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間
偽裝花蝴蝶 第一章

吱——一輛火紅色的拉風跑車,在瓖滿藍色反光玻璃的辦公大廈前停下。

「仙仙,到了。」駕駛跑車的斯文男子朝鄰座的女子咧出討好的笑,「我可是準時把你送到公司嘍,你要怎麼謝我?"

不等花仙芷有所反應,他主動湊上嘴,想偷個香。

不意,他的唇被花仙芷的手給擋住,她彎起涂抹亮彩的唇瓣,斜睨他的眼角不經意傾泄出萬種風情。

「林公子,我們這樣的進展還早了點兒……」

她低語的嗓音如黃鶯出谷,輕輕柔柔、甜膩迷人,林公子被她那雙電眼給電得不知今夕是何夕,耳邊灌入她醇雅的聲調,迷得他一雙眼無法自她那張嬌美面容移開。

「那……那……」林公子張口發出單音,腦子里充斥著她美麗面容。

花仙芷柔女敕的指尖畫過他臉頰,「那我們就……明天見嘍!"

「好……明天見。」林公子望著她痴痴發笑,目送她步下車的優雅風采,久久回不了神。

花仙芷踩著自信的步伐走進辦公大廈,身上一襲翠綠色套裝將她縴合度的身材完全襯托出來,頸邊系著同色系的碎花絲巾,讓她看起來多了分知性氣質。

她輕施淡妝的臉龐為其增添一抹柔美之感,微抿的唇片漾著淺淺笑意,卻帶著一縷無法捉模的冷淡,舉手投足間有股令人無法調開視線的魅惑力,使得經過她身旁的異性都忍不住回頭看她一眼。

「仙仙,你的早餐。」才剛走到電梯前,一名身著整齊西裝的男子立即奉上熱騰騰的早餐,巴望能夠博得美人一笑。

花仙芷伸手接過,笑意噙于唇邊,「英明,謝謝你。」

「哪里,為美女服務是我顧英明應做之事。」看著美女露出欣喜歡顏,他也跟著微笑,「我特地跑到正宗的永和豆漿店買的,有你最喜歡喝的溫豆漿、鍋貼及素包子。」

「謝謝你。」電梯大門叮的一聲敞開,花仙芷充滿歉意的一笑,「我上班快遲到了,那就……」

「明天見!"顧英明痴痴的望著她接話,直到電梯門扉緩緩合上,他還對著光潔發亮的電梯門傻笑不已。

電梯門再度開啟後,花仙芷拎著顧英明進貢的早餐踏出電梯,正要推開玻璃門進公司,一名男子突然出現,擋住了她的去路。

「仙仙,這是我送你的花。」殷勤的送上大把花束,Jack害羞的從花束後露臉,小聲道︰「你最喜歡的紫色郁金香,請笑納。」

花仙芷維持著一貫的淡然笑意,伸手收下花束,「Jack,謝謝你的花,我最愛郁金香了。」

看見美女露出迷人燦笑,Jack的心也跟著飛揚,「不客氣,只要你喜歡就好……」

花仙芷眨眨美眸,意有所指地睨向迷彩玻璃門的後方,「哎呀,我的合伙人正在瞪我呢!明天再聊嘍!"

「好,明……明天見。」見她迷人倩笑,Jack紅了臉,轉身離開。

當他的身影消失在長廊後,花仙芷臉上笑意漸褪,伸手推開迷彩玻璃門——

「喂,我可沒有惡狠狠地瞪你喔!"端坐在玻璃門後的嬌小女子冷冰冰的出聲,捍衛己身清白。

一見到熟悉的清冷臉孔,花仙芷立即扔開手中的花束及早餐,沖上前,一把抱住蚌頭嬌小的水灕灕。「灕灕!我剛剛的表現好不好?"

