾帶著芬芳的花香,加上和煦的陽光照拂,昏睡中的耿克柔逐漸蘇醒。

「嗯,早上了嗎?」她喃喃自語的咕噥著。睜開眼楮之後,第一個映入她眼簾的影像是圓臉總管。

「小姐,妳醒了?」他的聲音很溫和。

奇怪!夢中的新品種章魚怎麼在夢醒之後還沒消失呢?然後,一個名字迅速閃過她尚未完全清醒的腦袋瓜。

「傻蛋呢?唉──!」過度的用力,讓她在起身時不小心弄痛了左腕的傷口。

「小姐!妳怎麼了?!」圓臉總管一臉關心的問。只是正沉浸在自己思緒中的耿克柔,根本沒那個閑工夫把他的話听進去。

會痛!而且好痛……也就是說,這是現實不是夢?!

有了這一層體認後,再抬眼看看周遭的景物……耿克柔愣住了。她下意識的走向窗台邊,俯瞰絢麗的自然奇景。半晌,她才恍恍惚惚的開腔詢問。

「如果這不是夢境,那麼這彷如夢土的地方究竟是哪里呢?難道是拍戲攝影棚不成?!」雖然她不相信現代的科技已進步到能造出如此逼真的浩大場景!

「這不是夢,是現實,是你們第三度空間的人類所無法踫觸、知曉的異次元世界,我們這兒是第四度空間,存在于這個世界的主要人種便是我們黑羽族,也就是你們所謂的惡魔。」圓臉總管深深的看了她一眼之後,淡淡的說。並且為了增加可信度,他張開了背後的黑色羽翼。

「好痛!真的不是夢!」看傻了眼的耿克柔反射性的捏了捏自己的右頰。她開始接受呈現在眼前這個不可思議的事實,同時,她的腦袋瓜也開始強力運作,企圖以最短的時間理出一個較合邏輯的頭緒。

一旁的圓臉總管很能理解她現在的感受,所以並未打擾她,企圖給她一些時間適應,再繼續未竟的話語。

時間伴隨著輕拂過耿克柔身邊的微風,悄悄的流逝。不知道過了多久,她似乎是理出一個結果了。

「如果這是你口中的第四度空間,那我為什麼能看見這兒的景致,甚至听到你說話的聲音?」

必于「空間論」,她雖然不及主修造船工程的死黨安凱玲熟悉了解,但或多或少知道一些。理論上,人類是無法接觸感應本身空間以外的異次元空間的,至少以目前的人類科學是如此沒錯。

「妳說的沒錯!照理說,屬于第三度空間人類的妳,根本無法踫觸到我們這個世界的,如果不是因為王子殿下的關系,妳根本無法來到這兒。」圓臉總管似乎早料到她會有此一問,回答得相當流利。

「王子殿下?你是說那個傻蛋?!」經他這麼一提,她又想起昏倒前的最後一幕。「傻蛋怎麼了?他被抓走了嗎?」

圓臉總管眉頭微皺,輕咳了一聲,態度比方才嚴肅些。

「小姐,王子殿下的名字叫安德烈?撒旦?魯西法六世,而不是傻蛋,請注意妳的稱呼!」不管怎麼說,他是不容許任何人對他引以為傲的王子不敬的。

「撒旦?!這不是傳說中魔王的名字嗎?」耿克柔反射性的問出口,雖然她向來不信這一套。

「那是你們這些自以為是的愚蠢『人類』憑空捏造的,難道擁有一雙黑色的翅膀就不能是人嗎?!」他的言語間充斥著如萬頃巨浪般的憤恨與不平,更充滿了難言的悲痛。

必于這點,耿克柔是無話可說的,雖然她本身並不認為在浩瀚的宇宙中,只有所謂的「人類」才是高等生物,但她卻不能否認人類是多麼的排斥異己。別人不說,光是她的母親就是一個典型的例子。

「很抱歉,我失態了。」一陣情緒發泄之後,圓臉總管又恢復了原先的親切。

「不,你說對了!『人類』實在是太自大、太自以為是了,根本無法承認自己以外,還有其它外型的高等生命體是和自己一樣開化、一樣擁有高度智能的。所以在人類的歷史中,才會出現許多慘無人道的血腥悲劇,像火燒巫女、槍殺吸血鬼就是最典型的例子,關于這些因無知自大而釀成的悲劇,豈是一句『知識不足,科學不夠發達』就可以掩蓋的重罪!但人們一直以來卻都不曾真正重視過這樣的問題。呵!所謂『人類』,連不同膚色的人種之間都會相互歧視排斥了,更遑論要他們接納其它『外型』的高等生命體。」