水灕灕莫可奈何的看她一眼,小手輕拍她的背,「很好、很好,你做得很好。瞧!一早就有人接送上班,每天都有吃不完的愛心早餐,還有美麗花束可以裝飾辦公室,你應付這些臭男人的功力又更上一層了。」

「真的?"花仙芷怯怯地抬頭看她,渾身不住微微顫抖,不確定的追問︰「真的嗎?我真的……」

水灕灕幽幽嘆口氣,「真的、真的、真的!"

「真的嗎?"花仙芷略顯神經質的焦慮追問︰「灕灕,我看起來是不是充滿自信?我臉上的妝有沒有花掉?我剛剛的表現正常嗎?微笑的角度對嗎?我……」

「停!"水灕灕受不了的蹙眉,扯出一抹苦笑,拍拍花仙芷充滿驚慌的小臉,「仙仙,現在听我的話,先冷靜下來。好——深呼吸、吐氣,深呼吸——吐氣——」

反復幾次深吸吐氣後,花仙芷漸漸冷靜下來,但仍有一縷不安佔據心頭,令她嬌美的面容多了分憂郁之美。

水灕灕探手捧住她略帶憂心的臉龐,以堅定的口吻鼓舞打氣,「仙仙,相信我!你已經不再是以前的花仙芷了,現在的你不但美麗漂亮,事業也小有成就,你已經蛻變了,你要相信自己,知道嗎?"

「知道。」望著好友那雙沉靜黑眸,花仙芷內心所有的狂亂不安漸漸受到安撫。她反握住好友的手,「我已經變了,我不再是以前的小可憐,我不再是了……」

「沒錯,你已經不是了,相信自己、相信我!"水灕灕再打一劑強心針。

「嗯!"花仙芷雙掌貼上映著驚慌神情的面容,一波波涌上心頭的不安逐漸消逝,「我變了,我不再是任人欺罵的小可憐了……」

一抿唇、一挑眼,花仙芷伸手撥弄了一頭美麗的波浪長發,微揚的唇角勾勒出極富自信的耀眼淺笑,「灕灕,這份早餐就賞給你吧!"

「恭謝女王恩賜。」水灕灕忙抓起被扔在一旁的早餐,「我每天就等這份早餐吃,一個月下來可省不少餐費。」

「拜托,你連這種小錢也在省?"回復一身的自信光彩,花仙芷在辦公椅中落坐。

「由儉人奢易、由奢人儉難,這點你不明白嗎?"水灕灕冷淡的回了句。

花仙芷翻了個白眼,「我現在明白了。」

水灕灕一臉淡漠的抓起包子,忽地想起什麼似地偏頭看向花仙芷,「對了,你還記得前陣子某家化妝品公司,公開競標品牌包裝的Case嗎?"

花仙芷想了一下,有些疑惑的反問︰「我們沒參加吧?"

「我們只是一間小堡作室,哪有資格參加競標啊?"水灕灕喝了口溫豆漿,「嗯——不愧是正宗永和豆漿,果然溫醇爽口,明天我還可以喝到嗎?"

花仙芷聳了聳肩,「這就得看顧英明先生,願不願意繼續進貢嘍!"

「我看他被你迷得團團轉,短時間內我可以免于餓肚子了。」又喝了口豆漿,水灕灕轉回正題,「對了,我有告訴你我接下Case了嗎?"

花仙芷感到啼笑皆非的睨看著她,「灕灕小姐,你只起了個頭,現在又結了個尾,請問中間的一大段內容搬到哪去了?"

「中間內容……」水灕灕思忖了下,「對了,我還沒講。剛剛我不是提到那家頗具規模的化妝品公司,公開競標Case嗎?"

「我知道,SC化妝品在歐美各地頗具盛名,據說有進軍亞洲的野心。」花仙芷以指敲打桌面,「灕灕,Magic的Case目前進展如何?"

「放心好了,下星期一的產品發表會,廠商、媒體跟協辦單位全都搞定了!"水灕灕頓了下,「你不要轉移我的注意力,我是想告訴你……SC找上我們。」

花仙芷倏地睜大眼,「找上我們……這是什麼意思?"

「就是委托我們為他們新一季的產品包裝啊!"水灕灕說得理所當然,「我們工作室不就是在幫產品做包裝嗎?SC找我們,當然就是為了推展產品嘛!"

「什麼!?"花仙芷仿佛受到莫大驚嚇,霍然起身,滿臉的不可置信,「灕灕你說的是……橫掃歐美化妝品市場的那個SC集團嗎?"

「如果你指的是近年來往家具及服飾發展,目前在歐美各地推出的迷你家具頗受年輕人歡迎的SC集團……」水灕灕頓了下,「那就沒錯了。」

「天!"花仙芷拍了記額頭,嬌艷的面容盛滿不敢置信,「這是真的嗎?灕灕,你不是騙我吧?SC找我們做產品包裝?哦——假的、假的,這一定是假的。」

「真的、真的,一切都是真的。」水灕灕反駁道。

一瞬間,花仙芷興奮得險險忘記呼吸,一口氣哽在喉間,杏眼圓瞪,「灕……灕灕……」

「來了。」水灕灕識趣的走到她身後,抬手拍拍她的後背,為她順口氣,「每次一過度興奮或緊張,你就有這毛病,哪天要是我不在你身邊,看你怎麼辦?"

花仙芷偏轉過頭瞅她一眼,緩緩扯開唇,張臂用力擁抱她。

「灕灕,辦到了!我們辦到了!"她拉著水灕灕,興奮得蹦蹦跳跳,「我們終于辦到了!我們要開始賺大錢了!"

「嗯嗯嗯……我們辦到了,我們要變富婆了。」水灕灕平淡的應和著。

「可是SC為什麼會找上我們包裝產品?"平靜下來後,花仙芷的疑問跟著來。

水灕灕事不關己的含糊應聲︰「不知道。」

「SC為什麼不從眾多的競標者中挑選呢?"

「不知道。」

「我們是名不見經傳的小作室,為什麼……」

「不知道。對方約我們下星期三下午兩點見面洽談,去不去?"

「去!當然去!"花仙芷連忙推開她,「我得先看看那天下午的行程……飯局?推掉!場地洽談?延後!呵呵呵……我們若是搞定SC的Case,這回就一舉成名天下知了!"

「是啊、是啊!"水灕灕溫吞的點頭,邊伸手抓起溫豆漿猛喝。

「听說SC的老板是個怪人,不知道那天會不會見到他?"花仙芷邊在記事本上更改行程,腦子邊衍生出一堆疑慮。

「不知道。」最好不要!水灕灕暗暗補上一句。

「SC、SC耶!我看我今天肯定會開心的睡不著覺。」

水灕灕偷覷了笑得燦爛的好友一眼,心虛的垂下眼,細語低喃︰「為了你的心病,我可是把自己賣了,你要是知道真相的話……千萬別置我于死地啊……」

「灕灕,你說什麼?"一個轉頭,花仙芷疑惑的追問。

「沒、沒有。」一抬眼,水灕灕端出平日的冷然面孔,「關于MARY服飾的包裝計劃,你有底了沒?"

「當然有!"花仙芷從檔案夾中抽出企劃案,「你看看,首先我們這樣做……」

不一會兒,布置得典雅清幽的工作室內,彌漫著兩個女人源源不絕的新穎創意及想法交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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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干!"男子將一雙長腿擱放在桌面,唇邊叼著一根長煙,漫不經心的拒絕。

「親愛的弟弟,你的腳擋住我的視線了。」坐在辦公桌後的秀雅男子微微一笑,語調輕柔低細,令人听不出一絲慍火。

靳陽一听見他尖細的嗓音,不由得抖落一身雞皮疙瘩,「靠!你說話能不能正常點?你到底是不是個男人啊?"

靳煦挑眉睨他,「需要檢查一下嗎?"

靳陽吐了口煙,忿忿地白他一眼,「我沒有檢查男人的興趣!"