雹克柔一點也不怪他。每次一談起這類的話題,她就很難收口,總是滔滔不絕的說個沒完沒了。

「妳和他很像!」听到她這一席話後,圓臉總管有感而發的月兌口而出。

「他?!」

雹克柔被他的話吸引,圓臉總管這才注意到自己的「口誤」,連忙轉移話題。

「我們剛剛說到妳看得見這個世界是因為王子殿下的關系對吧!這是千真萬確的,因為妳一直待在王子殿邊,加上這座宮殿屬于王子殿下的勢力範圍,所以妳才能像現在這樣行動自如。」

「你可不要告訴我,你那個傻……,你的王子殿下會用魔法哦!那我鐵定笑死你!」耿克柔向來對什麼「巫術」、「魔法」之類的怪事嗤之以鼻的。

「所謂的『魔法』是你們那個世界的人們自以為是的產物,我們對這種優于你們的能力,稱之為『超能力』。」圓臉總管正色的解釋。

「超能力!」這種說法耿克柔比較能接受,只因為它較有科學根據。「你是說特異功能之類的能力?!」

「對!用你們那個世界的話來說,是這樣沒錯!」愈和這女孩談話,他就愈覺得她和「他」很相似。

雹克柔沉默了一秒鐘,注意力再度轉換。

「好了,其它的先不管,救人要緊。傻蛋被抓走了是不是?告訴我他被關在那兒,我要去救他!我真不懂,他到底犯了什麼罪,為什麼……」

「是安德烈?撒旦……」

「誰管是傻蛋還是魯蛋,救人要緊啊!」耿克柔迫不及待的打斷他的「更正聲明」。

見她真心擔憂的情分下,圓臉總管決定暫時不和她計較「名號」問題,開口回答她的疑問。

「王子殿下犯了我們這邊世界的大忌,不但在第三度空間人類的妳面前展示他的羽翼,還失口透露這個世界的種種,最嚴重的是,他把妳帶到這個世界來!扁是這三大重罪,王子殿下就……」

「他會被處死刑嗎?太不公平了!這算什麼重罪呀!快告訴我他被關在哪兒,我必須在他被送上斷頭台之前救出他才行!」耿克柔拚命搖晃著圓臉總管的身軀。

「王子殿下應該是被禁足在天牢……」圓臉總管被搖晃得暈頭轉向。

「什麼?!天牢在哪里?」耿克柔更加緊張。

「他……咳咳咳!」可憐的圓臉總管被晃得七暈八素,話都說不完整。

「唉!不問你了!我自己去找!」急性子的耿克柔把慢郎中的圓臉總管甩到一邊,拔腿以十匹馬力的沖力迅速沖出房間大門,急著救人去啦!

「小姐!小姐!妳別亂闖!快回來啊,小姐!」好不容易才從地上爬起來的圓臉總管急得彷如熱鍋上的螞蟻,三步並作兩步的追了上去。

這可不是開玩笑的,這個世界的人對第三度空間的人類大多持負面態度,加上王子因她而入罪,若不是王子有令,只怕她在昏睡時,老早就被人殺了。也就是因為怕有人乘機殺她,王子殿下才命令他寸步不離的跟在她身旁保護她,現在卻……

唉!還是盡快找到她最重要,且必須在別人發現她之前找到她。圓臉總管一面追趕,一面憂心忡忡的想著。

***

「天啊!這個宮殿怎麼這麼大,簡直像迷宮一樣,繞得我都快迷路了!」

其實她早就迷路了,只是自尊心作祟,她不好意思承認罷了!走著、看著,她突然間被左前方的花園美景吸引住,情不自禁的沖了過去──

「哎呀──!」在跨越欄桿時,一個不小心絆了一跤,于是耿克柔變成頭朝下的姿勢墜落……

「危險!」

一個聲音在她耳畔揚起,同時,那聲音的主人在她墜地之前營救了她。

「謝謝你!真是嚇死我了!」

雹克柔撫平了過劇的心跳後,抬頭定眼一看──

「你是誰?」不知為什麼,在她的視線觸及那男人的俊臉時,一股難言的暖流悄悄流竄過她的心扉。而在她發愣的同時,那男人也是用一種奇怪詭譎的眼神盯住她。

「小姐!小姐!妳在哪里?」

遠處傳來圓臉總管的急切呼喚,讓耿克柔回過神,想起了她的救人大事。

「告訴我!天牢在哪里?」

「天牢?!」

「對!我要去救人,時間不多了,如果你知道就快告訴我!」耿克柔幾近哀求的訴說。

神秘溫柔的男子考慮了一秒鐘,終于決定告訴她,她想要的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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