靳煦不慍不火的擺擺手,「好吧!我們來談談正經事。」

「廢話!你找我來不是談正經事,難道要談閑事?老子可沒那麼多時間跟你耗!"一口氣發泄滿滿的火氣後,靳陽煩躁的猛抽煙。

靳煦見狀,起身走到他身旁,舉態優雅地抽走他餃于唇間的煙,「親愛的小弟,煙抽多了可對身體不好,多愛惜自己一點吧!"

「媽的!老妖婆都沒你管的多!"靳陽撇撇嘴,一臉不快,「找我到底有啥鳥事,有屁快放!"

「嘖嘖嘖,你說話可不可以修飾一下?說沒幾句就冒句粗話,要是給媽咪听見了……」

「老妖婆才沒空管我!"提及兩人的母親莎蓮娜,靳陽臉上掠過一抹譏諷,「言歸正傳,有何貴干?"

靳煦笑得愉悅自在,修長指尖刻意刮過靳陽的臉頰,滿意地瞧見他一副避之唯恐不及的模樣,「當然是有工作想要委托給你嘍!"

「媽的!你是豬頭還是白痴?我下半年不接工作,這事兒你不是早八百年前就知道了?"

「知道是知道,可是……」

「沒有可是!"靳陽語氣堅決,一臉拒人于千里之外。

「但是……」

「去你的但是!"靳陽直接繞出一句粗話,「浪費我寶貴的時間,我閃了!"

靳陽動作迅速地起身,邁開修長雙腿往大門移動,靳煦不慌不忙的咧唇一笑。

「親愛的小弟,我可是奉媽咪之命前來點召你的……」

聞言,靳陽像是中了定身咒似的全身僵立,一張俊朗的臉龐溢出復雜情感,「老妖婆她……她又想怎樣?"

「媽咪可不是老妖婆,雖然她年屆五十,但一樣艷麗照人……」

靳陽猛地旋過身,俊朗臉龐徒留一抹深痛的不諒解之情,「這些屁話可以省了!老妖婆想干嘛?"

靳煦見了,不由得輕嘆一聲,「事情都過那麼多年了,你還是不肯原諒媽咪?"

「哼!"靳陽回以一記嗤之以鼻。

「感情既已走到盡頭,勉強在一起只會徒增傷害,爹地媽咪他們選擇離婚並沒有錯……」

「他們當然沒有錯,該死的是我跟你!我們的存在造成他們的負擔!"

「靳陽,你太偏激了!"靳煦蹙了下眉,不知該如何開解他。

「我很好,我一點也不偏激,至少我比你們都正常!"靳陽彎起的唇勾出一道冷凝,「好了,這個話題到此為止,老妖婆找我鐵定沒好事,說吧!"

靳煦偏了下頭,莫可奈何的吐了口氣,「SC集團想將觸角伸展至亞洲……」

「這事早就人盡皆知了。老妖婆的野心忒大,不進軍亞洲分一杯羹才有鬼!"他們的母親沒什麼特殊嗜好,擴張產業就是她無聊的興趣之一。

「你若知道就好辦了,前一陣子我們辦了一場競標活動……」

靳陽不耐煩的截斷他的解說,「有話直說,少跟我拐彎抹角。」

「我們想請你擔任攝影師。」

靳陽靜默不語的盯看著兄長好一會兒,「下半年度,我打算把重心放在寫真集上頭……」

「這個活動不會耽誤你太多時間,主要是希望你為新產品攝影及拍張動人心魄的海報即可,時間由你自由調配,完成後,你要上山下海、飛天遁地都隨你。」

「報酬呢?"

靳煦不置可否的勾勾唇,「隨你開。」

「老妖婆真大方!"靳陽冷哼一聲,「不過我向來很有職業操守,該收多少就是多少,我時間緊迫,快交出企劃案給我看看。還有,誰是這次的模特兒?"

「企劃案沒有,模特兒也沒有。」

「靳煦,你耍我啊!"什麼鬼東西都沒有,要他拍個屁!

靳煦走到辦公桌後,打開抽屜,拿出一個精致盒子遞給靳陽,「這是SC化妝品準備推出的秋季新色口紅組。」

「你給我這個做什麼?我可不像你一樣變態,沒事還把口紅涂在嘴上試色。」

「那叫敬業,我‘絕對’沒有涂口紅的習慣。」靳煦提出鄭重聲明,耐著性子繼續解說︰「模特兒你可以自己找,我只有一個要求,務必要符合這組新色口紅的風格。」

「這是你的問題,關我屁事!"靳陽皺眉,連打開盒子的意願也沒。

「大少爺,你就是我的問題。」靳煦可是深知搞藝術的弟弟有多難搞定,「記得上次我特地把你請來掌鏡拍攝長型海報,結果你老大一看到模特兒,就二話不說趕跑她,自己跑到街上隨便抓個女孩上鏡,讓我賠了模特兒經紀公司一筆巨款,外加多簽一年合約。」

「嘖!老妖婆不會在乎這點錢的!"握住手中的精致包裝盒,靳陽沉吟了下,「模特兒不論男女,只要符合風格對吧?"

「對!"靳煦笑臉吟吟,「我這個做大哥的可是給足你面子了,放眼業界,可沒有像你這樣手握生殺大權的攝影師了。」

「不希罕!"靳陽高傲的冷嗤一聲,「況且有誰比得過我靳陽?"

靳煦定視他好一會兒,緩緩漾開溫文笑顏,「親親小弟,你這點無人可比的桀傲之氣,簡直與媽咪如出一轍。」

「去你的!誰要跟那個老妖婆相像!"靳陽頭一甩,跨步邁向大門,「你交代的東西我會在二星期內搞定。」

「希望如此。」靳煦淺淺一笑,低聲應和。

走至門邊的靳陽偏過頭,朝他射出一道銳利眸光,「你懷疑我的能力?"

「不,你辦事素來以效率聞名,我怎會質疑你的能力?我只是要告訴你一聲,下星期三下午兩點有個會議……」

「關我屁事?"

「產品形象包裝會議,我希望你可以跟對方好好‘合作’……」靳煦語氣歇落,意有所指。

但是靳陽听不出他的弦外之音,不悅地皺了皺眉,「真麻煩,所以我一向討厭跟你們這種企業合作,無疑是自討苦吃!"

辦公室大門砰的一聲關上,顯示出關門者煩躁不耐的心情。

「小弟,記得要準時啊!"對著關上的門板,靳煦意思性的喊了下。

雖然小弟一臉不爽樣,但是靳煦知道靳陽已將他的提醒听進耳去。

好!一切布局完畢,就等時機成熟了!

思及此,靳煦抄起桌上的話筒,按下一串電話號碼,接通那一刻,他逸出低沉且愉快的笑聲。

「親愛的,一切都搞定了,你要怎麼獎賞我?"

回應他的是一記毫不留情的斷線聲。

耳邊傳來嘟嘟響聲,靳煦高深莫測的勾起唇,斷續片語掠過唇間,「親愛的……求助于我可是要付出代價的喔……你、逃、不、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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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出SC集團的辦公大樓,靳陽隨即從褲袋內掏出煙盒,拿了支煙叼住。

當他正要找打火機點煙時,不意然模到隨意塞在牛仔褲褲袋中的精致口紅盒,他翻看了幾下,認命的打開盒蓋。

「粉橘、粉紅、玫瑰紅……女人的口紅看來看去就是這幾色,瞧不出有啥特別的!"喀的一聲,他關上盒子,一抬眼,正欲邁開步子——

忽地,一名波浪長發的飄逸女子從他身前緩步走過,一股從發間漾出的淡香立即竄入他的鼻間,令靳陽的雙眼不自覺地跟隨那名女子而轉移。

女子窈窕的背影、優美的姿態以及那頭美麗卷發,一一掃入他的眼,剎那間,靳陽腦中閃過適才所見的粉女敕色彩。

「啊!」女子的背影與粉女敕色彩相互融合,「就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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